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察神女将墨玉碗中的春融散平分倒入两支竹管。两名神女随即执管没入舒络池中，随着莲叶活塞的抽动，乳白色的池水顺着管身的螺旋导流槽缓缓注入。当池水与翠绿药粉在竹管内相遇时，竟融合成莹润的碧色玉液——原来这春融散遇水才会显现真正的色泽。

镜流盯着这异样的色泽，忽然有了瞬间的失神，脑海中又浮现出了熟悉的场景。

……

浸泡了约莫一刻，二人从池中站起。温热的水流顺着两人挺拔的脊沟蜿蜒而下，在玲珑的腰肢处汇成晶莹的溪流，最后沿着修长的腿线淅淅沥沥地滚入池中，在两人的脚边漾开圈圈涟漪。

白珩甩了甩湿漉漉的长发，水珠从她耳尖飞溅而出，划出晶亮的弧线。她趁着镜流正抬手整理贴在颈间的发丝，悄无声息地绕至身后，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窃笑，抬手在那片紧实的弧线上拍了一掌。

"啪！"

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沐身区格外清晰，连白珩自己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耳朵瞬间绷直。镜流动作一顿，缓缓转过身来，水珠顺着她清冷的脸颊滑落。她红玉般的眼眸微眯，凝视着眼前这只胆大包天的狐狸，并未动怒，只是用那特有的、听不出情绪的声线，一字一句地轻声问道：

"说起来，净臀堂的规矩里……"她指尖轻轻点住白珩的鼻尖，"似乎没有提及，监护人不能在此处教训不听话的孩子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若有似无的戏谑："需要我先帮你……热热身吗？"

白珩"呜"地一声，整个人像八爪鱼般扑在镜流身上，险些将镜流扑回池中。她湿漉漉的脸颊在她肩上乱蹭，带着水汽的呼吸拂过镜流颈侧，嗓音里浸满了甜腻的讨好："我错了我错了！好镜流，最好最好的镜流姐姐，饶了我这回嘛～"

她说着偷偷扭头，目光落在镜流那片刚刚挨了一记却依旧光洁如初的肌肤上。指尖忍不住轻轻戳了戳那紧实的挺翘臀瓣儿，触手处饱满弹手。白珩不由嘟起嘴来，狐耳委屈地耷拉着："你这里怎么也练得这么结实呀……"她的尾音里带着小小的抱怨，"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能柔软一点吗？"

镜流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她不动声色地伸手，准确无误地寻到白珩臀腿交界处最娇嫩的软肉，用指尖轻轻一拧。

"呀！"白珩瞬间像被踩了尾巴般弹开，双手急急护住遭袭的部位。耳朵和尾巴的绒毛齐齐炸开，眼角顿时泛起委屈的水光："你你你，你怎么还偷袭呀！"她揉着微微发疼的屁股，声音里带着哭腔，"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剑首大人饶命！"

镜流伸手取过池边的素白毛巾，慢条斯理地绞着湿漉漉的发梢。她都不必回头，就能知道身后的白珩此刻是怎样一副气鼓鼓的小模样——肯定是撅着嘴，狐耳耷拉，尾巴还不甘心地拍打着水面。

果然，身后立即传来带着水声的嘟囔："屁股练得这么结实，以后你要是来这净臀堂挨揍……"小狐狸扭头去看自己的屁股，狐耳委屈地抖动，"哪个神女接了你的单子可算倒大霉了，怕是把手打肿了都留不下印子……"

她说着说着忽然眼睛一亮，尾巴不自觉地加快摇摆，仿佛已经盘算起什么妙计："哼，欺负我……等我下次再出任务，定要寻来那种特制的软肌草。"她的指尖在空中比划着，"听说那草能让钢筋铁骨都化作绕指柔，非把你这身硬骨头都融成一汪春水不可！"

镜流侧过半张脸。沐身区的萤光在她精致的下颌线上流转："我等着。"

"这可是你说的！"小狐狸跳着脚追上前来，湿漉漉的脚丫在地面踩出朵朵水花，"到时候可别哭鼻子求饶……"话音未落就被镜流回身轻捏住耳尖。

"哎呀！"白珩被捏得耳朵一颤，立刻软声讨饶，"我错了我错了！不找了不找了……＂

镜流指尖力道微松，红瞳中闪过一丝了然："我还不了解你？"她声音里带着看透的淡然，"你只会去找星际间那些你没尝过的酒，怎会真去找什么草药。"

说着，她松开捏着耳尖的手，转而轻轻扶住白珩的手肘："小心些。"镜流的声音依旧平静，"别在这湿滑之地摔着。"

白珩顺势靠过来，湿漉漉的尾巴蹭在镜流的身后，嘴上却还不服输地嘀咕："谁让你先欺负人的……哎呀，错了错了！"

……

回忆的涟漪在温热的水波中渐渐消散。镜流的唇角无意识地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龙女大人，当真被你寻到了吗……

她在心底轻轻一叹，那叹息里裹着说不清的无奈，又隐约含着几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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