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素世世一直以来不喜欢雨的理由就是在雨中，根本无法传递真心吗？”

素世稍微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爱音会突然从如此刁钻的角度提出问题。对方的脸色却又不像是开玩笑，不是平时总咧着嘴的开怀笑容，只是嘴角微微扬起的微笑，看起来倒有几分神秘莫测的感觉。

她很不爽，可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直击要害。这便是她很讨厌雨天的最大原因，即使在mygo成立之后已经很少去想这些事情了。可在雨天独处的时候也总会忍不住地认为要是那天大家都能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的话，即使结局不会改变，但也许就不必闹得这么难堪。

可那样大概也就遇不到爱音了吧。

突然想到这一点，素世很惊讶地发现自己心中居然生出了淡淡的恐慌。立刻压下了这样的情绪，可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变化却被爱音注意到，微微眯了眯眼睛。

思绪轮转之间，她也没有选择用平时淡淡挖苦的语气与措辞，而是很认真地抛出了被对方引导出的问题。

“如果真的如小爱所言是距离不够——那么究竟需要多近的距离，才能让真心毫无滞碍地彼此触碰？才能让每个人的面容永远清晰地映在心底？”

素世思考着，像是在叩问自己，也像是在质问爱音，她并没有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或者像窗外一样泪雨滂沱，可正是这样，被雨水或者泪水浸湿的言语中呈现的意味才更加明显。

爱音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一颗被遗忘在盛夏阳光下的果实，正一点点失去水分，干涩而紧绷地蜷缩起来。

“这个，就要因人而异了吧……如果是灯灯，最多也就是一个mygo的距离，因为她的心始终和大家紧紧连着；如果是Rikki，大概最多一个灯灯那样的距离，因为她这样才会更加坦率；如果是乐奈，最多只有一包抹茶糖的距离，因为这样才能吸引乐奈；如果是你……”

当爱音的话语戛然而止，未完的尾音悬在空气中。素世微微偏头，眼底浮起一丝困惑，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的确很想知道爱音对自己的评价。

一阵柔软而温热的触感迎面而来，带着潮湿的柑橘香气，还有熟悉得令人心颤的洗发水味道，和她自己用的是同一款。她甚至能感觉到爱音几近半干的发梢轻轻擦过耳廓，带来一阵细微而真实的痒意。

她的身体比理智更早读懂了这一切。双手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不自觉地抬起，贴上对方身上还微微润湿的衣料，然后用力地将面前的人揽入怀中。

这不对。

素世恍惚地想，人的身体理应是固体的，有骨骼的支撑，有肌肉的轮廓。可此刻紧贴着她的这具身体却像温暖的流体，迅速流淌进她每一处缝隙，从胸前到腰际，再到被对方手臂轻轻环住的后背。她像是被一个为她量身定制的温度完全包裹，彼此之间没有一丝空隙。

像是初春的风拂过面颊，又像是阳光被赋予了形状，从正面温柔地拥抱她。因为没有具体的轮廓，反而能覆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她无意识地调整着姿态，身体越来越柔软，几乎要将对方反噬进自己的骨血里。

恍惚间她的指尖触到一片细腻而富有弹性的肌肤，触感滑腻得像最上等的丝绸，可它却又在她的掌心下微微颤抖，用颤栗传递着生命的温度。这是素世有生以来拥抱过的最柔软的事物。无论是那些从国外精心挑选带回的床垫、蓬松的羽绒被、天鹅绒抱枕，还是双手触碰过的海绵，毛巾，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而遥远。

她不由自主地收拢手臂，想要将这个瞬间永远镌刻在记忆里。

“如果是你……”

爱音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吐息，像一片羽毛轻轻落下。

“最起码要这样的距离才行。”

如同一道突如其来的光，刺破了温暖的梦境。

素世的意识猛地回笼，从令人沉溺的温床中惊醒。慌乱地松开手，将爱音从怀中推开。

她低着头，看不到具体的表情，与刚才一致的语气，问出了爱音唯独没有提到过的她自己。

“那你呢？你又要多近的距离？”

“我的话……素世世，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哪里，你永远都能看见我的真心，听见我最真实的声音。”

后来回想起来，爱音觉得那一刻自己大概真的被撞懵了。素世几乎是瞬间就跨越了几步的距离，将她整个人按在了落地窗上。幸好这扇玻璃在设计时就考虑到了各种冲击，才没有让她们直接冲破阻隔，跌进窗外阳台上倾盆的雨幕中。

在这之后带着冲击力的柔软完全覆盖了她。素世的双手牢牢地固定着她的肩膀，让她毫无反抗之力，这大概可以算是一场有预谋的突袭，无论爱音会说些什么，素世都已经忍不住想要与她展露自己的真心了。爱音被素世略显丰满的体型紧紧压在冰冷的玻璃上，前后夹击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

背后的衣料紧紧贴在沾满雨水的窗面上，冰凉触感带来了潮湿的错觉，让她不自觉地扭动身体。而前方却是截然不同的温热与柔软，二者共同对她形成了这份两极分化的拥抱。

“素世世，你……唔……”

嘴巴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因此是最先被堵住的。带着浓郁红茶香气的唇瓣贴了上来，香气比平时更加馥郁，还夹杂着甜点的余韵，二者混合的味道很熟悉，与自己口中如出一辙，但从对方那里渡过来又有截然不同的感受。

……红茶味的蛋糕？

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却在理清头绪之前模糊地下了一个判断。但素世的攻势并不像香气那么温柔，反而带着急切的的狂乱，挤压着爱音舌头的生存空间，继蛋糕之后又在品尝一块更加柔软的布丁。

有限的口腔空间很快就被完全扫荡过。被压迫到极致的爱音不自觉地让舌尖从侧边探出，轻易滑入对方尚未占领的领域，开始了一场缠绵的追逐。她的舌尖与入侵者轻轻摩擦，不自觉地轻合下颚，将不安分的客人送到了虎牙之下。

轻轻的啃咬并没有让对方退却，反而像是给了对方一个明确的目标。酥麻的触感从舌尖蔓延开来，于是在追逐彼此唾液的同时，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寻找对方口中最尖锐的部分。

最初的刺激感渐渐消退，身体的控制力随着呼吸一同被抽离，传递到素世那边。爱音的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无力。光滑的玻璃无法提供足够的摩擦力，衣料更不可能将她固定在窗面上，她的身体开始缓缓下滑。

不行……

爱音想要反击。在晕头转向之际，她的舌头试探性地向前探去，做了一个徒劳的抵抗动作。没想到素世竟然后退了一瞬，这让爱音无意识地升起一丝得意，随即乘胜追击。

然而她的舌尖很快被一对柔软的物体缠住，吸吮的力道传来。爱音发现自己连最后的主动权都已失去，只能任由素世细细品尝这个本应用来品尝的器官。

这倒很合适。她迷迷糊糊地想。

两人的姿势并不对称，从某个角度看去，一边的支撑明显不足。在最初几秒的平衡和爱音勉力的维持下，她们还能紧贴玻璃站立。但随着时间推移，爱音的身体开始向一侧滑落。

下滑的速度起初缓慢，直到爱音的背部几乎完全脱离落地窗。为了保持平衡，她不得不向后踉跄几步。但由于浑身无力又难以控制方向，而素世又不愿放开她，不愿让她看清自己此刻的神情，最后爱音东倒西歪地被素世按倒在了沙发上。

唇瓣因这剧烈的位移终于分开，牵连出的银丝被素世晃动的发梢截断。

爱音神志不清地想，如果她们再多来几次这样的动作，素世的头发大概也会被打湿吧。

大概是血液的回流和氧气的灌入终于让爱音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把先前应该处理的事项重新拾了回来，她才意识到素世具体想要做些什么。灰蓝色的眼眸瞪大，恰好对上了已经氤氲出些许泪水的蓝灰色眼眸。

“素世世……你……”

未竟的话语被第二个吻彻底封缄。比第一次更凶更急，素世口中的甜腥气息再次疯狂地攻城略地。太近了，这个距离早已超出她们之间可以相互交托的极限，近到能数清对方颤抖的睫毛，近到能嗅到藏在潮湿空气下对方本身的香气。爱音这才意识到素世平日里被遮蔽的雨帘下竟然藏住了如此炽热的情感。

爱音逐渐放弃了抵抗，任由身体软化为初春的雪水，与之前因为缺氧而无力不同，这一次她要把自己完全交给面前的女孩。双手试探地抚上对方的背部，她背上的布料轻易陷出爱音手掌的形状，结果再拥紧一些又触碰到了紧绷的肌肉，原来素世也有第一次特有的紧张，这个发现让爱音安心了不少。

裙摆不知何时已被卷到腰际，纯白的内裤饱满无缺，看着像是蓬松柔软的面点。当素世屈膝顶入腿心时，单薄布料根本阻隔不了肌肤相亲的震撼。细腻大腿内侧的软肉被压迫着微微凹陷，将感觉从无到有的擢升。

爱音未经人事，由于平时压力并不大，生活内容也充实，即使从周围的同学们口中听闻过做爱或者自慰一类的字眼也只是稍稍了解，管中窥豹般的发言足以停止此种讨论，好在她们将话题引偏时重新把话题拉回正轨，至于自己尝试？

素世清晰地感受到爱音正竭力令自己放松，然而刻意的努力反而让她的身体愈发不受控制地轻颤。并非出于恐惧，而是肌肤之下暗涌的期待，尤其是这种刺激来自一个自始至终都吸引着自己的人，浑身的酥麻都是来源于甜蜜的躁动。

爱音大腿内侧的肌肤细腻得不可思议，素世指尖所及之处，像是抚过浸了暖乳的丝绸。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是除爱音的父母和她自己之外第一个有幸触碰这片禁地的人。这个念头激发的微弱电流猝然窜过脊椎，四肢百骸顿时软了一瞬，随即又被更深的渴望唤醒。掌心与指尖微微发麻，需要更多触碰和更紧密的肌肤相亲才能抚平。

腿间的瘙痒成了催化剂，迅速反应了爱音全身的细胞，微颤的肉体就像是在呼吸，急切地渴求触碰。

素世恋恋不舍地将手从爱音腿间抽离，支起身子，跨坐于她双腿之上。她要亲手拆开这份刚刚争取到的礼物。

爱音的身形看似娇小，可当素世掀开她的裙装才惊觉平日不经意瞥见的那双腿原来如此丰盈饱满。她以前怎么从未发现爱音双腿与腰腹的曲线竟比她曾看过的任何影像中的都要勾人？大腿浑圆如玉，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因常跑步而蕴藏着惊人的弹性。当连衣裙被完全褪下，纯白的文胸与底裤映着白皙的肌肤，倒是与她平日里所想要的花枝招展完全不同。

腰肢比她想象中更有韧劲，紧致的马甲线蜿蜒而下，没入下面的纯白之中，诱人追随曲线一路探索。视线再向上移，是两处被布料包裹的柔软起伏，随着衣裙褪尽而全然袒露。素世急不可耐地扯开最后一层阻碍，却被一双手牢牢挡住。

素世抬起眼，喉间挤压着哭腔与兴奋的颤音，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不愿开口，生怕泄露自己不成调的语句。可她们之间的距离太近，本就已经近得无需语言，爱音从那双蓝灰色的眼眸中读出了诘问：

“事到如今……你还要拒绝我吗？”

素世眼中被情欲浸染的困惑与急切让爱音无法承受。她偏过头去，纤长的睫毛轻颤双手不安分地在胸前摩挲。不知是不是刻意，但她的软糯的鼻音的确让素世完全无法拒绝，化作蜜糖低落在素世的心上：

“素世世……你、你也要脱掉才行……”

这声音——！

素世的脑海轰然一片空白，她感觉自己从跳台跃入水中，外界的一切声音都被水流与气泡取代，世界只剩下悸动的本能。她几乎无法思考，手指胡乱地扯开自己身上的装束，丝毫没有再顾忌任何礼仪。她分不清自己是为了更快地品尝身下之人，还是仅仅为了回应那声让她心尖发软的请求，或许二者皆有吧。

衣物被凌乱地丢弃在一旁，此刻的素世反而奇异地沉淀下来。她凝视着爱音微微蜷缩的身体，她知道这是爱音的第一次。她自己虽有过自我慰藉的体验，深知该如何挑起身体的反应，但爱音是不同的。这是爱音的初次，她必须比对待自己更加珍惜。

双手率先落在爱音微微起伏的小腹。触感温润滑腻，让她想起刚剥壳的熟鸡蛋，白皙之下透着生命的热度。随后她的双手开始各司其职，一只向上攀援，稳稳握住那恰好填满掌心的乳丘，感受着顶端蓓蕾在掌心下迅速变得坚硬；另一只则顺着腰腹柔和的曲线向下滑落，指尖轻轻探入纯白底裤的边缘。

素世的目光始终锁着爱音的脸。当她的手掌按压小腹时，爱音的眉尖便已难受地蹙起；此刻她更是用双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仿佛生怕泄出一丝羞人的声音。并非不适，而是奇异的感觉太过舒适，她不想在素世面前丢脸。

素世沉溺于这样的眼神，其中透露着全然的依赖与托付。于是掌心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几分，感受着那团柔软在手中变化着形状，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学习烹饪时揉弄的极具弹性的面团，又觉得那是记忆中玩过的超轻黏土，却远比它们更加鲜活。

而当她的指尖终于彻底探入，滑过光滑的布料内衬，用整个掌心覆上那神秘的三角地带时，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微微隆起的柔软轮廓。手指顺着自然的曲线向下探索，轻而易举地便触到了一片正在微微翕张，并且不断沁出温热水泽的缝隙。

先前所有残存的疑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在剥开爱音衣物时，她内心深处依旧恐惧于自己略带强硬的姿态会招致对方的排斥与不适。然而此刻爱音的身体早已给出了最诚实的答案，任何语言都不如身体的反应来得真实。

不仅仅是心声，她的身体也都在向她毫无保留地彻底展开。

“素世世…哈啊…好…好舒服…”

爱音的呻吟黏稠而甜腻。素世的指尖在道缝隙处流连，将不断渗出的爱液当作最润滑的脂膏，均匀地涂抹在微微肿起的敏感肌理上。用持续画圈的按压刺激着那片区域变得更加鲜活和饥渴。

她反复扫过缝隙的边缘，按照自己下意识决定的节奏触碰着爱音，却恶劣地避开了最核心的渴求，让空虚感在一次次假动作中发酵。

与此同时，另一只原本享受着乳房柔软的手也改变了策略。它缩小了探索范围，五指收拢，开始带着明确的占有欲揉捏那团软肉。素世不再留情，用因常年弹奏低音提琴而略带薄茧的指腹，狠狠地摩擦那颗早已从软粉色变为硬质绯红的蓓蕾。

尖锐的快感如同电流，沿着不知是静脉还是动脉的通道在爱音体内疯狂奔窜。她刚想聚集起一丝力气去回应，下一个更强烈的刺激便已接踵而至，将她的企图彻底粉碎，全身骨架仿佛都被抽走，剩下一滩柔软湿润，只为感知快感而存在的肉体。

底裤因素世手指在内部的动作而凸显出清晰的指节形状。视觉的遮蔽反而放大了想象的色情，五指轮廓的起伏都在昭告正在发生的侵占。爱音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却仍有零碎而急切的呻吟从指缝中溢出，它们高高低低地与窗外噼啪雨声交织，在昏暗的客厅里盘旋。

素世却忽然展现出一种与平日精明完全不符的笨拙，明明爱音毫拒绝，身体也在配合她的动作给出相应的反应，顺从地毫无悬念。可她还是以一种从未出现过的纯真语气，就好像她真的和涉世未深的小朋友一样问到:“小爱音……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喜欢，因为现在舒服到快要死掉了。

爱音在内心呐喊，汹涌的快感早已冲垮了意识的堤坝，她连控制自己的身体都做不到，又如何能组织出完整的语言？任何具体的字眼在喉咙深处就被碾成碎片，只能混合着一次比一次急促的喘息，化作更加刺激素世的娇吟，成为这场情事最直接的配乐。

素世的手指很长。她的掌心稳稳地贴合着，几乎没怎么移动，只是单纯地勾了勾中指，便借着充沛的爱液滑入了那条已经湿滑不堪的缝隙。

内部的感受与外部截然不同。外部的花瓣无论怎样被刺激，依旧保持着一种软糯的顺从，可一旦向深处探去，内里的媚肉却仿佛拥有独立的生命，带着惊人的吸力和紧迫感，层层叠叠地缠绕上来，让素世的手指寸步难行。

若说素世此刻游刃有余，那绝对是假象。她同样是第一次，对象还是心仪已久的千早爱音。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只是她不像爱音那样被快感彻底剥夺了神智，尚能维持着表面的主导，但无论怎样，操心爱的人时内心都不可能毫无波澜。

素世的大脑也晕晕乎乎的。自慰和真正进入另一具身体是两种天差地别的感受。前者因沉溺于自身的快感而无法细致体察，而后者却能无比清晰地品味到一具鲜活肉体在自己手下如何颤抖，如何潮涌，她的内壁会如何贪婪地吮吸随后包裹自己……这是一种令人彻底沉迷的全新征服感。

这是爱音的第一次，此前从未有过任何异物的入侵。因此即便只是一根手指，也已经带来了充分的到有些过载的饱胀感。素世并没有多少怜香惜玉的意思。在明显感觉到以现在的力道难以深入后，她便果断加大了力气。指节开始有力地屈伸，向内抠挖着爱音紧致的壁肉，将那些因为初次迎客而显得羞涩而又热情的媚肉碾压，随后向外面推开。

惊人的吸力和紧致的压迫感在丰沛淫水的润滑下倒也构不成太大的阻碍。素世的手指很快便彻底没入至指根。剧烈的摩擦快感随着她手指的动作，源源不断地涌入爱音的四肢百骸，紧实的充盈感也让爱音恍惚觉得自己从灵魂到身体都已被素世完全占有，再无一丝缝隙。

爱音迎来了第一次高潮。

被快感彻底贯穿的瞬间，一个清晰的念头闪过爱音的脑海，她原本不该在这里的。如果早知道这场探望会以失身告终，她就不会来了……吗？

尽管雨也是她自愿淋的……不过她只是单纯地想陪陪素世。她记得以往每个雨天，素世周身都笼罩着难以驱散的阴郁。哪怕只是来挨一顿骂，爱音也觉得值得。素世需要一些鲜活的气息，即使是愤怒，也比死寂的沉默要好。

至于为什么心甘情愿成为那个承受她情绪的人，爱音自己也说不清。此刻正在发生的一切远远超出了她最大胆的想象。她承认，自己或许、大概、应该、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素世。

所以最初鼓起勇气拥抱对方时，心底曾泛起隐秘的窃喜；被推开时，瞬间跌入失落的谷底；而当素世反过来用力吻住她时，她又觉得，仅仅是这样似乎也足够了。直到素世开始进入她的身体，一丝恐慌才悄然浮现，现在却又被纯粹的爱意消弭了。

爱音的腰肢不由自主地想要向上弓起，碍于素世始终坐在她的身上又无法成功。尽管充分的前戏功不可没，但素世从中更清晰地窥见了爱音对她藏不住的心意。这发现让她兴致空前高涨，上一次体验到类似的喜悦，还是爱音向她承诺不退出同盟，发现有人真的永远不会抛弃自己的时候。

更多温热的爱液从两人紧密交合的缝隙间渗出。素世暂时放过了那颗被折磨得红肿挺立的乳尖，转而伸手捞起爱音柔软的腰肢，迫使她半坐起来，直面自己。

她的掌心沿着爱音微微汗湿的脊背向上探索，最终抚上她的后脑，再一次深深吻住仍在急促喘息的唇。经过高潮洗礼的嘴唇异常柔软温热。素世恍然发觉，世上竟有比爱音平常的嘴唇更美味的所在，便是她高潮后的唇瓣。

在情迷意乱的吻中沉浮大约确实要舒服得多。素世的手指仍留在爱音湿热的体内，高潮来临那一刻，内部的软肉剧烈地痉挛绞紧，此刻余韵未消，每一寸褶皱依旧敏感得惊人。这持续的绞紧被素世理所当然地解读为欲求不满的暗示。她察觉到了那个此前被自己忽略的存在。

早已充血膨大的蕊珠在偶尔的摩擦下持续跳动，却因未曾得到专注的抚慰，未能将更强烈的快感传递给它的主人，甚至没让爱音明确意识到它的渴求。当素世的掌心终于开始有节奏地摩擦揉弄起那个始终在表现自己的小家伙时，一股远超之前的剧烈快感轰然爆发，尚未平息的海浪瞬间被新的浪潮吞噬。然而这一次的爱音却安静得多，所有甜美的呜咽都被素世的唇舌堵住，只能通过身体的剧烈颤抖来宣泄这灭顶的刺激。

“这个姿势…还是不太方便。” 素世在换气的间隙模糊地想。

于是她缓缓将手指从爱音体内抽出，随即从她身上支起身。方才持续积累的快感才刚刚让爱音的身体开始适应，此刻嵌入身体的充实感突然消失，连揉弄蕊珠的力道也一并撤离，强烈的空虚感瞬间攫住了她。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抱住些什么来填补，但素世已经不在她面前。

素世停下动作的瞬间，爱音迷蒙的双眼在快感的余波中艰难地聚焦。她费力地理解着眼前中断的一切，不明白为何素世在第二次才刚刚撩起她的渴望时又再次将她抛入悬而未决的空虚里。这些困惑还未来得及滑向更不安的猜测，她便被重新按倒，双腿之间传来一种陌生的触感。

她低头望去，腿间是一颗栗色的脑袋。

心中的惊异如潮水般瞬间涨满，她立刻明白了素世想要做什么，却无法理解这样的行为究竟有何意义，陌生的体验让疑惑暂时压过了翻涌的情欲。

“素世世…哈啊…那里…不行的…脏…”

一声低笑从腿间传来，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大腿最内测的肌肤，引得她一阵战栗。素世抬起头:“小爱音，你的一切都是最洁净，也是最珍贵的。”

话音未落，她便再度俯身。

“啊…可是…嗯——！哦哦哦哦…！”

素世并不想多做言语的纠缠，她渴望用更直接的方式捕获身下这个人——从生理到心理，完完全全地占有。在用简短的话语安抚了爱音的疑虑后，她便用粗糙舌苔精准地抚上早已硬挺充血的阴蒂。

“哈啊…！素世世…太、太舒服了…不要…”

爱音的拒绝化作了破碎的呜咽，双腿却不由自主地死死夹住了素世的头，双手也无意识地穿过她的发丝，紧紧抱住了她的后脑，身体本能地向上迎合，深怕这份令人眩晕的快感真的离去。

素世忽然理解了以往看过的那些影片中所谓的“口是心非”。爱音绵软的拒绝毫无力量，反而像最烈的催情剂，每一个“不要”都像是在她燃烧的欲望上再添一把干柴。这样的哀求，只会让她想更彻底地占有，直到将她完全贯穿。

既然如此……

素世发狠似的吮住战栗的花蕊，用上了能将灵魂都吸出来的力道。爱音主动敞开的姿态让她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掌控感，双手得以自由地探索这片湿润的领土。黏腻的银丝从交接处不断渗出，顺着素世的下颌线滑向颈间，在锁骨处积成小小的水洼。

“真是……夸张的水量。”素世喘息着撤开些许，看着自己下巴上亮晶晶的痕迹。为了不让自己也变得狼狈不堪，她决定用手指分担这份过盛的馈赠。

两根修长的手指毫无预兆地刺入泥泞的下体。一进入便受到了最盛情的邀约。爱音整个人像被电流击穿般弓起身子，脚背绷成一条直线。

“哈啊…素世…手指…太满了…”

素世感受着指尖被湿热软肉疯狂绞紧的触感，那些丰沛的蜜液正从指缝间不断溢出，将沙发的布料染成更深的颜色。她甚至荒谬地想，刚才爱音喝下的红茶是不是全都转化成了这样不知羞耻的淫水，就为了让她能够更顺畅地占有这具身体。

中指与无名指在紧致的通道里缓慢勾挠，每一次弯曲都精准刮过某个凸起的敏感点。单是一根手指已经让内壁产生饱胀的酸麻，两根并入更是将快感推向了疼痛的边缘，却又在即将越过临界点时巧妙收回，如此反复折磨着爱音脆弱的神经。

“小爱音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

素世一边说着，一边又加深了手指的抽送，同时再一次开始舔舐爱音的蒂珠。黏腻的水声随着动作节奏响起，混合着爱音断断续续的呜咽。平时能说会道，总能够挑起心弦的小嘴现在只能发出破碎的喘息。

指尖更深地陷入湿热的褶皱，爱音的蜜穴贪婪地吞吐着素世的手指，每一寸壁肉都像有自主意识般缠绕上来。明明已经抵到最深，却仍能感受到深处传来规律的吸吮，仿佛那个地方天生就知道如何挽留又该如何索取。

素世的指腹缓慢地刮擦着层层叠叠的敏感褶皱，不像在给予快感，倒像在解开一道精巧的谜题。她又刻意避开最敏感的那一点，只是在周围细细描摹，把潜伏在每一道皱褶里的快感全都唤醒。爱音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深处正在酝酿一场风暴，而素世的手指就是搅动风云的那根魔杖。

“啊……”爱音的呻吟断在喉咙里，化作细碎的呜咽。快感像温热的蜜糖从交合处蔓延开来，顺着血管流遍全身。她觉得自己真的在融化，像蜡烛在火焰上慢慢软化成液体。窗外雨声渐密，她恍惚间分不清那是雨打在玻璃上的声音，还是自己血液在耳中奔流的声音。

变成雨……这个念头让她一阵战栗。如果真的化作雨水，会不会就能渗进素世的皮肤，流进她的血管，成为她的一部分？还真是贪心啊，但下一秒她就清醒过来，素世讨厌雨。

“不要……”爱音无意识地摇头，她不能变成雨，不能在素世最讨厌的天气里存在。可是身体背叛了她的意志，深处的收缩越来越急促，像在催促着什么。她感到小腹深处有什么在积聚，即将击碎她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

素世的手指突然改变了节奏，开始专注地按压某一点。爱音猛地弓起背，眼前白光炸开。在那瞬间她真的化作了雨，内部涌出的热流打湿了素世的下巴，手指，也打湿了身下的布料。高潮像闪电一样劈开她的意识，让她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

素世是在一片温暖的赤色中缓缓苏醒的。

夕阳沉沉地坠入窗棂，将整个房间浸染成暧昧的橙红。她眨了眨眼，意识如潮水般缓慢回流，首先感知到的是周身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味道温柔地包裹着她，像是浸透了阳光的织物，带着一丝甜暖的香气。是爱音的味道。心头微微一颤，随之而来的是慵懒的无力。

她想起爱音是如何在沙发上软成一滩春水，在自己身下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直至意识朦胧。短暂的休息后，想要占有的冲动未曾有丝毫减退。她将那个柔软的身体按在冰凉的落地窗上，从背后一次又一次地深入。窗外的雨幕同样欣赏着爱音的高潮，断续的呻吟被玻璃模糊成一片湿痕。她记得自己是如何不满足地探索爱音的每一处，胸脯，阴蒂，阴道，耳廓，腰腹……甚至从未被造访过的后庭，也在耐心的开拓后被迫容纳了她的占有欲。

而这还不够。

当爱音拖着虚软的身体，在厨房帮她准备事后甜点时，她再次从身后拥了上去，将这具年轻的肉体压覆在冰冷的料理台边缘。案板上尚未收起的厨具随着撞击发出细微的金属清音，混合着爱音化作泣音的哀求……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回忆至此，素世才真切地感受到怀中沉甸甸的重量与温暖。

她低下头，看见爱音正紧紧地蜷缩在她怀里，脸颊依偎在她的颈窝，呼吸匀长而温热。手臂环抱着她的腰，双股缠住了她的大腿，看起来还是欲求不满。

她转过头，望向窗外。

被夕阳染红的天空澄澈如洗，玻璃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映照着点点流光。

“雨停了啊。”

她的目光回落，落在爱音恬静的睡颜上，眉眼舒展开来，显得毫无防备。素世伸出手，指尖极轻地拂开她额前的刘海。

窗外的世界清新而宁静，“我果然还是会讨厌雨。”

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

“但我不讨厌有你在的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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