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你感冒了吗？」红叶撑在桌子上，戳了戳我脸上的厚重口罩。我下意识地闪避，她愣了一下。

我紧张地发抖，汗水浸湿双手…或者说，我的手一直在汗水里泡着，尤其是脚掌，此刻我只能感觉到汗液的盐分在一点点吞噬皮肤。我撇过头，不敢看红叶，她在面前晃动脑袋，不断尝试捕捉到我的视线。

「红叶，薰感冒了。秋天嘛，你明白的。」绫音帮我掩护，手在桌子下捏了捏我的大腿。

「咳咳…」我配合她咳嗽了一下。我无法说话，这是我为数不多能发出的声音。

「没事吧？薰。如果你需要什么，随时和我讲…啊，上课了。」红叶离开了，坐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着她穿着厚实裤袜的腿。只是现在我无法开口，更不能吃那双美味的脚。我难过到流下泪水，它和汗液混合，流进了早已在全包乳胶衣中积成池水的汗液湖泊里。

红叶坐回座位，还时不时瞥向我的位置。我羞愧地不敢看她，因为我发现了她课桌抽屉里放着的两盒巧克力。我知道它们从哪里来的，我也知道它们要到哪里去。

我不愿回忆昨天的恐怖经历，但红叶的关切，又把我拉回那段几乎被我尘封的记忆中。

※

绫音推着我，运动鞋在沥青路上摩擦，我的双手和苍蝇一样甩来甩去，最后还是不得已，站到了这家便利店的门前。便利店距离我家只隔三条街，十分钟的路程，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依旧是无比煎熬的事情。下体塞着的假阳具无时无刻都在吞噬我薄如蝉翼的蜜穴和屁穴内壁，粗糙的纹路像砂纸一样磨蹭，我好几次忍不住尖叫，嘴里膨胀到最大的口塞把所有苦闷和刺激转化的咆哮都变为和欲望的「唔嘤」声。我的牙齿在打颤，手和脚泡在汗液里。这一路过来我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直到刚刚，距离便利店剩下最后百米远的时候，我的四肢还在抽搐不止，绫音逼不得已推着我前进，她可不想因为我高潮到站不住，而被误认为是绑架犯。

「薰，到了。」她拍拍我的肩膀，兴奋地指着眼前的便利店。「我已经和店长说好了，是帮忙的性质，就当体验志愿者工作吧。」

「唔嘤唔唔？」（你也不知道要一点工钱？）我愤愤地发出声音。

「别吵，要见店长了。」

绫音抓着我都到门口，便利店的电动门自动滑开。这是一家地段良好的便利店，面基比普通的要大一些，里面整齐的货架上，我看见些许平时罕见的商品，上面的外文我看不懂。进门的左边是全包围的收银台，后面站着一个戴遮阳帽的年轻女人，她的发型和我一样是干练的黑色短发，长度与红叶的差不多，整齐地剪到下巴处。她个子不高，墨绿色印着可爱图案的围裙挂在身上，双手白皙，手指和吸血鬼一样又细又长。她看见我们进来，露出比晨光还要灿烂的笑脸，掀开桌板门，迎到绫音面前。

「啊白崎桑，你来啦。这位就是你说的『不论如何都要来体验生活』的同学吧？你好你好，我叫惠子。」她伸出手，自来熟地抓住我上下摆动。

「哦呃…」（惠子…）我下意识开口，才反应过来我的口一直被迫开着，完全没办法说任何话。口塞太大了，胀得我难受。好在我和绫音都戴着口罩，她不会发现我们说话时连嘴巴都不动。

「啊呀，惠子前辈，我的朋友因为感冒了，喉咙不适特别舒服。我来代她介绍吧。她叫柳泽薰。」绫音说。

「柳泽桑对工作的态度令我感动，即使生病了也要来工作。保重身体柳泽桑，今天拜托你们了，虽然没有办法开出工资，但是结束后我可以请你们吃一顿大餐。我会在后面的仓库整理货物，有事情随时和我说。请多多指教。」

「请多指教。」我和绫音对着她鞠躬。

惠子和麻雀一样蹦着消失在仓库门口。我和绫音面面相觑，随后她大笑起来。她把我拉到一边，拿出围裙系在我身上，然后也在自己身上套了一个。盖上桌板门，我挪动小碎步，走到收银台后面站好。绫音似乎很不满意，她把我拉着互换位置，让我站在主位上。

「唔咦？！」（开什么玩笑？我不能说话怎么招待客人？）我愤愤不平地喊着。

「嘛~都是好解决的事情啦，薰酱最棒了！」她和第一次拿到火把的人类祖先一样挥舞着手给我打气。这辈子我头一次那么想骂人。

我无奈站好，尽可能不去想塞满我身体的东西。绫音在路上和我解释，屁穴的假阳具材质可以缓慢分解废物，所以我不需要去上大号，但是嘘嘘的话…就比较麻烦了。好消息是我现在无法喝水，今天应该不需要跑太多次卫生间。绫音从桌板门下面和狐狸一样钻出去，把挂在门上的「打烊」告示牌翻到「营业」。她没有回来，紧张的情绪蔓延开，我后脊冷汗直流。

「薰，你乖乖待着，我先去一趟卫生间，嘻嘻。」她一溜烟跑掉了，比兔子还要快数倍。

嘻嘻？她给我嘻嘻？我真恨不得拧…

「叮咚~」

「早上好~哦？你是新的员工吗？」一个中年人踏入店内，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每天都会来这里消费的熟客，我怀疑他连这里的地砖有几块都记得清清楚楚。

「嗯！」我什么也做不了，心里把绫音骂了无数遍。面对客人的问询，我只能拼命低头弯腰。

「这家伙…真没礼貌…」他笑声嘟囔着，径直走进货架里面，挑选自己需要的物品。

我汗如雨下，明明封闭在和桑拿房一样闷热的两层包裹里，但后脊的寒意还是不断揪住我的神经。我祈祷绫音马上回来，四处张望寻找她的身影。这时，我看见货架深处的卫生间门边，绫音正靠在那，抱着胸，一副看戏的模样。

这混蛋没有去上厕所！

混蛋混蛋混蛋！我气地跺脚，「砰砰」的声音把刚刚那位客人引地抬头看我。我只能比出抱歉的手势，不停鞠躬。

呜呜…嘴巴好胀…下面好痒，好想挠一挠…

「一份早餐，一瓶咖啡，还有两个巧克力。」中年人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我，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我缓慢拿起食物包装，另一只手去找扫码枪。当我摸到它时，我才惊恐地发现——我不会用这个东西。

救命啊！

看我僵在那里，中年人把打开准备拿钱的钱包合上，塞回口袋里。我几乎快哭出来了，但我瞥见绫音朝我走来，悬着的心放下不少。等等？绫音那家伙？绫音在来到我面前的时候，调转个头取下挂在墙上的扫把，认真打扫起来地板。她居然不是来帮我的！

「很抱歉，我赶时间，可以快点吗？」中年人说。

不知道为什么，无数人被枪击的画面在我脑子里闪动，渐渐的，那些被击毙的人的面孔，变成了我的脸。我不敢怠慢，紧闭双眼，回忆我在便利店结账时，店员的动作：拿起扫码枪，对着商品包装抱歉哔一下，装模作样在收音机的键盘上敲一敲，事情就搞定了。完全不会啊！

我握住扫码枪的手颤抖不止，我发现他的视线落在手上。我深吸一口气，下颚依旧忍不住打颤。我拿起包装，找到标签，把扫码机的识别器凑过去。「哔」的一声，成功响应的扫码机让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现在是统计价格。我挪到电脑前，挤满按键的键盘让我感到眩晕，上面只有数字我是认得的，但我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我侧头，目光穿过中年人不耐烦的身体，看到装模作样扫地的绫音，她对着我偷笑。好你个绫音，成功激怒我了。我摸到口袋里的遥控，疯狂的点子和井盖压不住的污水一样喷涌而出。我瞥见桌子上用防水透明胶贴住的使用说明下卡片，这是为了防止新员工忘记怎么操作而设置的，它极大程度帮了我的忙。虽然并没有写疑难杂症要如何处理，但可爱风格的使用说明漫画引领着我计算好了总价。金额展示牌跳出一串数字，中年人摸出钱包，递给我一张纸币。屏幕的边框贴着便笺贴，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数字。我把它一个一个敲进键盘，收音机「咔」的一下弹开。好险，我的数学还算不错。我飞速找好了零钱，塞到中间人手里，把他买的东西一股脑推进塑料袋，系好，递给他。

「嘛，至少没出什么差错，继续努力。」他说着，转身离开。

「薰酱真能干。」绫音斜靠在墙上，扫把摆在一边，对我竖起大拇指。

「唔唔~」（我要动手了哦~）我拿出遥控器在她眼前晃了晃，她轻松的态度瞬间消失不见，局促地站在那里。

「喂！薰，等等，你没在开玩笑吧，现在就要玩？这才是早上，我们还要上七个小时的班呢。」

「哼！」我的手指同时捏住一、二两个按钮。

「薰！拜托不要，唔啊！」

在遥控启动后，她猛地摔倒在地。我事先将旋钮转到20的最大档位，她体内假阳具通电的瞬间，就好像这些电流并没有限制在假阳具内。它们和蝗虫一样倾巢出动，流遍绫音的全身，每到一处，都要啃食绫音的皮肉。绫音的手甩到货架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上面摆放整齐的膨化零食散落在地。我同时按下了第二个按钮，五感屏蔽模式启动。看不见，听不见，说不出，只有五层包裹下微弱的触感还在工作。她挣扎地爬起，撑在地上的手抖动的频率几乎和那些假阳具一样。我突然想到了工人用的钻地机，就是那种可以用尖头把水泥墙敲掉的东西。绫音就像一个骨瘦如柴的人举哑铃，我都害怕她手臂抖动速度再快一些，体内的骨头会因此崩断。

我哈哈大笑，但下颚的痛疼立刻让我闭嘴。我舔了一下嘴里和台球一样大的口塞，打开桌板门走到绫音身边。她的脑袋疯了一样晃动，似乎来自地狱深处的「唔唔」声带着尖啸从她喉咙挤出。我抱住她，她吓得发抖，然后在我的搀扶下站起来。她的大腿紧闭，脚掌弯曲成夸张的内八字，半蹲着身体，屁股微微抵住后墙。我把振动强度调小到10档，虽然对我来说这是酷刑，但绫音明显缓和了很多。

「呼哈…呼哈…薰…你太…」她在我关闭屏蔽模式后发出沉闷的呼吸声。

「绫音，你确定你这次没有用呼吸管？我怕你又因为爱液堵塞窒息。」我在笔记本上写出这些字，伸到绫音面前。

「对…不要！」

我重新启动屏蔽模式，绫音又恢复成任人宰割的模样。看见她缓和下来，摸到床边的凳子坐下，我玩心大起，捏住快速在频率两极切换。她的就像抓在巨人的手里甩来甩去一样，上半身的鱼尾似得摆动。在调到最大时，她身体猛地一震，就像被闪电劈中，脊背无法控制地弯曲，然后撞在桌板上。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声模糊的呜咽，低沉、压抑，带着些许极致的愉悦感。她的手在空中摆动，最后抓住我的胳膊。她扯了扯我的外套袖子，似乎在向我求饶。我把旋钮调到最小，她又像是抽干了空气的皮球，整个人软榻在桌子上，胸口呼吸的起伏总算被我捕捉，之前它都消失在绫音剧烈抖动的动作里。她就像喝醉了一样，吃力地把晃动的脑袋抬起，死死坚持自己最后的尊严——不和一头蠢猪一样躺着。看到她无助的样子，像极了在大洋中随着巨浪翻滚的小船，那种能够掌控他人命运的兴奋感使我心脏狂跳。

「唔…唔！唔…唔！唔…唔！」

我将旋钮又转到最大，笑到呼吸失衡，零星的金色光点在我面前晃荡。我急忙猛吸几口气，补充体内缺失的氧含量。绫音双手死死抓住桌板，用力到手指像是要嵌进去。我凑近她的鼻子，她呼出灼热的空气拍在我的皮物上，虽然我感觉不到，但想想就知道绫音在里面有多么煎熬。活活五层…尤其是这层厚得夸张的皮物，双层设计，外层隔热，内层的材料吸汗又黏腻，就像毛绒的地毯一样。

我发觉绫音抓住我手的力道越来越大，这才依依不舍地将旋钮调整到10档，这个她自己说已经完全适应的档位。她的精力开始恢复，「皮球」绫音渐渐又灌满气。如果我能看见她此时五层面具下的表情，我肯定会和蠢猪一样傻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到红叶。

趁着店长没有因为我们在这里大闹而跑出来查看情况，我花了点时间收拾好地上掉落的膨化食品。其中有一个玻璃瓶装的咖啡摔坏了，棕色的液体流了一地。我不得不去卫生间拿来拖把，将这里清洁干净，又小心地拾起碎成糖块一样的玻璃。碎片把我的皮物割伤了，它又和橡皮泥一样迅速愈合，这着实惊讶到了我，想不到这个材料拥有如此奇妙的能力。

我听见欢迎铃声，拉过围裙盖住趴在桌子上喘气的绫音，赶忙走过去招待客人。来人是一个年轻的女生，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活泼的马尾辫和她的脚步一起摆动，她就像在花丛中的蜜蜂一样，灵活地穿梭在货架里，又是一位熟客，我的麻烦还没停止。

绫音翘起脑袋，朝着外面瞄一眼，看见我又陷入麻烦，似乎体内10档玩具带来的刺激消失殆尽。她的手摸向口袋，我知道那里放着控制我体内玩具的遥控。要命，这家伙是故意的。我急忙去找她的遥控，她显然更快我一步。

「你好~」女生拿着一包大袋薯片走到我面前，我紧张地抽搐一下，「请问，这个商品包含在会员折扣内吗？」

我不知道。

「嗯…唔嗯！」我几乎叫出声，伸手死命捂住嘴，但又把我嘴里的口塞挤进去更伸。混蛋绫音，他妈的在现在把玩具打开。不仅仅是下体假阳具的振动刺激地我双腿颤抖，我发现胸部也奇痒难耐。难道说？那两个胸贴，根本就是电击器？但是我没有看见任何称得上电线的东西安放在我的胸边。

「小姐，你还好吗？」女生看我弯着腰，捂住下体，她把薯片搁在一边的货架上，蹲在我面前。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窘态，更害怕她发现秘密。我强忍着直起身子，但无法掩盖鼻子粗重的呼吸声。

她歪歪头，疑惑写满了脸，看见她的眼神，我以为她已经发现了我身上罪恶的秘密。这实在是太难熬了，就像我掉进一个加温的油锅。我摸到口袋里的遥控，把旋钮拧到最大。绫音，下地狱吧！我瞥了一眼绫音，她在我的动作后猛地把拳头砸在桌子上，吸引了女生的视线。我趁机狠狠在下体捏了一把，巨大的痛苦暂时缓解部分假阳具的刺激。我迅速拿过女生刚刚取来的薯片，来不及钻进柜台，从外面把薯片的条码扫描进电脑里。我侧着身靠在桌子上，用肚子卡在桌边，这样产生的痛苦能衔接上，假阳具的刺激几乎感觉不到。

我拍拍女生的肩膀，她转身，我对着她点头，表示这包薯片的折扣包含在会员内。她「哦」了一声，又钻回密密麻麻的货架群里。我走到绫音身边，在她的腰上揪了一把。不过她穿得太厚了，我的进攻完全不奏效，就和融化在水里的纸巾一样，软绵无力。她似乎在笑，不知道是处于痛苦还是我滑稽的行为。凳子上低落流下一滴乳白色的液体，我知道绫音现在高潮了。她真能忍，刚刚我这样折磨她好歹有四五分钟，居然到现在才高潮。我把她滴落的爱液蹭到手指上，一边观察着女生的动向，一边用另一只手掰开绫音最外层硅胶面具的嘴。她换了一个套新的装束，这层面具拥有开嘴的设计，如果愿意，里面塞在绫音喉咙里的仿真乳胶口腔还能满足性需求。她没有阻止我的动作，配合地伸出自己不知道包裹了基层乳胶的粉嫩舌头，舔舐起我手指上的爱液。乳胶无法吸收液体，她的口水也封闭在层层面具下面，爱液顺着她的舌头流到乳胶牙齿上，又跟着她转动的舌头，滑进漆黑的喉咙深处。我能看见她振动不止的喉咙内壁，假阳具工作的样子。绫音对自己太狠了，嘴里、蜜穴、屁穴，三根假阳具在一起工作。我想到了她给我新的遥控上，第三个按钮，她没有说是做什么用的，我猜测她不会因为一点点无聊的东西就瞒着我，不和我说它的功用，这肯定是比第二个按钮还要狠好几倍，甚至十几倍的新模式。为了防止再闹出人命，我还是决定暂时不使用它。

女生抱了一大堆零食丢在柜台上，看起来是准备用在派对的食物。我钻进柜台，一个个用扫码枪识别条码，动作越来越娴熟，我发现我爱上了这样的工作。我发现只要夹紧大腿，偶尔磨蹭几下，假阳具带来的刺激就不会过多影响我的身体，但这只是一时的，我即将面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来的高潮反应。来时的路上我试过几次，双腿发软，完全无法走路。我绝对不乐意在她面前失态，看着她悠哉的样子，心情好到吹起口哨，我满脑子都….

「呜啊！」我猛地趴在桌上，零食推下去了大半。女生吓了一跳，几乎撞到身后的货架。此时店里又进来一个顾客，余光瞥见左侧的后门，这里通往仓库，它突然拉开，店长惠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完蛋了，全都来了，绫音这该死的家伙赶紧来帮帮我。我。

「啊！你没事吧？！」女生大叫着，所有人和探照灯一样炽热的目光一个个聚焦在我身上。丢脸丢大了…好想死…但是…好爽啊…

「柳泽桑，发生了什么？白崎桑呢？」惠子走上了台阶，几乎要看到我尴尬的样子。面具下的我，已经翻了白眼。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操纵着手指摸到遥控，关掉绫音身上的玩具和五感屏蔽模式。她在远处的桌子上抽搐几下，深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围裙，走向柜台。太好了，她知道我什么意思了。我突然觉得下体的振动停止了，绫音也没有继续折磨我。眼下是要保住工作才对。

「不好意思客人，见笑了，请先去购物吧，这里交给我。」绫音把新进来的客人打发走，然后转向店长和那个惊慌的女生。「惠子前辈，薰刚刚滑倒了，我们才拖好地，没有晾干。」

「是这样啊。柳泽桑没事吧，需要去医院吗？这位客人，我来帮你操作吧。」惠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为了不让她看见我的窘态，我强撑着站起身。高潮带来的副作用缓解下来，我乖乖退到一边，摆摆手表示自己情况没问题。

店长娴熟地处理好一切，送走两位客人。绫音站在墙边，手足无措。之后的几个小时里，我和绫音都没有互相报复，认真尽责地接待一个个客人。尤其是中午的时候，店内的冷气突然损坏，根据店长推测，可能是因为楼上装修手工坊不小心弄断了便利店的线缆。店长跑去确认情况，实际上也确实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天公不作美，入秋那么久，今天的气温格外地高，店内的温度计显示目前足足有32度。我感觉里面的这层乳胶衣几乎已经渗入了我的皮肤，外层的厚重皮物就像融化的巧克力一样黏在我的身上。

我手掌当作风扇，不断重复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汗液和洪水一样从头上下来，我正上方的照明灯功率大到夸张，估计是为了给商品补光，好让机器清晰地识别条形码。我瞥一眼靠在桌子边奄奄一息的绫音，这家伙真可怜，她穿的五层乳胶衣和皮物就和刑具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她看起来完全脱力，刚刚最忙碌的时候，她也只是躲在还算凉爽的卫生间休息。我并不怪她…好吧，抱怨肯定免不了，谁让这个蠢货要给自己穿那么多层，直接做成活人千层面。说到这个，结束这次修行之后，我一定要大吃一顿千层面。

忙碌的时间就像是乌龟爬喜马拉雅山，缓慢又艰难。好不容易熬过正午最热的时段，才没赶得上喘口气，下午的高峰时段紧接着扑到我的脸上，和保险推销员一样撵也撵不走。我已经超过12小时没有喝一滴水了，身体几乎要虚脱躺在地上。真羡慕绫音那家伙，可以躲在卫生间休息，把我一个人晾在这里和个蠢蛋一样。我愈加娴熟的操作技巧并没有帮上什么忙，还因为动作太快，客人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很多时候，我会下意识拉开围裙的领口，幻想凉风可以跑进去对我进行最后的急救，但事与愿违，任何一点点额外的动作，都会让汗水汹涌。绫音这家伙，趴在桌子上，连鞋子都脱在一边，荡着她那双穿了厚实小腿袜的脚，尽可能尝试所有办法去帮助自己散热。我的视线渐渐模糊，汗水刺痛我的眼睛。这该死的皮物，头套完全是密封的，一点点留出来排汗的空隙都没有。

终于到了空闲的时间，我将手指从裙子的松紧带深入进去，触摸到已经湿透的内裤。我红了脸，似乎这辈子从来没有一天是这么骚的，突然觉得我变坏了。探开内裤边，我慢慢地摸到皮物假阴，一点点撑大，将手指伸进中空的假阳具里面。即使触感已经很微弱了，我还是能感受到假阳具的内壁沾满了渗出的爱液和汗水。这层乳胶衣下体留有足够大的开口，通过拉链连接。出门的时候忘记将它拉上了，不然内裤也不会湿透。我往后挪动几步，低头看向地面。地面上流了一小摊半透明的粘稠液体，还带有一点点黄色。我羞愧难当，急忙对着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绫音招招手。我现在真恨不得和拿只该死的乌龟互换位置，这样我就不会那么热了。

绫音看到了我对她招手，缓慢地抬起自己似乎灌了铅一样的手臂，摇晃地撑在桌子上，好像费了一辈子所有的力气，艰难地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她扶着墙，蹭下椅子，一步步往我身前挪动。她扑在柜台上，差点又打翻面前放着巧克力和口香糖的货架。我对她做了一个要去卫生间的手势，希望她可以代班我的位置。她的脑袋就像浮在水面的气球一样，不规则地晃动着，我就默认她同意了，急忙掀开桌板门，捂着下体跑去卫生间。

将脱下的围裙挂在墙上，掀起自己的裙子，但裙摆总是在捣乱，我干脆把裙子拉到肚子上。裤袜的裆部浸湿了些许，好在问题不是很严重。我把它褪到小腿，急忙蹲在蹲便上。双手空出来，我扒开假阴，拉开里面乳胶衣的拉链，面对塞在最里面的假阳具内裤，我突然束手无策。这要怎么办？完全脱不下来啊。没办法，我只能一点点扣住蜜穴的假阳具往外拉，尽可能给尿穴腾出空间。

「唔啊…呜呜…」（太…太爽了…）

我忍不住呻吟出声，假阳具缓慢地从蜜穴中挤出。我拼命弯腰，看到了已经红肿的蜜穴。可恶的绫音，把我的蜜穴玩成这样。看到蜜穴都这也模样，我不敢想象屁穴如今是什么状况。不管那么多，我一边咬着嘴里的口塞，一边把假阳具往外抽。一大摊和牛奶一样的液体顺着假阳具内裤裆部，从裤管留下来，滴落在蹲便里。

「唔唔…」（羞死了…）

顺利处理完小解，我用了比平时多三倍的纸巾擦干净下体残余的莫名其妙的液体，现在就连我也分辨不清到底哪个是哪个。我闭上眼，重新把假阳具塞回蜜穴，最后还用手指按了按，让它更老实地待着。提上内裤和裤袜，拉下裙子，挂好围裙，洗完手，我走出卫生间。绕过最后一个货架，我发现绫音正浑身颤抖地对着客人打招呼，手里忙个不停。太棒了，终于轮到我的回合了。面具下面的我笑嘻嘻，嘴角咧到汗水往里面灌。我毫不在意，看绫音的笑话才是最棒的事情。

她熟练的动作此刻在我眼里异常滑稽，就像一个戴着小丑帽和红鼻子的猴子在拼命逗笑驯兽师。她不拖泥带水的手势和毫不犹豫的计划，像极了马戏团排练好的演出。她看起来和丢了钱包一样愤怒，时不时抽空抬头瞪我一眼。不过表面上看，她皮物的面孔根本就和死人没什么区别。我没什么资格调笑这件事情，因为我也是一样。我悠哉地靠在墙边，尽可能回忆，模仿绫音在上午的动作。很明显，她生气了，她的手速和模仿速拧大赛世界冠军一样，每一个商品都被她狠狠的摔在桌子上，使用扫码枪的样子和处刑没什么区别。我很像笑出声，但每当咧嘴的时候，肌肉就会带动口塞，让它挤得更紧。

过了几分钟，高峰期终于过去，绫音恼火地摘掉围裙，推了推不存在的袖子，一副想和我来一场相扑比赛的态度。她猛地越过柜台，迅捷地像猎豹，我也惊讶塞满而且包了五层的绫音居然还那么灵活。我和她大闹在一起，几乎同时按下遥控器。她摔倒在地上，发出闷响，和一个装满水的花瓶一样。我则是捂住下体，靠在一边的桌子上。就在这时，门滑开了，我和她马上收手，站在一起等待顾客的光临。

「唔！」我惊叫出声，来人的面貌我再熟悉不过，甚至在上午，我还吃过她的脚和蜜穴。

「你们好，请问还营业吗？」红叶的声音依旧是那么令人舒适和放松，似乎有她在，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但此时她的声音，只能给我带来地狱熔岩深渊般惊恐。

我紧张到完全控制不住身体，好在我的身体提前扶住墙壁，才不至于和积木塔一样散落在地。我差点忘记了，有什么可怕的，红叶完全不知道我和绫音的身份，我们现在的皮物五官都和真的一样，而且戴着口罩，更何况它不是自己的外表。我的手指在绫音后背戳了戳，示意让她去搭话。她看起来一万个不情愿，就差在身上挂一个写着「我不乐意」的牌子了。她和单细胞生物一样用自己的「鞭毛」在地上游走，挪动到红叶面前。

「呼…是的，还在营业，请问有什么需要吗？」绫音心平气和地说。她刚刚确实气炸了。

「啊，是这样。我想要给朋友挑一点礼物，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比较精致的手工艺品。」红叶完全没有起疑心，她又露出了标志性可以融化一切的微笑。

「可是，一般挑礼物不都回去礼品店吗？」绫音疑惑地说，回头看了看我。她嘴巴里塞着假阳具，喉咙和被蜜蜂蛰了一样肿胀，她回头的模样显得可笑，我几乎确定了她肯定是马戏团的小丑猴子。

「因为，我的朋友不是一个外向的人，如果我去挑选比较贵重的礼物的话，她很可能不接受…我就打算送她一个马克杯，或者精致的笔记本之类的。」红叶低下头，仔细回忆着心中朋友的模样。

等等，我突然反应过来。红叶哪来的什么朋友？唯一称得上朋友的，就是我了，如果情敌也算的话，那么绫音也会数在内。特别是她提到内向，并且不乐意接受贵重物品。我就是啊，而且前几天绫音送我三明治的时候，我也不愿意接受。难道说，红叶是要给我送礼物吗？我决定试探一下。

我快步走到红叶身边，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生活用品和文具区的货架走去。

「你是打算推荐这些吗？」红叶站在放着许多精致巧克力的货架面前，捏着下巴，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商品。这些巧克力是用在情侣之间的，货架范围很小，商品价格相比其他同类产品也要昂贵许多，但这对于动动手就能买下100家这种便利店的红叶来说，根本就是农田里的一只蚂蚁一样微不足道。

「嗯…」我点头。随手拿起一个标示着热销的巧克力盒，翻到背后，递给红叶。巧克力盒子的背后有一块和明信片一样的留言区，消费者能写下送给被赠与人的心里话，在右小角，一块空白的地方是负责签名的。我在中午无聊的时候逛了一圈，大致摸清楚了许多商品的应用场景。我从围裙口袋取出一支笔，红叶接过它。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呃…」红叶歪着脑袋，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我围裙上的名牌。这是绫音拿的其他店员的围裙，印象里，上面写着河奈子。「…河奈子小姐，万分感谢！」

红叶依旧是对谁都能展现她最真诚的热情。她急不可耐，甚至直接用牙齿咬住拔掉笔帽，唰唰唰在巧克力后面写出一串字。她具体写了什么，我不关心，我一直盯着签名区。过了半分钟，红叶的笔尖移到那里，我注意到绫音站在我身后，好奇地张望着。

果不其然，签名区写下了——赠予「柳泽 薰」。

我松了一口气，明明我一直在担心红叶真的把我的名字写在上面，但看到了它真真切切出现在上面，还有红叶傻笑的表情，我似乎又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一心想着，担心红叶写别人的名字，一边又担心自己的名字会出现在上面。我是不是，真的非常对不起红叶。也许我要抽空，和她彻底讲清楚了。早上的我，几乎就等于不辞而别，红叶已经彻底打算把自己交给我，但我又和牛郎店里的白痴一样，把她挑逗到最高潮，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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