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十一）

　　虎兽人的尾巴和其他兽人的尾巴都不太一样，我曾经认真端详过小马哥和黑牛哥的尾巴，可无论是马尾还是牛尾，要不然是太过于纤细，要不然就是松散得没有韧性。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小马哥和黑牛哥对尾巴的掌控力都很差，那条垂挂在臀部后的身体器官，更多时候只是一个单纯的摆设。

　　父亲的虎尾就很好，又粗又长，力道还很足，哪怕父亲需要将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虎爪间的碗筷上，可他还是能够分出一部分思绪，用他的尾巴逗我玩。

　　小时候的我没什么玩具，父亲的这条虎尾，陪伴我度过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

　　“好了好了，小宝别再玩了，爹爹把碗洗好了。”

　　偌大的小木屋里只生活着一大一小两只老虎，没几个碗可洗的父亲很快就做完了家务活。不过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我已经把他的尾巴和我自己的尾巴缠绕在一起，打了好几个结。

　　原本自由的尾巴被我束缚了起来，这般异样的不适感并非所有兽人都能够忍受，但父亲还是纵容了我所有的胡闹，也没去管还纠缠在一起的两条虎尾，在仍有些湿漉漉的爪子一松一紧间，我就被一个密不透风的怀抱给禁锢住了。

　　按顺序将一楼的灯光统统熄灭，父亲摸着黑，借着猫科兽人卓绝的夜视能力，十分稳当地行走在楼梯上。而哪怕周围已是漆黑一片，连一丝星光都未能逃脱乌云的遮掩，但只要身处父亲的怀间，我对于黑暗的恐惧，都会被满满的安心感所取代。

　　“咦，今天下这么大的雨居然有信号。”

　　好不容易包进了被窝里，父亲长舒了口气，爪子下意识地拿起了遥控器，再轻轻一按，沉寂了一整天的电视机，居然在这个时候发出了声响。

　　我好奇地将自己的身体翻了个面，背对着父亲将目光头向了不远处的电视，不再是单调的雪花屏，在五彩缤纷的屏幕中，呈现的是自己从未见到过的外面的世界。

　　电视机里能看的节目很少，往往是电视台播出什么，我和父亲就看什么。而此刻所上演的电视剧，虽然我理解的还不够深刻，但我依稀能够知道，这讲述的大概是一个有关于爱的故事。

　　爱是什么？对于此时年纪尚小的我来说，这只能算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所以，观看电视的我往往不会去思考那么多，最吸引我的兴趣的，其实是那些川流不息的钢铁巨物，还有更远处林立着的高楼大厦。

　　那里，就是父亲口中的，我所向往着的大城市。

　　“小宝喜欢看这个？”

　　父亲和我一样侧躺着，在放松的状态下，那些能够带来浓浓安全感的扎实肌肉，都松懈成了肉乎乎的软肉。温柔而和蔼的虎啸声自我的脑后传入我的耳中，温热的吐息拍打在我的头顶上，似是有另一只额外的爪子在抚摸我的脑袋。

　　“唔.....也没有啦......爹爹想看别的话直接换台就行了。”

　　我说不出来我对大城市到底是憧憬还是单纯的好奇，或许在切身地体会过一次之后，我会更喜欢这个生我育我的小乡村。因此，我也不知道父亲对于大城市的态度到底是怎样，可能这个在我眼里还算值得一看的电视剧，在他看来尤其的枯燥和单调。

　　“爹爹看什么都一样的。”

　　父亲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主见”，既然我没有表达出任何反对的意见，那他也没有必要去动用遥控器了。

　　硕大的雨珠还在不断地拍击在窗户上，这些嘈杂的碎裂声与电视机的背景音混杂在一起，再辅之以中年虎兽人悠长而绵密的呼吸声，让提早上床的我有一种昏昏欲睡的催眠感。被窝里和毛绒绒的怀抱中的温暖在激烈地与从木板的缝隙渗透进来的寒意对抗着，让已经泛起了疲态的我，更雪上加霜了一分。

　　好困哦......不过还没有尿尿呢......

　　睡前上一趟厕所能够大大降低晚上起夜的概率，而之前喝足了水的我此刻也已经生出了尿意，我本想自己下床到外面去上厕所，但之前我亲爪缠绕起的两条虎尾，却成为了我现在必须亲自咽下的苦果。

　　还是让爹爹抱着我去吧......

　　“爹爹......小宝想尿尿......”

　　虽然我并不知道父亲到底睡没睡着，但只要我撒娇般娇柔的声音响起，那条守护在我身边的大橘虎都会第一时间响应：

　　“哦哦，好，爹爹刚好也去上。”

　　父亲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迷糊，看来劳累了一天的他确实小憩了一会。而在他听到了我的请求之后，我只感觉环绕于周身的那一圈肌肉在刹那间鼓起，紧接着，我双脚离地地被父亲抱了起来——并且为了方便上厕所，父亲支撑在我大腿下的爪臂要比平时位置更高些。

　　就这样，父亲和我一同来到了卧室外的过道上，一大一小两条虎鞭，以一下一上的体位对准了夜壶的正中心。

　　唔......好久没这样上厕所了......感觉有一点不好意思呢.....

　　自从我能下地行走了之后，父亲就舍弃了抱着我撒尿的方式。一开始的我还不太理解这是因为什么，还以为是父亲不再爱我了，而现在的我终于意识到，在被抬着双腿的情况下，无论是自己的肉棒还是后穴都会完全地暴露在空气之下——要是有外兽在场的话，我的隐私肯定是荡然无存了。

　　好在现在只有爹爹在我的身旁，纵使我羞涩地想要用双爪将自己的面部掩起，但在一股有力的尿液注入桶中的声音响起后，似是一种引导，我成功地让自己尿了出来。

　　两股黄灿灿的尿柱于半空中汇聚成了一股，父子的亲密无间，在此刻尽数显露而出。

　　“小宝乖，帮爹爹擦擦。”

　　父亲的两条爪臂都用来支撑我的身体了，因此为了防止被子被弄脏，用纸巾擦拭肉棒的任务自然只能由我来完成。我用干净的卫生纸覆满自己的小虎爪，然后勉强抓握住父亲的肉棒顶端，再抓揉几遍，这样才可以擦干净。

　　如山（十二）

　　因为中途上了个厕所，所以在父亲重新抱着我躺回到床上之后，我一开始的倦意倒是消散了不少。但我猜父亲应该已经想要睡觉了，所以我又将自己的身体调换了个方向，以面对面的姿态，将脑袋埋入了大橘虎的胸膛之中。

　　“小宝打算睡觉啦？”

　　“嗯......”

　　我的意图父亲很容易就能猜到，而他用柔软而厚实的虎爪摸了摸我的脑袋，随后拿起了遥控器，将电视机给关掉。至于房间里还亮着的灯光，则需要他再伸爪去够到更远处的拉绳，轻轻一拉，整间屋子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该到睡觉的时候啦。

　　父亲睡着得很快，对于劳累了一整天的庄稼汉来说，休息才是最适合他的娱乐活动。但因为年轻而精力旺盛的我一时半会还无法入睡，这个时候，我就得听着父亲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轻嗅着满溢在鼻腔之中的中年雄虎的味道，感受着虎尾交缠时所带来的愉悦，在浓浓的安全感的笼罩之下，一点一点沉浸在这独属于我的温柔乡之中。

　　.......

　　“小宝，小宝，该起床喽......”

　　天还只是蒙蒙亮，准备前去赶集的父亲就在生物钟的驱使之下苏醒了。他用温柔而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呼唤着，一直到我睡眼惺忪地在他的怀里悠悠醒转，他才将抱得紧紧的爪臂松开，让我能够有自由的空间去把衣服穿好——不过这一切得在他把缠在一起一整晚的两条虎尾解开之后。

　　“今天小宝应该不用赖床了吧？来，小宝自己把兜裆布穿好，爹爹在一旁帮你。”

　　昨天晚上睡得很早，所以我可没有理由再像之前那样赖床了。父亲先是将卧室的灯给打开，随后瞪着他那一双翡翠般碧绿的虎眸，直勾勾地盯着我小腹处的位置。

　　“知道啦......”

　　穿兜裆布的过程说难其实倒也不难，就是搭在肩头上的白色布匹老是容易滑落。所以，我常常让父亲用一只爪子帮我固定好兜裆布，再用另一只爪子扶住我的小鸡鸡，这样缠绕好的兜裆布才不会歪掉。

　　“乖小宝，爹爹就知道你可以的。”

　　将包裹住我的小虎鞭的爪子从兜裆布里抽出，父亲笑着夸赞了我一句，随后就去穿他自己的兜裆布了。这个过程并不需要我的参与，但有时候我觉得无聊，也会装模作样地用自己的爪子去扶父亲的肉棒——为什么说是装模作样呢，因为我的小虎爪压根抓握不住父亲硕大的雄根，顶多只能起到一个占位置的作用。

　　父亲一开始还不太愿意让我这样干，不过他很快就发现我只是单纯地想要为自己的父亲做一些事，所以他现在任由着我胡来了。

　　但今天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太一样，当我习惯性地将爪子探入父亲的胯下，用自己娇嫩的爪垫覆盖上父亲的肉棒时，我只感觉自己爪中之物莫名其妙开始变烫了起来——随后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膨胀成了我前天深夜才见识过的狰狞巨物。

　　“咦？爹爹的鸡鸡又变大了！”

　　我本就对肉棒勃起这个生理现象十分好奇，所以当父亲的虎鞭在我的面前完成了充血的全过程之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再用爪子去摸。

　　“小宝，别碰！”

　　父亲的举动却是一反常态的猛烈，他眼疾爪快地拍落了我蠢蠢欲动的爪子，随后背过身去，以熟练的动作重新调整了兜裆布缠绕在腰上的位置，待他的雄根被全部包裹进兜裆布之后，他才重新转了回来。

　　当然，即便兜裆布在经过了调节之后已经能够最大程度地包容下充血后的肉棒，但父亲傲视群雄的阳物，仍然顶起了一个尺寸夸张的帐篷。

　　“呜......爹爹......”

　　我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在单纯的我的眼中，自己应该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才会惹来父亲的责罚。我捂着自己被拍得有些生疼的爪子，泪眼汪汪地在父亲的面前低下了脑袋，这番委屈的姿态，让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火的父亲开始心疼了起来。

　　“唉.....小宝，是爹爹的不对.......来，是爪子被爹爹打疼了吗，爹爹给你舔舔。”

　　俗话说，雄兽膝下有黄金，可满是歉意的父亲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这只身材要比我魁梧上好几圈的大橘虎直接跪坐在了床榻上，双爪捧起了我受了伤的那只爪子，伸出舌头就朝着我的肉垫上舔。

　　湿润的虎舌似是有一种魔力，在父亲充满爱意的舔舐之下，我的爪子很快就不疼了。

　　“没，没事啦......爹爹没有错.....”

　　父亲对我的溺爱并没有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而改变分毫，但懂事的我已经能够分辨出是非对错。我并没有滥用父亲对我的爱，而是在父亲表达完了他的歉意之后，主动向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小宝啊，雄兽的鸡鸡呢，其实是不能随便碰的，不然就有可能发生刚才的事情哦。”

　　得到了我的原谅，父亲的脸色比起之前要少上了几分焦虑，多出了几分坦然。他语重心长地向我说教起了道理，只不过我感觉他其实隐瞒了更多的细节。

　　“那为什么之前都不会这样......”

　　我帮父亲搀扶肉棒的事情早已成为了习惯，而且父亲几乎是天天都要用他的爪子帮我清洗下体，可这突然勃起的情况，今天还是第一次发生。

　　“呃，这个嘛......其实是爹爹这几天忘记去做一件应该做的事了，小宝不用担心，爹爹会处理好的。”

　　在被询问到缘由时，父亲幽绿色的虎眸之中一闪而过了一丝尴尬，他有些不敢回应我的目光，所以只能心虚地移开了视线，然后扯开了话题，

　　“好了好了，赶集得趁早，咱们得加快速度了。”

　　“嗷......”

　　将剩下的衣服都穿好，我乖乖地跟在父亲的身后。而在走出卧室，途径走廊时，熟悉的场景，一下子唤醒了我第一次见到父亲勃起时的记忆。

　　那个时候，父亲好像是在偷偷摸摸做什么事吧......

　　是什么事呢......

小说相关章节：《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