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プロセカ/いちしほ】氣息之間

放學的鐘聲響起，在將班上的作業本收齊、送到教職室後，一歌比其他的學生還晚了一些才離開學校。

踏出校門，剛拿起手機就出現一陣亮光，ミク從螢幕上浮現出來。

「咦？」

「一歌！」

看到她緊張的神情，一歌左右張望後趕忙跑進一旁的巷內。

「ミク？怎麼了嗎？」

「唔，剛剛志步到了セカイ ，但是她的樣子很不對勁。」

「志步？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語畢一歌立刻按下《Untitled》的播放鍵，隨著一陣碎片閃光進到了教室的セカイ 。

在走廊上一歌就聞到淡淡的甜味，她隨即邁開腳步尋找味道的來源。

最終那股氣味將她帶到一個教室前。

「志步！」

門被拉開的當下，濃郁的檸檬草香氣伴隨著強烈的甜味竄進腦袋，僅僅是嗅覺的刺激就讓她心跳加速，並且影響了整個生理反應。

一歌努力隱藏自己吞嚥唾液的行為，但卻隱瞞不了身下逐漸昂起的慾望。

她注意到志步的視線向下了一些。

自己這副輸給本能的模樣肯定全被她看在眼裡。

無地自容的羞愧感，讓她後悔幾秒前沒多做準備就拉開這扇門。

「……志步、妳還好嗎？」

一歌想關心她，但又要克制自己的衝動，她的手緊緊抓著門框，手指都因為用力而泛白了。

「……進來。」

暗啞的聲音如同貝斯的低音。

一歌點了點頭，踏進教室並順手將門關上。

志步靠坐在牆邊，臉頰泛紅、呼吸急促，汗水從她的頸側滑下。

在她旁邊的書包未完全關好，使用過的藥劑包裝與注射器散落在地板上。

「抑制劑……沒有用嗎？」

看到志步輕輕搖頭，一歌更是擔憂。

居然連注射型的抑制劑都壓不下來，她的狀況只能到醫院處理了。

「志步，我現在幫妳叫救護車，告訴我妳的位置，待會就、」

「不要，我只要妳過來。」

「可是我……」

Ω費洛蒙一直在勾引著α的本能，如果再靠近一些，一歌沒辦法保證自己還能維持理智。

「一歌、幫幫我。」

志步抬起頭，原本堅定的綠眸都被淚液浸濕而顯得迷離無助。

一歌聽出話裡的暗示，喉間因為吞嚥有了起伏。

理性上她清楚知道不可以，但是身體卻聽從「要幫助她」的指示而靠近。

一歌跪在志步身邊，輕輕抱住她。

過高的體溫像是會透過接觸傳染，讓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也熱了起來。

志步靠到她的胸前，嗅聞著她身上的氣味，然後一隻手伸進她的裙下。

「志、唔！」

手指隔著薄薄的布料，像是在摸索形狀似的移動著，讓一歌忍不住呼出喘息，同時也感覺到被內褲緊勒著的不適。

察覺到那裡的狀況，志步直接拉下那層布料，讓變硬的性器直挺起來。

α下身的模樣被裙子遮擋住，減少了志步的羞赧，她憑著觸感扶握住那份熾熱。

帶著薄繭的指腹滑過柱身，一歌意識到自己的分身正在被撫摸著。

她低下頭只能看見懷中人的頭頂。

看不到表情、對方也沒說任何一句話，她猜不到志步正在想什麼。

隨著對方手部的動作，高漲的性慾蠶食鯨吞所剩無幾的理性。

一歌輕輕撥開她的手，摸了摸對方細嫩的大腿內側。

志步領會她的意思，自己動手脫下被體液沾濕的內褲，然後移動了身體，敞開雙腿躺下。

真的……可以嗎？

一歌跪在她的雙腿之間，慾望與理性在做最後的拔河。

她的手因為亢奮而有些顫抖，撕不開保險套的包裝更加重了焦急感。

「不要用那個。」

「不行，如果、唔。」

一歌話還沒說完就因為志步捏痛了她的大腿而中斷。

敵不過對方的氣勢，她顫顫地放下那個沒成功打開的輕薄物體。

「快點，一歌……」

她的聲音已經被情慾弄得沙啞。

「志步、對不起。」

一歌俯下身親了她的臉頰，在手的輔助下性器的前端碰觸著濕熱的縫隙，然後慢慢頂開陰唇，擠進淌流著愛液的穴口。

足夠濕潤的甬道讓她的分身能無阻礙地滑動。

第一次親密的肉體接觸，裡面的熱意遠超過一歌曾經對性事的想像。

「哈啊……嗯……」

身下的人偏高地呻吟裡沒有夾雜痛苦。

在確定目前的行為沒弄痛她，才讓一歌稍微放下心，配合著對方的呼吸繼續挺進，直到全部進入。

她停下動作，觀察對方的狀況。

志步閉著眼微微皺眉，似乎在努力適應陰道被異物侵入的滿脹感。

一歌低頭再次親了她的臉頰，另一手探進制服裡撫摸著她的腰側與腹部。

但如果要轉移注意力，也許再上面一點的部位會更好，只是她不敢繼續往上觸摸。

即使她們現在的行為早就越過「朋友」的那條界線。

「一歌。」

「嗯？」

「我想要、妳的味道。」

「但是……」

如果釋放出α的費洛蒙，無疑是對Ω展現出蠻橫的侵略意圖。

所以從踏進教室開始，一歌就努力壓抑著。

她不想讓志步感到脅迫或恐懼。

「拜託、」

志步抱住了一歌，討好似地摸著她的背。

「嗯。」

一歌淺淺地吐氣，在鬆懈下來後一股清淡的花香溢出。

屬於她的α費洛蒙很快就纏繞上Ω的，像是要將對方吞噬般，那瞬間志步僵住了身體，很明顯地自己的氣味令她精神緊繃。

「志步，沒事的。」

一歌輕柔地摸摸她的頭，安撫她的情緒。

慢慢習慣一歌的氣息後，志步抱緊了她，仰起頭在她的肩頸處，像是缺氧般地張開口呼吸著。

大量的α費洛蒙透過呼吸進入體內，轉換成了某種刺激大腦的物質，讓她的意識逐漸變得恍惚。

終於僅剩的理性被拋到腦後，現在她只想得到更多α的一切、只想成為眼前這位α的所有物。

「一歌……一歌、」

耳邊是混著喘息的呼喚聲。

對方的腿勾上她的腰，一歌明白志步已經完全進入發情的狀態。

從她身上散發出的甜膩氣味也快讓一歌理智斷線。

她低頭瞄了一眼志步脖子上的防咬頸圈，看起來是最新的款式，應該能避免她在意識不清的狀況下解開來。

一歌稍微抬起臀部退出一些，隨後再向下藉著身體的重量壓入，規律地抽送起來。

「啊嗯、嗯、」

不同於平常的低音，細柔拔高的呻吟撥弄著一歌的內心。

她的裡面濕得離譜，只是淺淺地抽出就會帶出水份，沾濕兩人結合著的私處，進入時的咕啾水聲更是為情慾增添柴火。

性器與內壁緊密摩擦產生的快感，讓她的動作忍不住加快、加深。

「一歌、……嗯哼、那裡，啊嗯—」

志步的手抓皺了她肩胛處的衣料。

在被深深進入碰觸到某個位置時，大腦炸開的愉悅感讓她抬高了腰。

「志步……」

注意到志步的反應，一歌雙手扶住她的腰部，除了作為支撐外，也有著不想讓她逃走的意圖。

那個深度已經讓冠頭碰觸到宮口，隨著一次次的頂弄，將要受孕的感覺使得志步本能地顫慄起來。

甬道因此收縮著，陰莖被柔熱擠壓的刺激讓一歌發出低吟。

快要克制不住下身積累起來的衝動了。

一歌還有著一點理智。

她想要趁機抽出來，但大幅度的撤退卻被志步的雙腳圈住她的腰而停止。

「別走、就快到了、」

「可是我會忍不住……」

一歌開始因為分身脹痛卻無法釋放而冒出冷汗。

「那就直接射進來……我想要妳的全部。」

檸檬草的香味纏繞上一歌。

明確的渴望激起α的本能，鬼使神差地讓一歌沉下腰頂到最裡。

那瞬間志步的呻吟猶如銀鈴般甜美，一歌顫抖著，釋放出的慾望衝進了她的體內深處。

「啊、啊哈……」

隨著α的精液進入腔內，達成發情期的目的後，身體那折磨人的熱潮才逐漸消退。

志步喘著氣慢慢找回原有的理智。

「還好嗎？」

一歌抬手擦掉志步臉頰上的眼淚。

面對她的憂心，志步輕輕地點頭。

射精過後的性器軟了下來，一歌小心地將它從對方的體內抽離，未擺脫高潮餘韻的身體還有些敏感，使志步發出細碎的哼聲。

一歌從書包找出一包濕紙巾替兩人做了整理，隨後用乾淨的手帕擦拭掉志步額上與頸部的汗水。

她的體溫與呼吸頻率都已經恢復正常。

注意到志步想要起身，一歌伸手將她扶起，並讓她倚著牆減少體力的消耗。

「……謝謝。」

雖然不確定她在為哪件事道謝，一歌還是點了點頭。

「待會要陪妳去醫院嗎？」

「不用，沒那個必要。」

「但是……」

「別擔心，家裡有避孕針劑，不會懷上的。」

「不是那個問題，志步，妳的臉色很不好看，有哪裡不舒服嗎？」

「……一歌，妳還在學校附近嗎？」

「啊、嗯，我在校門口那裡。」

「幫我買瓶運動飲料，然後……到體育館旁邊的廁所，拜託了。」

說完志步站了起來，還沒等一歌釐清狀況就停下《Untitled》的播放，離開了セカイ 。

一歌照著她的話，從販賣機投了一瓶運動飲料後趕忙跑到體育館附近。

館內以及操場上，充滿著各種運動社團的吆喝、歡呼以及喊聲。

熱鬧的聲響讓她忽略了廁所內的異音。

直到接近女廁最後一個隔間，才發現志步扶著牆、彎著腰在嘔吐著。

「志步！」

一歌將兩人的書包放在洗手台旁，趕緊上前扶住她，輕拍著背給予協助。

「呃啊……唔……」

在幾乎把胃裡的東西都掏空後，那個反胃的感覺才漸漸平息下來。

志步藉著一歌的攙扶走到洗手台那，以清水沖掉嘴內的酸味以及沾到的髒汙。

等對方關上水龍頭，一歌將運動飲料的瓶蓋轉開後遞給她。

志步喝了一小口，雖然胃部仍有些不適，但緩解了指尖與雙腳微微發顫的情況。

「志步，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

「我不該做那樣的事……抱歉，我、」

「那是我要求的，而且也不是妳的錯，」志步將旋上蓋子的飲料放到一旁，抬起頭看向她：「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看到一歌困惑的樣子，志步轉過身，動手解開了自己的頸圈，撥開髮尾。

「？！」

在她後頸的那一小塊肌膚上，有個水平的縫合傷痕，再仔細看還有不完整的模糊齒印。

一歌震驚志步居然與人結番了。

但是，她的身上並沒有其他α的味道，加上那道像是醫治過的傷痕……

「難道，志步是被強迫……」

「……國中的事，我記不清楚了，只知道恢復意識時，我已經在醫院裡待了好幾天，醫生說腺體有破裂，被注入了少量的α費洛蒙，已經做了清除手術。」

志步的聲音異常冷靜，語氣平淡的像是在陳述別人的經歷。

她伸手摸著後頸，似乎在確認那些傷的狀況。

「只是到現在，這些痕跡還是消不掉……」

連同自己的生理運作，都與普通的Ω不一樣。

雖然省去了頻繁的發情週期造成的困擾，但是偶爾發作一次的狀況，卻越來越難以控制。

從口服抑制劑改成注射型，只過了一年的時間。

這次發作居然要一歌的幫忙才能緩解。

可是又因為攝取了她的α費洛蒙，而出現強烈的噁心感，讓志步反胃。

「我很感謝妳能幫我，但是這副身體卻在排斥妳的氣味。」

或許自己這輩子就只能這樣，無法得到真正的滿足與平靜，也無法成為誰的番。

即使——她非常、非常喜歡一歌的味道。

志步的指尖停在傷痕上，下一瞬間突然用力像是要將它們抹去。

然而腺體被指甲刮刺，產生的強烈痛楚使她停了一下呼吸，眼角滲出淚水。

「志步！……」

一歌伸出的手在半途停下，她想安慰卻不敢再靠近一步。

志步注意到她的動作，輕輕笑了一下。

「沒事的，一歌，我真的沒事。」

她再次打開水龍頭，將冰涼的水潑到臉上。

冷意沖散了剛才的情緒。

當她重新戴上頸圈，那一刻，她的神情比平常還要冷漠。

§§§

離開校園時，夕陽已經將街道染得一片橙紅。

一歌走在志步身邊，兩人的影子靠得很近，但誰都沒有說話。

連想陪同她回家的這件事一歌都沒問出口，只是在志步沒有反對的情況下，擅自跟著。

一歌其實想說些什麼。

她想問「真的沒事嗎？」，但這句話在喉嚨轉了幾圈，最後還是變成了吞嚥的動作。

她明白現在說出任何安慰或者承諾的話語都沒有意義。

於是兩人安靜地搭上公車，最後走進熟悉的住宅區。

再往前一點就是志步家了。

「一歌。」

小聲的呼喚讓一歌抬起頭。

「今天的事，可以不要告訴其他人嗎？」

「嗯，我知道了。」

「那就這樣。」

志步繼續向前，一歌的腳步則停駐在原地。

今天就要在這裡結束了嗎？

一歌忍不住握緊拳，指甲刺著掌心，想激起一點讓自己向前的勇氣。

「那個、志步。」

「嗯？」

她停了下來，正好站在亮起的街燈下。

「志步，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事……希望妳能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撐著，好嗎？」

對方逆著光線，一歌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緊張的情緒讓她覺得心跳聲變得異常清楚。

又過了幾秒，才看見志步小幅度地點頭。

「……晚安，一歌。」

「晚安。」

看著她走進日野森家，聽見拉門開啟又闔上的聲音。

一歌這才移動腳步，轉過身走回公車站準備回自己的家。

做了簡單的洗漱後，志步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翻找存放在冷藏區的藥劑。

「啊，志步ちゃん回來啦？再等一下就可以吃晚餐了哦。」

「母親……抱歉，我今天沒有什麼食慾。」

正在處理鍋物料理的母親停下調理的動作。

「志步ちゃん身體不舒服嗎？」

「嗯，不過現在只是有點累而已。」

「……這樣啊。」

母親的應答輕得幾乎要被鍋裡的水聲蓋過。

「那我晚點再拿些食物上去給妳，好嗎？」

「嗯，謝謝您。」

「雫ちゃん今天也會晚點回來，所以浴室的熱水會燒久一些，志步ちゃん想先休息後再使用也沒問題哦。」

「好，謝謝。」

志步關上冰箱，她沒有刻意遮掩自己拿的藥劑。

母親的視線似乎停留了一秒，不過什麼也沒說。

她知道家人會關心她，但不會追問，這樣適宜的距離，讓她能暫時卸下防備，把「家」當作一個安全的地方。

志步放輕腳步走上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外套和書包難得被隨意地丟到椅子上。

她走到床尾，躺進擺放在那的懶人沙發裡。

冰涼的藥液透過注射流進體內，她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避孕藥劑的成分裡，還含有一些能抑制發情反應的物質。

體內躁動的餘熱緩緩退下，但是心裡的空虛與寂寞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志步拿起手機，隨意地滑著各種訊息。

或許剛才應該跟一歌拿件外套什麼的……

不，還是算了吧。

就算想要她的氣味，到最後也只會吐出來而已。

無奈的嘆氣混進了呼吸裡，志步將手機放到一旁，閉上眼，沉入房間的寂靜。

在倦意襲來之下，默默期盼著，只要忍過這段時間，自己就能恢復成平常的樣子。

-- 《氣息之間》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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