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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村的中秋习俗,第3小节AI+微调=FREE

小说:AI+微调=FREE 2025-10-27 21:11 5hhhhh 3010 ℃

  小六机械地咀嚼着,粥的甜腻在舌尖化开,却丝毫无法冲淡心底翻涌的苦涩。他想起村东头的二狗,去年中秋被他爹打得哭嚎了半夜,第二天却反而眉飞色舞,逢人便说:“哭完心里头畅快多了,俺爹还夸我是条硬汉子!”小六暗自发狠:我绝不能先哭,先哭的就输了气势,算不得男子汉。 可要成为公认的硬汉,又必须忍下更多下数的责打。他咽下最后一口粥,起身洗漱。冰凉的井水泼在脸上,带来片刻的清醒。母亲为他梳理头发,木梳齿划过头皮,带来细碎密集的微痛,仿佛是正式仪式前的预演。王桂兰一边梳,一边低声絮絮安慰:“六儿,娘晓得你心里怕。可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打,不成器啊。哭一场能把心里的委屈压力都释放出来。等打完了,娘给你抹药油。”

  仪式前的各项准备,是村里男人们心照不宣的私密时刻。李大壮从堂屋的壁龛里郑重取出一个工具篓。篓身由老竹编就,色泽斑驳,散发着经年累月浸润的桐油气味。篓内,藤条、戒尺、药油瓶、一篮月饼以及红包,码放得整整齐齐。藤条共有两根,一主一备,长约五尺,表面打磨得光滑如镜,并经桐油长时间浸泡,显得柔韧而弹性十足。戒尺是厚实楠木雕琢,宽约三指,长近一尺,边缘圆润,光可鉴人。药油瓶是白瓷质地,瓶塞上浮雕着麒麟图案,内里琥珀色的油液轻轻晃动,隐有香气逸出。月饼是王桂兰熬夜亲手烘制的,是咸香的蛋黄馅,表面撒着芝麻,烤得金黄酥脆。红包则以红纸精心包裹,内里那张五元纸钞的边缘,还烫着“中秋喜”的金色字样。

  “六儿,过来,把衣裳换了。”李大壮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小六默默点头,褪下了家常的棉裤,下身瞬间光裸,清晨的凉风从门缝钻入,拂过肌肤,激起一阵细密的疙瘩。他的臀部光滑白皙,尚未经历痛楚,却已因紧张而微微绷紧。父亲取出了那副臀枷,木枷以楠木制成,长约两尺,宽度刚容一掌,两端的圆洞用以卡住腿弯,中间横梁上雕刻的麒麟图案栩栩如生,在灶间微弱的光线下,木质表面的桐油泛着幽冷的泽光。臀丘暴露在微凉的晨风里,院中桂树沙沙作响,仿佛在窃窃私语,嘲笑着他的无助。

  李大壮围着儿子缓缓踱步:“六儿,你需明白,这枷非是锁你的刑具,而是保护你的,毕竟要是乱动就得重新打。”

  小六深深埋着头,脸颊红得如同火烧,他下意识地试图移动双腿,恐惧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父亲会全力以赴,唯一值得慰藉的是,痛楚之后尚有安抚,有药油的温暖和红包的喜悦。可那份即将加身的痛,又该是何等铭心刻骨?

  村道上,已见零星人影。王二叔家中,小牛正被他父亲半拖半抱地拉起身来,哭闹不止:“爹!我不去!我怕疼!”王二叔年过四十,脸膛黝黑,一把胡须如钢针,他索性将儿子抱起,粗声道:“哭个啥?这是祖辈传下的规矩!爹像你这么大时,也一样挨过打,哭过鼻子!你看爹如今不也孝顺你爷爷奶奶?走,桂花林里大家都等着呢!”小牛年方十一,圆脸胖墩,平日最是贪嘴,臀上肉厚,偏偏最是畏痛。此刻他光着下身,步履蹒跚地跟在父亲身后。村里其他适龄的男孩,也陆续出门:村西头的阿宝,十三岁,身形瘦高,已经历过两年“轻打”,今年需得更进一步;村北的小虎,刚满十岁,初次参与,小脸吓得煞白,毫无血色。男人们背着工具篓,牵着或督促着儿子,妇人们则默默跟在后方,手中提着装满月饼的篮子。空气中,粥米的香气、桂花的甜香、男人们的汗味交织在一起,无声地预告着林中即将上演的哭嚎。

  通往桂花林的山路,蜿蜒如巨龙的脊背。坡度不算陡峭,却因晨雾浸润而显得湿滑,每一步都需走得小心翼翼。溪水在深涧底部潺潺低吟,铺着碎石的小路硌着脚底。

  小六光着身子走在路上,每迈出一步,白皙饱满的臀丘都随之抖动起来。李大壮牵着他的手,掌心粗糙却传递着坚实的暖意:“六儿,再忍忍。待会儿到了那风景绝佳之处,打完便能看见最圆的月亮,那才叫美呢。”小六点了点头,汗珠顺着额角滚落。路旁,不知名的野花星星点点地绽放,露珠自花瓣上滚落,清晨的鸟儿啼鸣婉转,仿佛在为这场特殊的仪式伴奏。王桂兰紧随在后,篮中的月饼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她不时抬手擦拭眼角,却强撑着宽慰道:“大壮,手下……留情些。孩子身板单薄,皮肉嫩。”

  桂花林,位于村后山的幽深之处。这里地势平缓,林木繁茂,百年以上的古桂树冠如华盖,枝叶婆娑,金色的花海将地面铺成一片绚烂。空气中,桂花的香气浓郁得如同陈年佳酿,引得蜂蝶翩跹起舞,晨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飘零的花瓣如同金色的雪片,纷纷扬扬。林中的空地上,已聚集了十余户人家,男人们自然地围成一个松散的圆圈,将工具篓放在膝边,手中握着藤条,戒尺则置于身旁。妇人们席地而坐,篮中的月饼尚冒着丝丝热气。年过六旬、白须飘飘的老村长张老爷子,拄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拐杖,立于圈中。他敲响了手中那面相传为明末遗物的铜锣——锣声洪亮如雷鸣,在山谷间层层回荡:“吉时已到,中秋红臀礼,开始!月圆人团圆,红臀兆火红!愿我村中诸子,于痛楚中得享福泽,于哭嚎里生发孝心!”

  第一个受礼的,是小牛。王二叔让儿子跪在空地中央一株最为高大的老桂树下,纷落的花瓣如雨点般洒在他身上。小牛的裤子早已褪下,光裸的下身,臀部因肉厚而显得白嫩丰满。他依言跪下,腿弯套入臀枷,随着“咔嗒”一声扣紧,臀部被迫高翘起来,在微风中微微颤抖,如同待宰的羔羊。林中霎时安静下来,只余风吹过叶片的沙沙声,以及男孩们因紧张而变得急促的呼吸。王二叔深吸一口气,取出了那根细长光滑的藤条,握柄处缠着布条以防滑脱。他扬手在空中虚划一道,藤条破空,发出低沉的风啸。小牛紧闭双眼,牙齿死死咬住下唇。

  “啪!”

  第一下落了下来,清脆响亮如年节爆竹。藤条在空中弯成一道弧线,随即弹回,精准地抽打在臀峰正中央。皮肤上瞬间浮现出一道细长的红痕,如同火线烙入肌骨。小牛浑身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硬是没有哭出声。

  王二叔见状,点头赞道:“好!是咱家的种,硬气!”

  第二下、第三下紧随而至……藤条如急雨般落下,节奏沉稳,每一下间隔约三次呼吸的时间,足以让前一记的痛楚深深渗入。红色的痕迹逐渐增多,交错如网,臀部肤色由白皙转为粉红,继而变为深红。小牛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膝盖在粗糙的地面上磨得生疼,飘落的桂花瓣沾上他的泪水,洇开一片湿润的金黄。十下、二十下……至二十五下时,他终于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稚嫩的哭声在山林间回荡,如同受伤幼兽的哀鸣:“爹啊……疼死我了……呜呜……停下吧……”泪水如决堤江河,混合着鼻涕,滴滴答答落在身下的尘土里。王二叔心头一软,手上的动作却不敢停——村规如山:打哭也不能停,越是求饶代表越需要管教。

  “哭!就知道哭是吧!”王二叔口中念叨着,手下继续抽打,三十下、四十下……藤条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声声入肉。小牛哭得几乎背过气去,身子摇晃不定,臀枷随之发出吱呀的呻吟。

  至五十下,王二叔方停下手,收起了藤条,转而取出那柄戒尺。木尺宽厚,边缘光滑。他不再抽打,而是用尺面拍击那已红肿不堪的臀部:发出“啪啪”的闷响,如同擂动战鼓。戒尺之痛,意在助血脉流通,痛中带着麻痹,寓意着戒除骄躁之气。小牛的哭声渐渐微弱,化为断断续续的抽噎,如同风雨过后的余沥。“好了,牛儿,礼成了。”王二叔解开臀枷,将儿子一把抱起,那小小的身躯滚烫如火炭,衣衫已被汗水彻底浸透。他取出药油瓶,将温热的琥珀色油液倒在掌心,细细涂抹在每一道红痕之上。油液渗入肌肤,艾草的苦涩、桂叶的甜蜜、蜂蜜的绵软,交织成一股奇异的暖流。红肿处的灼痛渐渐转为酥麻,油光闪烁,如同月华为其镀上一层金辉。王二叔一边涂抹,一边低声哄道:“乖儿子,爹是疼你,才下狠手打你。别哭了,爹给你揉揉。”小牛蜷缩在父亲宽阔的怀抱里,抽噎着点头:“嗯……爹,我往后一定孝顺……”

  林中,围观的妇人们悄悄抹着眼泪,王桂兰低声对身旁的李婶道:“二叔手下真是没留情,幸而小牛肉厚,还经得住。”下一个受礼的是阿宝,十三岁的瘦高少年,他的父亲是村南的猎户,手劲带着山野的彪悍。王二叔退至圈外,场中再次安静下来。阿宝默默跪下,臀枷扣紧,臀部翘起。藤条起落,啪啪作响,他硬是咬牙忍到三十五下方才哭出声来,嚎叫尖利如鹰隼长鸣。至六十下毕,戒尺拍击,药油涂抹,红包发放。男孩们的哭声此起彼伏,在林间交织回荡,却又奇异般地融入这片天地。桂花无声飘零,沾染泪水晶莹,蜂蝶依旧绕舞,仿佛在默然见证这痛楚之中孕育的、名为“成长”的仪式。

  终于,轮到了小六。李大壮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擂战鼓,他领着儿子走到另一株最为古老、树干需两人合抱的桂树下,此处花瓣最为密集,飘落时真如金色的雪崩。小六依言跪下,石地冰凉坚硬,膝盖传来尖锐的痛感。脚踝和手腕再次套入臀枷,伴随着那声决定命运的“咔嗒”,他的世界仿佛瞬间缩小,只剩下无助地撅着,暴露在空气中的臀部。山风拂过光裸的皮肤,凉意如刀,他闭上双眼,脑海中飞速闪过母亲喂粥的温柔、父亲怀抱的温暖。林中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于此,先前受刑男孩们的抽噎尚未平息,妇人群中传来低语:“李家六儿,生得白净,皮子也嫩,怕是经不住重手。”李大壮深吸一口那浓郁的桂花香气,握紧了藤条,布条缠绕的握柄处已被汗水微微浸湿。他扬臂举起,藤条在空中划出弧线,带起一阵如泣如诉的风啸。

  “啪!”

  第一下凌厉落下,如同雷霆击打肌肤。藤条精准地抽在臀峰最高处,弯曲后迅速弹回,留下一道鲜明的红丝。剧烈的痛楚如野火燎原,瞬间窜遍四肢百骸,小六如遭电击,身子猛地向前一倾,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口中已然漫开血腥之气。他强忍着没有哭喊,只从喉间挤出一声沉闷的呻吟,汗珠顺着脊沟滑落。第二下接踵而至,落在稍偏的位置,红痕交错,灼热感成倍增加。第三下、第四下……李大壮下手沉稳而坚定,每一击都用了全力,却又保持着清晰的节奏。每一下间隔三次呼吸,让痛感得以深深烙印。藤条表面光滑,不曾划破皮肉,却如一条烧红的烙铁,无情地灼烧着神经。小六额角青筋暴起,腿弯处的勒痕颜色加深,膝盖已在粗糙的石面上摩擦泛红。飘落的桂花瓣停在他的肩头,冰凉如同泪滴。

  至十下时,臀部已是一片粉红霞色,微微肿起。他想起溪边与玩伴们的戏言:谁挨得多,谁才是真硬汉。于是紧咬牙关,泪水在眼眶中疯狂打转,硬是不让它落下。二十下时,红痕如蛛网般密布,灼烧感愈发强烈,皮肤紧绷得仿佛下一刻就要裂开。林中,小牛一边抽噎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喃喃道:“六哥……真硬气!”王桂兰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泪水滴入手中的竹篮。三十下时,李大壮臂上加力,藤条呼啸着抽打在已肿胀的臀峰正中,痛感直击核心。小六再也无法承受,堤防彻底崩溃,泪水如暴雨倾盆,嚎啕之声猛然爆发:“爹啊!疼死我了!呜呜……我以后一定乖……”哭声稚嫩却撕心裂肺,在山谷中回荡,惊起了林梢的鸟雀。鼻涕与泪水混杂在一起,滴落在身下的石头上,洇开深色的斑点。他浑身剧烈颤抖,臀枷随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沾湿的桂花贴在皮肤上,香气中混入了咸涩。

  李大壮闻得儿子凄厉的哭求,眼眶瞬间湿润,心如刀割。然而规矩如山,他手中的藤条不能停。四十一下、五十下……藤条如雨点般持续落下,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小六哭得声嘶力竭,喉咙沙哑,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无尽的痛楚与自己的嚎哭。汗水如雨,与泪水混合流淌,臀部肿胀如熟透的仙桃,呈现暗红之色,血液如同在皮下沸腾。林中的男孩们忆起自身经历,面露戚戚,妇人们低声啜泣,老张头则颔首道:“哭出来好!这孩子,哭起来也蛮乖。”至七十下,李大壮终于停手,手臂酸麻如同灌铅,藤条搁在膝上,微微颤抖。

  他取出那柄宽厚的戒尺,冰凉的木面贴在红肿的肌肤上,随即拍下:发出“啪啪”的闷响,节奏缓慢而沉重,如同心脏的搏动。戒尺挥舞着,不以求伤痛为目的,意在助气血流通,痛中生出麻痹之意,让男孩的血液如同解冻的春潮开始涌动。随着戒尺的抽打,小六的哭声渐渐微弱,化为风中残烛般的抽噎,身子瘫软,几乎被满身的桂花花瓣覆盖。

  就在小六快要哭晕的时候,训子礼终于结束了。“六儿,礼成了,一切都过去了。”李大壮声音哽咽,颤抖着手解开臀枷,那“咔嗒”一声,如同解脱的号音。小六手脚被勒得是印子,几乎无法站立,父亲一把将他抱起,那小小的身躯热得烫手,汗水浸透的衣衫紧贴着皮肤。药油瓶开启,温热的琥珀色液体倒入掌心,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李大壮细细涂抹,从肿胀的臀峰到腿根,每一次触碰都轻柔得如同爱抚初生的婴儿。油液渗入纵横交错的红痕,艾草的清苦意在散瘀,桂叶的甘甜旨在活血,蜂蜜的绵软则封住了创口,带来融融暖意。痛楚从烈火灼烧逐渐转为酥麻,暖流如同春水般融化开来。小六蜷缩在父亲宽厚的怀抱里,抽噎着断续说道:“爹…………我……我没给咱家丢脸……”李大壮的泪水滴落在儿子汗湿的发间,哑声道:“是!你是爹的好儿子,是真正的汉子!来,红包拿着,以后要乖点。”他将那红纸包塞进儿子手中,小六紧紧握住,纸钞已被汗水浸得温热皱软。

  林中,仪式渐近尾声。最后几个男孩依次受礼:小虎是初次,只打了三十轻下,哭得早,结束得也快;村东的三毛,挨了五十下,嚎叫声如同旷野的狼嗥。哭声渐渐歇止,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低语和偶尔的笑声。妇人们端出月饼,男孩们席地而坐,光裸着上了药油的臀部压在草地上,竟也吃得津津有味。蛋黄的酥软,甜咸的交融,馅料的油脂沾满了手指。红肿的臀部在阳光下泛着油光,竟奇异地带上了几分“喜庆”的色彩。空气中桂花香气愈发浓烈,蜂鸣低沉,溪水的吟唱自远处传来,悠长不绝。老张头再次敲响铜锣,扬声道:“礼成!红臀圆满,佑我子弟,前程火红!”众人开始散去,男人们或背或扶着儿子,妇人们提着空了许多的篮子,下山的路走得缓慢,痛楚之后,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温暖与平静。

  小六伏在父亲的背上,小脑袋枕着那宽厚的肩膀,山风拂过面庞,泪痕已干,只余淡淡的咸涩。他回头望去,只见林梢之后,一轮圆月已悄然浮现于淡蓝的天幕,银盘似的,边缘隐隐泛着不详却又被视为吉兆的微红。他心中暗想:痛楚已然尝过,之后的甜,才更显真切。这习俗固然令人恐惧,可那份痛后的抚慰,却如这药油般,暖入心扉。

  中秋午后的麒麟村,沉浸在一种既疲惫又安宁的特殊氛围中。桂花林中的哭嚎声已随风散去,只剩下零星的抽噎和低声絮语,如同山风掠过林梢后留下的余韵。日头渐渐西斜,将整片山坡晕染成温暖的橙黄色。空气中的桂花甜香依旧浓郁醉人,却又微妙地混杂着泥土的湿润气息和隐约的汗味——那是男孩们在痛楚中流下的泪水与汗水,已悄然渗入这片养育他们的土地,如同某种神秘的养分,维系着这个古老村庄生生不息的传承。

  李大壮背着小六踏上下山的小路。儿子的体重很轻,像一片羽毛,却又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小六的脸颊紧贴着父亲粗糙的布衣,能清晰地嗅到上面残留的桂花清香、山林间的尘土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藤条的凛冽味道。他的臀部依然火辣辣地疼,父亲稳健步伐带来的每一次轻微颠簸,都像细密的针尖刺在伤处。虽然药油的暖意已经渗入肌肤,却依然无法完全掩盖深层的肿胀与灼痛。臀枷虽已解下,但手腕和膝盖处那浅红色的勒痕依然清晰可见,像是两条细细的链子,无声地诉说着他刚刚经历的那场庄严而痛苦的“成长礼”。

  李大壮的脚步踏在铺满落叶的山径上,发出沙沙的轻响。他刻意避开那些凸起的石子,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稳妥。口中不自觉地哼起了那首不知传了多少代的山村老调:“月儿圆,红臀欢,哭过痛过是一家……”那调子简单而苍凉,在山谷间低回。小六静静地听着,泪痕未干的眼角竟微微上翘,牵起一个极淡的弧度。他本应感到满腹委屈,然而,那场尽情嚎啕之后,心底竟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平静,如同被山涧溪水洗涤过一般,让他真切地尝到放松的味道。

  回到位于村尾的那座低矮土坯房时,门前的老桂树依旧枝叶婆娑,在地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影。王桂兰早已在院坝里张罗好了一切:一张旧的藤椅铺上了厚实柔软的棉被,旁边的小木凳上搁着一个白瓷碗,碗里是热气腾腾的姜汤,几片切得极细的姜丝和一两片桂叶在汤面上轻轻打着旋儿,蒸腾起带着辛辣的暖香。她一见丈夫背着儿子走进院门,立刻快步迎了上去,眼中是无法掩饰的心疼,泪光在其中闪烁。“六儿,来,慢慢下来,娘给你再上点药。”她的声音柔软得像新弹的棉花,却又蕴含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三十八岁的王桂兰,脸庞早已被山风和岁月刻下了细密的纹路,一双因常年劳作而粗糙皲裂的手,在触碰到儿子时,却变得如同春天的泥土般温存细腻。

  小六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藤椅上,姿势不免有些别扭,只能侧着身子坐下,让红肿的臀部悬空,避免接触到任何硬物。他低着头,看着自己腿弯处的勒痕,那里隐隐作痛,但比起臀部那片灼热的、持续搏动着的痛楚,已算不得什么。王桂兰毫不介意地跪在微凉的土地上,从身边的竹篮里再次取出那个熟悉的药油瓶。琥珀色的液体在午后渐趋柔和的阳光下,泛着温润而神秘的光泽。她先是用温热的湿布巾,极轻极缓地擦拭着儿子臀部和腿弯,拂去上面沾染的细微尘土和几片粘附的桂花瓣,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得如同在抚触一个初生的婴儿。当布巾不可避免地擦过那些凸起的红痕时,小六的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轻轻一颤,从齿缝间漏出细碎的吸气声。

  “疼……娘,再轻点儿。”

  王桂兰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得发疼,却只能将声音放得更柔,哄着:“好孩子,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药油上足了,好得也快。想想你爷爷,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挨的打可比这重多喽。”

  这时,那碗姜汤已经晾到了温凉适口的程度。王桂兰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小勺,一勺一勺地喂到儿子嘴边。澄黄的汤汁偶尔顺着勺沿滴落,溅在小六的膝盖上。她一边喂,一边用那如山涧溪水般绵长而平静的语调,讲述起家族的往事,话语里带着山村妇人特有的那种朴拙与诗意。

  “你爷爷,李老根,他那年中秋,才刚满十二岁。那时村子刚遭了一场大洪水,家家户户都穷得叮当响,吃了上顿没下顿,可这老规矩,也不能丢。你太爷爷——就是你爷爷的爹——是个十里八乡都有名的铁匠,一双手劲大得吓人,都说能捏碎核桃。他带着你爷爷,去了村东头那片乱石滩,那地方,说是风景好,可满地都是硌人的尖石头。你爷爷就那样,戴上那副沉甸甸的臀枷,直挺挺地跪在石头上,小屁股撅得老高。那藤条是现从山上砍下来新打磨的,粗得跟大拇指似的,第一下抽下去,你爷爷硬是咬着牙,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哭。你太爷爷当场就火了,嘴里吼着‘不服管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威风!’,一口气不停,足足抽了八十下!直打得屁股蛋子都大了一圈。到最后,你爷爷终究是忍不住了,那哭声震天动地的,山里头的狼听见了,都以为是地龙翻身,跟着一起嚎……”

  小六专注地听着,姜汤那特有的辛辣气息在他的舌尖缓缓绽开,一股暖流随之滑入喉咙,直抵心脾,又向着四肢百骸蔓延开去。他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勾勒出爷爷当年的模样:一个瘦小的、骨骼伶仃的身躯,倔强地跪在冰冷的、凹凸不平的乱石之上,身后是呼啸而下的、如同急雨般密集的藤条。那该是怎样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楚?然而,就是经历了那样痛楚的爷爷,长大成人后,却成了村里远近闻名的大孝子,五十岁之前,从未对父母说过一句重话,后来娶妻生子,凭着自己的力气和手艺,一砖一瓦地盖起了如今他们居住的这座土坯房。爷爷临终之时,枯瘦的手紧紧攥着父亲李大壮的手,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竟是:“大壮,记住爹的话,是藤条救了俺这一辈子。往后对你小子,也千万别心软,要是犯了错狠狠地打,才能管好他。”想到这里,小六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这一次,并非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源于一种深沉难言的感动。恰在此时,药油的暖意如同涨潮的海水般阵阵涌来,臀部的红肿处,那火烧火燎的灼热感正逐渐转变为一种奇异的、酥酥麻麻的舒适。油光在细腻的皮肤上闪烁,映着透窗而入的阳光,仿佛一层薄薄的、澄澈的蜜蜡,正将那些纵横交错的红痕,封存成一道独属于他、也将伴随他一生的隐秘印记。

  “娘……”小六的声音还带着哭过之后的浓重鼻音,低声问道,“爷爷那时候……哭完了之后,是不是也……有药油可以涂?”

  王桂兰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儿子汗湿的发顶,眼神悠远,仿佛也陷入了回忆之中。“是啊,那个时候家里穷,也没有药油,就靠你太奶奶拿手慢慢地揉,更别提挨打后的红包了。”她顿了顿,又舀起一勺姜汤,递到儿子嘴边,“你今天挨了七十下,比小牛多了整整二十下,是条真汉子!村里都讲究,先哭的不是男子汉,你能忍到三十下才掉眼泪,你爹在外面也有面子。”

  小六顺从地点了点头,将碗里最后一点姜汤喝尽。他感觉全身都像是浸泡在温煦的泉水里,暖洋洋的,懒洋洋的。先前那尖锐的痛楚正在渐渐退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的满足感。他回想起桂花林中的情景,金色的花瓣如同静谧的雪花般飘落,父亲手中挥出的藤条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每一下都带着令人心悸的风啸,却也奇异地裹挟着清甜的桂香。痛哭之时,他仿佛觉得整个天地都在眼前崩塌陷落;然而,当父亲最终停下,将他紧紧抱起,用那带着厚茧的大手为他涂抹药油时,那掌心传来的、不容置疑的温度,又让他感觉像是依靠着最可靠的山岳。在这一刻,他忽然从中品出了一丝别样的甜蜜——并非糖水那种单薄的甜,而是在深刻的痛楚之后,从心底悄然滋生出的、带着复杂滋味的蜜意。村里的这个习俗,表面看来是如此恐怖而不可理喻,然而内里,却如同环绕村庄的这群山深谷,在粗粝与严酷之下,深藏着它独有的、不容置疑的温柔。大人们在这场仪式中全力以赴,打到他们认定的可以为止,满足了那或许源自古老血脉的、对后代进行塑造与掌控的深切欲望;而男孩们,则在尽情尽兴的哭嚎中,将平日里无处安放的顽劣彻底释放,并在痛楚中学会顺从与忍耐,从而变得更加懂事,更加孝顺。

  就在这时,门外远处的村道上,隐隐约约传来了孩童们嬉戏玩闹的声响。小六侧耳仔细听了听,那喧闹声正是从溪边方向传来的。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王桂兰见状,赶忙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轻声叮嘱道:“想去就去吧,活动活动也好,只是千万别坐在冷水里,仔细着了凉,落下病根。”小六应了一声,随手披上一件旧的棉袄,下身依旧光裸着,涂了药油而闪闪发亮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中。他一步一步,有些蹒跚地朝着溪边挪去。

  清澈见底的溪边,此刻已然汇聚了村里十来个年纪相仿的男孩,从刚满十岁到十四岁不等,无一例外,全都是今天刚刚经历过“红臀礼”的“新晋汉子”。溪水潺潺,冲刷着底下圆润光滑的卵石。他们或蹲或站,大多都把裤子褪到了膝弯处,正互相展示、比较着各自臀部的“战绩”。明媚的阳光洒在荡漾的水面上,折射出粼粼的波光,奇妙地映照着他们那片片红肿的臀部,远远望去,竟像是一朵朵在溪畔灼灼绽放的红色莲花。

  小牛眼尖,第一个瞧见了缓缓走近的小六,眼睛顿时一亮,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喊道:“六哥!这边,快过来!比比看谁的红痕更厉害!”十一岁的小牛,圆乎乎的脸蛋上泪痕尚未干透,他的臀部肿得最为高耸,一道道红痕交错密布,像是用蘸了朱砂的毛笔肆意画上去的。他半个身子跪在溪边的浅水里,让冰凉的流水缓解着那股火辣辣的疼痛,一边比划着,一边迫不及待地说:“我爹抽了我五十下,他那藤条细,抽起来钻心地疼,我撑到二十下就受不了哭开了。呜呜……后来那戒尺拍下来,感觉不像是在打肉,倒像是拿了个木槌在里头敲,又麻又酥,骨头都跟着颤。六哥,你呢?听说你挨了七十下?你可真厉害!”

  小六慢慢地蹲下身,动作间带起几朵小小的水花,凉丝丝的触感让他精神一振。他依言转过身,将自己红肿得如同熟透桃子般的臀部展露出来,在药油的浸润下,那一片深红之中还隐隐透着些许檩子。男孩们立刻好奇地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哇!六哥这红痕,又匀又深!瞧这走向,藤条肯定是笔直抽下来的,一点没歪!”“我叔打我用了六十下,那是他家传的老藤,表面糙得很,抽上去像带刺,扎人!”一个名叫阿宝的小胖墩,今年十三岁了,也忙不迭地脱下裤子展示,他的臀部相对低矮宽厚,上面的红痕颜色浅淡许多:“我哭得最早,三十下刚过就嚎开了,我爹当时就说我没出息。不过哭完吃月饼的时候,感觉那月饼都比往年的甜!”他的话引来一阵哄笑,笑声里夹杂着几声因动作牵扯到伤处而发出的抽气声,已经有性急的男孩开始用手泼水玩闹,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小六听着伙伴们嘈杂的话语,心头那股莫名的暖意愈发荡漾开来。他原本以为,这样独特的痛楚会是孤独的,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然而此刻在溪边,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道道相似的伤痕,他才恍然发觉,自己并非独行,这群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都是这条特殊成长之路上的同路人。“七十下,真是疼死人了。”他开口,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第一下下来,就像被烧红的火钳烙了一下,第二下,感觉骨头缝里都酥了。撑到三十下,我实在忍不住了,眼泪鼻涕完全不受控制,全都下来了。可我爹没停,接着抽,藤条啪啪的响声,震得树上的桂花都簌簌往下掉。”他停顿了一下,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依旧滚烫的红肿处,药油的黏腻感还在,却带来一种奇异的舒适。

  小牛闻言,羡慕地长长叹了口气:“六哥,你是这个!”他翘起大拇指,“是真硬汉!先哭的算不得好汉,我下次,一定忍着,至少忍到四十下再哭!我听我爹他们说,小时候挨打挨得多的,长大了运气都好,娶媳妇也顺当,日子过得红火!”阿宝在一旁使劲点头,一边用手泼着水花,一边附和:“对!俺爹也是这么说的!不打不成器。棍棒底下出孝子。藤条加上戒尺,就是教咱们学着乖巧懂事,不生那些没用的叛逆心思。打完不是还有红包嘛,五块钱呢,够咱们买好几串糖葫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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