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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五条室友贱狗(完结),第19小节

小说: 2025-11-08 20:54 5hhhhh 7140 ℃

   “哎呀哎呀~跟我渚渚打球就是舒坦。”郑天翔双手背到脑后,懒懒散散地做着运动后的拉伸,“跟你做爱也舒坦!”

   “嘘!”

   对于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我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正发烧呢,感冒呢!你也不怕被我传染了!”

   “不怕,一起感冒才好玩,就能躺一块睡觉了!”

   我哭笑不得:“所以呢,这下你可让咱俩都出柜了。这可和小远那次不一样,可是被人捉了实打实的证据。”

   “哪有啥的,咱又不是见不得光!”郑天翔一脸不在乎,“那些男男女女一放学就躺在草坪里腻歪,我喜欢你亲你一下不都是正常的吗?我才不在乎别人……”

   砰!

   “哎哟我去!”

   被砸倒的郑天翔身后出现薛昊一张充满煞气的脸:“郑!天!翔!你!他!妈!的!”

   呃?

   薛昊今天穿了一身干净利落的Polo衫和条纹裤子,在对我笑了下后又开始用手里的书毫无形象地敲着郑天翔的脑袋:“你他妈不知道渚哥生病了吗?你把他带出来,还……还!”

   呼啦!

   一件外套忽然覆上我的后背。李星辰一边瞪着挨打的郑天翔一边帮我披好衣服:“这人是疯了吧?渚哥你怎么能让他这么带出来!”

   “没事没事……”我还在回味着刚刚那个亲吻,看着他冲上去揍郑天翔,“我还好的。”

   “哪里好了!”白羽从旁边冒出来,“渚哥你太惯着他了!翔狗!我给你留的米给渚哥煮了吗?”

   “当然……”被打得郑天翔底气不足,音调越来越低。

   “我就知道!”白羽也加入了揍黑大队。

   “哥。”

   听到这个称呼,我感觉脖子上一温,扭头看向冯于远:“下课了?”

   “嗯。”穿着白背心和迷彩裤子的冯于远点点头,“你脖子上有个黑手印,这么搞的?我给你蹭蹭。”

   我看向自己打了篮球后脏脏的手:“我没摸脖子啊……奥,我知道了。”

   “啊?”

   “没事。”我搂过他的肩膀,“我有点站不住了,扶我回宿舍吧。”

   “好。”

   看向吵吵闹闹的宿舍几人,我难掩嘴角边的笑意。

   也许是我想太多了……但是身边能有你们真好。

   爱是什么?

   一个大庭广众的吻,一本沉重的专业书,一件暖乎乎的外套,一袋用来亲手熬粥的米,一个能撑住身体的肩膀。

   爱是不在乎,爱是在乎;爱是不经意,爱是特意;爱是扶持,爱是托付。

   我全都懂了。

  

   

  

34 我-3

“第一届渚哥家族会议暨郑天翔批斗大会,现在开始!”白羽高声宣布道。

 围着我的床和床上病兮兮的我,他们摆了四张椅子。除了郑天翔被扒光吊在床柱上,其他几人都依次坐在椅子上,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样“刑具”——薛昊手里拿着一条鞭子,他右边冯于远手里拿着一根振动棒,再右边是拿着刺轮的白羽和拿着电击棒的李星辰。

 真像四大天王啊……我内心狂汗。

 郑天翔的姿势也不是单纯被吊着。倒不如说他现在像是只考拉一样,屁股朝外,大腿和手都在里面被捆住。如果把床柱横着放过来,说他是被食人族绑到烤架上都没什么问题。

 刚刚他还一直在狂叫“渚哥救命!”,不过被薛昊用他自己的臭袜子塞上嘴以后,现在的他感觉都快晕过去了……毕竟论脚的味道,天翔是宿舍里当之无愧的老二。而且他还只闻得了我的味道,对他自己的倒是深恶痛绝。

 “所以现在开始吗?”白羽有些期待道,手里的刺轮总想往郑天翔屁股上扎,“先是家族会议呢还是翔狗批斗呢?”

 薛昊扶额:“我觉得还是改个名字好了,叫家族会议我总觉得像葬爱家族……”

 李星辰提议:“我觉得应该叫‘一人五犬组’。”

 “山口组……”薛昊又在默默吐槽。

 “昊子你闭嘴!”李星辰吵道。

 “叫什么名字无所谓。”我捧着热水杯看向“烤全牛”郑天翔,“你们先批斗小黑吧,再绑一会他就game over了。”

 “渚哥你不懂!”白羽义愤填膺,“翔狗今日三宗罪!完全是罪无可赦!”

 “哪三宗罪啊?”我只觉得好笑。

 薛昊正色道:“第一,把重病的渚哥带出去打球吹风,这是死罪。”

 我摆摆手:“死罪也太夸张了。”

 “第二,”李星辰在后面补充,“未经同意当众亲渚哥!这简直了!”

 “这个怎么了……”我像是个事不关己的吃瓜群众。

 “渚哥我确定你真的发烧了,智商直线下降。”白羽十分心痛地拍着自己的大腿,“他这一亲,你们俩不就出柜了吗!”

 “呃,无所谓啊。”我用食指挠挠鬓角。

 一直没有说话的冯于远举着手机给我看校园论坛的界面:“我们宿舍本来在院里就比较出名,上次因为我的错又让我们寝室火到了校园里面,这次的吻照更加扩散了关于我们的传闻……这样对我们的关系非常不利。”

 薛昊点头同意:“没错,无论正面还是负面对我们来说都不好。负面肯定是更多的,毕竟gay群体还不被社会所承认,但是正面的影响也不能忽视。就比如说如果我们在宿舍里玩……会有更多的人过来敲门打扰。哪怕是趴门偷听也是很有可能的。”

 “变态有这么多吗?”李星辰的表情很郁闷。

 薛昊竖着手指比划:“不一定是变态。但是毕竟我们寝室曝光度太大了,来的人可能是送情书要签名的小女生,或是好奇我们宿舍相互关系的腐女,甚至还有想把我们当作酒后谈资散布出去的男生,还有偷袜子内裤的……”

 说到这里,薛昊像是想到什么红着脸住了嘴。

 “那我提议租出去。”冯于远跷起二郎腿,“我有这个经验,知道从哪里找合适的房源。这样可以减少我们本身的曝光,减少被其他外人发现关系的可能性。”

 “也不是不可以,不如说还挺好。”白羽兴奋道,“渚哥呢?”

 “呃……”看着这几个人像是公司开会一样的严肃讨论,我现在烧成浆糊的脑袋实在有点晕,“这也是可以的。”

 “好的,租房这个先搁置在一边,说说天翔第三宗罪。”李星辰离绑在我床脚柱上的郑天翔最近,电击棍直接抵在对方的尾椎上,电的他一阵乱晃呜呜直叫,“你他娘的跟渚哥亲嘴,让我们怎么办!”

 郑天翔的挣扎把我的床摇得像是地震一样:“啊?这个又怎么了?”

 白羽再次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渚哥你想想!你都和他亲了,别人都认为你们是一对!那我们其他人平时再和你在路上走怎么办?勾肩搭背都会被过度解读啊!”

 “没人会注意的吧?”

 “渚哥你太小瞧咱们寝室的实力了……”李星辰摇摇头,“一水的体育生,还都是各自社团部门扛把子级别的。颜值我不夸张说都特能打,你以为我们宿舍‘明星寝室’的名头怎么来的?”

 “还有这种称呼吗,我都不知道……”我尬笑。

 “靠,渚哥你平时到底都是什么古董化石。”白羽捂脸。

 “所以说!”薛昊提高了音调,“天翔的行为简直就是在我们身上打封条,写着‘不许靠近渚哥’!怎么,你还想独占渚哥是吗?”

 我觉得郑天翔这个憨憨不会想到这一点:“好啦好啦,天翔也是让我问懵了才会出这个主意的,不怪他。”

 “问了什么?”白羽好奇。

 “哎,就……”所有人都在场,我还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就你们爱我吗?”

 安静……

 “那当然!”“渚哥你这是生病了多愁善感吗?”“必须爱啊!怎么突然问这个?”“哈哈哈渚哥太逗了!”“爱。”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们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好好好我知道了!”赶在寝室变成花鸟市场之前,我赶紧打住了这个势头,“我已经懂了。不过还是有个问题,也就是今天想拉你们好好谈的问题——除了爱,你们对我有什么意见建议吗?”

 安静……

 这次看他们都没有要发言的意思,我催促道:“趁着今天我比较好说话,快点都提出来。”

 “这个真没有……”白羽弱弱地说道。

 我知道他们不想挑我的毛病:“这个必须有。”

 梦里的我说出来的问题都是我潜意识里担忧的事情,所以我得让他们说出来。

 “那我提一个吧。”冯于远跷着二郎腿,摆出一个懒散的姿势,“毕竟我可一直都是大恶人的形象。”

 白羽驳他道:“远哥你不是恶人。”

 “去去去小白你别打岔,”冯于远对他摆摆手,然后盯着我的眼睛,“汪渚,你不觉得你像是在带孩子吗?”

 “冯于远!”

 “让他说。”我喝止快要跳起来的李星辰。

 冯于远把目光移回到我身上,斜着眼睛:“你这次怎么病倒的,我可是看得清楚。白天上课自习训练,晚上还要处理我们每一个的性欲,还是无休无止的……你不累倒谁累倒?”

 “那是我做你们主人的义务。你们把身体和心交给我,我就得为此作出回报。”我正色道。

 “义务?我算知道你为什么会问出前面的问题了。”冯于远指着我的鼻子,“你把自己的分量看得太重了。”

 我看向薛昊举起来的拳头:“小虎,你要是敢打小远,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渚哥!你怎么能让他这么嚣张!”薛昊不解。

 “因为我也想进步,我也不是完美的。”我叹了口气,“小远说得对,我把自己的分量看得太重了。”

 “你想扮演主人,扮演上帝的角色。可我们不是提线木偶,不是你不拧发条就不会动弹的玩具。”冯于远继续说着,面对着脸旁的拳头也毫无惧色,“你总为囚禁我的事感到后悔,你虽然不承认但是我知道。你打烂了那把椅子,给我做了饭,又闭口不谈租房的事情……你觉得那是我的伤疤是吧?”

 “……”

 “说句俗的,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冯于远痞笑道,“我想杀你,我恨你,我永远不原谅你,这些感情都还存在,就像伤疤永远都不会消失。但是……我也爱你,我也把你当家人,当哥哥,这不矛盾。你越戳我的伤疤,我就越爱你,因为那些曾经的痛,才让你这个人在我眼中无比鲜明。”

 “操,疯球了……”李星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白羽绕到冯于远身后,捂住他的嘴:“远哥你就是个大神经病!我不能让你说了!”

 薛昊倒是放下了拳头:“他的话疯,思路倒是没疯。渚哥你确实为我们操太多心了。上次于远的事也基本全靠你摆平的,再往前星辰的英语成绩,小白的自卑……你真的太累了!”

 李星辰点头同意:“渚哥……我们确实都依赖你,但是你做得实在太多了,沙子那么点的小事你都要为我们负责,这样会拖垮你的。你不需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我们身上。”

 冯于远拽开白羽的手:“汪渚你要是再不懂,我可不会心疼你。”

 一直没反驳的我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哎呀哎呀,今天真是反天了你们!”

 我很开心,这一个月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行行行,我知道了。你们就是嫌我管得太烦了吗!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对对对,渚哥烦死了!”李星辰冲我挤眉弄眼。

 “我也烦渚哥。”薛昊露出今晚第一个雪山融冰的笑容。

 “那我也烦,虽然我一点都不烦。”白羽像是个挂件一样吊在冯于远脖子上。冯于远甩动着他的两条胳膊:“我就不用说了吧。”

 “那我必须烦啊。”李星辰笑道,啪的拍在郑天翔的屁股上,“这位屁股兄是不是啊?”

 “呜呜呜!”郑天翔只能发出这一个声音。

 “切,小狗崽子们,真是都皮痒了!”我呲着牙,隔空指着他们,“等我病好了,一个一个再收拾你们!”

 “那你可得狠一点。”冯于远永远都是最欠打的那个,“越冷酷越好,不然我怎么看你都像带孩子的老父亲。”

 “操,不用你教!”我笑着对他砸过去一卷纸巾。

 从那之后,宿舍的主奴关系也算是有了一个正式的规矩。我们在小远的精挑细选下租了一套房子。两室一厅,但是和别人租房不一样,我们一室堆衣服和杂物,一室放书桌和运动用品,然后我们都睡一厅……的奇葩方式。

 当然,对于宿舍我们也并没有废弃。就像今天这样,在这场班级篮球赛结束后又回到了这里,作为一个歇脚处,或是情趣房。

 平日里,他们五个都憋住自己的欲望,继续和我如同兄弟一样相处。一到周末,他们就撕开身上的伪装扑倒在我的脚下。这样也有了一层好处——他们一个个变得更加痴迷于我的身体了。

 一个姿势累了,我把右脚脚趾从小白的含弄中抽出来,然后蹬在了小远结实的肩膀上。转眼间已经是大二的下学期,距离收服最后一条狗的小远也已经过了大半年。

 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突破着原来的自己。小虎的口活越来越好,小星的狗姿也摆得越来越正。小白操干其他人不再疲软,小黑也开发了自己对我白袜脚味的浓厚兴趣。

 至于小远,就算他从来不改口叫我“爸爸”,但是我知道,他对我的忠诚度无人出其右。

 不只是他们在改变,我自己也在做主的路上一点点成长着。我知道我不完美,所以为了他们五条小贱狗,我还得继续加油。

 在脚底温暖湿润的触感中,我渐渐沉入美好的梦乡之中。

 再也没有梦见过那道深渊。

个人篇7-李星辰和一位不速之客(上)

轻点……再轻点……

   叮铃铃。

   尽管一再放慢自己的脚步,李星辰的身上还是传出了铃铛的响声。

   哪怕现在已经是长沙最冷的季节,他还是觉得浑身燥热。不为别的,只因在他厚实的风衣里还有一层紧贴皮肤的“衣服”,一层由红色麻绳打出的龟甲缚正在不断在摩擦着他的皮肤。

   除了打成龟甲缚的麻绳,他的双乳以及阴囊上都夹着带铃铛的夹子。只是步子迈得稍大一点,清晰的铃铛声音就会隔着衣服传出来,迅速吸引周围人的目光。

   而他今天的任务,是出门买菜。

   渚哥……太狠了吧!

   想到出门前汪渚那个腹黑的表情,李星辰就觉得欲哭无泪。

   从宿舍搬到现在的家之后,宿舍六人的饭就改由大家轮流来做。但因为冯于远做得第一好吃(让李星辰十分意外),大部分时候都是他来负责大家的伙食。

   除了红烧肉,汪渚做的红烧肉天下一绝。

   行走在超市里的李星辰就像做贼一样。脚步不敢迈太大,不然挂空档的下体一定会传出铃铛的声音。胳膊也是一样,只要伸手去够货架上的东西,乳头上的铃铛也会一阵乱颤,叮当作响。

   不小心惊动铃铛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四处乱瞄,生怕旁边那个挑土豆的大爷或是在零食区翻翻找找的小姑娘会发现什么异样。

   度秒如年般捡完汪渚列出来的清单,他像是偏瘫患者一般把东西拎到了收银台。为了掩盖身上的铃铛声,他把那一筐蔬菜水果生鲜肉蛋奶哐的砸在收银台上。这招还算挺好使,铃铛的响声被彻底掩盖在收银台台面铁皮哗啦的声音中。

   不过收银员倒是被吓了一跳:“先生您轻点撒,要袋子吗?”

   “要!您帮我装一下呗!太谢谢您了!”李星辰十分夸张地恭维道,“我这胳膊……不太方便。”

   他像是胸闷一样按住自己的胸口,又不敢大力怕把乳夹扯下来,只能装成胳膊脱臼的样子。

   收银员一边腹诽着这小帅哥胳膊断了还出来买菜一买一大堆也太辛苦了,一边贴心问道:“您好,您一共消费248元,微信还是支付宝?

   “微信!”李星辰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斜着眼睛调到付款二维码的界面,然后把手机咣的甩在收银台上。

   “……”收银员都替他心疼手机,赶紧拿起来扫了码,“可以了!”

   李星辰小心翼翼用夹着的手臂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手机,然后小心翼翼地提起袋子,小心翼翼的往外挪腾着。

   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他终于走出了超市大门,在外面长出一口气。外面车水马龙环境音很吵,他也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提防声音被发现了。

   不过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就被大衣闷出了一身汗,他也一点都不敢把领子稍微解开一点。他怕路上的行人一瞄就能看到从他脖子上露出来的鲜红麻绳。

   别有熟人啊别有熟人啊……

   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念叨着。然而事与愿违。短短的一段路他碰到五个同班同学,三个游泳部新进来的学弟,甚至还有辅导员……

   哇,你们这是都出来压马路了吗?好好在宿舍办公室什么的地方坐着不行吗?

   这其中最讨厌的就是一个泳部学弟,竟然想要帮他提袋子送他回去……李星辰皮笑肉不笑,一边摇头说着“谢谢不用了非常感谢”,一边在心里骂着“你个大撒比赶紧给老子滚娘希匹的妈卖批!”

   轰走了烦人的学弟,他的长征之路最终来到了他们租房的楼下。

   还没进楼道门,他就看到了趴在窗户边的汪渚。他们租的房子在二楼,上上下下倒是很方便。

   汪渚隔着防盗窗喊住李星辰:“回来啦小星?累不累?”

   “渚哥我回去再跟你说……”李星辰一个劲想回家。只要进了屋子,他才有被解放的感觉。就是在屋里光屁股爬来爬去,身上挂一百个铃铛他都不带怕的。

   汪渚笑得很邪恶:“等一会呗,小远说他烟没了,要不你顺路帮他买一盒?”

   靠……

   李星辰脸上冷汗直冒:“哥我错了,你让我把东西先拎上去呗!”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快上来吧。”汪渚的脸消失在窗口里。

   呼……

   李星辰觉得自己的命都快被汪渚玩没了,颤颤巍巍拎着两袋采购物迈进楼道里。

   “渚哥?就是这个人吗?”

   听到这个声音,李星辰如坠冰窟。他缓缓扭头,看到从阴影里走出来的女人。那人一身皮衣皮裙,看向李星辰的目光里充满了戏谑。哪怕对方染了一头紫发,化了很浓的妆。单凭声音李星辰也能认出对方来。

   “谢雨!你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他嘴唇颤抖,骨子里激起久违的恐惧。

   “当然是来玩啊,不过我还在问你话呢。”

   谢雨举起手里的那张打印照片,李星辰看出这是很久之前冯于远发在学校论坛的那张。谢雨在照片上面汪渚的身上点了点:“你的渚哥就是这个人吗?”

   一听她提到汪渚,李星辰的神色就冷下来:“我都把你拉黑了你还能找过来,有完没完了?”

   谢雨仰着脸,十分不稳重地抖着身体:“哎呀我的小星辰,都已经这么久没见了你不应该先说句‘好想你’之类的话吗?”

   “我一点都不想你,你少自作多情了。”李星辰瞪着对方,“所以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当然是问了你们班同学,他们告诉了我你们搬出来住了。”谢雨用照片刮过李星辰的鼻子,“怎么,嫌弃宿舍不够大了吗?不够你们玩这种‘爱的小游戏’了?”

   “和你无关。”李星辰把头偏过去。

   “是啊和我无关,”谢雨喃喃道,用牙齿咬住照片,把照片从汪渚和李星辰中间的地方撕开,然后任由它落在地上,“不过我还是好奇,所以我就来了,来见一见让你心心念念的这位渚哥是怎么样一个人物。”

   “你够了。”李星辰压抑着怒火,“所以你不上课吗?大老远从北京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恶心一把?”

   “不上了,我退学了。”谢雨轻描淡写道。

   “为什么!”李星辰大为震惊。他当初就是因为觉得自己考不上那所大学才会选择现在这所的,他不明白谢雨怎么就会选择放弃这种前途无限的学业。

   “不上了就是不上了,你问那么多干吗?”谢雨伸手抚上李星辰的脸,“所以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就来投靠我心心念念的星辰来了呀。”

   李星辰苦于手里拎着东西,没法把她的手打掉:“所以呢?你的人生毁了,就想来把我的也毁掉吗?”

   “谁要毁掉你的?”谢雨用高跟鞋踩上被撕破的照片,“我是来拯救你的。”

   “滚!谁要你拯救!”李星辰还在往后退,不曾想扰动了胸口和胯下的铃铛。这声音被耳尖的谢雨听到了:“哦?”

   她冲上前,一把扯开李星辰的大衣衣领,看到了下面鲜红的麻绳:“你渚哥还真会玩啊。”

   被发现了身上的秘密,李星辰也无所谓隐瞒。丢下手里的袋子,他在铃铛作响中上前抓住谢雨的胳膊:“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啪!

   一巴掌过后,李星辰向后一仰,侧脸上同时出现一道横贯的伤口。谢雨拍拍被他抓皱的皮衣,又调整了下中指上那个刮到李星辰的戒指:“李星辰,你做过我的狗,就永远也别想爬到我头上来。今天我告诉你,我来不为别的,就是想试试……”

   “……试试你那位渚哥的味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谢雨把指尖搭在自己的唇上,“照片里的他看起来好美味,好想把他踩在脚下啊。”

   

个人篇7-李星辰和一位不速之客(中)

“你他妈的要不要脸!”仿佛被触到了逆鳞,李星辰对着谢雨高举起拳头。

   “小星住手!”

   汪渚的声音让他的拳头悬在谢雨脸上几厘米。

   “哟,主人出来了呀?”面对着李星辰的拳头,谢雨一脸淡定,不动声色地擦了下额角。她扭过头,看向出现在楼道拐角处的汪渚:“不错不错,真人比照片上还帅呢。”

   “谢谢夸赞。”裹在深棕色长绒睡衣里的汪渚就像一头西伯利亚的熊,“小星回来,打女人可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

   李星辰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退到了汪渚身边:“渚哥我错了,但是她真的该打。”

   “好啦好啦,小星不生气。”汪渚用拇指抹掉他脸上伤口流出来的血珠,然后看向快要被他们亲昵动作激怒的谢雨,“您要不要来我们家坐坐,再在这里吵下去恐怕全楼都要出来围观了。”

   “我才……”谢雨的话说了一半突然改口,露出一丝甜腻的笑容,“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渚哥?”李星辰不解,下意识想拦在谢雨身前。

   “没事的。”走到家门口,汪渚拉开虚掩的防盗门,“欢迎啊,这还是搬过来以后第一次有客人来呢。”

   谢雨一手握着另一手的手腕,半是好奇半是戒备地走了进去。

   一进门,她感觉自己走进了天堂。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具美好鲜活的肉体。一个块头很大、裸着上身的男生背对着大门,正在用墙上的引体向上器做着运动。大概并不是刚刚开始,对方肩膀和背上块块分明的肌肉全都被汗水染成了诱人的油亮色泽。

   男生的左边的房间像是一间书房,里面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正在伏案写着什么东西,侧脸就像是石膏雕塑一般完美无暇。哪怕是这个距离,她也能看出对方的帅度已经可以用毫无人性来形容了。

   她转头向左看去,看到厨房里有一个小狼狗型的男生正在用刀剁着菜板上的排骨。如果不是对方围着一条淡绿色的围裙,这个人说他是刑侦电视剧里那些凶狠又不失颜值的杀人狂魔也不为过。

   最后,在她的右边,宽敞的客厅里并没有摆放一般客厅常有的沙发茶几。取代它们的是三张上下铺的床和看起来就很软的星空蓝色毛绒地毯。有一个披着毯子的精致小男生坐在地毯中间,正对着客厅另一边的电视屏幕疯狂按动手里的游戏手柄。

   白羽是第一个发现谢雨进门的人。他只是用余光看到一个女人走进了家里,就吓得手柄脱了手,指着对方的鼻子对后进门的汪渚结巴着:“她……她她她她她???”

   听到门响的郑天翔也松手从引体向上器上落下,转过身一脸惊愕地看着谢雨:“咋回事?”

   汪渚就像是迎进来一位老朋友,自然地介绍道:“这位是李星辰的前女友……小黑你快擦了汗套件衣服去,这样见客人不太好。”

   从恍惚中回过神,谢雨扭头看向汪渚:“他们都是你的……”

   汪渚自豪挑起嘴角:“没错,都是我的。”

   谢雨用手指梳了下头发,恢复了刚刚镇定自若的表情:“那你还真厉害哦?”

   “过奖了。”汪渚坐在餐桌旁笑吟吟点头道,然后看向一脸疑惑的薛昊,“继续学吧,没事,你不用出来。”

   在厨房剁排骨的冯于远对这个女人也没什么兴趣,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去接李星辰手里的袋子了。

   切,虚张声势。

   不等别人招呼,谢雨踏着高跟鞋,咔咔咔地走向客厅,直接踩上柔软的地毯,找了张床坐了上去,然后把目光投向目瞪口呆的白羽:“你,给我把鞋脱掉。”

   “哈?”白羽先是一愣,然后气鼓鼓抗议道,“你这女人秀逗了吧?”

   谢雨把一条腿交叠到另一条腿上:“怎么,既然是狗,还不懂规矩吗。”

   她把挑衅的目光移到汪渚脸上:“看来是主人没教好啊。如果你这位主人懂规矩,那应该知道奴隶是应该伺候来访客人的。”

   “在主人的允许下,当然可以。但是我不会同意的。”汪渚含笑面对谢雨,眼睛里却满溢越来越锋利的刀,“小白,去把药箱拿来。”

   “好的主人!”白羽的积极性也前所未有的高,十分嘚瑟地看了谢雨一眼,连滚带爬去找药箱了。

   “很好,看来是想给我下马威是吗。”谢雨忽然想到什么,“可以借我用下洗手间吗?”

   “请便。”汪渚对着厕所的方向一指。

   她的身影刚消失在厕所门后,李星辰就扑通一下跪在汪渚双腿之间:“爸爸我错了。”

   “你错什么了?”

   李星辰低垂着头:“是我以前的人际关系给您带来了麻烦。”

   汪渚拍着他的脑袋,摸着他有些长了的头发:“没什么,你不用自责。这种事常会有的,毕竟生活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等谢雨插着皮衣兜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汪渚正在给李星辰的脸涂双氧水:“每天消毒三遍,应该就不会留疤,我记得你不是疤痕体质。”

   “谢谢爸爸。”即使用余光看到谢雨走了出来,李星辰还是用了这个称呼。

   谢雨嘲道:“爸爸?可笑的称呼。看来你们是在玩一场父子游戏啊。”

   “我叫渚哥什么关你什么事!”李星辰又激动起来。

   谢雨无视他的目光,依旧把眼神留在汪渚脸上。她始终觉得这个汪渚有些让人看不透,是比厨房那个拿着刀的小狼狗还要更危险的人,所以她要彻底激怒这个男人,让他失态,就可以用自己的秘密武器了。

   她攥紧皮衣口袋里的东西,紧紧盯着汪渚的脸:“如果你不知道怎么调教奴隶,我可以教你。他们是畜生,不是人,你不觉得你让他们叫你爸爸有点……难道你也想成为畜生?”

   汪渚根本就没看她,还在用棉签慢悠悠给李星辰消毒:“称呼那么重要吗?你就只能靠称呼维持和奴隶的关系?”

   “所以才说你们没有规矩,李星辰都让你给养废了。”谢雨摇着头,一副惋惜的样子,“所以今天我的目的……就是要把他领走!”

   “滚!”李星辰怒骂道。

   一直支棱着耳朵听的白羽也气坏了:“你有病吗!”

   在屋里看书的薛昊也走了出来,脸色阴沉得都快滴水了:“这位女士,我无意冒犯,但我觉得您真的有点缺心眼。”

   “哈哈哈哈哈哈!”谢雨俯身狂笑起来,“没想到你们这么团结吗?我还以为我说领走一只其他的会窃喜呢?不对吗?少了一个竞争者,不应该开心得要死吗?”

   “你不开心吗?”她看向靠着厨房门沉默不语的郑天翔,又看向厨房里皱着眉毛的冯于远,“那位小哥你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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