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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特别篇·玉兔的约会禽兽游戏

小说:禽兽游戏 2025-10-27 21:11 5hhhhh 7440 ℃

中秋的风,有点甜。

卯玥站在玻璃橱窗前,风把她的白短发吹得微微翘起,像兔子的毛在风中轻轻炸开。她低头笑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中式上衣——月白色的,盘扣,短袖下是她紧致的手臂,细却有力。那是经年累月练习爆发跳跃与急速位移留下的肌肉线条,藏在柔软肌肤下,如同一只准备蹦跳的兔子,看起来温顺,却随时能蓄力。

她在等人。确切地说,在等一个叫“希宇”的男生——网恋半年,第一次见面。她想象过很多次这个瞬间:他从人群中走来的样子,阳光打在他的头发上,她装作有点害羞地低头,再抬眼时刚好对上他的笑。

但真见面的时候,她先笑了。

希宇冲过来的时候太急,差点撞翻旁边的奶茶杯。

“哎呀——”卯玥侧身,灵巧地一转身,伸手接住了杯子,动作快得让空气发出一声轻响。她顺手把杯子放回桌上,抬眼看他,眼尾弯着,像被风扫过的春水,“你还挺容易出场事故的。”

“我、我以为你在跟别人说话!”希宇挠头,笑得有点憨。

“看来我照片没骗人。”

“你照片也没全对。”他看着她,“比我想的可爱多了。”

卯玥的耳尖一热,假装去拿奶茶盖子遮了一下笑。

两人开始随意地逛街,聊着些无关紧要的话。她说她喜欢吃青菜,不太吃肉,他笑她像兔子。她只眨眨眼,没说话。若他真知道她体内流着那种“兔”的基因——那种能在四米距离内瞬间爆发、在封闭空间中以匪夷所思角度起跳的本能——也许就不会笑得这么轻松了。

在商场二层拐角处,她忽然停下。

“你闻到了吗?”她轻声说。

“什么?”

“艾草和川乌的味道……混着酒精味。”她皱眉,神情一瞬间变了,从柔软变得锐利。那一刻她的眼神像是换了层玻璃,反光的、清晰的、冷的。

但她又迅速转回笑意,轻轻拉住希宇的手,“我们去那边吧,吃冰淇淋。”

她的手很小,指节圆润,掌心却有力量,握着的时候让人安心。

冰淇淋店外,她一边舔着薄荷味的冰淇淋,一边余光扫向不远处的一名男子——灰色风衣、手提公文包、脚步虚浮。

“……毒发前兆。”她心里判断着。

“你刚刚在笑什么?”希宇问。

“啊?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吃冰淇淋的时候看起来比我还小。”

“哪有!”

“有啊,连嘴角都沾奶油了。”她踮脚,伸手要去擦。那动作轻盈又自然,她本可以一指擦掉,却稍微顿了一下,像是逗他似的,指尖只轻轻掠过他的唇边,带着一丝凉意。

希宇整个人僵了两秒。

卯玥低头舔一口冰淇淋,装作没事:“好了。”

那名灰衣男子已走远。她在心里估算着——那是“誓刃会”的旧敌组织派来的药贩,她识得那味药,是一种麻根提取的催瘫剂。按体味判断,他还有十五分钟会倒下。没必要出手。组织会清理。

她回过神,笑着看向希宇,“你中秋喜欢看烟火吗?”

“当然啊!”

“那走吧。”

她带着他去了河边,灯火与月色一并在水里碎成片,风吹动她的白发,细碎的光线在她脸上跳动。那一刻,她的眼睛亮得像真有月在里头。

“你笑什么?”她问。

“我在想,如果我一伸手,你会不会就跑掉。”

“我又不是兔子。”她歪头,语气半真半假。

“可你看起来就是。”

她笑着,抿了一下嘴角,心里却想:

——如果他知道“玉兔”三个字在地下世界代表什么,大概不会笑得这么甜。

但她希望他永远不要知道。

至少今晚,她只是卯玥。

一个在月下吃冰淇淋、牵男朋友手、被风吹得头发乱糟糟的可爱女孩。

他们沿着河堤散步。月光被水流切碎,一片片漂在风里,像从她眼底反出来的光。卯玥走得不快,脚步轻轻,几乎没有声音。她的鞋底薄,能清楚感觉到石板的凉意。

希宇偶尔蹦两下,像个还没长大的男孩,一手举着饮料,一手比划着要给她看他画的“理想中的建筑”——一个在空中的花园城市。

她听着,笑得很认真。

但那笑里总有一点别的东西,像在听一个不属于自己世界的梦。

风吹过,她的短发被掀起,露出后颈那一点淡淡的汗光。细密的肌肉纤维在她转身的瞬间紧张了一下,然后又松开。她身体的比例并不“夸张”,但极匀称,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线条仿佛经过专门设计——那种为了在爆发力和柔韧之间取得平衡而打磨出来的肌肉。

她曾经照过镜子,看着自己肩背下那一点线条,觉得有点像野兔跃起前的轮廓。

“卯玥。”希宇忽然叫她。

“嗯?”

“你是不是练过什么?刚刚在商场那下子太快了。”

她笑着反问:“你是说我接奶茶那次?女生反应快不是好事吗?”

“那不叫快吧,那叫……闪电。”

“那可能是因为你太慢了。”

他说不过她,只能摸摸后脑勺,傻笑。

卯玥偷偷松了口气。

两人又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下,耳尖一动——有声音。那是种极轻的摩擦声,从桥底传来。夜里那么静,希宇根本听不见,但她能分辨出那是布料蹭钢管的节奏,还有金属扣轻轻碰撞的声音。

*三个人。鞋底带泥。方位……偏左。*

她的指尖微微收紧。

右袖下的玉筒轻轻滑到掌中,熟悉的重量让她心定下来。她眨了眨眼,露出甜甜的笑:“希宇,我有点渴,去买瓶水,你等我一下好不好?”

“我陪你一起——”

“不用啦,马上回来。”

她快步走远,步伐轻得几乎无声。

桥下有影子动。

“玉兔。”那是带着口罩的男声,“今天,你以为还跑得掉?”

她没回答,只轻轻转腕。

短棒“咔”一声弹出,像一根折叠的白色光线。

月光照进桥下,她的动作忽然快得像风。那种速度不是练习能练出来的,是天性。

她像一只白影,连地面都几乎没碰,就跃上支撑梁,反手一击,敲在那人的手腕上。不是致命的——只是足够让他丢下刀。

再一个转身,另一人扑来,她抬腿,旋身避开,落地姿势轻盈得像落叶。

动作结束,她胸口起伏一点,呼吸均匀,连汗都没出。

“真是的,”她低声叹道,“组织已经被渗透到这种程度了。”

她的声音里没有怒意,反而有种奇异的平静——像医生在宣告病症的阶段。

几分钟后,她回到河堤上。

希宇还在看手机上的星座运势。

“你去了这么久啊?”

“排队嘛。”她举起两瓶水,一瓶递给他。

“谢谢。”他喝了一口,忽然注意到她的指尖——有一点红。

“你手怎么了?”

“啊,这个啊。”她笑着掩饰,把手藏到背后,“可能被冰柜刮到了。”

“你要不要去药店看看?”

“不用的。”她轻轻一笑,眼神温柔到几乎能融化,“我对药最熟了。”

她说完这句话时,风吹起她的头发。那双眼睛被月光打亮,柔顺、安静,又有点狡黠。

希宇忽然觉得她很特别。不是那种“漂亮女孩”的特别,而是——你永远猜不透她下一秒要做什么的那种。

他笑着说:“中秋许个愿吧?”

“什么愿?”

“随便一个。”

她低头想了一下,抬起头,笑得像风掠过的水面。

“那就……希望明年还能这样走在月亮底下。”

他点头。

而她心里轻声补了一句:

——“希望那时,我仍能是‘卯玥’,而不是‘玉兔’。”

回程时,城市的灯已经暗了一半,只剩下便利店的冷光,像漂在夜里的岛。

“走走走,我请你喝点热的。”希宇一头钻进去。

便利店的门帘掀起,冷气扑面,卯玥缩了下肩。那瞬间她看起来特别可爱,白短发被冷风吹得有点炸,像一只被风推着的小兔。

她跟着他走到饮料柜前。希宇指着货架上那一排色彩缤纷的罐子,认真到像在研究设计图纸:“你要奶茶、红豆汤、还是热可可?”

“都行。”

“都行不行。你喝这个——”他随手拿下一瓶“芝麻糊”,笑着说,“看着就像你。”

“像我?”

“白白的,还特别香。”

卯玥笑出声,眼角的光弯成一条线。她接过饮料时,手指无意碰到他的。那一刻电一样的触感滑过掌心,她没缩,反而抬头看了他一眼。

希宇的耳朵红了,假装去找吸管。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玻璃外的街灯摇晃,反射在她的眼里。卯玥喝了一口芝麻糊,轻轻呼气,嘴唇沾了点亮光。

她的动作很慢,每一次抬手都带着克制的节奏。她的手臂修长,线条紧致,肘关节处的肌肉在细微的动作中起伏,像猫伸腰那样优雅。

“你平时都在干嘛?”

“工作。”

“什么工作啊?”

“医疗类的。”她轻轻一笑,“做药、配药、解毒之类的。”

“那还真神秘。”

“我还行啦,主要救人比较多。”她顿了一下,又补一句,“偶尔……也救自己。”

她的话让空气稍微停顿了一下。

但希宇没多想,打开发出滴滴声的手机,看到一条急报。

“你看这个,桥下出事了,刚才我们那边!警方说好像有三个暴力分子被人打趴。”

卯玥抬头,轻轻“哦”了一声,语气平淡:“城市不太安全啊。”

她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一下、两下,节奏和她心跳差不多。

“不过幸好我有你。”

“啊?”她愣了下。

“就算出什么事,你也肯定会跑得比我快。”

她差点没忍住笑。

“我不只跑得快。”她眨眨眼,压低声音,“我还能打人。”

“真的假的?”

“要不试试?”

“别别别——”

他笑得太大声,连店员都朝这边看。

卯玥侧过脸,手托着下巴,看他笑。那一刻,她突然觉得,人的笑声其实是一种很危险的东西。会让她忘记自己是谁。

“卯玥,”他忽然说,“你笑的时候眼睛会发亮。”

“那是反光。”

“不是。是你真的亮。”

她没说话,只是喝了一口芝麻糊,嘴角带着一点温柔的弧度。

两人离开便利店时,月亮还没完全下去。街上人稀,路灯从她的肩头滑下,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伸了个懒腰,背部的线条在灯下柔和而有力,那一瞬间,像是夜色里隐藏的某种野性呼吸。

“你要不要送我?”她问。

“当然要。”

“那你不怕我家很远?”

“你走多远我都送。”

卯玥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她的笑轻得像月光落在水面,几乎没有重量,却在心里荡开很久。

他们并肩走在路上。她忽然伸出手,轻轻勾住他的指尖。

“怎么啦?”他问。

“没事。”她低声说。

就是想确认你是真的。

那一刻,她想:

——也许,今晚的月亮是嫦娥为她调的药。温柔、安神、带一点甜。

夜已经深了。

卯玥住在城东的一栋中式古楼里,楼梯狭窄,铃铛叮叮当当。

她推开门,灯没开。月光透过窗帘缝,打在她白色的中式上衣上,像是给她镀了一层冷光。

她把发夹取下,短发散开,整个人的气质像被风一吹,完全变了——

白天的柔和褪尽,剩下的是一种极静的专注。那种静,不是温柔的,而是猎手在听风声。

她走进卧室,打开壁柜,门后是一面隐藏的药架。

架子上整齐排放着透明瓶罐,标签细致:*凝血草粉、乌头碱提取液、爆跳剂、嗅觉增敏剂、短时再生素*……

每一瓶都被排列得像外科手术刀。

她解开盘扣,白上衣滑落,露出肩背。月光下,皮肤浅得几乎发亮,肌肉细致却紧密,像是流线型的力量被藏在柔软之下。她擦去手上残留的血迹,动作冷静,熟练。

那点血,不是她的。

镜子里,她抬眼望自己。

温柔的笑意被彻底收起,眼神安静得像夜色中一双动物的瞳。

桌上的通讯器忽然亮起。

她用毛巾擦干手,接通。

“——玉兔。”

那是个魅惑的女声,属于组织里的“玄蛇”,另一位十二肖首领。

卯玥淡淡道:“我听着。”

“你的位置暴露了。我们在港区的据点被渗透,疑似内部泄密。”

“是我刚才遇到的那三个。”

“确认了吗?”

“其中一个是‘刀盏’的人。麻根气味太浓,不可能是误会。”

“你怎么处理的?”

“他们已经不能说话了。”

对方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叹:“你又亲自动手。”

“我不信别人。”

“……你应该知道,现在的局势不适合你单独行动。”

“那是你们不适合。”卯玥语气温柔,却让人无法反驳,“我没被渗透。”

“可你的行踪……有人在查你。”

卯玥的指尖在桌上轻轻敲着。

“我知道。那也是为什么我让他看见我——”

“谁?”

“一个普通人。”

“玉兔,你不会是——”

“放心,他只看到‘卯玥’。”

通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玄蛇低声说:“你能分得清吧?”

卯玥没有回答。她的视线落在窗外的月亮上,白得近乎透明。

“我暂时离线。”她说,“让我处理这边的事。”

“总部会安排接应。”

“不用了。”

她关掉通讯器。那一下“滴”的声响在房间里扩散,像一根细针扎破夜的静。

她坐在床边,手肘支在膝上,垂着头想了几秒。

手机震动。屏幕亮起——

【希宇:到家了吗?】

【希宇:你喝芝麻糊那样子太认真了哈哈,下次换我请。】

卯玥盯着那行字。

她的嘴角,慢慢扬了一点点弧度。

【卯玥:到了,刚洗完澡。你早点休息。】

【希宇:晚安。】

她打了一个表情符号,是个小兔子。

放下手机,她走到窗前,轻轻拉开窗帘。

外面没有风。整座城市安静得像被月光包裹。

她闭上眼,呼吸了一口夜里的味道。桂花、风油、由远及近的硝烟气息。

——还有淡淡的血。

杀手将至。

“渗透啊……”她轻声呢喃。

她抬起头,月光滑过她的侧脸,冷白的光映出她眼底的光泽——

那不是月的亮,而是捕猎者在黑夜里的神色。

下一秒,她轻轻一笑,可爱又俏皮。

“看来把我当成软柿子了呢。”

她的声音极轻,却带着一丝锋芒。

“兔子咬起人,也挺狠的哦。”

翌日傍晚,谷坊街的风又甜又黏,灯笼在风里轻轻晃,照出一条几乎像梦一样的街。卯玥挽着希宇的手,步子轻快,脚踝在布鞋的边缘一闪一闪。她穿着一件白色中式上衣,衣料薄得能被月光透过去,袖口干净,腰线被细绳收着,显出一截线条漂亮的小腹。那不是柔弱的曲线,而是被训练过的力量,肌肉平滑、紧密,像藏在兔子皮毛下的弹簧。她的笑容可爱得要命,声音又软又温——一旦开口,所有危险的东西都被她藏得滴水不漏。

“你今天比昨天还好看。”希宇边走边说,语气笨笨的。

卯玥抿嘴笑,“那昨天呢?”

“昨天也好看,但今天更好看。”

“那明天呢?”

“应该……会更好看?”

“哼,油嘴滑舌。”她抬手打了他一下,打的那一下其实一点力气都没有,但她的前臂绷了一瞬,肌肉线条微微鼓起,短暂又精准。

他们走到桂花糖摊前。她一边挑糖,一边用鼻尖轻轻嗅着空气。那不是随意的习惯,而是嗅觉里下意识的筛查。空气里有桂花香、糖浆、油烟,还有一点极轻的铁锈味。她眨了眨眼,笑容没散,只在袖口内侧轻轻按了一下。通讯珠的触感温热,一个低沉的机械声在她耳边震动。

“玉兔,情况异常,‘刀盏’据点被攻破,怀疑内部有渗透者,可能逃往你那边。”

卯玥低下头装作在选糖,手指在托盘上滑了一下,顺势将一根银针掩进袖里。她轻声回应:“收到。”

“什么收到?”希宇问。

“糖啊。”她抬头笑,眼神亮得像灯。

他们走到人多的地方,她忽然说要去洗手间。转进巷子的那一刻,她的笑立刻收干,呼吸变得浅。外衫被她利落地褪下,白色短发在月光里亮得几乎发蓝。她掏出玉筒,一按,筒身裂成两段短棒。脚尖一点墙壁,她整个人腾空,动作像跃起的白影。她落地时手腕一翻,短棒打在某个黑影的手肘,伴着闷响,一具身影倒地。

空气里有血的味。她轻轻皱眉,擦掉棒端的污迹。那是职业反应,没有情绪的痕迹。她转身,正准备返回街口,却在转角被一只巨大的手挡住。

“卯玥?”

那声音低沉、熟悉。她一怔。

南道奎站在那儿。黑衣、短发、肩膀宽到像两扇门,身高高得让人本能抬头。她那身作战服贴在身体上,每一个动作都能看出肌肉的隆起和起伏,像一座结实的雕像在呼吸。她盯着卯玥看,眉头向上拉起。

“你不是说今天在实验室研发新药?”

卯玥僵了两秒。她眨眼,笑容里带了点虚。

“是啊……研发人类行为反应的新药。”

“你这‘反应’研发得挺浪漫。”南道奎低声吐槽,目光扫过巷子地上那具尸体,“你在跟那个什么网友约会?”

“算是。”

“算是?”

“精确一点,是午后的甜点试验。”

南道奎的表情一瞬间崩掉,“你——”

还没来得及继续,一声轻微的金属碰撞从巷子深处传来。卯玥的耳朵轻轻动了动。下一秒她闪到墙边,南道奎的肌肉紧绷的肩膀已经跟着一动,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冲出。巷子尽头,一个黑影刚探出头,就被奎牛整个人撞飞,墙壁碎成灰。她的动作粗暴到惊人,拳头打出的风压卷起尘。她用一只手把敌人拎起来,像拎一袋垃圾。肌肉线条在月光下清晰到夸张,脖颈、肩膀、手臂都如同钢浇铁铸。

卯玥靠在墙边,皱眉道:“小声一点。”

“我已经很小声了。”南道奎冷哼,“你自己说,要不我别出手?”

“你再这样,我今晚就把你的配方全改成泻药。”

“……”

十秒后,巷子重新归于寂静。南道奎拍掉手上的灰,看着卯玥。

“你快回去吧,这地方还不安全。医疗人员就该待在实验室。”

“我知道。”

“那你那男朋友——”

“他不知道。”

“你疯了吧,万一被盯上——”

“那就更不能让他知道。”卯玥语气平静,但眼神倔得像冻住的冰。

南道奎想骂她,但看到那张白净的小脸,最后只是叹气。她擦了一把汗,肌肉的纹路在月光下像雕出来的线条。卯玥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几分戏谑,“真羡慕你,不用穿高跟鞋都能看月亮。”

“快走快走。”

“那我走了,室友。”她特意加重了那两个字,嘴角带笑。

等她回到街口时,灯光暖黄,她的步子恢复成轻盈的小跳。希宇正站在人群中,手里举着一串糖葫芦。

“你去了好久。”

“人多嘛,要排队。”

“我差点以为你掉河里了。”

“要是掉了,你会下来救我吗?”

“当然。”

“那我下次掉深一点。”

她笑着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嘴角粘了点糖。就在这时,南道奎从街那头走来,穿着普通衣服,头发还湿着,看起来像刚洗完澡。希宇一眼看到她:“哇,那不是你朋友吗?”

卯玥的手顿了一下。

“朋友?”

“上次你说过,那个帮你搬药箱的高个子。”

“哦……对对对。”卯玥勉强笑了一下,手臂肌肉松了下来,“我没想到她也在这。”

南道奎明显也愣了,走到他们面前时神情有些僵硬。

“你们……约会啊?”

“嗯。”希宇笑着点头,“卯玥没告诉你?”

“她说在……研发新药。”

空气一瞬尴尬。卯玥心虚地抿唇,笑得无害。

“其实嘛,研发也得灵感。”

“灵感?”南道奎几乎是咬着字。

“对啊,比如药物的溶解速度,人体的消化反应——”

“行了行了。”南道奎打断,干笑两声,“我明白。”

希宇看着两人,忽然凑近小声问:“你们感情挺好的,是不是那种……闺蜜间很亲那种?”

“嗯,”卯玥装作若无其事,“很亲。”

“我懂。”

“你懂个头!”卯玥瞪了他一眼,耳根微红。

南道奎一脸无奈地挠头,肌肉在袖子下鼓起,整个人看起来像不敢呼吸。卯玥趁机狠狠瞪了她一眼,那眼神比枪还管用。南道奎立刻站直,咳了一声:“我去那边买点水,你们慢慢逛。”

她逃似地转身离开。背影高大、刚健,像头被训斥完的牛。

卯玥低头,咬了一口糖葫芦。

“她人挺有趣的。”希宇笑。

“嗯,很老实。”

“不过好像挺怕你。”

“那当然。”卯玥笑了笑,眼神柔软又俏皮,“我可是她上司。”

夜风里,她轻轻挽住他的手。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安静下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月光从头顶洒下,她的白发亮得像一片雪,温柔、危险,又让人想靠近。

温馨持续了几分钟,街道那头忽然传来一声闷雷般的轰响,像是谁把一栋楼砸进了地里。连路边的猫都被震得竖起了毛。卯玥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唇角抽了一下。她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谁干的。

——南道奎。

这女人的出手,总像是在拆房。

希宇还在低头看棉花糖摊的颜色,愣了愣:“诶?那边什么声音?像爆炸……”

“啊?”卯玥心跳一紧,眼珠一转,忽然笑得有点僵又甜:“可能是、嗯,店家在放烟花吧?搞活动呢。”她伸手扯了扯希宇的袖口,笑着说,“走啦,去前面那家吃棉花糖,我记得你上次说那边有双层的啦。”

她语速有点快,笑得过于明亮,像是在赶时间。

希宇被她半推半拽地拉着走,仍旧狐疑地回头:“那你室友呢?不是说一起出来的吗?”

卯玥撇了撇嘴,侧头避开了他的目光,语气淡淡地带着点无奈:“那家伙啊……做事最不靠谱了,转个身就能把自己弄丢。别理她,她那么壮,能有什么事?”

---

棉花糖摊的灯光柔得像雾。希宇小心地递给卯玥一朵粉蓝交错的糖花,她低头接过,糖丝粘在她唇边,轻轻一抿,像只猫碰到了甜。

“好吃吗?”希宇问。

卯玥眨眨眼,嘴里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脸颊被灯光染得粉粉的。那一瞬间,她看起来哪像什么首领、杀手、神出鬼没的毒师。就是个偷偷跑出来约会、怕被室友发现的普通女孩子。

只是,当她抬手理发时,指尖蹭到耳后那枚几乎不可见的通讯耳钉。她微微一顿,指尖轻敲两下,信号静默。

世界重新只剩下街灯、风声、和棉花糖的甜。

“你今天,看上去心情挺好。”希宇笑着说。

“那当然。”她抬头看他,眼里亮亮的,笑得像要藏起什么秘密,“毕竟——我可是逃班出来的。”

她说完,忍不住自己先笑出声,笑得眼角都弯了。

风一吹,棉花糖的糖丝散开几缕,粘在她的头发上。

她伸手要去抓,又忽然放缓,然后被希宇按住,轻轻替她摘掉。

那一瞬,城市的喧闹似乎都退成了背景音。

卯玥忽然觉得,这一刻,比S级的任务成功还要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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