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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秋日下的电灯泡完美女友:成为好兄弟青梅竹马的七年

小说:完美女友:成为好兄弟青梅竹马的七年 2025-11-01 16:47 5hhhhh 4040 ℃

高三,像一头沉默而庞大的巨兽,悄无声息地盘踞在校园上空,投下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

对陶雨而言,真正的战争开局不利,她必须主动出击。

这个念头,像一簇顽固的火苗,在她心底日夜燃烧。但如何出击?她环顾四周,能找到的唯一参照物,就是那个光芒万丈的“假想敌”——翁惠欣。

为了不让狄世洋偏离自己的预设轨道,一场由“军备竞赛”开始了。

陶雨的第一步,是从放弃“安全区”开始。她敏锐地发现,翁惠欣的穿搭核心,是“简洁”与“合身”,即便是最普通的校服,她也能穿出自己的风格。

夏日里,别人都穿着宽松的校服T恤,唯独她的似乎被特意修改过,恰到好处地收紧了腰线,显得紧身而利落。天气稍凉,换上统一的秋季运动外套后,她便将里面的内搭换成了一件纯色的紧身长袖T恤,拉开外套拉链时,既保暖又不臃肿,显得落落大方。

这一点,恰好戳中了陶雨内心最矛盾的地方。身为“陶宇”时,他本就偏爱简洁明了的风格,对花里胡哨的设计嗤之以鼻。这种审美偏好,即使在成为“陶雨”后也未曾改变。然而,当选择权落到自己身上时,她却总会下意识地走向另一个极端——她永远选择最大码的校服,任由宽大的布料将自己日渐玲珑的身体曲线藏得一丝不露,仿佛那是一层能隔绝世界的安全罩。

喜欢简洁,却恐惧修身。这便是她女体化后的穿衣准则。这是一种无声的抵抗,也是一种懦弱的逃避。

但现在,她不能再逃了。周末,陶雨抽空去了商场。她很少一个人买衣服,过去总是母亲代劳,或是被拉着去,而她自己的选择范围也极其有限——永远是那些中性货架上的、纯色的、没有任何性别符号的卫衣和T恤。这一次,她第一次鼓起勇气,走进了那家她路过无数次、却从未踏足的少女服饰连锁店。

店里充斥着甜腻的香薰和轻快的流行音乐,让她感觉自己像一个闯入了敌军军火库的间谍。导购员热情地向她推荐当季流行的泡泡袖和碎花裙,她像躲避瘟疫一样连连后退,目光在衣架间飞快扫视。

她很快就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排纯色的、设计简洁的修身长袖T恤。它们符合她的审美,却也挑战着她的底线。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棉质布料,仿佛被烫了一下,迅速缩了回来。

她拿起一件白色的,在镜子前比划了一下。镜中的自己眼神闪躲,那件衣服像一个无情的宣告,预示着她引以为傲的平坦胸膛和少年般的瘦削身形,将在这层布料下无所遁形。

“小姐姐,你身材这么好,穿这个肯定好看!要不要试一下?”导购员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不用了。”陶雨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放下了衣服。

她在店里漫无目的地绕了两圈,脑海里反复闪现着翁惠欣自信的身影,和狄世洋看向她时那欣赏的眼神。最终,她一咬牙,像是奔赴刑场一般,重新走回那个角落,从衣架上抓下那件白色修身T恤,又随手拿了一件翁惠欣常穿的那种格子衬衫,头也不回地走向收银台,仿佛多待一秒,决心就会动摇。

买下它们,就像签署了一份投降书。为即将到来的秋游换上它们,则是一场公开的处刑。当那紧贴身体的白色布料,将她日渐丰满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身勾勒得一清二楚时,她感觉自己像是赤身裸体地站在了全世界的审判席上,每一道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让她无所遁形。

其次是头发。上高中以来,她一直固执地留着一头利落的女士短发,比男生的头发稍长,却绝不会让它长到能扎起辫子的程度,为此她雷打不动地每两周就要去理发店修剪一次。但现在,她已经一个多月没踏进理发店了。那头不听话的头发开始野蛮生长,发梢已经触及了肩膀,进入了一个尴尬的过渡期。她对着镜子,笨拙地学着翁惠欣的样子,试图用发圈和夹子将它盘成一个丸子头,但长度不够,最终只能勉强在脑后揪出一个不伦不类的小啾啾,几缕碎发凌乱地垂在颈侧,让她烦躁不已。

她甚至开始“临时抱佛脚”,试图在学习上追赶狄世洋的脚步。高三没有新课,只有无穷无尽的复习和拔高。她知道狄世洋和翁惠欣他们总是在钻研那些最顶尖的压轴难题,于是,她也放弃了自己原本稳扎稳打的复习节奏,从各种渠道搜罗来一堆竞赛级别的物理题。

每天深夜,完成了一天的作业后,她还要逼着自己,对着那些天书般的题目熬到后半夜。她试图去理解那些复杂的模型和刁钻的解题技巧,但她那被“交换法则”不断削弱的理科大脑,在这些题目面前像生了锈的齿轮,转动得异常艰难。她常常为一个辅助公式的推导就耗费一个小时,最终也只是一知半解。

然而,她越是努力模仿,就越是感到一种深刻的错位感。她可以模仿翁惠欣的衣着,却无法复制那份从容自信的气场;她可以死记硬背几个物理公式,却无法拥有那种与狄世洋棋逢对手的智识火花。

不过,她的改变并非全无效果,只是效果出现在了她意想不到的地方。

自从高一拒绝了那些“烂桃花“后,就极少有男生对她示好了。然而这次当她穿着修身的内搭,强迫自己挺直腰背走进教室时,班里几个平常和她没什么交集的男生,看她的眼神明显变了。课间,甚至有隔壁班的男生借口来找人,在她座位旁多停留了一会儿,红着脸问她周末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

这些新增的笨拙示好,证明了她主动展露出的“女性特质”是有吸引力的。若是换做以前的“陶宇”,只会觉得这些人无聊透顶,但此刻,这份来自“狄世洋之外”的肯定,却让她内心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混杂着虚荣和不屑的复杂情绪。她冷淡地拒绝了所有人,因为她的目标只有一个。

这份小小的插曲,反而让她更加焦虑。她发现,当她试图扮演一个“标准女孩”时,确实能吸引来一些目光,但这其中,并不包括她最想要的那一道。

一次课间,她像往常一样,把一盒温好的牛奶放到狄世洋桌上。他正埋头刷题,头也没抬地说了声“谢了”。后桌的男生恰好回头,看到这一幕,笑着随口说了一句:

“狄世洋,你可真有福气啊,陶雨对你比对我妈对我还好呢。”

这句本是玩笑的话,没有恶意,甚至带着几分羡慕。周围的同学也只是善意地笑了笑。

然而,这句话落进陶雨的耳朵里,却像一根针,无声地刺破了她所有的伪装。

“比妈妈还好。”

这五个字在她脑海里嗡嗡作响。她下意识地看向狄世洋,他依旧专注于题目,对这个玩笑浑然不觉。再抬眼,不远处的翁惠欣正拿着一道题和另一个学霸激烈地争论着什么,两人眉头紧锁,眼神里闪烁着思维碰撞的火花。

强烈的对比,像一道无声的闪电,劈中了她的心脏。

在翁惠欣那里,狄世洋是棋逢对手的“战友”,他们交流的是思想和智慧。

而在她这里,哪怕她穿上了“战袍”,学会了“伪装”,她所做的一切,在他和所有人习以为常的眼中,依旧是属于“照顾者”的角色,一种亲人般的、母性的、却唯独与“恋人”无关的付出。

没有人大声嘲笑她,没有人用言语羞辱她,但正是这份所有人的“习以为常”,才最让她感到绝望。这种根深蒂固的角色定位,让她所有的模仿和努力都变成了一个笑话。她第一次感到,自己无论怎么追赶,似乎都只能在他身后,扮演那个提供后勤保障的角色,永远无法与他并肩而立。

她默默地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脸上一片冰冷,心里却像被泡进了冰水里,又冷又沉。

这份挫败感,在学校宣布将组织秋游时,达到了顶峰。

可以穿便装的消息,对别人来说是解放,对陶雨而言,却是一场必须打赢、也可能输得更惨的决战。她不甘心只做“饲养员”,她要证明自己也可以像翁惠欣一样,站在他身边,而不是他身后。这是她检验自己“军备升级”成果的最后机会。

秋游前夜,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镜子,进行了一场郑重其事的“战前演练”。她房间里只有一面书桌上的小圆镜,仅仅能照出上半身。她拿出了那件新买的修身T恤,又从衣柜最底层翻出一条几年前母亲买给她、她从未穿过的浅蓝色牛仔裤。

换上身后,她拘谨地凑到那面小镜子前。镜子里映出一个全然陌生的自己。紧身的布料毫不留情地包裹住身体,清晰地勾勒出她一直逃避的曲线。最让她无所适从的,是胸前那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饱满的弧度。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以一种“少女”的姿态,审视自己这具日渐成熟的女性身体。镜中的女孩,既是她,又不是她。她的眼神里混杂着羞耻、抗拒,和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好奇。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即将奔赴刑场。

折腾到半夜,她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心中没有一丝期待,只有对明天审判的焦虑和不安。她感觉自己不像要去秋游,而是要去进行一场结果未知的豪赌。

秋游当天,当大巴车停在公园门口,所有人鱼贯而出时,陶雨感觉自己像一个彻底的失败者。

翁惠欣就走在她前面。时间已入十一月,天气转凉,她上身是一件简洁的白色打底T恤,外面套着一件经典的蓝格子衬衫,最外面是一件宽松的米色摇粒绒外套;下身是一条浅蓝色的直筒牛仔裤,衬得一双腿笔直修长;脚上一双干净的白球鞋。整个人在微冷的秋风里,显得温暖、松弛又充满活力。那是一种毫不费力的、属于优等生的、干净又清爽的美丽。

陶雨低头看了看自己。她身上穿着的,正是她模仿翁惠欣风格而选择的白色修身T恤,外面也套了格子衬衫。但同样的穿搭,效果却天差地别。翁惠欣身材纤细,穿起来是利落的中性风;而她自己,因为那对让她憎恶不已的、过于丰满的胸部,将T恤撑起一个极其醒目的弧度,让原本清爽的穿搭平添了几分挥之不去的、隐晦的色气,与她想要追求的“利索”背道而驰。更致命的是,这身她在九、十月份还能勉强驾驭的穿搭,在十一月的冷风里,显得如此单薄而不合时宜。

她不由得想起了今天早上。

当她穿着这身“决胜战袍”出现在狄世洋面前时,预想中的惊艳如期而至,却又转瞬即逝。在他看到她的第一秒,他的瞳孔肉眼可见地收缩了一下,目光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停顿了片刻,那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陌生的、带着侵略性的灼热。那是属于雄性的、最原始的欲望。

然而,那份灼热仅仅持续了不到两秒,就迅速被一种更熟悉的、混杂着惊愕与恼怒的情绪所取代。他狠狠皱起了眉头,二话不说地脱下自己校服里的那件灰色毛衣背心,劈头盖脸地就套在了她身上。

“你疯了?今天多少度你不知道?”他的语气里满是责备和不解,“就穿这么点,想感冒吗?”

他甚至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就用那件宽大的毛衣,将她刚刚鼓起勇气展露的一切,连同他自己那一闪而过的欲望,全都严严实实地遮盖了起来。

于是此刻,陶雨的身上,就多了一件属于狄世洋的、尺寸巨大的毛衣背心。她身高虽然也有将近一米七,但这件属于一米八五大男生的背心套在她身上,下摆几乎垂到大腿中部,活像一件滑稽的超短连衣裙。

这身不伦不类的装扮,让她精心准备的一切都成了笑话。她精心模仿的“战备”,在翁惠欣浑然天成的松弛感面前,显得如此刻意、笨拙,且充满了用力的痕迹。而狄世洋的“关心”,则像一盆混合着冰与火的冷水,将她所有的幻想浇得一干二净。

他所有的注意力,最终都只集中在了“她会不会冷”这个最实际、最安全的问题上。而那短暂的、真实的欲望,反而比全然的无视更让她感到难堪。

陶雨的心,早在今天早上,就已经凉透了。

烧烤区在公园深处一片开阔的草坪上。大家分工合作,男生负责生火、搬重物,女生则负责清洗食材、串串。

狄世洋的父亲是露营老手,于是狄世洋尽管运动细胞被削弱,但娴熟的师手法还是很快让他很快就把炭火烧得旺旺的。翁惠欣和几个理科好的同学围在他身边,竟然就着炭火燃烧的原理,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起了“不完全燃烧的化学方程式”和“热辐射效率”的问题。

“……所以说,如果把炭堆成这个形状,理论上能增大与空气的接触面积,燃烧会更充分。”狄世洋拿着火钳,在炭堆里比划着,脸上是棋逢对手的兴奋。

“我明白了!”翁惠欣眼睛一亮,“就像我们上次做实验,催化剂的表面积越大,反应速率越快一个道理!”

他们的对话充满了陶雨日渐感到吃力的专有名词,他们的笑声是智力碰撞后的火花。他们像一个天然的、自成一体的能量场,散发着“学霸”的光芒,旁人根本插不进去。

陶雨站在几步开外,手里拿着一本她特意带来的物理练习册,上面还有她昨晚熬夜做的笔记。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上前,试图用自己临时抱佛脚的知识,强行加入他们的对话:“那个……关于热辐射,我记得普朗克黑体辐射定律里提到……”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男生打断了:“哎呀陶雨,出来玩就别聊学习了,多没劲啊!快看,鸡翅好像不够了,你再去拿点呗?”

狄世洋也在这时回过头,他看着她手里的练习册,眼神里满是哭笑不得:“你怎么把这个也带来了?快收起来,好好玩。”

那一瞬间,陶雨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她精心准备的“学术武器”,在他们真正的知识壁垒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甚至显得非常可笑。她试图成为“战友”的努力,彻底宣告失败。

于是,她只能默默地、认命般地,退回到了自己唯一擅长的角色——那个默默付出的“贤内助”。她收起练习册,一声不吭地去清洗食材,把鸡翅刷上酱料,把调味品一一摆好,把饮料分发给每个人。

她的动作熟练又麻利,仿佛天生就该做这些事。同学们对此也习以为常,纷纷夸赞她“能干”“贤惠”。翁惠欣接过她递来的可乐,也笑着对她说了一句:“陶雨你真好,像我们的小管家一样,有你在什么都井井有条的。”

“小管家”三个字,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了陶雨的心里。这话在别人听来是夸奖,但在她听来,却是将她钉在“附属品”和“饲养员”位置上的公开宣判。她看到狄世洋也跟着笑了,那笑容里是习以为常的赞许,却也恰恰说明了,在他的潜意识里,也完全认同了这个定位。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她所有的模仿,所有的努力,都只是让她在这个“贤内助”的角色里,显得更加“尽职尽责”而已。

心头一阵翻江倒海的酸涩,她端着空盘子,借口去溪边清洗,想暂时逃离这片让她窒息的笑声。冰凉的溪水冲刷着她的手指,也让她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她看着水中自己那张写满沮丧的脸,和身上那件可笑的“战袍”,一股强烈的、混杂着羞耻与不甘的情绪淹没了她。

她站起身,几乎是仓皇地逃回了人群中。

回程的大巴在校门口停稳,陶雨几乎是第一个冲了下去,头也不回地扎进了涌动的人潮。她没有去车棚,也没有等狄世洋。今天,她只想一个人,一步一步地,走完这段回家的路,独自舔舐这份深入骨髓的、名为“溃败”的伤口。

秋日的黄昏来得早,路灯一盏盏亮起,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又孤单。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山地车链条声,由远及近。

狄世洋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她身边,他没有下车,只是单脚撑地,用一种缓慢的速度,陪着她往前滑行。他高大的身影,在路灯下投下一片安静的阴影,将她小小的身影笼罩进去。

他没有问“你怎么不等我”,也没有问“你为什么不高兴”。他就那么沉默地陪着。

走了大概一百米,在一个路口等红灯时,狄世洋终于开口,声音有些闷闷的,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困惑。

“陶雨,”他看着她低垂的头,认真地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感觉你很奇怪,一直都不开心。”

陶雨依旧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没说话。

绿灯亮了,她继续往前走。狄世洋也继续不紧不慢地跟着。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他笨拙地猜测着,然后急急地解释,“我跟翁惠欣真的只是聊学习。而且……说实话,跟她聊一天,脑子都快炸了,挺累的。”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以前跟你在一起,就……很放松,什么都不用想。可你最近……好像变了,变得有点……不像你了。你不用去学别人,也不用硬聊那些你不喜欢的话题。我还是觉得……原来那样挺好的。”

“原来那样挺好的。”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开了陶雨混乱的思绪。它像一把钥匙,解开了她所有的困惑和挣扎。

她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路灯的光线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看着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的少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无措和真诚,眼神里没有了白天在翁惠欣面前的自信飞扬,反而透着一种……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流露出的、孩子气的脆弱。

原来……是这样。

她所有的模仿,所有的努力,在她自己看来是“军备竞赛”,在他眼里,却只是“变得不像你了”。她以为要赢,就必须变成翁惠欣,但他却亲口告诉她,他所依赖和习惯的,恰恰是那个她一直想摆脱的、“原来”的自己。那个身上还残留着“陶宇”影子的、独一无二的自己。

一股巨大的、荒诞又明晰的顿悟感席卷了她。

“我变成什么样,要你管?”她嘴上依旧是那副不耐烦的傲娇语气,眼神却不自觉地移开,不敢与他对视。

说完,她不再理会狄世洋错愕的表情,径直走到他的自行车旁,一言不发地跨坐上了那个熟悉的后座。

这是一个无声的、却比任何语言都更响亮的回答。

狄世洋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仿佛阴霾的天空豁然开朗。他立刻跨上车,脚下一蹬,车子平稳地滑了出去。

这一次,车筐里没有了阻隔两人距离的书包。晚风吹起她的长发,拂过他的侧脸。在车子启动的瞬间,陶雨犹豫了一下,随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伸出双手,轻轻地、试探性地,环住了身前那个宽阔而温热的腰。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腰腹肌肉瞬间的僵硬,和透过衣料传来的、骤然升高的体温。狄世洋的身子猛地一震,车头都晃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稳住了。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握着车把的手,不自觉地收得更紧了,骑车的背脊,也挺得更直了。

陶雨将脸颊轻轻地靠在他坚实的后背上,闭上了眼睛。鼻息间是他身上干净的、混合着洗衣粉清香和少年荷尔蒙的味道。那份熟悉的、独属于她的安心感,像潮水般将她包裹。

她忽然觉得,这场比赛,她并没有输。她只是用错了战术。她最大的武器,从来都不是成为别人,而是做独一无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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