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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祥】殊途,同归(丸吞警告),第4小节

小说: 2025-10-29 14:58 5hhhhh 7010 ℃

(要是直接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我说不定…不、是一定又要晕过去了呢。)

她能"感觉"到自己双腿原本丰腴而紧实的肌肉线条,正在像逐渐变质的香蕉一样,开始软化、失去轮廓。构成肌肉的纤维仿佛正在一根根地被拆解,然后融入周围的环境。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那笔直坚硬的腿骨,也在这股温柔的力量下,一点点地变得柔软,想必在不久之后将会失去作为骨骼的"坚硬"这一概念,化作与周围肉壁一般无二的温热质地。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向下延伸,弥散在那一片温暖潮湿的黑暗里,但那里已经不是她的肢体,而是她成为灯的一部分的证明。

"灯。"

(这种感觉……并不坏。)

"感觉…我们好像变得更近了呢。"

"诶?唔…嗯,我也…感觉到了"

灯并非迅速理解了祥子的话语,而是在这之前就已经通过自己的身体理解了现状。肚皮凸起的一角渐渐平复了下去,变成了柔软的、像是水袋一样的手感。即使她再不愿意去想象,常识也和事实联手将自己展露在她的眼前。

"小祥…正在变成我的一部分呢。"

灯的回应让祥子的内心彻底安定了下来,然而,这种安定让她有余力去思考另一件事,一个更现实的问题。

"灯,我们现在…还在声乐室吗?"

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让正在纠结着要不要继续和祥子描述自己现在感受的灯稍微停转了一下。

"诶?嗯…是的…"

灯磕磕绊绊地回应着,一时不知道该继续思考哪个话题。

(果然…)

祥子努力唤醒自己在慵懒地享受着余韵的意识,她现在完全能想象出灯此刻的模样:腹部有着人体上完全不可能存在的、巨大的隆起,而且那隆起勒出一个人形的轮廓,正在缓慢地、如同拥有生命般地小幅起伏着。一旦有任何人拉开那扇并未上锁的门…

(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到灯现在的样子,但是…和灯这么说的话,她一定会慌的吧,然后说不定会做些什么伤害到自己的事。)

(要让灯赶紧离开这里吗…不、这种状态明显做不到的吧)

焦虑逐渐凝聚成型,祥子下意识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而这动作也让她再次注意到了下身的变化。

(刚才在"弹奏"的时候,消化的速度好像变快了…)

在灯的胃里,祥子早已丧失了时间观念,她只能凭借感觉去比较,最终得出了结论。

(没有别的办法了,就这么做吧。)

愉悦、充实、温暖、安逸,在灯的腹中对祥子来说,毫无疑问是她在这一年里最舒适的体验,但有更重要的事让她无法放任自己在此沉溺。

她把双手举在面前,试着活动手指,尽管被灯的消化液包裹已有一段时间,但她仍然能认知到它们仍然存在于此。

"真奇怪…明明手指和脚一样都被裹满了,但好像并没有被消化的样子。"

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说给灯听。

(不过…既然它们还在,那就让它们继续发挥一下最后的作用吧。)

"是不是因为灯你也喜欢刚才的感觉,所以就命令身体暂时不要消化它们?"

并非是为了让灯继续体验快感,更不是所谓传授指法,这次的动作完全是为了祥子的私心,为了她"擅自"的关心。

"诶?不、不知道,我能做到这种事吗…?"

灯的意识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杂乱的线团,努力回忆着腹中感觉的变化,在她成功回忆之前,祥子的下一句话就强行收缴了她的注意力。

"那…再像刚才那样来一次,怎么样?"

"……!"

灯在今天第无数次地被祥子的话语说停滞,并且又一次在她试图关心祥子的状态之前被打断。

"嗯…这次我会控制一下力度的,慢慢的来,那么舒服的感觉,要多享受一会呢。"

(毕竟要让灯慢慢适应,希望灯不会发现吧…)

"啊…嗯,好的…小祥的手…确实很舒服…"

拒绝的理由被扼杀在萌芽之前,灯无法拒绝祥子,也无法拒绝祥子所带来的感觉。

祥子的手指再次抚上灯的胃壁,但这次不是之前那样灵动地跳跃,而是溺爱般地游动。

"唔……"

灯的呼吸再次深沉了起来,但与之前不同,这次的变化更加平稳,而她的胃也如祥子预想的一般,渐渐地再次活跃起来。

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之后,祥子只能一昧地撩拨着四周的肉壁,祈祷它能回应自己的期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温暖的、带来扭曲快感的消融之力,已经彻底吞噬了她的双腿。最后一丝属于股骨的坚实质感,也在一次又一次轻柔的胃壁蠕动中,彻底失去了存在感,化作与周围一般无二的柔软与温热。现在,这股力量正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姿态,继续向上蔓延。

最先是臀部。那曾经饱满而富有弹性的线条,此刻正像炎热天气下的雪糕,迅速失去着原本的弧度与形状。构成那优美曲线的脂肪与肌肉组织,在无声的蠕动中被分解、被同化。接着是骨盆,那坚硬的、作为身体支架的骨骼结构,也在这股温柔而不可抗拒的力量面前屈服了。她能感觉到髂骨的边缘正在被削薄、软化,最后,整个骨盆都失去了其坚固的物理性质,化作与周围肉壁无异的、温热而柔软的组织。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尾椎骨,那脊柱的末梢,在一阵强烈的酸麻感中失去了感知,融入了灯的身体。

(只有上半身的人类还能活着吗…唔…好像有不少这样的案例来着…)

恍惚中的祥子开始放任思维自由地发散,而伴随着胃袋的又一次收缩,一股热流钻进了她的身体。

"嗯——?!"

那是一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直冲脑髓的快感。这里是她身体结构最复杂的区域,也是神经分布最密集的地方。是她作为女性最核心的区域。

那片隐秘的、复杂的构造,在这绝对的包裹与渗透面前,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没有手指的抚摸,没有舌尖的挑逗,但那由无数敏感神经末梢构成的区域,此刻却被那股温暖的波浪,从内到外地彻底侵染、刺激。

"嗯哦哦…哦呃啊啊啊————!"

每一条神经都在尖叫,皮肤的褶皱被抚平,敏感的神经末梢在融入灯的身体时,爆发出最后一阵绚烂的、烟花般的快乐,让祥子发出了从未发出过的动物般的声音,然后归于平寂。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最后一道边界线,就这样彻底消失了。她的下半身,已经完全、彻底地,成为了构成这个温暖空间的一部分。

"小祥…刚才,好舒服…和之前都完全不一样…"

灯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带着强烈的,也掺杂着一丝不安。

"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不会是…"

"听得见哦,灯,刚才只是…嗯…可能是找到你的敏感点了?"

(灯为什么也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呢,我的动作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

"快感共享"之类的曾经在书上见过的奇怪知识悄悄出现在祥子脑中,而她咬了咬牙挥开它们,不去深入思考这些事。

(现在最重要的是…至少要让灯的肚子,看起来在"正常"范围内…)

疲累的双手无法抬起,于是祥子把它们向两边展开,漂浮在胃液中继续抚摸着灯的胃壁。

消化的进程依然在继续,抵达了祥子的腰肢,那道曾经勾勒出纤细曲线的身体部位,其轮廓正在迅速变得模糊。她能感觉到构成自己侧腹的肌肉,在胃液的摇动中被抚平、拉伸,然后像墨迹滴入清水一般,向着四周的肉壁弥漫开去。

而与腰肢紧密相连的腹部,这个更柔软、更复杂的地方。祥子能"看"到,自己的内脏器官,那些曾经在她身体里精密运作的、温暖的部件,此刻正一个接一个地离开自己的身体,浸泡在胃液之中,渐渐地失去它们固有的形态。它们没有被撕裂或排斥,只是单纯地、温柔地被同化。它们被分解,然后重新编织,成为了构成灯胃壁的一部分。

现在,祥子胸部以下的部位几乎全都消失了,她残余的身体像一尊残缺的雕塑,漂浮在这片属于灯和她的、温暖的内海之中。

(这种程度…应该可以了吧…)

祥子的手臂,那仅存的、尚且属于她自己的肢体,漂动在温热黏滑的液体中缓缓抬起。现在的她,做出这种动作不再依靠腰腹的核心力量,甚至是不再出自自己的意愿,而是在那温柔的浮力与胃壁自身轻微的蠕动辅助下完成的。她的指尖带着一丝迟疑,轻轻地触碰在了包裹着她的"墙壁"上。

(也不知道现在从外面看上去是什么样子…唔、灯的话…很难掩盖过去吧,果然还是要直接一步到位…)

"咕…嗯……"

努力尝试着再次开始动作,祥子仍然能感受到手指、或者说应该还是手指的存在,但已经完全丧失了对它们的控制能力,想再继续刚才的行为已经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了。

(说起来…都已经这种程度了,意识居然还能保持正常吗…)

残躯在消化液和曾经是自己身体一部分的液体混合成的海洋中浮沉,像是仰泳一样随着灯腹部收缩的节奏摇动。脊背和后脑浸在海中,连耳道都灌入了"海水",但无论是麻木感、疼痛感或是快感,全都离开了这具身体,甚至连浸泡在液体中应有的湿润感都已经失去,只剩下混沌的温暖。

即使如此,祥子的意识仍然存在。

仿佛大脑中的数据在持续地流失,但无法知道失去了哪些东西,祥子尝试着回忆,很快就放弃了这种无意义的行为。

(算了,反正过不了多久就全都变成灯的东西了…应该会的吧。)

祥子想要就这样沉寂下去,在昏沉中迎来自己的终局,但身体总是会忤逆她的意愿,她的意识现在前所未有地清醒,像是全新出厂的电脑一样敏锐。

(失去身体和记忆…也算是减轻了负担吗…这还真是突破常识的新发现呢。这么想的话…我算不算是灯的研究成果呢…)

脑中的幻想逐渐开始天马行空,而在祥子"看"着灯穿着研究人员的服装领奖的荒诞场景时,一声呼唤把她拉回了现实。

"小祥…"

"你还在吗…?"

(是幻觉吗…现在耳膜都应该已经被融化了…为什么还能听见灯的声音呢…)

祥子想要像游泳之后那样侧过头让耳道里的水流出来,但就连这样的动作都已经无法做到。

"小祥…?你还在吗?"

而灯的声音再次传来,或者说传来的并不是声音,而是振动,通过半裹着脑袋的肉壁和浸泡其中的消化液,直接在祥子的大脑里共鸣发声。

(搞不懂…不过,要回应灯才行。)

"灯…"

祥子试探着发声,但她感觉不到自己声带的活动,只发出微弱的气声。

(但是这样子灯根本不可能听见的吧)

"啊,小、小祥…太好了…那个…你现在还好吗…?"

"……"

"小祥…?"

祥子无奈地,从她逐渐被侵蚀的肺叶中叹出一口气。

(这种时候居然还问这种问题…啊,我好像也这样问过来着)

不久之前刚刚在灯的胃里苏醒时,慌乱地呼唤灯的回忆浮现出来,让她有些尴尬。

"还好啦…真是的,我想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行吗?"

为了缓解现在只有自己体验的这份尴尬,祥子像是撒娇一样,小小地抱怨了一下。

"不如说…现在能活动的空间变大了,比之前更好了…吧。"

(虽然现在根本活动不了就是了。)

灯稍微沉默了一会,在祥子感到不安之前又恢复了声响。

"我现在感觉…好像真的在和小祥融合…身体里像是有两个心脏在跳一样…"

"嗯…现在你的身体里,本来不就有两个心脏嘛。"

两人再次开始了毫无营养的对话,像是坐在中庭的花坛上一边吃着午饭一边闲聊一样自然。而灯体内那股消融的力量,以一种更加明确的姿态,开始向上攀登,侵蚀祥子的肋骨,那曾经构成坚固胸廓,守护着心脏与肺腑的十二对骨骼,此刻正被一股无法抗拒的温热力量从外向内渗透。

祥子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根肋骨的轮廓,在消化液的不间断摩擦下,没有断裂,也没有被腐蚀,只是像被投入熔炉的玻璃,从最外层开始,不可思议地软化、变形。

在连肋骨都开始消融之后,灯的腹部,那曾经因为容纳了祥子完整身躯而形成的巨大隆起,此刻已经平复了大半。从外面看虽然还是有些异常,但再过一段时间的话,应该就可以到不会立刻被人发现的程度了。

"……"

不知道是因为对祥子的话感到无语,还是真的在思考自己体内有两个心脏的事,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感到自己解决了最后一个问题的祥子此刻也不再控制自己的思绪,放任自己的奇思妙想从口中溜出来。

"这么想的话…在消化了我之后,有两个心脏的灯是不是体能就会变得超强了呢,以后在舞台上说不定可以像偶像一样活跃了呢。"

"偶、偶像?我觉得…这个…做不到的吧…"

灯的沉默被祥子随口打破,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身体再次微微地开始晃动。

"那可不一定,灯当初不还觉得自己做不了主唱吗?现在不是唱得很好了吗~"

(就像那时候…灯和MyGO的朋友们一起…唱得真的很不错呢)

对于现在的祥子来说,那时候的事已经不再会影响到她,但她翘起的嘴角无意识地向下折了一点,而灯的话语阻止了它下折到祥子能意识到的程度。

"呜…那不一样的吧…像初华那样的,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哦,真不错呢灯,一上来就要挑战国民偶像初华…吗?"

欢快的语言和思维一起陷入了滞涩,一直被祥子刻意忽视、或者说想要逃避的问题还是追上了她。

(对了,初华…还有睦…我突然消失的话,她们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呼……"

祥子呼出一口气,或者说是做出了这个动作,她的肺叶似乎已经完全溶入了胃液之中,也许她现在的呼吸只是身体本能的延续,也许现在她每一次呼吸的感知,都直接与灯的呼吸融为一体,与灯共同呼吸。但她并不能知道,也没有余力去考虑这种事。

(要想…不对、是要帮灯想想应对她们的理由…)

"小祥?"

灯的疑问再次传来。

"啊,没事,就是…稍微呛到了一下。"

祥子熟练地回应,并在灯又一次道歉之前开始解决自己需要解决的真正的最后一个问题。

"灯,我还有一个请求,你愿意听一下吗?"

"诶?嗯,小祥的请求…我会去做的。"

没有一丝迟疑,灯直接跳过到了终点。

(……)

严肃的心态被灯轻而易举地动摇,祥子费了一番功夫才抑制住了吐槽与教育的欲望。

"我消失的事…特别是我被你吞掉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灯的心跳,在那一瞬间,似乎漏掉了一拍,那微小的失序,清晰地传递给了祥子。

"嗯嗯,看来提这个请求是正确的呢,要是直接被其他人问到的话,灯你肯定会紧张起来然后老实交待吧。"

"呃、我…我不知道…"

祥子努力思考着能同时应付着"危险人物"的理由。

(海铃和喵梦…她们应该不会在意这种事,只当做是大小姐的任性吧。)

"如果睦或者初华来问你的话,你就和她们说…我被家族安排去欧洲留学了,她们要是问具体在哪的话,你就说你也不清楚就可以了。"

(混蛋老爹和外公…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起到作用了呢。)

"……"

灯没有立即回应,这让祥子再次感到些许的不安。

"灯?"

(不会是被人发现了吧,灯现在的样子被看见的话,应该没…不、不行,灯应付不来这种事的,还是要帮她想想办法,但是现在继续出声的话…)

祥子的意识逐渐开始混乱,原本已经松弛的皮肤似乎又开始紧绷起来。

"嗯,我知道了。"

而灯的回应就像针一样,在焦虑的气球上戳了个洞,让祥子的意识和身体瞬间像散架一样塌了下来,在胃液中浮浮沉沉。

"呼……灯,你不说话真是差点吓死我了…嗯…不对,好像本来也快要…消失了来着。"

"小祥在被我消化之后,会像故事里那样,变成只有我能看见的背后灵吗?"

"诶?"

灯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了祥子一个措手不及。

"嗯…确实是个好问题呢,不过这种事我也没有经验,完全不知道呢。"

祥子斟酌着话语,不知不觉自己也思考着这种可能性。

"变成灯的背后灵,好像…也是不错的选项呢,不过那样的话,要不了多久灯就会烦了吧。"

努力让自己的语气维持着轻松的样子,祥子的声音开始渐渐减弱。

"可是…那样的话…小祥就真的……"

灯的声音带着不明显的颤音,

"就真的不见了啊…"

(果然灯还是会有这种想法吗。)

"虽然想说我本来的愿望就是这个…但对灯的话…我不会不见的。"

祥子的话语,如同一股温暖的洋流,温柔地包裹住灯。

"我不是在这里吗?"

随着这句话,祥子漂浮在胃液中的双臂,缓缓地抬了起来。她的动作迟滞而艰难,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然后,她用尽全力,张开双臂,轻轻地向后贴住了包裹着她的,那温热而柔软的肉壁。

"我会变成灯的歌声,变成灯的一部分。以后,灯的每一次心跳,都有我的心跳在里面。灯唱出的每一个音符,都是我们一起完成的。这样…不也挺好吗?"

"……"

祥子能感觉到,包裹着自己残余躯体的肉壁,蠕动得更加轻柔了。那股温暖的消融之力,终于展露出自己的唇齿,开始吞食她的双臂。她能感觉到自己纤细的、曾于黑白琴键上跃动的十指,指节的轮廓、指甲的硬度,都在一点点地软化、变得模糊。它们正在失去作为"手"的功能,失去抓握、弹奏、触碰灯的能力。

她的心脏,那颗曾为无数事情而焦虑、而疼痛的心脏,此刻也在这共鸣中,渐渐失去了自己的节拍。两个心脏在跳动中频率逐渐同步、融合。

"说真的,在灯的胃里醒来之前,我完全想不到灯能做到这种事呢…"

祥子寻找着能安抚灯的词句。

"谢谢你,灯,我真的没想到,你能够用这么温柔的方式实现我的愿望…"

手臂与肩膀连接的关节处传来一阵奇妙的、骨骼脱臼般的轻松感。随后,她仅存的两条手臂,便如同熟透的果实从枝头脱落一般,悄无声息地与躯干分离,化作了温热海洋的一部分。现在的祥子,只剩下了渐渐被侵蚀的头颅。

"灯,我感觉…有点困了,能说一声晚安吗?"

灯没有回答,而祥子也没有余力再去思考要对灯表达什么。

"谢谢你…"

在祥子的意识彻底消失之前,灯还是回应了。

"嗯,不用谢,小祥。"

声音平静,像是每天日常的问候一样。

"好好睡,晚安。"

灯维持着跪坐的姿势,腹部渐渐平坦了下去,像是从未吞食过什么超过通常食物大小的异物一样。

"小祥?"

声音干涸,像是大旱之后的开裂的土地一样。

"小祥…"

没有回应,腹中传来的只有肠胃蠕动时的咕噜声。

"小祥,你还听得见吗?"

果然并不存在所谓的背后灵,人在死亡之后就会消失,这是常识。

"是不是需要时间呢……"

自己只是吞掉了丰川祥子,夺取了她的生命,消化了她的身体,让她的存在彻底消失。

"如果我现在去弹琴的话,小祥会和我一起弹吗?"

因为直到刚才还能和祥子交流,所以自己才能假装无视这一点。

"我已经…帮小祥实现愿望了吧…"

所谓的"帮助"不过是自己为了实现内心的欲望而抓住的借口,自己的身体因欲望而变异,现在也正因欲望实现而颤抖。

"小祥,好狡猾…又和之前一样,自顾自地就消失了…"

高松灯杀死了丰川祥子,这是客观的、唯一的事实。即使她的血肉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也意味着那个被称为"丰川祥子"的独立个体,也已经不复存在。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会帮小祥保守秘密的。"

如同用丸吞的方式让祥子消失一样,为祥子保守秘密的方式也有很多种。

灯抬起头,看向窗外。墙壁遮挡了太阳的身影,只有一片无云的湛蓝天空。

"和小祥的头发颜色一样呢…"

既然已经满足了祥子的愿望,那自己稍微任性一次应该也没关系。

"如果去那里的话,是不是就能追上小祥,让你好好道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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