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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的界园沉沦,第2小节

小说: 2025-10-27 21:11 5hhhhh 6140 ℃

千年之前,炎地还是百兽齐聚,人类只是巨兽们的附庸之蚁。然炎地之民追碎祖龙,与岁合作开启围猎,人从无法匹敌的“神明”手中夺来活路,其中睚也是被围猎的一员。她不敌含怒一击的岁,被打落尘埃,蛰伏不出。而今,沉睡的岁于地底发出微弱的呓语,那古老而混沌的意志,即便在梦中,也依旧散发着足以颠覆山河的力量。司岁台的天师们深知,若想彻底镇压岁,需寻一柄足够锋利的锁。而睚,便是那把锁上,至关重要的楔子——唯有同样源自巨兽的意志,方能抵御,乃至压制岁苏醒的步伐。

……

从山海众那里获得了大炎腹地有岁的蛰伏之所后,睚便披星戴月,赶往那处地方——界园。

睚,踏入界园的第一步,便感到足底传来一丝异样的湿润。那并非寻常的露水,而是某种侵肤的潮气,黏腻而阴冷,仿佛无形的触肢,缓慢而贪婪地,逡巡于肌肤表层。她是如何进入这片被司岁台重重封锁的园林?无人知晓。或许是司岁台有意为之,又或许,是她凭借着巨兽的本能,撕裂了空间,强行降临。赤足踩在青灰色的石板上,脚趾微微蜷曲,感受着那股若有若无的凉意。石板表面并无水渍,可她的皮肤却像浸入了某种无形的深海。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随即嗤笑一声,抬脚碾了碾,仿佛要将这微不足道的不适,踩入虚无。

“真是可笑。”她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贯的轻蔑。

界园的大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拢,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仿佛从未开启。她甚至懒得回头一瞥,只是微微侧首,如瀑黑发垂落,发梢末端隐约泛着暗红的光泽,那是干涸的,被时间遗忘的血色。她的身形修长,宽大的披肩垂落至膝,肩线凌厉如刀削,衬得她整个人如同一柄被唤醒的古老兵刃,锋芒毕露,只待出鞘。她的面容冷峻,红瞳如血,眼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讥诮与傲慢。头上生有一对兽耳,耳尖微颤,似乎在捕捉空气中任何细微的,不属于此世的低语。

她迈步向前,步履轻盈,却又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赤足踩过石板,踩过腐朽的落叶,踩过那些零散的符纸——那些写着时刻表、注意事项、封禁字样的便符。她连看都懒得看它们一眼,任由它们在她脚边无声而微弱地颤动着,似有无形的律令自其上扩散,又被巨兽的气息轻易碾碎。

“岁……你果然在这里。”她低声呢喃,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预见了一场迟来的捕猎。

情报有可能是司岁台故意放出的。她当然知道这一点,但她并不在意。她甚至懒得去思考这是否是一个拙劣的陷阱。在她眼中,凡人的诡计,终不过是尘芥之语,微不足道。而司岁台的那些小把戏,对她而言,不过是徒增笑料的剧本。她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岁,然后清算千年前的旧账,完成那份被遗忘的誓约。

界园内的景色诡谲而静谧。亭台楼阁以一种不合常理的秩序错落,仿佛倒影于非实体的界域,遥远而虚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却又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缠绕不散。她走过一座小桥,桥下的水漆黑如墨,水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倒映出她的身影——一个披着人皮的巨兽,眼底燃烧着冰冷的,几近凝固的怒火。

她伸手触碰了一下桥栏,指尖传来轻微的刺痛,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排斥。她眯起眼睛,收回手,发现指腹上染上一抹墨色。那墨迹在她的皮肤上缓缓蠕动,其形如活物,蠕动着、侵蚀着,意图烙印入血肉深处。她冷哼一声,指尖微微用力,那滴墨迹瞬间蒸发,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微末伎俩。”她嗤笑道,眼中不屑一顾。

她继续向前,穿过一片幽深的竹林。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窃窃私语,又像是在吟唱古老的咒文。她的耳朵微微抖动,捕捉着那些细微的声音——风声,水声,以及某种不属于人类的低语,像是古老的祭祀,又像是某种沉睡巨兽的呼吸。

她的脚步微微一顿。

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赤足再次传来异样的触感,这一次不再是潮湿的黏腻,而是某种轻微的灼烧感,像是踩在了无形的火焰上。她低头看去,发现脚下的石板不知何时浮现出细密繁杂的符文,那些符文在她的重量下微微发光,随即又迅速隐去,如同惊鸿一瞥的幻象。

她挑了挑眉,红瞳深处,一丝久违的,狩猎的血光隐约浮动。

“哦?终于开始了吗?”

她非但没有退却,反而以一种近乎傲慢的步态,踏破无形藩篱,直入局中。她的步伐加快,披肩在身后翻飞,如同一片漆黑的羽翼。她所过之处,那些隐藏的符文纷纷亮起,又在她离开后迅速熄灭,像是被其威压所震慑。她甚至故意踩在某些符文的中心,看着它们因无法承受巨兽的力量而无声地崩裂。

“就这点能耐?”她嘲讽道,声音中带着挑衅。

界园深处,某个无法被肉眼观测的角落,司岁台的术士们正屏息凝神地注视着这一切。他们通过某种古老的窥视仪式,监视着睚的一举一动,眼中闪烁着晦涩的光芒。在他们的操控下,园林内部的“律”正悄无声息地发生着改变——这是司岁台耗费数百年光阴,以无数术士的生命为代价,构筑的最终囚笼。

而她,自以为掌控全局,却不知,棋子早已落定。

她只感到一种久违的兴奋。

“岁,你躲不了多久了。”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冰冷的笑意,和一种将猎物玩弄于股掌的愉悦。

她的赤足再次踩上一块石板,这一次,她的脚底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像是被无数细小的针刺贯穿。她低头望去,赤足已然渗血。暗红的血珠滚落,被脚下的青石贪婪地吸噬,如同被唤醒的古老祭坛,无声地,饮尽祭品。

她怔了一瞬,随即大笑起来。

“有趣……”她低声呢喃,笑声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嗜血与狂妄。

她抬起脚,任由鲜血滴落,眼中没有丝毫惧意,只有燃烧的战意。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血,正是司岁台最需要的祭品,一份无可替代的,来自巨兽的献礼。

睚的笑声在界园内回荡,狂妄而肆意,仿佛那些滴落的鲜血不过是无关痛痒的玩笑。她抬起脚,任由石板贪婪地吮吸着她的血液,眼中闪烁着轻蔑的光芒。

“区区凡人的手段,也妄想困住我?”

她抬手一挥,指尖迸裂出数道暗红的流光,倏忽化作扭曲的幻影。它们如蛰伏的猎犬,嗅着无形的气息,朝着园林深处疾驰而去,搜寻着任何与“岁”相关的痕迹。它们的身影在亭台楼阁间穿梭,在竹林水榭中掠过,带起一阵无形的风。

睚本人则站在原地,双臂抱胸,冷眼旁观。她并不着急。在她看来,这座园林不过是人类拙劣的障眼法,而她,早已看穿了所有棋路。

然而,就在她的分身刚刚分散出去的瞬间——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远处传来,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睚猛地转头,红瞳骤然收缩。她看到自己的一个分身被一道银白的闪光吞噬,那光芒来源于一种奇特的构装体——那东西像某种神通塑造的律令化物,拥有一个布满孔洞的圆形头部,几根机械臂如同扭曲的枝干般延伸,球状的脑袋涌动着不详光芒的能量核心。它悬浮在空中,发出某种齿轮咬合又似电流窜动的嗡鸣,随后——

砰!

刺目的白光吞噬一切,她的分身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哀嚎,便如同被抹去的沙画,彻底消弭于虚无。

“什么鬼东西?!”睚的眉头紧锁,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更多的爆炸声接连响起。她的分身一个接一个地被那些诡异的律令化物追上,然后在一连串的爆炸中灰飞烟灭。这些构装体行动方式诡异,似乎遵循着某种预设的轨迹,又像是拥有独立的意识,能够根据战况调整自己的行动。

“该死!”

她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这些奇怪的律令化物并非普通的陷阱,它们似乎能精准地锁定她的能量波动,甚至能预判她分身的移动轨迹。更可怕的是,每一次爆炸,都如同利刃在她意识深处划开一道血痕,让她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眩晕。

“这些凡尘的造物……竟敢——”

她的话还没说完,头顶突然传来尖锐的破空声。她猛地抬头,看到数十颗律令化物从四面八方朝她飞来,它们的头部孔洞中闪烁着红光,显然已经锁定了她这个“本体”。

睚的瞳孔骤然收缩。

“滚开!”

她发出震慑心神的咆哮,双手骤然前推,汹涌的暗红色能量如同山洪般倾泻而出,编织成一道扭曲的屏障。机械构装撞在屏障上,接连爆炸,震得整个界园都在颤抖。狂暴的气浪如巨兽吐息,瞬间吞噬了周围的亭台,雕栏玉砌化作齑粉,在烟尘中崩塌。

睚咬紧牙关,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能量在急速消耗。这些爆炸不仅仅是物理冲击,每一次冲击,都如同无形的毒素,侵蚀着她的本质,使她这副身体能力的运行的脉络濒临溃散。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眯起眼睛,突然撤掉屏障,身形瞬息化作一道残影,试图撕裂这重重围困。然而,那些律令构装仿佛早有预料,瞬间调整方向,相互配合,封锁了她所有可能的逃离路线。

“啧!”

她猛地跃起,足尖在虚空中一点,身形如利箭般射向高空。可就在她即将脱离机械构装的包围时,头顶突然浮现无数薄如蝉翼的青粉色调符纸,其上密密麻麻,蚀刻着古老的禁制律令。这些符纸并非静止不动,而是如同活物般彼此连接,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封锁了天空。

睚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转瞬即逝。她冷笑一声,抬手一挥,空间扭曲向外波及,本以为能轻松撕碎那符纸。然而,她强大的能力一触及符纸,便如同落入深海的火星,瞬间消弭无形,了无痕迹。

“什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更多的符纸从四面八方飞来,如同活物般游走,化为无数细密的锁链,粘黏上她的躯体。她奋力挣扎,可那些符纸非但未能挣脱,反而如同被赋予生命般,越发收紧,将其身躯牢牢桎梏。

“可恶……放开我!”

她怒吼着,体内的巨兽之力疯狂涌动,试图挣脱束缚。可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一阵剧痛——那些符纸竟在贪婪地汲取她的力量!每挣扎一次,巨兽的血脉便衰弱一分,而符纸的束缚,却越发冰冷而坚固。

“这不可能……”

睚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慌乱。她猛地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液迸溅而出,试图以巨兽之血为引,强行斩断此身与本体间的无形链接——那是本体与代理人之间,不可撼动的契约牵引。

然而——

嗡!

一声怪异的低沉震颤自骨髓深处传来,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感——并非皮肉的撕裂,而是骨骼在体内剧烈重塑、血管筋脉被迫拉伸的恐怖异响。睚的瞳孔骤然紧缩,她感到身躯在不可逆转地膨胀,扭曲!肌肉如活物般蠕动、膨胀,将原本修长宽大的女性形体寸寸撑裂。她披在身上的宽大披肩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随即被撕成碎片,露出其下迅速浮现的暗褐色鳞片——那鳞片深沉如血,每一片都闪烁着古老巨兽的狰狞光泽。

“不……这不可能!”

她终于慌了,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那不再是轻蔑的讥诮,而是纯粹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她试图停止这个过程,试图压制体内那股蛮横而古老的牵引,可一切都已经失控。她的身体越来越大,骨骼咯吱作响,皮肤紧绷、开裂、愈合,在极短的时间内被一层又一层坚硬的鳞片所覆盖。她的双手开始变长,指尖的指甲如刀锋般伸长、变硬,化作狰狞的利爪,其锋锐足以撕裂钢铁。原本站立的身体在身体的剧烈变形下再也无法支撑,发出沉重的轰鸣,轰然倒地!

巨兽的重量让地面为之一颤。她的双腿在倒地时彻底扭曲变形,小腿骨骼向后反折,整个腿部急剧膨胀、变大,最终化作一对巨大而强健的后肢,其上覆盖着褐色与暗红交织的坚硬鳞片,原本赤足也在变形中被彻底撕碎、溶解,只剩下鳞片覆盖的足爪,脚上原本的黑色踩脚袜也化为黑色的鳞片覆盖在足爪之上,如古老的树根般粗壮而沉重。

唯有她的面容,在那片刻之间,依然保持着一贯的冷艳,但皮肤却也被细密的鳞片一点点覆盖,眼角上扬的弧度变得更加锋利,赤色如丹的眼瞳充满血色。额头中心,那原本细长圆润的独角,此刻愈发狰狞粗壮,像划破黑暗天空的雷电,带着毁灭的气息,从额骨中茁壮成长,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司岁台……你们做了什么?!”

她怒吼着,声音已经带上了巨兽特有的低沉与嘶哑,如同洪荒猛兽的咆哮。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中计了。界园内的所有布置,那些符文、那奇怪的律令化物、那些便符……全部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不是困住她的代理人躯体,而是将她那虚弱的本体强行拉入这副肉身之中,让她无法逃脱,永堕牢笼!

“休想困住我!”

她疯狂地挣扎着,庞大的巨兽之躯在地上剧烈扭动,鳞片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巨兽的本源之力,此刻,在她体内哀嚎着,发出愤怒的雷鸣,绝望地冲撞着牢笼,试图撕裂这具被强行融合的肉身。然而,那些便符却仿佛无穷无尽,如海潮般涌来,一层又一层,像是闻到血腥的鳞群,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将她庞大的躯体牢牢覆盖。

符纸粘黏着她的鳞片,缠绕着她的利爪,将她每一次扭动都被束缚,每一次反抗都被压制。她变得无比狰狞犄角猛地向上顶,试图刺穿那些符纸,但刚撕开一角,便立刻有新的、更厚的符纸从虚空中浮现,如同活物般迅速弥补,将其彻底覆盖。她的利爪奋力撕扯,也只撕下几片,便被更坚韧的符纸缠绕,让她无法动弹。她的躯体很快就被厚重的符纸层层叠叠地包裹,只剩下那双燃着滔天怒火的血瞳,以及被自己鲜血浸染的,那对笨重而庞大的褐红色赤足,在无尽的符纸海洋中,暴露在外,如同两座挣扎的礁石。

她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最终,庞大的兽躯在符纸的彻底覆盖下,轰然再次倒地,沉重的喘息声,与那无力的挣扎,在界园深处,回荡不休,宣告着巨兽的暂时沉沦。

“可恶……可恶……!”

她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眼中燃烧着不甘的怒火,那是被凡人算计的极致屈辱。曾几何时,她从未将凡人的智慧放在眼中。如今,这些卑微的生灵,却以如此精妙而残酷的手段,将她拖入深渊,将她视若玩物。她内心的不甘仿佛到达顶峰,在一片怒火的海洋之中,是否会忍不住滋生后悔的阴影呢?不得而知。

界园逐渐恢复了寂静,只有她那震人心魄的喘息声,在空荡的园林中回荡不休,那是巨兽最后的咆哮,也是她不甘的控诉。

远方,于阴影与帷幕之后,司岁台的秉烛客和天师们终于现身。他们静默矗立,目光冰冷而审慎,如观赏一出早已排演好的悲剧,审视着这头曾经不可一世的古老巨兽。

“巨兽阻狩计划很顺利。”其中一人低声说道,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计算的冷漠。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封印了,这些都是为了未来那一战积累的宝贵经验。”另一人回答,带着某种完成使命的沉着,以及对未来隐晦的决心。

睚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眼中的怒火更甚,几乎要将符纸灼穿。她张开嘴,想要怒吼,想要咒骂,可一张巨大的符纸已经无声无息地抵达她的口齿,将她的声音彻底封住。

她只能死死地盯着他们,用眼神传递着自己的恨意——

然而,那双血瞳深处,燃烧着的绝非绝望,而是更深沉、更狂暴的怒火。它无声地宣告着——这场被凡人所主导的博弈,才刚刚揭开血腥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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