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家里的气氛进入了一种更加奇怪的状态。表面上，一切如常，李婉扮演着日益强势的“养家者”和“决策者”角色，张明则显得更加沉默和内敛，而张浩继续着他的女性化进程。但在那平静的表象下，张明和张浩之间那种未尽的、暧昧的张力，如同闷烧的炭火，持续散发着灼人的热量。

李婉似乎对此视而不见，甚至在某些时候，会刻意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她出差变得更加频繁，周末也常有“活动”。她像是一个冷静的观察者，或者说，是一个推动实验进行的科学家，默默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一个李婉“出差”的周末夜晚，终于成为了打破最后壁垒的契机。

那天下午，张浩精心打扮了一番。他穿上了一条新买的藕荷色雪纺连衣裙，贴合身材的衣物露出了他愈发桃红的双肩，领口点缀的细小蕾丝，映衬着他愈加白皙的脖颈。墨绿色的蕾丝束腰很好地修饰了他凹凸的身材，隐约能透过它看到那纤细的腰腹。裙摆轻盈飘逸，腿上那纯洁的白丝和一双略显俏皮的粉色玛丽珍鞋在裙下若隐若现。他化了淡妆，让五官显得更加柔和精致，甚至还偷偷用了李婉一点点味道清雅的香水。他看着镜中长发至肩、鼻头圆润、嘴唇粉糯，几乎看不出男性痕迹的、清丽动人的“女孩”，心中充满了某种决绝的期待。

张明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他知道妻子不在家，知道儿子……不，是那个越来越吸引他全部注意力的“她”，正在家里。欲望与道德的拉锯战让他坐立难安。

傍晚，张浩做好了简单的晚餐。两人坐在餐桌前，气氛安静得诡异。张浩穿着连衣裙，举止优雅地用餐，偶尔抬眼看向父亲，眼神带着一种欲说还休的羞涩。张明几乎不敢直视他，每一次目光接触都像触电般迅速移开，心跳失序。

饭后，张浩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回房，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一个柔软的抱枕，开着电视，却显然心不在焉。张明则在客厅里踱步，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了下来。

电视的光影在两人脸上明灭。

“浩浩……”张明开口，声音异常沙哑。

张浩转过头，看向他，灯光下，他的眼睛像浸了水的黑曜石，清澈而带着一丝诱惑。

“你今天……很漂亮。”张明艰难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谢谢。”张浩轻声回应，微微低下头，露出一段白皙优美的后颈。

这个动作彻底击溃了张明最后的理智。他猛地站起身，不是离开，而是几步跨到张浩面前，然后，如同被某种力量驱使般，单膝跪在了地毯上，仰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儿子。

这个姿态，充满了臣服与渴望的意味。

张浩惊讶地看着父亲，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张明仰望着灯光下儿子——“她”美丽而模糊的脸庞，眼中充满了挣扎、痛苦，以及一种孤注一掷的爱恋。他颤抖地伸出手，这一次，没有再犹豫，轻轻地、极其珍重地，握住了张浩放在膝盖上的手。

肌肤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如同触电般微微一颤。

“浩浩……我……”张明的声音哽咽了，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这离经叛道、却无比真实的情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控制不住……我……”

张浩看着父亲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痛苦和爱意，心中最后的一丝抗拒也烟消云散。他反手轻轻握住了父亲粗糙的手掌，低声说：“……我知道。”

简单的三个字，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禁忌的闸门。

张明再也无法抑制，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如同触碰易碎的梦境般，抚上了张浩的脸颊。指尖传来的细腻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战栗。

没有激烈的言语，没有更多的询问。在一种近乎悲壮的沉默中，张明缓缓站起身，然后弯腰，将张浩打横抱了起来。张浩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环住了父亲的脖颈，将脸埋进了他的肩窝。这个充满保护欲和占有欲的姿态，彻底模糊了父子与男女的界限。

张明抱着穿着连衣裙、轻得像一片羽毛的儿子，走向了自己那间曾属于他和李婉，但现在，或许也是将来，属于他和张浩的主卧。

灯光柔和，音乐舒缓。张明轻轻地将怀中的人儿放在床上。长发在床上如墨入水般晕开，原本环绕他脖颈的双手成了对他拥抱的渴求。“爸……不……明……来吧”粉糯的嘴唇开合，仅发出了几个单词。张明低身吻了上去，手开始在张浩身上游走，并一点点褪去那件长裙。

“浩浩，你太美了。我不想比较，这完全是另一个维度的。”张明长吻完后深情地说。张浩听完一下子耳朵根都红透了，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继续吧，我们也可以是夫妻”。

那一夜，传统与“正常”的最后一点堡垒也在这个家庭中悄然崩塌，而一段完全不同的关系已然形成。

小说相关章节：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