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异常鲜明的映射在脑海，我们都不受控制地喘着粗气，满脸通红。

肉棒涨的双腿摩挲着想要往静谧的身上游动，胯间炽热不止的黏滞感想都不用想就能明白是积攒起来的先走液溢出染湿了内裤，紧扣的双手传来对方掌心的温润，让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不禁在心中暗叹道，这根本就和刚刚在现实里做完爱没两样啊。

我定了定神，抽出一只手拍了拍静谧的肩膀，随即从床上坐直了身体。

现在最优先的是得向管制室等待的两个人报平安才行。 “......呼叫管制室。玛修，达芬奇亲，我们安全返回了。”

“欢迎回来。” 玛修几乎是毫无延迟的回应了。

“在身体方面有感觉任何异常吗？——检测显示，前辈的心率从刚才开始就有些过快...”

“这个嘛、放心，没有什么异常。”

被玛修这一提醒，我又牵起了她的手，情不自禁在柔软的掌心中揉了揉。

“身体情况可是最重要的，有任何情况一定要及时汇报哦。”

我还担心玛修会继续追问，要是刨根问底我得怎么回答，但达芬奇亲马上接过了话筒，让我找到个好机会巧妙的转移话题。

“达芬奇亲，圣杯的反应如何了？”

“根据示巴的观测，圣杯的魔力反应的确因为你们的行动产生了某种变化。但在此之前，还是希望你们能先把「试炼」中发生的内容详细的告诉我——”

嘶...还是逃不掉吗......

我只能将梦境中的情况如实汇报给达芬奇亲...当然，关于最后的部分，姑且是尽可能用较为适当的言辞做了一定的修改，就这么搪塞过去了。

呼，幸好这颗过热的脑袋还能重新转起来。

“原来如此。唔...”

“是...汇报内容有什么问题吗？”，额头貌似渗出了几滴冷汗。

“没有哦，非常简洁易懂。是关于圣杯的部分。”

还以为是内容里出现了什么漏洞，害我紧张了一秒......真的只有一秒。

“说回刚才提到的魔力变化，此前我将「试炼」暂定为「达成某种条件，圣杯便会显现」的仪式。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圣杯其实自始至终就原原本本的存在于你们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呢？”

“正如我们所知，迦勒底在特异点内回收的圣杯与通常圣杯战争中显现的「万能的许愿机」有所不同，只是构造相同的高密度魔力资源。在这部分上，这次的圣杯也并无差别。”

天才不紧不慢，一步步的解释道：

“在几分钟前——想来应该就是你们完成「试炼」的时间节点——对圣杯魔力数值的初步解析结果总算出来了。” 她顿了顿，接着说，“只说结论吧：它与我们曾经回收过的其他圣杯并无不同，只不过它的部分结构被人为进行了改造，原本属于内容物的「魔力」被分离了出来...如果要用一个词来描述，应该说正处于「仅有外壳」的状态。”

“只有...外壳?”

我们迄今为止回收了许多圣杯，它们正是令特异点产生的元凶。尽管其中也不乏许多「来路不明」的杯子...可达芬奇亲这次的描述，算是从未有过的。

“用更详细的比喻：名为魔力的液体本来应该收纳在圣杯这个容器之中，可有人在不破坏杯子本体的情况下，把那些液体暂且倒了出来，置于别的容器中——那也就是你们的意识所进入的梦境。”

达芬奇亲带来的说明纵然已经是非常简洁了，可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懂，当他们组成了一句话时就顿时感觉变成了未知的语言......

“保留圣杯的框架，取其内容物。由于只是更换了容器并非消失，所以反应依然能被观测到，但实际上内部暂且是成了空无一物的状态。如此想来，这就是之前圣杯反应模糊的原因吧。”

“而在你们进入梦境中，完成了某件事先设置好的任务之后，这部分被提取出来的液体就会经由特制的「路径」，重新被倒回原先的杯子里。”

静静听完达芬奇亲的解释，多亏了她非常形象的比喻，脑袋多转几圈还是能反应过来的。

于是，这自然而然就会让人产生一个疑问。

“可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唔，我也正在困恼这问题......将魔力单独分离本身就是一件相当令人震撼的事情，自不必说，要完成这种等级的事情，若非极度熟悉圣杯、拥有顶尖水准的魔术师...甚至得需要复数个人才能够完成。”

尽管在如今的迦勒底中，拥有能够完成这等不可思议之事的英灵已经到了见怪不怪的程度了。

只是到目前为止，制造了麻烦的嫌疑人们仍然没有露出马脚。实在令人头疼啊，我从那有些哭笑不得的笑声中听出了达芬奇亲的言下之意。

“在「试炼」完成，转移液体的步骤中，或许液体本身会因此参入某些杂质...但就现阶段而言，我们能够观测到的数据均没有出现异常情况，示巴的未来透镜也依然没有显示出危险信号。”

“也就是说，尽管风险依然存在，无论如何也还是得继续把剩下两个考验完成，走一步看一步了吧。”

在获得达芬奇亲的认可后，我刚想思考下一道考验要如何继续，就发觉不远处原本是墙壁的一侧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虚掩着的门，明晃晃的就是在等待我们去推开。

“看来，这就是进入下一阶段的入口了呢。”

“特异点情况还算稳定，你们也可以再多休息一会哦。”

这么说完，达芬奇亲就把通讯静默了。

“被特地关照了呢。”

“嗯......”

从刚才和达芬奇亲汇报情况开始，静谧就一直挽着我的手没有撒开。

刚才梦境残留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去，肉体交欢滋味的余韵仍在身体中不断回荡。

若不是必须确认特异点和圣杯的情况，我恨不得直接先在现实中抱着静谧酱亲上个几分钟再说。

“静谧酱...那个......”

“已经、湿透了哦。”，她冷不丁的说。

“...!!”

“抱歉......应该专心继续任务才行......那、kiss...”

她突如其来的直球情话让我欲言又止，就在这时，通讯又响了起来。

是玛修的声音：“前辈，出现什么情况了吗?您的心率又——诶，怎么了达芬奇亲?没关系是指......啊...咳嗯，打扰了!管制室通讯结束!”

突然接通又火急火燎挂断的通讯让我们既有点尴尬，又有些哭笑不得。

那咋办呢。

忍不住就还是简单亲两口先意思一下，赶紧三下五除二把这特异点搞定了，再回迦涩涩吧！

“准备好了吗？”

“嗯。”

“那，走吧。”

——————————

越过门扉的刹那，一缕耀眼的白光裹住了两人。在光芒散去后，身处的地点依然是熟悉的迦勒底，只不过这并不像是接续上一个梦境，因为馆内有了人气，可整体的氛围实在是冷清得出奇，甚至于可以说是......

笼罩着悲伤。

「时间，是十二月二十六日。」

一个声音在讲述着：

「此时的男孩正与后辈共同完成着圣诞派对的善后工作。

特异点全部消灭，人理烧却事件落幕。能实现篡改过去这一危险事项的灵子转移被要求冻结，被迦勒底所召唤的从者们也因为完成了任务，必须尽数解除契约。

在与master度过最后一次圣诞节后，所有人都离去了，无一例外。即便是已经与master成为了恋人的静谧哈桑。」

「本应如此......」

「英灵乃是过去的影子，不应该留存于现世。

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离去。出于私心，静谧哈桑被不为人知的隐蔽了起来。」

没错——使用圣杯为静谧重塑身体，即可以赋予其留存于世的肉身，也能消除她的毒之特性。

让静谧成为一个普通人类，再由达芬奇亲协助，掩盖圣杯使用的事实——幸好在各种事件中多出来，尚未登记的「未知圣杯」超多的。

接着为她制造一个伪造的身份，在魔术协会的相关人员到来前隐秘的送出迦勒底，瞒天过海。

「嘛，再藏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哎哟差点说漏嘴......咳嗯，反正早就提前做好准备啦，尽管安心地相信万能的天才吧！」

那道声音接着响起：

「A组原定的master能顺利从冷冻仓中复苏，因此，新所长在亲自来到迦勒底前就直接的解雇了身为现master的男孩。

或许有些不讲道理，但这对当时的他来说，算是求之不得的。」

「多亏魔术协会的大人物们此前一直将迦勒底当成普通的观测所没有重视，迦勒底的成员也并非都是与魔术协会相关的人员。

只要顺利挺过魔术协会的审查，两人就能够离开南极，一同回到他的故乡生活，自此之后尽可能彻底的远离魔术世界，度过平常的一生——这是当时定下的计划。」

「意外终究是发生了。

山上的暴风雪比预计更早的停止，新所长及其部队提前抵达了迦勒底。再之后......

迦勒底被未知从者袭击、隐匿者出现，突然降临的空想树，以及随之到来的人理冻结，地球白纸化......

经历一连串没有人能够预想到的、毫无道理的事件，一行人成为了泛人类史仅存的生命，踏上了攻略异闻带的旅程......」

“又是回忆片段吗...”，静静地看完略显沉重的往事，我开口说道。

「沿着布满荆棘的道路行走至今，女孩眼看着心爱之人永不言弃，却在一次次战斗中遍体鳞伤，甚至不惜要以命运力作为代价，才足够将高高在上的神明击坠于大地。」

“但，这个正在诉说的声音是...静谧酱的声音？”

「那个人——此身如今侍奉着的，爱恋着的主人。

只是一个人类，甚至是在加入迦勒底这一组织前与魔术世界毫无关联的一介随处可见的普通人。

就是这样的他，如今肩负起了「杀死」与「拯救」世界的责任。这种用任何语言说明起来都会显得极为荒唐的事情，难以想象的重担......」

「“那自己呢？”，明明同样是在他麾下的从者之一，少女却只能在远处默默看着。

我想帮上那个人的忙，我还想继续能帮上他。

明明是这样想的，可是，她没有其他英灵们那样强大的力量。

静谧哈桑所拥有的，仅有「毒」。

作为暗杀者，若对象是人类，她引以为傲的毒定能为主人抹去所有威胁。

可对这副灵基而言，泛人类史的神明乃是遥不可及的存在，更遑论异闻世界的未知神性。倘若敌人是拥有与此身相同的百毒不侵，又或是远远超越此身存在（灵基）规模的神明时，暗杀者所能起到的作用便极其有限...

像是在异闻带这样残酷世界的战斗中，毫无用处，只是个累赘......」

「——世界迎来了黄昏。

火之巨人高举着剑，在那把足以焚烧世界的大剑之下，那个人与手持圆桌之盾的女孩，屠龙英雄与大神之女、法兰西的皇帝与女武神，北欧仅存的女王以及拥有魔眼之女......

在那渴望终结地球的巨人之下，他们的存在相当渺小，却依然闪耀，迸发出无比璀璨的虹色之光。

当时的她，只能与达芬奇、戈尔德鲁夫、福尔摩斯等人在Shadow Border中作为后勤保障的一员辅助。

正是在那一瞬间，她意识到，在这等规模的战斗中，自己根本不会有任何派上用场的时刻了。」

「说起来也真是可笑，身为一介暗杀系的从者，居然会出现无法在战斗中为主人提供帮助这种事......甚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一次又一次奋战在第一线，拼尽全力，烙下满身伤痕后归来，又带着尚未痊愈的伤口马不停蹄的再度踏上战场，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只余恐惧缠绕心头......

女孩变得不敢面对他......明明不想只是远远看着，不想渐渐变得透明远离他，想要和以前一样靠近他。

可这样的自己，究竟又该用什么方式回应他给予的爱呢？」

——————

“这是......我的记忆...还有......”

这一次放映的记忆中，明确附带了她的心声。

一字一句，我听得清清楚楚。

“......”

一时无言。

男孩还没能消化突如其来的情景，女孩也被这毫无预兆暴露真心的场面打得措手不及。

“......这些，的确是静谧酱最真实的心声，对吗？”

她点了点头。

梦境中的记忆的的确确没有参杂进任何一丝不实的篡改。

「尽管并非英雄，她同样深刻的知晓，一个人的逝去会是何等的轻描淡写。

正因为并非英雄，所以她才会格外感到恐惧，害怕着这或许是几生几世都等不来的缘分、唯一遇见的心爱之人会就此逝去，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

“...其实，我也是一样的哦。”

他微笑地说着，毫不犹豫靠近了女孩，将其揽入怀中。

“......这一路失去的东西已经太多太多了，我也和静谧酱一样，害怕再失去什么...害怕，会失去你。”

「当炎之剑高悬于天，即将落下之时，一想到可能会失去他，一想到因懦弱而无法迈步的自己，溢出的恐惧感就快要将女孩压垮。

作为一介英灵，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吧？

就连这份无力与迷茫，她也不愿去对爱人倾诉...只怕话语会成为一种拖累，他肩上的担子已经很重了。

她完全变成了一位普通的女孩，因为他的缘故，她会恐惧、会害怕，会没有他的温暖就无法在夜里安心入眠，没有他的声音、气味萦绕在身边就会不住地颤抖......」

——原原本本的内心，不曾吐露的话语和夜晚的黯然泪下，她的脆弱均被男孩看在眼里。少女得以用一种从未设想过的方式，让心爱之人获知了最真实的心声。

“对不起...”

“道什么歉呀笨蛋。”

“......我......”

她的身躯微微发颤，把脸埋在胸口，让人看不清表情，但从那颤抖的声音就不难猜测出她的情绪。

“有什么心里话，全部说出来没关系的哦。让梦境替自己说出来什么的，感觉会有点羞耻吧...会吗？”

衣角被拽紧了些，她轻轻应了一声。

“其实，我都知道的...一个人烦恼什么的，根本无济于事...只会独自消磨自己。”

像是在映射少女的思绪，背后出现的片段是静谧独自在黑暗的房间中抱头落泪。

她本不想让男孩见到这副模样的。

“但是，果然还是没法不去想......”

解决了人理烧却，两个人本应能够收获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即将实现的梦想不仅是被摧毁得彻底，在这之后威胁性命的难关更是一个接一个的接踵而至，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的存在就像一缕光芒，照进了女孩的世界，驱散了遍布的黑暗。

她本以为这束光芒会陪伴自己一同飞往梦想之地，可在转瞬间，却毫无预兆的坠入无边无际的深渊。

就在即将迎来美梦成真的刹那，一坠到底。

虽然他的光芒依然足以照亮周围，温暖彼此。

可他们想要回去的地方，早就是一片「空白」了。

不想战斗，明明本来已经可以不用战斗了......

完全不像是一位英灵会产生的想法，她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男孩的错啊。

被爱，被赋予了未来，她得到的一切都是梦寐以求的。明明，已经逐渐变成了自己愿望中样子，成为了一个普通人......

不过啊，这不仅仅只是静谧一个人的想法，对于男孩而言何尝不是相同的呢？

哪怕是英灵，哪怕是魔力构成的灵体，身体也都存在着一颗同样的心脏在跳动，也会产生同样的想法。

疲惫，恐惧...

能够相遇、相爱，能够与爱人长相厮守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无比珍惜的事物就在身边，可自己却没有能够彻底解决正在无时不刻威胁这一切的根源。

在这一点上，两个人的思绪是一模一样的。

“嗯，我也会去想。只是生死攸关的战斗强迫让我没余力去思考罢了。”

那这些苦闷的情绪就没法排解吗?

“静谧酱，知道每当这种时候我会怎么排解吗？”

她有些犹豫是否要遮掩眼角的泪水，但还是抬起了头。

“我呀，会想着你。”

答案，就在自己的面前。

手指温柔的为女孩拂去摇摇欲坠的泪珠，只要看见爱人的笑容，就好像一切的困难都不算什么了似的。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只要想着你，就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涌出来...只要有你在，就一定能努力下去。”

仔细想来，以往虽然经常把我爱你之类的告白挂在嘴边，但自从异闻带事件发生之后，像这样吐露真心的环节就很少有过了呢。

或许，我们都是在害怕提起意识到绝望的现实吧。

但在这只有静谧的心声回荡的空间，我也敞开心扉的说些真心话，不能只让她一个人害羞，这才公平嘛。

“静谧酱呢？也是这样的吗？”

如果是的话，我会很开心——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她就立马回应了我。

“当然！我也是。正因为有您，如今的「我」才会存在于此。”

“所以呀，比起思考那些难受痛苦的事情，笑一笑，不用有任何顾虑地来贴贴吧。像以往一样，这样才更适合静谧酱。” ，我接着说。

“至于那些困难......我们是绝对、绝对能够挺过去，最终抵达当初设想的美好未来的。正是为此，才会一路努力到现在，不是吗？”

不仅是向彼此，这也同样是在对梦境的内容展现出坚定的内心。

接受到我们的想法后，从那仍在播放的片段中，逐渐出现了与我们外形相似的某种存在，Ta们如此发问：

「此时此刻，你们还能发自真心都说出对彼此的爱，依然毫无改变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

“因为有着这份感情的纽带，更是让我们对未来的渴望更加强烈。”

“不如说用我们的形象来问这个问题，简直像是在找茬啊!叽里咕噜说什么废话呢？”

不知为何，感觉对方笑了。明明那团模糊的影子根本不存在面容。

“怎么莫名有点恼火，这是在挑衅我们吗？来静谧酱，证明给他们看看。”

“诶？”

“——噗，抱歉，我开玩笑的。只是想找个借口，但事到如今好像根本没必要。”

于是，遵照心中的欲望，向这个试炼之梦做出了回答。

片段的播放濒临尽头，直到梦境碎裂，我们的唇不再分开，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反而，只是单纯在炫耀而已。

被用自己的形象质疑彼此的感情牢固，实在是很让人恼火吧!?

————————

与此同时，迦勒底管制室。

“确认圣杯反应再次发生变化。应该是他们突破第二试炼了。” 达芬奇亲接过玛修递过来的咖啡，“谢啦。” 她抿了一口咖啡，向刚刚回来的玛修同步了情况。

从示巴回传的魔力数据让她皱了皱眉，在不经意间叹了口气。

“唉，真是的，胡来也该有点限度吧......虽然事到如今再这么吐槽好像有点过时了。”

“达芬奇亲?”

“别在意。不用担心啦，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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