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老师则抚摸着温热的紫砂盅，感叹道：“在中国古代的房中术和炼丹术中，一直有以‘阴’补‘阳’，采阴补阳的说法。古人认为，少女的身体是‘鼎炉’，是天地精华的集合体。今天这道汤，怕是已经触及到了那些古老秘术的核心。我们喝下的，不仅仅是汤，更是生命最神秘的能量。”

一位女生端着一个盖着银色盖子的白瓷盘，恭敬地走到了张老师的桌前。

“张老师，您预定的‘冰镇凤蹄’。”

“嗯，放下吧。”

服务生揭开盖子，一股难以形容的、融合了肉香、酒香和十几种香料的奇特芬芳，瞬间弥漫开来。

盘子中央的冰床上，盛放着一个精致的水晶钵。钵中是清澈见底、略带琥珀色的高汤冻，汤冻之中，两只白玉般的脚掌静静地躺着。它们被炖煮得极为通透，皮肉呈现出一种吹弹可破的果冻质感，足弓的优美曲线和圆润的脚趾形状被完美地保留了下来。几颗鲜红的枸杞和翠绿的香菜叶点缀其间，更衬得那双脚如同艺术品般精致诱人。

这道菜的工序极为复杂。张梓萌的双脚被取下后，经过了反复的清洗和修剪，然后用秘制的料酒和香料腌制了整整一夜，以去除最后一丝杂味，并让香气渗入骨髓。之后，用老母鸡、金华火腿和多种名贵药材熬制的高汤，以文火慢炖六个小时，直到皮肉酥烂，骨头里的胶质都完全融入汤中。最后，将炖好的双脚捞出，放入水晶钵，再浇上过滤后的高汤，迅速冰镇，让高汤凝结成冻。

张老师拿起银质的汤匙，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他没有立刻开动，而是先凑近了，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沁人心脾的香气。他想起了张梓萌，想起了她站在台子上时，那双脚的白皙和秀美，想起了她最后那充满恐惧和哀求的眼神。这种回忆，非但没有让他感到任何不适，反而像一种顶级的开胃菜，让他的食欲变得更加旺盛。

他用汤匙轻轻地在汤冻上挖了一勺。琥珀色的汤冻入口即化，一股极致的鲜美瞬间在味蕾上绽放。那味道醇厚而不油腻，带着肉的甘甜和各种香料的复合香气，回味悠长。

接着，他将汤匙对准了其中一只脚的脚掌。勺子轻轻一压，那果冻般的皮肉便被轻易地划开，露出下面一丝丝粉白色的嫩肉和细小的筋腱。他舀起一小块，连带着汤冻一起送入口中。

无法形容的美味在口腔中爆炸开来。

炖得酥烂的脚皮，口感滑嫩到了极致，几乎不需要咀嚼，就在舌尖上融化开来，化作一股浓郁的胶质感，包裹住整个口腔。那感觉比最顶级的鹅肝还要细腻，比最高级的鱼子酱还要丰腴。紧接着，是皮下的嫩肉和细筋，它们带来了一丝微弱的、极富弹性的抵抗，咀嚼时发出令人愉悦的轻微声响。肉质本身带着一种少女特有的、淡淡的清甜，与高汤的咸鲜和香料的芬芳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张老师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他能分辨出汤里八角、桂皮、丁香和草果的味道，也能品尝出金华火腿的咸香和干贝的鲜甜，但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衬托那最核心的美味——张梓萌的脚。

他吃得非常慢，非常有仪式感。他用汤匙和叉子，将脚掌上的每一寸皮肉都仔细地剥离下来，送入口中。他享受着牙齿切开Q弹筋腱的快感，享受着舌尖碾碎滑嫩皮肉的乐趣。当他吃到脚趾时，更是小心翼翼。他将小巧的脚趾含在口中，用舌头和上颚将上面的皮肉细细地吮吸干净，最后才吐出那几节白生生的小骨头，整齐地排列在盘子的一边。

这不仅仅是在进食，更是在完成一场神圣的、充满了美感的仪式。张梓萌的“乖巧”，她的恐惧，她的生命，最终都升华成了此刻他口中的极致美味。这让他感到一种由衷的满足和身为“教育者”的无上权威。

一钵“冰镇凤蹄”很快就见了底，只剩下几根被吮吸得干干净净的细小脚骨，和一些融化了的汤汁。张老师意犹未尽地将盘中最后一点汤汁也喝得干干净净。他用餐巾擦了擦嘴，靠在椅背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当所有的菜肴都被品尝殆尽，餐桌上一片狼藉之时，餐厅的主灯光缓缓暗淡下来。一束圣洁的、白色的追光，打在了餐厅入口处。

侍者们迈着庄重的步伐，簇拥着一辆覆盖着黑色天鵝绒的餐车，缓缓步入场中。车轮滚动，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屠老师亲自走到餐车前，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掀开了天鹅绒罩布。

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餐车上，小萌可爱的小脑袋被固定在一个紫檀木的底座上，原本临死前恐惧的表情已变得平静自然，无神双眼仿佛在静静地凝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而她头顶那个被锯开的圆形缺口，此刻正像一个汤碗，里面盛着满满的、乳白色的、浓稠如浆的汤羹。

汤羹的表面，用金箔和藏红花丝点缀出了一朵盛开的莲花图案，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混合着奶香、杏仁香和某种草药香的奇异芬芳，弥漫在整个餐厅里。

这就是今晚宴会的终曲，压轴的“圣品”——福寿羹。

屠老师换上了一副白色的丝绸手套，拿起一柄由小萌的尺骨和股骨拼接打磨而成的、造型奇特的长柄勺，亲自为在座的每一位师长，从那颗头骨中，舀出一勺浓汤，分别注入他们面前的碗中。

“各位，”屠老师的声音低沉而庄重，“这道‘福寿羹’，是以张梓萌同学最宝贵的脑髓与脊髓为基底，辅以天山雪莲、长白山野山参等数十种名贵药材，用文火熬制而成。其精华，尽在于此。不仅味道绝伦，更能滋养精神，补益元气。此乃无上之珍品。”

没有人说话。整个餐厅里，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张老师第一个颤抖着端起了他面前的骨瓷碗。他凝视着碗中那乳白色的液体，仿佛透过它，看到了小萌那张总是带着一丝怯懦和乖巧的脸。

“小萌，你是个好孩子，一直都是。”他喃喃自语，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见，“你没有辜负老师们的期望。谢谢你的……奉献。”

说完，他闭上眼睛，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将骨碗凑到唇边，虔诚地、缓缓地，将那勺浓汤饮下。

一股难以形容的、温润而甘美的暖流，瞬间滑过他的喉咙，进入胃中，然后化作一股强大的热流，冲向四肢百骸，最终汇集于大脑。他的脑海中，仿佛有无数绚烂的烟花炸开，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的满足感和精神上的愉悦，让他舒服地几乎要呻吟出来。

“以我之朽身，敬献于师长。化为智慧光，永耀于学堂。”语文老师端起碗，用一种吟诵诗歌般的咏叹调说道，随即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了痴迷的表情。

“完美的能量转化。”物理老师低语着，喝下了汤。

“生命炼金术的终极体现。”化学老师紧随其后。

在座的每一位老师，都怀着一种近乎于朝圣的心情，将这最后的“精华”饮尽。他们细细地品味着那口腔中残留的、无与伦比的甘甜与芬芳，感受着那股涌遍全身的、强大的生命能量。

那颗属于张梓萌的小巧人头，在柔和的灯光下，静静地看着满桌师长们那心满意足、容光焕发的笑脸，嘴角仿佛也有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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