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安妮侧头看他，红发在夜风中微微拂动。她没有立刻回应，目光投向酒店外流光溢彩的车河，如同看向未来无法预测的暗流。

“莉塔……”她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像是在确认一件已然封存的档案，“你会为她担心吗？”

莫端午短促地轻笑了一声，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轻松。“担心？”他像是听到一个有趣的问题，“晚餐时，借着和吴佳节讨论明天行程的工夫，我特意‘关心’了一下他明天要用到的‘道具’。”他刻意加重了“道具”这个词。

“他怎么说？”布里安妮追问。

“Kinkie那位现场负责人布莱恩，”莫端午的语气平静无波，如同复述商业简报，“对签下莉塔赞不绝口。说这是他从业以来最具‘开创性’和‘性价比’的人力资源投资。”他模仿着那种兴奋而精明的口吻，“他看到了莉塔独一无二的‘潜能’。”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布莱恩跟我分享了他的小计划。他打算让莉塔‘发挥所长’，给那些在拍摄间隙需要保持亢奋状态的男星们提供‘高效节能的服务’。你知道那些剧组的效率有多重要。”他的目光在霓虹灯影下显得有些幽深，“比如，一个片场，完全可以由一个莉塔的头颅来处理情感演绎预热，同时由另一个莉塔的臀区负责激发另一组演员的原始驱动力。理论上，她可以在同一时间、不同地点，‘帮助’至少两组人马。”

布里安妮静静地听着，夜风吹拂着她的发丝。许久，她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回应莫端午那个关于套房的邀约，声音飘忽地融入洛杉矶的喧嚣夜色：“……真是……物尽其用。”她嘴角牵起一个难以解读的弧度，似乎卸下了什么，带着一丝释然后的自嘲，“……看来，我自己那点小小的焦虑，完全多余了。”

她转过身，脸上浮现出应对工作的完美微笑，红发在夜色中依旧张扬如火。

“哦？你还担心她抢了你的工作？”

“去你的套房？好啊。”布里安妮不希望再纠缠于莉塔的话题了，“那个小镇女孩挺可爱的，我怎么会担心她抢了我的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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