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用纸巾擦干净地上那滩精液，然后把纸巾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档案室里没有其他痕迹了。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郑皓深吸一口气。

“听好了。”他说，“等会儿你会清醒过来。清醒之后，你不会产生任何怀疑。你只会觉得自己太累，趴在桌上睡着了。明白吗？”

“明白。”林海回答。

“醒过来吧。”

林海的眼神变了。

那种空洞的、失焦的状态消失了，瞳孔重新聚焦，眼神恢复了往日的锐利和警惕。他眨了眨眼，微微晃了晃脑袋，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然后他愣住了。

他看见自己站在档案室中间，看见郑皓站在面前，看见桌上散乱的文件和那盏歪斜的台灯。

“林队？”郑皓装作刚好路过的样子，“怎么还在这儿？我看你刚才趴桌上睡着了，就叫醒你了。”

林海沉默了几秒。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整齐，没有异常。但他能感觉到身体里那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嘴里有股奇怪的咸腥味道，舌头上残留着某种黏腻的、陌生的触感。喉咙酸涩，像是被什么粗暴的东西反复捅过。膝盖隐隐作痛。

他抬起手摸了摸嘴唇。

有点肿，而且湿润。

林海的眉头皱了一下，但很快舒展开来。

“谢谢。”他说，嗓子干涩，声音有点哑。

“没事。”郑皓笑了笑，“太晚了，林队早点回去休息吧。”

林海点了点头。

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刚才要找的档案，然后转身往门口走。走到门边时，他停了一下，回头看了郑皓一眼。

那一眼很短，但郑皓能感觉到某种审视的意味。

然后林海推开门，走了出去。

脚步声在走廊里逐渐远去。

郑皓站在档案室里，盯着那扇关上的门。

他的手还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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