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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淫乱血腥的选妃【重置版】宫殇:嗜血美人(血斗同归文)

小说:【重置版】宫殇:嗜血美人(血斗同归文) 2025-10-30 20:37 5hhhhh 1070 ℃

初试的余韵——那股瓜瓤的甜腻腥气和腿根深处撕裂般的酸痛——还未从一百名秀女的身上散去,她们便被一群面无表情的宫人引着,穿过一道道幽深冰冷的宫门。最终,她们被带到了一座恢弘得令人窒息的大殿前。殿门大开,里面空旷无人,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映出她们苍白疲惫的倒影,数十根盘龙金柱拔地而起,直通雕梁画栋的穹顶,无形的皇权威压让这群刚刚经历了屈辱考验的少女们几乎喘不过气。

老太监早已等候在殿内的高阶之上,他站在那儿,仿佛一尊了无生气的枯木。他看着这群环肥燕瘦、却个个眼神麻木的“胜利者”们被驱赶着站好,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直到殿内再无一丝杂音,他那公鸭般尖细的嗓音才慢悠悠地响起,在这空旷的大殿中激起阵阵回音。

“按照历代宫中规矩,能走到这一步的秀女,接下来本该是献舞一曲,以最优美的身段、最动人的舞姿,博得圣上青睐。”

他的话音刚落,底下的人群中便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不少自幼习舞的女子眼中瞬间亮起了光,那是她们熟悉的、赖以生存的技能,是她们自信的源泉。连孙婉都下意识地挺直了些许腰背,心中燃起一丝渺茫的希望。

然而,老太监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盆冰水,将这刚刚燃起的火苗彻底浇灭。

他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眼神阴冷地扫过每一个人:“但,皇上有新规。皇上认为,女子柔媚无趣,以强势为美,以凶悍为尊!”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众女的头顶炸响。她们茫然地看着彼此,完全无法理解这番话的含义。

老太监很满意她们的反应,他提高了音量,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布了那残酷的指令:“现在,我宣布,下一关的考验!这里有一炷香,香燃尽之前,你们要做的,就是拼尽全力,打倒你们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可以用拳头,可以用指甲,可以撕咬,可以互殴!但,禁止使用任何武器!一炷香后,还能够站在这里的,便可入宫为妃,面见圣上,从此享尽荣华富贵!”

死寂。整座大殿陷入了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她们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身边的同伴。方才还一同走过屈辱考验、同病相怜的姐妹,在这一刻,身份骤然转变,成了必须打倒的敌人,成了通往荣华富贵之路上的绊脚石。恐惧、荒谬、绝望……种种情绪在她们脸上交织。

孙婉只觉得浑身冰冷,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她看着身边一个面容娇俏的女孩,那女孩也正用同样惊恐的眼神看着她,身体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而另一边的华月容,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但孙婉注意到,她的眼神不再是空洞的漠然,而是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每一个人的身形和站位,那是一种冷静到冷酷的审视。

老太监不理会她们的惊恐,从侍从手中接过一根手臂长的檀香,亲自点燃,插在了殿中央的铜鹤香炉中。青烟袅袅升起,带着一丝安神的香气,在此刻却成了催命的符咒。

“一炷香,现在开始。”老太监幽幽的声音,成了这场血腥角斗开始的号令。

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每一缕檀香的青烟都像是催命的符咒,在众女眼前盘旋。她们的眼神不再是茫然,而是充满了戒备与恐惧的打量。昔日的姐妹,此刻成了潜在的敌人,她们不动声色地挪动着脚步,与身边的人拉开一丝微不可查的距离,谁都想离那致命的中心远一些。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流逝,香炉中的檀香已燃去了小半。终于,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许是再也无法忍受这般煎熬,她猛地转头,目光锁定了一个离她最近、看起来最为柔弱的女孩。

"啪!"

一声脆响,打破了死寂。那记耳光又狠又重,女孩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起五道鲜红的指印,她捂着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泪水。

“贱人!你去死!!”

高挑女子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女孩脸上。

“你、你疯了!打我干什么?!”

女孩捂着脸哭喊,却被对方一把揪住头发,狠狠拽倒在地。

这声脆响仿佛一个开关,点燃了所有人心中压抑的恐惧与疯狂。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仿佛约定好了一般,离得最近的几人率先扭打在一起!

“都是你们这些狐媚子!都想爬上龙床是吧!老娘先撕烂你这张脸!”

“贱货!你才是最骚的那个!整天搔首弄姿,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

“滚开!别碰我!我不想当宫女!都怪你们!”

平日里用来描眉画黛的纤纤玉指,此刻弯曲成爪,狠狠抓向对方的脸庞。精心梳理的云鬓瞬间被扯散,珠钗玉环叮叮当当地掉了一地,被慌乱的绣鞋踩得粉碎。华美的罗裙被撕开一道道口子,露出雪白的肌肤和更深的抓痕。

“啊!你这个臭婊子!敢抓我脸!我撕烂你的嘴!”

一个圆脸女子嘶吼着,双手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对方则疯狂地用指甲在她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放手!你这个丑八怪!”

“谁丑!你全家都丑!贱人!”

殿内已经彻底陷入混乱。一些女人已经把对方的衣服撕得粉碎,狠狠地撕扯着对方的头发,在地上疯狂扭打。

“我杀了你!杀了你我就能被皇上看上!”

“做梦!死的一定是你这个臭婊子!”

有几个女人已经赤身裸体,对坐在一起,两片阴唇狠狠地撞击着。

啪!啪!啪!

淫水溅得到处都是,混合着地上的血污,形成一滩滩粘稠的液体。但她们的双手却依旧死死揪着对方的头发,嘴里喷涌而出最恶毒的咒骂。

“骚货!你这个天生的骚屄!”

“你才是!贱人!烂逼!”

她们互相用下体撞击着,却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着对方,扭曲的脸上满是癫狂。

还有几个女人互相撞击乳房,那对丰满的肉球在激烈的碰撞中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你这对臭奶子有什么好的!老娘撞烂它!”

”你的才臭!又松又垂的破烂货!”

她们一边用乳房互相撞击,一边疯狂地撕扯对方的头发和脸颊。

更有甚者,几个女人的嘴唇狠狠地纠缠在一起,舌头在对方的口中狠狠搅动,仿佛要将对方吞噬。但这不是爱抚,而是最原始的撕咬与吞噬。

“唔……贱货……我咬死你……”

“呸……骚逼……你先死……”

性斗的阵营有两个人的,三个人的,四个人的,甚至还有十几个人组成的性爱列车,一个接一个,阴唇与阴唇紧密相连,淫水流满地面,却依旧相互撕扯、咒骂、厮打。

“都给我滚!我要活下去!”

“谁都别想活!一起死吧!”

“贱人们!烂货们!骚屄们!都去死!”

孙婉被一个发了疯的女子猛地推了一把,踉跄着撞在冰冷的柱子上。那女子嘶吼着扑上来,指甲直取她的眼睛。

“就是你!你这个装清高的贱货!老娘先挖了你的眼珠子!”

孙婉来不及多想,求生的本能让她侧身躲过,同时用尽全力将对方推开。

而另一边的华月容,也终于被卷入了这疯狂的漩涡。一个双眼通红的秀女嘶吼着朝她扑来。

“你也给我死!!!”

尖利的指甲直取她的面门。出乎孙婉的意料,华月容并未如之前那般闪避,眼中寒光一闪,竟不闪不避,反而像一只被彻底激怒的野猫,猛地迎了上去。她放弃了所有优雅的仪态与可能存在的招式,只是遵从着这殿内唯一的生存法则——野蛮。

她一把抓住对方的头发,用尽全力向后一扯,在对方吃痛尖叫的瞬间,另一只手也毫不留情地抓向对方的脸颊。

“啊啊啊!放手!臭婊子!”

“闭嘴!!”

华月容的声音冰冷得可怕,手上的力道却精准而狠辣。

华美的宫装在撕扯中发出刺耳的碎裂声,珠钗散落一地。很快,她的脸上也挂了彩,发髻散乱,看起来与殿内任何一个陷入癫狂的女人并无二致。但若是有人能在此刻看清她的眼睛,便会发现那片冰冷的湖泊没有一丝疯狂,只有最深沉的、看透生死的漠然与精准的算计。她出的每一分力,都恰好能让对手丧失反抗的力气,却又不足以致命。她,是在用最原始的方式,高效地狩猎。

尖叫声、哭喊声、咒骂声与布帛撕裂的刺耳声响交织在一起。

“救命!我不想当宫女!!”

“都去死!都去死!”

“贱人!烂货!臭婊子!”

”我要当皇后!!只有我能被皇上选中!!”

一百多名秀女互相厮打成一个巨大的肉团,不分敌我,只要能命中就可以。昔日雍容华贵的选秀大殿,此刻已然沦为人间炼狱。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甜腻的血腥味,混合着女子身上独特的脂粉香与下体流出的淫液,形成一种诡异而令人作呕的气息。

半个时辰过去,殿中那根催命的檀香已燃至末端,香灰簌簌落下,仿佛是为这场惨剧落下的第一捧尘埃。

地面早已不是光滑如镜的玉石,而被一层触目惊心的"地毯"所覆盖——那是撕裂的绫罗绸缎、踩得粉碎的珠玉金钗、一团团沾着血污的青丝,以及横七竖八、不知死活的娇柔身躯。空气中,甜腻的血腥与汗水、脂粉、淫液混合的诡异气息,浓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有些女人们华丽的大衫早已被撕碎扔在地上,化作了脚下肮脏的破布。有些女人的襦裙已经被拽下来,露出一对丰满的却满是淤青和齿痕的乳房,那曾经象征着女性柔美的曲线,此刻却在野蛮的扭打与挣扎中剧烈颤动,没有半分美感,只剩下令人心惊的狼狈与原始的暴力。

最初的百余人,如今已倒下了一大半。她们像被玩腻后丢弃的破败玩偶,有的蜷缩在地,发出微弱的呻吟;有的则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胸口再无起伏。有些少女阴唇大开,里面还流淌着白浊的液体,似乎被肏得已经昏厥。有的嘴唇肿胀,甚至被咬破,血肉模糊,再也发不出声音。

而依旧站着的五十余人,也早已不是人了,更像是一群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她们披头散发,发丝被血和汗黏在脸上,原本俏丽的面容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抓痕与淤青,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她们衣不蔽体,襦裙已经被撕成一条条的,乳房和阴唇若隐若现,上面满是伤痕。她们的动作变得迟缓而笨重,每一次挥手、每一次踢踹都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还有谁……还有谁敢来……”

“我……我要做妃子……一定嫁给皇上……”

理智早已消散,支撑她们的,唯有活下去的本能。

这其中,就有孙婉和华月容。

孙婉的襦裙已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从大腿一直裂到腰际,露出大片被抓伤的肌肤。她浑身浴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正死死地与一个女子纠缠在一起,用牙齿狠狠咬住对方的肩膀,任由对方的指甲在自己背上划出血痕。她的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那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才会有的眼神。

华月容的齐胸襦裙也被撕开,露出肩头几道刺目的抓痕,虽然看起来狼狈不堪,但她的眼神却冷得像冰。她的目光在混乱的人群中飞速扫过,发现了正在与一个少女血腥纠缠在一起的孙婉,却没有丝毫上前帮助的念头,只是冷漠地移开了视线,继续与其他女人厮打着。她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猎豹,从不浪费半分力气,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击向对手最脆弱的要害,然后迅速抽身,寻找下一个已经力竭的目标。在这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炼狱里,任何多余的情感都是致命的累赘。

一炷香燃尽,青烟袅袅散去,老太监尖细的嗓音如一把冰冷的锥子,刺破了殿内混杂着血腥与香汗的空气:“停——”

他一挥拂尘,几个小太监便立刻上前,面无表情地将那些在互殴中力竭昏死过去的少女拖了下去。她们的发髻散乱,钗环尽碎,残破的衣衫下露出青紫的伤痕,像一堆被随意丢弃的破败玩偶。等待她们的,将是永世不得翻身的奴仆生涯,比死更漫长的折磨。

老太监阴冷的目光扫过幸存下来的五十多名少女,她们个个带伤,血迹与尘土糊满了脸颊和四肢,正粗重地喘着气,眼中残存着未褪的凶狠。

“幸存者,随咱家入内殿,面见圣上。”

少女们闻言皆是一怔,有人下意识地想去整理自己被撕成布条的裙衫,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就这样去面见天子?这副尊荣,岂非大不敬?然而,无人敢提出异议,只能强忍着身上各处的剧痛,垂着头,踉踉跄跄地跟着老太监走向那座金碧辉煌、宛如巨兽之口的内殿。

殿内烛火通明,熏香的气味浓郁得几乎令人窒息。李祚慵懒地斜倚在龙椅上,他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一双凤眸狭长,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又透着与年龄不符的阴鸷与倦怠。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群刚刚从血腥厮杀中走出来的“胜利者”,眼神像是在欣赏一幅刚刚完成的、用鲜血绘就的画作。

他缓缓起身,从高高的御座上走了下来。他身着一袭宽大的玄色龙袍,衣襟敞开,露出少年人紧实而白皙的胸膛,随着他的步履,那宽大的袍服也无法完全遮掩其下属于男性的雄浑轮廓,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充满侵略性的炫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十名少女被那逼人的帝王之气所慑,慌忙跪伏在地,破碎的衣衫下,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李祚没有让她们起身,而是像一头优雅的猎豹,在她们之间缓缓踱步,皮靴踩在光洁如镜的金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下都敲在少女们的心尖上。

她们原本以为,能想出如此残忍游戏的君主,必然是个脑满肠肥、性情乖戾的半百老头。可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天子,竟是这样一个俊美无俦的少年郎,甚至比她们中的一些人还要年幼。

这巨大的反差,瞬间击溃了她们的心理防线。恐惧之中,竟生出了一丝荒谬的绮念。有几个胆大的少女,在叩首的间隙,偷偷抬眼飞速瞥了李祚一眼,只一眼,心跳便如擂鼓,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病态的潮红。一股莫名的燥热自小腹升起,有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娇媚,甚至感到腿心一阵湿热,流出了难以克制的晶莹水珠。能成为这样一位君王的女人,哪怕只是昙花一现,也足以令人疯狂。

李祚的脚步停在了一个少女面前。那少女在刚才的殴斗中极为取巧,身上只有几处不甚要紧的轻伤,衣衫也相对完整。此刻她垂着头,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自以为摆出了最楚楚可怜的姿态。

李祚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指尖的冰凉让她浑身一颤,她迎上他的目光,眼神躲闪,却又暗含秋波,一颗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然而,李祚的嘴角却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他甚至懒得多说一个字,只对着旁边的老太监轻蔑地挑了挑眉。

老太监立刻会意,尖声唱喏:“来啊!把她拖出去!”

少女脸上的娇羞与期盼瞬间凝固,化为全然的错愕与不解。她明明保住了自己最美的容貌,为何……为何是第一个被淘汰?

不等她哭喊求饶,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便如狼似虎地将她架起,堵住嘴巴拖了出去。

接下来,李祚如法炮制,将那些看起来伤势不重、模样尚算齐整的少女一一剔除。每当一个自作聪明的女子被拖走,剩下的少女们心中便是一阵冰凉,渐渐明白了这位少年天子的诡异喜好。

最终,殿中只剩下不足四十人。

李祚重新坐回龙椅,老太监展开一份名册,用他那没有起伏的语调开始逐一介绍剩下少女的姓名与家世。

当念到“孙婉”、“华月容”时,一直兴致缺缺的李祚,眼中终于爆发出一道灼热的光芒。

因为,这两个女子,是所有人里最“惨”的。孙婉的半边脸高高肿起,一只眼睛几乎睁不开,嘴角还挂着血丝;华月容的襦裙被撕得仅能蔽体,雪白的肩头和手臂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抓痕与齿印,深可见骨。她们二人皆是摇摇欲坠,却仍强撑着,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如同两只在绝境中相互撕咬过的野兽。

这才是他想要的,最艳丽、最疯狂、最不加掩饰的生命力。

李祚朝老太监招了招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太监挺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清了清嗓子,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宣读圣旨,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孙氏婉,性情刚烈,赐封孙妃,位列二品四夫人。华氏月容,风姿卓越,赐封华妃,位列二品四夫人。林氏若雪,赐封昭仪,位列正三品九嫔……”

圣旨一出,满场皆惊。

孙婉和华月容强忍着剧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对上彼此狼狈却又充满敌意的目光。她们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也得到了最丰厚的回报。

而被封为昭仪的林若雪,身上的伤势仅次于她们二人,此刻正用嫉妒与不甘的眼神死死盯着她们。

剩下的少女们,则根据身上伤痕的“精彩”程度,被依次册封为才人、美人、宝林、御女、采女不等。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在这座名为“后宫”的修罗场里,伤痕,才是女人最耀眼的勋章。

深宫偏殿,寒气透过地砖丝丝缕缕地渗上来。

数千名刚刚在“海选”中被淘汰的少女,如同被秋霜打过的花朵,褪去了所有华服与骄傲,只着一身单薄的亵衣,在偌大的殿内瑟瑟发抖。空气里弥漫着死寂与压抑的啜泣声。

太监们面无表情地捧来一叠叠崭新的宫装,那是一种她们从未见过的样式。嫣红色的齐胸襦裙,薄如蝉翼,那所谓的“齐胸”,堪堪只是一条窄窄的布带,勉强遮住胸前最私密的蓓蕾,大片雪腻的肌肤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外罩的同色小衫短得可怜,仅能盖住肩头,衬得修长的手臂与粉嫩的脖颈愈发显眼,仿佛是特意供人赏玩的艺术品。

宫内的发式也有了严苛到诡异的规定,她们被强制梳成了时下教坊司女子才梳的空气刘海,余发则被高高挽成一个繁复的发髻,用一根简陋的木簪固定。这发型,配上那身衣不蔽体的宫装,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们,自己已不再是待选的贵女,而是被烙上“失败”印记的玩物。

沈秋禾和刘月娥两位少女,便是这数千名失败者中的一员。她们背对背坐着,冰凉的指尖穿过彼此的发丝,笨拙地为对方梳理着这屈辱的发型。

“轻点……”沈秋禾倒吸一口凉气,头皮被木梳刮得生疼。

“对不住,”刘月娥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她不敢抬头,怕眼里的泪水会掉下来,“这梳子太劣了。”

两人都是年方二八,论容貌、论才艺,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万里挑一的璧人。可在这荒唐的皇宫里,她们引以为傲的一切都毫无用处。就因为在海选时,那双曾翩然起舞的修长双腿,没能夹碎一颗坚硬的西瓜,她们便被永远地困在了这里,终身不得出宫。

发髻梳好,两人转过身,沉默地帮对方穿上那套羞耻的宫装。当刘月娥冰凉的手指为沈秋禾系上那根细得仿佛一扯就断的腰带时,沈秋禾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了一下。那薄纱贴在肌肤上,带来的不是暖意,而是深入骨髓的寒冷与屈辱。

她看着眼前的好友,刘月娥的脸颊还带着泪痕,吹弹可破的肌肤在嫣红纱衣的映衬下,显出一种病态的娇媚。她们就像两件被明码标价的商品,被剥去了所有尊严,只剩下赤裸的身体,等待着那个喜怒无常的帝王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更为可怖的命运。

那时的江南,总有散不尽的朦胧水汽。沈秋禾记忆里的刘月娥,也总是笼罩在那片水汽中,瘦弱得像一株风雨飘摇的柳芽。刘月娥的家就在沈家后院那条巷子的尽头,一间四处漏风的破屋,她的父亲是个烂赌鬼,母亲则体弱多病,常年卧床。

沈秋禾第一次见到饿得发昏的刘月娥时,她正抱着膝盖,蜷缩在沈家后厨的墙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厨娘刚扔出来的几片菜叶。沈秋禾那时正捧着一碟新做的芙蓉糕,见她可怜,便将碟子递了过去。刘月娥抬起头,那双眼睛里先是惊恐,然后是难以置信的渴望,最后是狼吞虎咽。她吃得太急,被噎得满脸通红,沈秋禾又连忙跑回去给她端来一碗水。

从那以后,沈秋禾的点心匣子里总会留一份给刘月娥。有时是一块桂花糖糕,有时是几颗精致的梅花酥。她会趁着大人不注意,悄悄从后门溜出去,把用手帕包好的点心塞进刘月娥的手里。刘月娥从不说什么感激的话,只是每次接过点心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都会亮得惊人,仿佛沈秋禾给她的不是糕点,而是可以燎原的星火。

她们最爱去的地方是镇子外的溪边。沈秋禾会脱下绣鞋,光着白嫩的脚丫踩在清凉的溪水里,任由裙摆被浸湿。而刘月娥则会安静地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替她看着鞋袜,目光追随着她在水里嬉闹的身影。

“秋禾,你说书先生讲的宫里,是不是真的用金子铺地,用玉石当碗?”一次,刘月娥一边帮沈秋禾擦着脚上的水珠,一边轻声问道。她的指腹粗糙,带着薄茧,擦在沈秋禾娇嫩的皮肤上,有些微的痒。

“当然是真的!”沈秋禾得意地晃着腿,“宫里的娘娘们,每天都穿不一样的漂亮衣服,吃的都是山珍海味。最重要的是,她们能站在最高的地方,所有人都得敬着她们,怕着她们,再也没有人敢欺负!”

最后一句话,她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刘月娥听。刘月娥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眼神里是与年龄不符的坚定:“秋禾,等我们长大了,一起进宫好不好?你要是当了皇后,可不能忘了我。”

“傻瓜,”沈秋禾捏了捏她的脸,“我们是最好的姐妹,我当了皇后,一定封你做最尊贵的贵妃。到时候,你想吃多少芙蓉糕,就吃多少芙蓉糕!”

两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在溪边笑作一团,清脆的笑声传出很远。

那座破庙,是她们在一个雨天里偶然发现的。为了躲雨,她们跑进这座不知荒废了多久的庙宇。庙里光线昏暗,到处是蛛网和灰尘,正中供奉的神像更是诡异,整张脸上没有口鼻眼目,只是一片光滑的石面,仿佛能映出许愿者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看着那无面神像,刘月娥突然拉住了沈秋禾的衣袖,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兴奋:“秋禾,我们拜拜它吧,我们把心愿告诉它,它说不定真的能听见!”

沈秋禾本有些害怕,但看着刘月娥眼中燃烧的火焰,也被那股莫名的力量感染了。两个少女郑重地跪在蒲团上,尘土飞扬。

“信女沈秋禾,信女刘月娥,”她们齐声开口,稚嫩的声音在空旷的庙宇里回响,“愿得君王垂青,入主中宫,享无上荣光,立于万人之上。”

说完,她们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野心与决绝。刘月娥伸出小指,对沈秋禾说:“我们拉钩,谁要是先当上皇后,都不能加害对方,还要把对方接到身边,共享富贵。”

“嗯!”沈秋禾重重地点头,勾住了她的手指,“谁要是违背誓言,就……就如此庙,永世破败,不得安宁!”

她们不知道,那尊无面神像基座上蛇一般扭曲的文字,是一种古老的契约。当她们许下誓言的那一刻,命运的罗网便已悄然张开,将她们紧紧缠绕,拖向那荣耀与毁灭交织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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