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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死亡腹地旅行记

小说:死亡腹地旅行记 2025-10-30 20:37 5hhhhh 9720 ℃

日子又过了几天,直到菲德尔再次出现在诺提娅的邮箱里,才让她的心又一次落回胸腔。他并没有闲着,这么多天来,庭院里的人在推动立法以便让第五类接触不必杀死所有接触者进行研究,菲德尔的信件干脆告诉三人,根据光送来的一点生物碎片干脆可以钻个漏洞宣布光完全就是人类。尽管自己抱着一些心思而来,但不知内情的诺提娅希望真冬能活下去。

连续好几天,光只是在楼下的公园里四处找人聊天。这些闲谈没有什么主题,也难说想要问出什么。在诺提娅看来多少有些枯燥,似乎光在一种节能模式那样。她清晰地看到死亡的屠刀好像越发远了,以至于自己的胳膊都不能碰到。她的好奇心慢慢回到身上,光也更加喜欢这个实际上像猫那样的女孩了。

在诺提娅和真冬两人看来,光总是找安娜聊闲天。安东尼娅·契切琳老师不算很忙,此前常有空出门,然而在这几天里除了带那个菲德尔可爱的小女儿和教课之外,就是为光搜集各种文史资料。多少两人有些担心,也许哪篇无趣的资料会让光毁掉世界。

——但那不可能。她是个温柔的人,就像诺提娅早就被屠宰的妈妈那样温柔。真冬没有过那样的感受,她只觉得光是个很好的人。不是能毁灭世界的人。尽管,两人都对光一无所知,除了她有个哥哥。

光穿着拖鞋端着一小杯牛奶从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蹭过去,女仆们的目光跟着她移动,反而忽视了自己的主人。诺提娅注意到在女仆们眼里好像光对女孩儿也很有吸引力,难免如此,光高挑瘦削,气质高雅,整个人实际上非常中性。此世的女孩们似乎总是有些同性恋倾向,毕竟异性如此稀少。

光移动到落地窗面前,和吊在外面擦窗子的女仆们问好。她们也向屋里的人致意。

“说起来,诺提娅。你会想我吗?”光问。

“一旦有机会。”诺提娅回答道。

“奥加斯科教授告诉我你们正在努力。我会让他们妥协的。”

光把牛奶递给诺提娅,诺提娅拿过来放在一旁。

“怎么不喝?这牛奶挺不错。”

“我喜欢喝甜点的——不过,光,听我说。”

光歪着扭过头来看着诺提娅,这让她有点心跳加速。

“我需要被宰掉。我和家里的协议就到大四。”

光叹息了一声,把牛奶拿起来喝完。随后她把诺提娅拉坐到沙发上。

“你们一个个。”光摇了摇头:“我是说你们所有。至少是大部分。恐怕在我的同事们看来都得算是被洗脑了。”

诺提娅没有开口。

“真冬,过来。”

真冬乖乖地正坐在椅子上,光把她们揽到怀里。

“我不能把你们都宰掉。选一个吧。我今晚就赶着走,没有提前通知你们,因为我没想到你们两个都是反差爱好者。”

她咳了咳:“选你们就是因为你们看上去都像是有目标啊 。”

真冬看看诺提娅,诺提娅又看看真冬。两人不打算争抢死亡的权利,只是一个对视就明白要做什么。真冬看向女仆们,女仆们看向蓝色的主人,紫色的主人一言不发。

光从手边拿起笔记本,掏出笔开始记录。诺提娅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真冬站起来指挥女仆们,她们行动有序,如同一列锡兵和胡桃夹子。至少在这一刻她们和主人享受共同的命运和权力。

“你确定吗?”光问诺提娅。后者安静地表示肯定。

“那么如你所愿。”光站起来,从女仆们中穿过,径直在人群中消失。女仆们没有注意到客人的离开,为主人拿来了所需的一切。其中有诺提娅收藏许久未曾能够使用的几套刀具,此刻要让它们全部见血。一个人的血。

真冬打发备用的两位女仆长赶紧去起草邮件,然后按照妥当的流程为诺提娅做准备。死亡是突兀而快速的,以至于她都没有想好要用什么形式去死。

十六分钟之后收到第一封回信。发信人是阿卜杜拉,诺提娅一位年长些的叔叔。尽管电子信纸上没有眼泪,真冬能感受到那种从未降临在自己身上过的关心。整封信件用词清晰妥帖,奈何总有一种呜咽感卡在喉咙里。当它被交到诺提娅手中时,难见任何感情,只有沉默继续伴随着她。

第二封信来自菲德尔·奥加斯科,准确的说是他和庭院全体成员。信中传达了高级部长会议对这一决定的尊重,以及来自一些部长们的挽留。

诺提娅不仅是她父亲的孩子。

真冬把这一份信件用菲德尔签名过的信纸打印下来。本想带进坟墓,然而再想想似乎必要也并不很大。这是一份来自菲德尔的随意馈赠,尽管本意是便宜行事的权利,此刻却用作普通的信纸。

第三封信的主人很意外。尽管签名标注为安东尼娅·契切琳,但字里行间却没有她那种泰然自若的文风。多了些温和和慷慨,从实际的表达上,真冬看到了来自光的风格。诺提娅是菲德尔最喜欢的学生之一,安娜在文中的大部分文字,实际上却已经超越了爱屋及乌的范畴。

“说起来,真冬。”诺提娅瘫软在沙发上:“光还没见过我真正的模样呢。”

真冬眨眨眼睛,把最后一封信递给她。诺提娅没能够阅读那封信,她害怕那种郁结的悲伤的情绪,她本希望光立刻杀死她,这样便能够逃脱压倒死亡的无穷尽的自责。然而她的离开却如同故意那样,压倒了二十岁的女孩那可怜的灵魂。长期以来无穷无尽的对自己作为肉块而非一个活人的暗示不起作用,不如说根本没有真正能够随意屠宰掉的人会那样暗示自己。

真冬侧坐在她的身边,环抱着她的脖子,诺提娅幻想那是一根会瞬间把自己的脑袋分离开的细线。但那是温柔的怀抱,是提灯中蓝色的火苗。细细的火舌舔舐着诺提娅的皮肤,潮湿的温暖在她的身体上响动。

“诺提娅…”那火焰轻轻地摇摆着。

“诺提娅!”她紧紧地抱住诺提娅,女仆们用和煦的眼神停下来注视着二人。

“我喜欢你…”蓝色的,明亮的火焰闪烁了一下:“让我给你陪葬,守墓。”

诺提娅惨烈地笑了:“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话啊。”

“如果我们有权力选择的话,那就是现在了。”真冬说。

一瞬间好像有些话浮上心头。诺提娅沉默了三十秒,当着女仆们的面拒绝了。她摸了摸真冬的脑袋,散开她一直扎着的头发。

“如果你愿意的话,十年之后活着回来看我。”

她拿出一张照片,那是胶片机拍摄的一个建筑模型,风格上看,像一座别墅。

“我的墓地。”诺提娅展示着:“恐怕我无法和父亲和解,可他仍准备为我修建一座埋骨塔。”

真冬接过照片,除了主体的建筑模型外,照片什么也没有展示。唯独右下角的绿色标志引起了她的注意。

“根据我的遗愿——人死之前能叫遗愿吗?——这栋建筑本身不会含有任何人体成分,也没有任何陪葬。这不符合我的信仰,但我本就不信那些。在它建成的那一刻,我希望你能——”

真冬收起照片。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仅过去几分钟,光就回到了她们中间。

“诺提娅。”光拉住女孩的手:“最后一次劝说。”

诺提娅轻轻摇了摇头,光看向真冬,真冬从昂贵的松木武器架上拿起一把短刀递给光。三人沿着走廊上到二楼,诺提娅推开卧室的房门,带着两人进入自己卧室后更大的空间。真冬的脑海里思绪万千,每个日夜的六到十四个小时,诺提娅的睡眠背后,都藏着这个大而空荡的大理石房间。她那充满少女思绪的雍容华贵的空间里,全不意外地躲着这一光滑的怪物。

光看着这一位于餐厅顶的房间,也稍微有些意外。房间本身很空,从地板到墙壁再到天花板全由巨大的大理石板覆盖。由于连接缝都未看到,想见成本很高。

唯独在房间正中不同。赫然是一个小型的喷泉在流动。喷泉水池的高度约莫正好到诺提娅的小腿,长度上足够诺提娅仰躺在水池里,倒不如说恐怕这就是目的。尽管诺提娅实际上可以在任何地方宰杀,但是从内心里她还是把她们带到这里。

光看着她站上水池,褪去身上唯一穿的一件长袍,把仅被几片薄布片束缚的身体展现出来。粗布制成的长袍落在水中变得沉重起来,光捡起长袍,让真冬把它放在干燥的地面上。诺提娅身材不高,可是身体的曲线却异常优美。她的胸脯大而内敛,尽管尺寸上不能给人带来视觉刺激,然而匀称且饱满,哪怕是躲在胸罩里,也给人触摸的欲望。

不过诺提娅的胸脯并不能称之为最美好的躯体。如果她没有身体的曲线——真冬在夜晚曾幻想过,诺提娅用她强劲有力的大腿夹住自己的腰,上天赐给她那样完美的礼物,和她注定要在运动场上奔跑至死的姐妹们一样,诺提娅有迷人地有力的大腿,丰满强劲的臀部,以及充满肌肉的小腿曲线。尽管她几乎从不奔跑,那种优于常人的天赋和她父母的强悍基因,让她的躯体仍适于运动。

最后诺提娅侧坐下,让水流没过自己的大腿底部。她的表情难以察觉,可是在真冬看来有一种浓浓的无法化开的忧郁。

《中部女孩抱着腿坐在泉水中》会成为一幅名画。真冬如此想,掏出相机拍下诺提娅尚且被保护着的躯体。

“躺好吧。”光温柔地安慰她。诺提娅顺从地把身体舒展,让整具躯体都接触到水。她的发丝在水中散开,而躯体微微地在温水中颤抖。一般顶级的女孩在被屠宰之前,总会和屠夫讨论种种细节,唯独诺提娅对此一无所知。当然光也并非专业的屠夫,她能做的就是在诺提娅的躯体上施展创意。

光吸了一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件诺提娅非常熟悉的物事。

“黑曜石匕首。”诺提娅辨认道。

那是菲德尔的匕首。理论上不应当出借,然而此刻出现在光手中。仅仅是两片骨片夹持着的黑曜石,却是南岛土著们祭祀时不可或缺的物品。诺提娅自然知道会怎么做:黑曜石刀会在她的腹部划开一个棱形的口子,然后取出盖住腹部的那块肉,内脏依次被一个个拿出来,从不重要的那些开始,到最后将肺剖开扔进桶里,约三十分钟之后诺提娅会进入濒死状态。然后她的脑袋会被割下来,光拎着那颗脑袋让她最后看一眼世界——随后死于一次医学意义的心脏病。

“开始吧。”她头都没抬,光用小刀比划了几下。

“我不是很会用利器。”光致歉道:“体验上来讲,可能和钝器没有什么区别。”

真冬安慰道:“实在不行,我们可以略过一部分内容。”

“——你来动手。如果愿意的话。”诺提娅握住真冬的手。

光把小刀递给真冬,当然她也学过高级屠宰课程,然而,尽管理论知识完备,真冬并没有能够处理好诺提娅的自信。

“真的要交给我吗?”

诺提娅点了点头:“是的。”

“虽然很不恰当。”光插了一句:“这实际上是个体力活儿——金枪鱼吃过吧?钓上来那一刻好不好吃已经确定了。”

“放心下手吧。大不了,让光来修整一下。”诺提娅淡然说道。

真冬吃过金枪鱼,毫无疑问是诺提娅请客。那条巨大的鱼,没有头部,用它悲哀的躯体盯着这个世界。和人比起来,那鱼的丰腴是带纤维感的——此刻的诺提娅,躺在自己身前,打量着她的躯体宛如刚捞上来的金枪鱼一样,不过眼神中带着平静甚至是满足。

“对了。尽管权力不能属于你,我已经告诉父亲照顾好你。我在本地的一切都送给你——好好利用。”

诺提娅最后一次开口,真冬微微点头,仔细地寻找下刀的发力点。诺提娅赤裸的身体在水中略微地发白,她只是安静地眨着眼等待着。光想起自己的故友们,她唯一可惜的是自己不能知道诺提娅在想什么。

刀终于刺入诺提娅的小腹。疼痛从刀尖传递进去,肌肉骤然绷紧,鲜血从疼痛的缝隙处向外流淌。诺提娅神色未变,脸色却白了几分。真冬不由得想要停住刀。

“快一点。”光催促道,真冬看向诺提娅,把刀向上推去。肌肉一点点被划开,健康的脂肪层和皮肤分成两半。肉体内的器官一点点显露在两人眼中,尽管房间内一丝风都没有,黑曜石小刀和肉体的碰撞仍然告诉诺提娅,她的身体已经被剖开了。

真实的疼痛告诉诺提娅,生命就要结束了。第一次有意识地见到开膛是她两岁的时候,其实不是什么很大的事,也并不是那时候才开始,从出生开始,诺提娅的成长就伴随着经常更换的保姆,奶妈,家庭教师和护卫,以及像抽纸那样随用随扔的女仆们。

一切全部收束到为了今天。

小刀重新向下运动。皮肉被从非连接处强行撕裂,黑曜石刀极其锋利,然而也并不能无感地划开软肉。神经没有完全断裂,被撕裂的皮肉传递着一种失落感:鲜血在流淌,从身体里向外移动,血压在降低,内脏在抱怨着裸露。和那些诺提娅击杀的女孩们不同,这一死亡缓慢,痛苦而刻意。

“陪我聊聊天。”诺提娅说。

“——讲讲你自己可以吗?”光问。

诺提娅点头:“真冬,你继续。——我父亲,哈萨林·本-阿卜杜勒·阿勒沙迪,在72岁的时候生了我。我是他接位后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

真冬的刀向着棱形最后一条边移动。它是如此之缓慢,诺提娅的头上止不住冒出冷汗。

“在接掌家族企业之前,他为家族做的最大的贡献,就是培养出几百个平均100米短跑水平10秒80左右的女孩。最好的是我姐姐阿迪拉,10秒54。但她们都活不到20岁,平均一年就会受伤进入屠宰场。阿迪拉死的时候我还没出生,但他大受打击。”

“当然——我出生之后他更受打击。 ”

随着刀锋最后和切口接合,诺提娅的小腹上出现一个巨大的棱形缺口。她索性不去看那痛苦的裂口,而是静静地继续叙说。她发现刀口的疼痛掺杂着温暖,并不能称之为折磨,远不如那种电流穿过身体的烧灼。对她来讲,这一疼痛几乎可以忽视,直到死亡。

真冬举起那块约三到五磅重的肉,它柔软,温暖而湿润,有一个很小的胎记,想来世界上不会有第二块。她四处看了看,最后把它放到诺提娅的袍子上。

光上前检查诺提娅打开的腹腔,内脏,骨骼和鲜血填满了这个空间。由于没法确定房间是不是完全无菌,光取出自己的钥匙串,用它给诺提娅的创口消毒。

“一旦开始取出器官,恐怕神仙难救。”光叹息道:“诺提娅,你真的还要继续吗?”

她没有回答,真冬绕到光的另一侧,轻轻地用镊子夹起几条韧带。常规的解剖一般直接开口,因而操作简单,但是诺提娅,哪怕已经一并移除腹膜,仍有很多组织,和残留的脂肪需要清除掉。尽管未打麻药,诺提娅仍然没有喊叫。那把小刀不算锋利的手术器具,真冬也不是优秀的解剖师,但直到最后移除掉附着在网膜上的脂肪时,诺提娅也只是很安静地忍受着。

“他们发誓要善待家族中最小的一个孩子。当父亲发现他的生育能力失去的时候,我就成了那个幸运儿。”

真冬拿起几段结肠的时候,诺提娅恐怕是终于忍不住了。光伸出手让她握住,发现诺提娅其实很难握住。她掌心几乎全是冷汗,手也几乎没有多少力气。不顾大衣的下摆会被池中的血迹污染,光将诺提娅的头稍稍抬起,放到自己的腿上。她温柔地看着这个孩子。

“——你有孩子吗?”诺提娅问。

“没有。我缺乏生育能力。”光摇头。

诺提娅遗憾地摇头:“我有点想妈妈了。”

光抚摸着她的脑袋。一言不发。她害怕残酷的事实伤到小女孩的心,选择保持问题的未知。

真冬把盲肠拆下来,放在一旁的台子上。多少她感觉时间的流动有些缓慢,把自己的动作时间加多了。光的神色也如同诺提娅那样平静而悲伤,想见这不长的相遇,对她来讲并非无物。

“诺提娅。”真冬轻轻叫了一声,吸引来诺提娅的目光。

“接下来是…子宫了。这肯定不舒服——”

诺提娅一如既往平静地点头,示意真冬继续。真冬按照书上所说,刻意避开几条血管,牵引出输卵管,分离剩余的一部分腹膜,拉出子宫。光探出身伸长手,把这小小的器官握在手里。诺提娅再次感受到那种温暖,随即一道尖锐的简单痛苦撑破了它们,诺提娅也失去了孕育新生命的,未使用过的能力。

“也正是因为,我是最后的孩子,按照家里的习俗没有绝育。”诺提娅喘息了一会儿,盯着自己那珍贵的器官:“我的每一个姐姐,无一例外全都不能生育,这是,肉用的标志,如同每一位我的女仆长那样。”

她从光手里拿出那既说不上丑陋,也不能称得上美丽的器官。和这个世界里大部分的人一样,它没能孕育任何新生命。顶着极度的疼痛,她轻轻地半坐起来把它放到自己的袍子上。

真冬切掉胆囊,疼痛的器官又多一个。诺提娅知道有些人能在这样的痛苦下跳舞,奈何她自己只能努力保持清醒。

“——她们中有些人疯了一样想要追求生育。”

“但我把她们,它们所追求的东西踩到脚下了。——用我喜欢的办法。”

真冬意识到大出血越发难以阻止,被迫加快了速度。她不慎牵拉到连接肾脏的神经,诺提娅倒吸一口凉气。索性她就直接把右肾切掉。随即直接忽略掉解剖学建议,大幅度地加快用刀的频率。若是菲德尔·奥加斯科在的话一定会一边痛骂一边接过手术,可惜真冬从未做过摘除内脏的宰杀。诺提娅本想给她一点建议,奈何此刻疼痛像是刀剑一样蔓延,她聚集起思绪的能力早就一点点消失了。尽管更多的是精神上愉悦的享受,肉体的虚弱让她无以表达。唯一她能做的就是抓住真冬的一只手,即使一只手很麻烦,真冬仍然紧紧扣住诺提娅的手。如果她不那样做,诺提娅恐怕也没法举起手了。

“气胸。快。”光鉴别道:“你伤到不该碰的地方了。”

她想像战场上那样处理,可是突然发现,根本没法处理那伤口。切开几条必要的神经后,横膈膜上出现了一个巨大可怕的创口,空气随之提前让诺提娅失去了呼吸的能力。索性两人一起配合着工作,诺提娅让她们直接砸开胸骨,光插进去的手术刀把几层保护心脏的屏卫撕开,无可奈何的真冬握住了诺提娅的心脏。

诺提娅努力地,奋力吸了一口气。她设想临死时有无数话语,此刻仅仅轻抚真冬的脸。

“我…爱你。”

只敢于仿照光告诉她们的那些桥段,她最终还是没敢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爱意。诺提娅就这样用紫色的眼睛看着真冬,三只手合力把她的心脏取出。女孩的手缓缓落下。光把拿进来的弯刀一只手递给真冬,刀锋如同满月撞上诺提娅纤弱的脖颈,在光轻轻的推动下,诺提娅的头颅落到她的大腿上,鲜血染红了风衣,但甚至没能喷出。真冬捧起披散长发的头颅,把她抱在怀里。

接下来是分割的任务,光把大衣也铺到地上。那是件非常精致的外搭,此刻鲜血染红了近一半,她继续脱掉衬衣放下,真冬用它包裹住诺提娅的头颅。随后她用那把弯刀插进诺提娅的关节,劈开她的四肢,分离开肋骨,取出肺脏。

一点点清理诺提娅腹腔里的脂肪条花了她一个多小时。太阳逐渐下山,少女的躯体也逐渐变冷。鲜血早就流干,此刻诺提娅的身体渐渐从健康的黄色过渡回无生气的苍白,幸而尚具生气,依然柔软如初。光帮真冬按下刀,规避掉最费力的部分,舍不得卸掉诺提娅的手脚,切割到最后只剩下躯体时,倒比一般的操作快上一些。

真冬拉开房间的门,两个男人早就在诺提娅的卧室门口等待许久。她看到一张冰冷痛苦的脸,和一张坚定而疲惫的脸。前者属于哈萨林·阿勒沙迪,后者是她最熟悉的,菲德尔·奥加斯科校长。

那男人没能瞥见房间中的情景,但是已经不抱希望。他抱住不知所措的真冬,真冬安静地让他发泄感情。七十余岁仍接近一米九五的高大男人,换过三次心脏,此刻仍没有办法让自己保持健康的心情。

菲德尔·奥加斯科沉默了六十秒。

“结果…”他顿住了。

诺提娅是他第一批学生之一。他绝不会不伤心。真冬不能向他发怒,瘫倒在诺提娅那宛如天宫的床上。光捧着诺提娅分解了许多的躯体,安静地坐到她的脚边。

“接下来还需要烹饪。决不能让诺提娅——”

她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态度竟如此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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