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隔音帘幕也不能阻挡主秀场那头的喧嚣，身处Kinkie影视公司这片僻静的VIP休息区的宾客与工作人员也能听见低沉、含混的回响，这里的空气散发着威士忌、皮革清洁剂和昂贵沙龙香水搅和成的奇特气味。十几个人，如同散落的棋子，占据着由沙发、酒桌、吧台与雪茄柜构成的有限空间。

莫端午穿着宽松的原色亚麻夏季猎装，挂着一种介于少年清爽与男性慵懒魅力之间的闲适笑容，端着一杯喝掉过半的菲士，轻松地切入这个空间内充溢的沉滞空气，他目标明确，走向一扇贴着“艺术家准备间”哑光金属牌的门。

门的另一边灯光明亮。在一面占据整面墙的巨大化妆镜前，化妆师正小心翼翼地为一位艺人粘上闪亮的亮片，红色短发的布里安妮正与那艺人聊着天。

“唔……‘像个会动的布娃娃’？”布里安妮的声音不高，却极具穿透力。她斜倚在堆着薄纱舞衣的椅背上，极简的黑色抹胸连体衣外松松垮垮罩了件镀金时代复古风格的男士白衬衫，扣子随意地散开两颗，露出漂亮的锁骨窝。此刻，她身体微微前倾，线条锐利如冰凿般的五官因专注显得更加英气逼人，那双湖绿色的眼眸灼灼有神，带着猎人般的专注，紧紧锁住对面女孩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莉塔深陷在一张过于宽大的化妆椅里，瘦弱的身体几乎被椅背吞噬。她穿着一件高中啦啦队制服，柠檬黄与亮蓝交织的化纤布料上缀满廉价感十足的亮片，制服的裙边被手指反复揉捏，线头纠缠。在布里安妮炽热的目光下，莉塔缩了缩肩膀，声音细如蚊蚋：“艾什莉说我像布娃娃，很乖巧、可爱，但男孩们……好像都想要更酷的女孩。”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门外那个喧嚣世界的大致方向，目光立刻低垂，手指更用力地绞着裙边的装饰亮片，“就像主秀区那些女孩、女士，我相信高中的男孩只喜欢她们那样的形象。” 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困惑，这份情绪信息被敏感的布里安妮精准地捕捉。

莫端午在门边静静看了几秒，脸上轻松的笑意不变。他将酒杯随手放在杂乱的化妆台上，“叮”的一声脆响，打破了角落的氛围。

布里安妮侧首，湖绿色的眸子瞬间锁定他，嘴角勾起一个迎接他的笑容。莉塔则像是受惊的小兔，猛地抬头，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

“嗨，女士们！”莫端午笑容扩大，像午后阳光瞬间洒满房间。他径直走向布里安妮，自然地伸手揽上她紧窄的腰侧，动作娴熟而带有宣告意味。他的目光掠过布里安妮的肩膀，落在莉塔身上，带着一种打量评估的意味，语气轻快：“吴佳节的表演意外燃爆了，他和Kinkie的老板Mr. J与女优Nessa合作的魔术节目炸场了，Kinkie那边有新的需求，” 他朝门外休息区方向扬了扬下巴，“布里安妮小姐，有没有兴趣在等戏的空档，临时去一趟休息区……” 他的手在布里安妮腰侧压了一下，充满了暗示，“给那群闷头品酒的大老板、小明星们一点‘助兴表演’？松快松快神经？”

布里安妮脸上的笑容依旧明媚，眼波却在莫端午臂弯的间隙和他脸上飞快流转。突然，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哈！”她动作流畅地侧身，灵巧地、如同滑不留手的鱼，瞬间脱离了他的手臂。她的声音变得响亮而富有舞台感，目光笔直地钉在莉塔身上：“助兴？我们莉塔小可爱可以试试，她可以表演一些柔术，她的身形、容貌更对那些年龄成熟的老头、新贵的胃口。” 她快步靠近莉塔，微微俯身，带着分享秘密的亲近，“你晚上才有节目，趁着机会，在这里亮相吧，你能成为他们的焦点。”她优雅地甩头，下颌指向门外，接着，她的视线重新回到莫端午脸上，带着自信与肯定。

布里安妮话音未落，莉塔脸上的苍白瞬间被一种滚烫的血色取代，那层笼罩着她的迷茫怯懦仿佛被强光灼烧殆尽。杏眼瞪得溜圆，嘴唇微张，带着一种被巨大惊喜砸中、近乎窒息的眩晕感。女孩脊背不自觉地挺直，急切地望向莫端午，严肃、认真地说道：“我可以给他们表演‘钻筒’柔术软工，我不会搞砸的。“

莫端午的目光终于带着正式的审视落回到莉塔身上，从她凌乱的金色短发扫到脚上穿的花边白袜和白色帆布鞋，在她那身啦啦队服包裹的纤薄身体上停留了片刻。

“柔术钻筒……确实，”他拖长了语调，像是在欣赏一个有趣的点子，“有看点。”紧接着话锋一转，带着明显的挑剔和一丝刻意营造的难度，“不过嘛……”他环视四周，目光掠过休息区低调奢华的装潢，压低声音，“在这里，太‘传统’的把戏，可刺激不了这些VIP麻木的神经。他们胃口都被养刁了。”

莉塔感觉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撞得耳膜嗡嗡作响。布里安妮为她撬开的机会之门正在开启一条缝隙，莫端午的审视和“刁钻”的评价却像冷风灌入，拉扯着她紧绷的神经。

“我有个主意……”莉塔的声音因急切而显得干涩，她吸了口气，像要鼓足最大的勇气，胸膛起伏着撑起那团柠檬黄的亮片，“莫先生……如果……如果，”她顿了顿，唇瓣微微颤抖，眼神却因孤注一掷而变得明亮，“我在表演环节里加入脱衣与裸体的元素呢？当然，我指的是在筒里完成？”

布里安妮比莫端午更快露出笑意。莫端午对莉塔的提议露出兴奋与赞许的目光，以及，一种强烈的、狩猎般的掌控欲在他黑亮的瞳仁里跳跃燃烧。“你的主意非常妙呀！”他几乎是从胸腔里迸出这句话，向莉塔走出一步，仿佛要拥抱这个灵感，“你是主办方那边派来的表演者吧？现在我再让我的经纪公司与你签临时合同来不及了，我给你一笔现金报酬，你也免得报税去，数额绝对配得上这份精彩的创意！”

莫端午语速加快，手指在空中自信地点画着，精准地安排一切，“这样：你钻进去，然后，我会随机请台下的两位观众帮忙！”他模拟着动作，眼神带着危险的吸引力，“一位女士，”他手掌优雅下压，“轻轻帮你‘校准方向’！”手指猛地转向，“一位先生，”他做出有力的拖拽姿态，“配合你脱衣服的节奏，恰到好处地帮你‘引导出来’！”他舌尖飞快地舔过嘴角，强调着，“一推、一拉！钻筒的过程就完成了！”他直视莉塔的眼睛，黑眸深处是志在必得的光芒，“能接受吗？”

空气短暂凝固，布里安妮的目光像无形的丝线缠绕着莉塔。莫端午眼底那片灼热袭向她。莉塔看着他，年轻而俊朗的脸上是绝对的自信与不容置疑的主宰感。

“……能。我可以。”莉塔的声音细弱却清晰。

莫端午短促地笑了，那是功成的满足感。

“精彩！”他拿起酒杯，杯壁的水珠沾湿手指也浑不在意。他的手极其自然地抬起，落在了莉塔微乱的金发上，轻轻揉了揉——一个绝对的、带着宠物般安抚意味的动作。“享受作为舞台焦点的感觉，甜心。”

“那么，暂时没有我的工作了！我现在去占个好位置吧，一会儿见。”布里安妮朝莉塔眨眨眼，眼神复杂难辨。

布里安妮的离去抽走了支撑莉塔信心的一根支柱。化妆镜里映出她苍白的脸孔，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刮过鼻腔深处，带来轻微的刺激感。她走到角落，弯腰抱起那个表面光滑、两端开口的灰白色硬质纸筒。

她抱着道具，踏入休息区。稀疏的目光扫过她，漠然、无趣，很快又移回各自的手机屏幕或酒杯上。她没有言语，径直走到中央空地，将那灰白丑陋的纸筒竖直放在吧台旁一张光洁的高脚凳木质凳面上。

面对眼前这片无动于衷的冷漠，莉塔的心脏沉甸甸地下坠，出于职业素养，她必须完成自己的表演。她挺直了脊背，带着微妙的倔强无视了所有目光。她走到吧台前，光亮如镜的白色带花斑大理石台面映出她模糊扭曲的倒影——柠檬黄的一小团。

莉塔将双手按在冰凉光滑的吧台边缘，手臂纤细的肌肉绷紧隆起，核心发力，双脚无声离地，身体在瞬间轻盈倒悬于吧台上方，柠檬黄短裙因重力下坠，堆积在髋部边缘，露出白色纯棉内裤。她维持着倒立，手臂肌肉因支撑而线条毕露。接着，惊人的腰腹扭力爆发，身体在半空完成一个迅捷无声的180度旋身，秀气的脊背与短裙包裹的圆润臀部完整地暴露在稀落的视线之下，她的手臂带动身体在冰凉的台面上无声横挪，向着凳子上的纸筒靠拢。

她的臀线悬停在纸筒敞口正上方，动作骤然变得极其精密而充满张力。莉塔的髋关节如同精密的轴承无声下移、后折，核心肌群猛地收缩，臀部猝然没入那狭窄的敞口顶部内壁。纸筒微陷，凳面发出微不可闻的闷响。就在她臀部卡入边缘的刹那，支撑在吧台上的双手闪电般推离，身体借力向上窜起寸许，几乎同时，空中的双手改变轨迹，如同捕食的鹰爪，精准狠厉地抓住两侧高脚凳冰凉的金属凳腿，瞬间，悬垂的头颅与双脚因力量反拉同步扬起：双脚绷直，白色帆布鞋正对前方，头也朝向观众方向，身体核心隐没在卡在臀部的纸筒之后。

众人的视线终于被莉塔牵引来。

莫端午的身影出现在吧台后，他与酒保低语几句，两人随即走出吧台。莫端午目标明确地走向莉塔暴露的左半身，手臂带着保护的姿态环绕她的肩臂；酒保则抱住莉塔右侧身体和卡在腰臀处的纸筒中部。两人同时发力，将莉塔连同纸筒稳稳抬起。莉塔的身体僵硬一瞬，支撑的双手慌忙抱住冰冷的筒身。

他们将她轻柔地放置到吧台光滑冰冷的台面上。莉塔迅速调整，双手撑着吧台，腰腹力量扭动，带动卡住臀部的纸筒在台面摩擦转动。一声轻响，纸筒的一端被她身体重力压住，垂直立在了白色大理石上。另一端悬空，只剩下莉塔穿着帆布鞋的双脚和小腿脚踝留在筒口外。

莉塔杏眼中狠光一闪，支撑的手倏地扣住筒口边缘，双肘向内猛夹，身体核心爆发出极限的收缩力量——头颅与肩背向内蜷缩对折，整张脸深埋进膝盖之间，双臂在折叠最后刹那紧贴身体两侧，向下垂落。

“唰！”一声布料与硬纸筒内壁剧烈摩擦的刺响，那团压缩到极致的人体骤然消失在筒口，筒口外只留下一截穿着花边白袜和帆布鞋的双脚。

莫端午脸向酒保快速指令，两人配合将纸筒旋转，让纸筒的另一端面向观众的灼灼目光。

那里显露出来的是因极限压缩撑出来的一个浑圆饱满的“蜜桃”形状。柠檬黄短裙被挤推到腰际上方，只留下那一片紧裹着的纯白色棉质内裤边缘，在纸筒坚硬的边界若隐若现。

纸筒深处传出沉闷压抑的窸窣声，仿佛巨蛹中挣扎的幼虫。那筒口露出的双脚猛地向上乱蹬，“砰”一声踢在筒壁上。

另一端筒口露出的白色内裤边缘骤然绷紧，一只骨感分明、毫无血色的手，带着孤注一掷的力道和剧烈的颤抖，猛地从朝向观众的臀部那一端筒口探出，五根手指死死抠抓在光滑坚硬的筒口边缘，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绷得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纸壁。

“……呃……不……”闷闷的声音从筒内挤出来，每个音节都沾着肺叶被挤压的痛苦，“……卡住……了……动……动不了……”话语破碎，带着哽咽的哭腔。

莫端午知道此时必须做些救场工作，他没有压低音量，戏谑地询问：“莉塔，你的脱衣露出表演呢？大家都在等着看那精彩的过程。”

“……试……了……真的……不……行……”含混、扭曲、被堵住的嘶哑声音断续传来，“对不起……”最后三个字低微得几乎听不见，混合着压抑不住的抽噎。

短暂的、令人窒息般的沉默。那些原本好奇的目光渐渐冷却，染上了等待落空的不耐烦和一丝被怠慢的不悦。

莫端午轻轻吐出一口气，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些许无奈和惋惜，嘴角下撇的弧度带着“计划外”的懊恼。“遇到麻烦了。”他低声对酒保说，声音恢复了冷静指挥官的腔调，“抬到那边矮桌上去。”眼神指向休息区角落一张圆形黑色大理石矮桌。

矮桌旁几位原本小声交谈的男女立刻噤声，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靠去。莫端午和酒保合力将禁锢着莉塔的纸筒小心翼翼放上冰冷的桌面。筒口处露出的穿着鞋袜的脚踝和另一端显眼的臀部曲线，此时几乎与坐着的观众视线平行。

莫端午微微侧身，面向围拢过来的几张面孔，脸上已换上一副温和歉意的微笑：“实在抱歉，一个小意外。”他微微倾身，手掌优雅地示意着纸筒，“莉塔小姐本打算在内部完成一个很私密的脱衣环节，带给大家一点惊喜……”他略带遗憾地摇头，目光若有似无地从那显眼的筒口臀部轮廓上扫过，“但显然，‘容器’内部结构和她身体的配合度……出了点小差错。我们的柔术师暂时被困。”

他停顿片刻，目光带着一种寻求解决方案的征询扫过众人，尤其落在男士的脸上，随即笑容里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引导性：“我认为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互动，帮她完成。”话音未落，他的手已探出，精准地捏住莉塔左脚帆布鞋的鞋带结，灵巧地一勾一拉，动作流畅且富有仪式感。莉塔左脚向上弹起，想要蜷缩避开那触碰脚踝的手指，却被纸筒坚硬边缘死死卡住脚腕上方，鞋带脱落，白色的帆布鞋被莫端午褪了下来，轻轻丢在光洁的黑色矮桌面上，白色的花边袜裹着那瘦小的脚掌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莫端午看都没看那只在筒口剧烈蜷缩颤抖的脚趾，目光带着明显煽动的火焰，直直投向靠近桌边座椅的一位穿着无袖紧身黑T恤、手臂肌肉虬结的壮汉脸上，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帮个忙？让这边这位受困的小姐的左脚透透气？”他朝莉塔那只还穿着袜子的左脚抬了抬下巴，眼神里的暗示性不言而喻。

壮汉嘿嘿一笑，没有任何犹豫，大手带着一股粗野的力量感，猛地抓向莉塔细瘦的左脚脚腕，他的手掌甫一接触莉塔光滑的皮肤，莉塔左脚反射性地躲避，却被那铁钳般的手指死死捏住，他粗大的拇指蛮横地撬进女孩左脚袜子的后跟里，狠狠一拽扯掉了她的花边白袜。

莉塔那只被褪下鞋袜、彻底赤露在空气中的左脚脚趾蜷缩、绞紧，足背上细小的血管根根暴凸。

莫端午身体向旁边自然优雅地让出半步，就在同一瞬间围在矮桌边缘沙发的几道身影扑了过去。那些拿着酒杯、打着电话、或刚刚站起身的人，像是收到了某个无声的信号，几只拿着东西的手下意识地放下了物件，他们的目光被强烈的好奇驱动着，靠近那筒口。

莉塔发出一声短促的屈辱的呜咽，一只温热、略带薄茧的指腹已猝不及防地贴上莉塔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左脚脚心。陌生的触感像细小的电流窜入脊椎，莉塔的身体在狭窄坚硬的纸筒牢笼内绷紧，随即因极度意外而爆发出剧烈的、几乎失控的震颤。她脚心皮肤薄而敏感，平时自己洗澡擦拭都只是轻拂，何曾被他人刻意挠弄过？一种混合着惊惧、奇痒的、难以名状的生理反应瞬间席卷了她被蜷缩挤压的神经末梢。

“不！哈哈哈！别、别碰那里！别！” 破碎的尖叫混着压抑不住的古怪的惨笑从筒壁深处闷闷地爆发出来，完全走调，带着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滑稽感。她的左脚狂摆，脚趾死命蜷曲扭动，试图缩回那微不足道的遮蔽。筒身被剧烈的内腔震动带动，在冰凉的大理石矮桌面上不安地摇摆。这荒谬的滑稽感和强烈的奇痒，奇异地冲淡了莉塔思绪里的巨大的羞耻。

就在莉塔左脚深陷这令人崩溃又奇特的感知风暴时，另外几道冰冷的指尖或是指关节的轮廓，带着探索欲，开始隔着莉塔臀部的阻挡物调教、戏弄她，仅仅隔着一层纯棉布料。莉塔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爆炸。一股强烈的委屈、一种长久被压抑的渴望猛地冲上喉头。

自从那些浅尝辄止的懵懂经历之后，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那种快感被点燃的纯粹性欲。她那些笨拙的摸索总伴随着前男友毫不掩饰的失望嘲笑——“僵得像木头”、“一点也不酷”。那些字句比鞭子还狠，深深刻在心上。此刻，那些游移的、带着陌生侵略性的碰触，竟奇异地在这冰冷的禁锢中，点燃了她内心深处从未熄灭的、属于少女隐秘的生理需求。一股久违的、令她身体内部隐隐发烫的暖流在四肢百骸悄然弥漫，她的臀形在狭窄的筒口极限边缘处，无法控制地微微迎合着那些若有似无的接触震颤。

这细微的迎合和筒身内部越发浓稠的、混合着痛苦喘息与压抑低吟的声响，对周遭氛围的激发的作用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一个染着几缕刺眼蓝发、带着夸张唇钉的青年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灼，猛地转身，拨开挡路的几人，几步冲到吧台前。他的手掌用力拍在光滑的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嘿！伙计！借和工具！”他急切地指着展示台中那柄被射灯照耀得寒光闪闪、刃口流线锋利的用于伊比利亚火腿切片的长刀，“我得把那碍事的破布弄开！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

酒保犹豫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地投向已经退到一旁、嘴角噙着微妙弧度注视着这一切的莫端午。莫端午尽量不露痕迹地点了下头。

蓝发青年拿到刀时，兴奋得吹了一声口哨。他攥着骨质刀柄快步挤回矮桌旁。

人群爆发出混杂着期待、惊讶与更肆无忌惮的起哄般的欢呼声。莉塔听不到这些欢呼的全部细节，但是她十分清楚有一些特别能够调动人们情绪的事情即将发生在她身上。有一瞬间她不由想到自己有生以来从未有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有这么多人同时期待她、欢迎她。

啦啦队制服裙下白色内裤的布料被利刃撕裂，她最隐私处的保护壳被动退却的状况让她处在极度的混乱与不适中，随之而来的亦有一丝扭曲的、近乎神圣的归属感。恐惧与炽热的期待在她心底炸开，焚烧着她的理智。她死死咬着下唇，压抑着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呐喊。

那个为大家的娱乐活动清扫障碍的蓝发青年自然获得享用“战利品”的第一顺位，他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就在这时，一个高挑而充满力量感的身影分开人群，带着一阵冷冽的馨风来到了矮桌旁。布里安妮此刻神情肃穆，站在莉塔的下体旁好像守护天使。她左手臂坚定地挡开蓝发青年欲要靠近的身体，右手递给她一枚安全套。

陌生男性的肉体碰触莉塔的翘臀，阵阵炽热的摩擦力冲击她的阴道，莉塔感觉自己灵魂里一股压抑了许久的暖流终于找到了爆发的出口，汹涌地冲击着她的感官。她的皮肤泛起一片鸡皮疙瘩，她感到一种令人晕眩的、被自己的性欲渴望填满的战栗。这与之前笨拙的摸索或被撕裂的痛苦截然不同，它是确凿的、带着巨大力量的激情。

然而，就在她意识海中汹涌奔窜的热流即将掀起滔天巨浪的时刻，那个男人在她体内搅动的力量毫无征兆地抽离掉了，仿佛高潮撞上坚不可摧的堤岸，浪头在最高点被无情地拍碎、消散。

“不要停！……不……”啜泣从筒内传出来“就要……只差……一点点……一点……”莉塔语无伦次，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失落感和焦渴。

她不知道自己那带着巨大欲望的呼喊，在喧嚣渐歇的休息区里清晰地回荡。那毫不掩饰的对情欲、性爱的渴望，像赤裸的宣言，刺激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又有新的手掌落在她的臀部。第二次被人使用私处，那感觉相似，但是全新的刺激，那人在她下体内抽插的节奏和力量带着陌生的试探，却始终欠缺了点燃莉塔性欲的火星。

接续而来的数次强制进入，每一次的感受起初都令莉塔新鲜、刺激，但每一次只留下了更深的渴望和更重的疲惫。筒内的空气变得浑浊而滚烫，莉塔的意识在生理的剧烈落差和反复煎熬中逐渐混乱、漂浮。

“你们没用……都是……没用的……”她在绝望的深渊里喃喃自语，声音只剩下破碎的、被压抑的哭腔，“你们才笨手笨脚的……都……不行……根本……我……不是……死木头……我……感觉……啊！你们……我……感觉不到……要高潮！”她的怨怼越来越大胆，越来越直白，像是要故意撕裂这种无望的折磨。

莉塔破碎的语句引起了众人议论，等候着使用她、玩弄她的陌生男女连同那些已经侵犯到她花芯的人们，无一不对她的言辞抱有怒意与怨恨。

布里安妮湖绿色的眼睛流露着不安，她太懂得读取环境气氛的变化，看向莫端午，声音压得极低却尖锐如刀：“莫，这个姑娘有些癫狂了，她的疯言疯语很伤这些VIP客人的自尊心，你能做些什么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吗？我怕他们会对她做出过火的行为。”

莫端午没有直接回应布里安妮的担忧，他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布里安妮安静。莫端午切换掉了看热闹的心态，嘴角缓缓向上勾起，带着绝对自信的、近乎虔诚的微笑，向前一步，轻缓、凝重地伸出右手，拾起了矮桌面上那把先前被借来的长刀。

他的举动立刻封印了人群的喧嚣。见到自己已经成为了视线焦点，莫端午缓缓开口道：“你们之前应该没有错过吴佳节大师的魔术表演吧？可能你们不知道，我是他的赞助人，也向他学过一点魔术，我想我就用这个柔术女孩作道具给各位见多识广的朋友们的高涨热情再加一点火候。”

语毕，莫端午用一种优雅到毫无烟火气的动作，单手执刀轻轻地向下斩落，刀锋几乎如幻影般，无声无息地穿透了莉塔暴露在筒口外、穿着花边白袜的左脚脚踝位置。

莉塔的意识深处爆发出一股奇异的、爆炸性的、由内而外席卷而出的酥麻感，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利刃割掉了一块，因为她没有感受到一丝被割裂的痛楚，从切口处传来的只有一种被电流贯穿、直达天灵盖的、绝对释放的快感，在那之后，她甚至能清晰地体验到左脚与左腿的切面形成瞬间的轻盈和解脱。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维像被分成了两个独立的部分，一部分在筒内的黑暗中剧烈颤抖，感受着下体内陌生人的阳具掀起的浪潮；另一部分却则在尝试性地蜷缩起那左脚上的脚趾。

“天啊！这……这是真的切割？”

“……快看那脚！脚真的动了！呃……真得动了吗……但它和身体……”

人群说话的声调和运气混杂着极度震撼、无法理解的狂喜和一种见证奇迹的迷乱崇拜。莉塔在巨大的感官冲击和人群的狂啸中，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那切开她脚踝的利刃所带来的肉体欢愉的源头是莫端午和他施展的魔术。

莉塔惊讶于那个总是带着阳光笑容、看似无害的中国人莫端午，一个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大二学生，竟然能够表演人体切割魔术。

莫端午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那柄刚刚切下莉塔左脚的刀在他手中灵巧地旋转到一个合适的弧度，随即，他的眼神也锁定在莉塔露那只还穿着白色帆布鞋、因极度不安而微微抽搐的右脚脚踝。刀光如瀑倾泻，没入了莉塔右脚脚踝之上的位置。

那柄原本用于火腿切片的长刀，在莉塔右脚穿着的白色花边短袜袜口处留下一道平滑的弧光，莉塔感觉一股奇异的电流再次顺着脊骨逆冲而上，比左脚被切开时更加汹涌澎湃，那股源自切割本身、超越生理逻辑的酥麻狂潮，毫无阻碍地席卷了她被压缩折叠的神经末梢。右脚失去重力束缚的轻盈感瞬间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延展”——她的意念如同隔空操控着无形的丝线，清晰地、毫无障碍地感受到右脚脚踝处那完美的断面传导来的细微凉意，以及右脚脚趾蜷曲舒展的本能冲动。

莫端午面无表情，手臂稳如磐石。在右脚脱离莉塔躯体的瞬间，他左手已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托住了那小小的、还包裹在鞋袜里的脚掌。它在他掌心做出无意识的扭动，他看都没看，将那只活生生的、兀自还在动弹的右脚递给了身旁的布里安妮。

布里安妮那稳稳地捏着这刚刚被分解的肢体，那脚掌在她掌中温顺地像一个玩具。它依旧细腻、温软，只是脱离了原本的躯体，显得格外脆弱而奇异。她冰湖般的绿眸里，此刻首次翻腾起一种纯粹的、近乎孩子气的惊奇，她眼见的景象太过超现实。

她的目光在掌中微动的脚掌和吧台台面上另一只被放置的左脚之间来回逡巡。那只左脚脚心向上，五根精巧的脚趾正试图躲避冰凉的黑色大理石台面，一个近乎顽皮的念头，或者说一种对这活生生肢体的纯粹好奇，驱使着布里安妮。她放下莉塔穿着鞋袜的右脚，带着一丝研究的意味，用食指拂过那左脚的脚心。

“咿呀！”莉塔惊慌间发出一声短促到变形、混杂着极致惊惶与无法抑制的尖细娇笑，她的左脚在那奇痒袭来的瞬间脚心猛地向内卷曲，仿佛要缩回早已不存在的庇护中。

“哈哈哈哈！别！求求……不要碰……啊哈哈哈！……放过我吧！太痒了！要……啊！”莉塔的声音被筒壁压缩扭曲，愈发显得凄厉、无助、又带着一种古怪的、令人脸热的兴奋。这并非痛苦，而是感官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带来的、更为复杂的崩解感。

“它在动！它真的会动！”

“那个女孩……她还活着！她的脚……天哪！这……这真的是……魔术？这不是机器人道具？”

“朋友……你的手段真是不可思议！这是魔术能办到的？魔术不是障眼法吗？”

震惊、狂热、夹杂着彻底失控的猎奇快感如同实质的声浪，将整个休息区变成了一个癫狂的派对现场。莫端午此刻的形象就是那个站在现场最高处的调动背景音乐和现场众人情绪的DJ。

莫端午只是微笑回应他人的问题。他目标明确，转向了矮桌的另一端——那个已经被切割掉脚踝、仅剩下大部分小腿被卡在筒口边缘的臀与腿根的区域。人们本能地、敬畏地为这个执刀的年轻人让开一条通道。

莫端午拾步上前，手中那柄被设计成切割伊比利火腿、刚刚又斩下少女双脚的长刀，其锋刃直接落在那暴露在筒口边缘浑圆曲线稍下方的位置——丰满大腿后侧最富肌理的区域。

刀尖切入，莉塔所有的感官瞬间被一股汹涌澎湃的暖流冲垮，那冰凉的金属异物的侵入感如此清晰、如此不容置疑，没有痛楚，反而引发了更深层次的快感，她的身体在筒内向上弹跳、撞击筒壁，一种混合着被彻底贯穿的恐惧和被无限满足的激烈快感在撕扯她的意识。

刀的走向极其缓慢，它沿着臀部饱满的弧线下滑，切向大腿深处，刀锋所过之处，酥麻感变得更为深邃、强烈，接着，刀尖在前腿部位穿出，莉塔感觉到那冰冷的金属突破另一侧皮肤的触感，而后，刀刃并未停顿，而是重新调整方向，由下向上，精准地刺入了她紧实平坦小腹下方、肚脐附近那片柔软而核心的区域，那里是神经丛最为密集、最为敏感的地带。

“呜！”一阵濒死般的、被巨大欢愉彻底淹没的窒息般闷哼从筒内喷射出来，莉塔的意识被这直捣核心的一刀彻底贯穿，她身体剧烈地抖动，带着整个筒身在大理石桌面上摩擦出声响。巨大的暖流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刷着她被折叠挤压的五脏六腑。

刀锋继续前进，精确地滑过腰肢侧面纤细而柔韧的曲线。好像在拆解一具复杂而精美的玩偶，刀锋最终到达的目标，是莉塔那两只仍死死抠住另一端筒口边缘、用力到指节发白的手腕。

双手手腕被切开时，莉塔最后攀附在现实中的力量感消失了。还是没有疼痛，随即又被那蔓延全身的、无处不在的、令人灵魂出窍的酥麻感取代。那两只孤零零的纤手无力地松开了筒壁边缘，仿佛断线木偶的手。

布里安妮反应极快。在那双手从筒口松脱滑落的瞬间，她双手敏捷地探出，稳稳接住了那两只失去躯干连接却依然温热的、还在下意识做着抓握动作的手掌。紧接着，她俯身，小心地将那被切割下来的、代表着莉塔身体曲线中最性感、最丰盈一部分的臀与部分大腿也稳稳地搬离筒口。连同那两只断手，她快速转身，将它们一同摆放在了吧台上早已形成诡异展示区，与那两只兀自微微扭动着的双脚作伴。

小说相关章节：魔幻坩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