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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器交换的未来世界里,我和我的朋友成为了女同学的妻子,第1小节

小说: 2025-10-27 21:11 5hhhhh 5950 ℃

二十二世纪的阳光透过可调节透光率的纳米玻璃,在教室里投下冷白色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臭氧和消毒液的味道,偶尔夹杂着全息投影运行时特有的、若有若无的焦糖气息。教室宽敞得近乎空旷,流线型的银白色金属课桌根据最优注意力分布曲线排列,每张桌子前方都悬浮着一面私密性良好的光屏,此刻,大部分光屏上都闪烁着复杂的数据流和三维模型。

林浩坐在教室靠后的角落,这个位置能让他将大部分同学的动静收入眼底,又不易被讲台上教师的主控摄像头特别关注。他有些烦躁地用指尖敲击着桌面内置的感应区,发出细微的“哒哒”声。他的光屏右上方,一个不断跳动的数字格外刺眼——综合评分:71.8。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标注着排名:年级第187名/总人数201。

这数字像一块冰冷的铁烙在他的视网膜上。义务学习考核的理论成绩占了大头,他的数理逻辑和工程应用只是勉强及格,人文社科更是拖后腿的重灾区。体育考核的分数也不理想,虽然身体素质尚可,但在需要高度技巧和神经反应速度的虚拟格斗与机甲基础操控上,他表现得一塌糊涂。所有这些分数,最终汇成了这个决定他未来命运的综合评分。

他侧过头,看向隔壁桌的王硕。王硕的光屏设置了对他人不可见,但从他紧绷的侧脸和死死攥住的拳头来看,情况恐怕比自己也乐观不了多少。王硕似乎感应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用口型无声地说:“完了。”

林浩心里一沉。完了,确实快完了。按照现行的《社会资源分配与人口优化法案》,若没有人主动,年满十八岁且连续三个学期综合评分处于末尾百分之五的学员,将被强制列入“性别交换志愿申请者”名单。所谓的“志愿”,不过是程序上的遮羞布,一旦上榜,几乎等同于被宣判了社会性死亡,以及……生理上的彻底改造。资源是有限的,上层不需要“无用”的男性人口,尤其是他们这种出身所谓“精英家庭”,却无法达到相应标准的子弟。家族不会为了一个废物投入更多资源,反而会急于切割,就像剔除一段坏死的阑尾。

课间休息的柔和提示音响起,笼罩每个座位的光屏屏障无声消散。学生们活动着身体,低声交谈的声音像潮水般涌起。林浩和王硕没有动,依旧沉浸在评分带来的绝望里。

“听说了吗?”前排一个矮个子男生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隐秘的兴奋,飘进了林浩的耳朵,“这一届申请性别交换的名单……好像只有两个人。”

另一个声音接口,带着怜悯:“啧,真惨。不知道是哪两个倒霉蛋……”

“还能有谁?”第一个声音更低了,几乎成了气音,“肯定是后排那几个……我看那个林浩和王硕就悬。”

林浩的身体瞬间僵硬,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头顶。王硕显然也听到了,脸色变得惨白,放在桌下的手微微发抖。

就在这时,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教室前排,那个始终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身影。

顾云纤。

她独自坐在最前排的正中央,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株不为风雨所动的青竹。即使穿着统一的、略显宽松的银灰色校服,也能隐约看出她纤细而优美的身体线条。柔顺的黑色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质发簪挽在脑后,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她面前的光屏上正飞速滚动着常人难以理解的高阶编程代码和复杂的量子力学模型图,她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跳跃,速度快得带起了残影。

周围的嘈杂似乎与她完全隔绝。她偶尔会微微蹙眉,思考时习惯性地用笔尾轻点下唇,那姿态冷静而专注,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与疏离。她的综合评分,毫无疑问是年级最顶尖的那一列。

看着顾云纤,林浩心中那份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再次涌起,短暂地压倒了恐惧。还好,有她在前面兜底。像顾云纤这样出身普通,却凭借绝对的天赋和努力挤进这所顶尖学府的人,本就是异类。而且,她竟然主动申请了性别交换……据说是为了获得进入某个仅限于男性的顶级科研项目的资格。真是个疯子。林浩无法理解这种为了所谓“理想”而抛弃原生性别的行为。

“看她那样子……”王硕凑过来,声音里带着恶意的嘲讽,“装什么清高?说不定早就被那些上位者玩烂了,才想着换个身份重新开始。”

林浩没有接话,但内心某种阴暗的角落却被这句话触动。是啊,凭什么她就能那么冷静,那么高高在上?仿佛他们这些挣扎在及格线上的渣滓,连被她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一种混合着嫉妒、自卑和某种扭曲的优越感的情绪在他心中滋生——至少,他还是个“完整”的男人。而顾云纤,无论她将来取得多大成就,她曾经是个女人,而且即将变成一个……人造的男人。这种想法让他感到一丝可悲的安慰。

他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那个耀眼得令人自惭形秽的身影,转而和王硕继续低声抱怨那该死的评分系统,抱怨家族施加的压力,用粗俗的笑话来掩饰内心的惶恐。教室里的全息广告牌正滚动播放着最新一代军用外骨骼的宣传片,肌肉虬结的男性驾驶员操控着庞大的机械,爆发出毁灭性的力量。而在另一个公益广告里,身材曼妙、面容姣好的女性正在展示最新款的护肤精华液,声音柔美动听。

林浩看着这一切,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在这个被严格划分层级的世界里,力量和美貌似乎都有了标准化的模板。而他,正沿着一条看似宽阔、实则即将崩塌的道路,滑向不可知的深渊。窗外的阳光依旧明亮,却照不进他心底那片愈发浓重的阴影。评分数字依旧在微微闪烁,像倒数计时的炸弹,提醒着他所剩无几的时间。

时间像是被无形的手拨快了齿轮,数月的光景在紧张的学业和对未来的惶惑中倏忽而过。教室依旧是那个教室,冷白色的光线,无声滑过的清洁机器人,还有空气中那股混合着科技与消毒水的、永恒不变的味道。但某种难以言说的变化,如同水底暗涌,正在平静的表象下滋生。

那天早晨,当上课提示音即将响起前的片刻,教室门口出现的身影,让原本细碎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曾经属于顾云纤的那份清冷孤高依旧存在,却被一种更具侵略性的、属于顶尖精英男性的自信气场所覆盖。原本略显柔和的肩部线条变得平直宽阔,将身上那套明显是高级定制的墨蓝色校服完美地撑起,腰线利落收束,衬得双腿愈发修长。他的面容依旧俊美,但下颌的线条更加清晰利落,眉骨隆起,鼻梁高挺,曾经柔和的脸部轮廓镀上了一层硬朗的阴影。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同寒潭,目光扫过教室时,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审视与掌控感,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

他就是顾云轩。完成了性别重置手术,以崭新身份归来的顾云轩。

他步伐沉稳地走进教室,鞋跟敲击在光洁的合成材料地板上,发出清晰而富有节奏的声响。他没有看向任何人,径直走向前排——那个曾经属于“顾云纤”的位置,如今似乎依旧理所当然地属于他。他坐下时动作流畅而优雅,定制校服的布料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微的摩挲声,与周围学生身上统一发放的、质地普通的银灰色校服形成了鲜明对比。

教室里安静得能听到通风系统微弱的气流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胶着在他身上,有好奇,有惊讶,有审视,也不乏一些女生眼中难以掩饰的惊艳与倾慕。他的存在,本身就像是对这个僵化空间的一种无声冲击。

林浩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他看着顾云轩的背影,那宽阔的肩背似乎能阻挡一切风雨,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属于上位者的从容,让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拧了一下。几个月前,他们还在背后肆意嘲笑着这个“妄想变成男人的女人”,用一种卑劣的优越感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尊严。而现在,对方不仅成功了,还以一种他们望尘莫及的姿态,重新凌驾于他们之上。

课间休息时,顾云轩被几个显然是精英阶层出身的同学围住,他们交谈着,用的是一些林浩半懂不懂的专业术语和圈内笑话。顾云轩偶尔颔首,嘴角噙着一丝淡然而疏离的笑意,应对自如。

“操!”王硕压低声音,狠狠啐了一口,拉着林浩躲到走廊尽头的自动贩售机后面,这里相对僻静。“看他那副德行!穿得人模狗样,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林浩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远处被众人簇拥的顾云轩,眼神阴鸷。

“妈的,不就是挨了几刀,多了根鸡巴吗?”王硕继续用最恶毒的语言发泄着,“谁知道他那玩意儿是从哪个死鬼身上拆下来的?说不定都玩坏过几回了!装什么原装正品!”

林浩的心脏猛地一跳,王硕的话像毒蛇一样钻入他的耳膜,点燃了他内心那股阴暗的火焰。他想起自己那岌岌可危的评分,想起家族可能到来的抛弃,再对比顾云轩此刻的风光,一种极度的不平衡感几乎要将他吞噬。他需要找到一个宣泄口,需要证明自己哪怕在泥泞里,也比这个“人造假货”更高贵。

“原装?”林浩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我看是组装货吧。说不定里面神经血管都没接好,中看不中用。”他想象着某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语气变得更加下流,“你说,他上厕所的时候,是站着还是蹲着?那换到的鸡巴……能用吗?会不会尿到自己腿上?”

王硕发出一阵压抑的、嘎嘎的怪笑声,拍了拍林浩的肩膀:“浩子,还是你狠!我看他那样子,估计也就是个样子货,真刀真枪干起来,怕不是比女人还不如!”

两人越说越不堪,用尽他们所知最污秽的词汇,在臆想中尽情地践踏和凌辱着那个光彩照人的新同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暂时忘却自己即将坠落的命运,才能从那具完美皮囊下,挖掘出足以安慰自己的“瑕疵”和“污点”。他们紧紧抓住“原生男性”这一点,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充满恶意的诋毁中,寻求着可怜的心理优势。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扭曲地投在冰冷的墙面上。而在光影交错的另一端,顾云轩似乎若有所觉,侧过头,目光冷淡地扫过贩售机这个方向。那眼神没有任何情绪,却让林浩和王硕瞬间噤声,后背莫名窜起一股寒意。

但那目光只是一掠而过,仿佛他们只是墙角微不足道的尘埃。顾云轩很快又转回头,继续与旁人交谈。他微微抬手,露出手腕上那枚限量版的神经接驳终端,在光线照射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刺得林浩眼睛生疼。

林浩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那屈辱、嫉妒、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混合成一种滚烫的毒液,在他血管里奔腾。他看着顾云轩从容离去的背影,一个阴暗的念头如同毒藤般悄然滋生——总有一天,他要撕破那层完美的伪装,要让这个“假男人”在他们这些“真男人”面前,露出最不堪的真面目。

午后的教学楼带着一种昏沉的倦意。大部分学生要么在午休,要么沉浸在虚拟训练室里,走廊里空荡而安静,只有清洁机器人匀速滑过的细微嗡鸣。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似乎比平时更浓了些,混合着从某些教室门缝里飘出的、能量饮料特有的甜腻香气,形成一种令人不适的味道。

林浩和王硕靠在男厕所门口不远处的墙边,眼神紧盯着走廊拐角。他们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既是因为即将要做的事情带来的紧张,也有一种病态的兴奋在血管里窜动。几分钟前,他们看到顾云轩独自一人离开了教室,朝这个方向走来。

“来了……”王硕用气音说,捅了林浩一下。

顾云轩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步伐依旧沉稳,似乎并未察觉到暗处的视线。他径直走进了男厕所。

“走!”王硕低喝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狞笑,拉着林浩快步跟了上去。

男厕所内部宽敞,采用冷色调的金属和自洁瓷砖铺就,感应灯在他们进入时无声亮起,投下苍白的光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洁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男性的体味与水汽混合的气息。顾云轩正站在最里面的一个洗手台前,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放在感应水龙头下,任由冰凉的水流冲刷。

就是现在!

林浩和王硕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左一右,迅速堵住了顾云轩通往门口的路线,将他困在洗手台与墙壁形成的夹角里。

顾云轩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关掉水龙头,缓缓直起身。水珠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滴落。他没有立刻转身,而是通过面前光洁如镜的金属挡板,冷静地注视着身后两人的倒影。

“哟,这不是我们尊贵的‘新同学’吗?”王硕率先开口,声音刻意拔高,带着浓浓的嘲讽,“怎么,来男厕所体验生活?感觉怎么样?站着尿尿是不是比女厕所蹲着尿尿更爽啊?”他说着,发出刺耳的笑声。

顾云轩没有回应,甚至没有转身。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影挺拔,仿佛隔绝了所有的噪音。

这种无视的态度激怒了林浩。他上前一步,几乎贴到顾云轩的背上,能闻到对方身上一种极淡的、冷冽的清香,与他记忆中女性常用的甜腻香水截然不同。这味道让他更加烦躁。

“喂,跟你说话呢,聋了?”林浩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别他妈装了!你以为换了身皮,多了根东西,就真是男人了?”他刻意用粗鄙的语言,试图撕破对方那层冷静的伪装。“被那些有权有势的老家伙用大肉棒干爽了,才换来这个机会的吧?啊?说说看,被干得爽不爽?是不是骚水流了一地,求着人家给你换个男人的身份?”

污言秽语如同毒液般泼洒而出。王硕也凑近过来,加入了辱骂的行列:“假男人!用着别人的鸡巴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要摸两下,确认那玩意儿还在不在?哈哈哈哈!”

顾云轩依旧沉默,但林浩敏锐地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似乎极其轻微地向校服裤子的口袋方向移动了一点点。这个细微的动作几乎难以察觉,却被正处于高度兴奋状态的林浩捕捉到了。他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被王硕接下来的动作打断。

“光说有什么用?”王硕淫笑着,突然伸出手,隔着顾云轩身上那材质精良的墨蓝色校服裤子,一把精准地抓住了他双腿之间的部位,用力揉捏了一下。“让哥哥检查检查,你这宝贝儿是不是真货?别是个没充气的仿真模型吧!”

入手处是意料之中的、属于男性器官的饱满轮廓,甚至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其分量与形态。王硕的动作粗暴而充满侮辱性,他一边用手掌包裹着那团软肉肆意搓揉,仿佛在评估一件商品的质地,一边继续用不堪入耳的语言描述着手中之物的细节。

林浩看着王硕的动作,看着顾云轩在那只污秽的手掌下依旧挺直的背脊,心中那丝犹豫被一种扭曲的参与感取代。他被眼前这个一动不动一眼不发的家伙激怒了,他要看看这个假装高冷的家伙是不是真的那么冷静。他也伸出手,没有去碰触敏感部位,而是用力推了顾云轩的肩膀一把,将他整个人抵在冰冷的洗手台上。

“操你妈的!装什么清高!”林浩的脸因为激动而涨红,唾沫几乎喷到顾云轩的颈侧,“我们俩这大家伙可是原装的!比你这种不知道哪里拼凑出来的假货强一万倍!你他妈有什么可得意的!”

顾云轩的身体因为推力而微微前倾,双手撑住了洗手台的边缘。自始至终,他没有挣扎,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通过金属挡板的反射,能看到他深邃的眼眸中,那冰封的寒意几乎要凝结成实质。他的右手,在身体被推搡的掩护下,已经彻底滑入了口袋,指尖似乎按住了什么东西。

冗长而肮脏的辱骂和猥亵持续了几分钟。王硕的手始终没有离开那个部位,时而用力攥紧,时而模仿着某种下流的动作来回摩擦。林浩则在一旁用语言不断地攻击,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崩溃或屈辱的痕迹。

但他们失望了。顾云轩就像一块浸在冰水里的石头,所有的污秽泼上去,都瞬间滑落,不留痕迹。他只是沉默地承受着,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终于,王硕似乎也觉得无趣,悻悻地松开了手,还在顾云轩的裤子上蹭了蹭,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没劲,像个死人一样。”他嘟囔道。

顾云轩缓缓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校服前襟。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只是抬手,再次打开了水龙头,仔细地、缓慢地清洗着刚才撑在台面上的双手,仿佛要洗去什么看不见的污渍。

然后,他转身,面向林浩和王硕。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得可怕,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清晰地倒映出他们两人此刻因为施暴而略显亢奋、又带着一丝心虚的丑陋面孔。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目光,从林浩脸上扫到王硕脸上,如同锋利的刀片缓缓刮过。

林浩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那眼神让他心底发毛。

顾云轩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几乎不能称之为笑的表情。随即,他迈开脚步,从容地从他们中间穿过,走向厕所门口。他的步伐依旧稳定,背影依旧挺直,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

只是在经过林浩身边时,那冰冷的眼神再次掠过他,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如同看着蝼蚁般的怜悯与嘲弄。

厕所门无声地合拢,将内外隔绝。

林浩和王硕站在原地,刚才的兴奋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一种空荡荡的、夹杂着不安的虚脱感。厕所里苍白的灯光照在他们脸上,映出一种茫然的苍白。

“他……他刚才看我们的眼神……装什么装啊,臭婊子。”王硕咽了口唾沫,但强装愤怒的声音有些干涩。

林浩没有回答,他只是觉得,厕所里消毒水的味道,似乎突然变得格外刺鼻。

那场发生在男厕所的、短暂而肮脏的冲突,像投入静水中的石子,在当时只是激起了一圈微不足道的涟漪,随即似乎就被日常的洪流所吞没。顾云轩没有任何后续动作,依旧准时上课,冷静专注,仿佛那场羞辱从未发生。林浩和王硕在最初的忐忑过后,也逐渐放松下来,甚至带着一种侥幸心理,认为对方不过是虚张声势,或者根本不敢将事情闹大——毕竟,他们可是“原生男性”,而顾云轩,一个刚刚完成性转的“异类”,有什么底气与他们背后的家族抗衡?

然而,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早已蓄势待发。

仅仅在事发一周后的一个下午,当最后一节课的提示音刚刚响起,两名穿着深灰色制服、胸前佩戴着“社会行为规范管理局”徽章的人员,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教室门口。他们的表情刻板,眼神锐利如鹰隼,直接锁定了正准备离开的林浩和王硕。

“林浩同学,王硕同学,”为首的那位官员声音平直,没有任何起伏,像是机器合成的语音,“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一瞬间,整个教室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带着惊疑、好奇,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林浩感觉血液“嗡”地一下冲上头顶,又迅速褪去,留下彻骨的冰凉。他下意识地看向顾云轩的方向,对方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光屏上的笔记,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那副置身事外的冷漠姿态,此刻看来却充满了令人胆寒的预谋。

王硕还想挣扎着说什么,却被另一名官员用毫无感情的眼神制止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如同被押解的囚犯,跟着官员离开了教室。走廊的光线似乎都变得惨白刺眼,每一步都踏在虚浮的棉花上。

询问室四面是隔音材料包裹的墙壁,只有一张金属桌和三把椅子,头顶的照明灯散发出无情的光,将每一丝恐惧和不安都照得无所遁形。流程机械而冰冷。核实身份,陈述事件经过,然后,那位官员按下了桌上的一个按钮。

“……装什么清高?不就是挨了几刀,多了根鸡巴吗?”

“……让哥哥检查检查,你这宝贝儿是不是真货?”

王硕那充满侮辱性的淫笑,林浩自己那恶毒的咒骂,以及衣物摩擦、推搡撞击的声音……所有在厕所里发生的一切,都以一种清晰得令人窒息的方式,从隐藏的播放器中流淌出来。录音的质量极高,甚至连他们因为兴奋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都录得一清二楚。

林浩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他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猛地看向那面单向玻璃,仿佛能穿透它,看到后面那个冷静布下陷阱的人。是顾云轩!他当时那个细微的动作,是把口袋里的微型录音笔打开了!他们所有的丑态,所有的污言秽语,全都成了无法辩驳的铁证!

“证据确凿。”官员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像法官敲下了最终的法槌,“林浩,王硕,你们的行为已构成‘未成年性骚扰’罪,情节恶劣,且针对已完成法定性别重置程序的公民,具有明显的歧视与侮辱性质。根据《社会行为规范管理条例》及《性别平等保障法》补充条款,现判处你们强制进入‘性器交换匹配队列’,等待后续安排。”

“性器交换匹配队列”这几个字,如同惊雷在林浩耳边炸响。强制……交换?失去作为男性的象征,被改造成……女人?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张了张嘴,想要求饶,想辩解,想搬出家族的名头,但在那铁一般的证据和官员毫无转圜余地的目光下,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化作无声的绝望。

通知几乎是同步送达了双方家庭。

林浩被允许暂时回家,等待“匹配队列”的进一步通知,这更像是一种缓刑。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那座冰冷、奢华得像博物馆一样的宅邸。刚踏入玄关,一个黑影裹挟着厉风迎面袭来!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抽得他眼冒金星,半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他父亲,林氏集团目前掌权分支的重要人物之一,林正雄,正站在他面前,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滔天的怒火。

“废物!没用的东西!”林正雄的怒吼震得水晶吊灯都在微微晃动,“我林家怎么会生出你这种管不住下半身和那张烂嘴的废物!”

跟在林浩身后进来的母亲,看到这一幕,只是惊恐地捂住了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却不敢上前劝阻,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你知道为了把你塞进那所学校,我花了多少资源?指望着你哪怕不成器,也能混个毕业,将来随便安排个位置,不至于丢尽林家的脸!”林正雄越说越气,猛地抓起旁边博古架上的一只清代青花瓷瓶,看也没看,狠狠掼在地上!

“哐当——!”一声巨响,瓷片四溅,如同他们破碎的父子关系和林浩摇摇欲坠的未来。

“现在好了!性骚扰!强制性别交换!!”林正雄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林家的继承人?你做梦!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林正雄的儿子!林家没有你这种会给整个家族抹黑、带来污点的东西!滚!等着被改造成女人吧!那是你应得的下场!”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林浩的心口。他看着父亲因为暴怒而扭曲的面孔,看着地上那堆曾经价值连城、如今一文不名的碎片,看着母亲无声流泪却不敢靠近的模样……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冰冷,瞬间淹没了他。

家族……继承人……这些他曾经并不十分在意,却又视为理所当然的东西,在这一刻彻底离他远去。他不再是林家大少,他只是一个即将失去性别、被社会彻底边缘化的底层男性。

王硕家里的情况,通过仅存的通讯渠道得知,大同小异。愤怒的父亲,软弱的母亲,以及毫不留情的抛弃。

夜深人静,林浩躺在自己那张宽大得过分、此刻却感觉如同棺材的床上。房间里一片漆黑,寂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悔恨如同无数细密的虫子,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如果当时没有跟进厕所……如果没有说出那些话……如果……

但世上没有如果。

“在这个世界,作为底层男性,连言语的过失都可能万劫不复。”

这个认知,如同烙印,带着血淋淋的痛楚,深深地刻入了他的灵魂。他曾以为的优越感,他曾紧紧抓住的“原生男性”身份,在真正的权力和规则面前,不堪一击。他现在连底层男性都不如,他是一个被家族驱逐、被社会判刑的弃子。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勾勒出这个冰冷科技世界的轮廓。那光芒却照不进林浩黑暗的内心。他蜷缩起来,将脸埋进冰冷的枕头,无声的泪水汹涌而出,浸湿了布料。未来像一张巨大的、漆黑的网,正向他缓缓笼罩下来,无处可逃。

通知下达后的第三天,如同等待行刑的死囚,林浩和王硕被带到了“社会人口优化与资源调配中心”。这是一栋通体银灰、线条冷硬的巨大建筑,像一头沉默的金属巨兽,匍匐在城市边缘。没有窗户的墙面反射着惨淡的天光,入口是旋转的合金闸门,需要经过层层身份验证和生物扫描才能进入。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类似医院消毒水,却又更加冰冷、不带任何生命气息的味道。

他们被分别带往不同的检查室。林浩跟着一名同样穿着灰色制服、面无表情的工作人员,走在漫长而空旷的走廊里。脚下是吸音材质铺就的地面,脚步声被完全吞噬,只有通风系统低沉的嗡鸣在耳边回荡,加剧了内心的死寂。

检查室比他想象的更加宽敞,也更加冰冷。四壁和天花板都是光滑的、易于清洁的白色复合材料,没有任何装饰。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结构复杂的金属检查床,床体连接着各种不知名的仪器和机械臂,闪烁着幽绿的指示灯。房间一角立着几台全息投影仪,此刻正处于待机状态。

两名穿着无菌服、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女性医务人员已经等在那里。她们的眼神透过透明的护目镜落在林浩身上,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在看一件即将被评估的物品。

“脱掉所有衣物,放在指定位置。”其中一位医务人员开口,声音平直,毫无波澜。

林浩的手指僵硬,耻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从脚底蔓延至头顶。他咬紧牙关,慢慢地、一件件地脱掉身上的衣服——那套曾经象征着他身份的、质地优良的私服,如今看来无比可笑。当最后一件遮蔽物褪去,他赤身裸体地站在房间中央,苍白的光线毫无保留地照射在他年轻而健康的男性躯体上。寒意瞬间包裹了他,皮肤上激起细密的颗粒。他下意识地想要蜷缩,想要用手臂遮挡住关键部位。

“站直,双臂自然下垂,不要有任何遮挡动作。”另一名医务人员命令道,同时启动了什么装置。几道柔和的蓝色扫描光线从他头顶到脚底缓缓移动,旁边的全息投影仪立刻构建出他身体的精确三维模型,旁边飞速滚动着各项基础数据:身高、体重、骨骼密度、肌肉含量……

“到检查床上来。”最初的医务人员指了指那张冰冷的金属床。

林浩依言躺了上去,金属的寒意透过薄薄的皮肤直刺骨髓。床体自动调整了角度,将他固定在一种半仰卧的姿势。一名医务人员走上前,手里拿着一个冰冷的、类似卡尺的金属仪器。

“现在测量阴茎静态数据。”她公事公办地说着,毫无预兆地,用戴着无菌手套的手指,直接握住了林浩疲软状态下的性器。

林浩身体猛地一颤,几乎要弹跳起来,却被束缚装置牢牢固定。那只手冰冷而稳定,毫无感情地摆弄着他最私密的器官,用金属仪器精确地测量着长度、直径,记录着数据。前所未有的羞耻感烧灼着他的脸颊和耳根,他死死咬住下唇,才能抑制住喉咙里即将冲出的怒吼或呜咽。

“勃起功能及硬度检测。”另一名医务人员宣布,同时,检查床侧方伸出一个柔软的、带有温热感应和轻微震动的机械探头,开始有规律地刺激他性器的特定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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