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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疆域之争·暗潮汹涌,第1小节秀芳传

小说:秀芳传 2025-11-01 16:47 5hhhhh 7170 ℃

剪不断理还乱,接连两次舌吻的余温,如同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滚烫纹章,在每一个独处的瞬间灼烧着苏秀芳的神经。唇舌纠缠的炽烈,指尖揉捏臀瓣时那惊人的弹性和饱满触感,隔着丝袜大腿内侧被抚摸带来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战栗……这些画面在宿醉的清晨、在寂静的深夜、甚至在批阅文件的间隙,不受控制地回放,带来一阵阵心悸的羞耻与……一种隐秘的、深入骨髓的餍足。她站在浴室巨大的落地镜前,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脸颊,却浇不灭眼底那簇被彻底点燃的、属于成熟女性的欲望火苗。当她重新将丰腴却紧致的身体塞进那身象征权力与秩序的深海蓝羊绒混纺西装套裙,将肉色丝袜包裹的玉足禁锢进尖头高跟鞋,将浓密的栗棕色长发一丝不苟地盘成无懈可击的发髻时,那个清冷、疏离、掌控一切的职场女王似乎回归了。然而,镜中那双杏眼深处,冰层之下涌动的暗流,带着危险的、令人心悸的温度,再也无法彻底冻结。

踏入战略合作部,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昨夜未散的、混合着威士忌醇香、高级香水尾调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粘稠情欲的气息。林墨已经在了,背对着门口,站在她宽大的樱桃木办公桌前,微微俯身,正专注地整理着摊开的文件。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他挺拔的肩背上勾勒出金色的轮廓,年轻男性充满力量感的线条在合身的深灰色西装下若隐若现。听到她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敲击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他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缓缓转过身。

四目相撞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拉长、凝滞。

林墨的眼神不再是昨夜烛光下的疯狂掠夺,却沉淀为一种更加深沉、更加滚烫的探究与期待,像无声的叩问,又像蓄势待发的火种,直直地撞进苏秀芳的眼底:昨夜之后,我们,算什么?

苏秀芳的心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随即又失控地狂跳起来,撞击着胸腔,带来一阵尖锐的闷痛。脸上却如同覆盖了一层精心锻造的寒冰面具,没有丝毫波澜。她甚至略过了惯常的颔首致意,目光平静无波地掠过他整理好的文件堆,径直走向自己的真皮座椅,姿态优雅地坐下,仿佛昨夜那场在黑暗与烛光中几乎焚毁理智的禁忌之吻,只是宿醉后的一场荒唐梦境。然而,当深海蓝套裙包裹的、浑圆挺翘的臀部与冰凉的皮面接触的刹那,昨夜被林墨滚烫手掌用力揉捏那惊人弹性的触感,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窜过她的脊椎!她几不可察地绷紧了腰腹和臀部的肌肉,包裹在肉色丝袜里的大腿瞬间并拢,脚趾在高跟鞋里死死蜷缩,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林墨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这细微到极致的身体反应,眼底那丝不易察觉的失落瞬间被更汹涌的征服欲取代。他太了解眼前这个女人了。她的清冷,她的沉默,她那拒人千里的若无其事,本身就是一种信号——一种默许他继续这场危险探戈的信号。他像一头经验丰富的猎豹,开始了新一轮无声而精准的进犯。

他拿起一份需要签批的加急报告,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她身侧。递过去时,他的指尖在交接文件的边缘,“不经意”地、极其短暂地擦过她戴着简约铂金手链的纤细手腕。那瞬间的、温热的、带着薄茧的触感,如同细小的电流,瞬间击穿了苏秀芳强装的镇定!她握着万宝龙钢笔的手指猛地一僵,笔尖在昂贵的铜版纸上洇开一小团刺眼的墨迹。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在眼下投下的阴影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但她没有抬头,没有斥责,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改变。她只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刻意的专注,用另一只戴着同系列铂金戒指的纤手,拿起一张雪白的吸墨纸,动作轻柔得如同在擦拭稀世珍宝,覆盖在那团墨迹上,指尖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林墨的嘴角,在苏秀芳低垂的眼帘看不见的角度,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带着得逞快意的弧度。他并未离开,反而顺势绕到了她身后。如同往常一样,他俯身,双手搭上她座椅的靠背和扶手,调整着高度和角度。这一次,他的身体靠得更近,胸膛几乎要贴上她挺直如松的脊背线条。当他俯身时,年轻男性温热的呼吸,带着他身上清爽的木质调须后水气息和一种独特的、充满侵略性的荷尔蒙味道,若有似无地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那细腻白皙的肌肤。苏秀芳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弓弦!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具年轻、结实、充满爆发力的身体散发出的热度和力量感,那强烈的雄性气息如同无形的网,将她笼罩,让她呼吸微微一窒,胸口起伏的幅度明显加大,那对饱满的浑圆在挺括的西装外套下勾勒出更加惊心动魄的起伏曲线。但她依旧端坐着,如同一尊完美的冰雕,没有任何避让的动作,只是握着鼠标的右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色,暴露了她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

林墨的胆子更大了些。在一次需要共同审视电脑屏幕上复杂的财务数据流图表时,他极其自然地站在了她座椅的右侧,俯下身。他一手撑着光滑的桌面,身体微微前倾,另一只手则“顺手”地、极其自然地搭在了她座椅的扶手上。这个看似寻常的姿势,却让他的小臂外侧,若有似无地贴在了苏秀芳穿着深海蓝套裙的、纤细而充满惊人肉感的腰侧。隔着薄薄的羊绒混纺面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腰肢那柔韧的弧度和温热的体温,甚至能感受到她因为紧张而微微绷紧的肌肉线条。他的指尖,在调整座椅扶手高度时,“不小心”地、带着羽毛般轻缓的力道,轻轻滑过她腰后那挺翘饱满、如同成熟水蜜桃般的臀峰边缘!

“唔…” 一声极其细微、几乎被呼吸声掩盖的闷哼从苏秀芳紧抿的红唇间逸出!一股强烈的、带着酥麻感的电流瞬间从被他触碰的腰臀结合处窜遍全身!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包裹在肉色丝袜里的大腿肌肉瞬间绷紧如铁,脚趾在高跟鞋里紧张地蜷缩起来,足弓绷出优美的弧度。她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胸口起伏的幅度更大,深海蓝的西装外套被顶起诱人的弧度。然而,她依旧没有回头,没有推开他那只“无意”作乱的手,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仿佛那是世间唯一值得关注的东西。她的侧脸线条紧绷,下颌线收得极紧,红唇抿成一条没有血色的直线。但那微微泛红的、如同染上胭脂的耳根和脖颈,以及那几不可察地、向着林墨手臂温暖源方向微微倾斜了半分的身体姿态,却如同无声的密码,清晰地泄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和对这种危险触碰隐秘的、近乎贪婪的接纳。

这种无声的、带着纵容意味的沉默,如同最烈的催化剂,疯狂地刺激着林墨的神经末梢。他贪婪地感受着手臂下那惊人的柔软、温热和丰腴的曲线,指尖在那浑圆的臀峰边缘流连忘返,享受着这种在道德悬崖边缘疯狂试探带来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极致快感。他微微侧过头,目光不再掩饰,如同实质般落在她散落鬓角的一缕卷曲发丝上,落在那段白皙诱人的天鹅颈上,最终,定格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翕动的鼻翼和紧抿的红唇上。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身体里的火焰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他控制不住地,将脸更加凑近,滚烫的呼吸更加灼热地喷在她的鬓角和耳廓,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沙哑的低语,气息拂动着她细小的绒毛:

“师娘…这里的公式引用,您看是不是需要再核对一下…”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内容是关于工作,但语气和距离却充满了赤裸裸的暗示和挑逗。他的嘴唇,距离她敏感的耳垂,只有毫厘之遥。

苏秀芳的身体在他灼热的气息和近在咫尺的低语下,如同被投入沸水的虾子,瞬间蜷缩紧绷到了极致!一股强烈的、混合着情欲和羞耻的热流从小腹猛地窜起,直冲头顶!她能感觉到自己紧贴着他手臂的胸侧,乳尖在薄薄的丝质衬衫和西装外套下,不受控制地悄然挺立起来,带来一阵阵细微却令人心慌意乱的摩擦和胀痛感。她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渴望在疯狂叫嚣。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包裹在丝袜里的双腿,不自觉地、极其轻微地互相摩擦了一下,仿佛在无声地渴求着更深的抚慰……

就在林墨被这无声的邀请彻底点燃,眼中最后一丝理智即将被欲望的烈焰吞噬,滚烫的唇即将不顾一切地印上那近在咫尺、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耳垂和颈侧肌肤时——

苏秀芳猛地转过头!

那双总是蕴着冰雪的杏眼,此刻如同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带着一种洞穿一切、冰冷刺骨的警告和绝对不容侵犯的威严,精准地、狠狠地刺向林墨近在咫尺、写满情欲的脸庞!那眼神锐利如刀锋,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冰冷怒意和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瞬间将两人之间那粘稠灼热的暧昧撕得粉碎,重新划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泛着寒光的界限!

林墨凑近的动作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凝固在一种即将得逞的迷醉和猝不及防的错愕之间,显得极其滑稽。

苏秀芳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声音更是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原上刮过的寒风,一字一句,清晰地、如同冰锥般砸在林墨的心上:“林助理,请注意你的工作态度和专业距离。” 她的目光扫过他依旧搭在自己腰侧臀缘的手臂,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方案讨论需要的是清醒的头脑和严谨的逻辑,而不是被酒精麻痹后残留的荒唐念头和一再越界的试探行为。” 她刻意加重了“荒唐”和“一再越界”几个字,仿佛在用最锋利的言辞切割掉昨夜的一切,也是在发出最严厉的警告。“昨晚的事情,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彻底的意外。把你的心思,放回它该在的地方。明白吗?”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久居上位的绝对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瞬间将林墨从情欲的云端狠狠拽回冰冷的现实。林墨被这突如其来的、裹挟着冰碴的呵斥震得脸色骤变,眼底闪过一丝狼狈、受伤,但更多的是被彻底激怒的、更加汹涌澎湃的征服欲和不甘。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似乎想辩解什么,想用昨夜她同样热烈的回应来反驳她的冰冷无情,想质问她的心口不一……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几乎要凝结成冰的窒息时刻——

“咚咚咚!” 清晰而急促的敲门声,如同救命的鼓点,骤然打破了办公室内一触即发的紧张对峙。

前台助理略显紧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苏总,林助理…打扰一下。楼下接待室…有位姓苏的小姐,说是林墨的女朋友,有急事找他,情绪…情绪好像有点激动。”

“女朋友”三个字,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在苏秀芳和林墨之间炸开!

林墨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眼神里充满了错愕、慌乱和一丝被戳破秘密的恼怒。他下意识地看向苏秀芳。

苏秀芳的反应,在最初的零点一秒内,是绝对的空白。她握着钢笔的手指猛地一僵,笔尖在昂贵的文件纸上洇开一小团刺眼的墨迹。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以失控的速度疯狂擂动,撞击着胸腔,带来一阵尖锐的闷痛。一股冰冷的寒意,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让她四肢百骸都僵硬了一瞬。

女朋友?苏小姐?苏蔓?!

这个名字,像一根带着倒刺的毒针,狠狠扎进了她刚刚被酒精和情欲浸泡过、尚未完全恢复清醒的神经!昨夜烛光下的缠绵,唇齿间的炽热,指尖下的柔软与弹性……那些刚刚被她用冰冷面具强行压下的、属于她苏秀芳的私密体验和隐秘占有,此刻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女朋友”名号,瞬间染上了被分享、被亵渎的色彩!

但苏秀芳是谁?她是商场上杀伐决断、从无数明枪暗箭中拼杀出来的人!短暂的震惊和刺痛之后,一股更加汹涌、更加暴烈的情绪如同沉睡的火山在她胸腔里轰然爆发!那不是单纯的嫉妒,那是一种领地遭到侵犯、所有物被觊觎的、属于掠食者的怒意!林墨是她的人!是她默许在身边、供她排遣寂寞、满足她隐秘欲望的猎物!是她精心编织的暧昧游戏里唯一的男主角!哪怕她拒绝了他的最后一步,哪怕她划下了界限,但这并不意味着,别人可以染指!尤其是一个顶着“前女友”名号、试图卷土重来的女人!

她的身体依旧保持着端坐的姿态,但深海蓝套裙下,那被肉色丝袜包裹的小腿肌肉瞬间绷紧如铁,脚趾在高跟鞋里死死蜷缩,几乎要将鞋尖顶穿!她握着钢笔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色,甚至微微颤抖着。然而,她的脸上,却如同戴上了一副最完美的冰雕面具。她甚至没有抬头看林墨一眼,目光依旧停留在桌面上那团刺眼的墨迹上,仿佛刚才听到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通知。她只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用另一只手,拿起一张雪白的吸墨纸,轻轻地、仔细地覆盖在那团墨迹上,动作优雅得如同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知道了。” 苏秀芳终于开口,声音是淬了冰的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甚至比平时更加清泠悦耳,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最寻常的工作事务,“林助理,既然是私事,去处理一下吧。别耽误太久。”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去倒杯咖啡”,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林墨看着苏秀芳那副无动于衷、甚至带着一丝“你自行处理麻烦”的冷漠姿态,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和屈辱感。他咬了咬牙,低声道:“是,师…苏总。” 他不再犹豫,转身,带着满心的烦躁和无奈,快步走出了办公室,朝着电梯间走去。

办公室的门关上,隔绝了林墨的身影。苏秀芳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低头看着被吸墨纸覆盖的文件。然而,那层冰封的表象下,是汹涌澎湃的岩浆!她猛地将手中的钢笔狠狠拍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女朋友?苏蔓?

她缓缓站起身,深海蓝的套裙包裹着她丰腴却充满力量的腰臀曲线,每一步踏出,高跟鞋敲击光洁地面的声音都带着一种冰冷而决绝的韵律。她没有走向落地窗,而是径直走向电梯间。她的步伐并不快,甚至称得上优雅,但每一步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地板踏穿。她的背脊挺得笔直,如同出鞘的利剑,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气场,让走廊里偶尔路过的员工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贴着墙根快速溜走。

电梯下行。冰冷的金属轿厢壁映出她清冷依旧、眼底却燃烧着幽暗火焰的脸庞。

公司一楼的接待室,环境雅致却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感。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车水马龙,室内冷气开得很足。林墨推门进去时,苏蔓正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她穿着一身剪裁极其大胆的黑色漆皮紧身连衣短裙,裙摆勉强盖住挺翘的臀部,将她前凸后翘、火辣到极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厚黑丝袜包裹着笔直修长的双腿,一直延伸进一双同样漆皮的、鞋跟足有十公分的尖头高跟鞋里。她栗色的长发烫成大波浪,披散在肩头,侧脸线条精致却带着一股骄纵的锐利。也许是冷气太足,她裸露在外的胳膊和丝袜包裹的大腿,能隐约看到细微的鸡皮疙瘩。

听到开门声,苏蔓转过身。她画着精致的烟熏妆,红唇饱满艳丽,眼神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看到林墨,她脸上立刻堆起一个娇媚的笑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快步迎了上来,带着一阵浓郁的、甜腻的香水味,试图驱散周围的冷意。

“墨!你终于来了!” 苏蔓的声音娇嗲,带着刻意的亲昵,伸手就想挽住林墨的胳膊,“我等你好久了!打你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她的身体有意无意地贴近,试图用体温和香气软化他。

林墨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精准地避开了她的碰触,拉开了半臂的距离,眉头紧锁,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疏离:“苏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我说得很清楚。” 他的目光扫过她性感的装扮,眼神里没有欣赏,只有厌烦。

苏蔓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换上更加委屈的表情,眼圈甚至微微泛红,试图激起他的怜惜:“结束?墨,当年是我爸不对,他说话太难听,伤了你自尊…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知道错了!这三年,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找我!” 她向前一步,再次试图缩短距离,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一种势在必得的光芒,“我知道你现在发展得很好,在这个大公司做高管助理…墨,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爸妈那边…我会去说服他们的!这次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她伸出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林墨的胸膛。

林墨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又带着算计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厌恶。他清楚地记得三年前,那个趾高气扬、用轻蔑的眼神打量着他这个“穷小子”的苏董事长,以及当时站在父亲身边、最终选择了家族压力而放弃他的苏蔓。那份屈辱和愤怒,从未真正消散。

“说服?” 林墨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身体再次后撤半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开,形成一个明显的防御圈,“苏蔓,收起你这套。当年你父亲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我一辈子也配不上苏家的时候,你在哪里?你除了哭,除了让我理解你、体谅你的难处,你为我争取过什么?哪怕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你觉得我林墨是什么?”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带着压抑了三年的愤怒和鄙夷,在空旷的接待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苏蔓被他毫不留情的话刺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骄纵的本性瞬间爆发,那点伪装的委屈荡然无存:“林墨!当年是我爸不对,可我也是受害者!我夹在中间有多难你知道吗?我现在不是来弥补了吗?”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的质问,身体也因为激动而微微前倾,黑色的漆皮短裙绷得更紧,“我知道你现在跟着那个什么苏总…哼,不就是个女上司吗?她能给你什么?一个助理的位置?她能像我一样,给你苏家的资源和人脉吗?她能让你少奋斗二十年吗?” 她的语气充满了对苏秀芳的轻蔑和对自身优越感的强调,试图用物质重新构筑自己的高地。

就在苏蔓情绪激动、声音尖利,试图用音量压制林墨,而林墨脸色铁青、准备再次严词拒绝时——

接待室厚重的磨砂玻璃门,被一只戴着铂金手链、涂着豆沙色指甲油的纤纤玉手,无声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推开了。

苏秀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并没有立刻走进来,而是姿态优雅地斜倚在门框上,深海蓝的西装套裙在接待室明亮的灯光下泛着冷冽而高级的光泽,与苏蔓那身性感却略显廉价的漆皮短裙形成鲜明对比。肉色丝袜包裹的玉足踩着那双能敲击出冰冷节奏的高跟鞋,身姿挺拔如松,气场强大得瞬间压过了房间内所有的声音和情绪。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审视,缓缓扫过苏蔓那身火辣性感的装扮,扫过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和眼中尚未褪去的骄纵、惊愕以及一丝被戳破心思的狼狈,最后,如同冰锥般,落在了林墨那张写满错愕和一丝慌乱的脸上。

她的出现,如同极地寒流突降,瞬间冻结了整个房间的空气。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

苏蔓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场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女人震得彻底愣住。尤其是对方身上那剪裁完美、质感高级的职业套装,那通身高不可攀的精英气质和岁月沉淀下的从容气场,让她精心营造的性感攻势瞬间显得幼稚而廉价。她下意识地收回了几乎要碰到林墨的手,挺直了腰背,如同被入侵者惊扰的母兽,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目光锐利而充满敌意地回视着苏秀芳,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警惕和一种被比下去的、不甘的挑衅。

“墨,这位是…?” 苏蔓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强装的镇定,眼神在林墨和苏秀芳之间来回扫视,试图找出两人关系的蛛丝马迹。她注意到林墨在看到这个女人出现时,眼神里闪过的那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这让她心中的警铃大作。

林墨的喉咙有些发干,他没想到苏秀芳会亲自下来,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境下面对她。他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介绍。称呼“师娘”?显然不合适,只会让局面更混乱。称呼“苏总”?似乎又显得过于生疏,无法解释她此刻的出现。

就在林墨支支吾吾、略显狼狈之际——

苏秀芳动了。

她踩着高跟鞋,步伐从容而优雅,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韵律感,不疾不徐地走进了接待室。她没有看苏蔓,而是径直走到了林墨的身边,与他并排而立。这个站位,本身就充满了宣告主权的意味——她不是旁观者,她是参与者,是林墨的“自己人”。更微妙的是,她站定后,极其自然地、不着痕迹地向前挪动了小半步。这微小的位移,让她瞬间占据了林墨身前半个身位的优势,形成了一种将林墨隐隐护在身后、同时又对苏蔓形成直接压迫的姿态。

然后,她才微微侧过头,那双蕴着冰雪的杏眼平静无波地看向苏蔓,红唇轻启,声音清泠悦耳,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

“我是林墨的上司,战略合作部总监,苏秀芳。” 她的自我介绍简洁有力,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却自带千钧重量。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面,清晰而冰冷。她的目光坦荡而锐利,仿佛在说: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谁,以及,他站在谁的身边。

苏蔓被苏秀芳那强大的气场、“上司”这个身份以及那充满压迫感的站位噎了一下,一股强烈的被轻视感涌上心头。但她骄纵的性格不允许她轻易退缩。她挺起傲人的胸脯,试图在气势上不落下风,目光刻意在苏秀芳成熟丰腴却包裹得一丝不苟的身材上扫视,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讽刺和挑衅的弧度:

“哦?原来是苏总。幸会。” 她的声音刻意拖长了调子,带着虚假的客套,“没想到墨的上司这么…‘关心’下属。工作时间,亲自下来处理员工的私人感情纠纷?苏总的管理风格,还真是…别具一格。” 她刻意加重了“关心”和“私人感情纠纷”两个词,暗示意味十足,试图将苏秀芳的行为打上“公私不分”的标签。

苏秀芳闻言,脸上没有丝毫愠怒,反而露出一个极其浅淡、却带着十足讽刺意味的微笑,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大人面前耍弄拙劣的把戏。她甚至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体,姿态放松而优雅,双手随意地交叠在小腹前,这个动作让她本就强大的气场更具压迫感。

“苏小姐误会了。” 苏秀芳的声音依旧平静,语速不紧不慢,却字字清晰,如同法官在宣读判决,“作为部门负责人,确保团队核心成员的工作状态不受外界无谓干扰,是我的职责所在。林助理,” 她的目光转向林墨,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充满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如同无形的枷锁套在他身上,“正在跟进一个价值数亿、关乎公司年度战略的关键并购项目(锐科),时间节点以分钟计,不容任何闪失。”

她微微停顿,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再次扫向苏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至于苏小姐口中的‘私人感情纠纷’?很抱歉,我对员工的私人生活没有兴趣,也无意介入。但任何可能影响其工作专注度、进而损害公司利益的行为,作为他的直属上司,我有权、也有责任及时干预和制止。” 她的话语滴水不漏,将“干预”完全置于“公司利益”这面无可指摘的大旗之下。

“你!” 苏蔓被她这番冠冕堂皇却又无懈可击的话堵得胸口发闷,精心准备的指责被轻易化解。她看着林墨在苏秀芳目光下那副紧绷而顺从的姿态,妒火中烧,声音尖利起来:“干预?说得好听!林墨!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别忘了当年是谁在你最困难的时候陪着你!现在攀上高枝了,就想一脚把我踢开?没门!” 她再次上前一步,试图绕过苏秀芳那半个身位的阻挡,伸手想去抓林墨的胳膊,试图用肢体接触和过往情分来挽回局面。

然而,她的手刚抬起——

“苏小姐。” 苏秀芳的声音再次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如同寒流般的穿透力,瞬间冻结了苏蔓的动作。她的目光如同两把实质的冰锥,冷冷地钉在苏蔓脸上,红唇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首先,” 苏秀芳的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这里是寰宇科技总部,是专业的工作场所,不是处理陈年旧怨的情感热线,更不是上演狗血剧的舞台。请保持基本的体面和职业素养,尊重这里的规则和环境。” 她的话语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在苏蔓试图营造的“受害者”形象上,将其行为定性为“狗血剧”和“缺乏体面”。

“其次,” 她的目光扫过苏蔓瞬间涨红、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成年人,要学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三年前你选择了家族,放弃了林墨,这是你的决定。三年后,你无权以‘旧情’为名,扰乱他人的生活和工作。纠缠不休,除了暴露你的偏执和…缺乏自省,”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同手术刀般剖析着苏蔓,“只会让你显得更加…不合时宜。”

“不合时宜”四个字,如同最精准的毒箭,狠狠刺穿了苏蔓最后的骄傲和伪装!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指着苏秀芳,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算什么东西!”

“最后,” 苏秀芳根本不给她任何喘息和反驳的机会,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终结话题的绝对强势和不容置疑的威压,目光如同女王般扫向林墨,彻底无视了旁边濒临崩溃的苏蔓,“林助理,锐科并购案的最终风险评估和应对方案,我需要在三十分钟后,准时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格式、数据、逻辑,必须完美无缺,我不接受任何借口和延迟。现在,立刻,马上。”

她的指令清晰、精准、带着绝对的权威和紧迫感,瞬间将话题从无聊的私人纠葛拉回了严肃的工作层面,也将林墨牢牢钉在了“下属”的位置上。她甚至抬腕,看了一眼那块低调奢华的百达翡丽腕表,用动作无声地强调了时间的分秒必争。

林墨感受到苏秀芳目光中那不容置疑的威压和一丝…只有他能读懂的、冰冷的警告与命令。他立刻低下头,姿态谦卑到了尘埃里,如同最忠诚的骑士接受女王的谕旨:“是!苏总!我立刻去处理!”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绝对的服从。说完,他看都没看旁边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如同被遗弃的破布娃娃般的苏蔓一眼,如同接到命令的士兵,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接待室,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苏蔓看着林墨决绝离去的背影,再看看眼前这个三言两语就将她彻底击溃、如同女王般掌控一切、甚至不屑于再多看她一眼的女人,巨大的挫败感、屈辱感和一种被彻底碾碎的绝望感让她几乎站立不稳!精心准备的妆容也掩盖不住脸色的灰败和眼中的怨毒与茫然。她精心构筑的攻势,在对方绝对的实力和冰冷的逻辑面前,溃不成军。

苏秀芳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再给她。她优雅地转过身,深海蓝的套裙划出一道冷冽而完美的弧线,踩着那双象征着权力与掌控的高跟鞋,身姿摇曳,从容不迫地朝着电梯间走去。在踏入电梯的前一秒,她微微侧头,用眼角的余光,如同扫视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般,瞥了一眼接待室里那个失魂落魄、被彻底击垮的黑色身影。红唇边,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冰冷而满意的、属于胜利者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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