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餘暉早已被林立的樓宇吞噬，只剩下幾縷頑固的紫霞，依依不捨地掛在天邊。我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高跟鞋敲擊著柏油路面，發出單調而清脆的迴響。身為高中班主任，維持一個成熟穩重的形象至關重要。為此，我總是梳著一絲不苟的髮髻，用略顯老氣的職業套裝和精緻的妝容，將自己包裹成學生眼中值得信賴的師長。嘴角那顆小小的美人痣，也用遮瑕膏巧妙地隱藏，彷彿在隱藏最後一絲屬於我自己的風情。

為了節省時間，我選擇了一條平日鮮有人跡的近道。巷子狹窄而幽深，兩側的牆壁上塗滿了意義不明的塗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和垃圾腐敗的酸氣。我加快了腳步，心裡泛起一絲不應有的悔意。

就在我即將走出巷口時，一個黑影從旁邊的垃圾桶後猛地竄出，攔住了我的去路。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熏得我一陣反胃。是個醉醺醺的中年男人，他臉色通紅，眼神渾濁，嘴角掛著一絲令人作嘔的淫笑。

「小……小姐，陪大叔喝一杯怎麼樣？」他的聲音含混不清，一雙油膩的大手已經朝我抓來。

我心頭一緊，本能地後退一步，冷聲呵斥道：「請你放尊重點！」

我的抗拒似乎激怒了他。他怪笑一聲，蠻橫地抓住我的手腕。男人的力氣大得驚人，我那點可憐的力道在他面前簡直不堪一擊。恐懼像冰冷的毒蛇，瞬間纏住了我的心臟。我拼命掙扎，尖叫聲被他粗暴地用另一隻手捂住。

「別叫……叫也沒人來救你……」他喘著粗氣，濕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帶著令人作嘔的酒臭。

我的反抗越發激烈，高跟鞋用力地朝他的腳背踩去，指甲在他抓著我的手背上劃出道道血痕。然而，這一切只是徒勞。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我的尊嚴和意志被一點點碾碎。

「撕啦——」

一聲清脆的布料撕裂聲，像一道驚雷在我腦中炸開。我低頭看去，精心挑選的絲質襯衫被他粗暴地撕開了一道大口子，露出裡面白色的蕾絲內衣和若隱隱現的肌膚。晚風灌了進來，帶著巷子裡的寒意，吹得我渾身一顫。羞辱和絕望，如同潮水般將我淹沒。我的一切，我苦心經營的形象，我身為教師的尊嚴，在此刻被撕得粉碎。

就在我萬念俱灰之際，巷口傳來一個清朗而急切的少年聲音。

「住手！」

醉漢的動作一頓，我和他同時循聲望去。逆著巷口昏黃的路燈光，一個穿著便利店制服的高大身影矗立在那裡。我看不太清他的臉，但那身校服褲子，我再熟悉不過了。

是我的學生，佐藤健司。

醉漢顯然沒把一個高中生放在眼裡，他回過頭，不耐煩地吼道：「滾開，小鬼！別多管閒事！」

健司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放下了肩上的背包，一步步朝我們走來。他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異常明亮，像一頭被激怒的幼獅，帶著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沉穩與殺氣。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快得讓我幾乎反應不過來。健司一個箭步上前，抓住醉漢捂著我嘴巴的手腕，用力一擰。一聲痛苦的悶哼，醉漢的手臂被反折到一個詭異的角度。他吃痛地鬆開了我，健司順勢一記乾淨利落的過肩摔，將那個比他魁梧不少的男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我癱軟在地，靠著冰冷的牆壁大口地喘著氣。健司沒有停下，他騎在醉漢身上，冰冷的拳頭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他的臉上。沒有叫罵，只有沉悶的擊打聲和醉漢痛苦的呻吟。

「夠了……健司同學，夠了！」我顫抖著聲音，生怕他鬧出人命。

健司的拳頭停在了半空中，他喘著粗氣，回頭看著我。那雙總是帶著些許少年人桀驁的眼睛，此刻寫滿了擔憂。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脫下自己的制服外套，輕柔地披在我殘破的襯衫上，遮住了那片令人難堪的春光。

「老師，你沒事吧？要報警嗎？」他問道，聲音還帶著劇烈運動後的沙啞。

報警？我腦子裡一片空白。警察來了，要怎麼解釋？一個女教師，深夜在這種小巷子裡被醉漢猥褻……明天學校的公告欄，同事們的竊竊私語，學生們異樣的目光……我無法想像那樣的場景。我的名譽，我的事業，都會毀於一旦。

我用力地搖了搖頭，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不……不要報警……求你……」

健司看著我，眼神複雜。他沒有再追問，只是默默地扶起我，又撿起我的手提包，輕聲說：「老師，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我茫然地看著他，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地發抖。回家？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回家？我狼狽不堪，驚魂未定。

健=健司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猶豫了一下，說：「那……老師，如果不介意的話，先去我家休息一下吧。離這裡不遠。」

我抬起頭，看著他真誠而擔憂的臉，最終還是無力地點了點頭。

健司的家不大，是個典型的一居室公寓，但收拾得異常整潔。他讓我坐在小小的沙發上，自己則轉身進了廚房。很快，他端著一杯熱牛奶走了出來，遞到我面前。

「老師，喝點熱的會好一些。」

我接過杯子，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來，驅散了些許身體的寒意，卻驅散不了心底的驚惶。我小口地啜飲著牛奶，濃郁的奶香在口中化開，不知為何，我的眼淚又一次不爭氣地掉了下來，一滴滴落進白色的液體裡，漾開小小的漣漪。

健司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我對面，把紙巾盒推到我手邊。這個小小的空間裡，只有我壓抑的啜泣聲。他越是沉默，我越覺得無地自容。我竟然在我的學生面前，展現出如此脆弱不堪的一面。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情緒才漸漸平復下來。我擦乾眼淚，聲音沙啞地說：「謝謝你，健司同學。今天……真的……」

「老師，」他打斷了我，目光灼灼地看著我，「你不用跟我說謝謝。」

他站起身，走到我身邊，蹲了下來，視線與我齊平。他的距離很近，近到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少年人特有的清爽氣息。這種陌生的、屬於男性的氣息，讓我有些不自在，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老師，你還在害怕嗎？」他輕聲問。

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那雙油膩的手，那股惡臭的酒氣，那撕裂的布帛聲，像夢魘一樣在我腦中揮之不去。

健司伸出手，輕輕覆在我放在膝蓋上、依舊在微微顫抖的手上。他的手掌寬大而溫暖，帶著少年人特有的薄繭，有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

「沒事了，老師。有我在。」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像一股暖流，緩緩注入我冰冷的心田。

我抬起頭，望進他的眼眸。那裡面沒有同情，沒有憐憫，只有純粹的擔憂和一種……我看不懂的，炙熱的情緒。巷子裡的恐懼，劫後餘生的慶幸，以及此刻他給予的溫柔和安全感，種種複雜的情緒在我心中交織、發酵。腎上腺素的餘威還未散去，我的心跳快得像要掙脫胸腔的束縛。

鬼使神差地，我朝他湊了過去。他也一樣。

我們的嘴唇在空氣中相遇。起初只是輕輕的碰觸，像羽毛拂過水面。他的唇有些乾燥，帶著牛奶的甜味。我渾身一僵，理智在尖叫著讓我推開他。他是我的學生！這是不對的！是禁忌！

可是，我的身體卻背叛了我的意志。他的吻笨拙而生澀，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熱情。他撬開我的牙關，舌尖試探性地探了進來，與我的糾纏在一起。一股電流從脊椎竄上大腦，我殘存的理智瞬間崩塌。我閉上眼睛，手臂不自覺地環上了他的脖子，生澀地回應著他。

這個吻，從試探變成了掠奪。他把我壓在沙發上，炙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頸間。他身上那件帶著汗味的便利店制服，此刻卻散發出致命的雄性荷爾蒙氣息。我的身體軟得像一灘水，任由他在我的唇舌間肆虐。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戀戀不捨地放開我。我們都喘著粗氣，額頭抵著額頭。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他眼中燃燒著的火焰，那火焰，也同樣點燃了我。

「老師……」他沙啞地開口，聲音裡充滿了情慾的渴求，「我……可以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用行動給了他答案。我主動吻上了他的唇，雙手開始笨拙地解他制服的鈕扣。

他將我抱起，走向臥室。他的床不大，床單上還帶著陽光的味道。他輕柔地把我放在床上，然後一件件脫去彼此的衣物。當我赤裸地呈現在他面前時，我沒有感到羞恥，只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被渴望的戰栗。

他的目光像火一樣，在我身上每一寸肌膚上游移。他俯下身，親吻我的額頭，我的眼睛，我的鼻尖，最後再次攫取我的雙唇。他的手在我身上四處點火，所到之處，都留下一片滾燙的酥麻。

當他炙熱堅硬的慾望抵住我最私密的濕潤時，我緊張地抓住了床單。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僵硬，動作頓了頓，在我耳邊輕聲道：「老師，放鬆……」

他緩緩地，一點點地進入我的身體。一種異物入侵的脹痛感傳來，但很快就被一種難以言喻的充實感所取代。我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我的身體被一個年輕而充滿活力的生命完全佔據。

他開始緩慢地律動，每一次深入，都帶來一陣奇異的快感。我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開始不自覺地迎合他的節奏。羞恥心早已被情慾的潮水沖刷得無影無踪，我口中溢出連自己都覺得陌生的呻吟。

「嗯……啊……健司……」

聽到我叫他的名字，他的動作變得更加猛烈。床鋪發出「吱呀吱呀」的抗議聲，與我逐漸高亢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

「啊……啊……再……再快一點……嗯啊……」我的意識漸漸模糊，身體完全被本能所支配。快感像海浪一樣，一波接著一波地衝擊著我，將我推向慾望的頂峰。

「老師……老師……你好美……」他在我耳邊喘息著，每一次撞擊都彷彿要將我揉進他的身體裡。

「啊啊……不行了……健司……我要……嗯啊啊！」

在一陣劇烈的顫抖中，一股暖流從他身體深處噴薄而出，澆灌在我體內最深的地方。我也同時抵達了頂點，身體弓起，發出一聲滿足而悠長的嘆息。

一切都平靜下來。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兩人交織在一起的，粗重的喘息聲。他沒有馬上離開我的身體，只是靜靜地趴在我身上，將頭埋在我的頸窩裡。汗水將我們的身體緊緊地粘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我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上昏黃的燈光，大腦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也不願去想。我只知道，今晚，這個被我稱作學生的少年，用他溫柔而霸道的方式，拯救了我，也佔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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