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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蟒帝国番外】魔妻(2)夜雨(重修)

小说:【紫蟒帝国番外】魔妻 2025-11-18 20:17 5hhhhh 2160 ℃

七点将至。时间不多,我马上着手准备。

拉开冰箱门,拿出牛排和黄油。油纸包印着“马迭尔”的店名,打开后,两大块厚切的西冷肉排,肌红脂白,还在渗血。

一块冲净血水,另一块原样不动。再撒上盐和香料腌制。

她那块,只须两面微微一燎,轻轻一咬,须要滋出血水。我须待到熟透,才能下口。我摸得透她的口味。

酒也是。她上次带回来的那两瓶,并没存在吧台。

走到二楼化妆室,轻轻一推,门扉微启,透出花露与脂粉的暖香。

梳妆台边,有个深色木柜。她存私人物件的地方,我不碰也不问。跟特务女王一起过,有些规矩最好自己懂。

木柜没上锁,轻轻一拉就开了。两瓶红酒很显眼,酒标是烫金的,手写的签名和十年前的年份。

里面很乱。几条项链、耳环,胡乱堆在一起。几叠文件和档案,绝密两个红印露出半个角。酒瓶旁边,摆着些扎眼的玩意儿。我皱了皱眉,瞄了一眼,一根紫红色的假屌、几个粉色跳蛋、吊着毛尾巴的肛塞、拉珠,还有些稀奇古怪的不知名玩意。有的一起在床上玩过,有的没有。

顶级名酒,和这些东西,就这么堆着。我摇头笑了笑,王宫里的贵人,窑子里的婊子,都让她一个人占了。

拿起酒,下楼时,想起了杨东河,大学上下铺的同学。

那时,学校后门有家小饭馆,老板娘金姐泼辣爽朗,学生都爱往她那儿凑。我和东河更是常客,隔三差五就要去喝一顿。

我有时会在外面买瓶红酒带过去,他就撇撇嘴,一脸嫌弃,骂我是假洋鬼子。

他那黑黝黝的脸,喝一点酒就会挂上红,他挤眉弄眼地嘲弄我,那样子,就更滑稽了。

“我不喝那酒,酸得尿一样。”他说。

我就回敬他:“啤酒才像尿。”

他被我噎得不吱声,瞪着眼,鼓着腮帮。我便笑着拿胳膊肘顶顶他。

回到餐厅,手指按了一下,牛排已经回温。拿出一张纸,将血水和腌汁吸干。先去把酒提早开了醒。

开瓶器咬进瓶塞,“啵”一声轻响,木塞起了出来。

那天,我也像今天这样,开了瓶酒等他。那是在湉南政法的东南联邦同学会上,他已经是雅希春秋报社的社长,天海知名的报业人。

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我的失望正在快速变成惊惶。他终于出现了,在会场的角落里,帽子盖住脸,对我招手。

我没说什么,给他倒了杯酒,走了过去。只不过,这次是红酒。

他和学生时代一样黑,只是多了皱纹,笑起来还是上铺兄弟那模样。他拍着我的肩膀说:“老吴,我要离开一下,明天的机票。”

我淡淡地问:“去哪儿?”

“不能说。”他神情落寞。

“嗯,避避风头。他们可能快有动作了,你小心点。”

那会儿,特务局刚成立,白鸽马上被列入极端组织名单。

“已经行动了,已经有人被捕。”他把身子退进阴影里,“谢谢,多亏你的通知。我把报社已经遣散。”

“是我对不起你。”我顺势遮住他,眼睛开始湿润,“她知道我今天参加同学会。”

“有你在,她不会动手。”他苦笑道,“你知道的。以她的手段,真要抓我,我能跑哪去。”他端起酒杯,低声说:“今天来,就是想见你一面,以后……不知道该什么时候了……”

我心里更加辛酸,“你是我兄弟……应该还没到这一步,她不至于……”

杨东河打断了我的话,“她已经给过我机会了,算仁至义尽了。”他说,“好好活下去,老吴。我们永远是兄弟。”

我哽咽着,端起酒,“干,兄弟!”碰了杯,我一口把酒闷了,眼泪已经止不住。

他没喝,放下了酒杯。抓起一瓶啤酒,拿牙咬开。啤酒泡冒出来,淌了他一手,他也不擦,“咕咕”灌了一大口,用手背抹抹嘴,“还是这马尿过瘾。”他对我笑了笑,“不习惯洋鬼子的东西。”

思绪抽回,我长长吁了口气。那是最后一次见到东河,我那黑兄弟。下次见面,一定要陪他再喝啤酒。我把酒倒进醒酒器,深红的酒像绸缎,也像血,沿着玻璃内壁盘旋而下。

那天,我夺过他手上的啤酒,给自己满上,说:“到了那边,记得给我留个联系地址。”

“不用联系了,老吴,”他眼神复杂,“不想让你为难。有事,我会想办法联系你的。”

“东河……我真的对不起……”我的道歉被他再次打断。

“老吴,不是你的事。她对你是真好。好好爱她。老婆比兄弟重要。”

“她对不起你,她太心狠……”我想为妻子辩解,却说不出。她是个坏人,手上血债累累。因为东河,她已经几次和我摊牌,说我不顾自己老婆。

“我懂你老婆。”东河沉下目光,像在看我,又像穿过我看到了别的什么,“对她好一点,别让我担心你。”

我们再干了一杯酒,他扯下帽檐,转身就走,再没回头。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我心里反复回响着一个念头:老婆,兄弟,为什么我只能选一个。

他走后的第二天,雅希春秋报社被特务局查封。接下来的一个月,天海市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大量与白鸽组织有关联的人被捕,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

那些天,王妮薇特别忙,几天也没说上话。

我不敢问,我怕听到不想要听到的答案,也怕看到王妮薇失望、愤怒的眼睛。

长长吁了口气。看了看表,快八点了。

白色的亚麻餐布上,摆好骨瓷餐具和银质的刀叉。这是她的嫁妆,平日里,宝贝似的藏着,也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舍得拿出来。

做了几样她爱吃的小菜,摆上冷盘和水果。

唱片机换上一张德彪西的集子。悠扬的琴音流淌出来,像月光揉在了水里。

一声闷雷,让点蜡烛的手抖了一下,第二根火柴才点上,火苗轻跳,昏黄光晕散开,屋里便涂上一层暖意。

一切准备妥当,我才坐下。倒了小半杯红酒,悠悠晃动,看着深红的酒液挂着杯壁,慢慢滑落。

雨又大了些。她怎么还不回,今天特务局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局长都不能回家吃个饭。

听着唱片机里的琴音,才发觉这屋子实在太静了。除了音乐,只有雨声。她不在,这家就像失了魂。别再想了,我对自己说。

可我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过滤掉风雨雷电,只为捕捉外头的汽车引擎声。

一直到了九点多。

天像漏了个大窟窿,大雨倾泻而下,彻底失了控。远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炸了,屋里的灯都跟着闪了一下,空气中有股焦糊味。

她怎么还不来,是被大雨耽搁了,还是局里事情没忙完?该不会是不回家吃了吧?

桌角适时响起的电话,佐证了我心中的不祥感。

电话那头,老婆的声音有些疲惫。“别等我了。局里有急事,还没结束,脱不开身……”即便是道歉,她也一副居高临下的味道,“不会怪我吧?”

我强撑笑意,却掩不住失落,“什么事这么忙,让局长都饿着。”

“要签的文件多。”她含糊地说。我嘴上没动,心里却清楚,这是她的敷衍。“你先吃。晚点,看这边的情况,我可能回去就回去。留一些给我就行,酒别喝光。”

话筒里,大雨的声音盖过了一切,仔细听,能听到汽车引擎声和狗叫声,似乎还有皮鞋踩进积水里的哗啦声,不止一人。我猜,她站在雨中,有人给她打着伞。

我没理会她为什么会在雨中签文件,特务局公事,哪轮得到我去猜度。我心疼地说:“老婆,先去吃点,都八点多了。忙归忙,身子要紧。”

“刚刚吃了点东西,局里发了点心。”

“报告局座,汪处长到。”有人在汇报,声音被雨声扰乱,虽然听不真切,但我还是听到了关键词,汪处长。

电话里的所有声音顿时消失。嘈乱的沙沙声,像是话筒被捂上了。我下意识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得更近,听筒里只有彻底的沉寂。

过了几分钟,声音恢复正常,话筒里又传来了她的声音,柔和得像在耳边絮语,“天凉了,还没给你换被子。晚上睡觉会冷吧?”

“还行,昨天拿了条毛毯子盖。”我几乎是凭着本能回答,脑子里,一直挂着那个汪处长。

“明天让阿香去一下,该换的都换了。沙发套,窗帘,还有很多。”她的语气像个普通家庭主妇,温馨柔软,猝不及防。这个家,她还是女主人,面面俱到。

“去吃饭吧,别凉了菜。下面人来汇报工作了。我挂了,亲爱的。想你!嗯……”我还没来得及回,她咯咯笑着补了句:“洗干净,床上等着!说不定我会回来。”

电话断了。我坐回桌前,耳边还回荡着她令人心悸的笑声。

目光在那杯红酒上游离,脑子却已经全炸裂了。

汪处长……是行动处的汪雪梅?特务局第一大处,专管抓捕的。都这个点了,她一个处长还在一线。王妮薇不但亲自督办,连饭都顾不上吃。这么大的阵仗,是在抓谁?

汪雪梅又在汇报些什么呢?杨东河的名字有没有出现?是不是冯斌叛变了?王妮薇为什么要骗我?我传递的那份不合格情报,害死了白鸽的朋友?

我不敢再想下去,太多的疑问。

草草把自己这块牛排煎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一个人独享,却食不甘味。随便吃了些,一大块牛排也没吃完。

我放下刀叉,走到窗边。

雨,汇成水帘,世界变得模糊不清。西边,警笛声此起彼伏,刺着耳膜,仿佛要把这雨夜全都网进。

果然是城西,我恍然大悟。

几个月前,军部委托天海市调查城西的户籍,建立一户一档登记表,当时我就觉得不对。民政处那帮人私下里骂,说军部要的数据太细,不但要每家每户的户籍资料,还要测绘部门协助画出户籍图,几口人,做什么营生,亲戚关系,都得登记在册。

这哪是发战备物资,分明是在收集社会网络数据。

谁会喜欢干那样的事?这背后,多半是特务局在借军部名义全城摸底,要在天海拉起天罗地网。

他们已经准备几个月了,而且一定和冯斌有关。怪不得,王妮薇要亲自压阵,这不是寻常抓捕,是清剿。今晚的天海,不停歇的夜雨,是一座坟场。

东河,他如今在哪?回国了没有?我已经很久没他的消息了。他没事吧?手心冒出汗,黏黏的,很不舒服。我呢?小优一家呢?能逃过一劫吗?我背着她帮助白鸽,如果被她发现,那会怎样?

这一切,像山,坠下来,要把我埋掉。周围空气在快速压缩、凝固,呼吸越来越困难,德彪西的乐曲也变得刺耳。

我关掉唱机,呆呆地看着摇曳的烛火,一动不动地瘫坐。心里越来越乱,还有点恶心不适。挣扎着站起,喝了口水,才稍微缓过来。

这个时候,或许,只有早早睡觉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但睡不着。

想起三所今天把给他们合成的基因序列送来了,还没去查看。与其坐这儿胡思乱想,不如去工作,暂且分一下心,应该是个好主意。

实验室在地下室一角,车库的旁边。这个小型生物实验室严格遵循P2实验室规格建立,门安装了指纹锁,只有我能开,连王妮薇也进不来。

把拇指按上去,门打开,酒精味就扑面而来。

正对门的墙上,挂着我和王妮薇的结婚照,很大。她穿着红礼服,巧笑嫣然。我站在她身后,一身西装,手搭着她的肩,有些拘谨,却洋溢着幸福。

每次工作累了,我便会抬头看她,浑身就灌满力量。

实验室是她送我的。虽然不大,却足够高级。角落里那台德国产的基因测序仪,光这一台机器,就能买下半条街。

当初,我拿着采购单找她商量,指着单子说:“这个测序仪是核心,不能省。但这个离心机,用国产的也行,能便宜不少……”这个采购单上的数字,大大超过了我的预算,我想让她提些建议,哪些开支可以削减。她只是翻着杂志,漫不经心地说:“你对我说这些,你以为,我听得懂吗?”然后抬头对我笑了笑,“拿来,我说单子。”

我不禁莞尔一笑,仪器对我高不可攀,对她,实是不值一提。

一个月后,这里就从一个堆满杂物的地窖,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她吻着我,“你的才华不该锁在市府大楼的档案柜里。设备是三所的,他们用不起来,正好给你。”

我后来听说,三所原来的那个所长,突然下落不明。据说是因为学术丑闻,但也有小道消息,说他在研究所的设备管理中,没有按科研处处长的要求采购仪器。我就在想,这刚好是三所那些仪器搬进我的地下室的时候。这之间有没有关联?我不敢问,也不敢细想,只是心里隐隐觉得愧疚。

我的愧疚不止这一件。我虽然大学辅修了生物学,学了所有核心课程,而且平时整天泡在实验室,水平完全不亚于专业人士,但我的文凭毕竟是湉南政法政治系。发篇论文,一没文凭,二没职称,三没资历,完全是三无,实在拿不出手。有天晚上,她问我一篇论文发表了没有,我只能叹口气,把苦衷如实相告。

第二天,她就跟我说一切都替我安排好了。

她躺在那张红木躺椅上说:“东山大学的校长,我已经打过招呼。你写几篇论文就行,剩下的不用管。”

一个月后,连答辩环节都省了,我就成了基因学博士。那个校长特地参观了实验室,除了赞不绝口之外,还双手奉上文凭。

拿着博士文凭,绿色的硬皮本,东山大学博士的字加了亮,但心里,我却觉得很羞愧,感觉是贼,偷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实验台一侧的那张红木躺椅,是她的专座,旁边是一个小咖啡吧。她有时会来,躺在那,也不说话,只是看时尚杂志,抽烟。

椅背上搭着她的风衣。我走过去,想把衣服挂起来。衣服上,迪奥的特制调香,还有淡淡的烟草味,若有若无,撩拨着心脾。刚一拿起,又放下,衣服在椅子上,就感觉她在。

本来实验室绝不能吸烟,但我非但不阻止,还专门买了个香烟柜。

我只是想她多来。我做实验,她相陪。不由得想到男耕女织这词儿,我忍不住就会笑。

走到试验台边,打开灯,台面上便被一圈光晕笼罩。

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桌角。红色的蜡封,特务局的骷髅徽印在中间。下面有行字,很小,国防科技研究院第三研究所。

我拿起拆信刀,划开蜡封,里面是一份报告,还有一个铅盒。

翻开《G-DNA 1.0序列合成与纯度分析报告》,都是一些图谱和数据,最后一页是结论,合成产物与提供序列一致,纯度99.8%。下面是张希明的签名。

基因三所是特务局下属的基因研究所,是我的合作伙伴。张主任把一些关键项目交给我做理论分析,他们负责实验,提供数据。我们以前主要做的是生物制药,但一个月前,他给了我一块陨石样本。

我把分析结论和软盘给他的时候,他激动地握着我的手,说:“吴博士,这可能是本世纪生物学上的最大发现,我们已经站在诺贝尔奖的门槛上。”

我笑了一下,说:“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他的兴奋溢于言表,两团苹果肌红得发亮,“您帮了我们三所大忙,这个成果,您发挥了重大作用,真太感激您了。”

他的手不住地抖,我却听出了一丝不和谐。这个重大的成果发布,背后一定是巨大的荣誉,谁的荣誉,三所的,张主任的,还是我的?他的言外之意,其实已经把我给撇除在外了。

我笑着说:“都是张主任的功劳,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

他听了我的恭维,欣然领受。其实,我心里在想,荣誉是谁的,大概不是他能决定的,也不是我。

【作者的话】

主要的变化是生物研究的内容大幅提前了。

原文在三所,又臭又长,现在大幅度压缩。

还有个原因,超自然元素大幅度提前,原节奏过慢。这是一个非常必要的更改。

原本女主是往异形走,现在准备不是了,没必要限制,具体怎么写,还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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