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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往事超绝性压抑正太不会拜师清冷禁欲系赤鸢仙人,第1小节

小说:太虚往事 2025-11-20 18:16 5hhhhh 5420 ℃

神州大地幅员辽阔,向北有苦寒恶地,终年风雪不止,天寒地冻,向东有大海无边,茫茫渺渺不见尽头,向西有荒凉大漠,黄沙漫漫遮天蔽日,向南有十万大山,蚊虫恶怪暗伏其中。

中原大地,便是这四面险恶之间,少有的可供人安居乐业的福地。

但在凡俗之间,仍有无数人寻仙问道,希求长生,却只能落得走火入魔,家破人亡,生灵涂炭。

他们追求一生的仙法,道术,武功,便是一切灾难的源头,崩坏。

与这样的灾难对抗者不知凡几,有人功成名就,有人身败名裂,但值得所有人记住的唯有一人,神州大地上的人们称呼她为——赤鸢仙人。

仙人疾驰于林间,青色束带将墨色道袍紧缚在腰间,长摆猎猎作响,足靴轻点枝头绿叶,身形便如飞鸟一般腾跃,她翻过丘陵望向三面临山的小镇,却只能看到怪物在楼宇间咆哮,烈火在街道上升腾,浓烟滚滚。

见此情景,她也唯剩一句叹息。

“还是来晚了。”

烈火熊熊的烧灼声在慢慢逼近,江枫藏身于建筑倒塌的夹缝里,努力在恐惧中压抑着自己的呼吸。

他是镇上富商江和正的第四个孩子,也是唯一一个儿子,从出生之时就受尽了宠爱,父亲疼他,妈妈爱他,三个姿色各有千秋的姐姐更是千方百计宠着他。有着前世记忆的江枫觉得自己仿佛是迎来了春天,要在这个时代大展宏图,享受独一无二的男主角待遇了。

直到今天早上,他的三个姐姐在他面前面目狰狞地互相啃咬,血肉畸变融合成了一个难以形容的怪物,那时他才明白,过去姐姐们想要把他吃干抹净的目光恐怕另有含义。

他惊叫着逃向父亲所在的住院,却在院落里看见负手站立的父亲和被锁链囚困的另一只怪物——那只怪物的脸庞分明是母亲的模样,而父亲却在满意地笑着。

那时候江枫才猛然间意识到,自己恐怕从一开始就生在了一个不详的家庭里。

绝望之际,被锁链囚困的母亲狂性大发挣脱了出来,江和正被抓伤,怪物抓着江枫,流着泪翻越围墙逃进了镇子里。

不只是江家,整个镇子都已经完蛋了,街上的行人皮肤腐败溃烂,如同一具具行尸走肉在游荡,一夜之间,熟悉的家乡化作了人间炼狱。

母亲把江枫藏在隐蔽的角落里,用怪物化的肢体打落了建筑,构成一处安全的死角,而后转身便跑,与紧追而来的江和正扭打在一起,江枫趴在地上,透过缝隙目睹了整场战斗,他们互相啃食撕咬,扯下对方的肢体接在自己身上,直到化作不分彼此的一只异形怪兽,在镇子里狂性大发地四处破坏。

而江枫只能躲藏在角落里,在烈火和浓烟之间祈祷那些行尸走肉和那只怪物能够晚一点发现自己……

忽地,巨大的怪物以江枫从未听过的可怖吼声咆哮着,践踏着,踩出隆隆震感不知道冲向何处,震耳欲聋的噪声里,细碎的脚步声混着尖利讥笑的低语在他藏身的废墟附近出现。

“嘻嘻,阿弟你在哪儿呢?姐姐闻到了,阿弟的味道这么香,姐姐好想尝一口啊……”

那只三姐妹融合成的怪物,已经找到附近了……

江枫惊惧地捂住口鼻,连呼吸都不敢发出一点,身子慢慢地朝废墟深处退去,生怕外面的怪物发现自己。

可那讥笑声萦绕不去,甚至越来越兴奋。

“嘻哈哈哈,阿弟阿弟,快出来吧,姐姐已经找到你了哟,让姐姐好好地疼爱你,一定会让你舒服的嘻嘻嘻……”

尖利的爪尖刺在缝隙前,遮住了光芒,江枫的心脏都在这个瞬间停跳,他伸手往身边乱摸想要找到些武器,却只摸到一把生了锈的剪刀。

“叽咿——!!”

忽然间,已经找到了江枫的怪物刺耳地尖叫起来,它放弃了掀开废墟,反而猛冲向街道,在短暂的发狂之后忽地失去了声音。

江枫握着剪刀不敢出声,一片空白的大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的听力极好,听到外界的声响不知何时已经全部消失了,巨怪的咆哮声不见了,行尸走肉的呻吟声也不见了,烈火升腾的爆裂声也不见了,废墟之外一片寂静,安静得就像是这个镇子过去所拥有的每一个宁静的夜晚。

他压低身体,从缝隙向外看去。

一对纤巧玲珑的玉足踩着云纹锦织的玄色宽口靴从空中落下,无声轻点在地面上,墨色晕染的白袍缓缓飘落,遮住了霜白似玉的美腿。

那对足靴缓缓走来,停在了废墟之前。

废墟被巨力掀开,江枫惊叫着,奋尽全力将手中剪刀刺出,却被一对柔夷似的双手轻易挡下,宽口袖袍中探出的玉指摘了江枫手中剪刀,轻轻抚过他的面颊,擦去眼角惊恐至极的泪水,凝脂般柔软顺滑的肌肤带来温和的触感。

面前的女人一身染墨青衣,青灰色长发扎作马尾束在身后,她面容清冷淡漠,碧翠瞳眸间流淌着一抹化不开的慈爱与悲伤,看着身前的男孩半蹲下身子,绝美出尘的容颜与男孩齐平,只听她轻声道:“莫怕,怪物都已除净了。”

江枫心中积蓄不知多少的害怕与悲情便像是大坝决堤一般溃涌而出,他嚎啕大哭起来,每一次深深的呼吸都伴随着嘶哑绝望的哭喊声,响彻在浓烟四起的废墟中,情绪崩溃至极点时,更是一把扑进眼前女人的怀中,只管鼻涕眼泪全都擦在那身锦衣上,再顾不得其他。

赤鸢仙人没有推开这个孩子,尽管她也有些手足无措,但这废墟里唯一幸存的男孩却唤醒了些许久远的记忆,让她于心不忍。

实在不知如何摆放的双手最终落在男孩背后,轻拍安慰这一整座镇子数千人里最后剩下的幸存者。

嚎哭了许久,男孩的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仙人牵起他的手,带他离开这片狼藉的废墟。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走在田边的路上,她偏过头问。

“我叫……江枫。”抽噎着,江枫答道,两条小短腿匆匆忙忙地跟在仙人身边,“姐姐你呢?”

赤鸢仙人微微一愣,已经许久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自己了。

“我叫符华,你也可以叫我赤鸢仙人。”

“对不起符华姐姐,我,我太害怕了……还弄脏了你的衣服……”江枫低着头,羞愧极了,不敢去看牵着自己的绝世仙子。

“不碍事,莫往心里去。”符华揉了揉男孩乱糟糟的头发,忽地有些犹豫。

平心而论,江枫身上的谜团并不小,但即便如此,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无论如何也都不应该成为责任的主要承担者,她不愿深究。

可如此成熟懂事的少年,又让她忍不住想要问询事情的来龙去脉。

“孩子,你……”几度犹豫,话悬在嘴边,符华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心。

江枫的小耳朵动了动,心有所悟。

他终于将琥珀色的眼睛转过来,看着符华犹豫的神色,含着恐惧慢慢开口。

“我叫江枫,是江和正的儿子。”他不愿再将那个男人称为父亲,从自己的身世开始,一直讲到了今天发生的一切。

符华安静地聆听着,没有打断男孩时而啜泣的哭诉,只是偶尔俯身,用袖口为他擦去浊泪。

仙人身上清冷雅致的黯香,也会在这时候飘入男孩的呼吸,安抚着他的心灵。

“你还记不记得,江和正一段时间以来都和什么人有来往?”听完江枫的故事,符华这才开口问道。

“北边的青龙帮。”他说,咬牙切齿地说,“锁住妈妈的链条,就是找青龙帮买的。”

于是仙人携着男孩一路向北,去到了青龙帮所在的地盘,花了一天的时间摸底调查,又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把青龙帮从地图上抹了去。

必须有人,为那数千条人命付出代价。

从青龙帮的老大身上,仙人又搜魂到了一整条的链路关系,她带着江枫四处周转,拔除一个又一个试图探寻禁忌的组织,不论是大是小,不论其中有何等高手,无人是她一合之敌。

江枫跟在仙人身边鞍前马后端茶送水,俨然是个称职的小跟班,心智本就成熟的他学的极快,符华将日常的起居花销都交由江枫负责,最重要的是,江枫很会审时度势,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藏起来,什么时候又能出来,没有一次拖了符华的后腿。

就这样子过了两个月,仙人便已经荡尽仇寇,斩尽妖魔,还了百姓一片朗朗乾坤。

等他们回到一片废墟的镇子上时,已经有不少流民在废墟中定居,清理建筑的残骸,修补破损的房屋,重新操持起生活。他们见到仙人与她身边的孩子,皆是带着敬畏回避。

江枫没有管这些人,他点了三炷香插在土里,跪在地上向废墟的中央磕了三个响头,算是对死去的人们有了个交代。

起身之际,视线的余光瞥到仙人足靴,纤尘不染的云纹玄布不知何时崩了线破了口子,从中露出浑圆雪白的足趾。

江枫视线一暗,恍惚间又回想起自己躲在废墟里,这对玉足降临在自己面前时的景象,只觉得怦然心动,慌慌张张地移开了视线。

符华稍有察觉男孩的异样,却也没有多想,她抹去孩子额头上沾染的那些泥土,看着天边昏黄的晚霞柔声道:“今日天色已晚,且等明日为你找寻去处,可好?”

“嗯,谢谢……谢谢符华姐姐……”

江枫目光飘忽地回答。

夜色很快降临,劳作的人们回到尚能够居住的房间里休息,这样的房子不少,在符华一口气杀光所有的怪物和行尸之后,部分屋子里的财帛甚至都没有被动过,可让一部分人发了笔小财。

符华自然也带着小江枫在空屋子里下榻,他们找了相对的两间房各自休息,在房间里,符华脱下已经崩线破开的靴子,平躺着闭拢眼睛,进入到浅眠的状态中。

在足足两月的荡魔之旅中,她不曾真正睡眠过,都是靠打坐休息恢复精力,这样的状态警惕性最高,也能让江枫与自己同房而眠以保护这个孩子,但即便是仙人也终究避免不了疲惫,杀尽邪魔之后,她也需要一场安稳的睡眠来让自己的状态保持全盛。

睡下许久意识朦胧之际,符华却听到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没有醒来,而是保持着假寐的姿势继续躺着,听着门口那个身份不明的人来回踱步,那脚步声里充满了焦躁和犹豫,直至终于下定决心,悄悄地拉开门栓,摸索着进入。

他的脚步很轻,如果不是符华的听觉早已经到了非人的程度,恐怕甚至都无法察觉那样细微的声响,他缓缓地走到床边,呼吸声热切而又局促,难掩一抹挥之不去的兴奋。

这时候,符华却已经闻到了,那一丝丝陪伴了自己两月之久的,熟悉的仿佛小太阳一样的味道。

黑暗中的小个子低伏下身体,拾起地上并排齐放的靴子,然后被一只无可违抗的手揪住了衣领。

油灯燃起,借着昏黄的光,符华把手上的小娃娃头掉了个身,看着他一脸做坏事被当场揪住的视死如归的表情,哭笑不得。

“你这是做什么?”从躺姿坐起,倦意未散的仙人浑身散发着慵懒迷离的气息,她把江枫放回到地上,看着他的脸,男孩的神情羞愧难安,捧着靴子左顾右盼。

江枫双手摊开,他怀中抱着的不只有靴子,还有穿缝需用到的针线。

“我,我想替符华姐姐缝好鞋子……”红着脸低着头缩着身子,江枫的声音又弱又轻。

符华有些不解,“那你开口便是,又何须当个小贼?”

江枫的小脸蛋红得更厉害了,简直要冒出气来,“我,我怕男女有别,符华姐姐不同意……”

过于成熟也有过于成熟的坏处,他这么个子小小的孩子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符华不知作何表情,思来想去,最后也只是捏了捏江枫滚烫的小脸蛋,“劳你费心了,去吧。”

得到了首肯,江枫大喜过望,连忙点头重新把靴子抱回怀里,“我一定缝得漂漂亮亮的!”

然后欢天喜地地离开房间带上门,回了自己屋里。

符华见此,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弹指吹熄了油灯,重新躺回了床上。

真的……如此吗?

江枫回到房间里点上油灯,那昏黄的光线照着他红得过分的脸蛋,照出他目光里挥之不去的深深痴迷,他捧着仙人足靴,如同捧着这世间最宝贵的珍宝。

小小的个子短短的衣服,胯下却隆起一顶大小异乎常人的帐篷,方才他在符华面前缩着身子,便是担心被仙人察觉出异样。

只因为在捧起足靴之时,靴口中散出的香气入了鼻尖,那淡雅的体香便让男孩身下的肉棒饥渴难忍地俏立起来。

仙人穿靴不着足袜,都是裸足而入,那不染纤尘的身体自然不会有什么发酵的酸臭味,附着在靴子里的气味虽有沉淀,可仍是玉足之间那仙气飘飘的体香,对于当初第一眼便见到足靴的江枫来说,实在是一份难以拒绝的诱惑。

这的确不合常理,这个年岁的孩童理应没有性征的发育,可江枫却完全不是一个正常的孩童——胯下衣襟掀开,从束缚中探出的是一根大小与成人无异的硕大肉具,它生长在男孩的身体上略显得狰狞,可表面仍然带着少年的柔嫩。

更不用说,躲藏在男孩身体里的,是一个早已经成熟许久的灵魂。

替仙人缝补靴子是真,借此满足自己阴暗龌龊的念头也是真。

鼻尖贴近靴面,江枫小心翼翼地嗅着,足香入鼻刺激着神经,从大脑深处传出爽利如电流的刺激感,顺着神经蔓延刺激着他全身的皮肤,就好像被人按摩着头皮和大脑似的爽快,他闭上眼,深深地陶醉其中。

胯下肉棒更是凶猛地抬起头来,不断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与此同时,那些阴暗的想法念头不断地从思维的深处涌现出来,催促着江枫再进一步,更进一步,放心大胆地用仙人的足靴释放自己过分早熟的欲望。

年少的身体不知节制——可江枫自己却知道还有正事。

短暂的放纵与享受之后,他长叹着将靴子放在桌上,自己笨手笨脚地爬上椅子,拿起针线,既享受着足香的熏陶,又使着自幼学来不算很好的针线手艺替符华姐姐缝补靴子。

他一边缝补,一边天马行空地想象着,想象着仙人的足丫凑到他面前供他亲近,想象着仙人发现他的龌龊和猥琐之后一怒之下用玉足狠狠地踩他的头,想象着自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从儿童长成少年。

可江枫心里明白,自己与赤鸢仙人之间,横亘着一堵名为寿命的高墙。

她是守护了神州大地数千年的仙人,而他却只是一个家破人亡的小屁孩,落在这遍地饥荒和流民的时代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活到长大。

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过分的自作多情也只会让心里徒劳地难受。

手中靴子的破口一点点被他补齐,针脚细密精致,虽然难免和原样有区别,可他到底没有辜负母亲闲暇时教给他的本事,收拢最后一根线头后,在烛火下欣赏着这对漂亮的靴子时,江枫便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符华姐姐是他恩人,他能为她做的事不多,明日便要分道扬镳了。

所以,既然今后没有机会再相见,那眼下,便是最后的机会了。

某种阴暗的声音在心底回荡,江枫怔怔地盯着手中捧起的精致完美的锦靴,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再度变得急促,胯间秽物猛地充血胀大,青筋暴起腾着灼灼热意。

从小到大他都不曾像今天这样欲望高涨过,当然也没有自慰射精过,但在这一刻这个念头强烈得难以抑制,自重生而来早已经放下多年的手艺再度被唤醒,他用幼小的手掌握住过分粗大的肉茎,呼吸粗重地上下撸动起来。

年岁尚小的身体还不能感觉到太多的快感,江枫坐在椅子上脸蛋很快涨得通红,小手撸着肉棒无论如何都好像抵达不了快感的临界点,只剩下欲望烧着身体让他无比难受,他极尽所能地幻想着符华姐姐的一切,直到目光落在手中黑靴上。

怀着敬畏与亵渎,江枫抬起仙人的靴子,蒙盖住自己的口鼻,深深地吸气。

淡雅足香积沉着的气味猛地冲上大脑,仿佛是闻到了猫薄荷的猫一样,江枫只觉得强烈到麻痹的舒爽和畅快从大脑的深处涌出,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就冲刷遍了全身,肉棒上的快感立刻就突破了桎梏,随着揉弄撸动的动作猛地攀升起来,卵袋紧缩着痉挛着,幼小的身体坐在椅子上绷紧了肌肉,贪婪地不断呼吸着仙人的气味,从口中发出幼兽一般的喉音。

腰眼很快就一阵酸麻,所有的理性和意识都随着快感一并从马眼里射了出来,精液喷涌着飞溅着,在那堕落的幻想里,仙人抬起美腿玉足,神情冷漠娴静,足趾轻点着他的脸颊,任由他舔舐嗅闻……

晨光升起时,符华也随之睁开了双眼,恰当的歇息让她的身体精神此刻饱满,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她从床上坐起,揉着眼睛有些呆萌地看着自己赤裸着的足尖。

那个孩子,应该已经把靴子缝好了吧?

又或者,他的技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

“咚咚咚”

“进来吧。”

江枫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双手捧着黑靴,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红,走进房间时甚至蹑手蹑脚的。

符华看到,这甚至还没长大的孩子,已经背上了远走他乡所需的行囊。

“符华姐姐,你的靴子我缝好了,也用湿布擦过清洁过了,你看看这样行不行。”

江枫视线飘忽地递上足靴,就好像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符华接过靴子,瞧了眼崩线的地方,那里已经被密密地缝好了,若是不注意,甚至会忽略那小小的区别。

就在江枫面前,仙人玉足探出道袍的遮掩,像是一朵雪莲从水中长出,那仪态濯清涟而不妖,她神情认真,挺着足弓踮着脚尖,穿上靴子。

指尖微捻,她仿佛还能闻到那孩子留下的小太阳一般的味道,很好闻……

这美极了的景色,也看呆了江枫,他怔怔地看着,直到仙人起身才恍然惊觉自己的失态。

还未等符华开口说些什么,她就看见江枫直直跪下,膝盖磕在木地板上传出咚的一声。

“这是何意?”符华不解。

“小子江枫,拜谢仙人救命之恩。”他朝符华磕了一个头,额头撞在地上,传出又沉又重的声响。

“今日一别,恐再难相见,我今后定为仙人立建庙宇,年年供奉,教子孙铭记,香火不绝。”

江枫再磕两头,前额已趟下血迹。

等他站起来时,已经泪水满眶,朦胧中却见仙人半蹲下身体,伸手抚过他的血迹伤口,动作轻柔。

“我且问你,可愿随我修行,今后降妖除魔?”

她的问询声冷漠得一如既往,可依稀间却让人能听出那一丝丝微不可查的期待。

江枫擦去眼泪,吸了吸鼻涕,“修行之后,我也会变成像我爹娘那样的怪物吗?”

符华动作一滞,随后摇摇头,“我不能保证。”

“如若你真的有那样的一天,我也定会亲手将你斩去。”

“好,我学!”他含着哭腔,坚定道。“弟子江枫,拜见师父!”

————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正因为太虚山中住着仙人,所以太虚山也就成了仙山,历朝历代的皇帝登基之年,都要千里远赴太虚山封禅祭拜。

得益于此,距离太虚山脚三十里处起了一座小镇,名叫降仙镇,侠士,游客,商队都从此往来,让这座小镇变得极其热闹繁荣。

再加上仙人庇佑,让这里战火不近,瘟疫不侵,俨然是安居乐业的好去处。

在去往太虚山之前,符华先带着江枫到了降仙镇。

出乎江枫的意料,镇上常住的人大多都认识符华,被仙人带着走在大街上,江枫总能听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招呼声,认识之余却也不显得过于热情,偶尔会有小贩伸过来一串零食,也会被符华婉言谢绝。

他们在降仙镇上并未停留,从中穿过后便踏上了去往太虚山的路。

路上,江枫问起降仙镇的事,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大家看见仙人就像看见一个老邻居一样?

符华只是平淡地解释,她虽然住在山上,但时常下山除妖,少则两年一次,多则一年两次,就这样持续了千年,这座降仙镇也是在她的照看下发展至今,对镇上的人们来说,仙人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存在,只是偶尔会路过的一位熟人罢了。

太虚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山脉的统称,其中最高峰名叫天穹峰,山势险峻极难通行,仙人居住的拂云观便位于其上。

等符华带着江枫抵达拂云观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傍晚,而江枫也第一次明白了何为仙人居所——整座拂云观都带着年久失修的残破感,瓦片碎裂墙面朽坏,除了仙人本人居住的寝房,其他地方都爬满了蜘蛛网和杂草,灶台像是几十年没用过一样堆满了泥尘,铁锅都烂透了。

而且最糟糕的是,江枫找遍了整座拂云观,都没找到哪怕一间厕所!

这地方除了仙人,谁能住的下去!

站在拂云观门口,想着将来的生活,江枫长叹一口气,他的这位仙人师父,好像有些过于不食人间烟火了……

问题远远还不止这些,他翻了翻厨房,在大量的灰尘和蜘蛛网里找到了曾经用过的厨具和调味品,但毫无疑问大部分已经不能用了,除了半瓶盐和一罐没开过的蜜,剩下的都没啥保留的价值。

厨房外面,曾经用来引水的沟渠老早就干的通透,沟槽里堆满了泥巴,不知道上游堵塞在了哪里。

厨房旁边是粮仓,但小虫子早就把仅剩的一点米面都啃成了不可名状的一坨东西,混着虫子褪下的壳和屎,除了闹饥荒的时节大概派不上用场。

最后的住处相比较上面的到底是好了一些,被褥上除了积灰严重点以外没啥大问题,但江枫看着这破败的拂云观,却不由得生出一股悲凉来。

仙人身边曾经是有人陪她一起生活的,但那个“人”恐怕早已经因为寿命的短暂离她而去了,这座拂云观仅剩的一点人气也就随着那个人的离开埋没在了时间的尘埃里。

可不管怎么样,生活都总是要过下去,来了这太虚山,江枫就算不为仙人考虑,也得为自己考虑。

靠着行囊里的干粮又挨了一天,他一个半大孩子着手收拾起了如今一片狼藉的拂云观,他拿着仙人平日里打扫寝房的扫帚清理起了自己今后居住的地方,光是清理一个房间的灰尘就耗尽了这一天里余下的时光,但好歹是在太阳落下之前收拾出了下榻的房间。

闷头大睡一个晚上之后,第二天江枫又攒撮着自家师父一起下山,带着他写好的物资清单去降仙镇上采买粮食和生活用品,也幸好镇上百姓没有过分热情,不然他们想要置办生活物资都会困难重重。

等两人回了拂云观,江枫以为自己能好好休息的时候,仙人的训练任务却在这时候压到了他头上,前后奔走了六十里路的小小身体,终于在累倒在了入夜后的第二个小时里。

但仙人毕竟是仙人,拂云观里虽然生活物资比较欠缺,但各式各样的药材却积攒了许多,江枫醒过来的时候,他正浑身赤裸地泡在热滚滚香喷喷的药汤里,浑身舒畅。

药汤很好,能够治疗过度运动造成的伤势,能够恢复疲劳,还能增肌壮骨,对他幼小的身体好处极多,还能在泡的时候欣赏师父绝美的侧颜,就是江枫有些怀疑自家师傅在药汤里放了八角和五香。

他在太虚山上的生活,就这样鸡飞狗跳地开始了。

上午他不练功,专门给拂云观做翻新,先通水渠再修厕所,第一步解决了生活上最大的困难,下午他在仙人的鞭策下往死里练,从扎马练下盘再到做体操练柔韧,最开始的时光里,他练都的是些打熬身体的基本功。

其实他有些怀疑仙人没带过徒弟,不然总不能每天都让他累得几乎昏迷过去,但就像药浴里的五香和八角那样,就算怀疑他也不太敢说,往死里练就是了。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拂云观一点点从破败的模样里重新焕发生机,用水和生活方面的事都已经不用担忧,江枫甚至抽空下了一回山,买了十几只小鸡仔回来放养在拂云观的院子里,平时抽空喂养一番,今后需要吃肉的时节也不用再特地下山一趟。

两个月之后的一天夜里,江枫猛地从昏迷里惊醒过来,他满身是汗浑身酸痛,正有人在他身上不断摸索,脱下他的衣服。

“师父?”从那熟悉的冰凉和细腻触感上,他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练功又练昏过去了,师父应该在帮他脱衣服,好让他浸泡药浴。

只是从仙人身上散发出的幽幽暗香,还有那轻触着他皮肤的柔滑指尖,只是短短的片刻就让江枫胯间的肉棒硬挺膨大起来。

目光往身旁偏过去,在昏暗的灯火里,符华已经脱下他的衣裤,勃起的肉棒也就这样暴露在仙人的视线里。

“……”

符华明显是稍稍愣了一下,但并未对此发表什么看法,哪怕这个大小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非常过分,但是他毕竟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抱着江枫让他浸入药浴中,符华候在一旁,目光微动,似乎有话要说。

而药汤里的江枫勉强恢复了些力气,喉头滚动,将刚才就想要说的话说出了口。

“师父,对不起……我,失态了……”

上山以来,因为经常忙于建设和锻炼,江枫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先前对仙人产生的那些亵渎念头,过度消耗的精力也让他不曾再被欲望困扰过,这也是他来到拂云观的这两个月来第一次在师父面前失态。

“……不要紧。”符华淡淡道,却微微偏移了视线。“你天生阳气旺盛,这对修行有所裨益也有害处,今后需得克制妄念,方能修行有成。”

直到这一刻,符华才明白这孩子身上那小太阳一样的气息源自何处,竟真是从男性身上那阳气最为旺盛的私处散出,那粗硬秽物探出衣物时,扑面而来的气息连她也不禁为之愣神片刻。

那气味不仅一点也不刺鼻,甚至让她觉得颇为舒心。

彼此之间沉默些许时候,符华又看向江枫,缓缓问道,“明日起,我传你静心法一篇,传你寸劲拳法三十六式,你可愿学习?”

“徒儿愿意!”江枫答得痛快,甚至要从药浴里直起身体,但很快就因为剧痛哼哼唧唧地重新躺了回去。

“小枫。”符华目光微动,“我是不是对你有些过于严厉了?”

江枫下意识想要摇头,却听仙人又道,“你莫紧张,我……是第一次收徒传道,难免会有些敦促过度,你若是觉得太苦,尽管与我说,修行需尽力,可若是落下暗伤,于你今后有害无益。”

这几天来江枫的表现符华看在眼里,虽然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可在那些大人都不一定坚持的下来的训练里,他没叫过一声苦,不曾抱怨过一句话,听他说的最多的便是——师父,下一样是什么?符华看得出来,他很想休息,可只要她让他练,那他在咬着牙昏过去之前绝不会停下。

江枫张了张嘴,思虑片刻。

他看着师父,看着她在灯火里略有些局促的神情,这清冷似仙的人,竟也会有现在这样脸色微红的模样。

“……师父,徒儿受得住。”他说。

“……好。”符华微微惊讶于江枫的回答,但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应允。

这段时间来,拂云观的修缮已经接近尾声,得益于梁柱所用的材料结实耐腐,观内建筑大部分都结构稳固,但屋顶所用的瓦片有不少破损的迹象,为了防止雨天屋子里漏得水漫金山,江枫决定再下山一次,购买些瓦片带上来。

仙人跟着一起下了山,然后在返程的途中往江枫的身上不断垒瓦片。

很快,瓦片的重量就让江枫感觉到了疲惫,再加上山路崎岖,以他现在的体力根本走不完剩下二十多里山路。

以此为契机,符华传给了他静心决一篇,练气术一篇,教他炼精化气,以气提振力量,教他静心凝神,运气减少体力的消耗。

凭着这一口气,江枫回到拂云观的时候,仙人已经往他身上已经堆了一百多斤的瓦片,而他不仅没有感到疲惫,甚至比下山之前更精神更有力气——这便是练气和运气入门的征兆。

学会了练气和运气,仙人接下来传授的便是寸劲拳法三十六式,初学时以招式为主内劲为辅,符华教的很认真,每当江枫出拳的位置不正便会亲自指正,手把手地指导,贴身教授之时,就连呼吸都近在咫尺,而江枫练得更认真——当初他在学校里的时候就连做早操都是最积极的那个,更何况现在这货真价实的武功,他忘我地挥拳踢腿,汗洒校场,甚至不曾注意到两人之间过分亲近的距离。

徒弟的态度让符华十分满意,见江枫已练得满头大汗疲惫不堪,符华也适时地叫停了他。

看了眼已经低垂的太阳,符华用衣袖帮江枫擦了擦汗,目光柔和。“可以了,去洗浴一下,换身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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