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吴朗的双手猛地抬了起来，死死地扣住了姜雨晴扭动的腰肢！他似乎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被动而缓慢的折磨，药物带来的汹涌精力和对妻子身体的渴望，驱使着他开始主动地、有力地向上顶撞！

“啊！”猛烈的撞击使得姜雨晴和何馨无法再继续接吻，唇瓣被迫分离。

姜雨晴的呻吟声立刻不受控制地响了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高亢、放浪。“啊……！老公……好深……顶到了……！”

每一次沉重有力的撞击，都精准地碾过她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带来一阵阵让她头皮发麻的强烈快感。刚才与吴朗第一次交合时未能被满足的欲望，在此刻被更加粗壮、更加持久的进攻快速点燃、堆积，如同蓄势待发的火山。

何馨看着面前情动难耐的姜雨晴，松开了与她紧握的一只手，探了下去，精准地按住了姜雨晴腿间那颗早已硬挺勃起的阴蒂，配合着吴朗猛烈顶撞的节奏，开始快速地、用力地揉捏、按压！

“啊...!啊...！啊.....！”三重刺激之下，姜雨晴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白皙的皮肤泛起惊人的潮红。欲望的洪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力量冲击着她的理智堤坝。

终于，在吴朗一次极其深入的、几乎要将她贯穿的猛烈顶送，以及何馨指尖恰到好处的重重一按之下——

“啊~~~~~！！！”

姜雨晴发出了一声漫长而高亢的、仿佛灵魂出窍般的尖声哀鸣，身体猛地向后弓起，形成了一个极度反弯的弧度，脖颈仰起，甚至能看见一小截粉嫩的舌尖不受控制地伸出微张的唇外，剧烈地颤抖着。一股温热的爱液从她身体深处激烈地涌出，溅射在面对面紧贴着她的何馨的小腹上。她的双腿死死夹住了吴朗的腰侧，花径内部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痉挛般的剧烈收缩与悸动，久久不息。

高潮的余韵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让她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她维持着那个极度后仰的姿势片刻，然后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软软地向旁边倒去，瘫倒在凌乱的床铺上。只有一只手，还顽强地、紧紧地与何馨十指相扣，仿佛那是连接她们与这个残酷世界最后的纽带。

（八）

这一场放下所有束缚的、突破极限的、终极的三人性爱，持续到了午夜。

筋疲力尽的三人，如同经历了一场盛大而绝望的祭礼，赤裸地交缠在那张承载过短暂欢愉与无尽痛苦的婚床上。双人床对于三个成年人的躯体而言，显得过于拥挤了，肌肤紧密相贴，汗液、爱液与精液的气息混合着，在空气中发酵出一种颓靡而哀艳的味道。然而，谁也没有动弹，仿佛这最后的依偎，是黑暗中唯一能汲取的暖意。

“死而无憾了。”吴朗的声音带着纵欲后的沙哑与一种奇异的平静，打破了沉寂。这句话更像是一种自我安慰，一种对既定命运的最终确认，而非真正的满足。

躺在他身侧的姜雨晴，微微抬起头，在他汗湿的脸颊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那吻，冰凉而决绝。另一侧的何馨，则将脸庞更深地埋进他的臂弯里，无声地点了点头，发丝摩擦着他的皮肤，带来细微的痒意。

房间里弥漫着复杂的气味——情欲的甜腥、尘封的微霉，以及……一丝若有若无、开始悄然渗入的危险气息。

姜雨晴抬起沉重的眼皮，瞥了一眼床头柜上幽幽发着蓝光的电子钟。数字无声地跳动着，指向一个注定的时刻。“时间快到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巨石，瞬间砸碎了那层薄冰般的平静。

刚刚还萦绕在三人之间的那点虚幻的温暖与安宁，顷刻间消散无踪。沉重的、令人窒息的现实，如同冰冷的海水，再次将他们淹没。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短暂的、死一般的沉默后，姜雨晴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们真的……要和我一起吗？”这个问题，她早已知道答案，却依旧忍不住问了出来，仿佛是在进行最后的确认，也像是在拷问自己的内心。

几乎是同时，吴朗猛地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她；何馨也抬起了头，眼中没有丝毫犹豫。

“当然！”两人异口同声，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与她同赴黄泉的决绝。

姜雨晴沉默了。她深深地望了望身旁这两个与她命运纠缠至深的男人和女人，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最终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好，”她轻声说，仿佛卸下了最后的负担，“你们关好门窗，我去开煤气。”

没有多余的言语，三人如同执行最后指令的机器，默默地爬下床。吴朗和何馨步履有些虚浮地走向卧室的窗户，逐一检查，将那可能与外界连通的一丝缝隙彻底封死。而姜雨晴则径直走向厨房，打开了所有燃气灶的开关，旋至最大。随着细微却令人心悸的嘶鸣，大量煤气汹涌而出。

做完这一切，他们重新回到卧室，回到那张象征着起点与终点的床上。

“我们换一下位置，”姜雨晴的声音异常冷静，“我在中间，馨馨在里面，老公在外面。”

对这个安排，吴朗和何馨都愣了一下，但随即都默然接受。她是核心，是纽带，在中间似乎合情合理。他们顺从地调整了位置，姜雨晴躺到了中间，何馨靠墙在最内侧，吴朗则在外侧。

三人再次躺下，紧紧依偎。这一次，不再是情欲的纠缠，而是生命最后的依靠。房间里只剩下彼此逐渐沉重的呼吸声，以及那越来越浓烈、无法忽视的煤气味。

刺鼻的气味开始无情地钻进鼻腔，喉咙开始感到干涩发紧。

“雨晴……”吴朗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哽咽，“能遇到你，我很幸福。”

姜雨晴没有立刻回话。她依旧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阴影，仿佛能穿透阻隔，看到那片再也不能拥有的星空。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地、带着一丝苦涩反问：“我们都这样了……还算幸福吗？”

“不管怎样，”吴朗的声音坚定起来，带着一种回光返照般的清晰，“最后能和你心意相通，共同赴死，我很幸福。”

黑暗中，良久的沉寂。然后，一声极力抑制着颤抖的、带着哭腔的“嗯”，从中间的姜雨晴喉咙里溢出。那声音微弱，却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说的痛楚与复杂。

“我也是……”另一边，何馨的声音也轻轻响起，带着相似的颤抖，“我们几乎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现在一起离开……我们上辈子，一定是命中注定的情人！”

“噗嗤……”姜雨晴竟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里带着泪意，却也有一种奇异的释然，“别说上辈子，我们下辈子也是情人。”

“那我呢？”吴朗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故作委屈的调侃。

瞬间，三人一起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充满死亡气息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却又带着一种撕裂黑暗的、凄凉的温暖。

姜雨晴紧紧握住了两侧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那下辈子，我们三个一起当情侣。”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超脱的平静，“谁也没规定，情侣必须是两个人吧。”

“好。”

“嗯。”

简单的应答，是跨越了道德、伦常与痛苦的最终约定。

房间内再次沉寂下来，只有煤气嘶嘶作响的声音愈发清晰。姜雨晴紧紧握着两人的手，内心无声地流淌着最后的告白与忏悔：“对不起……”

当眩晕感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时，姜雨晴尝试抬起手臂，却发现胳膊如同灌了铅，沉重得无法动弹。她艰难地转动眼球，看向两侧。何馨紧闭着眼睛，眉头微蹙，似乎已在不适中半昏半醒。吴朗还睁着眼，但眼神已经失焦，茫然地对着虚空。

差不多了……是时候了。

姜雨晴用尽残存的、惊人的意志力，驱使着如同不属于自己的身体，艰难地翻了个身，变成侧卧，面向吴朗。然后，她开始用肩膀和上半身的力量，一下，又一下，艰难地推搡着吴朗。

吴朗似乎感觉到了动静，迟缓地转过头，失焦的眼神望向她，嘴唇艰难地翕动着，似乎想发出疑问，却只能吐出几个无意义的、模糊的音节。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泪水瞬间模糊了姜雨晴的视线。她在心里无声地呐喊，充满了无尽的愧疚与怜惜：“对不起……你没有任何错，你不应该死……” 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用力，几乎是榨干了身体里最后一丝气力，持续地推着他，直到——

“哐”的一声闷响。

吴朗沉重的身体终于被推离了床沿，摔落在地板上。

身后的何馨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发出了一声模糊不清的呢喃，但并未醒来。

姜雨晴再次耗尽力气，艰难地转过身，面向里侧的何馨。她伸出手，摸索着，紧紧握住了何馨那只已经有些冰凉的手。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带着一种共赴深渊的决绝：“对不起，馨馨……我知道你的心情和我一样，我们都无法再面对这个世界，背负着这样的过去活下去……所以，我决定带你一起走。”

仿佛感应到了她心中无声的言语，何馨的手指，在昏迷中，极其微弱地、却确实地回握了一下。

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即将彻底坠入无边的黑暗。就在姜雨晴的最后一丝清明即将被吞噬之际，她似乎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来自遥远世界的敲门声……

是幻觉吗？她设定的定时短信，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引来救援……但，如果真的有人来了……

这或许，就是命运的捉弄吧。

带着这个模糊的念头，她的意识，终于沉入了永恒的、冰冷的黑暗之中。

（九）

警察上门的时间比预计早了一些，这也救下了三个人的性命。

仿佛是认命一般，姜雨晴和何馨不再尝试自杀。她们乖巧地遵循指令，警察问什么就答什么。警察反复问，她们反复答。当被问及那些最痛苦、最不堪回首的细节时，何馨的情绪开始逐渐崩溃，泪水涟涟，叙述断断续续。而姜雨晴，则像彻底麻木了一样，面无表情，用一种近乎平铺直叙的、不带任何波澜的语调，冷静地诉说着那些足以撕裂灵魂的屈辱与折磨，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吴朗的反应则激烈得多。在确认二女都被救下后，他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开始积极配合警方调查。他将自己私下查到的所有信息、心中的所有疑虑和推断，都毫无保留地告知警方。结合姜雨晴与何馨的供述、从方灏手机和电脑里恢复的大量性爱录像与通讯记录（包括最初用来发送误导照片以及后来发送指令时使用的不记名号码）、酒店的开房记录、以及方灏通过特殊渠道购买迷奸药物和情趣用品的记录等等，一个历时长久、精心策划、惨绝人寰的阴谋，完整地呈现在办案人员面前。

尽管方灏在法庭上竭尽全力为自己狡辩，聘请了顶尖的律师团队试图脱罪，坚称许多指控缺乏确凿的直接证据，甚至反咬一口指控吴朗故意伤害和非法拘禁。但大量的间接证据，包括那些记录着姜雨晴与何馨被调教过程的视频（尽管无法直接证明强奸，却清晰地展示了胁迫与控制）、药物购买记录与酒店时间点的惊人吻合、以及姜雨晴与何馨高度一致且细节丰富的证词，共同形成了一条完整、严密、无可辩驳的证据链。最终，方灏因多项罪名，包括但不限于非法拘禁、强制猥亵、侮辱妇女、使用药物迷奸等，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讽刺的是，姜雨晴那决绝的一刀，虽然彻底废掉了方灏作恶的工具，让他余生都活在身体残缺的痛苦与精神上的无尽折磨之中，但由于睾丸仍在，他体内的雄性激素依旧分泌，却永远无法再通过正常途径宣泄，这种生理上的焦渴与心理上的挫败，将成为他牢狱生涯中永不熄灭的煎熬之火。这或许，比简单的死亡，是更为残酷的惩罚。

而姜雨晴、何馨与吴朗三人，也并非完全无罪。姜雨晴的故意伤害罪罪名成立，但法院充分考虑到方灏长期对她们实施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控制，以及他持续存在的威胁性，认定姜雨晴的行为是在极度恐惧、绝望下，为防止自身与他人继续遭受无法挽回的侵害而采取的过度防卫，情节特殊，社会危害性极小，最终予以大幅减轻处罚，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何馨与吴朗亦因涉及非法拘禁（短暂捆绑方灏）等行为，但同样基于情节与动机，获得了缓刑的判决。

尘埃落定后，三人离开了那座承载了太多痛苦记忆的都市，辗转来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偏远小城。用仅剩的积蓄，买了一间带着小院、阳光尚可的旧房子，开始了共同的生活。自杀前他们于煤气弥漫的黑暗中共同祈愿的“下辈子三人一起当情侣”，竟以这样一种扭曲而无奈的方式，在今生便成为了现实。

即便如此，过往的阴影并未轻易散去。姜雨晴与何馨仍会在深夜被相似的噩梦惊醒，尖叫着坐起，浑身冷汗。每当此时，睡在中间的吴朗总会第一时间醒来，伸出双臂，将颤抖的她（或她们）紧紧拥入怀中，用体温和心跳传递着无声的安慰。而另一侧的女性也会立刻靠拢过来，从背后给予拥抱，轻柔地拍抚，低语着“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们在一起”。

长期的共患难，以及在方灏掌控下形成的、将对方视作自己不可或缺的半身的态度，使得三人的共同生活呈现出一种异乎寻常的和谐。她们共享着家务，默契地分担着彼此的情绪，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可能触及伤痛的话题，共同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脆弱的平静。

偶尔，会有不知情的邻居或偶然上门的访客，看到吴朗与两位容貌姣好、气质却带着淡淡忧郁的女性同进同出，关系亲密无间，会流露出羡慕的目光，私下议论这男人真是好福气，竟能拥有两位如此美丽且似乎从不吃醋、和谐共处的“妻子”。

对于这些外界的声音，三人从不解释，只是相视一笑，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无法与外人言的复杂情感。他们只是更加小心地维持着这份平静，如同守护风中残烛，在赎罪、依偎与小心翼翼的相互舔舐中，度过每一个看似寻常却来之不易的日夜。未来依旧迷茫，但至少，他们不再是一个人面对这满目疮痍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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