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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尘埃

小说:kym媚外小说集foreign women rule China! 2025-10-27 21:11 5hhhhh 1940 ℃

序章:彼岸的幻梦

巴黎的空气,与东京截然不同。

在高桥美咲的想象中,它本应是流动的盛宴,是塞纳河畔的微醺,是美术馆里沉睡了数百年的色彩与光影。然而,当她真正站在这片土地上,走出戴高乐机场的玻璃门,迎面而来的却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气息——混杂着烘焙面包的香甜、老旧建筑的石尘、馥郁的香水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庞大都市的疲惫与疏离。

阳光慷慨地倾泻在九月初的巴黎街头,将梧桐树的影子拉得细长。美咲拉着一只银色的行李箱,背上是塞得满满的登山包,高挑而结实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她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随意地扎成一个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沉静的眼眸。简单的白色T恤勾勒出她常年锻炼下流畅而充满力量的肌肉线条,牛仔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每一步都沉稳而有力。

她是一名空手道黑带五段的武者,一个段位高到足以让大多数男性对手望而生畏的存在。在日本,她的名字在空手道界意味着纪律、力量与精准。然而,在日常生活中,美咲却刻意将这份锋芒收藏得严严实实。她的性格与那足以开砖裂石的拳脚截然相反——温和、友好,甚至带着几分东方女性特有的内敛。她习惯用微笑化解潜在的冲突,用礼貌在自己与世界之间筑起一道安全的屏障。空手道的最高境界——“空手无先手”,早已深深烙印在她的骨髓里。武技是为了止戈,而非为了兴武。

此次远赴重洋,她并非为了武道,而是为了追逐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梦想。著名的圣女大学(Université Sainte-Vierge),一所历史悠久、蜚声国际的女子大学,以其在艺术史领域的卓越成就向她敞开了大门。从道场到画廊,从汗水浸透的道服到散发着墨香的古籍,这是她为自己选择的人生新航道。她渴望在伦勃朗的光影与莫奈的色彩中,找到一种与空手道不同的,通往内心平静的路径。

圣女大学坐落在巴黎左岸,古老的建筑群被常春藤温柔地覆盖,散发着浓厚的学术气息。美咲按照录取通知书上的地址,拖着行李箱穿过校园里铺着古老石板的路。路两旁的法国梧桐树冠相接,阳光透过叶隙筛下斑驳的光点,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的清香,远处咖啡馆飘来的烘焙香气若隐若现。一切都如同她想象中的欧洲大学一样,宁静、优雅,充满了文艺气息。

她申请到了学校提供的双人间宿舍,这让她既松了一口气,又怀揣着一丝期待。对于即将共处一室的舍友,她曾有过许多美好的幻想——或许是一个同样热爱艺术的法国女孩,她们可以一起逛博物馆,讨论福柯和德里达;又或许是一个活泼开朗的美国姑娘,她们能分享彼此国家的文化趣闻。

宿舍楼是一栋米黄色的四层建筑,爬满了暗红色的藤蔓。美咲的房间在三楼,编号307。她用钥匙打开那扇厚重的木门,一股混浊的空气迎面扑来,让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房间的格局不错,采光极佳。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校园的庭院,阳光毫无遮拦地洒进来,照亮了房间里的每一粒尘埃。房间不算宽敞,靠墙并排摆放着两张单人床、两张书桌和两个衣柜。

美咲将行李箱立在门边,目光扫过房间。属于她的那一半区域空空荡荡,等待着主人的布置。然而,当她的视线转向另一半时,眉头却不受控制地紧紧皱了起来。

那简直不像是一个女孩的床铺,更像一个被洗劫过的垃圾场。

被子和床单皱成一团,颜色暗沉,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腐气味。床上堆满了各种杂物——几只散发着浓烈气味的袜子,其中一只甚至硬邦邦地立在那里;几件皱巴巴的内衣随意地扔在枕边;吃剩的零食包装袋、薯片碎屑散落得到处都是;最令人作呕的是,床头还放着半个吃剩的柚子,果皮已经干瘪,几只小飞虫在上面盘旋。一股由汗臭、食物腐败和不明污物混合而成的气味,如同实质的屏障,顽固地占据着整个房间。

“这是……什么情况?”美咲低声嘀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强忍着不适,快步走到窗边,费力地推开沉重的窗户,让新鲜空气涌入。她决定先无视那片狼藉,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等那位神秘的舍友回来,再心平气和地商量一下卫生问题。

她从背包里拿出消毒湿巾,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床架、书桌和衣柜,然后铺上自己从日本带来的、带着阳光气息的浅蓝色床单。她将衣物一件件挂进衣柜,书籍整齐地码放在书桌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当她终于收拾妥当,属于她的那一小片空间变得整洁而温馨,与旁边的“猪窝”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

时间在安静的整理中流逝,窗外的天色由明转暗,最终被巴黎的夜色完全吞噬。舍友依然没有出现。美咲感到有些疲惫,便去公共浴室简单洗漱。回来后,她换上舒适的棉质睡衣,准备上床休息。长途飞行的疲劳和对新环境的期待交织在一起,让她既兴奋又困倦。

就在她刚刚拉开被子,准备躺下的时候,宿舍的门“砰”的一声被猛地撞开。

一个瘦小的身影踉踉跄跄地闯了进来,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和廉价香水混合的味道。那是个亚洲女孩,身材干瘦,穿着一条紧身的黑色亮片连衣裙,两条腿瘦得几乎只剩下骨头,像是两根行走的筷子。她化着浓妆,粗黑的眼线和猩红的嘴唇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怪异,却依然无法掩盖她脸上的一股挥之不去的土气。

女孩踢掉脚上那双跟高得吓人的高跟鞋,一屁股重重地坐在自己那堆满垃圾的床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她揉了揉惺忪的醉眼,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她眯起眼睛,打量着已经坐在床上的美咲。

“Hey,你哪国人?”女孩开口了,英语带着生硬的口音,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好奇和一丝醉酒后的放肆。

美咲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习惯性的温和微笑,礼貌地回答:“你好,我是日本人,来自东京。我叫高桥美咲。”

“日本人?”女孩似乎咀嚼了一下这个词,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大笑,“哦,原来是从那个小岛来的啊!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地方的人呢!”

她的笑声在狭小的宿舍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无礼。美咲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女孩笑了半天,才停下来,她扬起下巴,用一种近乎荒谬的傲慢姿态挺起她那没什么料的胸膛,宣布道:“我叫李晓雯,来自中国!China!五千年文明,泱泱大国,现在的世界强国,懂吗?”

美咲心中的某一处沉了下去。对于中国,她并没有太多直接的了解,脑海中的印象大多来自于日本媒体的片面报道和一些刻板的传闻——喧嚣、混乱、不守规矩。但她不想在第一天就与新舍友发生冲突,毕竟未来还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她压下心头的不快,维持着温和的笑容,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中国文化很悠久。很高兴认识你,晓雯。希望我们以后能成为朋友。”

“朋友?”李晓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又是一声嗤笑,伴随着一个夸张的白眼,“哈,我可不跟小日本交朋友。我们中国人,跟你们可不是一个档次的。你们日本女人,没资格跟我这种来自伟大国家的人混!”

说完,她醉醺醺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什么讨厌的东西,然后一头栽倒在自己那散发着臭气的床上,很快就发出了沉重的鼾声。

美咲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上,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宿舍里只剩下晓雯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远处传来的警笛声。她垂下眼帘,看着自己不自觉攥紧的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空手道修习多年养成的本能,让她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一记精准的手刀切在对方的颈动脉上,世界就会立刻安静下来。

但那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她缓缓松开拳头,钻进被子里,用被子蒙住了头。

明天是新的一天,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没必要为了一个粗鲁无礼的醉鬼,破坏自己对巴黎生活的美好期待。她只是喝醉了,或许清醒后会不一样。

然而,美咲没有意识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一个漫长、压抑、最终将她所有理智与克制彻底焚毁的噩梦的开始。

第一章:初到巴黎

巴黎的清晨,是被教堂的钟声和鸽子的咕咕声唤醒的。

美咲很早就醒了,长途飞行的时差让她难以安睡。她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对面那张依旧狼藉的床,以及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李晓雯。昨晚那股难闻的气味经过一夜的发酵,变得更加浓郁,让美咲的太阳穴一阵阵地抽痛。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没有惊动晓雯。洗漱完毕后,她换上运动服,离开了令人窒息的宿舍,准备去晨跑。清晨的校园空气清新,带着露水的湿润和青草的芬芳,让她压抑了一晚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她沿着校园的林荫道慢跑,身体在运动中逐渐苏醒,那些在东京道场里千锤百炼的肌肉,此刻正以一种温和的方式舒展着。

晨跑结束,美咲在学校食堂简单地吃了早餐——一个可颂面包和一杯黑咖啡。回到宿舍时,晓雯依然在睡,姿势豪放,一条腿甚至伸到了床外。美咲无奈地摇摇头,拿起自己的课本和笔记本,决定去图书馆度过上午的时光。她需要尽快让自己融入新的学术环境中,而不是被一个糟糕的舍友影响心情。

圣女大学的图书馆是一座宏伟的哥特式建筑,内部穹顶高耸,彩绘玻璃窗在阳光下投射出绚烂的光斑。置身于此,仿佛能听到历史的回响。美咲找到了艺术史类的书架,很快就沉浸在了书海之中。从中世纪的宗教绘画到文艺复兴的雕塑,再到印象派的光影革命,知识的海洋让她暂时忘记了现实中的烦恼。在这里,世界是安静的、有序的、充满美感的,与307宿舍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中午时分,美咲合上书本,准备回宿舍稍作休息。当她推开宿舍门时,眼前的一幕让她瞬间怒火中烧,血液仿佛一下子涌上了头顶。

李晓雯醒了,但她并没有躺在自己的床上,而是四仰八叉地躺在美咲那张整洁的浅蓝色床单上。她正用手抓着一个巨大的柚子,一边往嘴里塞着果肉,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手机上的短视频,发出阵阵傻笑。黄色的柚子皮和被她吐出的柚子籽扔得到处都是,黏腻的汁水更是洒满了美咲的床单和被子。而美咲昨晚睡觉时枕过的枕头,此刻正被她毫无顾忌地压在油腻的后背下。

整个床铺,被她糟蹋得一片狼藉。

“你在干什么?”美咲的声音因为极力压抑着怒火而显得异常低沉,像是一块被投入深潭的石头。

晓雯懒洋洋地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嘴里还嚼着柚子,含糊不清地说:“哦,你回来了。我床上东西太多了,乱七八糟的躺着不舒服,就用用你的床怎么了?别那么小气,行吗,小日本?”她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一样平淡。

“小气?”美咲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仿佛有根神经随时会绷断。她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这是我的床。请你立刻回到自己的床上去,并且,把我的床铺收拾干净。”

晓雯却不屑地“哼”了一声,将最后一块柚子肉塞进嘴里,然后把满是汁水的手在美咲的被子上擦了擦。她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扔下一块柚子皮,拍了拍手,说道:“啧,瞧你那小家子气的样子,真受不了。不就是一张床吗?哦,对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指了指自己床脚下堆成一团的脏衣服,“顺便帮我把我床上的袜子和内裤洗了,行吗,小日本?我听说你们日本女人最会伺候人了,这点小事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吧?”

说完,她扭着腰,拿起桌上的化妆包,哼着不成调的歌走出了宿舍,似乎是准备去洗漱化妆。

美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目光落在自己那张被玷污的床上,柚子皮、柚子籽、黏腻的汁水,以及一股淡淡的脚臭味混合在一起,刺鼻又恶心。晓雯那句“你们日本女人最会伺候人了”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的拳头再次攥紧,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一股狂暴的毁灭欲从心底升起,她几乎想立刻冲出去,抓住晓雯的头发,把她的脸按在被弄脏的床单上摩擦。她脑海中甚至清晰地浮现出一记凌厉的“前蹴”(前踢),正中对方的小腹,让她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子,把吃下去的柚子全都吐出来。

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冷静,美咲,冷静。”她对自己说。这是在国外,在新的学校,不能因为这种人毁了自己的前程。冲突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沉默地走到床边,用纸巾捏起那些柚子皮和果核,扔进垃圾桶。然后,她面无表情地扯下被污染的床单和被套,连同那个被压过的枕套,一并扔进一个塑料袋里。她拿出备用的一套,重新铺好。做完这一切,她看了一眼晓雯床上那堆散发着恶臭的脏衣物,眼神冷得像冰。

下午,美咲去上她来到巴黎的第一堂课——“欧洲现代主义艺术”。教授是一位优雅的法国女士,讲课富有激情。美咲努力地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马奈和塞尚的画作上,但晓雯那张轻蔑的脸和那些侮辱性的话语,却像苍蝇一样在她脑中嗡嗡作响。

下课后,她鬼使神差地走回宿舍楼。在楼下的公共洗衣房里,她看到了几个女生正在使用洗衣机。她回到宿舍,晓雯还没回来。她看着那堆脏衣服,犹豫了几秒钟。最终,她还是戴上了一次性手套,捏着鼻子,将晓wen那些散发着酸臭味的袜子和脏内裤收进一个洗衣袋里。

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她想,或许自己主动示好,帮她洗一次衣服,能换来对方的收敛和尊重。这是一种妥协,一种为了和平共处而做出的让步。

晚上,当晓雯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时髦的衣服回来时,美咲已经将洗好并烘干的衣物叠好,放在了晓雯的床上。

“喏,你的衣服,我帮你洗了。”美咲的语气很平淡。

晓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她走过去,拿起一双袜子,举到灯光下仔细看了看,然后皱起眉头,用一种极其挑剔的语气嚷道:“怎么还有黄渍没洗掉啊?我说你这个小日本,怎么洗的?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笨手笨脚!”

美咲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善意,瞬间被这句话击得粉碎。她所有的忍让和妥协,换来的不是感谢,而是变本加厉的挑剔和侮辱。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窗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女士香烟和一个打火机。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坏习惯,通常只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支。她熟练地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尼古丁的味道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烟雾在她冷漠的脸庞前袅袅散开,模糊了她的表情。

晓雯见她不搭理自己,反而一副“高冷”的样子抽起了烟,顿时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她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一脚踹在美咲的小腹上。

“喂!小日本,你他妈聋了是不是?!老娘跟你说话呢!”

这一脚其实没什么力道,更像是一种撒泼式的攻击,软绵绵的,几乎没对美咲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那份羞辱感,却像一把锥子,狠狠地刺进了美咲的自尊心。

美咲被踹得后退了两步,撞在窗框上。她疼得闷哼一声,低下头,看着晓雯那张因为愤怒和酒精而扭曲的脸。在那一瞬间,她脑海中闪过一个清晰无比的画面——一记迅猛如电的“回し蹴り”(鞭腿),用胫骨精准地击中对方的脖颈。她甚至能“听”到颈椎断裂时那清脆的声响,能“看”到晓雯脸上那副嚣张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倒下,再也发不出那种刺耳的声音。

杀意,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从她心底最深处爬了出来,缠绕住她的心脏。

但她终究还是将这条毒蛇按了回去。她将只抽了一半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狠狠地碾灭,火星在黑暗中倏然熄灭。她没有看晓wen一眼,转身爬上自己的床,用被子蒙住了头,将整个世界隔绝在外。

身后传来晓雯骂骂咧咧的声音:“没种的孬种!小日本鬼子!敢瞪我?你给我等着瞧!”她骂了几句,似乎也觉得无趣,便爬上自己的床,很快又睡了过去。

黑暗中,美咲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她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在她心里碎裂了。她一直信奉的“忍耐”和“克制”,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她开始怀疑,自己选择退让,究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窗外的巴黎依旧灯火辉煌,但美咲却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她知道,这间小小的307宿舍,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而她,正站在悬崖的边缘。

第二章:忍耐的极限

随后的日子里,307宿舍的“低气压战争”进入了持续升级的阶段。晓雯似乎将挑衅美咲当作了一种日常娱乐,乐此不疲地试探着她的底线。

她会在深夜外放着震耳欲聋的抖音神曲,无视美咲需要早起上课的请求;她会把吃剩的外卖盒子直接堆在宿舍门口,直到散发出馊味引来苍蝇;她会擅自使用美咲的洗发水、沐浴露,甚至昂贵的护肤品,用完后瓶口总是沾满了不明的污垢,还大言不惭地说“借你的用用是看得起你”。

美咲选择了一种近乎自虐的应对方式——无视。她买了一副高质量的降噪耳机,在晓雯制造噪音时就戴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每天都会把宿舍门口的垃圾清理掉,仿佛那不是晓雯制造的,而是一种自然现象。她把自己的所有私人物品都锁进了柜子里,只留下最基本的生活用品。

她像一只将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试图用这种消极抵抗的方式,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也维持着自己内心的秩序。她在图书馆和博物馆里花费的时间越来越长,只有在那些充满艺术与知识的殿堂里,她才能暂时忘记宿舍里的那个噩梦。

然而,她的忍让,在晓雯看来,却是软弱和可欺的证明。

这天下午,美咲刚从一节关于巴洛克时期建筑风格的研讨会下课,心情还算不错。她回到宿舍,准备换身衣服去参加学校社团的纳新日活动。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混合着脚臭味扑面而来。

晓雯正坐在她的书桌前,用她的笔记本电脑看一部国产脑残偶像剧,笑得花枝乱颤。而她的脚,正大喇喇地翘在美咲的书桌上,旁边就放着美咲摊开的艺术史课本。更让美咲无法忍受的是,晓wen正拿着她的洗脸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刚脱下高跟鞋的脚。那条浅粉色的、质地柔软的毛巾,此刻正被用来擦拭脚趾缝里的汗和泥,已经变得又脏又湿。

那一瞬间,美咲感觉自己大脑里的某根弦,“啪”的一声,彻底断了。

过去几周里所有积压的愤怒、恶心和屈辱,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她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克制、所有关于“空手无先手”的信条,在这一刻被焚烧得干干净净。

“你他妈在干什么?!”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怒吼从美咲的喉咙里迸发出来,声音沙哑而陌生,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动作快如闪电。晓雯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头皮一阵剧痛,头发已经被美咲一把死死地揪住。美咲将她从椅子上粗暴地拽了起来,另一只手高高扬起,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她的眼中燃烧着两簇骇人的火焰,那是一种晓雯从未见过的、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眼神。

晓雯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魂飞魄散。之前那个无论怎么挑衅都逆来顺受的“软柿子”,此刻变成了一头暴怒的母狮。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头皮上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以及美咲拳头上散发出的、令人胆寒的杀气。

她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惧。她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尖叫起来:“你、你干什么?放开我!你敢打我?我要去报告学校!我要让警察来抓你!让你被开除!”

美咲的拳头悬在半空中,距离晓雯的脸颊只有几厘米。她能闻到晓雯身上廉价的香水味和因为恐惧而渗出的冷汗味。她的手臂肌肉紧绷,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咔咔”的轻响。她只需要将拳头挥下去,就能轻易地砸碎对方的鼻梁,让她满脸开花。她甚至渴望这么做,渴望用最原始的暴力,来洗刷自己所受的所有屈辱。

然而,在拳头即将落下的前一秒,她看到了晓雯眼中那毫无保留的恐惧。那是一种面对绝对力量时,弱者最本能的反应。也正是这丝恐惧,让美咲的理智回笼了一丝。

她想起了自己的师父。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曾告诉她:“美咲,记住,空手道的强大,不在于你能摧毁什么,而在于你能守护什么。当你举起拳头时,要问问你的内心,是为了发泄愤怒,还是为了守护正义。”

这一拳下去,是发泄,不是守护。

美咲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仿佛带着冰碴,冷却了她沸腾的血液。她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松开了揪住晓wen头发的手,放下了那只蓄满力量的拳头。

晓雯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到墙角,惊魂未定地看着她。

美咲没有再看她一眼,她怕自己会后悔刚才的决定。她转身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空手道道服和护具,装进运动包里,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明天,我请你去吃一顿正宗的日料,就当是为今天的事道歉。吃完这顿饭,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你以后别再来招惹我。”

她没有说“我希望你别再招خول我”,而是用了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这是她最后的通牒。

晓雯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对方会突然提出请客吃饭。她看着美咲冷峻的侧脸,心中的恐惧渐渐被一丝得意所取代。她认为,美咲还是怕了,怕被告到学校,怕被开除。请客吃饭,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服软。

她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恢复了几分嚣张气焰,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美咲没有理会她的反应,背上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宿舍。她需要一个地方来发泄心中那股无处安放的毁灭欲。而学校的社团纳新日,空手道社的展台,正是她此刻唯一想去的地方。

她要用汗水和击打声,来压制住内心那头几乎要破笼而出的野兽。

第三章:空手道社的邂逅

圣女大学的社团纳新日活动广场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各个社团都使出浑身解数来招揽新成员,空气中充满了青春的荷尔蒙和各种音乐交织的嘈杂声。美咲穿过人群,对那些舞蹈社、文学社、电影社的招新海报视而不见,她的目标明确而坚定。

在广场的一角,她找到了空手道社的展台。与其他社团花里胡哨的装饰不同,这里的布置异常简单——一张长桌,几把椅子,背后挂着一面印有“剛柔流”字样和会徽的旗帜。几个穿着空手道服的社员正在进行简单的型(Kata)的演练,动作虽然还略显生涩,但一招一式都透着认真。

一个高大的身影吸引了美咲的注意。那是一个看起来比她高半个头的法国女生,正靠在桌边,懒洋洋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一头利落的金色短发,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露出两条结实而充满力量的手臂。手臂上布满了大面积的侵略性纹身,图案是某种哥特风格的藤蔓和骷髅。她的眼神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痞气,嘴角却又若有若无地挂着一丝戏谑的笑意,两种矛盾的气质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令人着迷的魅力。

似乎是察觉到了美咲的目光,金发女生转过头,视线与美咲在空中交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背着运动包、眼神锐利的美咲,嘴角那丝笑意更浓了。她站直身体,主动迎了上来。

“Hey, pretty girl. Interested in Karate?” 她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问道,带着点巴黎口音的慵懒,听起来格外性感。

美咲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真诚的微笑。在道场这个环境里,她感到一种回家的亲切感。她说:“你好,我叫高桥美咲,来自日本。我以前学过一点空手道。”

“一点?”金发女生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再次审视着美咲。她的目光很专业,扫过美咲的肩膀、腰胯和双腿,像是在评估一匹良驹。“从你的站姿和眼神来看,可不像只学过‘一点’那么简单。来吧,别谦虚了,到训练室里展示两招看看!”

她不由分说地揽住美咲的肩膀,将她带向旁边的室内训练馆。她的手掌温热而有力,带着不容拒绝的亲切。

训练馆里铺着专业的榻榻米,墙上挂着几面巨大的镜子。美咲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运动T恤。她走到场地中央,脱掉鞋袜,赤脚踩在微凉的榻-米上。那熟悉的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瞬间沉静下来。她向着场地前方象征性的神龛行了个礼,然后深吸一口气,摆出了“内步进立ち”(内步进站姿)的起手式。

周围的喧嚣似乎在这一刻离她远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下一秒,她动了。

没有多余的花哨动作,只是一记最基础的“順突き”(顺势冲拳)。拳头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笔直地击向前方,在距离镜子一厘米的地方骤然停住。拳风激荡,让镜中的影像都微微晃动。紧接着,她收拳转腰,一记迅猛的“高位回し蹴り”(高位鞭腿)扫出,腿风凌厉,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杀气。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和极致的控制力,动静之间的转换毫无凝滞。

金发女生眼睛一亮,忍不住吹了声口哨,随即用力鼓掌。其他的社员也都被吸引过来,发出一阵惊叹。

“天哪,这可不是‘一点’水平!你是黑带,对吧?而且段位绝对不低!”金发女生兴奋地走到她面前,自我介绍道,“我叫艾丽丝·德·洛朗(Alice de Laurent),是这个社的社长。你太棒了!我们正需要你这样的高手!”

美咲谦虚地笑了笑,收回姿势,再次行礼:“谢谢。我是黑带,五段。”

“五段?!”艾丽丝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随即爆发出爽朗的大笑,“我的老天,我们捡到宝了!美咲,你必须加入我们!不行,光是加入还不够,你得当我们的技术指导!走,现在就跟我走,我带你去我的公寓看看,我们得好好聊聊空手道的事!”

她的热情让美咲有些难以招架,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认同的喜悦。她欣然同意了艾丽丝的邀请。

艾丽丝的公寓离学校不远,位于一栋装潢典雅的奥斯曼式建筑内。房间的层高很高,布置简约而充满个性。墙上挂着几幅后现代风格的画作,家具则是线条硬朗的工业风设计。最引人注目的,是客厅里一个占据了整面墙的巨大玻璃展柜。

展柜里没有摆放书籍,而是琳琅满目地陈列着各种东方风格的古董珍宝——色泽温润的玉器、工艺精湛的瓷瓶、造型古朴的青铜器,甚至还有几件看起来像是宫廷饰物的金器和象牙雕刻。每一件都仿佛在诉说着遥远的故事。

美咲好奇地走到展柜前,轻声问道:“艾丽丝,这些都是你的收藏品吗?太美了。”

艾丽丝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递给美咲一瓶。她靠在展柜上,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烟雾从她性感的嘴唇中吐出。她看着那些珍宝,眼神里没有欣赏,只有一种混合着嘲弄和占有的复杂情绪。

“收藏品?不,应该说是我祖上的战利品。”她轻笑道,“大部分来自1860年的支那,一个叫圆明园的地方。我的曾曾祖父是当时跟随英法联军的一名军官,他‘带’回来不少好东西。这些只是冰山一角,我家城堡的地下室里还有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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