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上海，夕阳像打翻的橘子汽水，将整座城市浸泡在琥珀色的光晕里。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晚霞，像是被点燃的火焰。空气中弥漫着黄梅季特有的潮湿气息，混合着路边小吃摊飘来的油烟味，钻进我租住的单身公寓。

我，李明，三十岁，一个在物流公司默默无闻的调度员，正窝在沙发里，手里攥着瓶冰镇青岛。电视机里播放着足球赛，解说员亢奋的声音在狭小的客厅里回荡。我微胖的身躯陷在沙发凹陷处，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黑色T恤上还沾着中午吃饭时不小心滴落的油渍。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张伟"的名字。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家伙是我大学四年的死党，毕业后虽然各奔东西，但那份兄弟情谊从未改变。记得大三那年我急性阑尾炎住院，是他翘课在医院守了我三天三夜。

"喂，李明，今晚来我家吃饭吧！小丽弄了几个菜，咱仨好好喝两杯！"张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背景里还能听到锅铲碰撞的叮当声和小丽的轻笑声。

我懒散地应了声："行啊，正好今天发工资，我带瓶好酒过去。"挂断电话后，我瞥了眼浴室镜子里的自己——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像雨后春笋，但那双眼睛还算有神。热水冲走一天的疲惫，我换上干净的浅蓝色衬衫和深色牛仔裤，抓起车钥匙出了门。

我那辆二手大众在暮色中缓缓驶向闵行区。车窗半开，初夏的晚风带着梧桐树的气息钻进车厢。张伟家住在老式公寓楼的六层，电梯照例是坏的，我一边爬楼梯一边闻着各家各户飘出的饭菜香——红烧肉的酱香、清蒸鱼的鲜香，还有炒青菜的清香，这些味道交织在一起，莫名让我想起小时候母亲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门铃响过三声后，门开了。小丽站在门口，米色毛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臂。紧身牛仔裤包裹着她挺翘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腰间系着一条碎花围裙，衬得腰肢更加纤细。

"李明，快进来，张伟在厨房忙活呢。"她笑起来时眼角微微下垂，脸颊上两个浅浅的酒窝像是盛满了蜜糖。她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在玄关暖黄色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让我想起小时候在乡下见过的刚剥壳的新鲜荔枝。

我点点头，弯腰换拖鞋时，不经意瞥见她赤着的双脚——脚踝纤细得仿佛一握就会断，脚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脚趾整齐地排列着，像是一排小巧的贝壳。我的喉咙突然发紧，赶紧移开视线，强作镇定地笑道："嫂子，今天做什么好菜？楼道里就闻到香味了。"

客厅里，电视机播放着某档综艺节目，主持人的笑声和观众的掌声营造出热闹的氛围。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菜：红烧排骨泛着诱人的酱色，表面油光发亮；鱼香肉丝红绿相间，散发着酸甜的香气；还有一盘碧绿的清炒菜心，上面点缀着几颗蒜末。

张伟从厨房探出头来，脖子上挂着条深蓝色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哥们儿，先喝着，啤酒在冰箱里冰着呢！"他咧嘴一笑，露出那口在大学时就引以为豪的白牙，虽然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但那股子豪爽劲儿一点没变。只是我注意到，他眼底的疲惫像是被揉碎的星光，显然最近工作压力不小。

我拉开冰箱，取出三瓶冰镇啤酒，瓶身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我的手指滑落。啪啪几声，瓶盖应声而开，我将其中一瓶递给小丽。

"谢谢。"她接过时，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那一瞬间的触感凉得像块冰，却又软得不可思议。我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看着她低头抿酒时睫毛轻颤的样子，像是蝴蝶振翅，隐约觉得她似乎藏着什么心事。

三人围坐在餐桌旁，菜香混着啤酒的麦芽香气在空气中交织。张伟大口嚼着排骨，肉汁顺着嘴角流下，他随手用袖子一抹，开始讲起大学时我们半夜翻墙去网吧的糗事。

"记得那次保安追过来，你小子鞋都跑掉了，光着脚丫子翻墙！"张伟笑得前仰后合，差点被嘴里的饭菜呛到。

我配合着大笑，眼睛却不自觉地瞟向小丽。她安静地吃着饭，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当她抬头时，目光与我短暂相接，那眼神中似乎有某种说不清的温柔，让我心头一热。她的毛衫领口略低，露出精致的锁骨，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像是上好的羊脂玉。我赶紧低头扒饭，生怕自己的目光太过露骨。

酒过三巡，张伟的脸已经红得像煮熟的螃蟹，话也越发多了起来："李明，你说你咋还不找个女朋友？要不要让你嫂子给你介绍一个？"

小丽嗔怪地拍了下他的手臂："别瞎说，李明条件好着呢。"她转向我，嘴角微微上扬，那两个酒窝又跳了出来，"追你的姑娘肯定不少吧？"

我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半开玩笑地说："嫂子这么漂亮，我可不敢随便找，怕比不上。"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玩笑开得有些过火。

果然，小丽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低头夹菜时手指微微发抖，筷子在盘子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张伟却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膀说："你小子有眼光！当年追你嫂子的可排着长队呢！"

饭后，张伟已经醉得东倒西歪，靠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电视里的综艺节目还在继续，主持人夸张的笑声在客厅里回荡。厨房传来哗哗的水声，小丽正在洗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嫂子，我来帮你吧。"我站在她身旁，狭小的厨房里，空气闷热而潮湿。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混着洗洁精的柠檬味钻进我的鼻腔，甜得让人发晕。

我递盘子时，手臂不小心蹭到她的腰侧，那一瞬间的触感让我心跳加速。她身子明显僵了一下，转头看我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在厨房昏黄的灯光下，她的嘴唇湿润饱满，涂着淡淡的粉色唇彩，像是雨后的樱花，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嫂子，你这毛衫挺好看的。"我听见自己声音有些沙哑。

她脸颊更红了，低头继续洗碗："别瞎说，快帮我把盘子擦干。"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却又像是藏着什么。

我接过湿漉漉的盘子，这次我们的指尖实实在在地碰在了一起，她没有立即缩回去，而是停顿了一瞬。那一刻，厨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水龙头的水声在耳边回响。

洗完碗，她擦着手，毛衫的右下摆被水打湿了一小块，隐约透出里面淡紫色内衣的轮廓。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她似乎察觉到了，赶紧拉了拉衣服，低声说："我去看看张伟。"转身时，她的长发扫过我的手臂，发丝间的香气和那若有若无的触感，让我心头一阵发痒。

我跟她回到客厅，张伟鼾声如雷，嘴角还挂着一点口水，睡得像个孩子。小丽拿了条毯子轻轻盖在他身上，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我站在一旁，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弯腰时臀部的曲线上，牛仔裤紧绷的布料勾勒出完美的弧度，让人移不开眼。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那股莫名的躁动："嫂子，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她送我到门口，门半掩着，楼道里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她的眼睛在暗处显得格外明亮，像是藏着星星。

"李明，今天谢谢你来，下次再聚。"她的声音轻得像是羽毛落地，手扶着门框，指甲无意识地在木头上轻轻敲击，那节奏像是直接敲在了我的心上。

我点点头，喉咙发紧："好，嫂子，晚安。"转身时，我注意到她咬着下唇，欲言又止的样子。

下楼的脚步有些虚浮，脑海里全是今晚的片段——她笑起来时的酒窝，低头时露出的那截白皙后颈，还有那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回到车里，我点了一支烟，烟雾在车窗上缭绕，模糊了外面的世界。我盯着远处闪烁的路灯，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李明，你他妈在想什么呢？"

但心底那个声音却越来越清晰：我想再见到她，想再看她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想再闻闻她发间的茉莉花香。这个念头让我既兴奋又恐惧，像是站在悬崖边，既害怕坠落，又渴望飞翔。周一的清晨，上海的天空灰蒙蒙的，像一块被反复搓洗却始终洗不干净的抹布。我坐在物流公司拥挤的格子间里，电脑屏幕上堆满了待处理的订单，数字和地址在眼前跳动，却怎么也进不了脑子。小丽的影子像幽灵般挥之不去——她笑起来时脸颊上那两个浅浅的酒窝，低头时露出的那段精致的锁骨，还有那晚在厨房里她指尖擦过我手背时那一瞬的冰凉触感。

我揉了揉太阳穴，点开微信，盯着她昨晚发来的那条消息："谢谢你来家里，挺开心的。"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我却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像个初次暗恋的毛头小子，心跳快得不像话。我犹豫再三，回了句："嫂子客气了，下次我请你们吃饭。"发完就后悔了，这话听起来既客套又生分。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天，期待那个"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出现，却始终没有等到。自嘲地笑了笑，把手机扔在桌上，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中午休息时间，我开车去张伟公司送一批货。他在一家外贸公司做销售经理，办公室在浦东一栋高耸入云的玻璃大楼里，大堂的水晶吊灯亮得晃眼，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处处透着股精英气息，让我这个穿着工装裤的物流调度员浑身不自在。

送完货，我在茶水间灌了杯水，正准备离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是小丽。她穿着件白色紧身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臂；下身是条黑色包臀裙，腰线收得极细，仿佛一手就能握住。她的头发扎成低马尾，几缕不听话的碎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皮肤白得像刚挤出来的鲜牛奶。最要命的是，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系，隐约透出里面淡粉色内衣的蕾丝花边。

我愣了一下，喉咙突然发紧："嫂子，咋在这儿？"

她端着咖啡杯，笑得有些局促："我在这儿做文员，忘了跟你说。"她走近几步，递给我一杯刚泡好的咖啡，"尝尝，公司新进的蓝山。"

我接过杯子时，她的手指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凉得像冰块，却让我掌心一阵发烫。咖啡的香气在鼻尖萦绕，却比不上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来得勾人。

我们站在茶水间闲聊起来，周围同事来来往往，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醇香和打印机油墨的刺鼻味道。她聊起工作上的琐事，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但提到张伟时，眉头不自觉地轻蹙："他最近老加班，回家就倒头睡，话都不多说。"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幽怨，眼睛低垂着，长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像是藏着说不尽的心事。

我半开玩笑地说："嫂子这么漂亮，张伟忙得没空陪，亏大了。"

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别瞎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她抿了口咖啡，嘴唇沾了点白色的泡沫，湿润得像刚被吻过，看得我喉咙发干。

我鼓起勇气，试探着说："要不我陪你聊聊，解解闷？"

她抬起头看我，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嘴角却微微上扬："李明，你嘴贫得跟大学时一个样。"那语气里带着几分怀念，几分嗔怪，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那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她的笑、她的腰，还有衬衫下那抹若隐若现的淡粉色。凌晨一点，我鬼使神差地打开微信，给她发了条消息："嫂子，睡了没？今天聊得挺开心。"

过了十分钟，手机屏幕亮起："还没，张伟又加班了。"

我盯着这简单的几个字，心跳得像擂鼓，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打："那我陪你聊会儿？"

她回了个笑脸："好啊。"

就这样，我们从工作聊到大学时光，从最近看的电影聊到生活琐碎。夜越来越深，话题也不知不觉变得越来越暧昧。凌晨两点半，我鼓起勇气问："嫂子，你说张伟忙得没空陪你，你不寂寞吗？"

对话框上"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闪了又停，停了又闪，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复："有时候挺空的，一个人在家，没啥意思。"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又删，删了又敲，最后发了句："要不哪天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这次她回得更慢，我盯着手机屏幕，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终于，手机震动了一下："嗯，行吧。"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我整晚都没合眼。

第二天下午四点，我准时来到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这家店装修得很雅致，原木色的桌椅，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角落里摆着一架老式钢琴。下午时分，店里人不多，空气中飘着浓郁的咖啡豆香气，混合着淡淡的肉桂香。窗外车流川流不息，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穿了件浅蓝色连衣裙，裙摆刚好到膝盖，露出修长匀称的小腿，脚上一双白色平底鞋，简单干净却莫名勾人。她正无意识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眼神有些飘忽，看到我进来时明显怔了一下。

我走过去坐下，笑着说："嫂子今天真好看，像大学生。"

她白了我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那两个酒窝浅浅浮现："少来，我都老了。"

我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哪儿老，皮肤白得像剥了壳的鸡蛋，我都想咬一口。"

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低头喝咖啡时，杯沿碰到嘴唇，发出轻微的"叮"声，像是敲在我心上的小锤子。

聊着聊着，她渐渐放松下来，开始抱怨起婚姻的平淡："张伟对我挺好，但就是...没那种感觉了。每天就是上班、吃饭、睡觉，像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她的手指在杯沿上划来划去，指甲涂了透明的甲油，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立刻感受到她皮肤的温热："嫂子，你还年轻，得多为自己活。"

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把手抽回去，而是抬起头看我，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藏着无数想说又不敢说的话。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膛，低声说："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她咬了咬下唇，那饱满的唇瓣上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我们沿着街边漫无目的地走着，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像在撩拨我的心弦。走到一条安静的小巷时，她突然停下来，靠在墙边，叹了口气："李明，我是不是不该跟你出来？"

我站到她面前，近得能闻到她发间的茉莉花香，低声说："嫂子，你开心就行。"

她抬起头，眼神复杂得像打翻的调色盘，嘴唇微微张开，像是在等待什么。我像是被某种魔力驱使，慢慢凑过去，吻上她的唇。她的唇柔软得像果冻，带着咖啡的淡淡苦香，先是僵硬地绷紧，然后开始轻轻回应。我的手扶上她的腰，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那柔软的曲线，她低低地喘了一声，突然推开我："不行...我有张伟。"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转身就要走。

我拉住她的手："小丽，别走。"

她停下脚步，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抖。我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茉莉花香立刻充满了我的胸腔："我不想逼你，但你也知道，我喜欢你。"

她没说话，只是慢慢转过身来，眼睛里泪光闪烁，却又主动吻了上来。这次的吻更加激烈，她的舌头探进我嘴里，柔软地缠绕着我的。我的手滑到她臀部，隔着裙子感受到那紧实的触感。巷子尽头有车辆经过的声响，她如梦初醒般推开我，喘着气说："李明，我们不能这样..."

我点点头，喉咙干得像着了火："好，我送你回去。"

送她到公寓楼下，她低着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别跟张伟说。"

我点头应下，看着她一步步走上楼梯，裙摆在楼梯间晃动，像在勾我的魂。回到车里，我点了一支烟，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脑海里全是她的唇、她的腰，还有那句压抑的低喘。我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停下来，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再也关不上了。周三的夜色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厚重幕布，沉沉地笼罩着上海的街头。路灯在湿冷的空气中晕开一圈圈昏黄的光晕，像是被水洇开的颜料。我开着那辆二手大众送小丽回家，车窗外的霓虹灯在雨后的水洼里投下支离破碎的倒影。车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她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那晚巷子里的吻像一团野火，烧得我心神不宁。方向盘在我手里变得湿滑，掌心渗出的汗水几乎要浸透皮革。小丽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浅蓝色连衣裙的裙摆因为坐姿微微撩起，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在仪表盘微弱的光线下，她腿根处的皮肤细腻得像刚凝固的奶油，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低着头，侧脸映在车窗上，睫毛轻颤的频率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我瞥了她一眼，喉咙干涩得像吞了一把沙子，声音低哑："嫂子，到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立即动作，眼神固执地盯着窗外某个虚无的点，像是在刻意逃避我的目光。

楼道里的灯光昏暗得像是随时会熄灭，空气中混杂着隔壁家炒菜的油烟味和经年累月的潮湿霉味。我跟在她身后上楼，脚步声在空荡的楼梯间里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剧烈跳动的心脏上。

到了她家门口，她掏钥匙的手抖得厉害，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钥匙"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捡，起身时她的脸近在咫尺，嘴唇微微张开，呼吸里还带着下午那杯咖啡的余香，温热地拂过我的脸颊。

我直起身，把钥匙递给她，手指不小心擦过她的掌心。她的皮肤凉得像冰，却烫得我心跳漏了一拍。她低声说："李明，你先进来坐会儿吧，张伟还没回来。"声音轻得像是怕惊动什么。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跟着她进了门。

客厅里，电视还开着，综艺节目夸张的笑声断断续续地传来。茶几上放着半瓶没喝完的红酒，玻璃杯里残留的暗红色酒渍像是干涸的血迹。小丽脱了鞋，赤脚踩在木地板上，圆润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着，像是在掩饰内心的紧张。

她倒了杯水给我，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勾勒出臀部完美的弧线。我接过水杯，目光不受控制地滑到她胸前。连衣裙的V领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下的一片雪白，隐约可见淡粉色内衣精致的蕾丝花边。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抬头看她的脸："嫂子，张伟今晚又加班？"

她点点头，坐在沙发上，裙子因为坐姿滑到大腿中段，露出更多细腻如瓷的肌肤。她低声说："他最近老这样，回来就睡，连话都不说。"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落寞。

我坐到她旁边，老旧的沙发发出暧昧的吱呀声。空气里弥漫着她身上的茉莉花香，甜得让人头晕目眩。我试探着说："嫂子，你一个人在家，不闷得慌？"

她苦笑了一下，脸颊上那两个酒窝浅浅浮现："闷啊，但也没办法。"她转头看我，眼神里交织着期待与恐惧，像是站在悬崖边的人，既害怕坠落，又渴望飞翔。

我心一横，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冰凉，却没有抽回去。我低声说："小丽，那天在巷子里，你是不是也......"话没说完，她突然凑过来，吻上我的唇。

她的唇柔软得像融化的蜜糖，带着微苦的咖啡味。舌头怯生生地探进来，缠绕着我的，湿热地交织在一起。我脑子轰的一声，搂住她的腰，手掌隔着裙子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腰肢细得仿佛一用力就能掐断。

她突然推开我，喘息着，脸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李明，我们不能这样......我有张伟。"声音颤抖得厉害，眼角泛起晶莹的泪光。

我心底一紧，愧疚和欲望像两把锋利的刀在胸口绞动，喉咙里挤出一句："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住。"

她咬着下唇，低头不语，双手死死攥紧裙摆，指节泛白。我拉她入怀，她先是僵硬得像块木头，然后慢慢软化下来，头靠在我胸口，呼吸急促得像是在进行某种激烈的内心挣扎。

我低头吻她的脖颈，那里的皮肤滑得像最上等的丝绸，带着淡淡的咸味。我的手滑到她背上，找到裙子的拉链，轻轻一拉，布料缓缓滑落，露出她圆润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淡粉色蕾丝内衣包裹着她的乳房，34B的曲线饱满却不夸张，乳头在薄薄的布料下隐约凸起，像两颗诱人的小樱桃。

我吻上她的锁骨，手探进内衣，终于触摸到那梦寐以求的柔软。她的乳房像是刚出炉的棉花糖，乳头在我的指尖迅速硬起，烫得像团火。我低声说："小丽，你好美。"

她低吟一声，身体微微颤抖："别......别在这儿......"但她的手却紧紧抓住我的衬衫，指甲抠进我的背，留下浅浅的刺痛，像是在无声地鼓励。

我把她压在沙发上，裙子被撩到腰间，露出白色蕾丝内裤，中间一小块深色的湿痕清晰可见，像是最直白的邀请。我的手指滑进内裤，触到她湿润的阴唇，柔软得像花瓣，热得像要融化。轻轻揉捏她的阴核时，她身体猛地一震，呻吟从喉咙深处挤出："啊......李明......轻点......"声音细碎得像是在乞求，又像是在诱惑。

我脱下她的内裤，阴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稀疏的毛发下，阴唇呈现出娇嫩的粉红色，湿得像刚洗过的草莓。我低头舔上去，舌尖扫过她的阴核，酸甜的味道混合着她独特的体香，钻进我的鼻腔。她双腿不自觉地夹紧我的头，臀部抬高，呻吟断断续续："嗯......不行......太刺激了......"

我用舌头深入，舔弄她温热的内壁，感受到她身体的痉挛。她的爱液顺着我的嘴角流下，湿滑而温热。我脱下裤子，肉棒早已硬得发痛，龟头抵在她湿漉漉的入口，缓缓推进。她的阴道紧致得像是在吮吸，每一寸深入都像被无数张小嘴包裹，热得让我头皮发麻。

她咬住下唇，低叫出声："啊......好深......慢点......"我开始抽动，每一下都撞到她的花心。她的乳房在胸前晃动，蕾丝内衣半挂在肩上，淫靡得让人血脉喷张。

她的腿缠上我的腰，指甲深深抠进我的背，痛感混合着快感让我更加用力。她高潮时，身体剧烈颤抖，阴道一阵阵收缩，爱液喷涌而出，弄湿了我的腹部。我也忍不住，在她体内释放，热流灌满她的深处。

她瘫软在沙发上，喘息着，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我们错了......对不起张伟......"我心底一沉，愧疚像潮水般涌上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帮她拉好裙子，低声说："小丽，对不起，是我没忍住。"

她摇摇头，擦掉眼泪："不怪你，我也有错。"

我们匆忙整理衣服，沙发上还留着她的湿痕，像是个无法抹去的罪证。她去卫生间洗脸，我坐在客厅，盯着茶几上那半杯红酒，心乱如麻。

突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张伟推门进来，手里拎着公文包，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哟，李明还在？今晚加班累死了。"他丝毫没有察觉异样，径直走向厨房拿啤酒。

小丽从卫生间出来，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消退，眼神躲闪，低声说："我去洗个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起身告辞，心虚得不敢直视张伟的眼睛："哥们儿，我先走了，改天再聚。"

下楼时，夜风吹在脸上，冷得像刀割。我点了一支烟，靠在车旁，脑海里全是小丽的呻吟、她的泪水，还有她体内那令人窒息的温热。我知道，这条路一旦踏上，就再也回不了头了。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明灭，就像我此刻摇摆不定的良心。周六的上海，阴雨绵绵。雨水顺着窗玻璃蜿蜒而下，像是无数透明的蚯蚓在爬行。我坐在租来的单身公寓里，潮湿的空气像一条拧不干的毛巾，紧紧裹住我的皮肤。窗外雨点敲打着玻璃，发出单调的啪嗒声，而屋内却静得能听见自己紊乱的心跳。

那晚和小丽在沙发上的疯狂像一场高烧，她的呻吟、她的泪水、她身体的温热，都像烧红的烙铁，在我脑海里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我机械地点开微信，她的消息还停留在昨天："别再联系了，我们不能这样。"短短十个字，却像十把尖刀插在心上。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方悬了半天，删删改改，最后只回了句："好，我听你的。"但消息刚发出去，我的心就揪成一团，空得发慌，像是被人掏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白天送货时，我的脑子乱得像被猫抓过的毛线团。雨水模糊了挡风玻璃，也模糊了我的视线，红灯绿灯在眼前连成一片。送完货，我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靠在车门上抽烟。雨水打湿了我的衣领，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清醒了些。烟雾混着雨气散开，眼前的街景变得朦胧，就像我和小丽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手机突然震动，张伟的消息跳出来："哥们儿，今晚来我家喝酒，咱仨好久没聚了。"我的心跳瞬间加速，像是有人在胸腔里擂鼓。犹豫再三，我还是回了句："行，晚上见。"掐灭烟头时，我狠狠骂了自己一句："李明，你他妈找死。"但脚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不受控制地踩下油门，朝着张伟家的方向驶去。

晚上七点，我站在张伟家门口，手里拎着的两瓶青岛啤酒沉甸甸的，像是拎着我满心的愧疚。敲门时，我的心虚得像个入室行窃的小偷。

门开了，小丽站在那里。她穿着件宽松的灰色针织衫，袖子松松垮垮地挽到手肘，下身是条紧身的黑色瑜伽裤，完美勾勒出她修长的腿部曲线，臀部圆润饱满，像两颗熟透的蜜桃。看见我的瞬间，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受惊的小鹿。

"进来吧，张伟在阳台打电话。"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点点头，弯腰换鞋时，熟悉的茉莉花香钻进鼻腔，甜得让我喉咙发紧。客厅里，电视播着体育频道，解说员亢奋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餐桌上摆着几道家常菜：糖醋排骨泛着诱人的酱色，蒜蓉西兰花青翠欲滴，还有一盘红油汪汪的麻婆豆腐，辣味直冲鼻腔。

张伟从阳台回来，重重地拍了下我的肩膀："李明，坐，咱哥俩今晚喝个痛快！"他笑得豪爽，但眼底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让我心里打了个突。

三人围坐在餐桌旁，啤酒瓶盖被啪啪打开，金黄色的泡沫溢出瓶口。空气中弥漫着麦芽的醇香和菜肴的香气，本该是温馨的聚会，却让我如坐针毡。我端着酒杯，目光不受控制地瞟向小丽。她低头夹菜时，针织衫的领口微微滑落，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口和精致的锁骨，皮肤细腻得像刚剥壳的荔枝。我赶紧移开视线，生怕被张伟看出什么端倪。

张伟大口灌着酒，声音洪亮地讲着公司的八卦，像是在刻意掩盖什么。我心不在焉地应和着，脑子里却全是那晚小丽在沙发上颤抖的样子，她的湿痕、她的低吟，像毒药一样在我血管里流淌。小丽安静地吃着饭，偶尔抬头，眼神扫过我时，带着慌乱，又像是藏着火。

酒过三巡，张伟的脸红得像关公，话也多了起来："李明，你最近咋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啥瞒着我？"他看似在开玩笑，但眼神却锐利得像把刀，直直刺向我。

我的心猛地一跳，强装镇定："哪有，就是工作忙。"余光瞥见小丽的手在桌下攥紧了筷子，指节都泛白了，但她始终没吭声。

我赶紧转移话题："你呢？最近老加班，嫂子不抱怨？"

张伟哈哈一笑，拍了下小丽的肩："她啊，贤惠着呢，从不跟我闹。"小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酒窝浅浅地浮现，却始终不敢看我。我心底一沉，愧疚和欲望像两只无形的手，撕扯着我的心脏，疼得胸口发闷。

饭后，张伟醉得东倒西歪，靠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嘴角还挂着点酒渍。小丽起身收拾碗筷，我跟着进了厨房。狭小的空间里，水声哗哗作响，油烟味混着洗洁精的柠檬香，闷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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