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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素】和过去的女友借种算是出轨吗?,第1小节

小说: 2025-10-27 21:11 5hhhhh 2700 ℃

在踏进家门前,椎名立希一直认为她是个能很好控制情绪的成年人。

首先,她本身的性格就不是什么惊乍的人;其次,少数的,能让她情绪失控的人,比如长崎素世,她的妻子——严谨地来说,前妻。按照常理来说,在她回家收拾东西的这个时间段,长崎素世不应该在家。

当然,椎名立希自认为已经能在长崎素世面前控制住情绪,她并非是高中时期稍微说几句话就会红脸的愣头青,冬去春来的年岁不是痴长,二十七岁的椎名立希和长崎素世探讨离婚事宜时也能够面不改色,冷静严谨地将协议书推向对方。

至少,在钥匙插进锁芯,椎名立希走进客厅前,她都是这么想的。

……

但是她错了。

她想,任何一个生理心理正常的人都没办法在这种情况还还保持着心平气和。车停在楼下,八幡海铃陪她一起,司机揶揄地眨眼睛,问:“真不用我帮忙?”

“不用,”椎名立希说,“东西不多。”

她的东西堆杂在自己的那间主卧内,不算很多,已经陆陆续续搬走了不少,约摸再来几趟,她就可以物理意义上地与长崎素世割席。

八幡海铃“哦”一声,翻个白眼,手臂搭在窗上,又问:“那你能不能一趟搬完?拜托,现在油费很贵的。”

饱经风霜的越野车,八幡海铃曾开着它穿越无人区。椎名立希说要搬家,喊她来帮忙,她说好,结果上次来,椎名立希拎了两个小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然后往副驾驶一坐,抬抬下巴:“好了,走吧。”

八幡海铃没忍住,替她打抱不平:“没了?结婚七八年了你东西就这么多?”

椎名立希理所当然地撇了她一眼,似乎八幡海铃说了什么怪话:“当然不止啊,太多了,拿不下,下次再来搬吧。”

她语气太过正常,好友的性格又一向认真严谨,八幡海铃看看空荡荡的后备箱——为了替离婚的好友搬家,她特意把自己的那些户外装备全挪回了仓库,甚至连后排的座椅也拆掉了,现在那里孤零零地横躺着两个十二寸的小行李箱,马卡龙色系的,饱和度高得发亮,亮得刺眼。

八幡海铃看看后备箱,又看看正襟危坐的椎名立希,恍然大悟:“你耍我玩呢?”

她真想给椎名立希讲讲狼来了的故事,椎名立希外国古代史修得不错,现下跟她玩起了烽火戏诸侯。八幡海铃开着自己的宝贝疙瘩第三次停在长崎素世家门口,掬一把辛酸泪,谁曾想浪迹多年,逃不掉自己成为了某两人情趣的一环。

椎名立希没好气地呸两声,义正言辞:“都离婚了,什么情趣?”

那些是长崎素世爱玩的东西,椎名立希的性格就不是那一类的,说好听点是严谨,说难听就是无趣。情趣情趣,她只有前半部分,被调戏了也只能支吾几句,不轻不重地反驳,也真亏了长崎素世能跟个木讷无趣的人结婚多年,也不觉得无聊。

她站在没离开多久的家门口,遵照某种秩序似的,拧开锁芯,在玄关本能地想说“我回来了”,又觉察到椎名立希似乎已经不能在长崎素世的家里用“回”这个字,闭了嘴,自觉地换上拖鞋,朝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她就是在这时候发现不对劲的。椎名立希不知道是该感恩还是怨恨自己敏锐的、属于职业作曲人的耳朵。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视线黏在长崎素世紧闭的卧室门上,清晰的呻吟声勾着她。

有人在笑,悦耳的从门缝里绕出来,沙哑又慵懒,熟悉的撩拨。而后,另一人低声说了什么,椎名立希捏着掌心的钥匙,迟钝的金属刺得掌心发痒,她攥紧,把触觉变作一点痛感。

……出轨,还是无缝衔接?这才多久,月余而已,她的行李甚至还没有搬完,长崎素世就急着带新欢回家了?

笑声很快变调,尾音被撞出一个弯,弯折的弧度淋上蜜糖,甜津津地砸在椎名立希心上,隔着门板,她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合买的那些摆件还好端端地摆着,居高临下。

椎名立希阴着脸,甩门离去。

她算是脾气好的人,但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在刚跟前妻领了证就被对方带新欢回家贴脸后还保持心平气和吧?即使是她自己撞上门去的。

一想到长崎素世可能是特意挑了椎名立希应该不会来的时间寻欢作乐,她心底就跟编好的乐谱被野猫敲上几个杂音结果还定稿了一样刺挠。

“哟,空手啊?”八幡海铃一看见她下楼就挥挥手,翻白眼,很是阴阳怪气,“怎么没见给您前妻拎两袋垃圾下来?”

垃圾没有,椎名立希倒是很想给这个只会说垃圾话的好友两拳头。她黑着脸砸进副驾驶,无视八幡海铃心疼得咂舌的脸,车门重重关上,椎名立希深吸一口气:“走,喝酒。”

八幡海铃的表情瞬间从心疼转向震惊,再然后是沉思,最后一拍大腿:“稀了奇了,怎么,前妻和新欢在一起,把你赶出来了?”

她没说话,八幡海铃刚起步的车猛一顿,惯性和安全带把俩人当成弹簧撞来晃去,椎名立希刚咬着后槽牙准备损几句,就见好友面色古怪僵硬地转过脑袋来看她:“……被我说中了?”

“开你的车去。”椎名立希咬着牙,没承认也没反驳。

她在灌酒,八幡海铃的眼神看起来很心疼——她盯着那杯本该被细细品咂的好酒被椎名立希昂头像倒垃圾似地灌进嘴里,不住地哀叹:“立希,你为什么不去买点劣质清酒,我是说,如果你真的需要买醉,喝点医用酒精也可以。”

椎名立希翻个白眼:“拜托,我请客,你心疼个什么劲。”她一昂头又灌下整杯威士忌酸,晃着杯中的残冰,慢吞吞地说:“需要我提醒你吗?若麦已经在喝第四杯了。”

祐天寺若麦隔着老远跟她抗议,喊着什么“胡说八道啦喵梦亲这明明才第一杯而已只不过续了三次”,端着酒杯的猫儿狡黠地钻过来,一看就明白这人正鼓捣着什么坏心眼呢:“喵梦亲不会让你白请客的啦!说真的,希希你这么纠结的话,不如去捉奸如何?”

“哦哦,”八幡海铃合掌,不知从哪端出杯酒,没什么表情地附和道,“真是个好主意。”

椎名立希抬眉,她其实是想抬眼去看这两人的,结果酒精灌进去的动作很豪迈,脑袋泡在酒液里,眩晕的感觉绕着圈,她眼皮有点重,一下没抬起来,显得很没有气势。

装作漫不经心,她晃着半融化的冰山,努力想让自己显得兴致缺缺些:“……好在哪?”

祐天寺若麦又说了什么,椎名立希盯着贴在杯壁外的掌心,酒杯从她这里吸收着热量,融化占满杯的冰,她的掌心冷得没有知觉,耳朵也嗡鸣着,她听到尖细的猫叫,八幡海铃一唱一和,她听着,眼神始终落在那扭曲的倒映在杯壁的掌纹上。

其实她根本没有听,她脑袋里全是甜津津的呻吟,浸了蜜的,黏得在她牙根,快要被蜂蜜粘扯下来,胃里翻涌着柔和的浪,黏扯的糖浆,碾磨几下,整个糊住了她的嗓子眼。

“毕竟你瞧啊与其在这里纠结倒不如带上喵梦亲去捉奸在床嘛——”

椎名立希拼命想将它吞下去,但藕断丝连的细丝扯着她的胃,像眼睫似得细,她眨眨眼睛,异物感带来呕吐的错觉。

“好啊,”她把冰杯砸在桌上,愤愤地说,“那就去吧。”

“哦哦,”八幡海铃鼓掌,面无表情也掩饰不住眼底的兴奋,她语气很轻松,把车钥匙拿出来晃晃,“恰巧我还没来得及喝酒。”

恰巧个屁,椎名立希黑着脸看她,摆明了是存心的,这两个损友一唱一和地架着她,但椎名立希实则也没想挣扎。真扪心自问其实她反刍着那幕,她该过去把门踹开的,她该看看到底是谁横插进她和素世之间,然后给那个该死的家伙一拳。

椎名立希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坐进后座,祐天寺若麦在导航路线,她觉得头晕,把车窗摇下来吹风,夜风裹着很浓的酒气,冷得要命,她被凉意和醉意折磨,手掌攥着钥匙,不知道在跟谁较劲。

车停稳,八幡海铃回头看了她一眼,椎名立希捂着脑袋下车,结结实实的站好,她抬头发现客厅的灯还暗着,心情又差起来。

不过也没什么大碍,毕竟今晚椎名立希的心情处于一个谷值,跌无可跌。心情坏也只是让她拧着眉,若麦说她的表情“阴沉得像要去把奸夫塞进底鼓里然后连开十场演唱会”,椎名立希没搭腔,只是把脚步踩得震天响。

她对了好几次才把钥匙插进锁孔,轻微的卡合声,椎名立希拍亮玄关的灯,没有换鞋,气势汹汹地往长崎素世的卧室撞过去。

八幡海铃后来说她这时像是看见红布的斗牛,椎名立希不置可否。朝着她眼中的红披风撞过去,微弱的呻吟声烧着她,鼻尖的汗珠也烫起来,家里依旧是熟悉的香薰味,长崎素世分明连喜欢的味道都那么专情,怎么换其人来就这么迅速?

她揣测着长崎素世是否积怨已久一边恶狠狠地砸开门,卧室的灯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浓郁的甜腻的气味,夏季潮湿的夜晚,她挤着眼睫,透紫的眼眸扫过整个房间。

“……”

而后,椎名立希愣住了。

“……”

一时间面面相觑,八幡海铃虚虚地捂着眼睛往里撇一眼,愣住,把手放下来,声音很沉:“立希,你除了姐姐还有个妹妹啊?”

椎名立希现在很懵,真的。

可能是酒劲上来了,她不该把那么多的烈酒混在一起喝的,头晕目眩,鼻尖嗅到的的确是情欲的味道,长崎素世半躺在床上,扯着被单盖住身体,完全是被撞破的情事现场。

被套是她和长崎素世一起挑的,偏灰调,之前椎名立希夸过上面的花纹很有韵律美,长崎素世撇一眼,说乱七八糟的,看多了头晕。

不得不承认她现在有点偏怪了,椎名立希想,但倘若那个和长崎素世躺在一起的,面上还带着慌乱和窘迫表情的奸夫——

倘若她没有长着一张椎名立希的脸,椎名立希想,她会冷静的,不会怪罪到无辜的花纹上面。

“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去捉一下叔叔阿姨的奸?”八幡海铃和她很熟,家庭聚餐也去过不少次,最清楚椎名姐妹实实在在只有真希和立希两人。她拍拍椎名立希的肩膀,语气复杂地问。

椎名立希当真思索了一下父母是否会有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可那下半身还和长崎素世黏在一起的人的的确确有着和她一样的脸,黑色的长发,眼尾吊着显得凌厉,透紫的漂亮眼睛,眼角点缀一颗小小的泪痣。

姑且也称呼她为椎名立希,另一个立希面色慌张,整个人僵在长崎素世身边。她似乎被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呃……这、这……”

椎名立希看到长崎素世抬起手,安抚般地揉了揉椎名立希的发顶。这么说大概很怪,应该是长崎素世抬起手,胡乱搓了两把奸夫的脑袋。

“小立希不用担心,”她的妻子语气懒洋洋的,带着些情欲烘烤出的甜腻味道,倦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很轻很快地顿一下,又笑意盈盈地偏过头哄道,“你先回你的房间收拾一下,好吗?”

椎名立希牙根有点发酸,长崎素世都没有用过这么轻柔的语气和她说过话,为此她甚至暂时忽略了长崎素世对那个奸夫的称呼。

“呃……”

八幡海铃很知趣地拉着看热闹的祐天寺若麦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扯扯椎名立希的衣摆:“喏。”

她很快意识到什么,视线落在两人贴在一起的,被薄被遮住的下半身,脸色红了又白,愤懑地咬着牙退了出去。

要是早告诉椎名立希,她会看着老婆和奸夫躺在床上,还得退到客厅给对方留下礼貌的清理的空间,椎名立希想,她还不如在酒吧里一酒瓶把出了这个馊主意的祐天寺若麦敲晕过去算了。

丝毫没觉得自己有问题的家伙抱臂,黑着脸坐在沙发上。卧室内窸窸窣窣有点细微的动静,一声沉闷的呻吟,完全不加掩饰的,像是故意要让她听见似的。

椎名立希咬着牙,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

——

认真来说,椎名立希是个无神论者。

不单指神的存在,严谨来说椎名立希不相信一切怪力乱神的事情,同龄人还在折个树枝胡乱挥舞假装魔杖的时候,她已经学会义正言辞地跟对方解释什么魔法啦鬼神啦只是哄小孩的故事。

所以,当她一觉睡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察觉到哪里不对劲的时候;当她僵硬地一转身,看到身旁熟悉的亚麻色头发凌乱散着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她瞬间在脑内飞速转出数十个合情合理的假设。

……素世,身边躺着的是长崎素世吧?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酒后乱性?虽然告白完很紧张但似乎也没有去买醉,而且她还是未成年应该不会去喝酒吧?

椎名立希迅速思索着发生了什么,首先排除这里是自己家,但看装饰也不太像旅馆酒店之类的,难道在素世的家里。她不太敢动,手指可能被压得发麻,抖一下就细密地痒,像是有小虫子在啃她的指尖似的。

身侧是均匀的呼吸声,椎名立希紊乱的作息让她醒得很早,天刚泛起些许白,她僵硬地躺在床上,像条木刻的鱼,扑腾都会咯吱咯吱地响。

难不成是,昨晚……呃,但睡就睡了,自己却没有丝毫印象,坦白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绝对会被贝斯手狠狠地阴阳怪气的吧?

她思考着,均匀的轻微的呼吸声勾着椎名立希怦怦直跳的心脏,能嗅到很熟悉的长崎素世身上的暖调熏香,被啃咬着的指尖稍微动动,手底下是顺滑的床单。

悄悄看一眼……

昨天排练结束后她才谨慎地做贼心虚般向长崎素世告白,整洁的信封递过去,被贝斯手笑着问道:“小立希要我现在看吗?”结果支吾着闹了个红脸。

现在,她稍稍偏过脑袋,亚麻色的发色随意披散着,正巧一缕从长崎素世的肩膀上滑落下去,白的晃眼的圆润肩头极快地挑逗着椎名立希的视网膜。

她瞬间意识到,长崎素世是裸着背的。

昏暗的光线中朦胧着,亚麻色与模糊的白若即若离,晃得椎名立希赶忙紧紧闭上眼睛扭回去,一遍遍默念着非礼勿视。

她在发烫,就像方才那一眼在堆积好的浸了油的棉线上随意泼洒一点火星,落上去,骤然轰轰烈烈地烧起来,热量灼得她口干舌燥,紧紧闭着眼睛,昨夜的梦还清晰地刻在心底。

大概是梦?椎名立希也不敢确信了,被现状砸个措手不及的人红着脸思索回忆,煮熟了虾子般蜷缩起来,捂着脸盖章定论,那存在脑海中的旖旎的画面绝对是梦。

她可做不出来那么……那么羞耻的事情!特别是对只是刚刚告白的,甚至不确定对方的态度是接受还是拒绝的同队贝斯手。

辗转反侧,又因着身边还有人而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扰人清梦。椎名立希就这样在床上僵着,直到身边人传出一点很可爱的,带着倦懒鼻音的呻吟。

长崎素世是一睁眼就发现不对劲的。

床铺的另一侧稍稍沉下去,很明显有人在。她睁开眼睛,睫毛还带着点困倦,突兀地一转身,就撞见椎名立希那张虽然漂亮却惹人生厌的脸。

蹙眉,没什么表情地欣赏一下对方颇有姿色的脸。额前的碎发上停一下,透亮的紫色眼眸,和椎名立希对视的感觉不算好,于是长崎素世没有继续。

没管某个莫名其妙跑回家爬床的家伙,长崎素世自顾自地将杂乱的发丝稍微拢到一侧,穿衣服准备起床。

她什么都没说,椎名立希回想着对方习以为常的神情,感觉额角在抽搐。

她该不会是失忆了吧?她和长崎素世需要多久才能变成这种看见对方躺在床上也只是毫不在意地做自己的事情的程度?

至少需要好几年吧?

虽然长崎素世手臂还拢着被子才转身,但椎名立希的视线还是瞬间被晃眼的白撞个晕头转向。发丝从颈窝晃落,纤细修长的脖颈,雾蓝色的眼眸眯一些,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没有半分羞涩。

她倒是被察觉到对方全裸着的事实迷晕了,呼吸不畅。长崎素世拢着头发,套上件宽松的睡衣,椎名立希的角度能恰巧看到垂着的胸乳,浑圆饱满的弧度微微上下晃着,很快被落下的衣物挡住。

脑袋炸了锅,椎名立希捂住脸,又忍不住从手指的缝隙间偷看。

长崎素世伸长胳膊去捞床脚的衣服,腰背的线条弯折成性感的弧线,白皙的腰肢浑然不觉地展露出来,纤细得很漂亮。

椎名立希瞄见她腰窝一点凹陷下去的弧度,让两侧的弧度很像蝴蝶的翅膀,随着长崎素世的动作而微微振翅。她脑袋发晕,大脑疯狂尖叫着让她快点闭眼,虚拢着的手指使劲到差点把自己的眼睛扣出来。

太超过了,这个,完全超过十七岁的椎名立希所能承受的阙值了。

她默念着非礼勿视,没什么用,眼前还是白得晃眼的肌肤,带着一点亚麻色的发梢,微微晃动着,末端撩拨着她的心脏,让椎名立希耳朵边只能听见沉闷的心跳声。

必须得思考些别的东西转移注意,椎名立希紧张地想,想想别的,比如她昨天排练后跟长崎素世告白……

呃,还是想乐队吧。排练时节奏吉他又弹错几个音;下一次live还缺少新曲;对了,学校那边是不是该请个假来着?

椎名立希才想到她们还要上学,按照习惯向床头柜上摸找着自己的手机,她不太敢睁开眼睛,又左右摸不到,着急着听见耳畔传来对方的声音。

“怎么,落东西了?”长崎素世的语调没什么起伏,轻柔的,又略微沙哑的声音。

椎名立希很难去形容,不是寻常面对乐队成员的那种声调,微妙的,似乎带着几分不耐。

“呃,手机找不到了。”椎名立希努力在这个不熟悉的长崎素世面前维持正常,她睁开眼睛,敏锐地捕捉到对方话语中的冷淡。

是刚吵过架?冷战?还是发生了什么?椎名立希思索着,有些局促地抓着被角,遮住自己也全然赤裸着的身体。总之,她似乎正在面对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她不太拿得准长崎素世到底是在生她的气还是时间带来的改变,毕竟这个看起来就有些不一样的“长崎素世”对她来说还只是个陌生人。没有任何记忆的她也没办法去思考自己哪里做错了,又或者某人又在闹什么别扭。

椎名立希没能从床铺上找到看起来是自己会穿的衣服,她努力地用余光扫着地面,依旧无果。长崎素世已经起了床,视线在她脸上停留几秒,让人捉摸不清她的情绪。

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老老实实坦白自己现在的情况,无论如何女友都不会为难一位病人吧?她们现在应该是在交往吧?

“哦,”长崎素世声音平静,她伸手从衣柜里随意翻出件自己的睡衣扔到床上,“你自己找吧,快一点收拾,等会儿先出门吃个早饭。”

总不是可以一起睡觉的好队友?MyGO!!!!!不是这种关系吧!?

椎名立希含糊应着,在充满长崎素世气息的卧室里草草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手机,反而被对方好闻的味道撩拨得想入非非。她别扭地洗漱完走出卧室,长崎素世已经换好了正装,在客厅坐着玩手机等她。

坐在沙发沙发上的人抬头,椎名立希先看见她熨帖的肩线,灰西装剪裁得很显长崎素世的身形,全然不同的透出股成熟矜持的气质来。

长崎素世挑眉,语气不咸不淡的将手机暂时放下去:“没找到?”

语气带着几分肯定,饶是椎名立希再迟钝也能发觉面前的长崎素世不是昨天刚收下她的情书还调笑自己的贝斯手了。

她支吾着点点头,长崎素世“嗯”一声,朝着茶几上一把孤零零的钥匙抬抬下巴:“你房间的钥匙,我那儿没有你能穿的衣服,你进去找一套先穿着。”

对方指指另一间主卧,椎名立希打开门走进去,如芒在背。

长崎素世明明没盯着她,同手同脚的人拿了钥匙,她便继续低下头看手机,脸颊垂下缕很柔和的发,让对方冷淡的神情也变得不那么让人局促。

她进入卧室就觉得这里的空气有些沉闷,大概有段时间没有人进来过了,打包好的行李整齐地堆杂在地上,床铺空荡荡的,比起长崎素世的卧室这儿更像是间挂牌出租的出租屋。

椎名立希在与这个家格格不入的一堆行李里随意翻出件衣服,一看就是她会穿的风格,只是码数稍微偏大。她穿好,把睡衣叠整齐捧着,局促地走出去,将卧室门重新锁好。

一定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想,这个时候的椎名立希和长崎素世为什么会一幅要分居的模样。她心里有点不安,或者说惶恐,丝丝缕缕的纠葛着。

脑袋里分明还残存着告白时的紧张和甜蜜,怎么她一眨眼,就跳跃到了悲剧结局。

长崎素世开车带她去公司,椎名立希坐在副驾驶,低头扣安全带的时候余光能瞥见一点长崎素世纤细修长的手指。她手上没有戴任何饰品,随意搭在边上,手指屈起漫不经心地敲击着屏幕。

“先去公司,可以吗?”长崎素世轻声问她,分明椎名立希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还是很耐心的,语气温柔地询问并解释,“虽然是周六,但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给你订了早餐,在办公室稍微等我一下,不会太久的。”

她偏过头,鼻梁上戴着副细框眼镜。长崎素世说话的时候也有点倦懒,眼睫稍微颤动,椎名立希不确定有没有扫到镜框边缘。

微含灰调的朦胧的蓝配上金丝眼镜让长崎素世有种典雅又知性的美,她西装内里的衬衫领口很高,只有最上方的纽扣没有系,让整个人又显得禁欲内敛。

椎名立希愣愣地应声“好”,长崎素世便轻笑起来,大概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又道:“很奇怪吗?小立希应该没有看过我戴眼镜的样子吧。”

“只是开车的时候戴,”长崎素世解释说,伸手扶一下镜框,眼睫垂着看她,“我会有点看不清。”

椎名立希有点坐立难安,她不太清楚长崎素世那句话是不是随口一问,雾蓝色的眼眸像是被水晕开的模糊色调,长崎素世的呼吸很浅,椎名立希不敢看她。

“不奇怪,呃,我觉得很漂亮。”她僵硬地回答道,支吾一下,又吞吞吐吐地说,“你发现了?”

长崎素世笑,说:“很难不发现吧?小立希的演技很差呢。”

好吧,椎名立希倒也没觉得自己能瞒过长崎素世,但据对方所说看见她第一眼就觉得不对劲之类的还是让椎名立希有点挫败,她伪装自己然后跟长崎素世重修旧好的计划就这样胎死腹中。

长崎素世开车很平稳,一路无言。等红灯的时候椎名立希小心地用余光偷瞄她,长大后的长崎素世面无表情,神情淡漠,她不笑的时候很自然地透出几分生人勿近的冷意。

脸红红的十七岁高中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生人,但知道长大后的素世确实漂亮得有点要命。椎名立希想看又不敢看,用余光瞥几眼也得在心底偷偷骂自己两句虚伪,心虚着还是忍不住偷偷瞄她。

长崎素世唇角似乎上扬着,她看得不真切,不知道是从开始就有的,还是察觉椎名立希的视线太殷切,几乎是黏着她之后才冒出来的。

停在地下车库,椎名立希下了车,扶着副驾驶的车门看长崎素世慢条斯理地把眼镜摘下来,收进一旁熊猫模样的眼镜盒内。

那明显很旧了,椎名立希仔细盯着看,突然想起来这款是今年动物园发行的新品周边,不算很珍贵,但数量比较少。她预订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长崎素世手里的这个。

思考着的高中生乖顺地跟着长崎素世从专用电梯走,直达总裁办公室,早餐已经摆好在桌上等她。

“应该都是你爱吃的,”长崎素世说,“你的口味一直没什么变化。”

“呃……谢谢?”椎名立希自觉坐好,听到她道谢的人诧异地睨一眼,再回头意味不明地闷着笑。

她开始吃早餐,日式早餐中混杂着几份西式餐点,椎名立希尝过后觉得味道都很不错。长崎素世当着她的面将西装外套脱下,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

只剩下那件剪裁合体的灰绿衬衣,显得她肩颈线条流畅,锁骨若隐若现。似乎是办公室有些闷热,她皱着眉,解开袖扣,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腕骨纤细。

长崎素世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她感觉自己的指尖又开始发麻,像是被无形的电流细细啃噬。

椎名立希脸猛得一红,被热拿铁呛得直咳嗽,十七岁高中生的感官被成年贝斯手不自觉的撩拨完全占据,几乎无法思考。

长崎素世觉着好笑,她走过去帮椎名立希拍拍背顺气,结果手掌落下去就觉着对方像是惊弓之鸟似地整个紧绷起来,又极不自然地强装出放松的模样。

挑逗年轻的椎名立希的确比现在那个家伙有意思的多,她笑着想,或许她想要的事情多了一条不同又微妙的殊途同归的选项。

长崎素世确实有工作,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有几份文件必须她本人来签字确认而已,趁着这段时间确认了椎名立希——指她的前妻那边的情况,所以现在坐在她办公室安静吃早餐的这个不太明显的稚气些的椎名立希,应该的确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穿越到现在来的。

椎名立希吃完早餐就在办公室里东张西望,这里对她而言还很新奇,将垃圾整理好后她看向长崎素世的办公桌,规整放好的文件,桌面上有几个突兀的可爱摆件,熊猫模样的居多。

她倒不觉得长崎素世会突然转变审美和自己一样爱上熊猫,脸颊发烫的高中生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无所事事地转了一圈,什么也不敢动,老实地回到位置上坐好。

昨天才刚跟队内贝斯手告白,被对方含糊不清地应答了,椎名立希临睡前还惴惴不安地等待长崎素世的回答,谁曾想一夜旖旎梦后,再睁眼她就被明晃晃的结果砸个晕头转向。

还没宣判她告白结果的贝斯手眨眼间变作未来的长崎素世走进来,椎名立希立刻正襟危坐。素世的语调很平稳,带着两分大人的底蕴,椎名立希听她说完穿越的推测,挠挠头发,思考了一会儿。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现下不得不开始考虑作为黑户的椎名立希的容身之地。她对视着成年后的长崎素世那双温冷的眼眸,像是冬季海港上的雾气,不自然地挪开些视线,她想,或许该去投奔未来的自己。

平心而论椎名立希的性格就不是多热切,再者说长崎素世还只是她悬而未决的暗恋对象。即使未来成为了她的……呃,妻子,那也是对于十七岁的椎名立希来说还未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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