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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耶戈 X 黛安娜』遗弃者的未来,第1小节联盟CP文

小说:联盟CP文 2025-10-30 20:38 5hhhhh 2580 ℃

  暗影岛的薄暮是永恒的。

  这片曾经被誉为福光、承载着无尽生命奥秘的圣土,如今只剩下扭曲的枯木、无声的废墟和那笼罩一切、仿佛连光芒都能吞噬的稀薄黑雾。然而,与千百年前那充斥着怨毒嘶吼、无尽痛苦与疯狂狩猎的恐怖绝境不同,如今的暗影岛,寂静得像一座被时间遗忘的巨大陵墓。

那千年不散的黑雾中心,在那颗跳动着破败与哀伤的符文之地上,佛耶戈的意识被囚禁于一个永恒的瞬间。

  他的王座由凝固的泪水和悔恨铸成,眼前一遍又一遍地重演着伊索尔德的死亡。毒药,匕首,福光岛的生命之水,以及那一声彻底撕裂他灵魂的、饱含惊恐与拒绝的尖叫。这便是他的诅咒,他的王国,他的全部。

  锁链是他的执念,从他腐朽的心脏中延伸出来,将他牢牢钉死在王座之上。每一次循环,锁链便收紧一分,黑雾便浓重一分,他的痛苦便深刻一分。他早已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只记得那份爱,那份已经扭曲成世界上最恶毒诅咒的爱。

他的意识在疯狂与清醒的边缘摇摆,耳边永远回响着一个名字——伊索尔德。

  “够了,佛耶戈。”

  一个声音,一个他寻觅了千年,却又在每一个噩梦中听到的声音,温柔地响起。不是记忆中的回响,而是真实地、清晰地,在他灵魂的囚笼中回荡。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燃烧着幽绿色火焰的眼眸中,映出了一位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幻影。是伊索尔德。但又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垂死的、惊恐的伊索尔德。她的面容宁静,眼神中没有痛苦,只有一种深沉的、令人心碎的悲悯。她是他的记忆,也是超越他记忆的存在,是爱意本身凝聚的最后残响。

  “伊索尔德……”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墓碑的摩擦。

  “你回来了……我找到了让你回来的方法,只要再多一点……再多一点灵魂……”

  “你找到的不是我,亲爱的。”

  伊索尔德的幻影缓缓摇头,她的身影在浓雾中飘忽,却又无比坚定。

  “你找到的,只是你自己的执念。你用我的死亡作为旗帜,将你的痛苦洒满了整个世界。这不是爱,佛耶戈。这不是。”

  “是爱!”

  他咆哮着,挣扎着,执念的锁链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为你而生,为你而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回到我身边!没有你,我的王国,我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那么,看看你的王国吧。”

  伊索尔德没有与他争辩,只是轻轻抬手。

  佛耶戈眼前的景象变了。不再是那间重复着死亡的寝宫,而是整个暗影岛。他看到了在黑雾中永世哀嚎的亡魂,看到了被扭曲成怪物的忠诚骑士,看到了被破败之力腐化的花草树木。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在哭泣,都在承受着他那份“爱”所带来的无尽折磨。

  “你爱的,是作为国王的你所拥有的我。你爱的,是那个能证明你圆满的王后。所以当你失去我时,你失去的不是爱人,而是你自己的一部分。”

  伊索尔德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

  “所以你试图用整个世界来填补你内心的空洞。你以为将我复活,就能让你重新变得完整。但你错了,我亲爱的傻国王。你从来都是完整的,只是你不敢面对那个失去我的、不完整的自己。”

  佛耶戈呆住了。伊索尔德的话语像一把温柔的刀,剖开了他千年来用疯狂和执念包裹的内心,露出了里面那个最脆弱、最真实的内核。他不是在拯救爱人,他是在逃避痛苦。

  “我……我该怎么做?”千年来,他第一次感到了迷茫,而不是愤怒。眼中的幽火黯淡了下去,流露出孩童般的无助。

  “放手吧。”伊索尔德的幻影走上前,她的手,那双他渴望了千年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触感是虚幻的,但那份温柔却穿透了千年的时光,直抵他的灵魂深处。“放开我,也放开你自己。我的死亡,是我的终点,但不应该是你的。你给予我的爱,是真实存在过的,它很美,我永远珍藏。但你不能让这份爱,变成禁锢你我,毁灭世界的牢笼。”

  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像是晨光中的薄雾。

  “记住我,佛耶戈。但不是记住我的死亡,而是记住我们曾经分享过的阳光,记住卡玛维亚的歌谣,记住你加冕时对我许下的诺言——不是征服世界,而是守护我们的人民。去活下去,活成那个我曾深爱过的男人。那才是对我最好的纪念。”

  “不……不要走!”

  佛耶戈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却只穿过了一片虚无。

  “我一直都在。”

  伊索尔德的声音变得遥远,带着一丝解脱的笑意。

  “在你放下执念,真正开始‘生活’的时候,你就能在每一缕阳光,每一段旋律中,看到我真正的样子。再见了,我唯一的国王。”

  幻影彻底消散了。

  佛耶戈跪倒在地,从他那双幽火闪烁的眼中,第一次,流淌出了并非由黑雾凝聚的、真正的泪水。泪水滴落在地,没有腐蚀大地,反而让一小片枯死的苔藓,泛起了一丝微弱的绿意。

  他明白了。他千年的征伐,千年的等待,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不是在复活伊索尔德,他是在亵渎他们的爱情。

  “对不起……”

  他低声说,不是对任何人,而是对那个曾经的自己,和那份被他扭曲的爱。

  “对不起,我的挚爱。”

  随着这声道歉,束缚在他心脏上的执念锁链,发出一声清脆的哀鸣,寸寸断裂。盘踞在整个暗影岛上空的、源自他内心的那股最核心的破败之力,仿佛失去了源头,开始缓缓平息。黑雾依旧笼罩着岛屿,但那股令人窒息的、疯狂的怨恨,却淡去了许多。

  佛耶戈站起身,他依旧是那个身形高大、面容苍白的破败之王,但他的眼神,却不再是空洞的疯狂,而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死寂般的平静。他自由了,却也彻底迷失了。千年的目标化为泡影,他站在自己一手缔造的废墟之上,不知何去何从。

  也就在此时,遥远的天际,一颗银色的流星撕裂了暗影岛万年不变的昏暗天幕,带着凄厉的呼啸和毁灭一切的气息,朝着岛屿的腹地直坠而来。

  轰——!!!

  剧烈的撞击让整座岛屿都为之震颤。佛耶戈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一股……光的力量。纯粹、皎洁,却又充满了失控的狂暴。在这片死亡的土地上,这股力量就像是在一潭死水中滴入了一滴滚油,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他沉默了片刻,身影化作一缕黑雾,朝着坠落点飘去。他没有目的,只是单纯地被那股陌生的气息所吸引。

  坠落点是一个巨大的坑洞,四周的枯树被冲击波尽数摧折,断口处光滑如镜,还残留着银色火焰灼烧的痕迹。坑洞的中心,躺着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女人。她身穿着残破的、闪烁着月华的甲胄,银白色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焦黑的土地上,沾满了泥土和血污。她的身体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最严重的一处在她的腹部,几乎被洞穿,银色的血液与暗红的血液混合在一起,缓缓流淌。她手中的新月之刃断成了两截,无力地散落在身旁。

  佛耶戈缓缓落在坑洞边缘,静静地看着她。他认得这股力量,属于巨神峰,属于那些自诩为神祇代行者的星灵。在破败席卷世界时,他们曾是他的敌人。

  但此刻,他眼中没有仇恨。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和他一样,被自身力量所摧毁的“失败者”。她的生命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那曾属于月神的力量在她体内暴走,既是毁灭她的元凶,也是勉强维持她生机的最后稻草。

  他能感受到她的痛苦。那种被力量撕裂、被信念背叛的绝望,与他何其相似。

  他一步步走下坑洞,站在她的面前。女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存在,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那是一双银色的眼眸,此刻却黯淡无光,充满了警惕和……一丝求死的解脱。

  “是你……破败之王……”

  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带着血沫。

  “是我。”佛耶戈的声音平淡无波。

  黛安娜的眼中闪过一丝自嘲的笑意。她,皎月女神的化身,与代表太阳的蕾欧娜争斗了一生,最终却在失控后坠落到了符文之地最黑暗的角落,死在了一切灾厄的源头面前。真是个绝妙的讽刺。

  “动手吧……”她闭上眼睛,放弃了抵抗,“给我……一个痛快……”

  佛耶戈没有动。他只是蹲下身,伸出手,指尖萦绕着一缕柔和的、带着生命气息的绿色微光。这并非破败之力,而是他作为曾经的生命王国君主,所掌握的治愈魔法。在千年疯狂中,他早已遗忘了这份能力,直到刚才,随着执念的消散,它才重新回到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到黛安娜腹部的伤口。黛安娜的身体猛地一颤,预想中的死亡能量侵蚀并未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凉而温和的力量,正缓缓地、笨拙地修复着她破碎的内脏和撕裂的肌肉。

  她震惊地睁开眼,不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佛耶戈没有看她,只是专注地操控着那缕微光。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但额头上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种纯粹的生命魔法,对于已经和死亡融为一体的他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消耗和负担。

  “为什么?”黛安娜沙哑地问。

  佛耶戈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我不知道。或许……只是不想让这岛上,再多一个和我一样的孤魂。”

  说完,他似乎耗尽了力气,绿光消散。他没有再多言,小心翼翼地将重伤昏迷的黛安娜横抱起来。她的身体很轻,却又无比沉重,仿佛承载着一个陨落星辰的重量。

  他抱着她,一步步走出了坑洞,走向远处那座矗立在悬崖之上、早已破败不堪的卡玛维亚王宫。黑雾在他身后翻涌,却又温顺地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黛安娜在一张布满灰尘,但依旧能看出昔日华美的天鹅绒大床上醒来。阳光——或者说,是暗影岛那永恒的、惨绿色的天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棂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感觉不到疼痛了。腹部的伤口虽然没有愈合,但已经不再流血,一股温和的力量包裹着那里,阻止着伤势的恶化。她试着动了动,身体依旧虚弱得像是散了架,但至少,她活了下来。

  她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宽敞得有些过分的卧室,墙壁上挂着褪色的华丽壁毯,描绘着狩猎和宴饮的场景。房间里的一切都蒙着厚厚的灰尘,充满了死亡和腐朽的气息,唯独她身下的这张床,似乎被人仔细地清理过。

  门被轻轻推开了。

  佛耶戈走了进来。他换下了一身沉重的盔甲,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带有银丝刺绣的贴身长衣,这让他看起来不像个毁灭世界的君王,更像是个忧郁的贵族。他手中端着一个石碗,碗里是清水。

  看到黛安娜醒来,他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走到床边,将石碗递给她。

  “你醒了。”他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

  黛安娜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发出一声闷哼。佛耶戈立刻放下碗,伸手扶住她的后背,让她靠在床头的软枕上。他的手掌冰冷,却很稳定。

  黛安娜没有拒绝他的帮助,但眼神中的警惕却丝毫未减。她接过石碗,顾不上许多,将里面的清水一饮而尽。干涸的喉咙得到滋润,让她感觉好受了许多。

  “这里是哪里?”她问道。

  “我的王宫。”佛耶戈回答,“或者说,是它的残骸。”

  “你到底想做什么?”黛安娜直视着他的眼睛,“救我,是为了更残忍地折磨我吗?用我的灵魂来取悦你死去的王后?”

  佛耶戈静静地看着她,那双幽绿色的眸子里,没有她想象中的疯狂和残忍,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空洞。

  “她已经走了。”他轻声说,“彻底地。我不会再用任何人的灵魂去打扰她的安宁。”

  他的语气太过平静,反而让黛安娜感到了巨大的震撼。关于破败之王的传说,核心永远是他对王后那份至死不渝、甚至超越死亡的执念。而现在,他却说,她走了?

  “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佛耶戈收回目光,重新为她施展起那柔和的治愈魔法。绿色的光芒比昨天明亮了一些,也稳定了一些。黛安娜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这股力量缓慢地修复着。

  “你……”她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传说中的形象,和她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同。

  “好好休息吧。”佛耶戈收回手,脸色比刚才更苍白了一些,“你伤得很重,月亮的力量在你体内乱窜。我只能帮你修复身体,剩下的,要靠你自己。”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黛安娜叫住了他。

  佛耶戈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谢谢你。”她低声说。这两个字,她说得有些艰难。向世界的公敌道谢,这感觉很怪异。

  佛耶戈的嘴角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像是一个已经忘记如何微笑的人,在尝试着模仿这个表情。

  “不用。”他说完,便走出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黛安娜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风中传来的、若有若无的亡魂哀嚎,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迷惘。

  接下来的时间里,佛耶戈每天都会来两次,一次在“清晨”,一次在“黄昏”,用他那消耗巨大的治愈魔法为黛安娜疗伤。他从不多言,只是沉默地做着这一切。除了水之外,他还找来了一些暗影岛上还能食用的、散发着微光的奇异果实。味道算不上好,但至少能补充体力。

  黛安娜的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到了第三天,她已经可以自己下床,在房间里缓缓走动了。她身上的甲胄早已在坠落中破碎不堪,佛耶戈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件宽大的黑色丝绸长袍给她换上。长袍的料子极好,柔软地贴着她的肌肤,却也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这座死亡宫殿同化了一部分。

  这天黄昏,佛耶戈照例为她治疗完毕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他只是静静地站在窗边,眺望着远处翻涌的黑雾。

  黛安娜靠在床头,看着他的背影。他很高大,但背影却显得无比孤寂,仿佛承载了整个世界的重量。

  “为什么是我?”黛安娜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这几天,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她心头。

  佛耶戈没有回头。“我说了,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黛安娜的声音很肯定,“你看着我的时候,眼神里没有欲望,没有贪婪,甚至没有仇恨。你看到的,不是皎月女神黛安娜,对吗?”

  佛耶戈沉默了。窗外的风声似乎更大了些,像是在为他的沉默伴奏。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我看到的,是一个被神祇选中的凡人。一个被赐予了无法掌控的力量,最终被那力量撕碎的可怜虫。”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嘲,“就像……曾经的我。”

  黛安娜的心猛地一缩。

  “我曾以为,我拥有的是爱情。”佛耶戈转过身,第一次正视着她,那双幽绿的眸子里,翻涌着千年的悲伤与悔恨,“但那份爱,最终变成了我的力量,我的诅咒。我挥舞着它,以为能让我的爱人死而复生,结果却将她推入了更深的地狱,也将我自己,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他伸出手,看着自己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皮肤。“我掌控着死亡,掌控着这片岛屿上所有的亡魂。我是这里的王。但实际上,我才是那个最可悲的囚徒。”

  黛安娜怔怔地看着他。她从未想过,会从破败之王的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他没有为自己辩解,没有美化自己的罪行,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无比残酷,却又无比真实的事实。

  她想到了自己。被月神选中,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却因此被族人视为异端。她一生都在为了证明自己,为了让世人接受皎月的信仰而战。但她真的快乐吗?她真的掌控了那股力量吗?还是说,她也和佛耶戈一样,只是被力量选中的奴隶?这次的失控与坠落,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

  “你和我,是一样的,黛安娜。”佛耶戈的目光仿佛看穿了她的灵魂,“我们都曾站在世界之巅,却又都孤独得……只剩下自己。”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一次,黛安娜没有再感到迷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共鸣。在这个世界上最黑暗的角落,在这个所有人都恐惧的魔王身上,她第一次,找到了和自己相似的灵魂。

  从这一天起,他们之间的气氛变了。不再是单纯的救助者与被救助者,更像是两个搁浅在孤岛上的幸存者,开始笨拙地向对方靠近。

  佛耶戈的话少了,但他待在房间里的时间变长了。他会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黛安娜。有时候,他会从王宫的废墟里,找来一些没有完全腐朽的东西。一本诗集,一只银质的梳子,一个还能发出单调音节的八音盒。他把这些东西放在黛安娜的床头,像是某种献祭。

  黛安娜开始主动和他交谈。她不再问那些沉重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巨神峰。她说起山顶的星空,说起攀登时凛冽的寒风,说起索拉里教派严苛的教条,也说起了她在一个古老洞穴里,发现皎月神庙时的激动与彷徨。

  她说话的时候,佛耶戈就静静地听着。他很少插话,但他的眼神始终专注。

  “他们都说我是异端。”黛安娜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声音里带着一丝飘渺的悲伤,“因为我信仰的,是他们所畏惧的月光。他们崇拜太阳,因为它带来光明和温暖,却不知道,月光同样能指引黑夜中的道路。他们只是害怕,害怕那些他们不了解的东西。”

  她转过头,看着佛耶戈:“你害怕吗?我的力量。”

  佛耶戈摇了摇头。“我不害怕力量。我只害怕……失控的力量。”他顿了顿,补充道,“无论是你的,还是我的。”

  黛安娜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她站起身,走到佛耶戈面前。她比他矮上一个头,需要微微仰视他。她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地触碰到了他胸口的那个空洞——那里本该是心脏的位置,此刻却只有一团幽绿色的火焰在缓缓燃烧。

  佛耶戈的身体僵住了。千年来,除了伊索尔德的灵魂碎片,从未有人敢如此接近他,触碰他最核心的伤口。

  黛安娜的指尖感觉不到温度,只有一股纯粹的、悲伤到极致的能量。她没有缩回手,反而用整个手掌贴了上去。

  “这里……一定很痛吧。”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一阵月下的微风。

  佛耶戈的呼吸停滞了。他看着她,看着她那双银色眼眸中倒映出的自己。那里面没有恐惧,没有厌恶,只有一种纯粹的、温柔的理解。

  千年的冰封,在这一刻,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缓缓地、缓缓地伸出手,握住了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他的手依旧冰冷,但黛安娜却没有感到丝毫寒意。

  “曾经很痛。”他沙哑地说,“但现在……好像已经麻木了。”

  “那就让它重新感觉到痛。”黛安娜没有移开目光,她的声音坚定而清晰,“痛,至少证明你还活着。总比麻木要好。”

  四目相对,沉默在房间里蔓延。但这一次,沉默不再是隔阂,而是一种无声的交融。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那个破碎、孤独,却又渴望被理解的自己。

  这一天,黛安娜彻底放下了戒备。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毁灭世界的魔王,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棍。但同时,他也是唯一一个,能看懂她灵魂深处那片无边孤寂的人。

  暧昧的气息,如同暗影岛的薄雾,无声无息地弥漫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的相处模式变得更加自然。黛安娜已经可以在宫殿里自由行走。她发现这座宫殿虽然破败,但依旧能看出昔日的宏伟与精致。她会抚摸着壁画上那些早已模糊的笑脸,想象着这里曾经的繁华。而佛耶戈,则会像个幽灵一样跟在她身后,偶尔为她讲述一两句关于壁画的故事。

  “这是我的宫廷画师,他最擅长画马。”

  “这是我的妹妹,她喜欢在花园里捉迷藏。”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凭吊一个已经死去的、遥远的世界。

  疗伤仍在继续,但过程却变了味。当佛耶戈的手掌贴在她的腹部,那温和的绿光渗入她的肌肤时,黛安娜的身体总会泛起一阵战栗。那不再是单纯的治疗,而是一种亲密得令人脸红心跳的抚摸。她能感觉到他冰冷手掌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烫。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混合着尘土、死亡与一丝遥远王权气息的味道。这味道本该令人作呕,但她却奇异地感到了一丝安心。

  有一次,她在宫殿的图书馆里,找到了一把落满灰尘的七弦琴。琴弦早已断了几根。她抱着琴,坐在窗台上,尝试着拨动剩下的琴弦,发出的声音干涩而嘶哑。

  佛耶戈走了进来,站在她身后。

  “我以前……很喜欢听伊索尔德弹琴。”他低声说。

  黛安娜的手指停住了。她以为他会陷入悲伤,但他的语气却很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

  “能……为我唱一首吗?”黛安娜轻声请求,“卡玛维亚的歌谣。”

  佛耶戈沉默了很久,久到黛安娜以为他不会答应。但最终,他还是缓缓地坐到了她的身边,用那嘶哑的、仿佛千年没有唱过歌的嗓音,轻轻地哼唱起来。

  那是一首古老而悲伤的歌谣,讲述着一位远征的国王,和他留在故乡等待的爱人。旋律很简单,却充满了深情与思念。

  黛安娜静静地听着。她听不懂歌词,但她能听懂那歌声里蕴含的情感。那里面有爱,有悔恨,有思念,还有……一种终于能够坦然面对过去的释然。

  歌声结束,两人都没有说话。黛安娜不自觉地将头,轻轻靠在了佛耶戈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很宽,却也很单薄,隔着衣料,能感觉到骨骼的形状。

  佛耶戈的身体再次僵硬,但他没有推开她。他只是任由她靠着,两人一起看着窗外那永不变化的、灰绿色的天空。

  那一刻,他们不再是皎月女神和破败之王。他们只是两个相互依偎取暖的、孤独的灵魂。

  黛安娜的伤势,已经痊愈了。不仅是身体上的伤,连她体内那股暴走的月神之力,也在她心境的平复下,重新变得温顺起来。虽然力量远不如巅峰时期,但她至少,又能重新掌控它了。

  这意味着,她可以离开了。

  这个念头浮现出来时,她的心中没有喜悦,反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舍。离开这里?离开他?去哪里?回到巨神峰,继续那永无止境的争斗?还是像个流浪者一样,在符文之地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不。她不想走。

  这天晚上,佛耶戈为她进行了最后一次治疗。当他收回手时,黛安娜却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佛耶戈。”她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双银色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间里,亮得惊人。

  “你的伤……好了。”佛耶戈的声音有些不自然,他试图抽回手,却没有成功。

  “我知道。”黛安娜没有放手,反而握得更紧。她站起身,一步步向他逼近,直到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冷,也能感觉到那冰冷之下,一丝被她挑起的、混乱的能量波动。

  “我好了,所以,我该走了,是吗?”她仰着头,看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挑衅。

  “……”佛耶戈没有回答,只是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黛安娜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月光般的狡黠和魅惑,是她从未展现过的样子。“可我不想走。”

  她松开他的手腕,转而用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以及那颗由幽火组成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佛耶戈,”她的嘴唇凑到他的耳边,吐出的气息温热而暧昧,“我要你。”

  这三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在佛耶戈死寂了千年的灵魂中炸响。他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无比嘶哑。

  “我当然知道。”黛安娜的眼神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和欲望。她被压抑了太久,被教条束缚了太久。孤独、战斗、使命……这些东西构成了她过去的全部。但在这一刻,在这个死亡的国度里,在这个本该是她宿敌的男人面前,她只想遵循自己最原始的本能。

  她要他。要这个唯一能看懂她孤独的男人。

  “我要你,佛耶戈。”她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无比清晰。她主动踮起脚尖,用自己的嘴唇,印上了他那冰冷的、同样千年没有被亲吻过的嘴唇。

  佛耶戈的大脑一片空白。柔软的、温热的触感,带着一丝奇异的香气,通过嘴唇传来,像是一股电流,瞬间击穿了他所有的防御。

  他本能地想要推开她,但当他的手掌碰到她柔软的腰肢时,却再也无法用力。他能感觉到来自己怀中身体的温热与颤抖,那是一种属于“生命”的触感。是他失去了一千年,以为再也无法拥有的东西。

  黛安娜的吻,从一开始的试探,变得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急切。她用舌尖撬开他的牙关,笨拙却又热情地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佛耶戈终于有了回应。他不再僵硬,反手用力地抱住了她,将她紧紧地、几乎要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地拥在怀中。他开始疯狂地回应她的吻,那是一种压抑了千年的、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激情。他的吻充满了君王的占有欲和掠夺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下去。

  “嗯……”黛安娜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她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撕扯着他那件黑色的长衣。

  佛耶戈将她抱起,大步走向那张他们共度了七个日夜的大床,粗暴地将她扔了上去。天鹅绒的床垫柔软地接住了她,她顺势躺在上面,黑色的丝绸长袍因为刚才的动作而向上滑去,露出了她那双修长而笔直的、如同月光般皎洁的大腿。

  她看着向她逼近的佛耶戈,眼神迷离,脸上泛着情欲的潮红。那个清冷高傲的皎月女神,此刻看起来是如此的淫荡和诱人。

  “国王陛下……”她舔了舔自己被吻得红肿的嘴唇,用一种沙哑而魅惑的声音说,“你的王后,在床上等了你一千年……现在,你要不要来……肏我?”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佛耶戈最后的理智。

  他猛地扑了上去,双手粗暴地撕开了她身上的黑色长袍。嗤啦一声,华美的丝绸变成了碎片,露出了其下那具完美得如同神祇杰作的赤裸胴体。她的皮肤白得发光,仿佛是用最纯净的月华雕琢而成,胸前那对丰满的奶子坚挺而饱满,顶端的乳头因为兴奋而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色。平坦的小腹下,是神秘的黑色阴毛,覆盖着那片等待被征服的禁地。

  “黛安娜……”佛耶戈的眼中燃烧着绿色的火焰,他低下头,一口含住了她一边的奶子,用牙齿轻轻啃咬着那颗挺立的乳头,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揉捏着另一边的丰盈。

  “啊……嗯……就是那里……用力……”黛安娜的身体弓成一张诱人的弓,口中发出了压抑不住的淫荡呻吟。被他啃咬的快感,让她全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佛耶戈的手,顺着她平滑的小腹一路向下,粗暴地分开了她紧闭的双腿,探入了那片湿润而温暖的神秘地带。他的手指轻易地就找到了那颗已经充血肿胀的阴蒂,用力地按压、揉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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