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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中的奴隶,第16小节

小说: 2025-10-27 21:11 5hhhhh 3920 ℃

“妈的!跑了这么久还没到原始森林?”少年说完又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毒打,直到将身下的战俘打得惨嚎连连,痛得几乎一个踉跄跌倒在满是腐烂积叶的地面上,这才一挥那条已经被打得四分五裂,鲜血滴答的厚长竹片,对准对方的生殖器狠狠落下最后一记重击:“跪下!找个旅馆把我驮进去!”

少年骑着石根杰走进这个位于景区深处的偏僻小旅店的时候已近傍晚,离开那棵密林中的枯树,马不停蹄地四处寻找,等找到这个几乎没有客人的荒凉旅店时,时间不知不觉地又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此刻旅店里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两个服务员在忙着打扫整理。听见响动一回头,两人顿时被门外的景象惊呆了,不约而同地张大嘴巴,诧异地望着眼前这幅奴役猛男当马骑的怪异景象:

只见那是一头又黑又壮,魁梧得如同一尊肌肉铁塔般的年青小伙子,年纪大概有二十三,四岁,在如此阴冷刺骨,只有几度的深秋傍晚,那具高达一米九三的魁伟身躯上竟然只穿着一条紧绷的平角内裤和一双巨大的黑色凉鞋,除此以外浑身精赤别无他物。整个人就如同天神一般顶天立地地站在门外一言不发,巨大的身躯将门框占据得密不透风,连一点光线都透不进来。这个壮小伙有着方正坚毅的脸膛,浓眉大眼神情凶悍,高鼻厚唇一脸棱角,眉宇间霸气十足,整副野性十足的脸膛上满是凶煞狰狞的可怕神情,不禁令人在退避三舍之余,不得不联想到荒山野岭中那些力大无穷的凶残猛兽。但更让人心惊胆战的是他额角上的那道长长的伤口,初看血迹斑斑已经算是触目惊心,细看那些裂开的血红皮肉居然是被人用细钢丝活生生地缝合起来的!拉紧的恐怖伤口边缘还在隐隐渗着血丝,让他本就凶恶逼人的神情更无端增添了一种悍猛暴烈之感。古铜色近乎黝黑的肌肤是在烈日下终日锻炼战斗暴晒出来的,宽阔的肩膀足有一般人的好几倍宽,两块厚实发达的长方形胸肌宽大得如同磨盘一般,背部肌肉也壮厚有力。胳膊上的二头肌、三头肌都圆圆鼓鼓地一块块隆突,八块突兀明显的腹肌整齐地收缩排列在收窄精悍的有力腰腹上,挺翘浑圆的臀部结实野性,两条满是漆黑体毛,粗壮有力的大长腿稳稳地矗立在地面,上面全是被人用竹鞭抽打驱使所留下的一道道红肿渗血,如长虫般暴起的鞭痕与血汗。浓密黝黑的阴毛乱七八糟地冒出内裤的边缘,混合着同样杂乱的黑硬体毛一直连到了肚脐和腹肌中线之上。身上那条仅有的内裤早已被无数的血汗浸湿,完全暴露出里面那条巨大生殖器的雄健轮廓。浸透汗水,近乎半透明的紧绷内裤下,那条笔直浑圆的粗长阴茎像根烧得火红的钢棒一般,向斜上方僵硬无比地高高勃起,似乎快要将那条相当粗厚结实的平角内裤彻底顶破!整个雄伟壮观的野蛮轮廓看上去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头高山般挺拔雄壮的小伙子浑身上下无不透露出十足的阳刚之美,不说近两米的惊人身高,光是这样强悍魁梧的体格在无数男人中间都已算是万里挑一的难得了。浑身块块发达的肌肉充满了无穷的爆发力,炯炯有神的冷酷双眼中透射出可怕的侵略性,整个人就好像一头随时可能咆哮着扑上来择人而噬的下山猛虎!但让人咂舌且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么一头凶恶暴烈的年青壮汉此刻却像一头任人驱使的肌肉牲口一般,一个清秀瘦弱,满脸淤青的少年正表情冷漠地骑坐在这头猛男宽阔厚实的肩膀上,两腿舒服地垂在他的健硕隆突的宽大胸膛前,脚尖向后夹着他肌肉纠结的腰背,一手抓着他如刺猬般支棱着的短硬头发,一手握着条浸透鲜血的长长竹片,不时朝身下这头年青力壮的猛男大腿上狠狠抽打下去。而这头气势汹汹的暴烈壮汉却没有丝毫的反抗,反而更加用力地紧搂着少年垂下的双腿,像头驯服的畜牲般驮着肩上的少年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默默忍受着狂风暴雨般的猛烈鞭打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由于已经驮着少年一刻不停地急速行进了7个多小时,那副健壮宽厚的胸膛此刻正在剧烈地起伏着,半张的厚实嘴唇和粗大的鼻孔里正如公牛般不断狂喷着一道道急促的热气,在如此寒冷的深秋寒风中,这头魁梧无比的年青壮汉却热得浑身蒸气腾腾,壮硕黝黑的伟岸身躯上全是一股股不断滴落的浑浊热汗。

“那个…我们…我们马上要关门了…”眼见猛男正准备低下头屈膝跪下,以便让少年从自己身上下来好进门,在一边迟疑了半天的服务员终于鼓足勇气走上前去,刚一走近就觉得矗立在自己面前的完全就是一堵散发着腾腾热气与浓烈雄性汗味的高大肌肉人墙!那个小伙子足足比服务员高了两个头不止!不算上他肩膀上的少年,光是他自己的身体就把旅店的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连丝风都透不进来!

“不好意思,可以晚点关门吗?”一个很有礼貌的声音从服务员的头顶上方传下来,服务员使劲地抬起头,发现那个骑坐在猛男肩膀上的清秀少年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正低下头耐心地俯视着自己。

服务员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眼前的少年虽然也是满脸淤青浑身绷带,但相貌堂堂丰神俊朗,看起来并不像什么坏人。看见这幅景象服务员心头的恐惧顿时减去了一大半,踌躇着慢慢吐出几个字:“那个…”

话没说完那头魁梧猛男却毫无预兆地上前一步,呲牙咧嘴,居高临下地死死盯着身下的服务员。见此景象那个可怜的服务员双手一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这么一头虎背熊腰的魁梧壮小伙扛着肩膀上的少年,纹丝不动地站在服务员面前,恶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比自己低了两三个头的小子,慍怒的眼睛里毫不掩饰地迸射出一道道凛冽逼人的寒光。那具壮实凶猛,蓄满雄性力量的高大躯体就这么如同即将发动进攻的野兽一般,阴沉着脸还在朝对方一步步逼近!加上那种浑身上下迅速升起的征服式凶悍和那种压倒性的野蛮侵略感,让人只看上一眼就会觉得心惊肉跳喘不上气来。服务员见状不由得双腿发软全身一阵哆嗦,反射性地一个劲拼命往后退,两眼圆睁只差一点就要被吓得叫出声音!这也不能怪他没见过世面,不管神经多么强大,意志多么坚定,面对这样健硕凶狠的年青巨人,面对这样险恶的状况,所有人都会被吓得惊慌失措抱头鼠窜的。

“没关系没关系,”还是老板稍稍沉得住气,强压下满心的惧怕,鼓足勇气急忙走上来打圆场:“晚点关门没问题,你们要吃点什么?”

少年满意地笑了笑,挥动手里的竹片准确地朝身下猛男右侧大腿上的一道伤口狠狠抽了下去,血花四溅中,猛男发出一声低沉有力的痛苦咆哮,屈下膝盖咚地一声重重跪了下去,流满冷汗的头颅低低地垂着,咬牙切齿地用粗壮结实的胳膊扶着少年的脚,让他从自己的肩膀上慢慢下来,再踩上自己一条半跪着的健硕大腿安然回到了地面。少年长长吐了口气,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晃了晃在壮小伙肩膀上骑了好几个小时,坐得都有点发麻的腿,慵懒地朝四周扫了几眼,这才慢慢走到一张桌子边坐下。但让人吃惊的是那头猛男并没有站起来,反而弯下腰跪趴在地上,如同一头牲口一般跟在少年的身后迅速爬行着来到桌子边,就这么保持着四肢着地的姿势老老实实地跪伏在少年脚边一动也不动。如果说刚才他给少年当牛马骑坐驾驭,还可以用少年受伤不能长途行走的理由来勉强解释,那么现在这幅景象才真正让旅馆里的三个人惊讶得连嘴巴都合不上了。

翻完菜单少年胡乱点了几个菜,随即将脚舒适地搁在身下猛男那具宽阔厚实,满是血汗的雄健脊背上,一把抓过桌子上的杂志开始自顾自地翻阅起来。这样早就计划好的当众羞辱也算是对那个叛变士兵的报复与惩罚方式之一。不一会菜上来了,少年却仍然丝毫不理会那头像牲口般跪趴在自己脚边,垂着头一言不发地充任肌肉脚垫的年青壮小伙,一边翻看杂志一边慢慢地吃着。而壮小伙还是那样纹丝不动地跪伏在地上,就如同一座沉默的肌肉大山一般稳稳承托着少年双脚的重量,浑身上下的热汗还在一滴滴接连不断地落下,很快就将身下的地面浸湿了一大片。

过了好久,眼看盘子里的菜都吃得差不多了,少年这才满意地擦擦嘴叫来服务员:“给这头牲口弄点吃的,就用这些没吃完的剩菜,再加上…”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完全无视服务员惊疑的目光:“哦对了,你们这里还有客人没吃完的潲水吧,就用那个加上一脸盆米饭,掺和着胡乱拌拌就行了。饭尽量多点,这牲口食量大。”

服务员简直都要懵了,那个跪在地上沉默不语的壮汉到底是什么人?给面前这个盛气凌人的少年当牛做马,受尽毒打不说,累得筋疲力尽浑身热汗淋漓之后,得到的唯一食物竟然是一脸盆用来喂猪的潲水饭?期期艾艾了半天,服务员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那个…就给他吃这些啊?”

“没错!他是我的牲口,当然就只配吃这些了!”少年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你见过牛马之类的牲畜正儿八经地吃人的食物吗?”

服务员张大嘴巴转头望着在地上驯服跪趴着的猛男,谁知对方却猛地抬起头,皱紧眉头朝他无比凶狠地瞪了一眼。服务员顿时被那种野兽般凶悍的目光吓得一个踉跄差点站不住脚。看见这幅窘象,少年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丝隐约的笑意:“别怕!别看他身高力大浑身都是肌肉,脾气也相当火爆,但他就是我养的一头牲口!就是一头会说话的猛兽而已!不信你看看!”说着夹起一块残余的排骨扔上半空,张嘴就是一声呵斥:“牲口,接住!”

话音刚落,只见那头原本呆跪不动的猛男在一瞬间猛地支起上半身像头猎狗般地扑上去,一口接住了那块已经没肉的骨头,衔在嘴里就是一通不管不顾地大力咀嚼,咬得坚实的牙齿都在一阵阵嘎嘣作响。看见这幅景象服务员已经无话可说了,他完全不敢想象这个身高力大的壮小伙居然活得真如牲畜一般!身高将近两米,浑身像健美运动员一般发达的肌肉,以及标准的倒三角形强悍体型无一不昭示着这个小伙子完全是头身材魁梧,威猛壮实的肌肉型猛男。但在少年的眼里,他就是一头会说话的山林野兽而已!而这具强悍发达的肌肉之躯只不过是供他奴役享受的工具,是供他翻山越岭,长途行进时用来骑坐驾驭的彪悍坐骑!

满满一脸盆的潲水拌饭被服务员胆战心惊地放在了地上,隐隐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臭。那头被少年无数次故意当众羞辱,已经没有任何尊严可言的猛男却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刻如饿狼扑食一般跪趴在地上拼命用嘴刨动吞咽着那盆唯一的食物,野蛮狂暴的样子好像饿得几天没吃饭了似的。而少年则不时戏谑式地将口水吐进饭里,还恶毒地用竹片不断狠狠鞭笞着他的脊背,用脚凶恶地猛踢他高高翘起的屁股。但猛男却根本顾不了浑身上下不断袭来的疼痛,只是一个劲地大口吞咽着难以下咽的酸臭米饭,不一会就风卷残云般地将一大脸盘潲水饭吞了个干干净净。

望着这头还在不住贪婪地舔舐着光脸盆的粗野壮小伙,少年悠闲地为自己点上一支烟,神情愉悦地吸了几口,再从包里拿出一根绳子,低下身将它使劲捆在猛男的脖子上打好死结,随即拉着绳子的另外一端,慢吞吞地站起身问服务员:“你们的水龙头在哪里?”

“在…在后院…”话没说完只见少年已经拉着捆住猛男脖子的绳索走进了后院。猛男依然四肢着地,就那么像狗一样跟在少年身边迅速而无奈地爬行着,低垂的黝黑脸膛上涨得通红一片,双手都不由自主地握成了巨大的拳头,仿佛在极力忍耐着这种让人暴怒得只想狂吼的当众羞辱。有个服务员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地跟上来躲在门边观看,只见猛男终于直立起了那具接近2米的魁梧身躯,扒掉了身上仅有的那条被血汗浸透的紧身内裤,以标准的军姿昂首挺胸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昏暗的灯光下,在猛男胯下一片浓密的阴毛中悬垂着的那根粗长黝黑的坚实大屌,以及那两个沉甸甸的睾丸显得是那么的雄壮惊人。而比他矮了两个头不止,身高只到他胸膛下方的少年则抓起地上的一根长长的橡胶水管,对准这头高大猛男一丝不挂的伟岸躯体就是一阵乱喷猛冲!巨大的水柱冲得壮小伙连眼睛都睁不开,冷得几乎快结冰的激流冻得他浑身不住地颤抖,但他还是极力忍耐着,保持着军姿倔强地直直站立在地上,还不时随着少年的号令转身,弯腰,直立,高抬双臂,轮番抬脚,甚至像公狗那样高抬右腿,以方便激烈的水流能彻底冲洗到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角落,同时两只粗糙的大手也在一刻不停地大力搓洗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处地方。粗莽野性的动作让那条硕长黝黑的阴茎都在跟着不住地来回上下甩动。直到将身上的汗水血迹与污垢全部冲洗干净,再用少年扔给他的一条一次性毛巾将浑身上下的水迹全部擦干后,少年才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条平角内裤让他穿上,总算是结束了这种寒彻骨髓,让人苦不堪言的冰水洗浴过程,勉强遮掩住了这头全裸猛男胯下那具蔚为壮观的野蛮生殖器。

可能是早就知道有人在偷看,少年如同拉野牛般大力牵拉着捆绑着对方粗壮脖颈的绳子,将那头比他足足高出两三个头的强壮猛男踉踉跄跄地拖出后院,在经过服务员身边时,依旧目不斜视地淡淡说了一句:“没什么好看的,我在洗马呢!这畜生驮着我走了一天,浑身上下都是汗,再不洗洗都要臭死了。”

“你们这里提供住宿吧?”朝楼上一排排空荡荡的房间望了望,少年转过头问了服务员一句,没等对方回答,那个眉清目秀,但却暴虐残忍到极点的年轻主人又掏出一条绳子,抓过那头粗莽健壮,满脸悲愤的魁梧俘虏那两条结实粗壮的胳膊,将它们扭到背后用绳索一圈圈紧紧反绑起来打了个死结,接着朝那条满是隆起肌肉的小腿上恶狠狠地踢了一脚,拉着那条捆绑住对方脖子的结实绳索,就这么牵拉拖拽着这头饱受折磨羞辱的大块头年青战俘,一言不发地自顾自噔噔噔上了楼。

店铺的帏布低低地垂下,暮色渐渐从天空中压了下来。一阵阵秋风狂乱地吹过,将帏布卷得猎猎作响。在这个偏僻旅馆2楼的一间双人客房里,少年心事重重地躺在床上,望了一眼暴雨即将来临的漆黑窗外,随即呆呆地将目光转回前方的电视。貌似专心致志,但实际上那一片片不断变换的画面根本进不了他的脑子。在他身边的另外一张床上此刻完全空着,筋疲力尽的被俘侦察兵石根杰一丝不挂地躺在床边冰凉的地板上,两条粗壮有力的胳膊被反绑在身后,脖子上长长绳索的另外一头被牢牢拴系在床头边沿的柱子上,整个人就这么如同一头待宰的牲畜般被捆绑拴连着,早已经带着满身的伤痛与疲惫沉沉睡去。窗外深秋的寒风不断吹进来,肆无忌惮地刮在他黝黑健硕的身躯上,但这头为少年当牛做马,驮着他在崎岖的山路上奋力行进了大半天的年青壮汉根本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巨大的疲劳早已经战胜了寒冷,让他睡得仿若一头死猪,粗重低沉的鼾声不住回荡在房间内,一阵比一阵响亮。

少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望望窗外越来越激烈的狂风,闷头将手中的香烟往烟灰缸中狠狠摁灭,关掉电视遥控器,扭大电热毯的开关,一把拉上铺盖遮住小半张脸,不一会也在风雨飘摇中满腹心事地进入了梦乡。

突如其来的一声炸雷伴随着一道劈天刺地的猛烈闪电,狂风卷带着积蓄已久的暴雨从黑暗的夜空中倾盆而下,如魔鬼般将大片大片的树枝摇动得东倒西歪几乎断掉,豆大的雨点一刻不停地落下来,打得玻璃窗户一阵阵咚咚作响。睡在旅店门口前台房间里的服务员被一道巨大的响动生生惊醒,披上衣服心惊胆战地出来一看,只见那扇陈旧的大木门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已经被狂风给吹开,飓风席卷着如织的暴雨一阵阵冲进旅馆大堂,将地面和相应的桌椅板凳浸湿了一大片。

服务员皱皱眉头,很不情愿地顶着迎面而来的狂风骤雨,嘟嘟囔囔地走到大门口,准备将其重新关上。谁知天上又是一道闪电惊雷,骤然变猛的飓风将他身上披着的衣服一下子卷到了旅馆外面。见此情景服务员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句,无可奈可地走出大门,来到了旅馆外的走廊上。刚走了几步,一团黑色的东西猛然映入眼帘,一阵惊恐瞬间窜上他的心头:那…那是什么?

又是一道闪电从天空中猛然劈下,在转瞬即逝的惨白光线中,只见一个血迹斑斑的大个子年青男人正靠在旅馆走廊的屋檐下默默地坐着,浑身已经被暴雨淋得如同落汤鸡一般。黑暗的光线里完全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感觉到有人正朝自己的方向走进,那人立刻警惕地转过身,两只眼睛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服务员。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几秒钟,服务员连连后退几步,生生将惊叫咽回肚子里,满腹怀疑地站在远处不停观察着对方。虽然看起来比今天傍晚那个凶神恶煞的小伙子还要高大健壮,面容也更加刚毅冷酷,但从那种还算平和的眼神中,并没有发现丝毫的恶意。

怎么看那家伙也应该不像是个坏人吧?服务员心里想着,鼓足勇气上前几步:“喂!你…你是谁?为什么坐在那儿?”

对方却并没有答话,只是定定地望了服务员一眼,两只大手开始用力撑住地面,费力地支起满是伤痕的沉重身躯从地上站起来,迈着晃晃悠悠的步子就要朝风雨里走去。服务员怔怔地看着那个全身湿透,遍体鳞伤却还在倔强地往前行走的高大身影,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张口就是一句:“喂!外面雨这么大,进来避避,明天再走吧?”

那人慢慢站住了,回过头纹丝不动地望着对方,雨水从他的头顶和全身一股股不断流下,将地面都染成了一滩混合着血丝的湖泊。看见这幅情景服务员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几步冲进雨里一把抓住那条粗壮有力的胳膊,埋着头就将对方生拉活扯地拖进了大门。

一道霹雳从天而降,一阵狂风将大门轰地一声完全吹倒在地上。服务员大张着嘴巴望着外面那扇支零破碎的木门,愣了半天才想起身边还有个沉默不语的大个子,转过身一回头,却发现那个比自己高了两三个头的年青壮汉正迈开大步走向门外。见此情景服务员又是一声不忍的呼喊:“回来!别担心,不收你的钱!”

看你这样子身上也没什么钱!服务员在心头将下半句话说完,一抬头却发现那个大个子已经皱着眉头走到了门边。服务员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张了张嘴正准备说点什么,好安慰一下那个自尊心超强的陌生人,谁知对方看了看那扇被狂风完全吹坏的大木门,扭过头就是一阵低沉有力的询问:“有没有工具?”

原来是这样!服务员松了口气。看来这家伙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补偿房费吧?呵呵,这么有情有义不占小便宜的人现在已经不多了,正好也省了自己去修理大门的力气。想到这里服务员窃笑着回到房间找出工具箱,一出来却发现那个高大魁梧得如同一座高山似的壮小伙已经伸出两条健壮有力的粗长胳膊,毫不费力地一个人将那扇沉重无比的大木门生生抬了起来!

服务员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看着那个浑身肌肉,身高起码一米九五的壮实汉子一言不发地将木门抬回原位,再用榔头铁钉将破损的门面与合页重新结结实实地钉了起来。粗壮胳膊上一块块结实发达的肌肉随着激烈的动作不断隆起,爆发着无穷无尽的巨大力量。那件被雨水浸透的破烂迷彩T恤紧紧贴在他雄壮的上半身上,完全能清晰地看见那两块巨大壮硕的胸大肌和八块线条分明的腹肌。一阵阵雄健阳刚的动作伴随着一声声有力的敲击,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威猛粗野到极点,浑身上下都充满着那种彪悍刚烈的雄性特有气质。瘦小的服务员看得眼睛都直了,一直羡慕地看到对方用力地推拉了好几次木门确定已经修复得坚不可摧,再猛地将大门关上栓好插销,迈着军人特有的坚定步伐噔噔几下走到自己面前,自愧不如的小服务员这才回过神来,闭上张得老大的嘴巴,有点尴尬地回头望望一楼那些空荡荡的房间,抓着钥匙带领着对方朝前埋头走去。

服务员打开一间客房的门,正准备招呼,谁知身后那个大个子却不动声色地朝四下看了看,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几下就走进了旁边一间空置的杂物间里,在关上房门前,粗犷的硬线条黑脸膛上还是勉强对那个好心的服务员挤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不用了,我在这里呆一晚上就走,多谢!”

我晕!服务员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放着好好的免费客房不住,偏要那个满是杂物,霉臭无比的狭小房间?这家伙的自尊心也太强了点吧?真是一点便宜都不愿意去占啊?话说回来,今天客人没几个,遇见的怪人还真是源源不断!望着紧闭的房门,服务员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一时间也管不了那么多,甩甩满头满身的雨水,转过身跑回房间洗澡睡觉去了。

赵震涛浑身精赤地靠在杂物间的一堆草垛边,身上仅有的那些血迹斑斑,完全湿透的破烂衣服已经被他全部脱下,随便地晾在旁边满是锈迹的下水管道上面。他整个人已经疲累到了极点,浑身上下一条条血战后留下的刀伤本已经结痂,被暴雨一冲又开始渗出血来。全身无处不在的伤痛一阵阵袭上脑海,加上那种刺骨的寒冷与无尽的饥饿,更是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入睡。

望着头顶结着蜘蛛网的污黑天花板,年青军官长长地叹了口气,将一堆堆稻草胡乱地刨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躯上盖住,以求能让自己冰凉一片的受伤躯体稍稍暖和一点。自从逃离那个彻底变成火海的地下府邸,他就一刻不停地在深山里心急如焚地寻找了好几天,但不管怎么拼命搜寻,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一点少年的踪迹。和别人不同,这个从小就悄悄将少年放在心头第一位的勇猛军官从一开始就坚定不移地相信少年一定还活着,因为在逃出苍泓邸之前,在燃烧着大火的明月松柏间内他分明看见了那个打开着的秘密暗道,而且自己也是从那条暗道中一路追赶搜索着逃出苍泓邸的!凭借着这一点点如火苗般微弱的希望,那个倔强的军官在独自一人最后逃出来后,就一直在拼命寻找着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该死小子。几天来不管多大的伤痛,疲劳,饥饿和寒冷他都可以凭借坚强的意志全部扛下去,唯独心底深处对少年安危的那种深深的担忧,却如同一柄凛冽的利剑,无时无刻不在狠狠刺戳着他那颗被无尽懊悔占据满的心脏。有几次长途跋涉寻找无果后,体力不支近乎虚脱的他望着茫茫的群山,心里也会突然冒出那小子说不定已经死了的怪异念头,但转瞬之间又被他一记耳光狠狠抽在自己脸上,通过这种方式生生地压了下去!这个勇敢坚强的军官一直毫不动摇地坚持着自己的信念:杜澈远那小子一定在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而自己目前压倒一切的重要任务就是尽快找到他,将他牢牢保护在自己怀里,再将他安全护送出这片危机四伏的深山。如果他真的被那个恶魔挟持,自己就算是拼了命不要也得把他解救出来!

恶魔?这个让人心惊肉跳的字眼猛地冲上赵震涛的脑海,顿时让他的心在一瞬间狠狠揪了起来,两只抓着稻草的大手也在不知不觉间猛地篡成了一双巨大的拳头。从现有的情况分析,少年的确有很大的可能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想到这里年青军官只觉得心如刀绞,难过憋屈得几乎想冲出去杀人!自己当初都是经过惨烈到极点的鏖战才勉强战胜他,那么身单力薄,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少年现在要是真的落到了他的手中,其悲惨的命运完全让人不敢想象!

鬼首!你他妈的有种就出来跟老子决一死战!挟持那么瘦弱的小子算他妈的什么英雄好汉!只要敢动那小子一根毫毛,老子就算人头落地也绝对会把你这畜生大卸八块!赵震涛两只血红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如烈火般熊熊燃烧的暴怒让他整个魁梧雄壮的身躯都在气得不住地颤抖。两年前那些满目血腥的往事又过电般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个时候,身为雄七连连长的赵震涛负责押送一批从外国抢回来的中国古物,第一次来到那座才建成不久,初具规模的苍泓邸。刚把十几口包装严密的黑漆描金大箱放进库房,侍从奴隶就带来了少年的命令,要他立刻赶到位于地下洞窟深处的一所特别监狱里去。

进入那个暗无天日,守卫森严的秘密监狱,沿着一级级岩石阶梯往下走了好久,年青军官才发现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正抱着胳膊,沉默不语地站在那里。身后是一个盖着厚布的巨大立方体,里面似乎还有一阵阵隐约的呻吟与惨叫传出。看见对方进来,那张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问你个问题,你手下的那些雄七连士兵真的是战无不胜?军事素质,作战意志真的稳居我堂堂几十万奴隶军人之首吗?”

出于对少年的愤恨,赵震涛如往常那样并没有回答,只是在不知不觉间昂然挺起了胸膛。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浑身自然而然地升腾起一种固若泰山般的沉稳气度。那是一种超出所有人太多层次的强者气势!象这样的男人就算是赤手空拳重伤垂死,也没有人敢于走进他十步之内!而那个问题也根本不用回答,雄七连发动参与的无数次血雨腥风的残酷战争早就验证了那个不可颠覆的事实,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那支虎狼之师,毫无疑问是整个奴隶部队精锐之中的精锐!象狼群一样悍不畏死地四处征战,取得的胜利数不胜数!如果说自己手下的那些士兵屈居第二的话,还真没有谁敢自称第一!

见那个笨熊还是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可恶样子,少年心里无端地涌上一阵难过,但瞬即又努力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嘴角微微上翘,脸上渐渐挂上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给你看个东西!”

随着哗啦一声巨响,一块宽厚的的幕布被少年猛地掀开拉下,一个巨大无比的精钢牢笼毫无遮掩地展现在连长的面前。幕布刚一脱离囚笼,一股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腐臭味就这么直冲冲地扑进所有人的鼻子。赵震涛皱了皱眉头,顺着少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笼中的景象顿时让那个身经百战的年青军官立刻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只见在那个宽大坚实,血迹斑斑的兽笼中,横七竖八地卧躺斜靠着几十个被鲜血盖满的血人,绝大部分全身僵硬已经没有了任何活着的气息。让人恐惧的是他们那种惨烈无比,闻所未闻的死法,一个个的喉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彻底咬断,满是污血的头颅顶在清晰可见的颈椎骨上,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可能从脆弱的脖子上断掉跌落下来!无数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上面全是被啃咬出来的巨大裂口,很多已经支离破碎,完全显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头。一条条残肢断躯就那么胡乱地甩得遍地都是。无数的鲜血已经在他们的身下汇集成了一大片腥臭无比的暗黑色凝固血泊。有些尸体似乎已经死了很久,被咬得残缺不全的身躯已经开始慢慢腐烂,一根根白骨穿出身体,支楞在乌黑肿胀的腐败肌肉上,散发着叫人难以忍受的剧烈恶臭!

“为了得到最凶悍的奴隶,几个月前我开始进行一项实验。”少年没有理会目瞪口呆的年青军官,望着狂喷在石壁上方的那一片片淋漓下滴,如同瀑布一般的恐怖血迹,沉吟了半天才慢慢地开了口:“从几万头新抓获的奴隶里精选出几百头身高力大,最为凶残的年青壮小伙,将他们每二十多人分为一组,一丝不挂地关押在二十间由钢铁制作的兽笼里。不提供充足的食物,每天我只是切下一小块滴着鲜血的生牛肉,像喂狗似的从铁笼外扔进去。同时扔进去的还有一些各式各样的杀人武器。为了吃到这点仅有的食物,为了生存下去,这些壮小伙一个个操起刀斧剑匕,完全变成了一群互相撕咬搏杀的发疯野狗!他们都明白每一架兽笼里只有一个最为凶悍强大的才能活下来。为了生存他们必须杀掉别人!要不就只能眼睁睁地被别人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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