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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妖之女與人偶公主Ch.4

小说:海妖之女與人偶公主 2025-11-08 20:56 5hhhhh 8260 ℃

翌日清晨,陽光依舊準時地穿過窗簾縫隙,灑入寢室,在地板上勾勒出明亮的光斑。空氣中,昨夜的甜膩氣息已被清晨的微風吹散大半,只餘下淡淡的餘韻,與被褥間溫暖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愛麗絲的眼睫輕輕顫動,意識從沉睡的深海中緩緩浮起。

她是被一種不太尋常的熱度暖醒的。

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依然是克拉絲近在咫尺的睡顏。但今天,情況似乎有些不同。以往這個時候,無論昨夜多麼瘋狂,克拉絲總是會比她先醒來,用那雙帶著戲謔笑意的紅色眼眸凝視著她,直到她羞赧地醒來。

然而此刻,克拉絲卻雙目緊閉,纖長的睫毛安靜地垂著,呼吸也比平時要粗重急促許多,溫熱的氣息一下下地噴灑在愛麗絲的額頭,帶著不正常的灼熱。

愛麗絲的心底升起一絲困惑。她下意識地動了動,想更清楚地看看克拉絲的狀況,卻發現自己被對方用一種近乎蠻橫的力道緊緊圈在懷裡,像是在抓著一個巨大的、能帶來安心感的抱枕。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貼上克拉絲的額頭。

指尖傳來的滾燙溫度讓她心頭猛地一跳。

太燙了。

這絕不是正常的體溫。愛麗絲再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額頭,兩者溫度的巨大差異證實了她的猜想。克拉絲發燒了。

愛麗絲的睡意瞬間消散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擔憂。她這才注意到,克拉絲的嘴唇有些乾燥,臉頰也泛著不自然的紅暈。顯然,昨夜貪涼裸睡,終究不是個好習慣,讓這個平時看起來無所不能的戀人,難得地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焦急的情緒如同藤蔓般纏上了愛麗絲的心臟。她必須做點什麼。

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從這個「人體暖爐」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克拉絲在病中似乎格外缺乏安全感,雙臂收得死緊。愛麗絲嘗試了幾次,都無法撼動分毫,反而惹來對方一陣無意識的呢喃,將臉更深地埋進她的頸窩。

愛麗絲又心疼又無奈,只好放軟了身體,用指尖輕輕搔刮著克拉絲的手臂,同時用最溫柔的氣音在她耳邊說道:「克拉絲……乖,先放開我一下,我去給妳找藥……」

也不知是她的話起了作用,還是病中的人本就淺眠,克拉絲的手臂終於鬆開了一絲力道。愛麗絲抓住機會,像一條滑溜的魚,小心翼翼地從她懷中鑽了出來。

離開溫暖的被窩,清晨的涼意讓她打了個哆嗦。她迅速地從衣櫃裡翻出一套棉質的睡衣穿上,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彎下腰,為克拉絲掖好被角,只讓她的頭露在外面。

接著,她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醫藥箱。平時這些雜物都是克拉絲在整理,此刻找起來才發現格外費勁。終於,在書桌最下層的抽屜裡,她找到了那個白色的箱子。

她拿出體溫計,甩了甩,小心翼翼地夾在克拉絲的腋下。冰涼的觸感讓克拉絲皺了皺眉,但並沒有醒來。

等待的時間裡,愛麗絲也沒閒著。她拿了臉盆去浴室接了些溫水,又找來一條乾淨的毛巾。回到床邊時,時間差不多了。她輕輕抽出體溫計,湊到眼前一看——39.2度。

這個數字讓愛麗絲的心沉了下去。

她將浸濕後擰乾的毛巾輕柔地敷在克拉絲滾燙的額頭上,然後坐在床沿,看著那張因為發燒而顯得脆弱的睡顏,一向傲嬌的碧色眼眸中,此刻滿是藏不住的心疼與焦慮。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克拉絲如此虛弱的模樣。那個總是游刃有餘、喜歡捉弄她、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克拉絲,現在卻像個孩子一樣,毫無防備地躺在這裡,任由病痛侵襲。

一種奇妙的責任感,第一次在愛麗絲的心中油然而生。

她從醫藥箱裡找到退燒藥,仔細閱讀了說明書上的劑量,然後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床頭。接下來的難題是,必須把克拉絲叫醒吃藥。

愛麗絲深吸一口氣,俯下身,輕輕拍了拍克拉絲的臉頰,柔聲呼喚:「克拉絲,醒一醒……先把藥吃了好不好?」

克拉絲的眼睫顫了顫,緩慢而費力地掀開了眼皮。那雙平日裡總是閃爍著狡黠紅光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層水氣,顯得迷茫而脆弱,失去了焦點。她看著愛麗絲,似乎花了好幾秒才辨認出眼前的人是誰。

「……愛麗絲?」她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像被砂紙磨過一般。

「我在。」愛麗絲的心揪了一下,連忙應道,「妳發燒了,很燙。來,先把藥吃了,然後喝點水。」

她小心地扶起克拉絲的上半身,讓她靠在自己懷裡。這個平時總是充滿力量的身體,此刻卻軟綿綿的,幾乎沒有重量。愛麗絲將藥丸遞到克拉絲乾燥的唇邊,又把水杯湊了過去。

克拉絲順從地張開嘴,將藥吞了下去,又小口地喝了幾口水。溫水滋潤了乾渴的喉嚨,讓她稍微舒服了一些。她虛弱地靠在愛麗絲的肩上,閉著眼睛,貪戀著這份難得的、由對方主導的溫柔。

「……頭好暈。」她用幾不可聞的氣音抱怨道。

「我知道,吃完藥睡一會兒就好了。」愛麗絲輕輕撫摸著她的藍色短髮,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我會在這裡陪妳的。」

將她安頓好,重新躺下蓋好被子後,愛麗絲並沒有離開。她就坐在床邊的地毯上,背靠著床沿,一手握著克拉絲垂在床邊的手,一手不時地為她更換額頭上的毛巾。

時間靜靜地流淌,寢室裡只聽得見兩人平穩的呼吸聲。愛麗絲凝視著克拉絲沉睡的側臉,心中的焦慮被一種更為深沉的情感所取代。

原來,照顧一個人是這種感覺。

原來,看著平時強大的戀人依賴著自己,是這樣一種……讓人心頭漲滿了憐愛與滿足的感覺。

又過了一會兒,愛麗絲想起克拉絲吃了藥還沒吃東西,空腹總是不好的。她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安穩的戀人,決定親手為她做點什麼。

宿舍裡有個簡易的小廚房,雖然平時都是克拉絲在用,但愛麗絲也耳濡目染地記下了一些步驟。她想,熬一點清淡的白粥應該不成問題。

她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來到小廚房。從櫥櫃裡翻出米,學著克拉絲的樣子淘洗乾淨,然後放進小鍋裡加水,開了最小的火慢慢燉煮。

對於一個平日裡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來說,這一切都顯得有些笨拙。她時不時就要湊過去看看,生怕水溢出來,又怕米粒黏在鍋底。小臉上滿是認真與專注,與平日裡那個傲嬌愛臉紅的模樣判若兩人。

米粒在鍋中慢慢翻滾,逐漸變得軟糯粘稠,米香也一點點地溢滿了整個空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人兒似乎是被這股溫暖的香氣喚醒了。克拉絲緩緩睜開眼,燒還沒完全退,頭依然有些昏沉,但比剛才要好上許多。她動了動,發現愛麗絲不在身邊。

一絲失落剛從心底浮起,她就聽到了從廚房傳來的細微聲響,以及那股溫柔的米粥香氣。

她撐起身體,悄悄地走到臥室門口,靠在門框上,望向那個在爐火前忙碌的金色身影。愛麗絲正背對著她,拿著勺子小心翼翼地在鍋裡攪拌,嘴裡還念念有詞,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看著她笨拙卻無比認真的背影,克拉絲的紅眸中泛起了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名為「溫柔」的漣漪。病痛帶來的不適,似乎在這一刻被盡數撫平。

「在做什麼呢?我的專屬小女僕。」她靠在門框上,用一種帶著鼻音的、慵懶沙啞的聲音開口。

愛麗絲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看到倚在門邊的克拉絲,臉上還帶著病態的紅暈,但眼神已經清明了許多,正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看著自己。

「妳、妳怎麼起來了!快回去躺好!」愛麗絲又急又氣,臉頰瞬間就紅了,連忙放下勺子跑過去想把她扶回去。

「聞到香味就醒了。」克拉絲沒有動,只是伸出手,輕輕拂去愛麗絲鼻尖上的一點灰塵,聲音雖然虛弱,卻依舊充滿磁性,「我們家愛麗絲,什麼時候學會下廚了?」

「才、才沒有!只是熬個粥而已,誰都會!」愛麗絲嘴上不承認,臉上的紅暈卻出賣了她,「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快回去!」

她不由分說地架起克拉絲的手臂,半扶半抱地將她弄回床上躺好,又為她掖好被子,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

克拉絲只是笑著,順從地任由她擺布,享受著這份來自戀人的、笨拙卻真摯的關懷。

愛麗絲看她乖乖躺好,才轉身回到廚房,關了火,用碗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粥熬得恰到好處,米粒開花,湯汁濃稠,散發著純粹的穀物香氣。

她端著碗,小心翼翼地回到床邊坐下,用勺子舀起一勺,還細心地放在唇邊吹了吹,試了試溫度,才遞到克拉絲的嘴邊。

「張嘴。」她的語氣依舊有些硬邦邦的,但動作卻溫柔得不可思議。

克拉絲看著她這一連串熟練又自然的動作,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她沒有說話,只是順從地張開嘴,將那勺溫熱的粥吃了進去。溫暖軟糯的口感滑入胃中,驅散了身體裡的一部分寒意與不適。

「好吃嗎?」愛麗絲有些緊張地問,碧色的眼眸裡寫滿了期待,像個等待老師表揚的小學生。

「嗯,」克拉絲點點頭,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臉,「很好吃。」

得到肯定的答覆,愛麗絲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小小的、得意的微笑。她又舀起一勺,繼續餵給克拉絲。

寢室裡一時間安靜極了,只剩下瓷勺與碗壁碰撞的輕微聲響。愛麗絲一勺一勺地餵著,克拉絲一口一口地吃著。陽光透過窗戶,將兩人的身影拉長,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

這大概是她們交往以來,最為平靜溫馨的一刻。沒有挑逗,沒有捆綁,沒有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遊戲,只有最純粹的關心與陪伴。

「愛麗絲,」克拉絲吃下最後一口粥,忽然開口,「妳的臉,好像比我還紅。」

「哪、哪有!」愛麗絲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炸毛,手裡的碗都差點端不穩,「我這是……這是熱的!廚房熱的!」

看著她手忙腳亂辯解的樣子,克拉絲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腔的震動牽扯著身體,引來一陣輕微的咳嗽。

「還笑!病得這麼重還不老實!」愛麗絲見狀,立刻放下碗,又氣又心疼地幫她順著背,語氣裡滿是責備,但眼底的關切卻濃得化不開。

克拉絲咳了幾聲,終於緩了過來,反手握住愛麗絲正幫她順背的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依舊滾燙,卻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道。

「好了,我沒事。」她抬起眼,紅色的眸子在病中顯得格外明亮,其中漾著的溫柔幾乎要滿溢出來,「只是看到妳為我手忙腳亂的樣子,就覺得……很可愛。」

「……誰、誰為你手忙腳亂了!我只是……只是不想欠妳人情而已!」愛麗絲立刻抽回手,臉頰的溫度卻因為這句直白的誇讚而再次升高,連耳根都染上了漂亮的粉色。

克拉絲看著她口是心非的可愛模樣,也不拆穿,只是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用沙啞的聲音請求道:「陪我躺一會兒,好不好?」

「妳才剛吃完東西,而且病人需要多休息!」愛麗絲立刻拒絕,語氣裡滿是「我這是為妳好」的堅持。

「有妳在身邊,我才能休息得更好。」克拉絲的聲音放得更軟,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這是她極少展現的一面,「妳就是我的特效藥。」

這樣直白又黏膩的話語,讓愛麗絲的防線瞬間崩潰。她掙扎了幾秒,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就、就一會兒!」她嘟囔著,端起空碗快步走進廚房,像是要掩飾自己的妥協。

等她洗好碗回到房間時,克拉絲已經為她掀開了被子的一角。愛麗絲猶豫了一下,還是脫了拖鞋,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在克拉絲身側躺下,盡量與她保持著一點距離,生怕自己身上的涼氣會讓她不舒服。

可她剛躺穩,克拉絲就挪了過來,像隻尋找熱源的大貓,自然而然地將頭枕在她的臂彎裡,整個人都蜷縮進她的懷中。

「這樣……最好。」克拉絲滿足地嘆息一聲,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愛麗絲的鎖骨上,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

愛麗絲的身體瞬間僵硬。這是她們第一次以這樣的姿勢相擁,主導權完完全全地掌握在她手中。懷裡的人不再是那個強勢的、充滿攻擊性的獵人,而是一個需要被呵護、全然信任著她的病人。

她抬起另一隻手,有些生疏地,輕輕放在克拉絲的背上,緩緩地拍著,像是在安撫一個不安的孩子。

克拉絲似乎真的很疲憊,在藥效和溫暖懷抱的雙重作用下,很快就再次沉沉睡去,呼吸變得綿長而平穩。

愛麗絲低頭看著懷中戀人安穩的睡顏,聽著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心中的那份焦躁與不安,此刻徹底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與柔情所填滿。她輕輕地在克拉絲的髮頂落下一吻,然後也閉上了眼睛,決定就這樣,陪她度過這個慵懶而溫馨的病中午後。

午後的陽光變得更加柔和,在靜謐的房間內投下長長的影子。克拉絲睡得很沉,因發燒而泛著紅潤的臉頰埋在愛麗絲的臂彎深處,顯得格外乖巧無害。她的身體依舊發燙,像個小暖爐般緊貼著愛麗絲。

就在這片寧靜中,一聲極輕的、含糊不清的呢喃打破了沉默。

「……愛麗絲……」

那聲音細弱得如同夢囈,帶著一絲孩子氣的撒嬌意味,從克拉絲的唇間溢出。

愛麗絲正有些昏昏欲睡,聽到這聲音,身體驀地一僵,睡意頓時消散無蹤。她屏住呼吸,側耳傾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然而,幾秒鐘後,那撒嬌般的呢喃再次響起,比剛才更清晰了一點。

「……愛麗絲……我的……」

這一次,愛麗絲聽得真真切切。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溫柔的手輕輕攥住,一股熱流猛地從胸口竄上臉頰。平日裡,克拉絲也總是用各種戲謔的語氣叫她的名字,但從未像此刻這樣,在無意識的睡夢中,用如此柔軟、如此充滿依戀的語氣呼喚她。

這突如其來的「撒嬌」,讓一向扮演被動角色的愛麗絲感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害羞與不知所措。她的臉頰燙得驚人,幾乎要趕上懷裡病人的體溫。她甚至不敢低頭去看克拉絲的睡顏,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

她只能僵硬地維持著擁抱的姿勢,心如擂鼓。那個在清醒時強勢霸道、總是以捉弄她為樂的克拉絲,原來在潛意識深處,是這樣依賴著自己嗎?

這個認知,像一顆投入心湖的石子,漾開了圈圈甜蜜又羞澀的漣漪。愛麗絲忍不住收緊了手臂,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了一些,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臉埋進對方柔軟的藍色短髮中,試圖掩蓋自己快要燒起來的臉頰和不受控制上揚的嘴角。

然而,這份溫馨的寧靜並未持續太久。

或許是高燒讓人陷入了混亂的夢境,又或許是身體的本能壓過了理智,沉睡中的克拉絲忽然有了動作。她那環繞著愛麗絲的手臂猛地收緊,力道大得讓愛麗絲輕呼出聲。

緊接著,克拉絲一個翻身,動作快得不可思議。愛麗絲只覺得天旋地轉,下一秒,自己已經被壓在了身下,而那個本該虛弱無力的病人,此刻正用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態,將她牢牢地禁錮在懷裡與床鋪之間。

「克、克拉絲?」愛麗絲徹底懵了,碧色的眼眸中滿是驚愕與不解。

克拉絲沒有回應她。她的眼睛依舊緊閉著,似乎還在睡夢之中,但她的身體卻像是被野獸的本能所驅使。那張因發燒而格外紅潤的臉頰埋在愛麗絲的頸窩,灼熱的呼吸像是燎原的火,燙得愛麗絲的皮膚陣陣戰慄。

「喂!妳醒醒!妳在做什麼……唔……」愛麗絲試圖推開她,卻發現對方力氣大得驚人。

克拉絲不安分地蹭著,嘴唇貼著愛麗絲敏感的頸側肌膚,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然後,她張開嘴,用牙齒輕輕地、卻帶著不容忽視的佔有慾,咬住了愛麗絲的脖頸。

那不是帶有情慾的啃噬,更像是一種原始的、標記所有物般的舉動。不疼,卻帶來一股強烈的電流,瞬間竄遍了愛麗絲的四肢百骸。

愛麗絲的呼吸猛地一窒,身體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刺激而徹底僵住。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心臟狂跳不止,幾乎要從喉嚨裡蹦出來。這和她們平時的嬉鬧完全不同,此刻壓在她身上的,是一個被高燒燒壞了理智、完全憑本能行動的克拉絲。

那種不加掩飾的、純粹的佔有慾,比任何時候都來得更加直接、更加強烈,讓愛麗絲感到一陣莫名的戰慄與……興奮。

她的臉頰瞬間紅得滴血,連推拒的力氣都彷彿被抽空了。克拉絲的熱度透過薄薄的睡衣傳來,像烙鐵一樣燙人。她甚至能感覺到克拉絲的牙齒在自己皮膚上留下細微的壓痕,灼熱的氣息就噴灑在那處,帶來陣陣酥麻。

「克拉絲……笨蛋……快放開……」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軟糯,聽起來不像抗議,反倒更像是在撒嬌。

這個平日裡掌控一切的戀人,即使在病中,在無意識的狀態下,依舊用最本能的方式,宣示著對她的絕對佔有。而她,除了心跳加速、渾身發軟之外,竟生不出一絲一毫真正的反抗之心。

時間緩緩流逝,窗外的天色由深藍轉為墨黑,點點星辰與城市的燈火交相輝映。寢室內,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床頭小燈,將一切都籠罩在溫柔的光暈裡。

深夜,當月光最為皎潔時,克拉絲的意識終於從混沌的熱浪中掙脫出來。

她緩緩睜開眼,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高燒帶來的暈眩與無力感已經大幅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發汗後的清爽與久病初癒的疲憊。她的神智清醒了許多,紅色的眼眸在昏暗中恢復了往日的清明。

她動了動,想坐起身,卻感覺手臂被什麼柔軟的物體枕著,腰間還纏著一雙纖細的手臂。

克拉絲低下頭,藉著微弱的燈光,看見了蜷縮在她身側,早已沉沉睡去的愛麗絲。

她就睡在床沿邊,大半個身子都露在被子外面,身上還穿著白天的居家服。金色的長髮有些凌亂地散落在枕頭上,幾縷髮絲貼在她白皙的臉頰。她似乎累極了,睡得很沉,就連克拉絲起身的細微動靜也沒能驚醒她。她的眉頭在睡夢中依舊微微蹙著,似乎還帶著一整天的擔憂。

克拉絲的心,在那一瞬間,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情緒徹底淹沒。

她坐起身,目光掃過床頭櫃。那裡放著已經涼透的濕毛巾,喝了一半的水杯,以及空了的藥盒。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她親手熬煮的白粥的香氣。

白天那些模糊的記憶碎片,此刻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她記得愛麗絲笨拙卻又無比認真地餵她吃藥、餵她喝粥的模樣;記得她嘴上抱怨著,卻一次又一次為自己更換毛巾的背影;甚至隱約記得,自己在燒得迷迷糊糊時,似乎還對她做了些過分的事情……

克拉絲伸出手,指尖輕柔地、帶著無限憐惜地,拂開了愛麗絲臉頰上的髮絲,然後輕輕撫平了她蹙起的眉頭。

這個總是對她口是心非,動不動就臉紅害羞,卻在她最脆弱的時候,用自己並不寬闊的肩膀,為她撐起了一整片天的戀人。

克拉絲俯下身,在愛麗絲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極輕、極珍視的吻。

然後,她小心翼翼地將愛麗絲的身子往床中間挪了挪,脫去她的拖鞋,再輕輕地拉過被子,將這個照顧了自己一天而筋疲力盡的女孩,嚴嚴實實地裹進溫暖的被窩裡。

做完這一切,她才重新躺下,從背後將愛麗絲溫柔地擁入懷中,將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頂,閉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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