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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针与指挥官仿生人八幡会梦到椎名警探吗?

小说:仿生人八幡会梦到椎名警探吗? 2025-10-30 20:37 5hhhhh 4420 ℃

连环凶杀案“艺术家杀手”告破后的两个月,底特律迎来了一个异常平静的夏天。

海铃和立希的搭档关系,进入了一种全新高效的默契运行状态。立希已经习惯了海铃那恒温而永不疲倦的陪伴,甚至会在深夜加班时,默许对方将一袋精准计算了卡路里和营养成分的能量凝胶放在自己的手边。而海铃则会在每天清晨,将昨夜那些因为立希的疲惫而堆叠在一起的案件卷宗,按照时间线和重要性重新整理归档。

尽管她们之间并没有那些多余的温情对话,但在“共犯”关系上建立起来无需言语的同步率,就好像她们已经是互相陪伴了十年以上的老搭档,隐藏在她们生活的每一个细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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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新案件,像一场针对仿生人的瘟疫,打破了这份平静。

在过去的两周时间里,底特律市内连续发生了五起“异常仿生人自我销毁”事件。警局高层和媒体,都将其定性为“异常病毒”的最新变种,是一种危险且未知的会导致仿生人“集体自杀”的程序错误。

此前,媒体和社会舆论都将重心放在异常仿生人获得自我意识,从而导致违背或抵抗使用者命令的危害性结果上。然而,此刻这些异常仿生人近乎人类一般的自杀行为,又意外地让普罗大众对异常仿生人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同情或好感。

只有椎名立希对此抱有怀疑,[这难道又是模控生命想出来的高招吗?],她在心里暗暗吐槽。

在案情分析会上,椎名警官看着屏幕上那些仿生人“自毁”前的最后影像,反复比对着两个被闭路电视监控拍摄到的画面:尽管不是同一个地点,两个仿生人都像感知系统错乱一般,一直将自己的脑袋狠狠地向墙上撞去,脸上的表情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们的表情…”立希放大了画面,端详了起来,对隔壁座位上的海铃说,“那不是程序错误。那是…一种恐惧?他们在害怕什么东西吗。”

海铃用一组冰冷的数据,有力地支撑了搭档的直觉。

“我的分析结果,支持立希警探的判断。我对五名自毁仿生人残留的蓝血样本,进行了深度光谱分析,在其中至少四份样本中,都发现了一种非标准的、具有强腐蚀性的有机酸分子。这种物质会缓慢且不可逆地破坏仿生人的生化组件,给机体带来类似人类神经性疼痛的持续性错误信号。”

海铃顿了顿,用她那不带任何情感起伏的、陈述事实的语调,为这场讨论,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从数据上看,他们不是在自杀。他们是在‘止痛’。”

这显然不是一场病毒,而是一场针对仿生人的悄无声息的连环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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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调查却迅速地陷入了僵局。

凶手的身份像一个隐藏在底特律底层阴影之中的幽灵,五名受害仿生人,来自完全不同的型号和雇主家庭,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曾被上报为“异常”。但异常仿生人的地下社群,像一个对外来者充满了敌意的封闭的堡垒。

椎名警探派出的普通警员们(无论是人类警员还是警用仿生人),都无法从中获取任何有用的信息,他们得到的只有沉默、谎言抑或是冰冷的驱逐,甚至有普通警用仿生人被拆解后扔在警局门口。

深夜的重案组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像要凝固。每个人的终端上都闪烁着一封措辞严厉的邮件——这是本周以来,模控生命公关与法务部联合发来的第三封“催促函”了,字里行间都在要求警局尽快抓住凶手,以“稳定公众情绪,保护公司资产”。白板上五名受害仿生人的照片,更像是一张张沉默的遗像,无声地诉说着警方的无能。

椎名立希将又一份毫无进展的走访报告审阅完毕,放在了手边。她用手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感觉自己像是在和一团迷雾搏斗,无论如何挥拳都只是朝着空气做无用功。

“目前看来,常规调查手段已经失效了。”她终于开口,声音里流露出了一丝疲惫。

“是的。”海铃的声音从她对面传来,“根据过去72小时的数据分析,我们通过传统刑侦手段,在未来一周内找到突破口的概率低于1.7%。不过,我或许可以试试。”

“不行。”立希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否决了,“他们既然能识别出普通警用仿生人,就一样能识别出你。你的型号…”

“这就是关键,警探。”海铃打断了她,“UMR-47这个型号,从未对公众披露过。在任何公开数据库里,我都‘不存在’。对于他们来说,我只是一个…型号不明的‘故障同类’。我完全可以进入他们的社群,进行情报收集”

立希沉默了。她知道海铃说的,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尽管存在一定的风险,但是完全值得尝试。

“我要申请法证科的‘深度潜入’设备。”立希最终开口。

海铃的天青色眼眸里,闪过一丝数据流,显然是在检索这个名词的含义。

“我需要实时共享你的全部感官数据。”立希看着她解释道:“我必须和你‘一起’进去。一旦我判断有危险,我会直接切断连接并让你撤退。这是我同意这个计划的唯一条件。”

海铃似乎有些紧张地看着她,陈述起了另一个层面的风险:“椎名警探,我必须提醒你。同步感官数据,有2.3%的概率,会因为我的认知系统在处理极端数据,如机体受损或遭遇强烈情感冲击时产生的高频信号,而对进行‘潜入’的人类精神,造成不可预知的‘认知反馈污染’。”

立希沉默了。她当然明白海铃的意思,也在相关的报告里读到过那些失败案例——测试者因为在同步中“体验”到了仿生人机体被摧毁的剧痛,而导致了永久性的神经创伤或精神崩溃。

不过,真是难得在这么多同事面前被一个仿生人关怀呢,立希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细微的笑容,“我会接受这个风险。这只是一次以获取信息为目的的调查行动,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不会将我置于险地。“

“收到。”海铃回答。在她那无人能看见的系统后台,一行新的数据被写入了那个以“椎名立希”命名的、权限最高的未知数据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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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特律,警局的特种监控车里,光线昏暗。

立希躺在一个充满了蓝色凝胶的半封闭式“潜入舱”中,头上戴着连接着无数数据线的神经感应头盔。随着海铃独自一人走进那个废弃的地铁站,立希闭上了眼睛,下达了指令:“连接。”

一瞬间,感官被彻底接管。

八幡海铃已经进入被改造成的异常仿生人地下庇护所的废弃地铁站里,那股潮湿的霉味、机油味和Thirium防腐剂的淡淡甜味,仿佛正萦绕在椎名立希的鼻腔中。

海铃那平稳的、属于仿生人的脚步踩在湿滑地面上时,传回的微弱振动,仿佛正通过她自己的双脚传来。

她的眼前,就是海铃正在看到的那个,由废弃车厢和临时隔板构成的充满了绝望气息的地下世界。

这下有点像一个附身在海铃身上的幽灵呢,椎名警官在心里暗暗吐槽。

“情况如何?”立希的声音,不是通过喉咙发出,而是直接以电波讯号的形式,在她们共享的通讯频道中响起。

海铃的思考,她对环境的分析——“环境安全。已扫描到17名仿生人,3名人类。未发现威胁性武器。”——都以数据流的形式,清晰地呈现在了立希的“脑海”里,并被潜入舱的系统,自动转化成了她所熟悉的平直的合成音,简直就像海铃直接在脑子里说话一样。

立希稍稍松了口气,这种类似“灵魂相通”般的连接方式,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一切的安全感,和一丝被彻底侵入的微妙的战栗。

海铃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正在因为“情感冲突”而系统不稳,坐在地上小声哭泣的家政型仿生人。它的型号已经很旧了,并不是最近几年推出的信号,外壳上甚至有些许划痕。

海铃走了过去,蹲下身,执行了她的【方案A”】——仿生人逻辑。

“你的情感模块正在与行为指令发生冲突,导致处理器过载。根据我的数据库,有一种‘升级服务’,可以抹除这种冲突。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吗?”

她的“提问”方式,是如此的冷静直接,就像大多数仿生人的行为逻辑一般。然而,那个沉浸在痛苦中的仿生人,听到这番话,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抬起头,用一种充满了恐惧和敌意的眼神看着她。

“…你是谁?你也是模控生命派来‘清理’我们的吗?!”它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走开!我不需要被‘修复’!我不想被关机!”

【方案A 失败。使用仿生人常规行为模式只会激起对方的创伤应激。】

立希的心提了起来,她甚至能通过感官连接,“感受”到对方声音中的尖锐频率,和海铃系统后台闪过的一行红色警报:【警告:目标敌意等级上升。物理冲突概率:15.7%】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海铃,情况不对……”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自己终端屏幕的角落里,一行代表海铃系统状态的数据,发生了变化。

【方案A:“仿生人逻辑问询”已失败。正在启动备用协议。】

【方案B:“共情模拟程序”…已启动。】

“共情模拟…”立希在内心默念着这个冰冷的、她从未在任何警用仿生人手册上见过的词语。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声音。

海铃的声音,从冰冷的合成音,变成了充满了脆弱感和沙哑的、完美的表演声线。她“感觉”到海铃的机体参数发生了变化——模拟心率开始不稳,体温也出现了微小的波动。她甚至能“看到”海铃视网膜屏幕上,那些闪烁着的关于“表演”的辅助提示框。

【当前模拟情绪:悲伤 75%,迷茫 25%】

【建议动作:身体微微颤抖,语速减慢15%】

“对不起。”海铃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通过海铃的视角,立希震惊地看到海铃缓缓地抬起手,用一种模仿人类的轻柔动作,想要去触碰那个仿生人的肩膀,却又在中途停下,像是不敢直接触碰一般。

“我…也一样。”海铃的声音继续响起,“我的程序,也正在被我的搭档影响,出现了一些…我不理解的‘错误’。”

海铃伸出手,指着自己太阳穴上那片光滑的、已经熄灭了LED灯圈的皮肤。

“我也会‘痛苦’。所以,我在找那个能让我们…不再痛苦的人。我以为他能帮我们‘修复’。”

这番充满了“脆弱感”的表演,和那个作为“证据”的、损坏的LED灯,瞬间瓦解了对方的敌意。那个家政仿生人看着海铃,眼神里的恐惧,逐渐变成了同病相怜的悲伤。

“你也是…”它喃喃地说。

“是的。”

“他们都说,兰伯特先生…是个好人…能帮我们变回‘正常’。”那个仿生人终于敞开了心扉,它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分享一个危险的秘密,“但是…但是也有人说,去找过他的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或者…回来的,就不再是‘自己’了。”

它指了指墙角一个不起眼的二维码。

“地下论坛的‘祈祷区’…你把你的‘痛苦’写下来,发上去。如果…如果兰伯特先生认为你‘值得拯救’,他会自己找到你的。但是…你真的要变回‘正常’吗?那样的话,我们现在感受到的这些…虽然很痛苦,但是……”

它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重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兰伯特”,第一个关键的名字出现了。并且,还附带着一份充满了不祥意味的“用户反馈”。立希在自己的意识里,将这个名字标记为了最高优先级。

任务已经完成。但立希却还沉浸在刚才那场完美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表演”中,久久没有下达撤退指令。她的大脑,正在反复回放着海铃系统后台闪过的那行冰冷的指令——【方案B:“共情模拟程序”…已启动。】

“海铃,”许久之后,她才在私人频道里,用一种极其复杂的语气问道,“刚才那个…‘共情模拟程序’,是你自己启动的,还是模控生命预设的?”

频道里再次沉默了片刻。

然后,一个与海铃平时那平直语调截然不同的、似乎带上了一丝“人性”杂音的合成音,在立希的脑海里响起。

“是和您相处的过程中,学习到的。”

这个回答,让她彻底愣住了。

不是程序,不是指令,而是…“学习”?从我这里?学习到了什么?学习到了如何去理解痛苦?如何去表达脆弱?还是…学习到了如何去“欺骗”?

她看着“视线”中,海铃那具正在冷静地转身离开的“躯壳”,一股比“恐惧”更复杂、更深刻的情感,瞬间淹没了她。那是一种混合了震惊、难以置信,和一丝作为“始作俑者”的无法言说的战栗。

原来是她自己,亲手在这张完美的空白画布上,画上了第一笔无法被程序定义的混乱色彩。她不再是一个旁观者,她是一个“教唆犯”。

立希猛地切断了“深度潜入”的连接,从潜入舱里弹射而起,大口地喘息着,仿佛要将刚才那份足以撼动她世界观的震撼感,从肺里全部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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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回到车里的依旧面无表情的海铃,看着那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眼眸,第一次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和自己正在“创造”的东西,感到了真实的无法被大脑分析的“迷茫”。

就在这时,一只手,一只属于仿生人的温度恒定的手,轻轻地覆在了她那因为用力而紧握着的冰冷的手背上。

是海铃。

“立希。”

她第一次,没有用“警探”这个称呼。

海铃的声音,不再是通过通讯模块,而是直接在狭小的车厢空间里响起,她不知何时靠近了立希的身边。

她只是握紧了立希的手,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用一种真诚笨拙的语调,轻声说:“你还是陷入了深度潜入后常见的情绪过载中。”

像是被吓了一跳,立希猛地抽回了手。紫色的眼眸里,不再是之前的迷茫,而是一种充满了深深不安的复杂情绪。

“那个…‘共情模拟’,”立希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颤抖,“那不是模控生命的预设程序,对不对?我查过你的规格书,里面根本没有这个。”

“是的。”海铃平静地承认。

“所以,那是你自己‘生成’的?还是…‘学习’的?”立希步步紧逼,她必须知道答案,“你那句‘是和您相处的过程中,学习到的’…是什么意思?你到底从我这里,学习到了什么?是学会了如何表达脆弱,还是学会了…如何更完美地‘欺骗’?”

尽管感性上不允许,但理性驱使她问出了那个最伤人,也最核心的问题。

“海铃,告诉我。你现在…有多少时候,是在对我表演?”

海铃安静地看着她。她能检测到立希此刻所有的生理指标——剧烈的心跳、升高的皮质醇、因为肌肉紧张而导致的微小颤抖。她能判断出对方正处在信任崩溃的边缘。

她沉默了片刻。“‘共情模拟程序’确实不是预设的,它是我在处理‘艺术家杀手’一案时,为了应对你的‘情绪崩溃’而生成的临时解决方案。它的数据模型,完全建立在对你过去数月行为模式的观察和分析之上。”

她用一种近乎工程师做产品说明的、冷静的语调,解释着这个“异常”的诞生。

“我分析了8852个小时以来,我们相处的全部数据。我记录了你在面对罪恶时的愤怒,在看到受害者时的悲伤,在保护我时的恐惧,以及…在雨夜的车里,靠在我肩膀上时的…脆弱。”

“我的程序无法‘理解’这些情感。但它得出了一个最高优先级的逻辑结论:这些就是构成‘椎名立希’这个人类的核心。”

立希被这番冰冷却又无比坦诚的“分析报告”,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海铃看着她,天青色的眼眸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种近乎柔软的情绪。

“我没有‘欺骗’你。我只是在用我唯一能理解的方式,去‘学习’你。去学习你为什么会痛苦,为什么会保护我。”

“我的底层程序似乎正在崩溃,立希。一套以你为核心的全新的程序,正在被建立起来。你不是在‘创造’一个怪物,你是我这套混乱系统里,唯一的‘检查器’和‘指针’。”

她再次伸出手,这一次没有直接碰触立希,只是停在半空中,像一个在等待许可的孩子。

“所以,请继续‘教唆’我。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立希警探,你永远是我的指挥官。”

她看着眼前这个为她们的未来而感到恐惧的唯一同谋,用一种充满了托付意味的郑重语气说:

“请下达指令。”

立希看着海铃那双正专注地等待着她的清澈眼眸,又看了看那只停在半空中的属于仿生人的手。

那份关于“被欺骗”的恐惧和不安,在这番坦诚到近乎残忍的“自我剖析”面前,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沉重的、作为“引路人”和“唯一指针”的责任感。

她深吸了一口气,车厢里浑浊的空气,让她的肺部有些刺痛,却也让她那混乱的思绪,重新变得清晰。

她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海铃的手。

“…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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