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从那张柔软得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水床上撑起身子，全身的肌肉仍在微微颤抖，仿佛还残留着方才那场终极服务所带来的、深入骨髓的酥麻余韵。视野边缘，那行【债务清偿完毕】的金色系统提示，像一道强光，刺破了我被情欲和快感浸泡得有些混沌的意识。

　　一丝属于“顾隐”的清明，如同溺水者终于浮出水面，艰难地抓住了我的呼吸。

　　我转过头，看向那个正站在巨大落地镜前，悠闲地为自己补上艳丽唇彩的身影。小野，或者说，石野。她那具被游戏数据雕琢得近乎完美的躯体，在套房内暧昧的光线下，每一道曲线都散发着令人心旌摇曳的淫靡光泽。

　　“石野！石野！”我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甚至有些破音，踉跄着朝她扑去，想要抓住这最后的希望，“我们成功了！你看！债务还清了！‘登出’按钮亮了！我们可以回家了！我……我终于把你救出来了！”

　　我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光滑的、带着微凉体温的脊背。

　　镜中的她，动作停了下来。那张甜美娇媚的脸庞上，原本程式化的笑容如同退潮般缓缓消失。她转过身，看向我的眼神里，没有预料中的狂喜或感激，只有一种冰冷的、混合着怜悯与嘲弄的复杂情绪。

　　“回家？救我？”她轻轻歪了歪头，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拉长的、令人不安的慵懒，“隐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什么意思？石野，你……你不认识我了？没关系！我们出去就好了！回到现实……”

　　“哈哈哈哈！”她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而夸张的笑声，笑得前仰后合，那对沉甸甸的巨乳随之剧烈晃动，“你真是太天真了。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我亲爱的、最好的搭档？”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目光像淬了毒的针，牢牢钉在我脸上。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在美食广场，你是怎样一边用你那生涩又努力的身体‘服务’我，一边用最甜腻的声音，笑着对我说——‘人家就是顾隐哦♥~’”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凿子，狠狠敲进我的颅骨。我的脸色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半步，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中。

　　她向前一步，逼近我，那双描绘着精致眼线的眸子里，燃烧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狂热。

　　“我当时……真的崩溃了。我只想逃跑，只想忘掉一切。所以我冲进了那个【电玩'N'幻梦】，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跳进了第一个打开的休眠仓。”

　　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陷入回忆的迷离。

　　“你知道我一进去看到的是什么吗？《娼妓模拟器》。”

　　“我吓坏了！我尖叫，我拼命地砸着舱门，我想登出！但系统告诉我——”她模仿着那种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债务清偿完毕前，无法登出】。”

　　“我没办法，我只能开始‘工作’。第一次，第十次……我恶心得想吐。我以为我死定了。我每天都在计算着那个该死的债务数字，像个最虔诚的信徒，幻想着还清了就能获得解脱。”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异常的红晕，眼神也变得迷醉。

　　“但是……顾隐，你猜怎么着？这个游戏……它会‘奖励’我♥~”

　　“每一次‘服务’，每一次升级，那股被庞大数据流冲刷身体每一个细胞的极致快感……比我这辈子在那个无聊现实里体会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强烈一百倍，一千倍！我渐渐发现……我还清债务是为了什么？登出？回到那个你背叛了我的、充满了虚伪和痛苦的现实吗？”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个残酷的弧度。

　　“不。我明白了。通关不重要，还债只是个可笑的借口。那种……彻底堕落的、被人疯狂渴求和占有的、纯粹的快乐，才是这个游戏送给我的，最棒的礼物♥~”

　　“我就这样成了小野，成了这里最受欢迎的头牌。我比那个叫石野的可怜虫，要快乐一万倍♥~”

　　“直到……你顶着那张写满了天真和愧疚的脸，冲进来说要‘救’我。”

　　她再次上前，用那根镶着水钻的、冰凉的手指，轻佻地勾起了我的下巴，迫使我与她对视。

　　“救我？咯咯……你这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你毁了我一次（在美食广场），又想来‘拯救’我，好满足你那点可怜的、自我感动的愧疚心？”

　　“那一刻，我就决定了。我要报复你。我要利用你的愧疚，把你拉进这个世界，让你亲身体验我所经历的一切……让你变得和我一样。不，我要让你变得比我更淫荡，更沉沦，更离不开这种极致的快乐♥~”

　　“这既是我的报复……”她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一种扭曲的温柔，“……也是我送给你的，最棒的幸福啊，我最好的朋友♥~”

　　“不……不……不不不……”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支撑着我忍受这一切屈辱和变化的“目标”，我唯一的精神支柱，我赖以生存的“锚点”……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个精心编织的、最恶毒的谎言。

　　我不是在拯救。

　　我是在被“报复”，被“调教”。

　　我所有的“努力”和“忍耐”，都只是在满足石野那扭曲的“分享欲”和报复心。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不似人声的尖叫，终于冲破了我的喉咙。那个名为“顾隐”的人格，那个还残存着一丝男性尊严和理智的碎片，在这一刻，被这个残酷的真相彻底碾碎，化为齑粉。我蜷缩在地毯上，身体因为巨大的精神冲击而剧烈地颤抖，泪水混合着汗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哎呀，都到这一步了，怎么还闹小孩子脾气呢？”小野的声音恢复了那种甜腻，她蹲下身，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宠物般，温柔地将我颤抖的身体揽进她丰满而温暖的怀里，“你只是……还差最后一点点‘经验’而已，乖。”

　　她的怀抱带着一股浓郁的、甜腻的香水味，还有一种……属于同类的气息。我没有反抗，或者说，我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和能力。

　　“‘登出’？我们在这个世界的旅程，才刚要真正开始呢♥~”她在我耳边低语，湿热的气息吹拂着我的耳廓，“作为前辈，再教你最后一招吧，算是……毕业礼物♥~”

　　话音刚落，我感觉到她身上似乎有什么被启动了。

　　[小野使用技能：爱之灌注（经验共享）！]

　　她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我的嘴唇。

　　这不是为了取悦客人的、带着技巧的吻。这是一个……纯粹的、充满了庞大信息流的通道。一股远比之前任何一次升级都要恐怖、都要汹涌澎湃的快感洪流，伴随着无数属于“小野”的“经验”和“感悟”，如同决堤的江河，毫无保留地、粗暴地灌入我的体内。

　　我的大脑在尖叫，在抗拒，但我的身体却像一块干涸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这一切。

　　[警告！接收到巨量经验值！]

　　[娼妓等级提升！ LV 65 -> LV 66 -> LV 67 -> LV 68 -> LV 69 -> LV 70！]

　　[等级同步完成！]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我颅内疯狂响起，与那几乎要将灵魂都融化的快感交织在一起。我的尖叫在喉咙里变成了破碎的、急促的喘息，最终化为了无法抑制的、甜腻而满足的呻吟。

　　“顾隐”的记忆碎片、“石野”那张崩溃绝望的脸、现实世界里灰暗的高楼大厦、探险装备冰冷的触感……所有属于“过去”的一切，都在这股纯粹由“快乐”和“数据”构成的洪流中，被冲刷、溶解、彻底粉碎。

　　我的眼神从最初的惊恐、绝望，慢慢变得迷茫、空洞……仿佛被洗刷一新的画布。

　　最后，当等级稳稳地停在LV 70时，我的眼神重新聚焦了。

　　那是一种……和小野如出一辙的，充满了毫无阴霾的幸福、深入骨髓的淫荡、以及对自身状态无比满足的眼神。

　　小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如同洗礼般的吻，双臂依旧环抱着我变得柔软无力的身体。

　　“现在……感觉怎么样，隐隐♥~”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和毫不掩饰的得意。

　　我，隐隐，缓缓地转过身，主动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深情，再次吻上了她娇艳的唇瓣。我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交换着彼此唾液那甜腻的味道。

　　分开时，我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灿烂而媚惑的笑容。

　　“……感觉……棒极了，小野前辈♥~”

　　我们相视而笑，仿佛分享着一个只有我们才懂的秘密。

　　在我们的UI界面上，那个象征着自由与回归的[登出]按钮，正安静地、诱惑地闪烁着微光。

　　小野满意地揽着我的腰，一起看向镜中那两具几乎完美的、彻底堕落的女性躯体。“我们的新手教程，总算圆满结束了。隐隐，你真是个天才，学得真快♥~”

　　我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都是前辈‘教’得好♥~”

　　小野牵起我的手，指尖温暖而有力，引领我走向那个闪烁的按钮。“准备好……回‘现实’世界了吗♥~”

　　我的舌尖轻轻舔过变得愈发饱满红润的下唇，眼中闪烁着对新“战场”的期待。

　　“我迫不及待了♥~”

　　我们的手指，在空中默契地交错，然后，一起稳稳地按下了那个【登出】键。

　　眼前奢华靡费的套房景象，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倒影，开始扭曲、波动，最终在一片令人安心（或许）的纯白光芒中，彻底消散。

　　“嘶——”

　　如同某种精密仪器运转的轻响，在绝对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两台并排的【VR体验仓】那光滑的白色舱门，同时向上滑开。

　　粘稠的、带着淡淡甜腥气的淡粉色液体，如同退潮般，从舱体内缓缓排出，发出汩汩的声响。

　　我，隐隐，赤裸着身体，从尚有余温的液体中坐起身。没有预想中的惊慌失措，没有下意识地遮掩身体。冰凉的空气接触到我湿漉漉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我抬起手，面无表情地，像拂去一件无关紧要的灰尘般，将一缕黏连在光滑肩头的、丝缕状的粉色粘液轻轻抹去。

　　我的目光，平静地向下移动，落在自己这具熟悉又陌生的躯体上。

　　皮肤因为长时间的浸泡，显得愈发白皙细腻，仿佛上好的羊脂玉。胸前那对饱满柔软的乳丘，随着我的呼吸微微起伏，顶端的两点嫣红，在冷空气中敏感地挺立起来。

　　视线继续下移，越过平坦光滑的小腹，最终，定格在了双腿之间。

　　那里……空空如也。

　　曾经属于“顾隐”的、哪怕已经萎缩的男性象征，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软微隆的阴阜，以及其间那两片精致小巧、因为湿润而泛着水光的粉嫩阴唇，如同羞涩初绽的花瓣，静静地昭示着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我的反应，仅仅是看了一眼。像是在确认一件早已知道答案的事情。然后，我便抬起了头，目光扫向四周。

　　“哈啊♥~”旁边传来一声带着抱怨的、娇慵的哈欠声。

　　小野也从旁边的舱体中站了起来，同样一丝不挂。她毫不在意地伸展着身体，这个动作让她那对至少是D罩杯的、沉甸甸的丰乳划出诱人的弧线，上面还挂着些许未滑落的粉色液珠。

　　“这鬼液体的味道真差。”她皱着精心描绘过的眉毛，用手臂环抱住自己，搓了搓光滑的手臂，“而且好冷，人家的皮肤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她的关注点，完全在于身体的“舒适度”与“美观度”，对于身体本身的“变化”，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或者说，毫不在意。

　　我没有理会她的抱怨。赤着脚，踩过冰冷而光滑的金属地板，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径直走到了那个通体覆盖着漆黑烤漆的人体模型——这家【电玩'N'幻梦】的老板面前。

　　它似乎永远都在擦拭着那个造型流畅的白色VR头盔，光滑的黑色头部低垂着，对两位刚刚“通关”归来的“玩家”漠不关心。

　　“欢迎回来，玩家。”它的电子合成女声响起，语调毫无波澜，“服务很满意吧？”

　　小野也扭着腰肢走了过来，她非但没有遮掩，反而故意将上半身压在了冰凉的玻璃柜台上，让那对巨乳在挤压下变形，勾勒出更加淫靡的轮廓。

　　“服务嘛……马马虎虎啦。”她撅起嘴，用撒娇般的语气说道，“但是，老板，你这账算得，可有点不对哦♥~”

　　老板擦拭头盔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

　　我的大脑，因为那场漫长而“深刻”的模拟，此刻变得异常清醒和冷静。价值交换，这是我现在唯一信奉的准则。

　　“我们来算一笔账。”我的声音依旧甜美，但底下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静，“之前那个人，付了一大笔钱，是想赎走‘石野’。那是一笔，救援费。”

　　我微微前倾，目光直视着它那光滑的、没有五官的黑色“脸孔”。

　　“但你没有提供救援。你只是，卖了第二张门票，让我们‘组队’。你把一单赎人的生意，变成了一单双人团建。”我的指尖在冰冷的玻璃柜台上轻轻敲了敲，“你不仅没损失客户，反而，多赚了一个。”

　　小野在一旁用力点头，帮腔道：“是呀是呀。我们自己通关了游戏，自己完成了所有的‘教学’。你从头到尾，就只是个坐在柜台后面收钱的。这可不符合CHANGE商场的规矩……你这属于，欺诈消费者哦♥~”

　　隐隐接过话头，脸上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但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那笔多出来的钱，你应该退给我们。毕竟，”我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危险的诱惑，“那是我们‘工作’赚来的血汗钱，每一分，对我们来说，都很宝贵呢♥~”

　　见老板依旧沉默，我轻轻补上了最后一击。

　　“或者……”我用手指，懒洋洋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小野那具同样完美的裸体，“我们两个，现在就站在这店门口。免费的哦♥~”

　　“向每一个好奇的、想玩游戏的可怜虫，好好‘介绍’一下，《娼妓模拟器》的‘真实’内容。”我的笑容加深了，“我猜……剧透，可是很影响生意的，对吗♥~”

　　柜台后，那具漆黑的人体模型，它的电子眼部位，急促地闪烁了几下红光。

　　短暂的沉默后。

　　“咔哒。”

　　柜台下方的一个暗格轻轻弹开。那叠曾经被我狠狠拍在柜台上的、有些湿乎乎的钞票，原封不动地被推了出来。

　　“交易……愉快。”它的电子音，似乎比刚才更加冰冷了。

　　小野立刻开心地伸手，想要抓起那叠钱。

　　我却抢先一步，将钞票拿了过来。当着老板的面，我不慌不忙地，一张一张，仔细地清点起来。确认数额无误后，我才将钱攥在手里。

　　“走吧，前辈。”我转向小野，语气恢复了轻快，“我们该去……‘进货’了♥~”

　　我们赤裸着身体，如同两位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旁若无人地走出了【电玩'N'幻梦】。冰冷的地板，空气中甜腻的香氛，以及周围那些穿着各种“特色”服装（猫耳、女仆装、暴露COS服）的“顾客”们投来的、混杂着惊讶、畏惧甚至是一丝谄媚的目光，都无法引起我们丝毫的波澜。

　　我们的坦然，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气场，让那些尚且还在“适应期”的同类，下意识地避让。

　　我们径直走进了不远处一家招牌闪烁着诱人粉光的【Bimbo魅惑】时装店。

　　用刚刚“讨”回来的钱，我们毫不犹豫地选购了两套店里最昂贵、同时也是布料最省、设计最大胆的紧身亮片连衣裙，以及两双鞋跟高得足以当作凶器的恨天高。

　　换上新“装备”，我们站在二楼那缓缓下行的自动扶梯口，俯视着下方那个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美食广场。熟悉的音乐，熟悉的甜腻食物香气，以及……那些正在其中忙碌穿梭的、穿着橙色热裤的“新员工”们。

　　“真怀念啊……”小野靠在我身边，用一种慵懒的语调感慨道，“我刚来的时候，可是在那里，被你‘欺负’得好惨呢♥~”

　　我微微侧过头，看着她那故作委屈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那只是必要的‘教学’而已，前辈♥~”我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愧疚，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平静。

　　我的目光，越过那些喧闹的餐桌，精准地锁定了那个我曾经换取“生存机会”的【员工休息室】。那个穿着粉色套裙的经理，此刻似乎正站在门口，对着一个看起来惶恐不安、衣着肮脏的新人说着什么。

　　“那个经理……还在那里吗？”我轻声问。

　　“应该在吧。”小野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嗤笑一声，“她可最喜欢‘招募’那些一无所有、走投无路的小可怜了♥~”

　　“那可不行。”我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如同发现了猎物的鹰隼，“这个商场……该换换主人了♥~”

　　小野饶有兴致地转过头：“哦？你想怎么做，隐隐？”

　　“很简单。”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一套清晰的“商业计划”已然成型，“你想啊，小野。我们有这个游戏世界里最顶尖的‘服务’技术，我们有通关的经验，我们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这里的所有明规则、潜规则。而那些新来的‘探险者’……他们就像当初的我们，愚蠢、迷茫、恐惧，而且……”

　　我的舌尖舔过唇角，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

　　“……潜力无穷♥~”

　　“我们为什么要当员工，或者仅仅满足于当个‘顾客’？”我反问道，声音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野心，“我们要当老板。”

　　我的手指抬起，遥遥指向一楼那个依旧散发着柔和粉色光晕的【诱人姿彩化妆品店】。

　　“第一步，我们去把那家店盘下来。那个只会卖口红的老板娘，也该退休，享受一下‘被动收入’的滋味了。”

　　小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闪烁着兴奋和贪婪的光芒。

　　“然后呢？”

　　“然后？”我伸出手，紧紧握住小野的手，拉着她，一步踏上了那缓缓向下移动的自动扶梯。

　　商场那永恒不变的、节拍甜腻的电子音乐在我们耳边环绕，如同为我们奏响的进行曲。

　　“我们来垄断这里的‘入门’生意。”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传入小野耳中，“我们要亲自‘教导’那些新来的小老鼠，手把手地，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明白……在这个地方，‘改变’，是多么快乐，多么自然，多么……必然的一件事♥~”

　　“咯咯咯！隐隐，你真是个天才！”小野发出欢快的、银铃般的笑声，紧紧回握住我的手。

　　在扶梯行至中段时，我忽然停了下来，回转身，在流动的光影和喧嚣的背景音中，轻轻勾起了小野的下巴。

　　我们相视而笑，那笑容里，是对过去彻底的告别，以及对即将展开的、充满“乐趣”和“收益”的新“事业”的无限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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