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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an】亦师亦友亦知己,第1小节

小说: 2025-11-17 14:10 5hhhhh 9130 ℃

不对劲,十分甚至九分的不对劲。

“千早老师,我好讨厌你。”

身上的小Alpha抓起她的手就往嘴里送,含在口中又舔又咬。要不是长崎素世厚着脸皮伸手探入衣摆去解她内衣排扣,千早爱音真的以为这是什么新型报复手段。

这位是长崎素世,月之森女子学院高二A班的学生,老师眼中的模范生,同学心目中的理想型。温婉大方家境优渥,又是独生女,活脱脱的东京都千金小姐。

接着让我们将视线往下——乱糟糟的头发,遮瑕膏在拉扯中被擦掉一些,露出淡淡的黑眼圈,一条眼镜腿已被撞得脱落,镜框半挂在脸上。规整的白领衬衫被揉得皱巴巴的,推挤到肚脐上方。

这位是千早爱音,月之森女子学院高二A班的音乐老师,同事眼中的乐天派,学生心目中的大谐星。风趣幽默待人亲和,作为英国海归,与其他任课老师相比倒也显得年轻,称得上年轻有为。

“我、我说...soyorin,你先从老师身上下来好不好,嗯...?”

她一边说,一边腾出手去捉那只在衣服里为非作歹的手,另一只手则努力抵住想要欺身向前的长崎素世。

先不说处在发情期的Alpha是否还能理性沟通,但是为了自己的教师资格证不被吊销、还能继续待在月之森吃这碗饭,她也必须得强硬一点。更何况,长崎素世还是个未成年,万一哪天事情真闹到警察局,她这个老师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所以,请原谅老师吧!

对付一个十六岁又正值初次发情期的Alpha,千早爱音自认还是有把握的。事实也的确如此,她没费太大力气就把长崎素世从身上推了下去,在对方迷离错愕的眼神中迅速爬向床尾。胸前凉飕飕的,内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松垮地挂着。

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居然能第一次就单手解开排扣……这真的是十六岁高中生该点的技能吗?千早爱音下意识护住胸口,又往后缩了缩。

床头的长崎素世被发情热折磨得不成样子,整个人红彤彤的趴在床上喘气。也许是因为千早爱音刚才躺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些许Omega信息素,她将整张脸埋进去试图缓解陌生的不适感。

一码归一码。虽然差点被自己的好学生袭击,但身为教师的职业道德,还是让千早爱音于心不忍。在电话里和修学旅行的负责人简单说明情况后,她重新在长崎素世身边坐下,拿起浸过冷水的毛巾,轻轻为她擦拭额头。

房间里的青柑味信息素已浓得发苦发酸,即使千早爱音打开了窗户,作用也不大。月之森一年一度的修学旅行本该是轻松愉快的日子,可好巧不巧长崎素世偏偏在第一天就撞上了发情期。更不巧的是,这次修学地点选在海上的一座岛屿,想要弄到抑制剂还得乘船去岸上的药店,往返少说也要两个小时。

千早爱音将已被体温熨得温热的毛巾重新浸湿、拧干,水顺着两端滴滴答答的落回盆里。

床上的Alpha仍在断断续续地喘息,在校医送来抑制剂之前,她能做的只有不断为她进行物理降温。而且还要随时提防再次被袭击的风险,毕竟她自己也还是个优质妙龄Omega,千早爱音是这么自诩的。

“m……”

含糊不清的梦呓从长崎素世嘴里逸出,千早爱音借着为她敷毛巾的机会,悄悄朝她枕边凑近了些。这位在自己鼻子里塞了两团纸巾的Omega,仗着比小Alpha多活了几年,并不太担心自己会被信息素影响。

她挨着她的头听了一会儿,才分辨出那是在喊“妈妈”。噢,妈妈。千早爱音一边将凉毛巾敷上她的额头,一边在脑中搜寻关于长崎素世妈妈的记忆——除了家长群里的工作照头像,看得出是位干练的女性之外,就没什么印象了。

长崎素世虽然平时看起来沉稳得体,像个小大人,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在孤立无助时会找妈妈的十六岁孩子啊,千早爱音暗自感叹。想起自己曾在家长会上扮演过长崎素世的远房亲戚,此刻她倒也不介意直接升级成妈妈了。

于是她带着几分小人得志的俏皮,摸上小Alpha的脑袋,柔声说:“妈妈在这里哦。”

兴许是听到了回应,长崎素世将头转向她,努力想睁开眼看清楚,可眼睛被汗与泪糊住,怎么也看不清。但是被摸头很舒服,很安心,意识飘飘忽忽,直到被对方拿凉毛巾抹了个脸。高热仍在持续,脑袋也跟着胀痛,但神志却渐渐清晰起来。

“soyorin醒了?”

长崎素世循声望去,千早爱音正端着一盆刚换的清水走过来。

“千早老师怎么在这......”

她揉了揉眉心,撑着床头板坐起身,低头检查自己的衣物,除了领巾不知所踪,其余倒还算整齐。她又瞥了一眼千早爱音,衬衫皱皱巴巴,但纽扣却规规矩矩地一直系到最上面一颗。如果没记错,她平时是绝不会扣最上面两颗的。

“你晕倒的时候我刚好在附近,就过来了。”

“...我没做什么吧?”

“呃...如果未遂不算的话,那倒确实没做什么。”

“.........”

“不、不过别担心!已经向医务室报备过了,差不多再等一小时药物就会送来。”

果然不该来参加这次修学旅行,长崎素世扶额。按她分化成Alpha的时间推算,第一次发情期本该在下星期,因此她才心存侥幸,没有自带抑制剂。结果现在看来,自己差点把过来帮忙的老师给袭击了...?

一闪一闪的好像不止千早爱音的教资,似乎还有长崎素世的学籍。

“千早老师……您还是先出去吧……”

把虚弱的学生独自丢在房间里自然是不可能的,而找其他人来帮忙也同样行不通的。这次随行的老师本就不多,大部分都领着学生在岛上林间进行寻找食材的活动。作为高二A班的音乐老师,这个棘手的烂摊子便顺理成章地落到了千早爱音头上。

她本人倒并不介意。虽说集体活动听起来很有趣,但她从来不是那种会对需要帮助的人置之不理的类型。更何况,对于长崎素世这个学生,她一直怀有一种说不清的特殊好感,当然不是爱情那种。

于是千早爱音只是把凳子搬到门口,抱臂倚着门框看她:“soyorin还是先好好休息吧,我会在校医回来前一直陪着你的。”

“哈…”果然这点最让人讨厌。

“那请您自便。”

长崎素世重新躺下,想了想,又转过身去,背对着千早爱音。

其实,在高一的时候,长崎素世对千早爱音这位老师还是挺恭恭敬敬的。

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那是个阳光并不明媚的下午。听完校长冗长无趣的欢迎致辞,标志着她们从懵懂国中生蜕变为更有担当的高中生。在班里起身介绍自己的姓名、爱好、生日,听着一张张陌生面孔的发言,然后学习贵族小姐们的社交礼仪,尝试融入陌生的圈子。

这样挺好的,不是吗?告别国中时浑浑噩噩的自己,开启一段崭新的旅程,然后收获美好的高中时光。可为什么就是开心不起来呢?明明妈妈很开心,大家也很开心。她想了很久没有答案,最后只能归咎于自己那过分恋旧的不安。

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催促自己快点融入高中生活,用归属感来填补内心空洞。与班上同学客套得七七八八,对富家小姐们的闲情逸致也略知一二,长崎素世很快找到了圈子并融入进去。

今天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她借口上厕所溜了出来,看着镜中的自己揉了揉脸颊,笑得太久,有点发酸了。同学们很好,老师也很好,实在没什么可抱怨的。

“唉…”

她双手捧起一汪清水,把脸埋进去,将湿漉漉的刘海全部向后撩起,最后扯起体育服下摆胡乱擦了擦。

走出厕所,她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往前走,没留神和什么撞个满怀。跌坐在地上的长崎素世吃痛地闭了闭眼,正要开口道歉,悬在空中的手却被一双手紧紧握住,整个人被拉了起来。还没来得及睁眼道谢,对方急切的关心已扑面而来:

“没事吧?!对不起我走得太急了,要不要紧?需要去校医室吗?”

“啊,没……”

眼前是一头樱花色的头发,清亮的灰色眼眸,与气质不太搭却又毫不违和的黑框眼镜,还有一张因焦急而微微皱起的漂亮脸蛋。

嗯…是学生吗?

长崎素世站稳后拍了拍还在发痛的屁股,回给对方一个温和的笑:

“没事的,抱歉我也没看路。”

“真的不好意思!没事真的太好了!!”

对方双手合十表示感激,长崎素世目光向下,注意到她一身西服工装,高跟鞋旁散落了一地文件,便蹲下去帮忙捡拾。

个人简历?是来面试的应届毕业生吧?哦,叫千早爱音。

她把捡起的文件整理好递过去,对方脸上那溢于言表的感激让她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

“真的太感谢了~!如果有机会,真想请您喝奶茶!”

“您太客气了。是来学校面试的吗?”

“是的,只不过……”千早爱音挠了挠头,“我有点迷路了?”

月之森作为贵族学院,面积确实不小,迷路也情有可原。尽管自己也只是刚入学几天的高一新生,长崎素世仍很乐意以东道主的身份为对方带路,正好也能把体育课剩下的二十分钟自由活动给翘掉。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您去。”

“真的超级感谢…”千早爱音几乎要感动的落泪,自己面试快迟到还撞了人,对方却愿意带路,这就是月之森品学兼优的大小姐吗…Love…!

“小事啦。另外,您是来面试老师的吧?不用对我用敬语也没关系。”

之后呢,两人一路边走边聊,兜兜转转了好几圈。千早爱音一路叭叭地说个不停,长崎素世强撑笑容接话,差点没找到路,好在最后一通乱窜,终于在迟到前两分钟找到了对应教学楼。看对方那浮夸的感谢模样,大概没发现自己带她绕了几个圈子。她抹了抹不存在的虚汗,眼看千早爱音拉开门走进去,自己也准备转身离开。

“诶!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长崎素世回过头,看见她从门后探出半个身子。

“长崎素世。”

“素世同学,谢谢你!我叫千早爱音!”

门轻轻合上。长崎素世盯着那扇门看了一会儿,心里默默想着,不知道她将来会教哪个班,那样的话,课堂一定会很热闹吧。她抬手看了看腕表,下课了。

也许,月之森的生活真的会和从前不一样。

长崎素世开始有些期待高中生活了。

又过了一小时,关于抑制剂的送达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千早爱音按捺不住,再次给负责人打去电话,得到的回复是:药店的抑制剂已售罄,校医只能赶往最近的医院采购,具体返回时间无法确定。

“搞什么啊……”

她有些埋怨地挂断电话。床上的长崎素世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千早爱音悄悄走近,轻声唤了句“soyorin?”。没有得到回应,她又绕到床的另一侧,红扑扑的脸半埋在被子里,情况似乎不太妙?她急忙伸手去探对方额头的温度,糟糕,好像又烧起来了。千早爱音只好重新打水,继续重复之前的物理降温。

简单的物理降温对第一轮发情热或许还有些效果,但对于未用药物硬扛的第二轮发情热,就显得几乎是无用功了。作为Omega,千早爱音当然清楚不靠药物硬抗发情期的危害,但她又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亲自帮忙吧,教资很难考的,就算这件事能被瞒住,她今后也无颜面对长崎素世和月之森的学生们。

那到底还能怎么办啊!

长崎素世被身旁的哀嚎声吵得睁开眼,只见千早爱音一脸生无可恋地趴在床沿。其实不用问,她大概也猜到了情况。

“那个……老师您还是先出去一下比较好吧。”

“不行啊soyorin,万一你晕厥、窒息、或者休克了,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长崎素世皱起眉头。

其实,除了药物缓解和性行为之外,还有另一种缓解方式:自慰。只不过,千早爱音作为一个身心健全且性格大条的Omega,向来习惯用药物度过发情期,很少采用最后这种方法,也自然而然地将它抛在了脑后。可长崎素世还记得,尽管她多次暗示千早爱音离开,对方却好像完全没领会?这人到底是不是Omega啊。

好烦。

随着第二轮发情热袭来,胀热的不止是她的头,似乎还有腿间的腺体。

因为侧躺,腺体被大腿压着,从外表看不出什么异样。长崎素世很庆幸自己选择了背对千早爱音躺下,否则若是规规矩矩地平躺,被褥中央恐怕会诡异地隆起一块——在老师面前那样实在太社死了,要是被看到,简直可以直接换个星球生活。

燥热一阵强过一阵,意识仿佛又要被生理反应剥离。鉴于从受害者口中得知自己差点袭击对方,长崎素世决定暂时放下脸面,趁自己还能做出判断时,向千早爱音挑明。

“其实、我可以自己解决。”

“?不行啦,自己怎么解决?我还是再打几个电话催一下吧。”

千早爱音对你的明示表示疑惑,并打算起身去打个电话。

“……”

长崎素世强撑起身,一把拉住千早爱音的手,脸上挂出惯用的营业式微笑:

“千早老师~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可以通过独自性行为来缓解呢~?”

哇,笑容好可怕。

千早爱音咽了咽口水。虽然很想脱口而出“独自性行为又是什么东西,那不是要两个人吗”,但看到长崎素世的表情,还是把话憋了回去。她在脑中思索片刻,终于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自慰。等等,难不成从刚才一直让她出去,就是在暗示可以自己解决…?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迟钝,千早爱音憋了半天,最后只讷讷地挤出一句:“……我知道了。”

千早爱音在门外等了十来分钟。按理说,应该已经结束了吧?她试探性地敲了敲门,在门口呼唤,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又将耳朵贴上门板,呃啊,感觉自己简直像是新闻里报道的那种变态罪犯。屏息凝神听了半晌,里面依旧静悄悄的。

各种不好的想法从脑子里窜出来,她立刻跑到酒店前台索要房间钥匙。工作人员询问是否需要陪同协助,千早爱音想了想,让陌生人贸然进入,恐怕会对初次经历发情期的小Alpha的自尊心造成打击,于是婉拒了提议,独自拿着钥匙返回房门口。

她又敲了三下门,依然没有回应。将钥匙插入锁孔:

“soyorin,我进来了哦?”

率先涌出的是比之前更为浓烈的青柑信息素,呛得她下意识捂住口鼻。不安、焦虑、悲伤……这些情绪被裹挟在信息素中,随空气一同扑面而来。她打开灯,才看清长崎素世整个人摔落在床下,正扒着床沿艰难喘息,看样子是想爬回去但没力气。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快步上前想将她抱回床上,可长崎素世却一把打开了她的手,然后颤颤的说出一句:

“别碰我。”

千早爱音的目光顺着滑落在地的被褥看去,那里有一块不甚明显、却能分辨出的湿痕。

是自慰后的自我厌恶和愧疚吗?她的手悬在半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不起。”

地上的小Alpha又小声补了一句,随后把脸埋进被子里。

“唉……”

千早爱音的手轻轻落在她头上,替她理顺被弄得毛毛躁躁的栗色头发。

“soyorin什么都没有做错哦。现在还难受吗?”

长崎素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把脸埋在被子里,传来轻微的吸鼻声。

“老师第一次经历的时候,也一样狼狈啦……虽然不是同样的情况,但也很糟糕……!”

现在是攀比这种事情的时候吗?长崎素世终于肯露出一只眼睛看她。

她并没有好奇到想知道老师首次发情期详情的地步,但千早爱音似乎打算继续用她那蹩脚的打趣语气讲下去。为了给彼此留些体面,也为了日后好相见,长崎素世伸手拉住了她的一只手,打断了她自顾自的叙述。

“可以咬吗?”

“诶?”

“手。”

啊,好像是有这么一说——Alpha在交配后会咬住Omega后颈的腺体,注入信息素以标记所有物。这种行为也可以缓解发情期吗?千早爱音望着那双湿润莹亮的蓝色眼眸,仿佛被蛊惑了。不是后颈,只是手臂的话……应该可以吧?威胁不到教资的话,没关系的,嗯。

于是她做出大义凛然的样子,将手递了过去。

“咬吧!”

与预想中的疼痛不同,最先落下的是绵长的吻。从她的手指开始,到手背,再到腕骨,最后停留在小臂。湿润的舌尖在肌肤上游移,像在挑选最合适的落点。随后是牙齿,轻轻剐蹭着那块皮肤。千早爱音看着她随动作微微晃动的发顶,一股燥热好像也爬上了自己的脸颊——怎么回事,这算是前戏吗?还是什么餐前仪式感?

接着,长崎素世抬起头来。海蓝色与浅灰色的眸撞个正着,千早爱音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心虚感攫住,别开脸,欲盖弥彰地抬手将鬓发捋到耳后。

“老师…让我闻一点信息素吧……”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千早爱音想拒绝,却仿佛被对方的信息素蛊惑,怎么也无法开口。自从学生们分化以来,她一直将信息素隐藏得很好,没有泄露分毫,以至于长崎素世至今不知道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青柑味的信息素从四面八方缠绕上来,她终于还是让步了,将抑制贴掀开一角,释出些许信息素,淡淡甜甜的草莓味。

得到Omega信息素的安抚,Alpha的动作变得更加温柔。齿尖嵌入小臂的皮肤,犬齿刺破皮肉,随后注入信息素。如同打针般的胀痛从被咬合处蔓延开来,一秒、两秒、三秒。手被松开了,长崎素世留恋般轻轻舔去渗出的血珠,千早爱音也只是默然抽出纸巾,按在伤口上止血。

两人相顾无言,直到敲门声响起,校医终于带着药物回来了。给长崎素世做完基本检查,确认并无大碍后,校医为她注射了抑制剂,并留下一些口服药物。离开前,还称赞千早爱音的临时处理十分到位。

“那我先走了,好好休息。”

轻轻带上门,千早爱音按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口。心情、好奇怪。她可能需要花些时间,才能理清这段关系了。

长崎素世就着水服下药,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光,缓缓闭上眼。

千早老师,如果你知道我在自慰时想着的是你的脸,你会讨厌我吗?还会像这样对我微笑、关心我吗?我不想毁掉我们之间的一切,可是,一闭上眼就是你那张让人心烦意乱的脸。

所以,求你了,干脆一点拒绝我吧,别再露出那样的表情了。

你果然,很讨厌。

再次相见,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

熬过大清早第一节就让人犯困的数学课,长崎素世把书本收进抽屉,顺手翻看了课程表,下一节是音乐课,也是这学期的第一节。

“素世同学,要一起去吗?”

她回以微笑,点头答应。月之森设有独立的音乐教室,贵族学校的配置确实很厉害,她不禁有些好奇,这堂课会教些什么?是那些印象中富家小姐们常学的、看起来颇为高雅的乐器吗?比如小提琴,或大提琴之类。

学生们陆续走进音乐教室,上课铃声也已敲响,却迟迟不见音乐老师的身影。教室里渐渐泛起细碎的议论声,直到铃声将息的最后一刻,门才被猛地推开。

来人双手撑着膝盖,气息不匀地抬起头,咧嘴一笑:

“哟!”

哟?

这打招呼的方式未免太过随意。长崎素世转过脸,看清对方容貌时心中不由一怔——千早爱音。她默默放下了原本托着腮的手。

千早爱音快步走上讲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着致歉:

“抱歉让大家久等啦,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叫千早爱音,从今天起担任大家的音乐老师哦!”

与初次相见时不同,她没有戴眼镜,白衬衫解开了最上方两颗纽扣,袖子利落地挽到手肘,搭配月之森教师的标配西装裙。这本该略显老气的装束,在她身上却别有一番朝气,似乎还化了淡妆,透出一股独属于年轻教师的鲜活气息。

长崎素世莫名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

和预料的一样,课堂很热闹,学生们都很喜欢这位活泼的老师。

一阵嬉笑玩闹后,千早爱音正式进入教学环节。她故作神秘地打开脚边的琴箱,让大家猜猜本学期要学什么乐器。台下七嘴八舌地猜测着,只有长崎素世隐隐觉得不对劲,她以前学过贝斯,千早爱音那个箱子,怎么看都像装贝斯或吉他的。

“噔噔——”一把电吉他亮相讲台。

或许因为都是从小被寄予厚望的千金小姐,看到电吉他的瞬间,教室里不约而同地响起一阵低呼。她们从小言行乃至爱好都受管束,只被允许学习上流社会公认的“高雅”乐器。

相比之下,被打上“反叛”标签的摇滚乐器,向来被视为难登大雅之堂,老爷夫人们怎能容忍自家穿着小洋裙的千金,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莫西干杀马特,在台上弹着劲爆的电吉他,用核嗓嘶吼“Rock and Roll”呢?

不过,长崎素世很快明白了千早爱音选择电吉他作为学期乐器的原因。

滑音不准,衔接生硬,连和弦都时有错漏。

台下的大小姐们却仍一个劲地投去赞赏的目光与夸赞,全然未察觉问题的严重性。她到底是怎么应聘上音乐老师的?但该说不说,作为英国留学生,她的小聪明倒是全用在投机取巧上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长崎素世几乎绷不住的表情终于放松下来。她正要走出教室,却突然被叫住。

“素世同学?”

看来还记得自己啊。

“千早老师,好巧。”

“真的是素世同学啊~~~”

在一番客套后,千早爱音提出放学后让长崎素世在教室等她,看来是要兑现当初那句“请你喝奶茶”的承诺。

长崎素世想了一下,和学生缘极好的千早爱音搞好关系,不失为一种有利无害的选择,甚至可能有助于自己更快融入高中生活,于是欣然接受了。

放学后,她婉拒了同学结伴同行的邀请,收拾好书包,坐在教室里等待。

“走吧!”

一声轻快的呼唤从门口传来。她起身走向对方,两人并肩穿过校园,走出校门。千早爱音带她走进一家新开的奶茶店,细心询问了她的口味偏好后,点了一杯红茶底乳茶,又为自己选了杯草莓麻薯奶茶。

“原来soyorin是高一新生啊。”

“soyo…rin?”

“嘿嘿,不觉得很可爱嘛。”

人怎么能自来熟到这种地步…好没品的称呼。

“嗯嗯。”

两人又并肩走了一段,长崎素世才察觉不对劲:“千早老师不回家吗?”

“我就走这条路回家呀。”

“诶?”

核对过回家路线后,她们惊讶地发现有近七成重合。千早爱音惊呼:“咱俩好有缘分!”

“是呢~”

和千早爱音搞好关系,真的是明智之举吗?长崎素世在心里想着,姑且就当是吧。

往后的日子里,经过几次心照不宣的晚走,和几次不经意的顺路,长崎素世的回家搭子,渐渐固定成了千早爱音。

她们的关系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悄然升温。表面上虽是师生,却更像朋友。都说三岁一个代沟,她们之间横亘着三个代沟的差距。即便这段关系的初衷或许掺杂着利用,但长崎素世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开始有点认可这位老师了。

而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那场家长会。

因为妈妈出差无法出席,长崎素世在电话里用柔和的语气表示理解,还叮嘱妈妈注意安全。可当看到每个座位上都坐满了家长,唯独自己的位置空着时,那份遗憾感还是难以抑制地涌上心头。青春期的小孩再懂事,也难免会有伤心自卑的时刻。

“素世同学,爸爸妈妈太忙来不了吗?”

“嗯,出差赶不回来。”

同学体贴地拉着她的手,说等仪式结束后陪她去花园坐坐。

家长会的欢迎仪式无非是些形式主义的环节,比如站在家长身旁唱《时间都去哪了》这类煽情的歌曲,以表达对父母的感恩。但独自站在空座位旁演唱实在太过诡异,为了保持队形整齐,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场。

学生们在教室外稍作等候,随后有序入场,站到各自家长身边,长崎素世认命般走向自己的座位,却意外地发现那里坐了人。

“哟!”

见她还愣在原地,千早爱音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压低声音说:

“soyorin的妈妈拜托我来给你开家长会。”

好拙劣的谎言。长崎素世眼角微微抽动,内心却像得到了安抚过般平静下来。最终她选择不去戳穿:

“原来千早老师和妈妈认识吗。”

“是哦。”

长崎素世站在身边,和大家一起唱着欢迎仪式的歌,听着是认真练习过的。千早爱音低头看着桌上整齐摆放的试卷、学习小结,还有一张自评表,上面是长崎素世工整书写的期中总结,而下面的家长评语栏还空着。

其实千早爱音只是临时起意。她经过教室时,看见大家都有父母陪伴说笑,唯独长崎素世一个人坐在位子上,一丝不苟地按要求摆放物品。虽然脸上看不出情绪,却透着说不出的孤单。于是她当即决定,以远房亲戚的身份向班主任说明情况,走了进来。

千早爱音意识到,长崎素世与平日里那个温和说笑的女孩并不完全相同。她开始看见在那光鲜外表下隐藏的孤寂。无论是作为老师,还是作为朋友,她都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欢迎仪式结束后,学生们陆续离开教室。长崎素世刚走出来,就被同学们团团围住:

“素世同学,千早老师是你亲戚吗?!”

“天啊,那你有千早老师的LINE吗?”

“难怪之前总看到你们一起走。”

问题一个接一个抛来,托千早爱音良好形象和超好人缘的福,长崎素世也意外地受到了大家的羡慕与关注。

一上午的家长会终于结束,学生们迫不及待地奔向自己的父母,收拾书包准备回家。千早爱音将填好的评价表递给长崎素世,然后冲她嘿嘿笑。长崎素世低头看向评语栏旁那枚俏皮的狐狸简笔画:

“千早老师除了音乐,画画也很在行呢。”

“今天谢谢您。”

千早爱音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转身面向她,伸出手:

“一起回家吧?”

长崎素世收好评语表,朝她点点头,伸手相握:

“好。”

色彩灰暗的国中时光,没有颜色的高中时光,究竟会因为依附他人而找到属于自己的色彩,还是只会像月亮般,永远在偷窃来的光芒下生存。千早爱音不由分说地在她的空白画布上泼洒下一整桶绚烂的油漆,又亲手将她推上这块画布,自己则站在一旁,笑眼盈盈地望着她。

如果可以,长崎素世希望,也许就这样度过高中三年也不错,可能毕业之后,她们依然能是朋友。

长崎素世开始有些享受高中生活了。

一切本该如预期般发展,不是吗?

在高一升高二的过渡期,随着年岁增长,身边的同学们陆续迎来了分化。一个雨夜,长崎素世也迎来了这一刻——她分化成了Alpha。望着下身突然出现的陌生器官,高热伴随着新生神经的极度敏感令她恐惧万分。本能的欲望搅乱了她的思绪,青柑味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从后颈溢出,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

腿间的腺体被衣料摩擦得高高挺立,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急切地涌向这个新生的部位。长崎素世试图用手将它压下去,但充血的腺体依然在睡裤中倔强地隆起。

好害怕,好难受。

然后大脑不合时宜地为她挑选了一个人物,一张露出虎牙的纯真笑脸,是千早爱音。长崎素世不明白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想起她的面容,但手却不由自主地挑开睡裤,抚上滚烫的腺体。随着一阵阵快感袭来,她翻过身将脸埋进被子,用牙齿紧紧咬住被角。直到一阵颤栗掠过全身,随之而来的是漫无边际的空虚。

手上沾满了湿黏的液体。

啊…好恶心。

身体得到满足后,意识开始飘散,随着"咚"的一声,她摔落床下。长崎妈妈被动静吵醒,焦急地推开门,看见昏迷的女儿,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

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和医院苍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耳边传来医生与妈妈的对话:

"没什么大碍,您的孩子分化成了Alpha,恭喜。"

恭喜,长崎素世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她想起自己竟然对着老师做出了那般龌龊的事,自我厌恶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闭上眼,千早爱音的脸庞却又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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