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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之國的愛麗絲瘋狂的兔子們,第1小节

小说:不可思議之國的愛麗絲 2025-11-20 18:17 5hhhhh 1390 ℃

「那就麻煩妳了,海鈴。」

『⋯⋯!這是我的榮幸,豐川小姐。』

海鈴那雙總是沉靜的碧綠色眼眸,在聽到她的請求後,瞬間迸發出如寶石般璀璨的光彩,那條毛茸茸的尾巴更是難以自抑地、小幅度地快速擺動了一下。她的忠誠與決心,如此直白地寫在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裡。

『那麼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出發吧。』

海鈴動作俐落的起身,沒有絲毫猶豫,打算帶著祥子立刻啟程前往王都。

『等一下、等一下,給我暫停——』

『海子,妳也太心急了。妳是不是忘了——從這裡走到王都至少要半天?現在都已經傍晚了~』

若麥纖細的手指向天空。天空此時已被夕陽染成一片溫暖的橘紅,雲朵鑲著金邊,花園的輪廓在逐漸拉長的影子中變得模糊。

『若麥說得沒錯。小祥,妳們今天還是在這裡留宿吧?』

『對不起,豐川小姐,是我太心急了。』

海鈴像是被點醒,耳朵微微垂下,臉上閃過一絲窘迫。

「沒關係的,海鈴,這不是妳的錯。那我們明天再出發吧?」

『時間也不早了,那麼就結束今天的茶會吧?』

初華拿起放在手邊的精緻的銀製手搖鈴,輕輕搖了一下。清脆響亮的鈴聲如同漣漪般在暮色中蕩開,桌上那些散發著甜蜜香氣的蛋糕與甜點,便在眨眼之間消失無蹤——沒錯,就像魔法一樣。

「這是魔法?」

祥子好奇地問道,這個世界的一切對她而言都如此新奇。

『嗯,它是一種魔法道具。』

初華微笑著向祥子解釋

『就算使用者不會魔法,也可以輕而易舉地使用。』

『因為小祥是第一次來,所以就由我來為妳帶路吧?』

初華起身,裙擺劃過優雅的弧度。她帶領著她們走向那座宏偉的宅邸。隨著日落,花園內部逐漸沒入在陰影之中,嵌在步道兩旁的路燈,彷彿被無形的手一盞盞點亮,暈開一團團溫暖的光暈,如同沉默的引路人,為她們指明了通往宅邸的方向。

敞開沉重的雕花大門,一行人踏進宅邸內部。內部的空氣帶著淡淡的花香,溫度宜人。宅邸內的裝飾奢華卻不失品味,水晶吊燈散發著明亮且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與牆上古典的油畫,每一處角落都一塵不染,乾淨整潔得彷彿不似人間。

初華一路帶領著祥子參觀宅邸內部,並一一介紹道

『一樓有儲藏室、廚房、餐廳、會客室、傭人房。二樓有客房、圖書室、娛樂室。三樓則是主人房與辦公室。話雖如此,一、二樓全都是空房就是了。小祥妳可以隨意使用喔。』

「謝謝妳,初華。」

祥子真誠地向初華道謝

『不用客氣。』

她們最後在二樓的客房前停下

『小祥,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可以來三樓主人房叫我。不用感到不自在,當作自己家就好。祝妳今晚有個好夢。』

短暫道別後,祥子推門走進客房內。門在身後輕輕闔上,隔絕了外界的聲音。她想也沒想,整個人直接朝房間中央那張柔軟得如同雲朵般的大床上攤倒,發出一聲長長的、積壓了整日疲憊的嘆息。

「⋯今天真的是經歷太多超脫常理的事了。」

祥子翻過身望著天花板上精緻的浮雕,喃喃自語。

「難道我是在做白日夢嗎?可是這一切又是這麼真實。」

指尖用力掐了掐掌心,清晰的痛感傳來,提醒著她這一切並非夢境。

「⋯那個傢伙,總感覺很眼熟,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腦海中浮現對方那張帶著戲謔笑容的臉,隨之而來的,是心中一股莫名其妙油然而生的懷念感,這感覺讓她心慌。祥子猛地起身,搖了搖頭,好讓自己不要再想這些無用的事。

「妳是不是瘋了,豐川祥子。」

「我一定是太累了才會胡思亂想。今天還是早點梳洗完休息吧⋯ 」

於是,祥子拖著疲憊的身軀,朝著客房內附設的浴室邁出步伐。

—————————————————————————————————————

——叩叩。

在夜深人靜的宅邸內,走廊迴盪著響亮的敲門聲。聲音源頭正是祥子房門外,有人正敲著她的房門。那是一個不急不慢的敲門聲,來訪者耐心等待了一陣子,始終不見人開門,於是不死心地再次敲響。

——叩叩叩。

淺眠的祥子這才從睡夢當中驚醒。她心臟猛地一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緩緩從床上爬起,視線在黑暗中適應後,聚焦看向房內的落地鐘。鐘表上的指針清晰地顯示著,現在是凌晨一點。

「會是誰啊⋯這麼大半夜的⋯」

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升。祥子從床上起身,腳底觸及冰冷的地板,穿上柔軟的室內拖,緩緩走向那扇阻隔內外的門扉,出聲詢問道,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是海鈴嗎⋯?」

『⋯⋯⋯⋯』

門外是一片死寂。

見訪客沒有出聲,祥子又試探地問

「祐天寺小姐⋯?」

『⋯⋯⋯⋯』

仍舊沒有回答。

「難道是初華⋯?」

『⋯⋯⋯⋯』

理所當然的沒有回答,回應祥子的只有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鼓噪。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以及伴隨而來的劇烈、急促、充滿暴力意味的扭動門把的聲音,金屬部件發出痛苦的呻吟,預示著有人正在試圖強行闖入房內。

『吶吶~為什麼不開門呢?』

一個甜膩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穿透門板。

『是我啊,小祥子~』

『小祥子?為什麼不說話呢?我可是知道的喔~妳現在人就站在門前對吧?』

她依舊用著親暱得過分的語氣呼喊祥子的名字,每一個音節都像冰冷的蛇纏繞上來。祥子沒有回答,就這樣佇立在門前,全身冰涼,聽著門外的人滔滔不絕地自言自語。

祥子心中糾結萬分。恐懼讓她想要遠離門扉,但一絲僥倖又讓她駐足。轉念一想——反正房門緊鎖,她也進不來,她還能怎麼樣?破門而入嗎?

於是祥子轉過身,試圖無視門外那個詭異的存在,打算回到床上繼續補眠。

『⋯那就沒辦法了。』

看吧?她果然放棄了——祥子這樣心想,邊暗自鬆了口氣,走向床邊。

然而下一秒——

砰——!!!

砰——!!!

連續的巨響壓過了祥子的思緒。數聲沉悶的撞擊聲之後,門鎖發出斷裂的悲鳴,厚重的房門就這樣緩緩地敞開,未經房間主人允許,對方理所當然的走進房內,她步伐從容,就像回到自己家一般。

月光從窗外灑入,勾勒出她纖細的身影,以及她手裡提著的那把高過自身身高的長柄斧。無機質且光滑鋒利的斧刃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流淌著幽藍的寒光,清晰地倒映出了祥子因驚恐而蒼白的臉。

「⋯真的假的?」

祥子幾乎是無意識地低語,現實的荒誕感讓她一時無法思考。

『當然是真的啊,小祥子~』

對方笑了一下,笑容在月光下顯得純真又詭異。

『雖然比預計的時間要提早很多,但是按照約定,我來迎接妳了喔?小祥子。』

她笑著,向祥子優雅地行了一禮,並伸出空著的另一隻手,做出邀請的姿勢,彷彿置身於一場華麗的舞會。

『那我們走吧?』

「⋯我拒絕。為什麼是我?」

祥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卻帶著細微的顫抖。

『咦~?那當然是因為我們想讓小祥子幸福啊?』

她語氣輕佻,彷彿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我和妳應該是初次見面才對。」

『⋯⋯』

對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一瞬。

「請回吧。」

祥子鼓起勇氣下達了逐客令。

祥子話一出口,對方臉上那副完美的笑容面具瞬間剝落,被濃重的陰影吞沒。那雙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縮緊,散發出野獸般的光芒。

『好過分啊⋯小祥子⋯』

她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委屈,卻更顯危險。

『妳都忘記了嗎?我們三人總是在一起的⋯』

「妳到底在說什麼?」

祥子完全無法理解她的話語。

就在對方準備繼續說下去的瞬間——

——鏗!

一道銀色的鋒刃如同撕裂夜空的閃電,橫砍而至,墨緹斯反應極快,幾乎是憑藉本能,將長柄斧的斧柄猛地一側,堪堪擋住了這記凌厲的劈砍。金屬與金屬劇烈碰撞,刺耳的聲音炸開,迸射出一連串耀眼的火花,瞬間照亮了海鈴那張寫滿決絕與警惕的臉龐。

長劍仍死死壓在斧柄之上,兩人之間角力著,僵持不下。

『嘖——!』

墨緹斯發出不耐的咂嘴,身體靈活地一旋,藉著旋身的力量出腳狠狠踹向海鈴的腹部。海鈴後撤半步卸去力道,兩人瞬間拉開了數步的距離。

『海鈴⋯!』

『妳沒事吧?豐川小姐?』

海鈴急促地問道,目光迅速掃過祥子,確認她無恙,隨即又緊緊鎖定在墨緹斯身上。

『妳為什麼還醒著?』

墨緹斯歪著頭,臉上訝異。

『所有人應該都睡著了才對。我可是一個一個施了催眠魔法的。』

她的語氣輕巧,對於計畫被打亂似乎沒有太多懊惱,只有純然的好奇。

『妳可別小看騎士。』

海鈴的聲音冷靜如冰,她抬起長劍,劍尖穩穩對準墨緹斯,那雙碧綠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閃爍著如同寶石般銳利的光芒。

『對魔力的抗性,是基礎中的基礎。』

『哈!那算什麼?不過是個區區女王的走狗⋯!』

對方嗤笑道,話語中充滿鄙夷。

『如果我是女王的走狗,那麼身為門衛的妳不就是女王的看門狗嗎?』

『妳——!』

這句話精準地戳中了對方的痛處。怒火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般瞬間爆發。她握緊長柄斧,發出一聲低吼,斧刃隨即如暴雨般朝海鈴瘋狂落下,每一擊都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與足以碎骨的重量,毫不留情地劈向海鈴。

海鈴腳步靈活地向後移動,劍刃劃出銀色的弧線,格擋、卸力、閃避。雖然鋒利的斧風仍在她的手臂、臉頰上留下了幾道血痕,她卻仍能從容應對。那是一種經過無數次生死實戰鍛鍊出的極致冷靜。她並非一味硬扛,而是精準地抓準對方攻擊的節奏,在斧刃的間隙中躲閃,並在對方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瞬間看準時機反擊,劍尖如同毒蛇,一次次試探,意在慢慢削去對方的體力與戰意。

『妳只有一個人,而且武器笨重,再打下去妳毫無勝算。』

海鈴在閃過一記橫掃後,冷靜地陳述事實。

『誰說我是一個人的?』

對方臉上卻露出一個詭計得逞的笑容。

『唔——!』

一道綠色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海鈴身後。不等海鈴完全反應過來,一柄鋒利的短劍已如同毒牙般,精準而冷酷地刺入海鈴毫無防備的腰腹,短劍隨即被乾脆地抽離,動作俐落,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彷彿只是完成一個練習過千百遍的動作。

噗嗤!

鮮血瞬間從傷口噴濺而出,在月光下呈現暗紅色的色彩。一股濃重的鐵鏽味迅速在房間內瀰漫開來,蓋過了原本淡雅的香氛。

祥子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僵在原地,瞳孔因驚駭而緊縮,眼睜睜看著這殘酷的一幕在眼前發生,胃部因恐懼而劇烈翻攪。

海鈴發出一聲悶哼,身體因劇痛而晃動了一下,但她沒有倒下。她咬緊牙關,額頭上佈滿冷汗,像要把那噬骨的疼痛硬生生鎖回體內。她用劍尖死死抵住地面,強撐著身體半跪下來。姿勢談不上端正,甚至有些狼狽,但海鈴僅僅靠著強悍的意志力強撐著。

不行。

我絕不能倒下。

我如果倒下,豐川小姐就會——

『⋯墨緹斯,妳為什麼拖這麼久⋯?』

方才出現刺傷海鈴並有著垂耳的少女開口了,她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責備。

『還不是因為這傢伙把計畫都打亂了~』

墨緹斯撇撇嘴,抱怨道。

『⋯不要找藉口。妳應該更謹慎一點行事才對。』

『哼。』

墨緹斯不滿地哼了一聲。

兩道綠色身影站在一起,彷彿同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同樣的翠綠色頭髮,同樣的金黃色瞳孔,唯一不同的是服裝顏色與耳朵,一個人是立耳,另一個人則是垂耳。

『現在可是二對一呢。妳覺得妳還有勝算嗎?現在乖乖讓開,也許還能留妳一命喔?』

墨緹斯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長柄斧,她的語氣充滿了戲謔。

海鈴抬起頭,因失血而蒼白的臉上,那雙碧綠的眼睛依舊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妳覺得我有可能會答應嗎?』

『死到臨頭還在嘴硬,真搞笑。』

墨緹斯臉上的笑容變得殘酷

『我已經給過妳選擇的機會了。』

墨緹斯走上前,雙手重新握緊長柄斧,將那沉甸甸的、沾著血跡的斧刃緩緩舉起,對準了海鈴的頭顱——月光在斧刃上流淌,匯聚於鋒利無匹的刃口。若這一擊落下,海鈴必死無疑。

『那麼再見了——』

在斧刃劃破空氣,帶著死亡的尖嘯即將落下的瞬間——

「等一下!」

祥子幾乎是喊出聲,她的聲線顫得厲害。斧刃硬生生停在半空之中,冰冷的斧刃離海鈴的側頸只剩一指寬。

「⋯我知道了。我答應跟妳們走,但是相對的不要對海鈴和宅邸內的其他人動手。」

墨緹斯臉上的愉悅瞬間冷卻。她慢慢轉過頭,將視線落在那道聲音的主人身上。

『誒~目的已經達成了,無論如何結果都不會改變,為什麼我非得答應小祥子妳不可呢?』

她的眼神充滿了玩味與惡意。

『⋯墨緹斯。』

那是一道不容質疑,沉穩冰冷的聲音。

『誒~~~連小睦妳也?』

『⋯住手。』

墨緹斯沉默了,她先是看向了睦,最後再看向了祥子,思考再三最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將長柄斧緩緩放下

『⋯喴,妳還真是走運啊。』

『⋯不可以!豐川小姐!』

海鈴強忍著腹部的劇痛,急切地想站起身來。

「我沒事的,海鈴,妳傷的很重,不要亂動。」

墨緹斯邁步走向祥子,在僅一步之遙處停下。笑容重新回到她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

『那麼我們走吧?小祥子』

她再度朝祥子伸出手,從容優雅,彷彿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祥子沒有立刻握住莫提斯的手,只是再次確認道

「⋯⋯只要我跟妳們走⋯妳們就不會再進一步碰她們對吧?」

沉默半拍——另一名垂耳的少女睦才低聲道

『⋯我答應妳。』

見對方允諾了,祥子沒再多問,她抬起了手伸向墨緹斯的手,她的指尖觸碰到了墨緹斯冰冷的掌心。

那一瞬間,冰冷而陌生,彷彿是把自己的一切全都親手交付了出去。墨提斯的手指輕輕收攏,帶著一種戲謔的勝利感。

墨緹斯手輕輕一拉,將祥子從原地帶離拉向了自己。

『這才是明智的選擇,小祥子。』

她輕笑一聲,隨後抬高了手中的長柄斧,朝著空無一物的牆壁猛地一揮。

並非是剛才的沉悶撞擊,而是一聲清脆的裂響。空間在斧刃觸及牆壁的瞬間,像是破碎的玻璃一般,裂開了一道一人高的縫隙。縫隙內是一片濃稠的黑暗,像是能吞噬一切的深淵,還散發著一股潮濕的氣息與冷風。

「這是⋯⋯?」

祥子被這超現實的景象震懾。

『這是傳送門,跟樹洞中的黑洞是一樣的。』

墨緹斯解釋道,彷彿在介紹一個普通的交通工具。

『那麼請吧,公主殿下。』

她做了個「請」的手勢,笑容越發燦爛。

祥子轉過頭,最後一次望向半跪在地、因無力與自責而身體微微顫抖的海鈴。她給了海鈴一個複雜的眼神,其中有深切的歉意,也有無可奈何的悲涼。

「對不起⋯」

祥子沒有再回頭看那扇被暴力破壞的房門,沒有再看那滿地的狼藉與血跡,也沒有再看向那位傷痕累累卻依舊試圖守護她的騎士。她知道,在這一刻,她做出了當下唯一的、也是最痛苦的選擇。

祥子深吸一口氣,彷彿要為自己積攢踏入未知的勇氣,然後,她毅然決然地抬腳,踏入了那片深不見底、彷彿巨獸喉嚨般的濃稠黑暗之中。

當祥子的身影徹底沒入黑暗,睦才冷冷地開口。她的聲音不高,卻像冰錐一樣刺入空氣。

『⋯墨緹斯,妳越線了。』

她的語氣比冰還要冷冽。

『呵,如果我不這樣做,小祥子會乖乖跟我們走嗎?小睦妳那套溫和的方式永遠只會失敗。』

『我們已經等待得夠久了,不能再冒任何風險。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那麼痛苦的分別了』

墨緹斯不以為意地收回斧頭,扛在肩上。

睦沒有立刻反駁,她走到因失血而意識有些模糊的海鈴身邊,蹲下身,快速檢查了一下她腹部的傷口。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情緒,快得讓人無法捕捉。她從腰間取出一個小巧的玻璃瓶子,裡面晃動著綠色的液體。

『⋯這個特效藥能讓傷口快速癒合,但是副作用會讓妳全身無力幾天。』

睦的聲音依舊平淡,她將藥瓶輕輕放在了海鈴手邊的地板上。

『⋯要不要使用,取決於妳。』

說完,睦站起身,不再看海鈴,轉身看向正在欣賞自己「傑作」的墨緹斯。

『⋯該走了墨緹斯,我們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

她率先邁步,身影沒入那即將閉合的黑暗。墨緹斯發出一聲輕快的笑聲,扛著長柄斧,也緊隨其後。當她的斧尖最後消失在那片黑暗中時,空間的裂縫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房間內,只剩下重傷的海鈴,濃重的血腥味,破碎的門扉,以及一片死寂。月光依舊冷冷地照著,見證著這場深夜的綁架,與一位騎士無能為力破碎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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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轉移帶來的不適感如同潮水般緩緩退去,卻在祥子的感官邊緣留下陣陣漣漪般的眩暈。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置身於一個與初華宅邸截然不同的空間,這裡與初華家的豪華奢靡不同,更像是一個……家。

暖色調的牆紙,腳下是厚實柔軟的羊毛地毯。不遠處的壁爐裡,木柴正劈啪作響,跳動的火焰將溫暖的光影投灑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心安的味道——是剛出爐的、帶著小麥香氣的麵包,與一絲淡淡的、陽光曬過後的草木清香。

「這裡是⋯⋯?」

祥子環顧四周,身體依舊緊繃,神經警惕如同受驚的小獸。這份過度反差的溫和反而讓她感到更深的不安。

「是我們的家哦,小祥子。」

墨提斯輕快的聲音響起,她手中那把長柄斧已不知消失何處,彷彿那夜的暴力僅僅是一場噩夢。她臉上掛著毫無陰霾的笑容,自然地走上前,彷彿她們之間從未有過隔閡。

名為睦的少女則一如既往地沉默。她只是靜靜地拿起一雙早已準備好的、看起來無比柔軟的絨布拖鞋,彎腰放在祥子腳邊,然後抬起手,指向走廊深處一扇虛掩的房門。她的動作流暢,彷彿已演練過無數遍。

「⋯⋯祥的房間在那裡。」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肯定。

接下來的幾天,祥子便在這棟看似無害的宅邸裡度過。這是一個精心編織的、溫柔的牢籠。只要她不試圖觸碰那扇通往外部世界的大門,她的行動幾乎不受限制。她可以在書房裡翻閱那些記載著奇異世界與古老傳說的書籍,可以在被陽光曬得暖洋洋的庭院裡,悠閒地享用精緻的下午茶,也可以在娛樂室彈奏那架看起來頗有年頭的鋼琴。她甚至被允許進入廚房,看著睦沉默而熟練地處理食材,鍋鏟碰撞的聲音伴隨著食物的香氣,構成了一幅過於尋常的日常畫面。

睦的話很少,大部分時間,她只是像一道安靜的影子,停留在祥子視線可及的範圍內。那雙琥珀色的眼眸總是凝視著祥子,眼神複雜,裡面交織著深沉的眷戀、難以言喻的愧疚,以及一種近乎偏執的、堅定的執著。而墨提斯則恰恰相反,她總是充滿活力,喋喋不休。她會毫無預兆地從背後抱住祥子,將下巴親暱地擱在祥子的肩頭,用甜膩的嗓音訴說著那些祥子完全無法理解的話語「我們終於又在一起了」、「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分開了」。

這種表面上的平和,像溫水煮青蛙一樣,反而加劇了祥子內心的焦慮與罪惡感。海鈴滿是鮮血、強撐著的身影總是揮之不去的在她腦海中浮現。她還好嗎?初華和若麥呢?她們是否因為自己而陷入麻煩?她們一定在四處尋找自己吧?而自己,卻在這個敵友莫辨的「家」裡,過著這種被圈養、彷彿默認了現狀的生活⋯⋯

不行,她必須盡快離開,她必須做點什麼。

這個念頭在一個看似平靜的午後達到了頂點。祥子藉口午睡回到房間。憑藉著這幾天的細心觀察,她發現宅邸側面有一扇專門用於運送貨物的、不起眼的小門,連接著一個雜物間。那裡似乎是她們視線的盲區,也是戒備最鬆懈的地方。

心臟在胸腔裡狂跳,幾乎要撞碎肋骨。祥子確認了睦在外打理庭院,而墨提斯正在廚房專注於準備午飯,鍋碗瓢盆的聲音成了最好的掩護。她像一縷輕煙般溜出房間,快速穿過走廊,閃身進入雜物間。裡面堆積著些許舊物,帶著塵土與木料的氣味。那扇小門就在眼前。

自由近在咫尺。

她深吸一口氣,彷彿要將所有勇氣吸入肺中,然後猛地拉開那扇門,刺眼的陽光瞬間湧入,她毫不猶豫地邁步衝了出去——

然而,她的腳步還沒來得及在門外的草地上站穩,一個帶著戲謔笑意的、如同夢魘般的聲音,就在她身後極近的距離響起。

『怎麼了啊~?這是要去哪裡散步呀?小祥子庭院可不在這邊喔?』

祥子渾身血液彷彿瞬間凍結。她僵硬地、一點一點地回過頭,只見墨提斯正慵懶地倚在門框上,雙手環胸,臉上掛著早已料定一切的笑容。她那雙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銳利的目光中交織著一絲被背叛的惱怒,以及更濃厚的、貓捉老鼠般的趣味。

「我⋯⋯」

祥子語塞,大腦一片空白,心臟因極致的恐懼和計劃徹底敗露而瘋狂擂動,幾乎要震聾自己的耳朵。

就在她思緒混亂,試圖尋找一絲掙扎或解釋的藉口時,一雙手臂從背後悄無聲息地伸出,溫柔卻帶著不容反抗的堅定,緊緊環住了她的腰,將她猛地向後鎖入一個溫熱而熟悉的懷抱。

是睦。

『⋯⋯祥。』

『⋯⋯不要走。』

睦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祥子敏感的耳畔。

『求求妳⋯不要離開我們⋯』

她的擁抱是那麼用力,彷彿要將祥子揉進自己的骨血裡。那份平日隱藏在沉默下的壓抑情感,在這一刻如同潰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帶著令人絕望和幾乎要將人灼傷的渴求。

「唔⋯放開我!睦⋯!」

祥子掙扎起來,但睦的力量遠勝於她,那雙看似纖細的手臂蘊含著驚人的力氣,將她牢牢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墨提斯也走上前來,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近乎陰鬱的佔有慾。她伸出手指,冰涼的指尖輕輕撫上祥子因恐懼和掙扎而泛紅的臉頰。

『不乖的孩子——』

墨提斯輕聲說著,語氣彷彿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

『是需要接受懲罰的哦?小祥子。』

墨提斯輕聲說著,手指撫上祥子的臉頰,然後滑向下顎,強迫她抬起頭,對上自己那雙充滿掌控欲的金色眼眸。

『要讓妳徹底明白⋯⋯』

她的指尖微微用力。

『妳只屬於這裡,是屬於我們的。不管是從過去,還是現在,甚至是未來。』

祥子還想說些什麼,發出最後的抗議,但墨提斯已經不再給她任何機會,強勢地吻了上來,徹底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話語。這個吻充滿了掠奪的意味,不容拒絕,帶著懲罰性的深入,剝奪了她的氧氣與思考能力。

祥子被半抱半拖地帶回了宅邸,帶回了那個她名義上的「房間」,近乎粗暴地扔在了那張柔軟得過分的大床上。絕望和恐懼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間攥緊了她的心臟,讓她幾乎窒息。她清晰地意識到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但身體被兩人牢牢壓制著,所有的反抗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而墨提斯在祥子身後溫柔的為她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祥子雪白赤裸的身軀就這樣暴露在了她們面前。

「不⋯不要⋯⋯」

祥子的聲音帶上了破碎的哭腔,淚水終於不受控制地滑落眼角。

而睦的唇就在此時覆了上來,那雙總是沉靜的金色眼眸此刻燃燒著灼熱的火焰。她吻去祥子的淚水,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易碎的珍寶,但那份不容置疑的強勢,卻從她壓制著祥子的身體力量中清晰地傳遞過來。

『…祥,好美⋯⋯』

睦的低語如同嘆息,她的手撫摸著祥子細膩的肌膚,帶著薄繭的指尖劃過,引起一陣陣的戰慄。當祥子感覺到時,睦身下那不同於女性、滾燙而堅硬無比的器官,已經緊緊抵住自己的私處,她驚恐地睜大了盈滿淚水的眼睛。

「等等⋯⋯睦⋯⋯妳⋯⋯!?」

『⋯⋯祥,對不起。』

睦在她耳邊低語,聲音裡充滿了痛苦與熾熱慾望交織的矛盾漩渦,但她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與猶豫。腰身堅定地一沉,以一種強硬而徹底的姿態,突破障礙,進入了她溫暖而緊緻的身體深處。

「啊——!」

突如其來的、被強行貫穿與充滿的尖銳痛楚與難以形容的異樣感,讓祥子發出一聲尖叫。身體像被撕裂開來,痛感尖銳而清晰。

與此同時,墨提斯也從身後貼了上來,兩具溫熱的身體將祥子緊緊夾在中間。同樣灼熱堅挺的慾望,毫不掩飾地抵在祥子的臀縫與腿間敏感處磨蹭。她輕咬著祥子的耳垂,低聲笑道,語氣中帶著惡劣的愉悅

『別忘了還有我哦,小祥子⋯要好好感受我們,感受我們對妳的愛。』

祥子被夾在兩人之間,如同暴風雨中無助的一葉扁舟,承受著前後夾擊掠奪性的侵佔。睦在她體內開始了緩慢而深重的律動,每一次深入的撞擊都帶來一陣痙攣般的戰慄,像是在用最原始的方式確認所有權。而墨提斯則在身後,用同樣熾熱的肉柱摩擦著她敏感的肌膚,不時惡劣地頂弄,加入這場混亂的交媾。起初尖銳的疼痛,在身體被強行反覆刺激下,竟逐漸被一種陌生的、被強行挑起的、可恥的快感所取代。

這感覺讓她感到無比的羞恥,身體背叛了她的意志,在強硬的侵犯下,竟然開始可恥地產生了反應。

睦的撞擊起初帶著一種壓抑的、彷彿在害怕再次失去的遲疑,但在感受到祥子身體內部的逐漸濕潤和宮口那不由自主的細微收縮後,逐漸變得猛烈而深入,像是要將她從內到外徹底貫穿,刻上永恆的、屬於自己的印記。而墨提斯則在她身後發出滿足的嘆息,雙手緊緊箍住她纖細的腰肢,配合著睦越來越狂野的節奏,一次次地頂撞,將三人緊密地、毫無縫隙地擠壓在一起,肉體撞擊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響亮與淫靡。

「不要⋯求你們快停下⋯」

帶著哀求,祥子的話語變得破碎不堪,化作斷斷續續的、帶著泣音的嗚咽。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身體卻在兩人的掌控與挑逗下,背叛般地不由自主地迎合,甚至在一片混亂的恥辱與絕望中,顫抖著迎來了一次讓她無地自容的、劇烈的高潮。身體的痙攣與內部的緊縮,引來了身上兩人更加興奮的低喘與更加猛烈的抽送。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

她的崩潰與淚水並未讓身上的兩人產生絲毫憐憫而停下。睦沉默地繼續著抽插與撞擊,彷彿要將這分離多年的時光、無盡的思念與痛苦,用最原始、最不容抗拒的方式,盡數灌入、填滿她的體內,讓她從內部被徹底佔有。而墨緹斯則在她耳邊持續低語,用甜蜜又殘酷的話語,如同毒液般一點點瓦解著她殘存的心防。

『看啊,小祥子的身體,明明這麼誠實⋯⋯』

『我們等了太久太久了⋯⋯』

『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妳離開了⋯⋯』

『妳是屬於我們的⋯⋯永遠⋯⋯』

當睦終於在她身體深處釋放,滾燙的液體

充滿宮口深處時,祥子幾乎已經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意識漂浮在痛苦與快感的邊緣。但緊接著,墨緹斯將祥子癱軟的身體翻了過來,讓她面對著自己。

『現在,該輪到我了,可不能只讓小睦獨佔小祥子呢。』

墨緹斯臉上帶著愉悅又近乎瘋狂的笑容,輕鬆分開了祥子無力抵抗的雙腿,將自己灼熱的肉柱置於剛剛承受過蹂躪的穴口,然後毫不留情地挺入抽送。

無力的祥子,只能任由另一波更加狂放、充滿戲弄意味的侵略席捲而來。

墨緹斯的動作比睦更加富有技巧且充滿惡趣味,她享受著祥子臉上屈辱又難耐的表情,享受著她身體在不情願中產生的顫抖與迎合,享受著完全支配所愛之人的快感。

這場漫長的、由兩人輪流主導的侵犯,不知持續了多久,時間感已經完全錯亂。當一切終於結束時,祥子癱軟在凌亂的床褥上,身上佈滿了青紅交錯的曖昧吻痕與指印,腿間一片泥濘狼藉,混合著她們三人的體液,黏膩而冰冷。意識模糊間,她感覺到有人用溫暖濕熱的毛巾,動作輕柔仔細地為她擦拭身體,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與剛才的暴行完全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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