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蛸壶中的无神论者,第2小节

小说: 2025-10-27 21:11 5hhhhh 1240 ℃

正文

[[rb:蛸壶中的无神论者 > There an atheist in 蛸壺.]]

  窄小的囚室中不见天日,它的结构正如蛸壶一般,在建造时就未曾设计窗口,只有门上几道狭长的口子用以通风。

  最底部浸泡在腐烂霉味中的被褥,仿佛成了湿冷的软体动物,每次触碰都会觉得可怖:肉体在其中呆久了,就会与之同化,先是衰弱,后是腐败、脱落,演变成软弱无力的泥状模样,再被真菌感染寄生,却依然不会死去。据说,狱警们无聊时乐于用洁白的海盐,从门缝外往内抛进,里面的囚犯碰到就会不停地打滚,把自己涂得满地都是。戴着狱帽的蝗虫们见状高笑起来。

  对此心生恐惧。但底部有时冷得浑身发颤,以至产生滚烫的幻觉。裹紧被子时很是害怕看见白色的细粒。今天是什么时候了?没有镜面,不知自己的样子。难以忍耐。痛苦得想要低声哀嚎。

  某日,在这活着的地狱中,囚室的门缝突然渗进了深色的液体,没有丝毫要停止的迹象。真奇怪。可是,无论怎样拍打囚门,发出怒号或恳求,都没有任何回应。剥落的蛆虫窃笑起来,说,它们早吃尽了这儿能吃的东西,这里要被掩埋了。

  液体渐渐淹没了脚底,涨势忽然肉眼可见的汹涌起来。无处可逃。没有任何可以垫高的东西,只能寄希望于囚门打开逃生。手不慎碰到了死去的蝉,巨大的尸体从墙角掉出。

  腐烂的味道愈发刺鼻。快要无法忍受的恶臭。是被褥,还是说下身已浸在液体中的部分?被溶解的蜗牛浮了上来,七彩的眼珠在骨碌碌地转。

  恐怖之下终于忍无可忍,狱警在哪?其他人在哪?为什么没有任何回应?不该如此!水泥室的回声。泥土的腥味混了进来。液体却越涨越高,逐渐没过身半,低头却发现,液体的表面上,映出了自己的面容——

  弩御岛自梦中醒来,余悸未消。沁出了层冷汗,悚然体验仍保留在了现实的肉体之上。

  熟悉的榻榻米气味,用上等木材铺构的天花板,温暖且柔软的被团……无一不提醒他,此刻的弩御岛正身处自己的宅邸中,刚才不过是过往经验和过度的忧虑,加工搅拌而成的谵妄。感受却还笼罩着头脑,梦中景色历历在目,阴魂不散。好在没有经历到最后……

  下半身忽然传来一股温热的感触,截断了他的思考,其中甚至有几分愉快的感觉。

  弩御岛在心中叹了口气,隐隐间猜到了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从噩梦中醒来。

  再往下看去,果然如此——昏暗的卧室里,小个子的部下正伏在他的腿间,把他的下着褪在一旁,一副专心致志的表情含着他的阴茎,好似解决道急需攻克的难题。弩御岛伸手揪住对方的短发,微微向上提,迫使部下抬头望向自己:“鹿啊……你白天不是还有生意要做吗?”

  小个子的部下——鹿——将吞入的阴茎吐出,溢出的液体拉出了啵的一声。他咽了咽口水,勉强体面地回应:“是的,只是我正好经过外边,听见了亲分的声音……虽有失体统,但我认为这样唤醒您比较好。”

  也能为您放松一下身心。鹿又义正言辞地补充了一句,虽说把任何一句胡话都说得极为真挚,是他向来的本事,但无论是他的声音,还是表情,蕴含着的激情都绝无虚假。他对弩御岛就总是如此满怀敬爱,且在弩御岛出狱后变得更加浓重,到达了近似狂热的程度……弩御岛大抵清楚是因为鹿心怀几分愧疚和不甘,认为弩御岛这些年来遭遇了不公,自己却无能为力,于是尽己所能的来补偿弩御岛。

  这其中也包括性事方面。鹿在这些日子里没少折腾些奇怪的法子,试图让弩御岛和他的老二都打起精神。有些时候弩御岛的确很受用,有些时候又只能形容为一言难尽——至于如今的状况,或许算处于两者之间。

  弩御岛沉默了片刻,鹿则密切地望着他,渴望着他的应允。唉。他又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也是常有的事情:每当弩御岛想到小个子的部下特意为他做了这些,便难以提起回绝的念头。

  更何况鹿大概自己意识不到,他现在露出的表情是怎样的。它往往出现在那些最放荡的娼妇脸上,叙说着生来的使命,就是在等被这命中注定的一根老二噎死。

  弩御岛松开了力度,手转而变成自然的抚在鹿的头上。鹿把这动作视作了许可,随之低下头去,以一种几乎是膜拜的形式轻轻亲吻龟头,冠状沟,随后是系带,柱身……一路仔细吻到囊袋,再复返顶部,伸出舌头,轻柔地舔舐前端,这湿热短促的刺激,马上令被冷落了少许时间的性器重返了半勃的状态。鹿见状托住柱身,开始一点点将性器送入口中……光是接触到滚烫的软肉,弩御岛便感到阵阵轻微的快感自下升起,在腹部积攒。而鹿还会在此时用舌头来回舔过已没入的部分,此时此刻,除了两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外,就只有这咕啾的响声格外清晰。

  “……嗯……”

  口淫的技巧现在真是熟练啊。弩御岛用拇指轻轻摩挲部下的发顶,回想起过去……在两人都尚可被称作年轻气盛的时候,无法遏制的情热与过多的肾上腺素,最后多数化作了最纯粹的生理本能,使得他们如同动物似的交媾。弩御岛在那之前,虽从未与男性发生过任何关系,但他早已通晓该如何对待花魁,并把这技巧融会贯通;鹿在该如何侍奉男性这件事上也很是生疏,虽说对于该怎么做、该怎么容纳这一事儿并非全无经验,可实在难以称得上是拿手,尤其是口交:弩御岛的阴茎本就有着傲人的尺寸,在勃起后更显得凶恶,把它含进口中就成了件难事儿。一开始连磕碰到牙齿都时有发生,还有被精液呛进呼吸道的情况……但鹿的满腔热情,就弥补了许多。就算明知道阴茎抵到喉咙会导致呕吐反射,噎得他眼泪和鼻水都流个不停,嘴角会被摩擦得难受,总是还没做到一半就已狼狈不堪,但鹿还是会愿意尝试,依靠同为男性的本能与知识,笨拙地服侍弩御岛。

  弩御岛对于鹿这只会对自己展露,只献给自己的一面,不露声色地感到愉悦,于是,作为对自己所有物的管教,他训练了鹿该怎么做才更能取悦对方——现在体现的,正是当年的成果。虽说鹿从未受过任何系统性的教育,他却是个十分擅于学习和实践理论的人,连这方面也不例外。

  鹿将性器整根吞没至根底,停顿了一下,以适应这久违的顶至口腔深处的凶器,弩御岛感受到了根部呼出的湿热气息,年轻的时候他总觉得这感觉就很是奇妙。随后,鹿开始有节奏的上下摇头,方便弩御岛操他的喉咙。

  温润的口腔本就犹如穴肉般,紧致的包裹住阴茎,而当龟头刺激到最前方时,引起的反射收缩又进一步挤压着性器,带来强烈的快感。有时候作为一种调节节奏的挑逗,鹿又会一口气退至顶端,用舌尖缓缓舔过尿道口,再急促地吞吐龟头的部分,此时,为了抚慰被冷落的其余部分,他便空出一只手,柔和地轻抚柱身和双球的底部。弩御岛因为涌来的快感微微皱眉,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股干脆按住部下的头,直接粗暴地往里抽送的冲动……但终究只是放在头上的那只手多了些许力度。

  他曾以为,鹿与自己这难以言喻的关系,在他入狱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就会瓦解消失。他们二人当初就不从将这层联系挑明了赋予其定义,当时在外人看来,鹿只不过是弩御岛的部下——恐怕即便问鹿自己,也只会得到这个答案。而在漫长的牢狱之灾中,弩御岛被磨损掉了赖以生存的全部,连带着他的傲气与心都化为了齑粉。被拔光利齿的野兽过早地迎来它的颓败,再以衰老的形式呈现出来。

  但是出狱的那一日,终于从京都闻讯赶来的鹿,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激动得泪流满面。与弩御岛的想象正相反,即使在见证了弩御岛身心剧变后,鹿所怀有的感情不但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演变得愈发庞大。弩御岛在惊讶的同时,心中升起了一种可怕的预感:若有一日,有人要为他再塑金身,那么那人一定只会是鹿。

  小个子的部下有时候会闪过一些,拘谨的扭动下身、更换重心的动作,用来分散他自己的注意力——这大概也是本人并未发觉的习惯,弩御岛却对此一清二楚。鹿光是为自己口交就会兴奋得一塌糊涂,但过去教导过他,在得到允许前自慰是极为失礼的行为,加上鹿像强迫症般,追求完美的审美,他往往便会选择忍耐,只是肢体动作有时又会太过诚实地泄了秘。

  不过,这也是一种乐趣所在:鹿是这么的迷恋、渴望着弩御岛,宛如发情的急切热情。

  倘若说,弩御岛在过往和鹿的相处中,给他戴上了无形的项圈……那在十多年后的现在,鹿也不曾摘下过。项圈早已嵌进了他的身心,成为了一体,他以此为豪,再把牵引绳放进弩御岛的手里,赋予弩御岛对自己生杀予夺的自由。弩御岛本该觉得苦涩,因为这便会提醒他,他所失去的东西,但他又不免感到一种久违的愉快:弩御岛唯独在这里,永远都可如旧日般行使权力。

  每当念及于此,他真想把鹿捏得粉碎。而且,想必鹿连对此都会甘之若饴。

  囊袋底端变得紧绷起来,弩御岛的呼吸变得比先前更粗重了几分。高潮的前兆。他又揪了揪鹿的短发,开口提醒道:“要到了。”鹿心领神会,又一口气将性器吞到根部,为了追加刺激,开始加快了吞吐的速度,口腔不留空隙的紧贴住阴茎,仿佛在献媚。弩御岛感受着越发鲜明的本能,用力地将鹿的头往下按住,盆骨附近聚起的热量即将释放而出——

  “……唔。”

  射精的快感让弩御岛无法遏制地低哼出声,这动物性的感觉不可抗拒的舒畅。另一方面,他感受到了鹿扶在他腿上的手,在那一刻剧烈地震颤了几下……这家伙这也能有感觉,真是无药可救了。弩御岛在余韵里想。

  除了喘气声外的沉默。过了一小会儿,鹿才起身,像是恋恋不舍似的吐出阴茎,随后半跪着展示他的嘴内——只有黏膜粉嫩的颜色,证明了把射出来的东西全部接住再吞下,没有丝毫浪费——但鼻水和眼泪等液体,依旧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可以窥见,他花了一番功夫才令自己此时尽可能显得平稳。

  鹿随即收拾了一下现场,而弩御岛注意到了他的裤子前端留下了深色的一块污渍,和他所观察到的一样。小个子的部下清了清嗓子,方才使用过的喉咙还只能吐出嘶哑粗粝的音色:“……那我告退了。亲分,请您务必保重身体……”

  弩御岛招手示意他靠近,鹿以为他有什么要吩咐的,便顺从地靠近了,在弩御岛身旁跪下侧听。但弩御岛只是平静地问:“不用帮你解决一下吗?”鹿闻言睁大了眼睛,袒露出被发现了秘密的羞愧,全无一开始要为弩御岛口淫时的坚定。

  “亲、亲分……您不必屈尊做这种事!”鹿像是被弩御岛的话灼伤了,惶恐地站起来,“这让我自己来就好,您不用操心这些……”

  “您在天亮前再休息一会儿”、“我去让人为您准备早餐……”鹿说着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惊慌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匆忙退出了弩御岛的卧室。随着厚重的拉门合上,昏暗的卧室里又重归了寂静。弩御岛只静静地坐在原地。熟悉的榻榻米气味,用上等木材铺构的天花板,温暖且柔软的被团……先前的噩梦已彻底淡薄,大概再过一时就连印象都不剩了。

  鹿的法子,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管用……弩御岛淡然地反刍刚才发生的一切。如果他真要勒令鹿留下来,鹿大概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但是今天到此即可。正如先前所说,鹿白天还有别的事儿得操劳。事实上,事务所的运转和经营如今都几近是鹿一手包办的,弩御岛绝大多数时候只是个挂名的甩手掌柜。因为鹿执意要他留在这个位置。

  假如弩御岛与鹿在更早,在二人相识的时候便成为了另一种明确且泾渭分明的关系,现在会有所不同吗?朋友这定义,好像对于他们之间就显得有几分疏远;但恋人或情人会依偎在一起共度良宵,他们则不会。鹿甚至还保留着过去,弩御岛睡觉时他在房外看护的习惯,以防万一——虽然鹿从未主动挑明过这点——所以今夜他才会“正好”在外边听见了弩御岛的声音。

  这多愁善感的思考,又反过来侧证了自己确实与过去不同了。

  过去的弩御岛锋利到暴戾只会令他的统治力愈发不可动摇,掠夺他人是一种近似本能的行为,如果他人向他献上什么,他就会返过去,连对方也吃干抹净。正因如此,鹿才会怀有一种献身般的虔诚追随他。

  被拔去利齿的野兽,在衰弱的那一刻便潮时已至。它既不能示威也不肯示弱,本该被族群舍弃,迎来凄凉的结局,在蛸壶般逼仄的洞穴中死去。但弩御岛还活着。

  让鹿自立门户或许对他会更好。弩御岛不止一次考虑过这件事,鹿很精明能干,人情世故上表现得相当圆滑,在必要的时刻也十分残忍,他们这一活计顶端的人所会拥有的特质,鹿都已经拥有。唯独对于弩御岛,好像权衡利弊的机能就全部失了效,以往敢直接提出这一想法的人更是让鹿当场怒不可遏,要不是弩御岛亲自拉住,落个半身不遂于对方而言也只是个轻的下场。在那之后,这话题便成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禁忌,如果不想被鹿揍得半死的话就不要再提。可那毫无疑问说的是事实,不是吗?如果弩御岛本人向他提起,会有所不同——不,即便成功了,也只会是因为,那是弩御岛的命令而已。

  他就如过去那样完全的拥有鹿,既被鹿全身全灵地爱戴,也可以随意取用鹿的肉体。鹿就是会为他做所能做的任何事,成为任何所能成为的角色,从聪明的参谋到下贱的妓女,都不会有任何怨言。这如今的弩御岛已难以再次取得的东西,所剩无几的往日时光,他已经老了,想再贪恋多一些又有何不可?

  而且,一切中最关键的难道不是在于,鹿不能没有弩御岛吗。要想把手中的牵引绳舍弃的话,必须将鹿身心的项圈连肉一同深深剜出,否则,鹿一定会一次又一次的,以不同方式继续崇拜弩御岛,不断地试图为他修筑神龛。

  弩御岛走至拉门旁,轻轻地推开一条缝隙,干燥的秋风便迎面漏了些许进来,好像要连同他的思绪一并抚平。远处的天边延至地平线的地方,遥遥泛起了几分白。他站在那儿,心想大概再过一会儿,小个子的部下又会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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