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扭曲的祈愿

小说: 2025-10-27 21:11 5hhhhh 6310 ℃

小学四年级的某个午后,十岁的李想坐在床边,双手握住自己右脚的第四根脚趾,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向反方向掰去。

剧痛如闪电般从脚趾窜上脊柱,她咬住早已准备好的毛巾,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在脸颊上划出两道湿痕。几分钟后,疼痛稍缓,她松开毛巾,颤抖着用手纸擦干眼泪和汗水,然后小心地穿上袜子,遮住那已经开始肿胀的脚趾。

这是她第几次这么做?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李想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下去,直到这根不听话的脚趾停止生长,变成她梦寐以求的样子——像她在网上偶然看到的图片那样,短小、弯曲,属于一种叫做“低四趾短小症”的状态。

那天晚上吃饭时,妈妈注意到她走路的怪异姿势。

“想想,你的脚怎么了?”

“没什么,体育课不小心踢到球了。”李想低头扒着饭,不敢看妈妈的眼睛。

“怎么这么不小心?让妈妈看看。”妈妈放下碗筷,眉头紧锁。

“真的没事!”李想声音突然提高,然后又压低下去,“就是有点肿,已经好多了。”

爸爸从报纸后抬起头:“孩子都说没事了,你就别大惊小怪了。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

李想感激地瞥了爸爸一眼,迅速把话题转向了下周的期中考试。

就这样,每周一次的自我摧残成了李想的秘密仪式。她研究过人体骨骼图,知道哪个角度施加压力最有效;她学会了在剧痛中保持安静,学会了如何解释脚上不时出现的肿胀和淤青。有时她会站在镜子前,抬起右脚,仔细观察那根已经开始略微变形的脚趾,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便会涌上心头,暂时掩盖了疼痛和恐惧。

初中三年级,李想已经坚持这个可怕的习惯近五年。她的右脚第四趾如今明显短于其他脚趾约三四厘米,扭曲变形,像一截干枯的树枝勉强附着在脚掌上。然而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它还不够短,不够奇特,不够——完美。

那天放学后,她站在公交站旁,看着来往的车辆,一个念头突然清晰起来。

3路公交车缓缓进站,那是她平时常坐的线路。人群涌向车门,李想却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车轮。当公交车即将启动时,她迅速走到车后轮旁,在一片混乱中,将右脚伸向了那巨大的橡胶轮胎。

一阵她从未想象过的剧痛袭来,整个世界瞬间变成黑白两色,然后彻底黑暗。

醒来时,她已经在医院里,父母哭肿的眼睛和医生严肃的表情构成了她最初的记忆。

“右脚多处粉碎性骨折,从踝骨到趾骨。”医生对李想父母说,声音里带着不解和惋惜,“伤势非常严重,我们尽了最大努力,但以后……这只脚恐怕……”

李想闭上眼睛,嘴角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微微上扬。

接下来的三年,李想的右腿被铁架和石膏牢牢固定。医生们尝试了各种方法,希望至少能恢复她脚部的基本功能,但伤势实在太重。李想拒绝了截肢的建议,坚持要保住这只脚,尽管她知道它已经永远不可能恢复正常。

她学会了挂着拐杖行走,后来甚至发展出一种独特的步态——右脚外的铁架和石膏直接触地,整条腿以僵硬的弧度摆动。从初三到高三,她就这样光着右脚,踩着冰冷的支架和石膏,行走在校园和回家的路上。

“你不觉得重吗?”有同学好奇地问。

“习惯了。”李想总是淡淡地回答。

事实上,她享受着每一次右脚落地时传来的震动感,享受着旁人惊讶又怜悯的目光,享受着这种公开又隐秘的自我实现。

长时间的负重和非常规使用,使她的脚掌骨折处出现了严重的畸形愈合,有些部位甚至根本没有愈合。但这正是她想要的——一只真正独特的、无可复制的脚。

高三上学期,医生终于拆除了她右腿上的铁架和石膏。当最后一层绷带被剪开时,连见多识广的护士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只脚苍白、萎缩,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形状,软绵绵地瘫在诊台上,像一团发了酵的面团。皮肤下可以摸到细小的碎骨移动,仿佛里面装的不是完整的骨骼,而是一袋沙子。

“感觉怎么样?”医生担忧地问。

“没什么感觉。”李想实话实说。大部分地方确实已经失去了知觉。

她尝试活动那只脚,但它只是无力地晃动了几下,脚趾僵硬地维持着扭曲的姿态——尤其是那根她苦心经营多年的第四趾,现在几乎完全蜷缩在相邻脚趾下方,短小得令人满意。

医生说需要长期康复训练,但李想知道,这只脚已经永远属于她了——她独一无二的杰作。

回到学校后,李想换上了特制的软底鞋,右脚几乎无法承重,走路时仍然依赖拐杖,但比以前轻便了许多。

她的同桌陈雨对这只脚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陈雨是个安静的女孩,成绩中等,长相普通,但有一双异常灵巧的手和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温柔。从李想回到教室的第一天起,她就主动承担起照顾李想的责任。

“你的脚……”一天下午的自习课上,陈雨轻声说,“我能摸摸看吗?”

李想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她并不介意展示自己的“作品”,甚至暗暗为此自豪。

陈雨的手很软,很暖,触碰到那只几乎无知觉的脚时,李想只能感受到一点模糊的温度。但陈雨似乎对此着迷,她小心翼翼地揉捏那只软绵绵的脚,把它弯曲成正常脚无法做到的形状。

“看,它能这样弯到九十度。”陈雨小声说,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彩,“正常人的脚根本做不到。”

“里面很多骨头都碎了。”李想解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像一团橡皮泥。”陈雨轻笑着,手指轻轻按压脚背,摸到那些细小的碎骨,“疼吗?”

“不疼,没什么感觉。”

从那以后,陈雨几乎每天都会在课上悄悄抚摸李想的脚。有时是在枯燥的数学课上,有时是在午休时间。她用书本在桌下筑起一道屏障,双手温柔而执着地探索那只残缺的脚。

李想从未阻止这种行为。相反,她享受着这种隐秘的认同,甚至开始期待那些抚摸。在陈雨的手中,她的畸形变成了一种艺术品,一种值得欣赏和研究的独特存在。

“你为什么喜欢这样做?”有一天,李想终于问道。

陈雨没有抬头,手指正轻轻掰动李想那根短小的第四趾,把它弯曲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因为它很真实。”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比我们所有人都真实。”

那天放学后,陈雨推着李想的轮椅,送她回家。到了李想家楼下,陈雨突然蹲下身,从包里拿出一双特制的分趾袜,小心翼翼地替李想穿上。

“这是我给你织的。”陈雨说,“保护它不被鞋子磨到。”

李想看着右脚上那根被特别包裹的短小第四趾,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周末想来我家吗?”李想问,“我可以给你看……我是怎么照顾它的。”

陈雨的眼睛亮了起来,慢慢点头。

周六早晨,李想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小心翼翼地解开右脚上的绷带。陈雨坐在对面的小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当最后一层纱布被揭开,那只扭曲的脚完全暴露在晨光中时,陈雨轻轻吸了口气。

“它比我想象的还要美。”她说。

李想微笑着,开始演示她每天的护理程序:如何清洗那些无法完全伸直的部位,如何按摩促进血液循环,如何涂抹药膏防止皮肤干裂。

“这里,”李想指着第四趾根部一道深陷的褶皱,“容易藏污纳垢,必须特别小心。”

“让我试试。”陈雨请求道。

李想点点头,看着陈雨纤细的手指接过棉签,轻柔而精准地清洁那道褶皱。一种奇异的亲密感在两人之间流淌。

“你知道吗,”陈雨一边继续手中的动作,一边轻声说,“我表弟生下来就有先天性胫骨缺失。”

李想屏住呼吸:“真的?”

“他右腿膝盖以下完全没有发育,只有一个像小肉球一样的脚。”陈雨抬头看向李想,眼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小时候,我经常陪他去复健。他装上假肢后学走路的样子,和你拄着拐杖走路的样子,有种奇妙的相似。”

李想的心跳加快了。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自己对残缺的迷恋,但此刻,她感到陈雨可能比任何人都更理解她。

“你表弟他……现在怎么样?”

“他很快乐。”陈雨微笑,“他称自己的残肢为‘小尾巴’,还给它起了名字。他说那是他的一部分,特别的一部分。”

李想的眼眶突然湿润了。这么多年,她一直孤独地守护着自己的秘密和欲望,从未想过会遇到能够理解的人。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不完整的身体。”李想低声说,这是她第一次向别人坦白,“尤其是四肢的残缺。我觉得它们有一种……独特的美。”

陈雨没有表现出惊讶或厌恶,只是轻轻点头,仿佛早已知道这个秘密。

“我能理解。”她说,手指依然轻柔地护理着李想的脚,“有时候,最破碎的东西反而最完整。”

李想闭上眼,感受着这种被接纳的温暖。也许,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分享全部自我的人。

陈雨的手缓缓上移,轻轻握住李想的小腿。

“下周,”她声音几不可闻,“能给我看看你是如何……让它变成这样的吗?”

李想睁开眼,对上陈雨热切的目光。她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柱爬上来,却又混合着一种奇异的兴奋。

“你是说……”

“我想知道,”陈雨的手指收紧,“你是怎么坚持那么多年的。每周一次,忍受那样的痛苦。”

李想沉默了很久,然后慢慢点头。

“好。”她说,“我展示给你看。”

去陈雨家的那个周六,李想第一次赤裸着右脚出门。

初春的清晨还带着寒意,水泥路面粗糙而冰冷。她右脚的皮肤敏感地捕捉到每一种纹理——砂砾的颗粒感、落叶的轻刺、偶尔一小片积水的冰凉。那只软绵绵的脚无力地垂在脚踝末端,随着她的步伐像一件多余的附属品般晃动。每走一步,脚掌上那些畸形愈合的骨头都会传来细微的摩擦感,仿佛袋子里装着几块不规则的石头。

路人投来惊异的目光,但李想毫不在意。这种暴露感,这种将他人的震惊与自己的秘密共同展示给世界的感觉,让她感到一种近乎神圣的颤栗。

陈雨家住在一条老旧的巷子里,独门独院,安静得仿佛与世隔绝。她为李想开门时,目光首先落在李想赤裸的右脚上,眼中闪过一丝炽热的光。

“你来了。”陈雨的声音比平时更低。

屋内整洁却空旷,仿佛很少有人居住。陈雨带着李想来到自己的房间,房间的布置简单到近乎朴素,唯有书桌上一个精致的相框格外醒目——照片里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坐在草地上,右腿膝盖以下空空如也,但他笑得无比灿烂。

“那是我表弟。”陈雨注意到李想的视线,“他很可爱,对吧?”

李想点点头,目光无法从那张照片上移开。那个缺失的小腿,在她眼中形成了一种完美的残缺。

“今天……”陈雨转过身,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木盒,“我想我们可以更深入地……了解它。”

木盒打开,里面不是女孩子常见的饰品或文具,而是一把精致的小锤、几根粗细不一的木棍,还有一卷厚厚的绷带。

李想的心跳突然加速。她看着那些工具,又看向陈雨,后者眼中那种熟悉的狂热让她既恐惧又兴奋。

“你确定吗?”李想问,声音有些沙哑。

“我确定。”陈雨拿起那把小锤,手指轻轻抚过锤头,“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塑造它的。我想参与这个过程。”

李想慢慢坐在陈雨铺好的塑料布上,将那只残缺的右脚伸展开来。在日光灯下,它显得更加苍白扭曲,像一件未完成的雕塑。

“从脚背开始。”李想指导着,“那里的骨头最脆弱。”

陈雨跪坐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举起小锤,第一次落下时力道轻柔,几乎像是在抚摸。

“用力点。”李想闭上眼睛,“要听到声音才行。”

陈雨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锤子,这一次,落下时带着决绝的力量。

“咔嚓”一声轻响,伴随着李想压抑的抽气。剧痛如电流般窜遍全身,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她的作品正在被进一步完善,被理解,被崇拜。

“继续。”李想咬着牙说。

锤击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节奏逐渐稳定。陈雨从一开始的犹豫变得熟练,她交替使用锤子和木棍,在李想的指导下,精准地敲击着那些畸形愈合的部位。

“这里,”李想指着一处凸起的骨头,“再用力一点,它需要重新断裂。”

汗水从两人的额头滑落。李想的右脚开始肿胀,皮肤下的淤血让它的颜色从苍白变为青紫,再变为深红。几个小时过去,那只脚已经肿得圆润巨大,像一个充气过度的气球,几乎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够了。”李想终于说,声音虚弱却满足。

陈雨放下手中的木棍,双手轻轻捧起那只面目全非的脚,眼神中混杂着敬畏与迷恋。

“它变得更美了。”她轻声说,“独一无二。”

当晚,李想因高烧和剧痛被送入急诊室。医生面对她右脚的惨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X光片显示,原本畸形愈合的骨头被敲得粉碎,多处新发骨折,软组织严重损伤。

“这是怎么回事?”李想的母亲哭着问。

“摔了一跤。”李想平静地回答,目光与站在病房门口的陈雨短暂交汇。

经过紧急会诊,医生们得出了残酷的结论:这只脚已经无法再进行任何有意义的修复。肿胀将永久存在,骨骼结构彻底破坏,未来不可能再穿上任何常规鞋袜。

“只能这样了。”主治医生无奈地宣布,“我们会尽量控制感染和疼痛,但功能上……我们已经无能为力。”

李想躺在病床上,听着这个判决,嘴角微微上扬。她终于实现了童年的梦想——拥有一只永远独特、永远无法被常规束缚的脚。

出院后,李想的右脚永远保持着那种肿胀圆润的状态,皮肤紧绷发亮,颜色呈现不健康的青紫色。她再也无法穿上右脚的鞋子,于是索性定制了一种特制的单鞋——只有左脚的鞋子,右脚部分完全空缺。

校园里,她成了更加引人注目的存在。那只永远赤裸、异常肿胀的右脚吸引了各种各样的目光——好奇、同情、厌恶,偶尔也有像陈雨那样,带着隐秘崇拜的注视。

陈雨依然是她最亲密的朋友,每天都会帮李想护理那只脚,按摩以减轻水肿,小心地清洁皮肤褶皱。她们的亲密超越了普通友谊的界限,形成了一种基于共同秘密的共生关系。

高三下学期的一个午后,陈雨推着李想的轮椅在校园里散步。樱花盛开,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有几片落在了李想赤裸的右脚上。

“毕业后你想去哪里?”陈雨突然问。

“不知道。”李想诚实回答。她从未认真思考过未来,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对那只脚的塑造中。

“我表弟要去上海做复健。”陈雨停下脚步,蹲下身,轻轻拂去李想脚背上的花瓣,“他想见见你。”

李想愣住了:“见我?为什么?”

“他说,他想认识一个理解‘不完美之美’的人。”陈雨抬起头,阳光透过樱花树的缝隙洒在她脸上,“我也想去上海。我们可以一起。”

李想低头看着自己那只肿胀变形的脚,第一次思考它可能带来的不仅仅是痛苦与满足,还有连接——连接那些同样生活在常规之外的人。

“好。”她轻声说,“我们去上海。”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