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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萨拉小兵捡到重伤昏迷的单三麦晓雯——闪耀的非洲之心,第2小节

小说: 2025-10-29 14:58 5hhhhh 9370 ℃

艾哈迈德和那个名叫阿里的盾兵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一左一右地将她从床上架起。这次他们没有让她走路,而是直接将她像战利品一样扛在了肩上。

这绝对是麦晓雯此生经历过最屈辱的时刻……

她的上半身被扛在前面那个盾兵阿里的肩膀上。阿里的步伐沉稳,宽厚的肩膀硌得她生疼,但他的动作却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克制,除了必要的接触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这让她莫名想起了自己的教官“深蓝“。

然而,负责扛起她下半身的艾哈迈德,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她的双腿被迫分开,紧翘浑圆的臀部正正地搭在他的肩头。艾哈迈德那只空出来的手变得极不老实,借着行走的颠簸,堂而皇之地在她的臀瓣和被皮裤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腿内侧肆意抚摸、揉捏。那粗糙的老茧隔着一层布料,反复摩擦着她最敏感的部位,每一次按压都像是点燃了一丛细小的火苗,让她浑身不受控制地战栗。羞耻和一种陌生的酥麻感直冲脑门,她死死咬住嘴唇,几乎要压不住喉咙里那屈辱的呻吟。

“屌你老母个臭閪!等我走得甩,我一定阉咗你!”(操你妈个臭逼!等我能逃掉,我一定阉了你!)

她就在这种混杂着剧痛、屈辱和愤怒的煎熬中,被抬到了那座旧桥附近。顺着右手边看去,那里曾是一座因交易而繁荣的集市,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在战争中失去了往日的荣光。

就在麦晓雯以为情况不会更糟的时候——

“哒哒哒——!砰!砰砰!“

一连串清脆而急促的枪声,毫无征兆地从前方集市的废墟中响起!

麦晓雯的瞳孔瞬间收缩。她立刻就能分辨出,那是哈夫克安保人员制式装备的CAR-15短突击步枪和M16A4的点射声!

“看好了,你们这些垃圾!”远处传来一声蹩脚的阿语叫骂,显然是故意骂给这些阿萨拉卫队的成员听的。

扛着她的两个男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像扔掉一整麻袋的土豆一样,将肩上的麦晓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然后各自向最近的掩体扑去!

麦晓雯的身体重重地砸在满是砂砾的地面上,被固定的右臂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差点就此昏厥过去。但求生的本能和肾上腺素让她强行咽下了涌到喉口的痛呼。

机会!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打在桥边的石栏上,迸射出星星点点的火花和碎石。艾哈迈德和他的手下已经乱作一团,一边用阿语大声咒骂着,一边依托着桥墩和废弃的车辆展开还击。

没有人会管她了。麦晓雯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她用完好的左手撑地,双腿用力蹬踏,不顾一切地朝着桥的栏杆方向,在地上狼狈地匍匐、翻滚。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让她痛不欲生,但她的目标却无比清晰——那座桥下,奔流不息的长弓溪!

子弹的尖啸几乎要撕裂耳膜,飞溅的碎石划过麦晓雯的脸颊,留下一道道火辣辣的血痕。她离桥边的栏杆只有一步之遥,那奔腾的河水就在眼前,代表着一线渺茫的生机,也几乎令她丧失了应有的理智……

然而,就在她即将被又一轮扫射撕成碎片的瞬间,一道巨大的阴影笼罩了她。盾兵阿里咆哮着,将那面饱经战火的巨大盾牌重重地顿在地上,为身后的人挡住了致命的弹雨。紧接着,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猛地抓住了她的作战背心,将她整个人粗暴地向后拖拽!

“该死,你不要命了?!“

艾哈迈德的怒吼混杂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直接在她耳边炸响。他将她狠狠地拽回桥墩的掩体后,两个人狼狈地滚作一团。麦晓雯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坚硬的水泥上,那只被固定的右臂再次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让她发出一声痛苦的抽噎,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她的逃跑计划,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绝望和愤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脏。

不等她做出任何反应,几名身着重型突击手防弹衣的哈夫克士兵已经从侧翼的废墟中包抄过来,他们手中的CAR-15不断喷吐着火舌,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交叉火力网。阿萨拉卫队这边发射的廉价民用子弹打在他们厚重的陶瓷插板上,只能迸发出一连串无力的火星,根本无法造成有效穿透。

“Iblis!”艾哈迈德咒骂一声,根本不理会身下因为剧痛和愤怒而不断挣扎的麦晓雯。他用身体将她死死地压在掩体后面,动作快如闪电地更换了一个新弹匣,然后猛地探出身去。

他没有去瞄准那些哈夫克士兵被重甲保护的躯干,而是将野牛冲锋枪的枪口猛地向下一压,对着他们快速移动的双腿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密集的9毫米子弹瞬间撕裂了哈夫克士兵相对薄弱的腿部护甲,两名冲在最前面的突击手惨叫着,腿上绽开一朵朵血花,踉跄着摔倒在地。后续的士兵见状,攻势一滞,迅速退回了掩体后方。

艾哈迈德将滚烫的枪管收回,大口地喘着粗气。掩体很小,他的身体依然紧紧地压在麦晓雯的身上,灼热的体温、浓烈的汗味和硝烟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因为急促呼吸而带来的剧烈起伏,以及他身上肌肉因为紧张而绷紧的坚硬触感。

这种被迫的、充满侵略性的亲密接触,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屈辱。她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指甲深深地抠进身下的泥土里,那双黑色的眼眸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里面燃烧着不加掩饰的、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的滔天恨意。

就在阿萨拉卫队暂时稳住阵脚的瞬间,一阵沉闷的呼啸声从后方传来。一名扛着RPG-7的火箭兵赶到了,他半跪在地,迅速将火箭筒架在肩上,瞄准了哈夫克士兵藏身的那片废墟,声音尖锐得活像只沙漠土拨鼠。

“呦吼!来点热乎的!”

橘红色的火球在废墟中猛烈炸开,掀起了漫天烟尘和混凝土碎块。爆炸的巨大冲击波甚至让麦晓雯感到身下的地面都在震颤。紧接着,幸存的几名阿萨拉士兵趁机探出身,手中的AK步枪喷吐着火舌,精准地补射,将那两名倒地哀嚎的哈夫克士兵彻底了结。

“大家坚持住,不要慌!“艾哈迈德扯着嗓子大吼,声音中带着一股雄狮般的自信,“雷斯长官听到枪声很快就会来支援,到时候我们一起吃掉这一伙哈夫克的杂种!”

他的判断并没有错,这里是长弓溪谷的南岸,是阿萨拉卫队的地盘。这支小股的哈夫克部队贸然深入,无异于自寻死路。只要他们能撑到雷斯的援军抵达,就能将对方彻底歼灭,若是把他们放了进来,那反而是守土不力了。

然而,他算对了一切,却漏算了一件事……

“嗡——嗡——嗡——”

那熟悉的、如同死神镰刀划破空气的螺旋桨声由远及近,迅速盖过了桥上的枪声。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天空。

一架通体涂着深灰色涂装的“蓝鹰“武装直升机,正从溪谷的另一端高速接近。它那流畅而充满压迫感的机身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机头下方挂载的旋转机炮黑洞洞的炮口,像一只凝视着蝼蚁的巨人之眼。

“该死的,真是阴魂不散!”

艾哈迈德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死死地将麦晓雯压在身下,巨大的机体投下的阴影将他们完全笼罩。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那具娇小的身体因为恐惧和绝望而剧烈地颤抖着,那急促的呼吸喷在他的胸口,带着一丝少女特有的、混杂着血腥味的体香。

“隐蔽!快隐蔽!“艾哈迈德对着所有人咆哮,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恐慌,然而已经太迟了。

“蓝鹰“直升机在他们上空一个漂亮的悬停侧转,机腹下的舱门滑开,几条粗壮的绳索被抛了下来。紧接着,数名身着全套重型装甲的哈夫克精英士兵,如同天降魔神一般,顺着绳索高速滑降,在桥面上展开了攻击阵型。

与此同时,机头下方的30毫米机炮开始旋转预热,发出了“滋滋“的、令人牙酸的电机声。

完了。

这个念头同时出现在所有阿萨拉士兵和麦晓雯的脑海里。面对这种空中与地面的立体式打击,他们这点兵力,连塞牙缝都不够。

艾哈迈德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将身下的女孩抱得更紧了。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想保护她,还是想拉一个垫背的。他只知道,怀中这具柔软而温热的身体,是他此刻能感受到的、唯一真实的存在。

麦晓雯已经停止了挣扎。她仰面躺在地上,透过艾哈迈德肩膀的缝隙,呆呆地望着天空中那架盘旋的钢铁巨兽。她的眼神中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彻彻底底的绝望。

那几名从天而降的重装士兵,简直就是移动的钢铁堡垒。阿萨拉士兵们手中的AK步枪喷出的火舌,像无力的雨点般打在他们厚重的装甲上,只能激起一连串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和微不足道的火星。

他们甚至懒得开枪。

这些哈夫克的战争机器,迈着沉重而不可阻挡的步伐,硬顶着弹雨走到了那些阿萨ラ士兵的面前。他们用手中沉重的转轮机枪枪管,像挥舞铁棍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将那些还在顽抗的士兵们砸倒在地。骨骼碎裂的闷响和痛苦的呻吟,被淹没在持续的枪声中。这是一种极致的、不加掩饰的蔑视——他们不屑于杀死这些“土著“,而是要把他们活捉回潮汐监狱,当作战利品和实验素材。

麦晓雯这边,狙击兵刚刚抓住一个机会,一枪精准地放倒了一名暴露在掩体外的哈夫克步兵。但还没等他拉动枪栓,一发子弹就带着尖锐的呼啸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在后面的桥墩上打出一个深深的弹坑。是敌人的狙击手。

阿萨拉狙击兵迅速缩回掩体,做了两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是生死一瞬的对决。他猛地再次探出身,试图捕捉对手的位置——但这一次,他输了。

一发7.62毫米的狙击弹,精准无误地贯穿了他瞄准镜的物镜,将精密的镜片和金属结构瞬间化为致命的碎片,夹杂着子弹本身的巨大动能,从他的右眼眶狠狠地灌了进去,再从后脑勺炸出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易普拉欣!!”

艾哈迈德目眦欲裂,他抱起怀里狙击兵尚有余温的尸体,那个有些贪财、却在得知钻石是国宝后又笨拙地用袖口去擦拭的同伴,如今已经成了一具不再完整的、脑浆和鲜血糊满了脸的尸体。

战场另一边,被近身的阿萨拉士兵们仍在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他们用拳头、用枪托、用牙齿进行着原始的反抗,但这一切在重装士兵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他们被轻而易举地打翻在地,像玩具一样被踩在脚下。厚重的面罩下,传来哈夫克士兵们低沉而肆意的笑声,充满了对弱者的戏谑。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一名被踩住胸口的阿萨拉士兵,眼中闪过决绝的疯狂。他不堪受辱,竟从怀里掏出了一颗锈迹斑斑的、旧华约国生产的F1手雷!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拉开保险销,挣扎着扑向了离他最近的、一个背着巨大燃料罐的重装喷火兵……就连完全不懂阿语的麦晓雯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至高吾主,阿萨拉万岁!”

橘红色的火球猛地膨胀开来,手雷引爆了喷火兵背上的燃料罐,引发了更为剧烈的二次爆炸。一团混合着燃料和血肉的烈焰冲天而起,将那两个身影连同周围的一切都瞬间气化。艾哈迈德的眼睛里几乎要瞪出血来,那毁灭性的火光,在他赤红的瞳孔中映出了末日般的景象。

“大家!”他渺小无力地嘶吼着,在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头顶“蓝鹰“直升机冷漠的嗡鸣中。

他身旁的麦晓雯,感受着这个男人身体因为极致的悲恸和愤怒而产生的剧烈痉挛,她呆呆地望着那团仍在燃烧的火焰,第一次对战争的残酷有了如此直观而恐怖的认知。

佢哋…就咁死咗…(他们…就这么死了…)

“目标单位出现自杀式攻击,H-FT-02损失。剩余地面单位继续执行抓捕任务。“

“蓝鹰“直升机上传来的通讯冷漠得像是在宣告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而剩下的哈夫克士兵,虽然还在继续从两端合围而来,但毕竟看到同事惨死在自己眼前,士气受到了不小打击。

即便如此,盾兵阿里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那面千疮百孔的盾牌终于在又一轮密集的弹幕中不堪重负,“嘭“地一声被彻底打穿,无数弹头瞬间贯穿了金属,也贯穿了他。

但阿里没有倒下。

没了盾牌,他还有一身重型的武士防弹背心,以及他自己的这条命。

在身体被彻底打成筛子的最后几秒钟,这个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爆发出最后的、野兽般的怒吼。他扔掉破碎的盾牌,用自己魁梧的身躯,猛地抱住离他最近的艾哈迈德和麦晓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们狠狠地推向了桥边的护栏!

“噗通!“

栏杆被撞得粉碎,两人翻滚着、失控地从桥面上摔了下去,沿着陡峭的、长满碎石和杂草的桥底斜坡滚落。麦晓雯的脑袋重重地磕在了一块石头上,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但没有她休息时间,很快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将她从混沌中拍醒。

“喂,GTI的丫头!”

艾哈迈德粗暴的拍打和嘶哑的吼声让她睁开了眼睛。他们正躺在桥洞底下,头顶是激烈的枪声和哈夫克士兵金属靴踩踏桥面的沉重脚步声,身旁不远处就是奔流的溪水。

艾哈迈德的脸上满是血污和泪痕,眼神里再没有一丝之前的戏谑和欲望,只剩下一种死寂的、彻底的疯狂。他将一根军用肾上腺素自动注射器塞进麦晓雯完好的左手里,一同递过来的,还有她的背包,里面是那把她无比熟悉的、经过高度客制化的SCAR-H步枪,她这一趟收集来的高价值物品,自己自制的随身道具,以及那块冰冷的、她此行的任务目标——曼德尔砖。

“这些东西我都还给你,“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要跟我这种人死在一起了,你很不甘心吧……”

麦晓雯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那冰冷的金属触感和熟悉的重量,是如此真实,却又如此荒谬。她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呢个阿叉…佢痴线嘅?(这个家伙…他疯了吗?)

还没等她想明白,桥上传来了碎石滚落的声音。三个哈夫克士兵,正端着枪,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斜坡,向他们所在的位置逼近。他们的轮廓在桥洞投下的阴影中,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

艾哈迈德没有再看身旁的少女。他那双充斥着血丝的眼睛里,只有桥上那三个正在逼近的、如同死神般的身影。他端起怀里的野牛冲锋枪,枪托抵住肩膀,动作沉稳得仿佛回到了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刻。

“土地属于阿萨拉!”

他一把扯掉了包裹着的头巾,露出了被汗水和污垢浸透的短发。这句呐喊与其说是为了鼓舞士气,不如说是一场献给故土的、决绝的殉道宣言。比起被他们发现,还不如……主动向前一步,枪口的火舌喷涌而出,代表了他抵抗到底的决心。

就在艾哈迈德开火的同一刹那,一股冰冷的化学洪流冲刷了麦晓雯的大脑。她没有丝毫犹豫,在艾哈迈德递过针剂的瞬间,就用左手狠狠地将那支军用肾上腺素扎进了自己的大腿。

剧痛、虚弱、恐惧……所有负面情绪仿佛被这股强劲的药剂冲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亢奋和近乎冰冷的清醒。她的瞳孔放大,心跳如同战鼓般擂动,视野中的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那只骨折的右臂依然传来阵阵钝痛,但已经被大脑强行屏蔽到了次要位置。

“不管了,死都要搵人垫尸底!”(死也要找人垫背!)

她的左手快如闪电,从战术腰带上摸出一个小巧的圆盘状物体——闪光迅飞器。拇指在控制器上一按。

“闪光无人机启动!”

一声轻微的蜂鸣,那小小的无人机如同离弦之箭般从桥洞下窜出,盘旋至那三名哈夫克士兵的头顶。刺眼的白光瞬间爆发,伴随着高频的蜂鸣,将那三名士兵的视线和听觉彻底吞没!

“啊!”“我的眼睛!”

趁着他们陷入混乱的瞬间,两道截然不同的枪声在桥洞下同时奏响。艾哈迈德的野牛冲锋枪发出沉闷而急促的枪声,而麦晓雯手中的SCAR-H步枪则以一种更为沉稳、更具威力的节奏,发出的怒吼。她用左手托举着沉重的步枪,将枪身死死地抵在桥墩上作为支撑,每一次扣动扳机,枪托都狠狠地撞击着她纤弱的肩膀。

子弹不断地钻入那三名士兵护甲和面罩的薄弱处,血花与惨叫一同绽放。不到三秒钟,那三个装备精良的哈夫克士兵就软软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声息。

短暂的寂静降临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和血腥气。

艾哈迈德大口喘着气,回头看向身旁的少女。她依然保持着射击的姿势,脸色因为药物的作用而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汗水浸湿了她额前凌乱的银发,顺着面具的边缘滑落。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言语,但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东西——一种被逼入绝境后,只为活下去的疯狂。

“仲未完…架直升机仲喺度…“(还没完…那架直升机还在…)

麦晓雯的大脑因肾上腺素的效力而嗡嗡作响,但她依然无法处理眼前这荒诞的一幕。

那个像野兽一样粗暴地抓获她的男人,此刻手里握着一杆被漆成血红色的RPG-7,那应该是之前那个火箭兵留下的东西,同时平静地点燃了一根粗糙的手卷烟。

烟草燃烧的辛辣气味混杂着硝烟和血腥,钻入她的鼻腔。

“这话不说也没机会说了,所以你别嫌我啰嗦,“艾哈迈德的声音异常平静,他没有看她,只是望着桥洞外那片被战火撕碎的天空,“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想讨你回家做老婆……”

他缓缓吐出一团灰白色的烟雾,烟雾模糊了他那张沾满血污却异常严肃的脸,也让麦晓雯克制住了用全自动打烂这张脸的冲动。

“不过你不用怕。如果主让我生在和平年代,还让我和你一样年轻的话,我自会苦练歌舞然后追求你……但现在已经太迟了。”

痴线佬…(疯子…)麦晓雯在心底骂了一句,她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个男人,和之前那个在她身上乱摸的兵痞联系起来。

艾哈迈德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蜷缩着,几口鲜血从他嘴里咳出,溅落在身前的尘土上。显然,他也在刚才的冲击中受了不轻的内伤。但他只是毫不在意地抹了把嘴,继续将那支烟凑到唇边,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之前说过,丫头,我比你现在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在前线混饭吃了。我还记得……那时候家里穷,我加入了一个名叫‘潜伏者’的佣兵组织,第一场仗在摩苏尔,我和阿里,我们跟极端分子反复争夺每一栋楼的每一间房。”

“等等,你这是什么眼神?“他似乎察觉到了麦晓雯眼神中的变化,也可能是他本人对这段军旅生涯非常敏感,总之是自嘲地笑了笑,“我才不是恐怖分子,我打的就是恐怖分子!……算了,无所谓了。我是打算让你活下来的。为主的没有让我死在阿勒颇兵败如山倒时,而是让我活着回到了阿萨拉,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将最后一口烟吸尽,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那支烟仿佛也燃尽了他此生所有想说的话。他站起身,将那杆沉重的RPG扛到了肩上。

“侯赛因也死了,他人有点疯,还喜欢开玩笑……不,你又不认识他,他把这玩意留给了我,让我有机会给他们,也给我自己报仇……”

话音未落,他就一个迅猛的翻滚,直接冲出了桥洞的掩护!他的动作完全不像一个受了重伤的人,那爆发出的速度和敏捷,如同赛义德教官那般利落!他没有寻找任何掩体,而是全速朝着桥面上的哈夫克士兵,向着那架盘旋的“蓝鹰“直升机,发起了决死冲锋!

他用自己的身体,将所有敌人的火力都吸引了过去。

“我爱你,丫头!但很抱歉,钻石不能交给你!”

他回头,用尽全力对麦晓雯吼出了最后一句不明所以的表白。

那一瞬间,麦晓雯就停止了思考。她只知道,这是艾哈迈德用命换来的、唯一的机会。她一把背起身边的SCAR-H和装着曼德尔砖的背包,用左手支撑着,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头也不回地向着桥洞另一端的溪水奔去。

头顶上,“蓝鹰“直升机上的机炮已经转向,锁定了那个在开阔地带上狂奔的、扛着RPG的渺小身影——火箭筒是高威胁目标,自然需要优先处理。

在艾哈迈德发起决死冲锋时,麦晓雯的大脑被肾上腺素和战斗本能彻底接管。她没有回头去看那个用生命为她吸引火力的男人,因为她知道,任何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是对这场惨烈牺牲的亵渎。

就在她拖着残破的身体冲向河岸的途中,她那只完好的左手闪电般地从战术腰包里掏出了信号破译器。这是她作为顶尖黑客的本能,是刻印在骨子里的战斗方式。

“破译敌军信号!“

响亮的宣告声响起,她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启动键。一道无形的强效干扰波瞬间发射,精准地锁定了头顶那架“蓝鹰“直升机的火控系统。

盘旋在空中的钢铁巨兽明显地停滞了一下,机头下方的机炮旋转出现了瞬间的卡顿。对于经验丰富的战士而言,这短短一秒的迟滞,就是天堂与地狱的距离。

艾哈迈德立刻抓住了这个用生命换来的机会。他猛地止住狂奔的脚步,在弹雨中一个标准的半跪姿,将肩上那杆血红色的RPG稳稳地对准了天空。

“谢谢了,丫头——来!咱俩练练!!”

他放声狂笑,扣动了扳机。

几乎是同一时间,“蓝鹰“的30毫米机炮也重新锁定了目标,喷吐出死亡的弹链。艾哈迈德身上那件单薄的蓝色制式防弹衣,在毁灭性的火力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片,瞬间被撕得粉碎,连同他整个胸膛都被打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

但在他生命消逝的最后一刻,那枚火箭弹已经拖着长长的尾烟,如复仇的流星般,正中了“蓝鹰“的机首!

“轰——!”

一场更为剧烈的爆炸在半空中上演。精密的哈夫克科技结晶瞬间化作一团燃烧的巨大火球,失控的旋翼切割着空气,发出刺耳的悲鸣。庞大的机身拖着浓浓的黑烟,朝着远处火车站的方向坠落下去。一个黑点从驾驶舱中弹出,一朵白色的降落伞在空中绽开,飞行员怒骂着自己自己的再一次坠机。

天上的星辰坠落于地,如同无花果树被大风摇动,落下未熟的果子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

在G.T.I.一处预设的秘密撤离点,代号“威龙“的干员正焦躁地来回踱步。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太久,久到几乎要放弃希望。可就在这时,河岸边的芦苇丛中,一个浑身湿透、踉踉跄跄的身影钻了出来。

是麦晓雯,她奇迹般地回来了。浑身是伤,面无血色,作战服被撕得破破烂烂,那只断掉的右臂无力地垂着。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威龙,然后双腿一软,彻底昏了过去。

而在长弓溪桥,战争的硝烟尚未散尽。

雷斯,这位被称为“地狱黑鲨“的军阀,正叼着一支粗大的雪茄,带领着他的护卫队在打扫战场。几个不知死活的哈夫克残兵试图反抗,被他轻描淡写地用手肘就击倒在地,不费吹灰之力。

“长官!“一个手下快步跑来,恭敬地递上一个阿萨拉卫队常用的胸包。

雷斯接过,随手打开。里面没有复杂的装备,没有珍贵的药品,只有一颗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的、巨大的钻石——“非洲之心“。

阿萨拉卫队小队长,艾哈迈德·本·阿尤布,把它留在了这片他为之战死的土地上。这颗世界上最大的钻石,象征着永恒的爱。

“呵……“雷斯抽着雪茄的嘴咧得几乎合不拢,露出了他那颗标志性的大金牙,贪婪的光芒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真不错……就放到我在国王房的保险柜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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