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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观其变

小说: 2025-11-08 20:54 5hhhhh 2580 ℃

  飞花流水,月色当空。桃源乡的养老瀑布前,将将凝满夜露的草叶间,隐现出一白一黑两道身影。

  白衣的神明侧身横卧,支手托腮,随意摇晃杯中酒液。不似身旁黑衣辅佐官不拘,喉结上下滚动,几口就灌下一枡清酒,再舀满续饮。

  白泽一双眼珠在旋起的酒花和绷紧背脊跪坐的鬼身上来回打转,这只鬼表面上确实是个木头人,可是内里倒是鲜有人知的火热。他将残酒一饮而尽后,酒杯被撂在一边,乐得在草地上打滚,兀自笑眯眯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啧,吵死了白猪,喝酒给我老实点啊。”鬼灯投去探寻意味的一瞥,红云漫过他的面颊。

  “哈?大吟酿only我都喝腻了。喂,你已经醉了吗?真可恶啊恶鬼,陪陪我吧。”他的视角里,醉意似乎模糊了鬼的意识,冷硬的下颌曲线和软了些,震慑力也不比往常。

  “不,没空陪老爷爷耍酒疯,本来就很忙啊……”鬼灯放缓臀部挪移的动作,跪坐的双腿外翻伸直,他变换坐姿为盘坐。

  “那我就随心所欲了,你能来这里就代表明天没有工作吧……”白泽小声嘟哝着,也不知恶鬼听没听清。

  鬼灯没有回答,转身、垂首、弯腰,不疾不徐地去盛一杯飘落酒池的月光。

  “喂喂,小哥你的酒太满了要溢出来咯…”

  白泽捻着耳坠铜钱,打了个哈欠,磨磨蹭蹭靠近后又补了一句。

  “呼…让我试试味道吧。”

  适时的吞咽声响起,视线短暂碰触后,似湿柴撩拨火星,逐渐一发不可收拾。

  酒当然喝不下去了。热量挤出氤氲潮气,笼住了他们。白黑衣袍叠覆,水中倒影随着动作揉成暧昧一团。

  白泽单手揽过鬼的脖颈,半是搓磨半是渴切,试探着舔吻这柔软,吮吸被酒液润湿的唇。攫取的酒香渐浓仍觉不够,于是撬开一寸缝隙,舌尖滑入交缠牵扯,啧啧声中带出的涎水来不及吞咽,藕断丝连般从鬼的嘴角滑下……

  分开时无意识贴近的鬼的胸膛起伏不定,一时无话。白泽顺着他的背脊穴位摩挲捏抚,怀中恶鬼的气势已去了大半。

  鬼的耳尖薄红浸染,眉间蹙了峰痕,辅佐官愠恼着偏过头去不理他。

  面对鬼灯偶尔显露的孩子气,白泽惊异,哎了一声不是代表束手无策,只是摆摆手苦笑。

  赔罪般他先是凑近一点绯红耳尖啮咬,像扯住了一小片棉花糖,果然没有被推开。顺利包裹大半,抿一抿口中的糖丝就要融化于无形,不自觉地索取更多,另一边也不会落下。

  耳边传来一阵咕啾咕啾的暧昧水声,白泽烫热的唇舌在鬼的耳中不断翻覆搅动。可怖的快感不断叠加直至烧上鬼的尾椎,他已软了腰身仅靠双手撑着地面,还没有彻底失足,跌落神明的温柔深渊。

  白泽看不清鬼的神情,对着鬼灯和服领口一点带粉的后颈发呆。

  “就在这里做…可以吗?”白泽终于沙哑而干涩地憋出一句话,低头诱向鬼灯的目光烫热,鼻尖蹭得他脸颊发痒,忙不迭地躲避。没防住的手却不老实地滑下背脊,包住鬼灯和服的贝口结,仿佛预备着只要辅佐官一声令下就开始大肆享用。

  “这里不行,您的脑浆终于也进露水了吗?白泽先生……”鬼灯不悦地抬头迎接对方热烈的目光一点点变暗,叹息着摇摇头,背手止住那只作乱的手,引向与草叶接触的和服下摆。

  “咦,你的衣服湿了,那好吧,回去继续?”白泽露出略显遗憾的表情,并未生气。

  难以启齿的还有复苏的热潮,醉意袭来,戒断反应像是逼迫鬼灯做出决定,脑袋里噼啪地炸起烟花。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牵住白泽的耳坠向下拽了拽。望向他的是湿漉漉的眼睛,白泽也不再多言,将酒器扫进衣袖。他化作神兽体态,隐起背上六角,伏低等待。

  鬼灯仔细抹平道服的褶皱,他弯腰捡起狼牙棒作为支撑缓了几秒。随后翻身而上,抱紧神兽項上毛发。

  “回去了……”白泽一声悠长的叹息,像是放弃,又像是掺杂着焦躁。

  有风起,鬼灯顺势埋入神兽的毛茸茸中,像栽进一团暴晒后的白棉褥。

  真实的温暖、干燥触手可得,很大程度上抚平了他多余的、被酒精煽动的情绪。瀑布的水声渺远了,唯有耳廓残留的发黏肤感不时提醒他发生过的胶着与荒唐……

  飞行间兽类鼻翼翕动发出声响,鬼灯的意识渐渐回笼。

  太吵了,合该刚才就直接拒绝回阎魔殿暴睡。不过考虑到身体状况,后悔药在鬼灯心里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

  料不到今夜有人问津,檐角下的孤灯仅够照出铺子的轮廓。很快白泽在极乐满月门口停下。

  背上一轻,鬼灯翻身落地后并未进门。

  “失礼了。”

  鬼灯五指作梳,不亦乐乎地流连于毛茸茸中,手掌在某处停了,似乎失去了抚摸的乐趣。

  白泽还维持着原型,眼神躲闪,四肢僵硬。

  “待会…给你摸尾巴…现在给我老实点…”一阵云烟的功夫,白泽变回药师装扮,锁住了鬼的手掌。

  “白猪的尾巴卸下来给我,我就不打扰你了。喝…巴鲁斯”鬼灯挣开一只手,也回握住药师,按着指节下压,眼睛忽地迸出亮光,眼周乌青好像都淡去了。

  “好痛!怎么又是这一招…”白泽抽回手掌,拧了眉头,反复对它吹气揉搓。

  “怕痛所以卸不下来吗?反正也会长出来的吧。”

  “在说什么啊恶鬼,好恐怖?尾巴变秃好难受,你的眼里只有毛茸茸吧。”

  “你是第一天了解我?”

  “你对动物也使用暴力吗?”

  “当然不是。”天地良心,异口同声,一人一鬼叉手抱臂完全同步。

  “您是白痴吗?刚才我想说的是…”鬼神扯了神明的领子,直拽到跟前,附在他耳边开口。

  “一直在发情吗?淫兽。”

  “……”

  白泽正瞄着鬼灯的一张一合的口形,准备反驳,听到这里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嘴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慢慢憋红了脸。

  “呐,别啰嗦了。轻一点…”鬼灯转身勾了勾唇,将半扇门推到一边,放慢脚步进入客厅。

  黑暗中,关门声和放鞋声渐次响起,他们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直到喝水的鬼灯被白泽夺过杯子,俯身压制,鬼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

  “你这家伙在犯规啊…还在生我的气吗?”

  “果然是野兽的做派…”鬼灯不爽地啧了一声。下巴被白泽轻巧捏住,口腔被滑腻的舌侵入,不容拒绝地交换了一个湿润的吻。

  “你的身体很诚实哦…”白泽不轻不重地揶揄道,额上鲜红的眼纹衬得他面容格外妖异。

  “只是发泄,拜托了。”鬼灯疲惫地阖上双眼,语气听起来和交接药品没有什么区别。

  随着腰带被熟练地解下,贴身襦袢被拉开,就算知道免不了的赤裎相对,鬼灯还是没忍住缩了缩肩膀。

  察觉到对方的动作,白泽的吻有意从肩头一路滑落到锁骨,苍白的胸膛染上点点樱色。白泽用手串的缝隙卡牢左乳,细细拉扯碾磨。

  “白猪先生,您在搞什么花样?不需…”鬼灯挣脱不得左乳的压力愈来愈紧,揪到痛处反而唤起短促的惊呼。

  “你乳中气滞血瘀,我免费帮你活血化瘀哦,感谢的话就免了吧。”白泽煞有其事地正了正脸色。

  鬼灯此刻不好深究,光滑的木质感中和了疼痛,没有坏处就暂且按下不表。另一侧乳首则被白泽重重嘬吸,舌尖专注地绕着乳晕打转,唾液沾湿了鬼灯的胸口。截然不同的两种触感,鬼灯浑身触电般,有细微的电流经过,他控制不住地轻颤。

  白泽也渐渐分不清掌下身体的心跳与颤抖,眼前景象当得起活色生香一词。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他也很难想象,身下人竟是地狱里冷彻的第一辅佐官。

  白泽一点点抚过鬼灯紧实光滑的身躯,含下对方起了反应的前端。舌尖刮扫铃口,他小心翼翼地收着牙齿,口腔内膜沿着柱身挤压皴擦,满意地听到上方传来一声闷哼。

  鬼灯眼前一白,足弓绷成一线,正要推开身下的头颅,弹起的腰身被白泽猛地按下。

  他迅速吐出白稠,用水漱了口,咬开润滑剂盖子倾倒在鬼灯的穴口。指尖深入内里,找到熟悉的一点反复按压,慢慢增加扩张的手指数量……

  “不用紧张,放松点…”

  鬼灯的大腿根部被抬起,白泽一点点将灼热楔进深处。

  目睹了鬼灯倔得不想借他的肩膀缓冲,手指紧扣着桌子边缘却被翘起的木刺扎进了皮肉,凑近嘴边用牙齿将木刺截断一点点带出。

  “很痛吧,我去拿创口贴?”

  “不用,愈合得很快。您的人品和桌子一样烂,真是辛苦桃太郎君了。”

  “我不经常在店里吃饭,呐,去床上吗?”

  言语间白泽就着正对的姿势将鬼从桌上捞起,却不出力托举。行走间鬼灯挂着的丰腴的大腿根被白泽的腰窝磨得生疼,没等到床上,鬼灯就忍不住动手捏住了白泽的脖子。

  “去死吧,色魔老头无耻驮兽。”

  “好痛,你今天觉得床上没意思吗?”

  “去死。”

  扭打间,被子跟两人一起滑落掉下床头。白泽将鬼的襦袢卷起打结挂上自己肩头,竟成反绑之势,一边擦着流出的鼻血,将他抵在药柜镜面上,仍是温声询问。

  “这很公平吧?做完我把温泉借给你如何?”

  “黏黏糊糊的确实恶心……”

  得到首肯后,白泽继续动作。他将手垫在鬼灯后脑,揉捏着臀尖,吻落在他的耳畔。

  鬼灯赌气地撕咬他的耳坠红线,上面还留有白泽的体味和温度。

  “累了?”

  将濡湿的红绳一点点从鬼闭合的嘴角中拽出,白泽笑得没个正形。

  “嗯,今天惩罚你尾巴只准看不准摸……”

  镜中赫然是人类的鬼灯和神兽白泽,这是一面照妖镜。

  镜中天国云彩似的尾巴垂落身前,神兽的九眼朝他的方向转动注视,囚笼一般的这方天地。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和化名加加知的拟态不一样。最明显的是,人类的他有着温和细长的眉峰,除去神纹,和背后那个白痴神兽更像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偏偏身后的人不为所动。

  身体相连,头靠在他的肩膀,一边说着“人类的你很可爱……”这样的烦心话,一边吻去他的眼泪,镜中的自己眼尾竟也染上了绯红。

  看着他拥抱着自己,镜中的白泽满脸红晕的蠢样。鬼灯怒火涌上心头,直到一股热液冲刷着肠壁,用角撞碎镜子的动作被打断了。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推上顶点,高潮的白浊迸溅到镜子上,形成星星点点的水痕。

  “你对我有好感吗?”

  “去死吧,好恶心,脑浆腐败到这种地步已经没有活着的价值了吧。”

  “空闲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们之间除了睡觉,也不必自作多情了吧?”

  “还是说……”

  “您连男女都分不清了?”

  “我只是出于职业,关心一下你的身体健康。恶鬼,毕竟我可以让你睡个好觉不是吗?”

  “闭嘴……”

  鬼灯向后递出头槌,用脚勾来镜子边散落的化妆品。

  白泽捂了捂被撞的额头,颇为不解地盯着鬼的动作。

  鬼灯旋出一段口红,对着白泽腰间两侧露出的六条红色眼纹,小孩子恶作剧一样,一笔一笔地划出红色叉号。

  鬼灯的力度不至于疼痛,所以白泽也只是迷茫。

  直到画完全部眼纹,鬼灯俯身撩开白泽的额发,吻了吻那只眼睛,末了起身穿衣。

  “照照镜子吗?红猪先生,只有讨厌您这件事是绝对不会改变。温泉您自己留着用吧。”

  “再见。”

  鬼灯拾起散落的衣物,整理好腰带就离开了。

  穿鞋声和关门声渐次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辨……

  白泽还躺在地上,额头还留有被羽毛抚过的触感。

  那是告别吻吗?

  今天真是个值得庆祝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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