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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えなまふ】二度とは寄せない波のよう(6):錆付いた聲の届かない箱の中 玩具の兵隊さんから 硝子の靴を投げつけられて,第1小节【えなまふ】二度とは寄せない波のよう

小说:【えなまふ】二度とは寄せない波のよう【えなまふ】二度とは寄せない波のよう 2025-10-30 20:38 5hhhhh 2360 ℃

1.

新鲜清醒的早晨,头脑惊异于一夜无梦,昨日被切开的伤口突突发烫,让我陷入一场懵懂的潮热。我从床上坐起,窗边景色三番四覆,是川流不息的人群,整着西装的社员,斜挎制服包的学生,清脆鸟鸣偶尔惊起,很快跌入重复日常生活的漩涡。是再透彻不过的模样,闭上眼都能听见的河水流淌声,高中时我与她并肩从此走过。那时我定定向前望,谈笑不觉,年岁将熄,只是人潮裹挟,竟轻易容纳了我与她的十二年。我回头看了看熟睡的她,突然觉得很伤心,却找不到空隙哭泣,清楚明白有什么无法看见的东西从我和她身体中间流过,长久地离开,却绝对说不上是永远。再望向窗边时,屏幕里的景色没有也不会因为我们而变化,意识到这不过是两个人的消失,少数人的悲哀,两座房间的暂时荒废。空白的住者会被很快写上,空缺的职位会被很快填满,没有任何事物会因为我和她而发生永久彻底的改变——除了我们彼此,与灯光昏暗的温暖夜晚。

悠长的困顿让我情不自禁去靠近她,抚摸她,亲吻她,在中途让泪水控制不住流下。对沉默的她全盘袒露自己的软弱,一遍又一遍,捶胸顿足,无理取闹,恃宠而骄。衣物剥落后,我与她终于赤裸相见,她平稳的呼吸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我踉踉跄跄跌倒在她的怀中,感受着她平和的包容。现在,就连窗外幻觉的雨也变成划破夜空的流星了。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云水两静,五脏俱焚。我凝望着漠然不语的山河,让夜晚变成酷热的正午,又拽住流星的尾巴将它禁锢在彼此的手中。细雨在我们身间漫积,向前一步就是滔滔大江,让我在真正触碰到的时刻急速叹着气——终于窥探到她世界的万分之一……我避开她受伤的那只手,纵使伤害已经成为我们情感的底色,看不见的真心失去了这层包裹就不能心安理得掷向对方,在这一时刻我仍恳求着,充满耻辱地央求着她不要醒来,不要看见我为了她而小心翼翼的动作。被看见与被发现,是两种天差地别的体验。过去的我们从来不懂这些,也从来不明白爱一个人,恨一个人,其实是瞬间已经决定好的事情,真正缺少的是面对那份不可回避的决心。

在此其上,我们只得用性爱来逃避,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多么深爱彼此,而只是我们,或者我一个人的懦弱。每当我被她操到失神时望着沉沉浮浮的白墙——与房间内可笑地相似——都残忍地希望我们能在这一刻就死去,不要再让生活蹉跎我们天真的爱意。然而总是事与愿违,事实上也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能全盘顺着我的心意!不会口是心非的生理反应就在此显得多么珍贵,我靠着她滚热的小腹,那是只有这个姿势才方便的,无味液体在我舌尖下沁出更多。她在我的抽送与舔弄下发出细弱的呻吟,然后声音痉挛,我对此忏悔,却觉得我肯定是疯掉,不然怎么会这么高兴。好奇怪,爱她像是一条静静的河,我费了老大劲将河水交汇,也从来没有过的新鲜体验,现在细细抽气的人变成了两个,若监控外的监视者看见,又会对此作何想法?我下身紧贴着她的,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与我自己的存在。

到达高潮时我垂头看向与她的交合处,却余光瞥见她的脸,同样朝我微笑。

2.

视线越过身旁人继续望向窗边的屏幕,东云背对着她的睡影仍旧缄默无声。朝比奈出神地向前凝望着,直至眼前的事物在这专注的目光下渐渐边沿模糊,融化成奶油般的虚影,自己因睡眠而不堪的发丝凌乱搭在额前,却没有抬起手梳理的念头出现。好安静,心口浮现的第一个想法。要是能够一直这么安静下去该——双腿猝然感受到一阵寒意,她皱起眉,看见东云在床那头翻了个身,顺便把仅有一床的被褥连拖带爬一齐卷走。

“绘名……”

似乎扰人清梦,东云趴在枕头上发出了几声不耐的闷哼:“唔、”声音含含混混,“我知道啦……现在就……”她揉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识想要朝记忆中床头柜的方向摸去,却碰到了某个温热的物体。什么东西,怎么记得睡前不是在这边……她闭上眼,侧身用未受伤的那只手探向另外一方。将熟悉的坚固事物握在手中后才睁开眼,按亮屏幕,属于自己的青涩笑颜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是。”随着话语一齐落下的是被子悉悉簌簌的摩擦声,感受到近乎固体的视线,她停下扯回被子的手回看向东云,但很奇怪的。明明不和她一样近视,那双浑浊又迷茫的眼眸为何同样浸满了哀伤呢?

“什么?”她靠近东云,眯着眼睛看清她手上的事物后却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神情,“这是。”

这是……

这是东云一生中的好时候,大学生涯的最后一年。那时的她还未被生活磨损将成圆滑的卵石,笑起来眼里也只有柔和没有其他。那天25时难得团聚,晓山特地从国外飞回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仪式上她抱着宵崎与朝比奈送给她的两束花笑得羞赧,晓山送来的礼物早在仪式开始前就被送到了车的后备箱。日斜西沉,分别时宵崎凑近她,近到能看见宵崎眼下沉沉乌青与光中透明发丝的程度。替她扶正学士帽后指尖又眷恋地抚上她的脸颊,耳旁是哽咽的道别,最后落入一个极轻的怀抱。尔后的私人时间早已与朝比奈约定在有些远的海边,朝比奈端端正正坐在副驾驶替她抱着花,在海风吹来时再次送到她怀中。迎着骄阳,学士服早被脱下,白色连衣裙与耳旁的发丝被凌风扬起。她赤脚站在湛蓝潮水间,对着朝比奈的镜头,笑容藏在花束后,灿烂又柔软。

就是这样的照片,从眼神都能轻而易举看见的,她对相片拍摄者汹涌的爱意根本不假思索,可记忆里与朝比奈在海潮旁接吻的景象却褪得模糊。那时她正值年少,爱情、亲情、未来闪闪发光,唾手可得,没有理由不骄傲,也只明白宵崎道别时话语中所饱含的祝福与珍重意味,直至某日的深夜翻开她们落满灰尘的聊天框,心中百转千回落笔却无言时,才后知后觉成长的重量。

“没事的。”她把手机按灭,重新放回床头柜上,将耳旁散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仰起头去吻朝比奈的脸颊。不知道东云看见后想了什么,她愣在原地,猝不及防被击中,却没有升起任何闪躲的念头。在原地等待东云的亲吻简直是种本能,让分开的时间在她睫毛掠过皮肤时被全部武断抹消。像她们从未分别,梦醒时的清晨仍旧能听见东云软乎乎的声音靠住她,你好真冬早上好,今天也很喜欢你——这几乎是在作弊了。东云太清楚怎样是好怎样是不好,怎样把她心里未冒头的尖刺按回去,又怎样把吻轻轻落在她颊侧。鼻尖抵着皮肤,刺进心底的温柔感就让她想要落眼泪。

“我知道的,没关系的哦?太久了,忘记换了。”东云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她心脏酸胀的感觉更甚,那无处不在却又难以表露的窒息感——她把东云推开,在动作中不小心扯动昨日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没事吧?对不起,是我的错。”

“没事。”她摇了摇头,“我以为绘名会问我为什么又骗你。”

东云的笑容不变:“我才不会,不止真冬留着照片呢。”东云指了指她身后,“把手机给我?”划动屏幕后冲她坦然点开line,“你看。”没有想要看的,却架不住东云一直往她身旁凑的架势,余光瞥过后,朝比奈有些惊讶地瞪大双眼。屏幕内,与桃井的聊天框下方,置于底层的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相片,拍立得本就模糊的显影经电子镜头再处理后更显朦胧,提醒着她们是如何从真切的过去,走到了模糊的现在。她凝视着相片内虚幻的笑容,又从屏幕旁移上东云清晰的眉眼,惊觉自己变成了一只蜜蜂,陷在她琥珀色的双眸之中。

“那为什么……”

“因为啊——”东云笑眯眯看着她,鬓发抿在耳后,是她最喜欢的,认真又欣欣向荣的模样。却不清楚是刻意回避还是装着没听懂,残酷的声音自耳旁落下,“分手那时候离开真冬的家,在车上就已经删干净了。毕竟东西都留给真冬了,想着,真冬肯定也不会留的。抱着这样有些,和真冬较劲的想法。但在给爱莉发信息的时候看见了自己设置的背景。这样的话,不就有了不换的理由了吗?因为真冬绝对不会留下的,如果我也删掉,对以前的我们也有点太不尊重了。”她歪了歪头,“所以还在吗?那张相片。”

“烧掉了。”

“这样啊。”东云点点头,伸出手拨了拨她凌乱的长发,“我来帮真冬洗漱吧。”

她默然看着镜子中自己疲惫的病容。原来,果不其然,难怪绘名……那怎样才好呢?朝比奈垂下头,温热的毛巾擦上脸颊,潮湿触觉过后水汽蒸发带走剩余的温度。她抬起眼,看着镜子中不断倾泻而下的沙漏,沙沙的声音在耳畔回荡。薄荷气味的软膏体被塞到她口中,她偏过头,塑料与软毛组合的坚硬在口腔内搅出白色泡沫,分明才是第二次的清洁,却没来由地熟稔。张开嘴幼童般顺从地承受东云喂来的水,凝视排水口上方打着旋夹杂血色的浑浊液体直至全然无踪,与昨日无异的景况,再抬头时看见镜中沙漏已然流逝二分之一。

被帮助着戴上眼镜后,镜中景象才终于清晰起来。刘海的尖端垂在眉心,母亲给予的卷发垂在身后,余下的部分蓬蓬地散乱着。没有勇气直视镜子另面目光灼灼的那人,她低下头。这样方便绘名帮我梳头发。她借口般地想着。东云以手作梳,自后颈穿进,冰凉指腹抚上她的发根,将凌乱发丝梳理大半后拾起镜旁的梳子。塑料与东云的手指相同,有着相仿的寒意,却拥有东云手指所不具有的温情。她敛着眉眼,不去看镜中加速流下的沙漏,可无法忽视耳旁悉簌的摩擦声。很轻易就能感受到的,梳子自头顶开始,至发中时她的长发被东云手掌撩起,她屏住呼吸。再往后感受就变小了很多,只能借由镜子的反光,看见东云垂着头,头顶的发丝还乱翘着,面上是一副极认真的神情。

她收回目光,感受着东云的指尖再次穿过她的发丝,那经过的地方不受她所控制地绷紧、战栗。自脖颈至后脑,被她抚慰过的、被她注视着的寸寸皮肤像是沙砾剐蹭,留下发疼的生涩感。她脊背挺直,如芒在背,感受着东云的指尖与呼吸擦过耳廓,脸颊,后颈,只是在替她束起利落的马尾。再抬起头时眼前那人已焕然一新,眼前流逝殆尽的沙漏与被强迫放大的感官却无处不在地叫嚣着,令她心知肚明——即使她打扮得再精致且崭新,对东云而言也只不过一个旧人。

3.

“那么,”东云的声音唐突在碗筷碰撞声间响起,她循声抬起头,眼前人还在专心致志地对付着眼前的蛋包饭,连余光都没有分给自己,“为什么辞职?”

朝比奈兀自沉默了一小会:“绘名,没必要把蛋饼也碾碎吧?”她看着面前难辨其物的餐食,抽了抽眉毛,“我是手臂受伤,牙齿还好。”

“是么?”铁质勺子刮过瓷盘发出令人牙酸的尖促噪音,无视她的话,东云自顾自将餐盘内最后一块蛋饼也切碎,与咖喱酱汁混合后端起餐盘坐到她旁边,“为什么辞职?”

“没有。”

“……我不相信。”东云摇了摇头,舀起被搅碎的蛋包饭送到她嘴边,“真冬还以为我是高中生吗?张嘴。”

“唔、”她费劲含住整个勺子,早已被细细碾碎的食物在齿间几乎造不成什么阻力,草草咀嚼了一番就匆忙咽下,“那为什么要问这个?”

东云蹙起眉毛:“真冬又为什么要问这个?觉得很难开口?”

“不。都已经做了的事情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再次咽下食物后她余光瞥向属于东云的餐盘,“绘名是不是也没有味觉了。”她指了指空空如也的酱汁瓶,“胡萝卜也没有给我。”

“是啊。”干脆的承认,东云的语气漫不经心,“还是觉得我不该问?过来一点,沾到酱汁了。”

她闭上眼,靠近东云后感受到下巴被挑起,干燥的纸巾擦过嘴唇后,脸颊有温热的东西一晃而过。“你做什么……?”东云单手撑在桌上,搅搅盘中仅剩的食物后抬起头看她,面上不见波澜:“因为真冬的表情看起来很期待。最后一口。”

她眨眨眼睛,有些怔然:“……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想,就这样做了。”

“我知道了,谢谢真冬告诉我。”像平常谈论天气般简单冲她道谢,东云站起身,对她点点头后坐回原本的座位,“之后打算怎么办?”

“绘名觉得……”朝比奈环顾四周后顿了顿,“还有以后?”

“为什么没有?”东云面无表情地咀嚼着没有任何酱汁的蛋包饭,咽下后抓起手边的玻璃杯猛地喝了一大口,“我们所做的这些不正是为了出去吗?”见她沉默,东云有些急切地重复了一遍,“难道不、嘶——”她捂住嘴角,血液顺着掌侧啪嗒滴落至干净食物内,“扯到了……痛。”安静的碎碎念,却不知是说给谁听。舔干净嘴角,她掩饰性地摸摸嘴唇,“难道不是吗?”

朝比奈摇摇头,听见机械运转的声音,回头看见装有课题道具的铁盘正随喀拉喀拉运转的履带被送至桌面:“之后的事情……”看清铁盘的内容物后她皱起眉头,“之后再说。”

纯黑屏幕闪动起雪花,几秒的刺耳嘈杂声音过后,屏幕再度闪了闪,白底黑字出现在显示器正中央:被实验者在课题执行阶段中,必须全程佩戴指定生理监测道具与实验器具。若在课题执行期间主动摘下或人为破坏道具功能,则当次全部有效次数作废,作废累计三次后则判断课题失败,没有二次尝试的机会,请被实验者慎重。有效次数的判定通过监控摄像头与生理反应检测仪共同判断,中途达到高潮不视为失败或打断次数。课题完成进度仅通过道具电子显示屏呈现,系统不会以声光提示、通讯通知等其他任何形式告知进度更新,最终完成时亦不发送完成通知,请被实验者多加注意。接下来请观看道具教学视频。

4.

比画面先一步而至的是谁人闷闷响起的哭声,泣音透过交换室内的扬声器,粗糙如严冬落下的雪粒。朝比奈烦闷地叩着金属桌面,试图用单薄的身躯挡住东云的视线:“别看吧。”她眉头紧锁,稍稍拔高了一点声音,“吃饭看不觉得恶心吗?”

“不会。”东云摇了摇头,露出一抹笑,“反正我们都要做的。”

“我真是不明白绘名为什么又说……”铁链碰撞的清脆铿锵声回荡在这一方算不上宽敞的室内,朝比奈回过头,屏幕内的景象已经换了一番模样。似乎是手持录影机所拍摄的场景,难辨其物的画面充满着模糊噪点,镜头随拍摄者断断续续哭泣的频率而晃动、颤抖。又伴随一声刻意扼制的啜泣,影像猛然摇晃着,几声哐当撞击的闷响,画面被固定在了某处。

被打上马赛克的人脸从画面边缘出现,那人后退了几步,连带一并被遮掩的身躯也暴露在相机的注视下,却是连性别都难以辨认。画面轻微晃了晃,那人伸出手敲敲镜头,似乎并不确定自己的声音是否能被好好收录进去,清清嗓子,嗓音发哽:“咳咳,以下是,为您演示的道具使用方法。”经过处理后的声音充斥着不自然的嘶哑与哽咽。相机内的人顿了顿后再度开口,“首先,”那人似乎举起了什么细长的物体,却因拍摄手法生涩而虚焦,在本就模糊的影像内更加看不真切,“这是尿道震动棒,用法是——”那人退开几步,走到画面中央赤身裸体被捆绑在大床上的另一人身旁,犹豫着,在下身摸索了一会,最终将震动棒直直插入了那人体内。凄厉的尖叫响起,在那人按下开关后顷刻转为间续的浅快喘息。

“哈……哈啊……嗯、唔、哈……”那人面对着镜头,将愈发甜腻的喘息置之度外,继续冰冷地介绍着:“将尿道震动棒插入被实验者体内,按下开关。在适当时机,”嗡嗡的稠密噪音停下,床上那人即将变得高亢的喘息也被迫中止,“按下停止,即可达到控制被实验者身体快感的作用。”那人弯腰将震动棒抽出,换来演示者惊愕的倒吸冷气声。似乎被某物禁锢住了口腔,只能听见动物般无意义的间续嘶嚎,“下面为您介绍的是——”

“还要看?”目光被朝比奈的凑近拉回到现实,眼前人质询的口吻让东云猝然打了个冷战。脑中神经像被拧紧后猛力向外扯开,带来一线贯穿般的尖锐疼痛,她捏捏鼻梁,视线重新回到朝比奈的脸上:“真冬,”看见朝比奈似乎有站起来的想法,她的语气带了点慌乱,“你别、别,小心伤口。”耳旁近乎恐怖的机械噪音与竭力的嘶吼让她不由得抬高声音,分明只相隔一张餐桌的距离,却几乎是用喊的,“知道了!”她捂住半边耳朵,“出去!出去!把道具也带出去!太吵——真冬也大声点!”

“等要做的时候再进来拿好了。”

“门之后打不开啊。”

“晚餐后,”朝比奈的表情有点诧异,“怎么可能是现在?才刚起床。”

“早点完成不好?”东云摇了摇头,屏幕中逐渐染上痛苦的喘息阻断着她的思维,“我不在乎!什么白天晚上的。我只想。”她停下是因为朝比奈先她一步开了口。

“……”朝比奈好像在嗫嚅着什么。

“什么?”房间内的噪音似乎变得没那么剧烈,她还是重复了一遍。

“我说,”朝比奈似乎比耳旁声音还要痛苦且孤寂地对她大声喊道,“我说我在乎!我是不会这么干的!”激烈的言语似乎扯动了朝比奈的伤口,说完这番话,她靠在椅子上喘息着,平复了几秒呼吸,推开椅子向东云走来,“出去。”被拽着手腕,她有些踉跄地跟在朝比奈身后。演示视频的痛苦嚎叫随着离开步伐的落下渐渐减弱,在走到门前时消弭于无声。她抬起头,看见朝比奈仍紧锁着眉头,“我会尽力不让绘名那么痛的。”

东云有些茫然,她感到内心似乎再度出现了某些可怕的东西。那东西早已自无法知晓的某时某刻起长久地盘踞在她心中,安静蛰伏着,直到此刻才顶破她的内心。这认知令她新奇,又令她痛苦。将无从宣泄的情感留存在心中不是东云的风格,她罔顾朝比奈逐渐染上愕然的眼眸,拽住朝比奈的领口,狠狠吻了下去。

却实在算不上一个令人愉悦的吻。分开时她们像两头野兽般对彼此喘息着,就连朝比奈的眼镜都被撞歪,斜斜挂在她跌跌撞撞的耳朵上。东云倚着交换室的门框,几分钟前刚被撕开的唇角又在亲吻中被扯裂,替这体验不佳的吻更添了份难以恭维的痛意。东云摸了摸伤口,鲜红的液体侵染上她的手指,再次全部舐去,仍感受不到任何味道。她抬起头,看向同样靠在墙上喘息的那人。朝比奈单手抱着受伤的那只手臂,纱布下洇出红色的痕迹,声音轻微打着颤:“……为什么?”

简单的问句,大概和自己一样疼痛。东云漫不经心想着,也可以解读出很多种意思,但真是。无意解读朝比奈话语下层层叠叠的真心,像今日早晨的温情那刻般,她依旧挑了最浅显的回答:“因为,”她冷淡看着朝比奈脸上渐渐淌下的泪水,皱起眉毛,“鬼迷心窍。”

5.

又或许真是鬼迷心窍。东云在过分满溢的啧啧水声中迷乱地想着,不然要如何——朝比奈严格恪守了几小时前不让自己疼痛的誓言,将本就温吞的前戏拉长到一种近乎艰辛的程度。手肘陷在柔软床垫中,她费劲俯身撑在朝比奈身上,宽大的纯白实验服松垮垂落,几乎暗含着一种隐秘的邀请意味。长有薄茧的手掌摩挲着她的侧腰,在又一次的漫长亲吻结束后向上抚去。感受到自己垂下的胸部被朝比奈的手掌托住,东云偏过头,不愿去看身下那人的眼神。已经有些红肿的乳首被朝比奈捻在指间,精细的痛意令电流般的快感陡然上升几分,她下意识闷哼出声,浑身发软,有些受不住地靠在朝比奈的胸前。

“起来。”朝比奈偏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这样,要怎么继续?”

“哈……你这家伙。”她皱起眉,坐起身垂头俯视着头发散乱的朝比奈。那人却对她的举措无动于衷,像是怎样也无法将那透亮的紫色眼眸搅动出波澜般,朝比奈一如既往直直凝望着自己。这到底是什么眼神啊……东云咬了咬后槽牙。说什么继续,不觉得在侮辱人吗?明明之后还有。“真冬,”受伤的掌心让解扣子的手指有些磕磕绊绊,“别说那种话。”她看着东云将实验服的纽扣尽数拧开,肋骨突起的形状在薄薄皮肉下游移着,失去了纽扣相连的衬衫自肩头滑落至腰侧。褪下后东云将它干脆往床下一扔,随意拨了拨头发,连带着她被掩盖在半长发丝下的耳钉,都被头顶光线衬得晃眼。不着一物的单薄身躯暴露在微寒的空气中,却不愿露怯般,东云同样不服气地回瞪她,将未受伤的那只手牵起后,直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朝比奈一怔,手掌陷在柔软的胸部中,然而心中所涌上的情感与情色无关,比起困惑更先一步到来的,是掌心下那真切诚恳的搏动。

“绘名。”她轻声喊着东云的名字,“我们。”

“别说那种话。不是为了方便真冬做前戏吗?”东云抿了抿嘴,“还不如这样比较好。”她向上坐了一点,压住朝比奈突起的胯骨。忍着羞耻,将上半身凑到朝比奈的面前,“也是,只是想被真冬抱着而已。”

没有拒绝的余裕,因受伤而被迫的姿势让朝比奈失去了主导带来的支配权。她顺从地微仰起头,吐息盈余间,几乎全都是东云的气味;眉目所及,也被东云裸露的身躯遮掩大半。只能借着轻晃发丝间偶然洒进的光线,看清她在昏暗中有些泛红的皮肤,与那几乎送到自己眼前的——朝比奈张开嘴,轻易将东云的胸部含入口中,将凸起的那点叼在平钝的齿间,试探性地用牙齿碾磨过敏感的尖端,换来身上人一阵细微的颤栗。未受伤的手臂依着东云,轻轻搭在了她的腰间。

淫靡的啧啧水声将她们抛入爱欲的浪流,她细细吻过东云所带给她的一切,在欲求与渴望的交织下,她感受着掌心所抚过的肌肤,是如何在自己充满色情意味的撩拨下颤抖;耳畔回荡的,又是以何种频率洒落的喘息。生疏的姿势,不受控的颤抖,耳旁细小的抽气声却是如此熟悉。朝比奈眨了眨眼,在这被浅淡沐浴露香气包裹着的当下,竟产生了时间边界渐渐模糊的错觉。又是从何时开始,缠绕着彼此指尖的红线,已经浅淡到需要靠幻象来维系的地步了呢?她将吻落在那被疏于照顾的另一边,指尖滑过不住发着抖的腰窝,沿着海浪般起伏的脊骨向上,心满意足地听见,东云绵稠的吐息像风铃般,变得浅快又明脆。

却还是没能够太快习惯这样的姿势。朝比奈细细吮吻着那不算厚实的软肉,指腹拨弄着被自己唾液沾湿的那处,然而那人像是如此也不能够满足般,俯在她身上的躯体愈放愈低。口腔有些无法接受,遮在额角的碎发让她有些看不清东云的神情,在鼻尖也感受到渐渐深重的阻力后,她有些困扰地开口:“唔……”声音被抑在喉间,令人羞赧的缘由,似乎被什么所阻挡着,“绘名,起来一点。”

“哈……哈啊……”身上那人却像毫无余裕般,罔顾着她的话语。

“绘名……”朝比奈惩戒性地用犬齿咬了咬口中含着的、几乎要将她口腔塞满的软肉。

“嘶!”终于稍微退开了一些,朝比奈摸索着,手臂攀上东云的脊背,紧紧扣住她的肩胛将她拽向自己。“真冬又在……唔、”舌尖舔舐过东云的下颚,于话语的间隙顺势滑入她的齿关。粘湿的触感缠上,东云甚至还未从那令她有些诧然的痛意中回神,不知何时探入短裤的手指又将她再度沉重淹没在快感的浪潮之中。甚至只是隔着内裤,轻轻按压着,那窜起的快意就令她目眩神迷,几乎要融化在朝比奈带给她的,有些窒息的亲吻中了。

“绘名。”她听见朝比奈在水声搅动的啧啧间隙中呢喃着,“在动呢。”

头脑发钝,几乎无法思考,朝比奈的话语如丝线般在她脑中细密且无法忽视地梭巡着。东云难耐地阖上眼,抬起身躯将彼此稍微分开:“哈……那该继续了,”她顿了顿,有些犹豫,“应该……不会痛。”她捧住朝比奈的脸,用目光描摹着深爱之人的面庞。脑中荒诞的念头再度出现,轻盈地在她心中盘绕,像朝比奈与她十指相扣时,那缠绕在心口,令人想要微笑的痒意。她再次俯下身,用深切的吻确认着朝比奈的存在。

6.

黑色的皮革,坚硬的金属扣,近乎精美的道具们。将分腿器的束带捆在东云大腿上,她用力扯紧,铁质扣环发出到位的喀嚓一声。朝比奈目不斜视,尽力不让自己的眼神瞥到东云此刻大张着的,早已因前戏而润泽地向下淌着透明液体的那处。盛着道具的铁盘被她们放在床头,实则是玩笑的演示视频起不到任何的教导作用,朝比奈蹙起眉头,依着脑中的人体构造,从盘内拎起长长一条被金属扣相连的皮革,将东云的挺立着的、仍残存她唾液的红肿乳尖夹在垫有橡胶的金属夹扣之中,牵起余下两端,绕过东云的身躯,将她的手臂牢牢束缚在身后。“嘶、”一声短促的痛呼,还未发出就被东云主动扼在齿间。她抬起头,东云的胸脯在皮革与金属的束缚下被迫坦然地向自己展示着,坠有细链的乳尖随她胸腔起伏的频率而细细颤着抖,流转出剔透的光。再向上,才望见东云潮湿的双眼,琥珀色的眼眸中暗含着暧昧的情绪。“没关系……”东云轻轻喘息着,“不用担心。”

那么,接下来是……朝比奈稍稍将东云的身躯偏向另一侧,罔顾着手臂警告般的跳痛,将相似模样的皮革束带扣在东云腕间。垂头看向铁盘,实验者提供的道具已经所剩无几,似乎每一样道具,都是精密计算下的结果,目的是让快感尽可能地蚕食东云的身躯。她拿起有些熟悉的口枷,将橡胶塞入东云的口腔,绑带绕过东云散落的发丝,将皮革窄带紧紧束在东云脑后。她不忍地看向东云的双眼,而那双眼眸一如往常地,平静温和凝视着自己。“……”她将眼罩同样牢牢绑在了东云的耳后。

几乎是恶趣味了,成套的束缚器具在她眼中闪着相同的冽光,东云的身体也被颜色形状气味相同的皮革分割着。最先被剥夺,双腿行动的权力,下一步,双臂动作的权力;乳夹令她如商品般丧失部分为人的尊严,双手的束缚令她如玩具般无法抵抗朝比奈的任何行为;口枷让她丧失语言,眼罩让她丧失视觉。此刻的东云,像精巧的性爱人偶般安静仰躺在她眼前,连腹部起伏的幅度都轻微。

握着用途明确的性爱道具,朝比奈跪坐在东云的腿间,手掌握住她骨肉匀停的小腿,指尖拨开滚烫着的那处,将手中跳蛋缓慢没入东云的身体之中。甜美的权力滋味再度浮上她心头,昔日爱人全然信任地委身于自己的姿态,令她产生了一种近乎刽子手的怜悯之心。或许应该感谢认真做前戏的彼此,原本狭窄的穴口被爱液浸泡下变得温热且柔软,在玩具全部进入后似乎也——朝比奈将刘海拨到额顶,凝眸仔细观察着东云的反应:胸腹的起伏变大了一些,但应该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面色与几分钟前无异。呼吸频率加快……她将手掌按在东云心脏附近。

……是否心跳也有点太快。

“那……”她替东云擦去嘴角流下的涎水,轻声喊着,“开始了噢?”

“唔……!”第三次,捕捉东云高潮的预兆在重复下渐渐熟稔于心。手指拨开层层叠叠的软肉,朝比奈将振动着的按摩棒尖端直直抵上因频繁刺激而突起的小核,换来东云腰腹反射性的弹跳。被禁锢的喘息自唇角流泻,淅沥沥地反复打湿着她的下颚。那未经锻炼的单薄腰腹间,泛起的也早已并非稀疏的汗液,像是被盖上绒纱,在白炽灯下映着丝质的反光。金属环扣与皮革因竭力的挣扎而发出咔擦的碰撞声,却如同这样简单的反抗都无法继续一般,迫切想要挣脱快感虐待的身躯颤抖着,频率随着实验的进程渐渐减弱,昭示着身旁那人,似乎已经到了脱力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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