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穴，疲惫的银狼双牙三人拾回行李，商量着搭建营地。

“咦，这里不是哥布林聚落吗。我们要在这里扎营？”

“嘿嘿，小克林，这就不懂了吧。现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听了迪克的说法，小克林满怀期待的向艾瑞投去请求解惑的目光。这种事情，指望迪克能够好好回答或许要求有点高。

“咳，魔物都有自己的领地，同时他们也不会轻易踏足其他魔物的地盘，这里的哥布林都被清除了，正适合我们。”

“原来如此。”

就这样，他们择取一块视野开阔、上风近水之处开始搭建营地。

体力活全都交给迪克，小克林负责确认水源安全、收集饮用水，艾瑞在营地周围布置警示及防御魔法。

不一会的功夫，营地已搭建的七七八八。

“好了，我来做饭，你们两个先去洗澡吧。”艾瑞斟酌了一下，然后指挥道。

迪克确实感觉浑身黏糊糊的。皮肤上的生命之水已经风干结痂，撕扯着毛发，衣服还是湿乎乎的，贴在身上十分难受。

凑近闻一闻味道，浓重的腥臊味扑面而来，迪克露出了恶心的表情。

他现在就想立即跳到湖里去，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状似警惕地开始表演起来。

“喂，艾瑞！你应该不会趁机偷看我吧。”迪克一副十分担忧的样子。

“滚！谁要看你！”艾瑞叫骂回应。

迪克朝着他意有所指地努了努嘴。

我？

轰！一声闷雷在艾瑞脑中炸裂。他想到了，要看迪克的不正是自己，几天前，还一直盯着他看...

红晕迅速攀上了艾瑞脸颊，拿去食材的手都不利索了。

“啊哈哈哈！”

迪克见好就收，大笑着就朝着小克林飞也似的跑过去了。（看来这几日情商见长

徒留艾瑞原地凌乱。

“小克林～我们先去洗澡叭！”

“啊，你先去吧。”小克林有些别扭。

“不要嘛，一起去。”迪克说着便开心地裹着小克林向湖边走去。

哦吼，一起洗澡？仔细想想他们好像没有这样一起洗过，正好交流交流感情哈哈哈。

小克林浑身都在抗拒，但拗不过迪克的肌肉，最终还是被带到湖边。

---

艾瑞这边，他开始着手做饭。

魔法点燃收集来的干苔藓，架上锅，注满水，灶内送入一丝微风，火势升腾起来。

看着跃动的火苗，艾瑞轻叹着终于有属于自己的时间了。（是i人

然而，烦恼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那日 迪克对他坦诚相待，惊鸿一瞥，过目难忘。之后的几天里，赶路也，战斗也，但凡闲下来，迪克的雄伟与挺拔便会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正如现在一般，那物已经插进来了。

艾瑞不自觉地咽着口水，呼吸略微急促。

拨弄欲火之物是如此地张扬而锋锐，虽不及牛头魅魔来的震撼，然牛头是魔物，迪克是人类，二者并不能相提并论。只不过，迪克作为人类还是过于浮夸了。

关掉！关掉！一定要关掉！！再不关掉那些意淫景象，艾瑞哪有美好未来……

艾瑞的理智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吟唱，蛮横无理地逼迫着他不要去想，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颅内被精神攻击搅和得胀痛不已，艾瑞扶额叹息，屈服地打散了美妙的想象。

他试图转移注意力，去回顾今天的进度，但不一会迪克又进来了，吟唱再度降临。

如此反反复复，复复反反，一场喧闹的拉锯战在艾瑞脑中无声进行着。

咳，这样热闹地进进出出，真的好吗？

心底某处响起的声音令艾瑞一愣，他随即勃然大怒。

进进出出个鸡巴啊！

没错，正是鸡巴…

那声音不卑不亢地争辩。

…草！艾瑞二愣，旋即——

呸呸呸呸呸！

他拼命地唾弃着这个肮脏的念头，欲将之吐净为快。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聪明脑袋瓜被粗鄙的鸡巴无情地幻奸，他顿时感到整个人都不再干净了。

呸呸——

未等艾瑞吐完，烦人的声音再度搬弄是非。

喂，你是喜欢的吧，为什么要如此抗拒？

艾瑞一顿。

···才没有。略带虚弱地进行无力的反驳。

烈火煎熬令锅内发出嘶嘶声响。艾瑞略微颤抖的手掀开锅盖，看到锅底冒出的小气泡，他的思绪也跟着回转。

自己似乎也像这锅水一般，表面尚未有波澜出现，内里已经被大大小小的气泡占据。

唉，如果对自己都没办法诚实…

或许是该好好想一想了。

追根溯源，艾瑞开始寻找那拂乱他心绪的罪魁祸首。

一直以来，他都努力维持着一条名为“队友”的边界，自己在这边，而迪克在那边。

他对迪克的私生活心知肚明、装聋作哑，虽然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却对另一侧充满了觊觎；

他很想越过去，但也知道不能；

他十分清楚，唯有自己老老实实地待在属于他的一侧、小心翼翼地以队友的身份进行周旋，才能持续性地得到些许饮鸩止渴般的奖励；

他很善于消化情绪，他可以忍耐迪克以各种炫耀和逗弄为形式撩拨，并在夜深人静之时暗自纾解压力；

只是···

只是那天，他实在没能忍住。

久旱甘霖，饿殍珍馐——他强取了迪克的“福利”。压抑良久的渴望如爆炸一般极速膨胀开来，瞬间便粉碎了他虚伪的边界。

他要极力控制才没有直接扑上去。即便如此，最后还是以难堪收场。

迪克呢？他怎么想。讨厌的声音轻描淡写地问着残酷的问题。

迪克！迪克毫不在意…

以他的常识来看，应该是赤身裸体什么的根本稀松平常，看就看了完全无关紧要。

艾瑞脑海中甚至浮现出迪克的丑恶嘴脸。

“如果纠结的话那就来做吧！啊哈哈哈。”

他抗拒地甩了甩脑袋，把迪克轰了出去。

原来，所谓的“福利”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鼻子一酸，艾瑞整个人情绪低落起来。

异界格言有云，彼之涟漪，此之波澜，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艾瑞能感觉到自己脆弱的边界破防了、破碎了。他现在不想面对迪克，他不想让迪克看到自己的身体抑或看到迪克的身体，更不想让他察觉那份掩饰不能的情动…

泾渭融合为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如若继续顺流而下，将会迎来的是洗礼还是溺水。

哦哦，所以才把他们支去洗澡啊！那声音完全不看气氛。

到头来，不是肉棒动，而是心动了哈哈——还作壁上观地说着风凉话。

唉，那天真的不该... 色迷心窍了啊。

锅里的水沸腾起来，艾瑞发了一会呆才把锅盖放在一边，迟钝地将手里的麦粒撒入锅内。

饱满的麦粒方一入水，便于沸水中不停翻滚，艾瑞的心也跟着翻滚。

只是，那样的机会自己真的能忍住不去看吗？

你想太多了。

又或者，自己要是顺势交付了，迪克会回应吗？

会的，随后上床，共襄云雨，嘿嘿…

那除了上床，没有其他的？

有的，你们还是珠联璧合的默契队友。

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特别的…

你到底在奢求什么？

我只是…啊！

锅内滚如洪流，四溢的液滴溅到了艾瑞手上，艾瑞被烫猛得一缩。

真是够了！那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豆大的泪珠自艾瑞脸颊滚滚滑落，无声地融入了沸水当中。（忽略掉食品安全问题

我所渴求的，自己真正想要得到的是——

是感情、是注视、是扶持、是陪伴！

一如那天挡在自己前面的背影！

一如那双拉起自己的大手！

一如那个点亮了自己世界的笑容！

只是…

艾瑞呆立着，婆娑的泪眼看着烫红的手。此刻能冲刷他疼痛的唯有不断淌落的泪水。

贸然谈论感情的话，他应该会直接拒绝的吧…

他会在乎我们的关系吗？

…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

被拒绝后还能像现在这样相处吗？

…

稍缓，艾瑞调小了火力，锅内逐渐平静下来。麦粒随着暗涌的波澜变得软烂，他的心绪也不再翻腾了。

抽泣着抹干泪水，艾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

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想迪克了。

他再次吸气，不断地吸入，直至吸满。

他吐着气，想象着吐出的气流逐渐包裹住自己，慢慢形成一道流动的风之壁障，能够隔绝一切伤害。

——这也是一种魔法（风之呼吸，艾瑞自创的魔法。这个魔法于现实无用，只能在他心里生效，而且仅能维持一时，却可以为他套上一层傍身的甲壳。

艾瑞缩入其中，脆弱不再裸露。

阔别已久的安全感自界外远行归来，与他挥泪重逢；甚嚣尘上的渴望被扬起的沙土掩藏，暂时沉寂了下去。

艾瑞感到，他再度成为了自己。

---

艾瑞一刀一刀切着胡萝卜与土豆，菜丁从大小不一逐渐变得整齐均等——严谨细致的精英法师艾瑞上线了。

今天过的真是漫长，经历了太多事情了。

咔嚓，咔嚓——

早上还在赶路，中午遇到了卢布里恩先生，完成了登记，下午进入地宫，直到不久前都在战斗。

咔嚓，咔嚓——

果然，没有了肉棒的干扰···

咚——

就能像往常一样，专心地反刍每天的经历了！

艾瑞劈开最后一个土豆。

复盘早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即使不去刻意控制，头脑也会自己工作。

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艾瑞回想着。

大概是进入魔法塔以后，自己被训练着每天要总结工作进度，形成日报。

心智工作者不同于工匠。工匠一天不生产 一天就没有成果，显而易见；心智工作者可能连续几周几个月都在思考，很久之后才会有成果呈现。

然而，思考也是一天，发呆也是一天，为了防止虚度光阴，他们被要求记录并反思每日的进度。

对于此种荒诞要求，有些人绞尽脑汁却憋不出一个字；另一些人每天复制前一天的内容。但是艾瑞不同，他很快就适应了。

分析总结比人情世故容易得多，只要善用复盘，慢慢就能积累出一些成果，所以这项习惯被一直保持到了现在。

或许自己更适合做研究呢，呵···

艾瑞嗤笑着自己的境遇，一如曾经的那些人一般。

看看现在，自己深处漆黑危险的地宫，浑身浸透生命之水，熬煮着简陋的碎肉粥，与之前宽敞明亮的研究室、舒适耐用的学者服、精细丰盛的饮食完全无法相比呢。

诶呦喂，就没有一点点落差感？

...

不可能没有。

但是，这是我的选择！迪克在这里，小克林也在这里，和他们在一起我很满足。

啧啧，真是任性啊。

没办法，但凡选择，皆有代价。适合自己的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而自己想要的又不一定是经世致用的。命运便是如此难解，恐怕唯有神明才能取得平衡吧…

艾瑞将切好的胡萝卜与土豆丁一股脑倒进锅里，沸腾的麦粥沉寂下来。

迪克呢？他想要的是什么…

远处湖边，若有似无的嬉闹之声传来。

切，估计是男人/女人吧，准确地来说是那个洞。一旦遇到，必定是要进去的，为此还耽误了行程，搞得这几天都十分被动。

艾瑞脑海中又浮现出迪克的拙劣表演。

“没办法唉～实在是盛情难却。”是惯用的借口没错。

滚！艾瑞将脑中迪克拍死。

幸好遇到了卢布里恩先生，被动的进程稍稍被矫正过来了。

嗯，真好。

明天要加快节奏，争取与大部队汇合。

但愿吧。

艾瑞缓缓搅拌着。

卢布里恩先生，这位公会管理人…明明中午才刚遇到，感觉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他也有点奇怪，这样子被派来驻守，那些贵族是怎么想的？

不可以歧视肥胖人士哦！

不，并没有。只是想到卢布里恩的体型，完全不是自己的菜。

呵！

迪克也没有发现公会驻地，是粗心吗？

那还用说。

进来以后也是麻烦不断，这些哥布林明天就会复活了吧…不，连续死亡两次，复活时间或许会更长一些，后天吗？

艾瑞眉头皱起，搅拌速度不觉加快。

哥布林首领，真是危险的人物呢。还有那些瓶瓶罐罐...

对对，那个很有趣诶！

可惜最后都被炸没了。

想到爆炸，艾瑞不禁后脊生寒。一个不妙的猜测经他大脑加工推理后逐渐生成，令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首领逃跑的路线，似乎不是胡乱选择的吧…那根本就是在以身入局，先尝试用爆炸解决我们，不行的话就靠引来的牛头。

以歼灭作战时首领展现出来的智力水平来看，这个猜测恐怕是成立的。

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如果我们不去追…他应该也会想方设法地引来牛头或别的魔物吧，那样的话我们将面对...

啊！（尖叫

地宫向艾瑞掀开了其黑暗的一角。艾瑞一身冷汗呆坐着，缓解着余惊。

锅内咕嘟咕嘟不断熬煮。粥差不多熬好了，艾瑞才稍缓过来，他将火调至最小，颤抖着一缕一缕地撕肉干，丢进粥里。

至于那个牛头，如此强壮，也不可能是靠啃苔藓长的吧。他的食物来源…

手头的这块牛肉干似乎特别难撕，怎么撕都撕不开，他索性把整块都丢进锅中。

真是危险的共生关系…

饭做的差不多了，艾瑞注意到远方洗澡组的传来奇怪的动静。

去看看吧。

---

迪克一侧，他与小克林来到湖边洗澡。

迪克三两下就扒光了，扑通一声跳入湖中；小克林扭扭捏捏的脱着衣服。

月光狡黠，湖水清冽，迪克畅快地游了一圈返回岸边；小克林还在岸上，眉头紧蹙，拽着底裤犹豫不决。

这是... 害羞了哈哈，迪克秒懂。

但是穿着底裤怎么洗澡呢？坏笑浸染嘴角，迪克计上心头。

“嘿，小克林！你在我在湖里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小克林循声望去，看到迪克正从湖里爬起。湖水抚过他的身体，顺着四肢、躯干稀里哗啦地流下。饱满的肌肉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温润剔透，十分诱人。

直面成年男性的健硕裸体令小克林感到羞耻又尴尬。他眼神不断闪躲，根本不知道该往哪看，然后仿佛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的，迅速别过脸去。

“什…什么东西？”有点好奇，但不敢看。

小克林的反应把迪克逗乐了。他几步近前，故作神秘地伸出左拳。

“就是…”

拳头缓缓摊开，小克林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哎呦！”

小克林腰间的软肉遭到突袭，反射性地躲闪护住。

迪克趁机干净利落地扒下了他的底裤，啊哈哈哈得手了！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便知十分熟练。

“呀！你干嘛。”小克林嗔怒。

“啧啧，长毛了啊。”

迪克仔细观察着嫩茎根部生长的细毛，伸指去戳。

“啊…没有！”

意识到自己的小秘密被看光了，甚至还即将贞洁不保，小克林整张脸迅速涨红 仿佛熟透，他立刻掩住下体，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十分窘迫。

迪克没能拨弄到，也不气恼。他看着小克林的样子，哈哈一笑，随后啪地一下朝着小克林没有防护的白嫩的屁股拍了一巴掌。（等等，这个情节好像哪写过

“唔！”

“嘿嘿嘿，小克林已经长成大人了呀。”

迪克站起身来，甩了甩他那傲人的资本。

“以后就要叫大·克林了啊哈哈哈哈。”

他亲昵地搂着羞赧的小少年朝湖里走去。

大人…小克林不仅脸色发烫，身体也烫了起来。

他早就认定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但是迪克想表达的显然不是那个意思。

步入湖中，冰凉的湖水刺激着皮肤，他感到不适。但他只想快点走到更深处，赶紧把那已经苏醒的羞耻东西掩起来。

“咳，那个有试过了吗？”

迪克一脸猥琐地贴近小克林，故弄玄虚地问道。

“哪个？”

被偷袭过的小克林十分警惕，时刻紧护着前面。

“就是那个啊！”迪克诧异，“男人都会做的事情。”

“不…不知道。”

“哦吼～真是可爱，竟然还不会。”迪克身体贴了上去，“就让我来教你一些男人的乐趣吧！”

“不要！”

眼见迪克又要动手动脚，小克林慌了，他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个”！

更令他慌张的是迪克的“那个”已经贴到了他的身体，独特的接触感令他汗毛耸立。

小克林迅速作出判断，双手立时护住后面。关于“那个”，虽不清楚具体细节，但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噗咈咈，这不是挺懂的嘛～”迪克又被逗笑了。

奈何迪克的目标并不是后面，他眼疾手快袭向了那毫无防备的嫩芽，小克林顿时傻眼了。（说到底还是不懂

“啊..别，放开我！”小克林拍打着迪克，但是战士那久经锤炼的体魄岂是瘦弱的小少年能够轻易撼动的。

迪克拇指并食指捏住已经起立的小小克林的头部，轻轻搓揉了起来。

“别... 不要！”

那小玩意从未被他人碰过，身心双重刺激下，没两下就挺直绷紧。小克林一边不断挣扎，试图摆脱迪克，一边别过脸去，不愿去看眼前景象。

迪克端详着小克林的下面。

茎身细长白嫩，笔直有力，粉红色的头部遮遮掩掩、半藏半露。以少年的发育来说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只是现在看来就像一根嵌有红色魔晶的短粗魔杖，在自己的手中一抽一抽，似乎正欲发射第一发魔法一般，十分青涩。

“哦？已经露出头了嘛。”

听到迪克的评价，小克林挣扎地更加厉害了，但依然难以撼动迪克分毫。

“别乱动！这里要经常翻开，用水洗干净。”

迪克动作尽量轻柔地帮小克林清洗着。小克林闻言挣扎确实弱了，其实他差不多也放弃了。

看都看了，摸也摸了... 还能怎样？小克林欲哭无泪。

但是战士那同样老练的手中，根本没有轻柔这种东西。迪克久经锤炼的粗糙无情地蹂躏着小克林未经风雨的稚嫩。

“迪克快放开我，那里不舒服！”

“不舒服吗？果然还是小孩子。”

“既然如此，我就帮你舒服起来吧哈哈哈。”

迪克的大手开始把玩那从未曾施展法术的魔法杖、揉搓那刚开始装填种子的魔法袋。

“啊，不行！唔…”

不一会，小克林的声音就变得哼哼唧唧起来，显然是得趣了。

迪克使出10年功力的手速。

“啊，有点怪…迪克别弄了！不行，有东西要出来了！”

迪克加强到27年的功力，手快到只留残影。

“你们在干什么！！”岸上猛然爆发出巨大的怒吼声。

小克林一惊，那怒吼声如惊雷一般劈开了遮挡心灵的重重迷雾。

他看到了，一座圣山。

而他，整个人正不受控制地向着山顶冲刺而去，耳中隆隆轰鸣乃是教堂圣钟召唤的鸣响，眼前闪现的星云正欢庆着他的到来到达。

不... 不行！他隐约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极力忍耐着，但是身体并不听使唤，甚至还在加速。

忽然，小克林感觉自己身体一轻，他飞起来了，如流光一般向着山顶飞射而去。

快到了，就快到了！即将抵临那极乐的天国！

“啊..！”

抵临抵临的一霎那，他的魔杖爆发出璀璨的光芒。纯洁的魔力四下溢射。一发、两发... 数之不尽，它们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随后洋洋洒洒地下落而去，去滋养这片饥渴的湖泊。

...

小克林急促地不断喘息着，缓解着那不堪的余韵。

使命完成，天国与圣山渐次淡出小克林的脑海。

原本在山脚下表情凝重而又复杂的艾瑞取而代之，清晰起来。

他正咆哮着。

“迪克！你他妈究竟在干什么！”

被看到了...

泪水不自觉地涌出。

迪克做了什么...

他轻微颤抖，默默抽泣。

完了...

...

小克林坠入了地狱。

---

艾瑞寻到湖边，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迪克将小克林束在身前，肆无忌惮地亵玩着小克林，还把他给弄射了。

小克林满脸涨红、气息急促，看起来春韵未消，但是目光游离、眼中含泪、低垂着头均昭示着他遭受的巨大委屈。

艾瑞浑身发颤，大气粗喘，他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发水弹照着迪克脑袋激射去。（有控制力道的，或许吧

“啊！”迪克应声栽倒入水中。

艾瑞涉水将已然呆滞的小克林拉了出来。

“小克林，你没事吧？”艾瑞一边用干麻布帮他擦身一边关切着。

“…”小克林紧闭着双眼，一言不发。

迪克这个混蛋！竟然开始打小克林的主意，我要让他后悔被生出来！

艾瑞心中怒意翻滚，手上动作却并不粗暴。只是擦到下面时，小克林怎么也不肯让他帮忙了。

二人纠缠间，迪克游到岸边。

“喂喂，艾瑞！我只是想教小克林一些大人的事情，没必要这样吧。”

迪克捂着脑袋，嘟着嘴，整个人气鼓鼓的。

“混蛋！从你这里只会得到错误的引导。”又是一发水弹，迪克慌忙潜入水中躲避。

艾瑞多少也猜到了，刚刚看到小克林的细毛的时候就有些猜测了。仔细想想，迪克再怎么混蛋也确实没对未成年下过手。

尽管如此，他也无法认同迪克的“教育方式”，确定不是在猥亵吗？

“饭差不多好了，你等下就先回去吧。”小克林穿好衣服，艾瑞用风魔法帮他吹头发。

“…”

唉，还在自闭。看着眼前正在经历成长烦恼的小少年，艾瑞觉得应该做点什么，随即扶上小克林的双肩，专注的看着他。

“小克林，刚刚的事情你别在意。身体的成长每个人都会经历的，我也是，迪克也是。”

小少年低眉垂目，没有回应。

“至于那个…咳，其实我们也会做啦。”

消下去的红晕再度爬上脖颈，直达耳根。

“如果你有什么烦恼就来找我，好吗？我会帮助你的。”

沉默...

艾瑞的内心煎熬着。

“嗯..”小少年终于细若蚊吟般地回应了一声。

呼——艾瑞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初次面对战斗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去吧。”艾瑞拍拍他的肩膀。

目送着小少年离去的背影。好了！现在该找迪克算账了。迪克这个混蛋！

诶，迪克呢？

（早溜了好么

艾瑞也发现了，随后叹了口气。（整天叹气，唉…

若是平时，少不了得抓回来好好地松松皮肉；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三人疲累交加…

先洗澡吧，洗完再说。

---

不久前，迪克自他处登陆，溜回了营地。

刚刚的事，他略一思索，发现好像还真是自己不对，起码是不太合适的。

迪克也很无奈，谁让他的“常识”异于常人呢？

现在只能老实点了…

迪克取走几人被生命之水洗礼过的衣服，找了个艾瑞注意不到的地方，忍受着来自脑壳的疼痛，在湖边默默淘洗了起来。

不得不说，单就求生欲这方面，迪克已然点满了。

---

另一边，在迪克清洗衣服的时候，艾瑞也在清理自己。

牛头的生命之水浸润头发，干了以后真的很难洗掉，艾瑞又不像小克林那样是利落的短发。

一点一点用清水化开，生命之水的味道发散出来，艾瑞的心绪再度被撩拨。

小克林也长大了啊…

三人的小队，除了自己，另外的一个还很青涩稚嫩；而那个…呵，成熟过头了。

与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朝夕相处，这种感觉甚是微妙，有时候像在养两个大儿子，不断闯祸不断操心；有时候又被他们保护，十分妥帖、十分安心。

这样的生活幸福吗？艾瑞并不肯定。

那这样的生活充实吗？当然。只是…唯有一件事还是得靠自己，令人难耐啊…

这样想着，艾瑞的手不自觉地向下摸去，脑海里开始回放刚才的画面。

唔…

---

洗完回到营地，艾瑞看到的是已经洗净晾好的衣服、乖巧跪坐在地的迪克与一锅香气四溢的宵夜。

呃... 这样子的话想生气都难啊，只能找机会再发作了。

二人没有动，显然在等自己。瞄一眼小克林，状态还好，只是不断闪躲着来自他和迪克的目光。

唉，慢慢来吧…

“我洗好了，开饭吧！”

三人围坐在篝火旁，艾瑞率先抢过汤勺。

他先是给小克林盛了满满一大碗，然后给自己也盛了满满一大碗，最后刮了刮锅底剩余的汤汤水水和略微焦掉的部分，递给了迪克。

看着迪克收到自己那碗所显露的怆然之色，艾瑞确实感到于心不忍（虽然只有一点点）。但那窝囊又不敢吱声的样子，实在是令人拍案叫绝、大呼过瘾。

三人对坐无言。艾瑞一边津津有味地品尝美食，一边津津有味地欣赏迪克委屈的表情，整碗下肚，身心满足。爽！

接连的大战，消耗严重，好在没人受伤。

有小克林的治疗，加上大份管饱的宵夜，如果再美美地睡一觉，明天就能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吧。

饭后三人尬聊了一会，主要是布置明天的安排。眼见时候不早，便去各自休整了。

委屈的迪克首先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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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月光狡黠，篝火摇曳旁，迪克对影枯坐，暗自垂泪…才怪嘞！

什么怆然、委屈那都是演技。不过是想骗一骗艾瑞，让他开心罢了。（当然，自己也能少受点罪

从结果来看，这次的演出也十分成功诶嘿～

艾瑞其实很好哄的。这个法师很傻很天真，当初不过是自己随手捡来的，现在却整天忙前忙后，不断操心，为了自己这样的人…

“噗…”迪克忍俊不禁，发出轻笑。

有时候就是很想逗弄于他，看他生气抓狂的样子啊…

很多事情迪克其实并不在乎，比如什么名声、什么地位，钱够花就行，天为盖地为庐也无屌所谓。有异界贤者感叹曰，“死生亦大矣”。迪克甚至连此事都不以为意。

可是，今天他感到害怕了，确实怕了，以至于现在都心有余悸…

这说来是有些矛盾的——死生置之度外，却还会心怀恐惧吗？

理智的艾瑞肯定嗤之以鼻：此问太过浅薄，不值一辩。置之度外是认知，恐惧害怕是情绪，二者并不能混淆。

然而此问属实也有答案。

如果逼问迪克至展露真心的话，他应该会告诉你：被置之度外的那是自己，在乎的人绝对不行。度外可以随意，度内不能有恙。

越是想保护，越是会恐惧，大致如此吧。只是迪克肯定不会给你抓住提问的机会。

想到哥布林的围困，想到牛头的狂暴…迪克的表情狰狞起来。

恐惧、无力、愤怒、憎恨... 不断捶打着迪克的漫不经心。

啧！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细麻布擦拭着双牙，矿油滋润着剑刃。

唉，想起来了…睹物思人，那是在快要失去她的时候，自己发疯大闹，宰了那玩意…

只是，最后他依然没能留住...

浸透了懊悔的画面闪过迪克脑海，痛苦令他胸口闷痛。

那之后，他便得到了她的双剑——穿刺之牙与撕裂之牙——作为遗物，连同那份指向不明的迷茫决心。

他也曾心怀憎恶，自嘲着真是有失有得。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法舍弃这对双剑，甚至还悉心保养，无论战斗与否。

至此时此刻，这对双剑迪克已持用经年。单论品质，他们依旧是锋锐无双。奈何这座地宫凶险异常，双牙似乎也力不从心。

混蛋！最近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吗，竟然连牙都顿了？

淫浪暗自发狠，凶光外露，手上不断磨砺着他的利齿与尖牙。

轻微呓语自身后的帐篷传来，那些是他现在的软肋，令他害怕，让他牵挂。

---

帐篷内，艾瑞睡得并不安好，呓语声便是由他而发。

待艾瑞意识到了自我的存在，他发现自己回到了那条幽深的甬道，并且急速下滑着。

他的意识迷朦而又混沌，完全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想不起自己怎么又滑倒了，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能一直下滑。梦境总是光怪陆离，无迹可寻。他甚至连“想”这件事情都想不了。

他本能地试图抓住点什么，但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潮湿，烦闷。困惑，不安。恐惧，无助。

这些黑暗生物肆无忌惮地生长着，你来我往地倾轧着，毫不留情地束缚住艾瑞。

他忽然有了一丝明悟——原来自己正身处深渊巨兽的食道当中，不断朝着其胃袋进发。

啊——

深刻的绝望如强酸一般期待着他的坠落，意欲将他吞没。

突然，他整个人一震。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拽住了他，下落立止，压力不再，他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厚重的安全感。

他抬头去看，隐隐约约浮现的是…

是迪克！…他救了自己啊。

热泪盈眶——是真的热泪盈眶，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留下一道真实的凉意，耳中逐渐传来外面擦磨护具的声音。

呼…原来是梦啊…

艾瑞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又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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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艾瑞再次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茂密的林间。

滂沱大雨，魔狼围困，身处中央的正是自己，被因妒生恨的同事诱骗至此的自己。

情况危急，无暇细想，他立时呼风唤雨欲以回击，但不料以往屡试不爽的手段现在却百发不中。

呵，自己在想什么呢。他心中自嘲着。

不过是一介文弱研究员，纵然小有成果，面对魔物也是无能为力的吧...

真是疯了...

他仰面感受，漆黑如墨的大雨倾泻而下，冲击他的人生，压迫着他的自我。而他，渐渐已支撑不能。

就这样吧。

这灰色的生活，以及那些人…其实无所谓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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