### 第二章：不堪的回忆

艾莉西亚从一片混沌中苏醒，仿佛初生的婴孩，触碰着一个陌生而难以理解的世界。她的记忆与思维如同海面上聚散无常的泡沫，支离破碎，长时间无法凝聚成完整的意识。世界被一层厚重的帷幕笼罩，她的感知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打碎重组了千百遍。嗡嗡隆隆的噪音和晦暗惊悚的光影直接铭刻在她的神经上，搅动着她的意识，刺痛着她的思维。眼前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模糊而恼人。一股粘稠的触感缠绕上来，像是泥沼拖拽着她前行的步伐。本能的厌恶涌上心头，胸中燃起一股无名怒火。

她下意识想挥动手臂，拨开那令人烦躁的黑影，却猛然发现——「我的手臂呢？」这个念头还未成形，一只细长的黄铜色手臂猛地挥出，狠狠砸向那恼人的阻碍。阴影爆裂四溅，黏稠如石油的液体喷洒开来。

但那只手臂毫无触感，她的身上也没有任何感觉，仿佛砸中的只是一团泡沫。

「好脆弱啊……」

一丝微弱的满足感掠过心头。现在，没有东西再阻挡她前进了。但她为什么要向前走？要去哪里？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催促她前行，像是一个未言明的指令。黄铜手臂随着她的步伐来回摆动。「这是我的手臂吗？我的手臂有这么长吗？啊……头，头好痛……」

突然，仿佛某个开关被打开，强烈的感官冲击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全身仿佛被烈焰炙烤，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骨骼像是被无形巨力碾压，发出细微的哀鸣。耳边的噪音坍缩成尖锐冰冷的机械音。

『警告！能源即将耗尽——警告！能源即将耗尽！』

毫无感情的机械音从深埋在耳道内的发声单元传来，重复播放，像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刺入她的神智。紧接着，一股刺骨的寒冷席卷而来，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冻结。鼻腔被某种异物堵塞，带来窒息般的压迫，却诡异地没有让她窒息。口腔被一根粗大的金属棒塞满，深入喉咙，冰冷的触感让她几欲作呕。那东西不知为何，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氧气，维系着她脆弱的生命。

唯一清晰的，是全身皮肤暴露在寒冷空气中的刺痛感，像是无数细针刺入骨髓。她动弹不得，身体被某种坚硬的装置死死禁锢，阴道和肛门被两根粗大的棒状物撑得满满当当，胀痛到极限，棒状物的末端甚至突破肉穴，探出体外，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我……到底在哪里？」

她记不清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随着身体的感官恢复，各种负面的情绪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极度的饥饿感，胃部就像一个生锈的机器，每一次的蠕动都带来剧烈的疼痛。皮肤好像经长时间暴露在寒风底下，表面已经变得麻木。然而，在更深处的肌肉却传来诡异的瘙痒感，就像皮肤要从肌肉上面剥离开来一般。然后就是寒冷，无尽的寒冷。

头盔仅剩下一丝的缝隙，光线从中渗入，带来有限的视野，她只能模模糊糊看到白茫茫的景色。前面有某些影子在晃动着，也正是现在的她所“跟随”着的目标。然而自己的“移动”并非自己能控制的。准确来说，她正在被某种机械装置裹挟着向前移动。黄铜色金属手臂随着自己的“步伐”在左右摆动着。

她依然感受不到自己的手臂，那是因为她的手臂以及双腿，此时被反折着拉伸到极限，束缚在她的后背上，长时间的严密束缚，让她已经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镶嵌在她肩膀以及膝盖处的黄铜色金属义肢.

她不知道过去了几个小时、几天，还是几个月。「怎么还不让我死……」她的内心低语，声音微弱而绝望，像是被困在深渊的野兽。

不远处，传来低沉的机械振动声，刺耳而单调，像金属齿轮摩擦的哀鸣。“8号，什么情况？为什么又落后了？报告你的状态！”一个冷酷的机械音在她耳边炸响，伴随着一股电流窜过全身，她猛地一颤，意识被强行拉回。机械音继续，带着不屑：“能源不足？什么情况……你是说维持生物电池耗能太多？”紧接着，她的右乳头被一股巨力揪住，狠狠拉扯，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尖叫。束缚她的机械装置被拉得向前踉跄了几步，金属爪钩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半精灵就是废物！如果是真正的精灵肉体，根本不会有这种问题。哼！”

顿了顿，机械合成声再次响起：“8号，把你的装备给6号、7号。这个电池的生命维持装置调到最低，别让她死了就行……等我们找到新的肉体，就把她销毁掉！”那声音冷酷而残忍，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突然，阴道内的棒状物被粗暴拔出，干涸的肉壁被撕裂，剧痛如刀割，她的身体猛地痉挛。拔出的瞬间，体内那股电流带来的麻痹感骤然消失，仿佛生命最后的光热被抽空，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寒冷。束缚她的机械囚笼像是失去了动力，凝固成冰冷的金属牢笼，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生机在迅速消散。「终于……终于可以死了吗……」她低语，声音微不可闻，带着一丝解脱。

然而，下一秒，阴道内又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一根粗壮的棒状物毫无征兆地捅入，顶到最深处，蛮横的热流从棒内迸发而出，像是烧红的烙铁插入冰雪，发出“滋滋”的刺耳声，灼烧感席卷全身。“能源棒更换完毕，重新装填中——”另一个机械音响起，棒内的热流被控制，变得平稳，电流的酥麻感再次萦绕全身，机械囚笼缓缓恢复行动，齿轮的轰鸣声重新响起。“婊子，这是最后的沸金棒了。等它的能源耗尽，就是你被废弃的时候。呵呵，好好感受最后的时间吧。”那声音带着狰狞的笑意，刺入她的心底。“哦，对了，这地方你应该很熟悉吧。”

覆盖她头部的金属头盔被打开，刺眼的光让她一时无法适应，凛冽的寒风猛地刺入了她的眼睛，她不断眨动眼睛努力缓解这种强烈的不适感。眼前是一片皑皑白雪，一片被摧毁的建筑静静地伫立在不远处，焦黑的断壁残垣上覆着薄薄的白雪，像是被一场大火吞噬后，又被雪花扑灭，丝丝缕缕的硝烟从废墟中升起，带着刺鼻的焦臭。建筑的风格让她心头一震，熟悉却又陌生，像是记忆深处被封存的画面。她的头晕沉沉的，意识模糊，隐约觉得这里是她曾经度过无数时光的地方……「这是……教堂？」

她看向机械声音的方向，五六具怪异装甲映入眼帘。那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铠甲，因为上面的女人并不是“穿戴”着这些装备，而更像是被这些铠甲束缚着的。

那一个个女人被固定在铠甲的胸口位置。但双手双脚却是被反折着固定在身后，黄铜色的金属义肢从她们的肩膀、膝盖处延伸出来，取代了原本四肢的位置。

而最让艾莉西亚难以接受的是，这些铠甲的样式太过淫靡了，在铠甲装甲部分全部落在肩膀、膝盖这些边缘位置，而在铠甲胸口部位最需要保护的女人，反而没有一丝的防护。那是女人赤裸白腻的肉体，丰满的乳房高高挺立着，完全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两对殷红的乳头上被黄铜色的金属乳环穿透，随着铠甲的活动来回晃动着。胸部到下体完全裸露，两个粗大的黄铜棒插入了女人的肛门与阴道，而另一端则各镶嵌了一颗红色的宝石。而棒状物的上面还有一丝羞耻的湿亮痕迹。她们无一例外都带着黄铜色的头盔，将她们的脑袋裹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出她们此时的表情。

其中一具女性身体弯下了腰，一个矮小而肥胖的金属人形物骑坐在她的腰上。那是个完全的金属造物，全身由黄铜色的零件与齿轮组成，左臂拿着一把小型的手杖，手杖的顶端一颗红色的宝石，与女人下身装置上的宝石有着相同的流光溢彩。机械矮人身上的齿轮咔哒作响，右眼嵌着一颗机械红光眼，闪烁着带着贪婪与猥琐的光芒。矮小身影却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魔。

“婊子，脑袋不好使了吗？”机械矮人的指向，艾莉西亚的目光落到身边的废墟上。瞳孔顿时猛地收缩，那是散落在雪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金属盔甲仿佛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揉碎、压扁，黏在盔甲上的残肢与碎肉，就像小孩的玩具一般随意抛洒在地面，血迹在洁白的雪地上，凝成惊心动魄的暗红斑块。

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头，却被深入喉咙的口塞堵住，只能咽回胃里，酸涩的味道让她几欲窒息。记忆如碎片般拼凑起来——这里是圣辉骑士团北境最大的据点，她曾经在这里训练、祈祷，与同伴并肩作战的地方。“亲手毁掉自己的家，杀掉自己的族人，感觉怎样？”机械矮人的冷笑如刀般刺入她的心。

“呜呜呜呜呜!!!”

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记忆随着可怕的画面浮现在艾莉西亚的脑海。那是不远的过去的一次地下遗迹的探索，也是她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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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光历136年，三月。

那是一个充满不安与期待的春天，人类与异族的战争阴影尚未散去，圣辉骑士团却迎来了新的希望。斥候在遗忘山脉北麓的巡查中，意外发现了一座被藤蔓掩盖的古代遗迹入口。骑士团高层迅速做出决断，认定遗迹中可能隐藏着足以改变战局的秘密。一支由精锐骑士与学者组成的探索队伍在北境集结，准备深入未知的领域。而艾莉西亚，作为圣王女, 北境据点最高地位的圣职者，也被召入队伍.这更多是象征性的意义, 当然艾莉西亚的实力也足以肩负起支援战斗的重任.

踏进了那座幽暗的山洞, 迎面是一条倾斜向下的甬道，大概有两个成年人并肩的宽度，潮湿的地面长满了青苔，偶尔会出现几段不连续的向下台阶，空气除了青苔的味道还夹杂着淡淡的机油味。这段通道更像是一条逃生用的通道。

湿滑的地面让众人的行进速度很缓慢，随着蜿蜒的甬道一路向下谨慎前行，不知不觉已经超过了大半个小时。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任何危机，即便如此，训练有素的探索小队依然没有放下戒心。

又前进了半个多小时，穿过一段水洼路段，前面的风景豁然开朗。

甬道尽头赫然是一处陡峭的悬崖，艾莉西亚一行人突然停下脚步，深不见底的黑暗从崖边吞噬了所有的光线。崖的对面，却是一幅令人瞠目结舌的景象。一座古代遗迹巍然屹立，宏伟的石墙上布满繁复的符文，泛着幽幽青光，黄铜装饰虽已略显破败，却不掩其过往的辉煌。经过无尽岁月的侵蚀，遗迹显然早已停止了运转，但其壮丽的气势依旧令人震撼。悬崖与遗迹之间，横跨着一座狭窄的石桥，桥身由粗糙的花岗岩砌成，边缘镶嵌着黄铜护栏，雕刻着与遗迹相似的螺旋纹路。桥面仅容一人通过，石板布满裂痕，踩上去时发出不安的回响，桥中央的几根支撑柱歪斜着，仿佛随时可能崩塌。

众人小心翼翼地踏上石桥，风声在耳边呼啸，悬崖下的黑暗似乎在窥视着他们。每迈出一步，桥身都在轻微颤抖，终于，他们抵达了对岸，踏入了遗迹的入口。沿着一道蜿蜒的石道前行，道路两侧的灯座上，灯盏早已熄灭，只剩残破的金属框架。但在石壁上，星星点点的微光闪烁. 仔细看去, 那时镶嵌在上面的荧石所发出的，照亮了有限的范围。光芒虽弱，却无法看清通道顶部的高远轮廓，隐约透着一股巨人之道的宏伟气势。

不久，视野豁然开朗，他们进入了一座宽阔的大厅。大厅内散落着破败的黄铜机械造物。巨大的齿轮半埋于地面，管道歪斜交错，散落着破碎的机械手臂与头颅，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机油与金属锈蚀的味道。墙壁上嵌着雕刻精美的石板，描绘着模糊的战斗场景，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座奇异的结构，似祭坛又似石棺。石棺由深色花岗岩雕琢，表面刻满符文，边缘镶嵌黄铜边框，顶部一颗拳头大小的红宝石散发微弱血光。两旁站着几尊高大黄铜机械守卫，身披厚重铠甲，手持巨斧，目光呆滞，对闯入者毫无反应。

骑士队长雷恩凝视石棺，眼中闪过兴奋：“这可能是遗迹核心，打开它，或许能揭开矮人技术的秘密。”他招手示意队员上前。

“等等，队长！”学者艾文皱眉，“这些符文透着不祥，机械守卫没动，但打开石棺可能有危险。得先研究。”

雷恩摆手：“艾文，太谨慎了。这遗迹荒废千年，哪来的危险？我们不能空手而归。”

艾莉西亚握紧法杖，轻声道：“我感觉有股禁忌能量…要不再确认下？”

年轻骑士卡尔咧嘴：“圣王女殿下，怕什么？有我们呢！错过宝物多可惜？”

艾文急道：“这机关超乎我们认知，贸然行动可能全军覆没！”

雷恩语气坚定：“艾文，时间紧迫，北境战事等着我们。骑士团需要成果！”他扫视众人，“谁反对？”

无人应声。艾莉西亚叹气，艾文无奈退后。雷恩挥手：“推开它！”几人合力推开石棺盖，厚重的石板发出一声低沉摩擦声，缓缓滑开。

石棺内，一股浓烈的机油味扑鼻而来，里面躺着一具矮小的机械人性生物，身上覆盖的机械装置比旁边的黄铜造物精致了许多，复杂的齿轮与管道交织，透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工艺。

众人开始兴奋地讨论这些发现，畅谈如何将这些造物带回王国，纷纷赞叹它们极高的研究价值，认为这些机械可能揭示矮人古代技术的奥秘。就在这时，石棺内传来一阵机械齿轮转动的低鸣，声音逐渐变大。突然，那具机械生物缓缓坐起，双眼迸发出猩红的光芒，凝视众人的目光如恶魔般冰冷，带着对惊扰他休息的凡人的愤怒与不屑。

每当回想起这一幕，艾莉西亚总会无比后悔，假如当初没有打开这个石棺，假如在恶魔苏醒时立即逃跑而非选择战斗，该有多好，她的心头被无尽的悔意啃噬。

探索队瞬间陷入混乱，机械生物的苏醒如噩梦降临。它的金属身躯咔哒作响，猩红目光锁定众人，空气中回荡着低沉的齿轮轰鸣。突然，地面剧烈颤动，四周石壁裂开，几尊庞大的黄铜机械傀儡从中破壁而出，每一尊都高达三米，臂膀如铁锤般粗壮，胸口嵌着闪烁的红晶，发出刺耳的蒸汽嘶鸣。它们挥舞着链球和利爪，潮水般涌向骑士们。

骑士们仓促应战，长剑斩向傀儡的装甲，火星四溅，却只留下浅浅的划痕。一名壮硕的骑士举盾上前，试图阻挡，却被一尊傀儡的巨拳砸中，盾牌如纸片般凹陷，他的胸骨碎裂，鲜血喷涌而出，身体被甩飞撞上墙壁，内脏从裂开的胸腔中滑落，染红了地面。另一名年轻骑士惊恐后退，长枪刺向傀儡的关节，却被链锤扫中头部，脑浆迸裂，尸体如破布娃娃般瘫软。更多的傀儡涌来，一尊机械巨人抓起倒地骑士的双腿，蛮横撕扯，鲜血如泉喷洒，惨叫回荡在大厅中。最初的鲁莽决定，让探索队付出惨重代价，大半队员当场殒命，肢体碎块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机油混合的恶臭。

“撤退！快撤！”队长嘶吼着，声音中带着绝望。仅剩的寥寥数人，包括艾莉西亚在内，拼死向入口奔逃。她挥动法杖，释放出一道圣光屏障，勉强挡住身后追击的傀儡，但屏障在金属触手的撞击下龟裂开来。身后，更多的惨叫响起，一名同伴被傀儡的利爪贯穿腹部，肠子拖曳在地上，他倒地时眼神还带着不甘。

他们终于冲出大厅，沿着来时的石道狂奔，身后机械的脚步声如雷鸣逼近。抵达悬崖边时，狭窄的石桥映入眼帘，桥身在风中微微摇晃。众人鱼贯而上，但桥面仅容一人，石板发出不安的吱嘎声。艾莉西亚回头望去，只见那苏醒的机械生物率领傀儡大军逼近，猩红目光锁定石桥。突然，一尊机械巨人跃上桥头，巨锤砸下，石桥中段崩裂，碎石如雨落下。桥身剧烈摇晃，艾莉西亚与剩余的几人立足不稳，尖叫着坠入悬崖下的无尽黑暗。坠落中，她的身体撞击崖壁，剧痛袭来，意识迅速模糊，世界化作一片虚空。

当艾莉西亚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已被带到一处阴森可怕的地下工坊，四周墙壁布满锈蚀的管道和钩链，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机油与焦灼金属的味道。她的身体一丝不挂，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羞耻与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双手双脚被粗暴固定在金属台上，冰冷的触感渗入骨髓。模糊中，她看到几个矮小的机械身影围拢而来，齿轮转动的声音不绝于耳。改造的过程如噩梦般朦胧，她已记不清细节，只觉得无尽的疼痛撕裂着每一寸肌肤，仿佛无数尖针刺入神经，火焰灼烧内脏，意识在剧痛中反复崩散又重组。

可怕的肉体改造持续了很久，艾莉西亚已经记不清因为疼痛而昏迷，又被疼痛弄醒了多少回。当肉体改造结束以后，她早已筋疲力尽。此时的少女双手双脚被反折到极限，固定在身后，肩膀和膝盖处安装上黄铜色的义肢，金属与血肉的交接处渗出油污和鲜血，带来阵阵灼热与麻痹。

她的身体被嵌入一具怪异装甲中中央，胸口部位完全裸露，丰满的乳房暴露在外，乳头被金属环穿透，带来持久的胀痛。下体被粗大的黄铜棒状物侵入，连接着装甲的核心，电流般的酥麻感让她几欲崩溃。她的脑袋被黄铜色的金属头盔完全覆盖，只留下眼睛处一道窄缝。视野中那个可怕的机械恶魔由远而近，对着可怜的少女，嘴角扭曲成残忍的笑容。

“呵呵，醒了啊，婊子。”那机械矮人发出刺耳的合成声，带着狰狞的笑意。“我叫格鲁萨克·铁颚，神圣钢铁帝国将军。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这杂种很幸运，虽然血脉不纯正，但你体内流淌着精灵的血脉，你的肉体就是最大的价值。你将成为我傀儡的生物电池，好好享受吧，呵呵呵……”

画面定格在格鲁萨克·铁颚那残忍的笑容上，与眼前这个可怕恶魔身影的重叠。艾莉西亚的内心陷入无尽的绝望。双眼早已泪眼婆娑，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黄铜装甲上，迅速凝结成冰。此后的时间里，艾莉西亚的身体被机械彻底支配，成了格鲁萨克的工具，沦为他的傀儡。她的记忆断断续续，已记不清自己参与了多少次的屠戮，杀戮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双手，却再也唤不回她曾经的信仰与荣誉。时间仿佛在她的意识中被撕裂，她无法分辨过去了多久，但从如今白雪皑皑的北境景象来看，显然已是寒冬的季节。凛冽的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积雪，掩盖了废墟与尸体的痕迹，而她的内心却在冰冷的机械囚笼中愈发麻木。

突然，一道红色激光划破风雪，带着灼热气流，刺得眼睛发疼。艾莉西亚不由自主地猛地向后一仰，红色的激光束从胸口上方掠过，带给赤裸的双乳火辣辣的灼痛。机械义肢撑住雪地，爪钩抓出一道深深划痕，积雪飞溅。与此同时，剩下的几架奴隶铠甲显然都进入了作战状态，转身冲向了身后的袭击者。

艾莉西亚只觉得一阵眩晕，还没从刚才的偷袭缓过神来，身体就已经被铠甲带着扭正身体。艾莉西亚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意识虽清醒却如囚徒般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迎敌作战。透过头盔细缝，她模糊看见几个身影。

“你这个该死的恶魔，终于让我逮到你落单了。”咬牙切齿的声音，是从矮个子旁边的重甲战士嘴里发出的。

一支箭矢袭来，但被格鲁萨克轻易拨开，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别跟他废话。”女性的弓箭手视线转向身旁的矮个子。“队长，我们赶紧解决掉他。”

艾莉西亚的目光落在队伍最后面的矮个子身上。从身高以及短小的精灵耳朵看来，这是一个暗精灵的青年，黑发被风雪吹得凌乱，紫色眼睛在雪雾中亮得刺眼。他穿着贴身的作战背心，背部装置延伸出三对闪烁寒光的蜘蛛脚般机械肢体，在风雪中灵活伸展。其中两对金属手臂握持着武器——两把细长的能量步枪，枪管口还冒着蒸汽.

然而，那双紫色眼睛让她心头一震，迷迷糊糊的意识猛地清醒起来。「那是——卡利安?!」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总在她身边，一直喊她姐姐的跟屁虫，那双皎洁的紫瞳仿佛从来没变过。可现在的他，却站在了她的对立面，手持着武器，指挥着小队围攻她。

她心中不禁自嘲，自己这幅模样怎么可能认出她来呢？

“散开，围住它！这恶魔的战斗力很强，不要跟他硬碰。”

“杂碎！你们竟敢……”激光束如红色利刃，打断了格鲁萨克的话语。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左手。链锯战斧被削掉一半，灼热气流甚至融化附近雪花。

“找死！”格鲁萨克发出机械化的低吼，举起另一只手，手中控制权杖顶端的红宝石闪过一道刺眼红光。艾莉西亚与身旁两具奴隶铠甲同时转身，机械义肢发出刺耳的轰鸣，爪钩高高抬起，齐齐冲向卡利安，护卫着它们的主人。卡利安闪身躲避，却被艾莉西亚一脚踢中胸口，装甲发出低鸣，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雪地，雪花被震得飞起。

突击小队迅速做出了反应，重甲战士举起了厚如墙壁一般的盾牌，护在卡利安的身前，紧接着弩箭如疾风骤雨，带着尖锐的呼啸射向格鲁萨克与那几具奴隶铠甲，却被它们以惊人的敏捷闪避。

奴隶铠甲行动如鬼魅，机械义肢在雪地上划出迅疾的轨迹，爪钩与链刃交错，轻易避开数波弩箭的齐射。眨眼间就来到了重甲战士的身前，链刃划过盾牌，火花四溅，盾面留下深深裂痕。卡利安瞅准空隙，从腰间掏出一枚炼金炸弹，拳头大小的金属球在雪地上滚动，绿色魔法水晶闪烁，三秒后猛然炸开，绿色火焰喷涌，刺鼻的硫磺味弥漫，雪地被烧成一片焦黑。艾莉西亚恰好站在另一具奴隶铠甲身后，火焰擦过她的肩膀，灼烧感刺入皮肤，金属义肢被熏得漆黑。

她身前的“同伴”却没这么幸运，裸露的胸膛被大面积烧伤，焦黑的皮肤龟裂，身体剧烈颤抖，仿佛承受着无尽痛苦。然而，被控制的铠甲依旧毫不迟疑地挡在格鲁萨克身前，爪钩撕裂雪地，直扑卡利安。

卡利安一个侧翻滚躲开，金属蜘蛛臂抬起镶嵌蓝色魔法水晶的散弹枪，扣动扳机。荧蓝色能量散弹从漆黑的双管喷射而出，如流星一般扩散。击中了艾莉西亚的铠甲。爆炸声清脆，雪地留下焦痕。艾莉西亚险而又险地躲过了要害，但裸露的侧腰被一颗散弹擦过，撕开了一道夸张的伤口，鲜血渗出，雪水流下。“呜哦哦哦！”呻吟声被深入喉咙的口塞堵住了，外界只能听见意义不明的呜咽。

矮小的格鲁萨克看似孤立无援，但自身的单兵作战能力却强的可怕，即便离开了机械军团，他的战斗力也完全不输给卡利安的突击小队。进入战斗状态之后，机械身躯表面覆盖起一道如钢铁堡垒的铠甲，完全无视了密集的箭雨。链锯战斧挥舞间带起风刃风暴，在胯下奴隶坐骑的加持之下，犹如炮弹一般冲向重甲战士。夸张的金属碰撞声响起，重甲战士像沙包一般被撞飞数米，口吐鲜血。盾牌的表面出现明显的扭曲凹痕。紧接着红色的眼睛凶光闪过，一道炙热的热能射线射出，融化了雪地并逼得射手仓皇后退。

格鲁萨克狞笑着低吼：“来啊，你们这些脆弱的血肉之躯！”他的装甲表面虽出现了几处划痕和焦黑，却完全不影响他的机械身躯运转，蒸汽从缝隙中喷涌，仿佛猛兽喷出的鼻息。

他们不敢硬拼，转而采用策略纠缠。卡利安将散弹枪更换成了更适合远距离战斗的箭弩，快速拉开了距离，一边对着格鲁萨克扣动扳机。散发的蓝色魔法光辉的箭矢命中了格鲁萨克的手臂关节，随即炸开。冰霜迅速蔓延，发出咔咔的结冰声，让他动作稍稍迟滞。

“这家伙近战能力很强，不要跟他硬碰硬！”在卡利安的提醒下，女弓箭手立即醒悟过来，有样学样地换上了带有魔法符文的箭矢。她熟练地拉开弓弦，一道道蓝色的流光激射而出，命中了格鲁萨克的金属身躯。

“杂碎！净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格鲁萨克的声音明显带着愤怒，然而他在想驱使奴隶装甲坐骑发起冲锋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身下的金属傀儡已经覆盖上了一道浅浅的冰霜，赤身的女人正在不停地发抖。

而就在他的动作迟滞之际，卡利安顺势扔出了一颗冰爆弹。“轰——”拳头大小的蓝色水晶球在格鲁萨克脚下炸开，寒流如潮水般涌出。奴隶坐骑瞬间变成冰雕，机械矮人被重重地摔落到地上，双脚已然被完全冻住了。格鲁萨克怒吼着改变着自身的形态，关节变形漏出里面的蒸汽管道，一股股炙热的蒸汽喷出，热浪冲散了他身上的冰层。摆脱了束缚的机械矮人将军越过了被完全冻成冰晶的坐骑，抡起链锯战斧冲向最近的重甲战士。

然而，战士早已卸下一身沉重的铠甲，抛弃防御转而利用雪地的掩护打起了游击。“别靠近，用冰爆弹耗死这个怪物！”说话间，又是几支冒着寒光的利箭击中了格鲁萨克的护甲，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再次响起。只不过箭矢并没有掉落反而粘在了铠甲的表面，冰蓝色的光芒持续散发着，伴随而来的是中箭的位置一圈凝霜在慢慢扩散。没等冰冻魔法生效太久，箭矢就被格鲁萨克拍落在地，此时的矮人将军已经收敛起笑容，脸上尽是憎恶与愤怒的表情。

又是一枚冰爆弹爆炸，而这次是精准命中了格鲁萨克的肩部，冰霜侵蚀齿轮，让他左臂暂时瘫痪，动作变得笨拙起来。此时, 攻击如期到来，激光和弩箭如雨点般倾泻，逐步削弱这个机械怪物。尽管格鲁萨克奋力地左冲右突，四人小队却如影随形地将他围困在中央，就如被牧羊犬不断驱赶的绵羊。

终于，在一轮猛烈的攻击下，格鲁萨克的金属身躯被重创。胸腔的动力核心被卡利安的激光枪直接命中以后，胸口的金属铠甲直接炸开了，碎片四溅，灰色的烟如血雾般弥漫。他的矮小身躯踉跄后退，胸腔附近最重要的几根管道断裂，机油如黑血般流淌。

然而这个机械怪物并不会轻易死去，他举起权杖，红眼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合成声扭曲成狂怒的咆哮：“你们这些臭虫，竟然敢伤到神圣钢铁帝国的将军！竟然毁了我的身体！找死！找死啊啊啊啊！我的奴隶卫队，杀了这些臭虫！进入终极模式！”权杖顶端的红宝石爆发出刺眼的红光，激活了某种指令。随即权杖被格鲁萨克踩断成两节，掉落在地上。

话音刚落，一道远距离弩箭附着爆裂符文精准射中格鲁萨克的脖子，箭矢炸开，炽热的光芒吞噬了他的颈部关节。机械脖颈发出脆响，断裂开来，脑袋从躯干上掉落，滚落在雪地中。但在下一秒，掉下的机械头颅扭曲变形，从裂口中长出四只机械蜘蛛脚，发出刺耳的咔咔声，带着格鲁萨克残破的脑袋向着反方向仓皇逃跑。

就在此时，艾莉西亚感觉到自己腹腔深处的机械装置发出咔哒的声响，仿佛是激活某种状态。机械的合成音从腹腔中响起。『激活终极模式，取消所有对生物电池的保护机制，取消电源过载保护。目标：消灭所有的生物！并且开始自毁倒计时：60秒。』

阴道内的沸金燃料棒串起强烈的电流，顺着从脊柱一直往上串，与以往较为温和的控制电流不一样，这种感觉就像被一万根锋利的细针从身体的内部刺入肌肉、刺入内脏、刺入神经。难以言喻的恐惧感从内心蔓延开来。

「我……这是要死了吗？……这不正是自己所追求的事吗？怎么还这样……」眼泪不禁流淌，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沦落到如此的地步。心中涌起强烈的的不甘。

腹腔深处不断发出滴滴倒计时，如同丧钟，如同死亡的回响。

与此同时，包括艾莉西亚在内，所有的奴隶铠甲动作都变得狂暴。她们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势，就算被利刃刺穿了赤裸的身体也毫不停顿，猛扑向众人。爪钩撕裂空气，链刃带起雪花，疯狂地撞向盾牌和肉体。那名卸下铠甲的战士被一具奴隶铠甲扑倒，胸口被爪钩洞穿，鲜血染红雪地。在击倒对手之后立即转向下一个人。腹腔传来与艾莉西亚身上一模一样的机械合成音。“自毁倒计时：5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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