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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紀年錄霧與鎖-AI製

小说:傭兵紀年錄 2025-11-20 18:16 5hhhhh 2410 ℃

「真相不一定發光,但會在對的角度被看見。」

### 第一章 霧尖的鈴聲

清晨的普羅納城被霧抱住。

鐘樓敲了第二下,青石路像被薄水磨過一樣亮。

一名男子穿過薄霧,年約三旬,身形中等,清秀的臉龐上帶著一絲謹慎。

他經過巷口的壁報與年曆牌,角落用細字寫著:「710年八月八日」。

他身著一襲黑色高領長袖外袍,點綴著黃色釦子,這是普羅納城魔法議會執法隊的制服。

他的胸前別著白色名牌,上面寫著「偵查部 林驍」。

林驍把外袍扣緊,步子不快不慢,右手指尖時不時碰到袖內的束符邊緣——那是種讓心安的觸感。

今天的案子很簡單,至少從字面上是。

盧米爾街,舊書鋪樓上,凶殺。

木梯一格一格往上,踩起來會發出乾脆的聲音。

房裡有血味,也有舊紙的乾甜。

屍體被帆布蓋著,他沒有立刻掀開,而是先在腳邊放下一圈【靜息環】。

淡藍色的線圍繞著地板畫了一圈,像一條安靜的小魚游過一樣。

接著,房間裡的雜音和靈波好像沉到水底一樣消失了,整個空間頓時變得安靜清晰。

依偵查部規定3-12,他先行完成場域降噪與基線標定,才進入取證流程。

「記名?」

「伊瓦洛,書鋪店主,四十五歲。」駐守隊員回報,語氣平穩。

林驍抬眼,心中思緒如羅盤般搜尋方向。

視野裡,他注意到一些異常:窗邊有一條特別「乾淨」的痕跡。

這種乾淨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有人故意擦拭過、清理過的痕跡。

窗台下,踩扁的蠟片躺在木縫裡,半透明的。

上頭曾有個徽印——一尾蛇繞著短刃,但蛇頭被人用指甲刻掉了。

「黑市味道。」有人小聲說。

封蠟的味道像冷杉樹,不是學院常用的那種;這種配方近年常見於從北方來的貨物。

林驍沒接。

他把蠟片封在一個小小的、由綠色粒子靈力構成的矩形結界裡,這才把帆布掀起一角。

(偵查部標準封存號:D-710-UL-Λ-001)

死者睜著眼,像兩顆結了霜的黑石。

胸前沒有傷,喉間卻浮著一條內折的青印,像被看不見的線勒過。

林驍心底一緊——這不是常見的死法,像是「語根束縛」留下的殘影。

「把舌下翻開。」林驍指示道。

在那裡有一個淡紫色的小點,看起來像墨水點。

他用絨布輕輕碰了一下,一粒粒的粒子、幾乎要消失的靈力符文痕跡慢慢顯現出來。

這些粒子痕跡不完整,像是有人匆忙間抄寫下來的。

他在筆記本上寫:一,熟悉語根束縛。二,筆勢不同於學院標準體,疑似民間術工或外來流派。三,證物蠟片,徽記殘缺。

「請檔案館調出三年內語根類非法交易紀錄。」他說完,轉身下樓。

### 第二章 酒館的影

在盧米爾街對面,靠近西門的「普羅大酒館」今天早上和平常一樣熱鬧。

門開了一半,每當門鈴響起,霧氣就隨著進來的人一起飄進店內。

吧檯後的女侍抬頭,看見徽章,表情先是一怔,隨即笑開:「早。」

「早。」林驍把六角徽章輕放在檯面。

角落圓桌有一行旅人,背包靠牆,地圖攤著,說笑裡提起塔外的路和會唱歌的石礁。

短髮女孩彈了個指,杯裡泡沫變成小白狐,眨了眨眼——桌邊一陣低呼。

林驍把視線收回,不讓那點亮意停太久。

「昨晚看到盧米爾街的伊瓦洛嗎?」他問。

「沒有。」女侍想了想,「但有個披斗篷的人,坐窗邊,不喝酒,一直看對街。

他杯邊有膠蠟味,像印封那種,帶松脂。手指很乾淨,應該常戴薄手套。」

她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偶爾也有人問‘黑袍帳’寄收件,都是北口音,話不多。」

林驍點頭。

離開時,他在門口的報架上拿了一張傳單。這張傳單用粗紙印製,上面寫著「古語修習,速成講授。語根、詛咒解析。青藤巷七號。」

語根。速成。青藤巷。

他把傳單折好,收進外袍。

### 第三章 青藤巷的教室

青藤巷住著很多學院外的「半學人」。

七號的木門爬滿藤,裡頭是一間簡單的教室。

粉筆在黑板上留著斷句的古語。

講師四十來歲,聲音乾淨,板書漂亮。內容都很規矩,直到中場休息,他從抽屜拿出一疊薄蠟片,分給前排三人。

「今天的練習,帶回去做。」他叮囑,「別在這裡試。」

林驍起身,走到講台前,把徽章擺在粉塵裡。

「魔法議會執法隊。關於你提供的材料,需要你配合調查。」

教室安靜了一下。

講師歎口氣、攤手:「我配合。蠟片不是我做的,有個供貨人。只留外號,叫『削刻』,在盧米爾街一帶,從不見面。」

他想了想,又低聲道:「上游只認『蛇尾單』,交接時不見臉。」

林驍記下供貨時間與聯絡法,還有那個古怪的標誌:蛇尾勾刃,蛇頭削去。

臨走前,他背對講師,指尖輕彈出微弱的綠色粒子;粒子在空中迅速排布成細小字形,落印到經校驗處理的小皮紙上——「返光印」。

此印能保存剛才十五分鐘的對話和靈波節拍,啟動後只會發出很淡的光,但足夠日後重新聽取對話內容。

### 第四章 霧後的追逐

傍晚拖得很長。

林驍回到盧米爾街,蹲在書鋪對面。

酒館鈴再次響起,他瞥見角桌換了人,桌上只留一隻紙鶴,腹部寫著四個字——「祝你調查順利」。

他笑了一下,隨即聽見街尾傳來很輕的「嘶」,像刀尖劃過玻璃。

巷口,斗篷人影步伐很穩。

林驍拉開距離,掌心貼向束符。對方忽然回頭,聲音空空的:「你在找『削刻』?」

林驍抬手,透明的網在兩人之間張開。

對方從袖子裡甩出一塊蠟片,引發了無聲的能量波。

一切聲音突然消失了,就連自己的心跳聲也變得很遙遠。

「語根束縛・斷句。」林驍心中默念著,專注跟上節奏。

他沒有去追尋消失的聲音,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不自然的空缺上。

他看見對方步伐裡的不自然空拍,看見斗篷內側閃過的細刃,於是把束符改寫成「繫帶」,從地上勾出一縷綠光,纏住腳踝。

兩秒後,聲音又回來了。

那人跌倒了,袖子裡的刀子露出了一絲寒光。

林驍抓住他的手腕,感覺到手上有長期戴手套形成的繭。

「削刻?」

「不是。」對方嘲諷地笑,「我只送貨。真正的,在『塔影複寫室』。」

他壓低聲音:「我只看過一次提貨單,上面蓋的是『慈善院物資』……別讓我說出是哪家的院。」

「塔影」是檔案館後棟地下的俗稱,存禁卷、監督複寫的地方。

林驍把人帶回隊署,流程走完,心卻已經往地下去了。

### 第五章 塔影之下

夜裡,塔影下的青銅燈光微弱,像在慢慢地呼吸。

複寫室的門半掩,門縫滲著一條細藍。

推門。

室內沒人。

桌上攤著半卷古卷,正好停在「語根束縛」的段落;旁邊一排蠟片,蛇尾勾刃,蛇頭全被削去。

牆角的沙漏發出滴答聲。

「不用找我。」

聲音從背後來。林驍沒有回頭,只把手從符袋上移開:「削刻。」

「你很快。」對方笑起來,年輕的聲音卻很穩。「議會把很多東西鎖太久了,久到大家忘了它們本來的用處。我只是把它們磨利。」

「你殺了伊瓦洛。」

「他偷看了草稿,還想拿去賣。他的眼裡只有價。」

林驍轉身。

門口站著的那個人就像一把經常被磨的刀,又瘦又直,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你用不完整的『語根』。」林驍說,「因為你怕完整會把你一起拖進去。於是用蠟片當刀,再把刀尖磨鈍。」

「禁術不問對錯。」

「城會。」

空氣落下一張看不見的紙。

對方先動,兩枚蠟片左右飛來,卡住退路。

林驍不退,抬手把今天撿來的所有細節放進同一個角度裡:吧檯邊的松脂味、粉板上的手粉、送貨人的步伐空拍、角桌留的紙鶴祝詞。

真相不像是直接的光線,而是經過折射的光——他將束符變成一面稜鏡,把危險的禁術之光分解成七種顏色,讓它變得無害。

蠟片崩成粉。

對方怔了一瞬。

林驍快步上前,用力壓下手腕,將對方按倒在複寫桌上。

束縛的光帶像潮水一樣湧來,緊緊地纏住了那人。

「語根不是為了讓人閉嘴。」他低聲說,「它原本是為了讓話,被好好聽見。」

對方笑了,帶一點累:「那就去說,說給城聽。」

### 尾聲 塔外的風

案子到這裡收尾。

供貨線被拔掉,講師與送貨者各自受罰。

「削刻」在庭上始終沉默,宣判那天只抬眼看向塔外,像在衡量比今天更長的時間。

幾天後,林驍經過「普羅大酒館」。

門鈴一如往常。

他坐角落,點了一杯不烈的。

牆上多了一張新告示:有人要去更北,有人要去更深。

吧檯上還壓著剪報與讀書會的傳單,提到北門外某起風波平息後,一位擅長巨盾的A級守護者曾短暫返城,和學院年輕術士聊了幾個術理。

他把內袋裡那隻紙鶴拿出來放在窗邊,讓它看街。

紙鶴肚子上寫著:「祝你順利。」

霧每天來,鐘每天響。

七一〇年的普羅納城就像一面擦亮的鏡子,反射出七彩光芒,也映出謊言的陰影。林驍把徽章收好,站起身來,前往下一個還有人在交談的案發現場。

(偵查部結案報告:卷號 MC-INV-710-UL-042,主分類「民間術工網」,次分類「黑袍帳(寄收件)」;資金流轉交財稽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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