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稀薄的阳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斜斜地切进房间，在弥漫着昨夜情欲与汗水气息的空气里投下一条朦胧的光带。灰尘在光柱中缓慢飞舞，如同被惊扰的微型星系。

李耳从龙胆那张不算宽敞的床上坐起身，薄被从肩头滑落，露出布满零星红痕的肌肤——那些痕迹像是地图上的标记，记录着昨夜探索的路径与力度。

凉意袭来，她微微瑟缩了一下，乳尖在冷空气中不由自主地变得硬挺，摩擦着粗糙的棉质被单，带来一阵细微而清晰的触感。

她的视线落在床脚那条被揉皱踢飞的黑色丝袜上，它像一条蜕下的蛇皮，缠绕在散落的校服衬衫和深色百褶裙之间。

她俯身拾起丝袜，丝滑的布料缠绕在指尖，带着一夜放纵后的凉腻和一丝干涸体液特有的微粘。

她伸直一条腿，脚背绷出纤细而有力的弧线，脚趾因昨夜的紧绷与蜷缩仍有些许酸软。

她开始缓慢地将丝袜卷上小腿，动作间，大腿根部隐秘的肌肉因过度使用而传来深层的酸胀，让她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顿，呼吸也随之微微一滞。

那感觉并非疼痛，而是一种饱胀的、被充分使用过的疲惫感，混合着一种奇异的、几乎令人羞耻的满足。丝袜的边缘掠过膝盖，细腻的弹性布料逐渐包裹住大腿匀称的线条，最终，袜口轻轻陷入腿根最柔软、最内侧的肌肤，那里还残留着被反复摩擦后细微的红肿，袜缘的蕾丝边蹭过时，带来一阵混合着刺痒与微妙快意的战栗。

龙胆侧趴在凌乱的床铺里，赤身裸体，仅以散乱的黑发半掩着肩背和部分脸颊。

她醒着，灰暗的眼瞳一眨不眨，追随着李耳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晨光勾勒出李耳身体的轮廓，从纤细却有力的脚踝，到小腿流畅的曲线，再到大腿饱满的弧度，最后是背脊中央那道凹陷的沟壑，以及随着手臂动作而微微起伏的肩胛骨。

看着那纤长手指如何细致地将薄透的黑色一点点抚平，包裹住匀称的肢体，那过程带着一种近乎仪式的专注，与昨夜狂野的、近乎掠夺般的索取判若两人。

龙胆的视线如同无形的触手，抚过李耳身体的每一寸，仿佛在重新确认这具与自己紧密交缠过、留下印记也承载了自己印记的躯体。

“你看什么？”李耳没有回头，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手下动作未停，指尖仔细地将丝袜边缘最后一点褶皱抚平，确保它妥帖地贴合着肌肤，如同第二层皮肤。

龙胆的视线从她腿上移开，落在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脊背线条上，那里有几道浅浅的、由她指甲无意间划出的红痕。

“喜欢看你穿衣的动作。”

她的声音同样低哑，却多了一丝慵懒的倦意，仿佛浸透了昨夜的汗水与疲惫，

“很美。”

她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李耳腰臀连接处那惊心动魄的曲线上，校裙尚未穿上，仅着丝袜和内裤的下半身显得格外赤裸，那饱满的弧线在晨光中泛着细腻的光泽。

这简单的陈述不含挑逗，更像是一种纯粹的观察结论，剥离了情感渲染，仅仅陈述一个事实。

然而在这充满昨夜痕迹的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彼此体液干涸后的微腥与汗水蒸发后的咸涩，混合着龙胆房间里特有的、带着灰尘和旧书页以及一丝冷漠疏离的气息——这句纯粹的评价却比任何直白的情话更显暧昧，更深刻地触动了某种刚刚建立、尚未命名的连接。

空气似乎因这句话而凝滞了一瞬，只剩下彼此清浅却无法完全平复的呼吸声，以及心脏在胸腔里沉稳而有力的搏动。

李耳系校服衬衫纽扣的手指停了下来，最后一颗纽扣悬在锁骨下方，未能扣上。她转过身，目光与龙胆的在昏暗光线下相遇。

龙胆的眼神依旧带着惯有的、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疏离，但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昨夜彻底搅动、翻涌，尚未完全沉淀，映着从窗帘缝隙透入的微光，粼粼闪烁，像深潭底部被搅起的泥沙。

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倦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醒的、近乎贪婪的审视，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理解的专注。

没有言语。

仿佛被那目光牵引，李耳俯身，一手撑在龙胆枕边，床垫因她的重量而微微下陷。

她低头吻住了那双总是吐出厌世或刻薄话语的唇。这个吻起初带着试探的温存，唇瓣相贴，柔软而干燥，仅仅交换着温热的气息，如同初春冰雪初融时的细微触碰。

但很快，昨夜被短暂压抑下去的本能、那深入骨髓的熟悉感与渴望，轻易地被点燃，如同火星落入浸满油脂的棉絮。

龙胆仰起头回应，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类似叹息的呜咽，手臂缠上李耳的脖颈，将她重新拉近，迫使这个吻加深。舌尖撬开齿关，深入，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舔舐过敏感的上颚，纠缠住那试图细微躲避的软舌，汲取着对方口中残留的、属于彼此的独特气息——李耳那份冷冽的秩序感，龙胆那份虚无的倦意，以及昨夜疯狂后混合着的、难以分辨的甜腥。

细微的水声和逐渐粗重的喘息取代了房间里的寂静。

李耳撑在床边的手滑入龙胆散乱的黑发，托住她的后颈，以一种近乎掌控的姿态加深这个吻。

另一只手则无意识地抚上龙胆裸露的腰侧，指尖感受到她肌肤瞬间的绷紧和一阵细微的、无法抑制的战栗，仿佛她的身体比她的言语更诚实地回应着这熟悉的触碰。龙胆的回应同样热烈，甚至带着一丝反扑的凶狠，指甲轻轻抠进李耳衬衫下肩胛骨的肌肤，留下细微的刺痛，像是某种野性的烙印，宣示着存在与反抗。

这个吻不再仅仅是欲望的宣泄，它变成了一个无声的战场，也是和解的契约。李耳的手指从龙胆的腰侧滑下，抚过她臀瓣上方那道清晰的弧线，感受着其下肌肉的紧绷与放松。

她的掌心贴在那片温暖的肌肤上，微微用力，将龙胆的身体更紧地压向自己。

隔着薄薄的丝袜和内裤，她能感觉到龙胆腿间那片已然湿润的温热，以及自己体内相应涌出的、熟悉而羞耻的热流。

龙胆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松开纠缠的唇舌，转而将脸埋进李耳的颈窝，鼻尖蹭过她锁骨上方敏感的皮肤，深深吸气，仿佛要将她身上那股混合着皂角冷香与情欲暖意的气息刻入肺腑。

“……里面，”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热气喷在李耳的皮肤上，引起一阵细小的颗粒，

“还在跳……”

李耳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自己的身体深处，那被龙胆反复进入、填满、直至痉挛着释放的地方，也正传来一阵阵微弱而持续的悸动，如同心跳的回声，提醒着昨夜乃至之前所有次数的激烈结合留下的生理记忆。

这种内部的、无法控制的细微抽搐，比任何视觉上的痕迹都更深刻地标志着她们之间的连接。它无关意志，纯粹是肉体被彻底打开、被共同经历塑造后的本能反应。

她没有回答，只是收紧了环住龙胆的手臂，手指陷入她背脊柔软的肌肤。

她的嘴唇贴上龙胆的耳廓，沿着其轮廓缓慢地移动，感受着那薄薄皮肤下血液流动的细微搏动。

然后，她用牙齿极轻地咬住龙胆的耳垂，不重，却足以让身下的人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泣音的呻吟。

“别……”

龙胆的声音破碎，带着一丝恳求，更多的却是无法掩饰的渴望。

她的手滑到李耳的腰间，胡乱地扯开那刚刚穿好的丝袜边缘，指尖迫不及待地探入，寻找更直接的接触。

粗糙的指甲划过李耳大腿内侧最娇嫩的肌肤，带来一阵混合着刺痛的强烈快感。

李耳抓住她作乱的手，指尖相扣，压在枕边。她稍稍抬起身，俯视着龙胆。

晨光此刻更亮了一些，照亮了龙胆脸上不正常的红晕，那双灰暗的眼眸水汽氤氲，迷茫又专注地望着她，里面清晰地倒映出她的影子。

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混杂着更深的躁动，在李耳心中升起。她低下头，这次吻落在了龙胆的眉心，一个与之前充满情欲的吻截然不同的、近乎珍重的触碰。

然后，她的吻一路向下，如同虔诚的朝圣者，又如同贪婪的掠食者。

掠过轻颤的眼睑，挺直的鼻梁，再次回到那微肿的唇瓣，短暂停留后，继续向下，吻过线条清晰的下颌，最终停留在那随着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的胸口。

龙胆的胸形不算丰硕，却挺拔而富有弹性，肌肤在晨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顶端的蓓蕾早已因情动而硬挺充血，呈现出深绯色，在李耳目光的注视下，更是敏感地微微颤动。李耳没有立刻含住它，而是先用鼻尖轻轻蹭过那紧绷的乳晕，感受着其下细微颗粒的触感和龙胆瞬间屏住的呼吸。

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那极度敏感的肌肤上，引得龙胆的腰肢不由自主地向上挺动，发出一声难耐的呜咽。

“李耳……”龙胆唤道，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和催促。

这声呼唤像最后一道指令。

李耳张口，将那颗硬挺的蓓蕾含入口中。

舌尖先是绕着乳晕缓慢地画圈，感受着那细微的褶皱和逐渐变得更加坚硬的触感。

然后，她用舌面包裹住顶端，轻轻地吮吸，时而用牙齿极轻地碾磨，带来一阵阵混合着细微刺痛和强烈酥麻的快感电流。

“啊……哈啊……”

龙胆的浪叫不受控制地溢出喉咙，手指插入李耳散落的发丝，不是推开，而是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

她的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胸脯向前挺送，渴望着更深的接触和更强烈的刺激。另一只手也无意识地在自己腿间揉按，隔着内裤布料，寻找着那颗早已肿胀不堪的蕊珠。

李夜能感觉到龙胆身体的热度和颤抖，能听到她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放浪的喘息和呻吟。

这些声音和触感像最有效的催化剂，让她自己的欲望也如同野火般燎原。她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沿着龙胆身体的曲线向下滑去，掠过紧绷的小腹，探入那早已被爱液浸透、变得泥泞不堪的幽谷。

她轻易地拨开那层薄薄的阻碍，直接触碰到那片火热而湿滑的秘所。

花瓣因之前的激烈性爱和持续的兴奋而微微外翻红肿，中心那颗硬挺的阴蒂如同熟透的浆果，在她指尖擦过的瞬间，引得龙胆发出一声尖锐的抽气，腰肢猛地弹动了一下。

“这里……已经这么湿了……”

李耳低声说，声音因含着乳尖而有些模糊，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掌控般的陈述语气。

她的指尖没有急于进入，而是在入口周围缓慢地画圈，时而轻轻拨弄那颗敏感至极的豆蔻，感受着它在指下跳动、变得更加坚硬。

龙胆的回应是更加高亢的、带着哭腔的浪叫。

“别……别弄了……直接……进来……”

她扭动着腰肢，试图让那作恶的指尖找到正确的位置，填满那令人发狂的空虚。

李耳却仿佛故意要延长这折磨。

她的手指继续在外围流连，偶尔用指腹重重地碾压过阴蒂，引得龙胆一阵剧烈的痉挛和更加汹涌的爱液涌出。

同时，她含弄另一边乳尖的力度也加大了，吮吸和啮咬带来的混合痛感与快感，让龙胆几乎要失去理智。

“求你了……李耳……老君……”

龙胆破碎地哀求着，泪水从眼角滑落，分不清是极致的快感还是被刻意延迟满足的委屈。

这声“老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击中了李耳内心某个柔软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明晰的角落。

她终于停下了戏弄。

沾满滑腻爱液的中指，沿着那不断翕张、渴望至极的入口，缓慢而坚定地刺入了龙胆的身体深处。

“呃啊啊啊——！！！”

被彻底填满的瞬间，龙胆发出了一声近乎解脱的、高亢的尖叫。

她的内部湿热而紧致，内壁的软肉如同活物般瞬间缠绕上来，疯狂地吮吸着入侵的手指，每一次收缩都带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李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紧致甬道内的每一寸褶皱，每一次悸动，以及那最深处的、微微开启的宫颈口传来的吸力。

她开始抽动手指，起初缓慢而深入，每一次都直抵花心，感受着那最娇嫩的核心被撞击时龙胆身体的剧烈反应。很快，节奏加快，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更加充分地撑开那紧致的通道，带出更多咕啾作响的淫靡水声。

龙胆完全沉浸在了这波快感的浪潮中。

她的浪叫一声高过一声，混合着李耳的名字和毫无意义的音节，双腿大大地张开，腰肢本能地迎合着手指的进出，寻求着更强烈的摩擦和更深的撞击。她的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身体因持续的高强度刺激而微微颤抖，皮肤泛起情动的粉红色。

李耳俯视着身下这具因欲望而彻底绽放、失去所有冷漠伪装的躯体，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和一种更深沉的、难以言喻的情感在她心中交织。

她低下头，再次吻住龙胆的唇，将这个充满了情欲气息和细微呜咽的吻加深，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彼此的灵魂也一同卷入这肉体的漩涡。

她的手指在龙胆体内更加激烈地动作着，弯曲指节，刮擦着内壁敏感的褶皱，寻找着那个能让身下人彻底崩溃的点。

同时，她的拇指也没有闲着，持续地按压揉弄着那颗暴露在外的、硬挺肿胀的阴蒂。

多重刺激之下，龙胆的呼吸变得支离破碎，眼神涣散，瞳孔放大，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到了极致。她感觉自己像一根被拉到极限的弦，即将断裂，又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内部积聚着毁灭性的能量。

“要……要去了……一起……”她破碎地呻吟着，声音几乎被激烈的吻吞没。

李耳能感觉到龙胆体内的痉挛变得极其剧烈，那紧致的甬道死死箍住她的手指，疯狂地吮吸，仿佛要将她的指骨都绞碎。

她知道龙胆即将到达顶点。她更加快了手指抽送和按压的速度，同时更深地吻住她，吞噬她所有的呜咽和浪叫。

终于，在一阵近乎痉挛的剧烈收缩后，龙胆的身体猛地反弓起来，喉咙里爆发出一声被亲吻压抑的、闷闷的却极具穿透力的尖叫。

一股滚烫的、量多得惊人的爱液如同失禁般汹涌而出，浇灌在李耳的手指上，甚至溅湿了两人紧贴的小腹和腿根。

她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剧烈地颤抖着，沉浸在高潮的极致余韵中，眼神彻底空茫，只剩下破碎的、拉风箱般的喘息。

李耳缓缓抽出手指，带出缕缕银丝和更多的蜜液。

她看着龙胆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模样，脸上潮红未退，胸口剧烈起伏，浑身布满了细密的汗水，如同一朵被暴雨彻底打湿、摧折后的花，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而糜艳的美。

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就着这个姿势，躺在龙胆身边，将她汗湿的身体搂进怀里。龙胆无意识地蜷缩起来，脸埋在她的颈窝，细微的、满足后的哼唧声如同幼兽。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情事后的气息。阳光又移动了一些，照亮了床边散落的衣物和床上纠缠的躯体。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彼此逐渐平复的呼吸和心跳声，在静谧的晨光中交织。

过了许久，龙胆才极轻地动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李耳。她的眼神恢复了一些清明，但那份惯有的疏离似乎被冲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倦怠的、餍足后的柔软。

“你里面……”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带着事后的慵懒，“……还在吸。”

李耳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她当然能感觉到自己腿间那片泥泞和内部细微的、持续的悸动。那是一种被开启后难以完全闭合的空虚感，一种生理上对刚刚逝去的填充感的留恋。

龙胆的直言不讳让她感到一丝羞耻，却又奇异地有一种被看透、被理解的微妙感觉。

她没有否认，只是收紧了环住龙胆的手臂，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发丝间还残留着昨夜的情欲气息和她自己身上的冷香。

“……嗯。”她最终给出了一个模糊的回应。

这个简单的音节，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两人之间漾开无声的涟漪。它承认了那份生理的共鸣，也默许了这种超越言语的、基于最原始肉体感知的连接。

龙胆没有再说话，只是更紧地贴向李耳的怀抱，仿佛要从这具同样布满痕迹、同样承载着欲望与疲惫的身体里汲取温暖，或者确认某种真实的存在。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搭在李耳的腰侧，指尖感受到她肌肤下平稳的脉搏。

黏腻感逐渐变得难以忍受。汗水、干涸的爱液、以及昨夜疯狂时可能沾染的灰尘，混合在一起，在皮肤上形成一层薄薄的、令人不适的膜。阳光越来越亮，房间里的气味也愈发浓郁刺鼻。

“去洗洗。”李耳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但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基调，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交媾只是一段需要清理的插曲。

龙胆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动弹。

她的目光依旧流连在李耳身上，看着阳光如何一寸寸照亮她背脊的线条，如何在那细腻的肌肤上投下细微的阴影。

直到李耳掀开薄被，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龙胆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坐起身。

浴室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转身。

老旧的瓷砖泛着黄，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一丝廉价香皂的气息。

李耳拧开水龙头，调试着水温。冷水先是喷涌而出，激起一阵鸡皮疙瘩，随后热水慢慢注入，白色的水蒸气开始弥漫开来，模糊了镜面，也柔和了两人赤裸身体上那些过于直白的痕迹。

她们没有谦让，几乎是同时挤进了那狭窄的空间。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的花洒倾泻而下，瞬间打湿了头发和身体。

李耳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冲刷着脸庞，感受着热水带来的松弛感。

水流顺着她的颈项滑落，流过锁骨，分叉后沿着胸脯的曲线蜿蜒而下，有的汇聚在乳沟，有的则直接冲击在挺立的乳尖上。

那敏感的点经过一夜的蹂躏和刚才的刺激，被热水一烫，传来一阵混合着刺痛的奇异舒适感，让她微微蹙眉，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喟叹。

龙胆站在她身后，同样闭着眼，仰头迎着水流。

水珠在她苍白的皮肤上跳跃滚落，冲刷着那些青紫的指痕和吻痕。

热水漫过肩背，舒缓着紧绷的肌肉，也刺激着臀瓣上那些被粗糙地面摩擦出的红印，带来细微的刺痒。

她能感觉到李耳的身体近在咫尺，温热的后背偶尔会因为动作而轻轻蹭到她的前胸，那触感透过水流，依然清晰。

李耳伸手去够挂在墙上的香皂。

动作间，她的手臂抬起，腋下光滑的肌肤和微微隆起的胸侧曲线暴露在龙胆眼前。

水珠沿着那优美的弧线滑落，没入两人身体之间狭窄的缝隙。龙胆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不是去拿香皂，而是环住了李耳的腰。

她的手掌贴上李耳平坦的小腹，指尖感受到那紧实肌肉下微微的起伏和温热的水流。

李耳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一瞬，但没有推开。

她只是停顿了一下，继续拿过香皂，在掌心搓揉出泡沫。

丰富的、带着廉价花香的白色泡沫在她指间生成，她开始将泡沫涂抹在自己的手臂、脖颈和胸前。动作机械而仔细，仿佛在进行一项必须完成的清洁任务。

龙胆看着她涂抹泡沫，看着那白色的泡沫覆盖住李耳胸脯那对饱经蹂躏却依旧傲然挺立的乳峰，覆盖住顶端那两颗深绯色、微微颤抖的蓓蕾。

泡沫使得那柔软的轮廓在水汽中若隐若现，更添一种朦胧的诱惑。她的呼吸不由得微微急促，环在李耳腰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将自己更紧地贴向那光滑、湿漉漉的背脊。

李耳能感觉到身后龙胆身体的变化，那紧贴着她的柔软胸脯，那逐渐加快的心跳。她没有回头，也没有阻止龙胆越来越紧的拥抱。她只是继续涂抹着泡沫，然后将沾满泡沫的手向后伸，示意般地递向龙胆。

龙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松开环抱，接过那沾满泡沫的手，引导着它，抚上自己的身体。

李耳的手掌带着泡沫和暖意，先是落在龙胆的肩头，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研磨的力道，揉搓着她的肌肤，泡沫在两人之间堆积，散发出浓郁的香气。然后，那双手向下，滑过龙胆线条清晰的锁骨，覆上她那不算丰盈却形状美好的胸乳。

当李耳沾满泡沫的手掌完全包裹住龙胆一边的柔软时，两人都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龙胆发出一声极轻的吸气，身体微微向后靠，更紧地抵住李耳。李耳的手指陷入那弹性十足的乳肉，泡沫使得触感更加滑腻。她的指尖寻找到那颗硬挺的乳尖，隔着泡沫，用指腹轻轻地、打着圈地按压揉弄。

“嗯……”

龙胆仰起头，后脑勺靠在李耳的肩上，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呻吟。

热水持续不断地淋在两人身上，冲走一部分泡沫，又带来新的。

李耳的手在她胸前流连，时而用力揉捏整个乳球，感受着它在掌心变形的柔软和弹性，时而专注于折磨那颗敏感的顶端，用指甲极轻地刮搔，引来龙胆一阵阵细微的痉挛和更加甜腻的哼唧。

李耳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它沿着龙胆的腰侧向下，滑过紧绷的小腹，最终没入那片被水流和泡沫覆盖的、更加私密的领域。

龙胆几乎是本能地分开了双腿，方便那只手的探索。当李耳沾满泡沫的手指触碰到她腿间那片湿润的草丛，分开那微微肿起的唇瓣时，龙胆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带着泣音的浪叫。

“啊……别……”

这一次，李耳没有理会她的抗议。

她的手指坚定地探入，泡沫使得进入更加顺滑，却也带来一种异样的、细微的摩擦感。她的指尖轻易地找到了那颗早已肿胀不堪、硬如小石的阴蒂，开始用裹挟着泡沫的指腹重重地按压、揉搓。

“呃啊！轻点……太……太刺激了……”

龙胆的身体猛地弓起，脚趾蜷缩，手指死死抓住李耳环在她腰间的胳膊。泡沫和水流使得那处的敏感度仿佛被放大了数倍，每一次按压都像是直接刺激在裸露的神经上，快感尖锐而猛烈，几乎带着痛楚。

李耳能感觉到龙胆体内的热度，能感觉到那紧致入口在她手指周围紧张地收缩。她俯下身，嘴唇贴近龙胆的耳廓，湿热的气息混合着水汽喷入她的耳道。

“自己清理不干净。”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水声的回响，听不出情绪，

“里面……也需要洗。”

这句话像是一道赦令，又像是一种更深的羞辱。

龙胆的挣扎微弱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暴自弃般的放纵。她主动扭动腰肢，迎合着李耳手指的动作，让那沾满泡沫的指尖更深入、更彻底地探索她身体内部的每一寸褶皱。

咕啾的水声和泡沫破裂的细微声响混合着龙胆越来越放荡的娇喘，在狭小的浴室里回荡。

李耳的手指在龙胆体内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抽送、抠挖，偶尔弯曲指节刮擦过那最敏感的G点。

泡沫在她动作下产生细密的气泡，带来一种奇异的、噼啪作响的刺激感。

龙胆的浪叫越来越高亢，混合着哭腔和哀求，身体像风中芦苇般剧烈摇摆，全靠李耳环住她的手臂支撑才没有滑倒。

“要……要去了……又要……”

龙胆的声音断断续续，眼神迷离，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了情动的粉红色，在白色的泡沫和氤氲的水汽中，显得格外淫靡。

李耳加快了手指的动作，拇指也更加用力地碾压揉弄着那颗硬挺的阴蒂。

在多重强烈的刺激下，龙胆很快再次达到了高潮。她的身体剧烈地痉挛着，一股热流混合着泡沫从体内涌出，被热水冲散。

她发出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叹息，整个人软倒在李耳怀里，只剩下细微的颤抖。

李耳缓缓抽出手指，带出些许泡沫和透明的爱液。

她关掉了水龙头，浴室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和两人粗重的喘息。

她拿起一旁的浴巾，开始擦拭龙胆的身体。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机械，但非常仔细，从湿漉漉的黑发，到布满痕迹的脖颈、胸乳、腰腹，最后是那双依旧微微颤抖的腿和腿间那片狼藉。

龙胆任由她摆布，像一只被伺候顺毛的猫，半闭着眼睛，脸上带着高潮后的慵懒和满足。

当李耳的浴巾擦过她腿心那片敏感区域时，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发出细微的哼唧。

轮到李耳自己时，她只是快速地用浴巾擦干了身体，动作利落，仿佛要尽快抹去所有昨夜和今晨的痕迹。但当她背对着龙胆，擦拭后背时，龙胆却伸手接过了浴巾。

“我来。”龙胆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持。

李耳停顿了一下，没有反对。

她转过身，背对着龙胆。龙胆拿着浴巾，开始擦拭她的背脊。

她的动作比李耳要慢，要轻柔。浴巾拂过李耳优美的肩胛骨，拂过脊柱中央那道凹陷的沟壑，拂过腰窝，最后来到那圆润挺翘的臀瓣。龙胆的指尖隔着柔软的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李耳臀部肌肤的紧致和弹性，以及那其下微微起伏的肌肉线条。

她的目光落在李耳臀缝之间那若隐若现的、微微红肿的隐秘入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疯狂时被进入的痕迹。她的喉咙有些发干，擦拭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指尖甚至带着一丝流连的意味。

李耳能感觉到龙胆目光和动作的变化。

她的背脊微微绷紧，但没有出声催促。直到龙胆的手犹豫着，似乎想要探向更深处时，李耳才猛地转过身，夺回了浴巾。

“够了。”

她的声音有些冷硬，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她快速将浴巾围在自己身上，遮住了重点部位，也隔断了龙胆那过于专注的视线。

龙胆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但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失落。她也拿起另一条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

走出浴室，回到依旧弥漫着情欲气息的卧室。阳光已经大盛，将房间照得透亮，也使得那些凌乱的痕迹无所遁形。

她们的校服还散落在地上，有些已经破损不堪。李耳沉默地走过去，拾起自己的衬衫和裙子。衬衫的纽扣掉了两颗，领口也有撕扯的痕迹。裙子更是皱巴巴的，沾着不明的污渍。

龙胆看着她的动作，也弯腰捡起自己的衣物。她的情况更糟，丝袜已经报废，内裤也不知所踪，衬衫勉强能穿，但百褶裙的拉链坏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窘迫和一丝荒谬感。穿着这样的衣服去学校，无异于昭告天下她们经历了什么。

李耳深吸一口气，走向龙胆的衣柜。她打开柜门，里面挂着几件款式简单的衣服，颜色多以黑、灰为主，透着一股冷清。

她翻找了一下，拿出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和一条深蓝色的百褶裙，递给龙胆。“先穿我的。”她的语气平静，仿佛这只是同学间最普通的互助。

龙胆愣了一下，看着李耳手中那件叠得整整齐齐、散发着淡淡皂角香气的衬衫，和她自己那件皱巴巴、带着汗味和情欲气息的破衬衫形成了鲜明对比。她沉默地接过，指尖触碰到柔软的布料，心里泛起一丝奇异的涟漪。

李耳自己也从龙胆的衣柜里找出一件黑色的T恤和一条牛仔裤。显然，龙胆的日常着装风格与她截然不同。

她们背对着对方，开始穿衣。

李耳脱下浴巾，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拿起那件黑色的T恤，套头穿上。棉质的布料摩擦过她敏感的乳尖，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T恤有些宽松，遮住了她身体的曲线，却意外地带来一种安全感。她接着穿上牛仔裤，粗糙的丹宁布料包裹住她修长的双腿和挺翘的臀部，拉上拉链、扣上扣子时，小腹传来一阵被束缚的充实感。

另一边，龙胆也在穿着李耳的衬衫。衬衫的布料带着李耳身上特有的、冷冽而干净的气息，与她自己的体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古怪又亲密的感觉。

她一颗颗系上纽扣，动作缓慢。衬衫的剪裁比她的校服衬衫要合身，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不算明显但确实存在的胸型。当她穿上那条深蓝色的百褶裙时，拉链顺滑地拉上，裙摆垂落，遮住了大腿，只露出一小截穿着（从李耳衣柜里找到的）备用黑色短袜的小腿。

两人都换好了衣服，转过身来。

看着彼此穿着对方衣服的模样，一种陌生的感觉在空气中弥漫。李耳看着龙胆穿着自己那件规整的衬衫和裙子，平日里那份厌世的疏离似乎被中和了一些，多了一丝属于优等生的、不合时宜的整洁感。而龙胆看着李耳穿着自己常穿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那总是过于挺直、一丝不苟的身姿似乎也放松了些许，透出一种平日里罕见的、随性的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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