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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得六（2）

接上文……

中午那毒辣的太阳，隔着窗帘都能感觉到它的威力，光线硬是挤进房间，把满屋的狼藉照得一清二楚。

媛媛是被一股混合着腥臊和宿醉般的酸臭味儿给硬生生熏醒的。她皱着眉头睁开眼，视线先是模糊，然后逐渐聚焦在天花板上——那儿有一小片不属于她的已经干涸发暗的污渍。

视线往下扫，墙上、衣柜门上，甚至她昨晚随手丢在椅子上的包包，都沾着点点斑驳，像一幅抽象又恶心的地图。

“操……"

她喉咙干得发紧，低低骂了一声，撑着手臂想坐起来，掌心却按在了一片微微发粘的床单上。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

她嫌恶地哼了一口，唾液落在木地板上，混入那些早已干涸板结的液体痕迹里，也分不清彼此了。

......

......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301，莞莞也正经历着同样的事情。她坐在床边，赤脚踩在地板上，脚底立刻传来一种微妙的粘腻感。

她低头看着自己原本干净整洁的小窝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空气里弥汇味道让她一阵反胃。

“真他妈能射……”她学着媛媛的样子，也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这地方，算是没法要了，至少暂时是没法看了。肚子里咕噜噜的抗议声提醒着她们该补充能量了。

几乎是凭着本能，两个女孩都挣扎着爬起来，走向浴室。热水冲刷在身上，带走了部分黏腻，但那种心理上的膈应却挥之不去。

她们用力搓洗着身体，但唯独双手并没有洗。

结束后，她们看着镜子里那张依旧漂亮、甚至因为刚洗完澡带着点红晕而更显娇媚的脸蛋，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化妆。

粉底盖掉疲惫，口红提亮气色，眼线勾勒出神采。很快，两个光鲜亮丽、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知心学姐”就又出现了。她们换上干净漂亮的衣服，把满屋的污秽暂时关在身后，准备出门买食物。

“咔嚓。”

两声轻响，301和302的门，几乎是同一时间被拉开。刘莞莞和余媛媛在门口打了个照面。

一瞬间，两人眼底都飞快地掠过了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惊讶于对方的同步，厌恶和敌视源于昨晚和今早的“战况”，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看到同类或者说对手时的兴奋。

但这所有的情绪，都像投入水中的石子，涟漪刚起就被压了下去，迅速被一种恰到好处的、带着点初次见面羞涩的笑容所取代。

“你好。”

“你好。”

招呼声同时响起，带着点客套的礼貌。

“我叫刘莞莞，住301。”

“余媛媛，302。”两人交换了姓名，又顺势拿出手机，扫了微信二维码。算是正式认识了。

“准备出夫吃饭？"莞莞笑着问，语气自然

“对啊，饿死了，家里……嗯，有点乱，还没收拾。”媛媛点点头，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自家房门。

“理解理解，刚搬来都这样。”莞莞笑得更加无害

“一起下楼？”

“行啊。”

两人并肩走向电梯，关房门的那一刻，她们的手都看似随意地用了点力道，“砰”的一声，不轻不重，带着点心照不宣的意味。

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交换某种只有她们才懂的暗号。

更荒唐的是，在门扇合拢的最后一瞬，两人的眼神都有意无意地、飞快地朝对方门内瞟了一眼，似乎想透过门缝，再看看对方那个被自己“精心点缀”过的战场。

电梯门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刚才在门口还算自然的气氛，忽然变得有点微妙。

莞莞率先伸出手，脸上挂着甜笑：“后就是邻居啦，多多关照呀媛媛。”

媛媛也立刻伸出手握住，力道同样不轻：“彼此彼此，莞莞。”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指甚至微微交错，看上去亲密得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从昨晚到现在，这双手经历了什么。

虽然各种液体早已干涸，但那种看不见的“存在感”却无比清晰。她们就这么温柔又用力地握着对方的手，谁也没有先松开的意思。

掌心开始出汗了。温热的汗水浸润着皮肤，似乎悄悄融化了那些干涸的、看不见的残留物。一种微妙的、带着点恶意的粘腻感在相握的掌心中蔓延开来。

她们都能感觉到，但谁都没有表露出来，反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比如楼下哪家店好吃，附近超市东西全不全。

荒唐的是，她们就这么一直手拉手走走，直到买完了吃的重新回到阴暗的电梯间时，两人觉得手里的“液体交换”大概进行得差不多了，才心照不宣地、几乎是同时松开了手。掌心分开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湿滑感。

刚进入电梯间就看到一个女孩正费劲地拖着两个大行李箱往电梯里挪。

女孩体型微胖，皮肤白净，扎着个经典的丸子头，脸上有点婴儿肥，看起来可爱又软糯。莞莞和媛媛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需要帮忙吗？”媛媛开口问道。

那女孩抬起头，露出一张乖巧的脸，摇了摇头，声音也是软软的：“不用不用，谢谢你们，我自己可以的。”

她喘了口气，自我介绍道，“我叫白真真，今天刚搬来，住在4楼402。”

白真真？莞莞下意识地在心里拿她和那天那个坏了她“好事”的白果果对比了一下。

体型和肤色都差不多，都是白胖白胖的。但白果果是长发披肩，气质活泼开朗，眼前这个则是丸子头，看起来可爱软糯型。五官嘛，各有千秋，但都是男人会喜欢的那种无害甜妹长相。

“我们住三楼，301和302。”莞莞也报上家门，“以后都是邻居了，有事可以找我们。”

“嗯嗯，好的！”白真真用力点头，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客气了几句，白真真坚持自己搬行李，和莞莞、媛媛一起进了电梯。

莞莞按了3楼，白真真按了4楼。电梯上升的短暂时间里，三个女孩都没再说话。莞莞和媛媛的注意力很快从新邻居身上移开，重新回到了彼此以及对方给自己制造的混乱上。

回到各自的家，关上门，看着满屋的狼藉，那种自己的私人领地被侵犯、被玷污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比睡醒时更加强烈。这不仅仅是被弄脏了，更像是一种所有物被抢走的ntr感，而抢走自己东西、并肆意糟蹋的人，竟然是一个和自己一样邋遢、一样不堪的“脏女孩”。

一种荒谬又愤怒的情绪在胸腔里发酵。她们看着门上、墙上那些已经干涸的斑驳痕迹，里那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再次萌生，并且越来越清晰。

“咚咚咚！”

没过多久，301的门被敲响了。敲门的正是余媛媛。她站回头望向302门把手上干涸的印记，心里里非但没有羞耻，反而升起一股莫名的胜负欲。看，老娘今天给你还礼来了。

“谁啊？”

门内传来莞莞故作镇定的声音，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莞莞笑了，声音故意放得轻快又带着点挑衅：“我呀，媛媛。想着你比我早搬来几天，这不，早点来给你送点'精美的礼物’嘛。”

她故意把“精美的礼物”几个字咬得很重。

门内的莞莞气得牙痒痒，她家里现在这副鬼样子，怎么可能开门？一开门不就全暴露了？而且，这刘莞莞居然比她动作还快，先一步来敲门挑衅这不就是逼她做选择吗？要么当缩头乌龟不开门，要么开门被她光明正大地嘲笑看笑话。

莞莞咬着嘴唇，选择了沉默。用沉默来代替回答，虽然憋屈，但总比开门“社死”强。

媛媛在外面等了等，没听到回应，脸上的笑容更盛。她就知道会这样。“行，不开门是吧？那就别怪我用别的办法了。”她心里想到。

媛媛换了种敲法，或者说，已经不是敲了。她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自己的裤子纽扣，拉下拉链，任由裤子滑落到脚踝。接着是上衣，然后是吊带衫。

很快，她便一丝不挂地站在了301的门口。然后整个身体猛地往前一撞，赤裸的胸膛、小腹、下体，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门板上。

“砰！”一声闷响。

一下，两下，三下......门内的莞莞先是吓了一跳，随即通过猫眼看到了外面媛媛那疯狂又香艳的举动。

她先是一愣，随即一股被彻底挑衅的怒火直冲头顶。

“妈的！”

她低骂一声，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把脚上的拖鞋甩飞到一边，赤着脚，抬起腿，用白皙却可能并不那么干净的脚掌，狠狠地踹向了自家的大门。

“砰！"一声巨响，回应着门外的撞击。

媛媛听到门内的回应，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的笑容愈发猖狂和癫狂。她更加卖力地用手揉搓着自己的胸部，指尖掐着乳头，下体撞击的速度和力量也提升到了极致。

"哈哈哈…...刘莞莞！你终于忍不住了吗？开门啊！有种开门啊！看看谁更骚！谁更脏！” 媛媛一边撞击，一边用污言秽语大声叫骂着。

而门内的莞莞哪里是省油的灯？她也早已和门外的媛媛一样，脱光了衣服，用赤裸的身体回应着挑衅。

莞莞同样用下体疯狂地撞着门，一边撞一边用更高的音量骂回去：“刘莞莞！你个臭婊子！贱货！你妈生你的时候没给你带脸是吧？在我门口发什么骚？滚回你的狗窝去！”

两个女孩，隔着一扇不算厚实的房门，用最原始、最下流的方式互相攻击着。

她们笑得越来越癫狂，骂得也越来越脏，祖宗十八代都被她们用最恶毒的语言问候了一遍又一遍疯狂的对峙持续了不知道多久。

媛媛似乎终于有些累了，或者她觉得今天的“下马威”已经给得足够足了。

她停了下来，喘着粗气，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对着门内说：“呵……不开门算了，东西我给你放门口了，你自己拿吧！可别‘辜负’我的一片心意！”

说完，媛媛还不忘冷笑着，最后一用力，从下体挤出一小滩新鲜的、温热的爱液，射在了302门口的地面上。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也没穿，就那么揉成一团，大摇大摆地、赤裸着身体走回了302，“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内的莞莞通过猫眼确认对方真的回去了之后，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拉开门，一股混合着各种难以形容气味的、更浓烈的腥臭扑面而来。大门和门口的地面，简直像是发了大水，湿漉漉、亮晶晶的一片

“呸！”气愤不已的莞莞，又在那一滩滩污秽之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她赤着脚，毫不犹豫地踩过那些黏腻的液体，感受着脚底传来的恶心触感，走到了媛媛放在门口的所谓“礼物”的旁边。

那是一个看起来还挺精致的蛋糕盒子。 她冷笑着弯腰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确实放着一块小蛋糕，但蛋糕上面，赫然躺着一条明显穿过的、带着淡黄色污渍的女式内裤。

“呵，”莞莞嗤笑一声，脸上满是讥讽:“这个小婊子，在蛋糕里放内裤？当我看不出来么？刚买的蛋糕就这么嚯嚯......不过.......”，她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莞莞拿着那个被污染的蛋糕盒子，转身回屋，同样从房间里拿出了自己早就给莞莞准备好的“礼物”——一个装着零食的纸袋，里面同样塞了一条她自己的、没洗过的内裤，并且故意把零食拆开，让内裤直接接触了食物。

她走到302门口，也不说话，直接抬起那只刚刚踩过莞莞留下液体的、沾满了灰尘和污垢的赤脚，狠狠地踹在了301的门上！“砰！"一个清晰的脏脚印印在了门板上。

她似乎觉得还不够，又用那只脚，在门上来回蹭了蹭，让更多的脚泥和门口残留的液体混合在一起，涂抹开。

接着，莞莞又侧过身，抬起手臂，用自己那因为出汗而带着酸馊味的腋下，狠狠地、来回地在301的门上摩擦做完这一切，她学着刚才媛媛的语气，对着门内嘲讽道：“恋臭女能听见不能？！这是回礼！不用谢！好好享用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她也用力地关上了自家的房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

......

......

几乎是301关门声落下的瞬间，302的房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媛媛赤裸着身体站在门内，立刻就闻到了门口那混合着脚泥、汗酸和某种特殊腥气的复杂臭味。她看着门上那个清晰的脏脚印，以及被腋下摩擦过的痕迹，还有那个被扔在门口的、熟悉的零食袋。

她弯腰，捡起那个袋子，打开看了一眼，脸上非但没有怒意，反而露出了一个极其病态和满足的笑容。先低头闻了闻门上的那个清晰可见的脚印和周边，接着伸出舌头覆盖了那抹痕迹后说道:“谢了~”， 她拿着那个“礼物”，心满意足地退回房间，关上了门。

三楼这场肮脏、荒唐的邻里战争，暂时告一段落，但硝烟味却愈发浓重。

......

......

......

视线拉到四楼，这里正常的都有点格格不入。

401住着白果果，402今天新搬来了白真真。她们两个都有一个妹妹，白果果的妹妹叫白绫，白真真的妹妹叫白莉。

正逢暑假，但刚上大一的姐姐们都懒得出门。白真真妹妹叫白莉。而刚升高一的两个妹妹则是活力四射，早就约好了朋友，定了机票出去旅游了，最近都不在家。

401的白果果敷完面膜，正准备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刚躺下没多久，又听见门口走廊传来一阵阵行李箱轮子来回拖拉的声音，咕噜咕噜，没完没了。

一次两次就算了，这声音断断续续持续了快半个小时，饶是白果果这种脾气很好的萌妹儿，也忍不住有点烦躁了。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爬起来，整理了一下睡衣，带着点小情绪打开了门，打算看看是谁这么没公德心，顺便委婉地说教一下。

门一开就看到隔壁402门口，一个和她体型、肤色都有些相似的女孩，正背对着她，费力地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往屋里挪。

女孩扎着丸子头，露出的侧脸白白净净，带着点婴儿肥，看起来有点吃力，又有点可爱。

看到是和自己差不多类型的女孩，白果果心里的那点气瞬间就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一个人搬家，确实不容易。

“那个…...需要帮忙吗？”白果果走上前，声音软软地开口。

白真真闻声转过头，看到同样白净微胖、长相可爱的白果果，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红晕：“啊？不用不用，太麻烦你了.....”

“没事儿，反正我也闲着。”白果果笑了笑，不由分说地就上前帮她抬起了箱子的另一头。“我也住这层，401。刚听见声音，就出来看看。”

白真真见对方的热情也不好再拒绝，连忙谢道:“那……太谢谢你了！我叫白真真，今天刚搬来。”

“白果果。”白果果也报上名字，两个女孩相视一笑，感觉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

两个微胖小妹就这么一趟又一趟，合力把剩下的几个行李箱都搬进了402。虽然累得有点喘，额头上也冒出了细汗，但气氛却很融洽。

搬完东西，白真真看着累得脸蛋红扑扑的白果果，心里过意不去，真诚地发出邀请：“果果，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我请你吃晚饭吧？你想吃什么？”

这不说不要紧，一提到饭白果果也是饿了，而且对这位新邻居印象很好，便欣然答应：“好呀！我知道楼下有家咖喱鸡排饭挺不错的。”

“真的吗？我也超爱吃咖喱鸡排饭！”白真真眼睛一亮，惊喜地说。“哇！那太好了！”两个女孩开心地击了下掌，然后很自然地手牵着手，一起下楼去了。

跟楼下那两位“手拉手”时各怀鬼胎不同，她们的动作显得单纯而自然，是真正找到了玩伴的喜悦。

吃饭的时候，她们交换了微信，聊着天，发现彼此的共同点还真不少。都喜欢看类似的动漫，都喜欢可爱的毛绒玩具，甚至连口味都惊人地一致，都对那家咖喱鸡排饭赞不绝口。

“对了果果，我看楼道有只兔子，那是你的么？”白真真夹起一块鸡块，开心地说。

“嗯嗯！这是我妹送我的，两周前她出去了，说是怕我一个人孤单寂寞就送了只兔子陪我。虽然兔兔跟可爱，但她可真是看扁她老姐了，哼！"……白果果嘴里塞得鼓鼓的，一边抱怨，一边又夹起一块鸡块想放进嘴里，结果因为太激动，手一抖，鸡块“啪嗒”一下掉回了碗里。

两人同时一愣，看着对方那有点懵又有点滑稽的样子，没忍住，“噗嗤"一声同时笑了出来，笑声清脆悦耳。

白真真甚至伸出手，轻轻捏了捏白果果因为咀嚼而一鼓一鼓的脸颊，感觉手感好极了。

......

......

......

这两位妹子现在看来温馨又和谐，而反观三楼的两位”好姐妹”，在接下来的一周，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着类似的戏码。

只要穿着衣服在走廊遇见，她们还能维持着表面那点可怜的塑料友情，点头微笑，甚至假惺惺地互相关心一下“吃饭了没”。

但只要其中一个人认为自己在“门内”（处于安全位置），而察觉到另一个人可能正光着身子在门口（处于暴露状态）时，挑衅就会立刻开始。

污言秽语隔着门板对喷，祖宗十八代都被拿出来反复“照顾”，用最下流、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对方，仿佛对方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日子就在这种三楼地狱、四楼天堂的诡异氛围中一天天过去，平静（至少对四楼来说是平静的）的日子终究是短暂的。

在莞莞和媛媛那次隔着门用下体对撞、用臭脚互踹之后的第十二天晚上，意外发生了。

晚上九点多，整栋楼突然毫无预兆地陷入一片漆黑。断电了。四楼，401的白果果正窝在沙发里看动漫，402的白真真则在整理房间。

灯光瞬间熄灭，电视、电脑也黑了屏，只有手机屏幕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两个女孩都愣了一下，随即一股对黑暗的本能恐惧涌了上来。

她们胆子都不算大，加上妹妹们都不在家，独自待在漆黑的房间里，总觉得心里发毛。几乎是下意识地，她们互相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果果？停电了？”白真真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真真你怕不怕？我好黑啊……”白果果的声音也带着哭腔。

“怕……我们……我们出去在走廊待会儿吧？走廊好像有应急灯的光？”

“好！我也正想说！”

两个女孩达成共识，各自打开手机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摸出房门，在四楼的走廊里汇合了。

刚一见面，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了，两个微胖的少女就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抱在了一起。她们的胸部紧紧挤压着对方，乳头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互相摩擦，但她们此刻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识，只有找到同伴的安全感。

她们抱得很紧，仿佛这样才能驱散黑暗带来的恐惧。抱了好一会儿，两人才稍微松开一些，但手还紧紧地牵在一起，靠着墙壁并排坐在走廊的地板上。手机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晃动。

“这停电要停到什么时候啊…...白果果小声抱怨，身体不自觉地往白真真那边靠了靠。

“不知道啊，好吓人…”白真真也靠紧她，两人几乎是肩并肩腿贴腿

.......

.......

.......

而三楼，则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当时，莞莞和媛媛正各自在自己的房间里，进行着每晚例行的“自娱自乐”活动。

突然陷入的漆黑让她们动作一顿。但下一秒，她们几乎同时想到了什么，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黑暗中，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咧开，露出兴奋而病态的笑容。

原本在自己身体里抽动的手指，动作猛地加快、加重。

“呃啊……”

“哈啊……”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两人达到了高潮。剧烈的喘息在漆黑的房间里格外清晰。高潮的余韵还未完全散去，她们便毫不犹豫地、大步流星地赤身裸体走向门口。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即将释放的、扭曲的兴奋。

“咔嚓”两声轻响，301和302的门，几乎是同时被从里面拉开。

刘莞莞和余媛媛，一丝不挂地，站在了各自门口的走廊里一片漆黑，安全出口那微弱的绿色指示灯光早就被她们物理灭除，她们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但是，她们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味道——那种混合了汗水、爱液、以及长期积累下来的、淡淡的腋下和脚部的酸骚味。 这味道在闷热停电的夏夜里，显得格外浓烈和具有辨识度。

谁也没有说话，甚至连一句对骂都没有。但一种无声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两人几乎是同时向前迈了一步，赤裸的、带着汗湿的身体，瞬间贴在了一起。

皮肤相触，温热而粘腻。能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心跳和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不知是谁先“呸”了一声，一口略带腥气的唾沫吐在了对方的锁骨上。

就像吹响了冲锋号。一场无声的、却又无比激烈的，用身体和液体进行的全面战斗，在这漆黑的三楼走廊里，悍然爆发。

首先是腋下的互相挤压。两人几乎同时抬起手臂，将腋下对准了对方的脸颊、脖颈、甚至是胸口，狠狠地挤压了过去。

莞莞感觉到媛媛那湿润、带着浓烈酸腐气味的腋窝肉紧紧贴住了自己的侧脸和耳朵，那味道冲得她有点头晕，但一种极致的羞辱感和快感却同时飙升。

她不甘示弱，用自己的腋下瞄准了媛媛的鼻子和嘴巴，用力压了上去，还故意扭动了一下手臂，让那处的汗水和味道更加充分地涂抹在对方的五官上。

而媛媛被那味道熏得想干呕，但嘴巴却被柔软的腋肉堵着，发出“唔唔”的声音。她能感觉到莞莞腋下那些细小的绒毛刮擦着她的嘴唇和鼻尖，那种触感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却又兴奋得颤抖。

她也用力反击，把自己的腋窝在莞莞的脸上、脖子上来回摩擦，像是野兽在用气味标记领地。她们的手臂紧紧缠绕着对方的头部，用力之猛，仿佛想把对方闷死在自己的腋下。

汗水不断分泌，混合着原本就存在的体味，形成了一种极其浓烈、极具攻击性的气息，将两人牢牢包裹。她们在黑暗中无声地角力，只有粗重的喘息和身体摩擦发出的粘腻声响。

这是一种最原始、最肮脏的亲近，也是一种最直接、最彻底的互相玷污。

接着，是乳头的对插。不知道是谁先调整了姿势，两人面对面紧紧相拥，高耸的乳房挤压的变形。然后，她们开始刻意地寻找着对方胸前那早已硬挺的凸起。

第一次尝试，乳头擦着乳根滑过，带来一阵尖锐的刺激。两人都同时闷哼了一声。第二次，她们调整了角度。莞莞微微弓背，媛媛则挺起胸膛。

“呃！”

“嗬！”

两个硬得像小石子一样的乳头，准确地、用力地撞在了一起，顶端对着顶端。一瞬间，一股强烈的、带着痛感的电流般的快感，从接触点猛地窜开，直冲四肢百骸。

两人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但这仅仅是开始。

找到了“靶心”，她们开始持续地、用力地用乳头对撞、摩擦、旋转。就像两把钝剑在互相劈砍、研磨。

“嗯～嗯啊～…………呼！”

“哈～嗬啊～…………嘁！”

黑暗中，压抑的呻吟声开始断断续续地响起。

乳头是极其敏感的部位，这种毫不留情的、带着点疼痛的刺激，带来的快感是毁灭性的。她们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乳头在自己的乳头上碾磨，那种硬碰硬的触感，伴随着一阵阵强烈的酥麻和酸胀，让她们腰肢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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