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慢节奏长篇文哦~

注重剧情和角色塑造（这样才更色，不过反正关键角色都会有瑟瑟就是了）

XP：丝袜、魔法少女、萝莉控、着衣奸、足、腿、暴力侵犯、虐待

无秀色、黄金圣水、伪娘性转内容。

另：接定制，接超级大长篇，10w字+有优惠，周更4W哦~有意者请后台联系。

第1章，第2章

　　夏日午后的海城，潮湿的海风带着咸腥味从港口区一路吹进内陆。

　　海咲馆高等学园坐落在城市东区一处地势较高的位置，从教学楼顶层能够远眺到海岸线。

　　学园占地面积不小，除了主教学楼外，还有独立的体育馆、游泳池和宽阔的操场，此刻正值下午第六节的体育课，操场上聚集着二年B班的学生们。

　　体育教师田中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皮肤被晒成古铜色，说话时总是中气十足。他正站在跳高架旁边，手里拿着记录板，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下一个，月野凛！"田中的声音穿透了操场上的喧嚣。

　　原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的女生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了片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站在队伍末端的那个身影。

　　月野凛缓缓从树荫下走出来。她穿着标准的海咲馆运动服，是白色短袖T恤搭配深蓝色运动短裤。但与其他女生不同，她的双腿从大腿根部开始就被纯黑色的运动连裤袜完全包裹，一直延伸进白色运动鞋里，看不到一寸裸露的肌肤，勾勒出无比流畅窈窕的纤细曲线。

　　凛走到助跑起点，开始做着简单的准备活动。她先是左右扭动了几下腰部，然后单腿站立，用手抓住另一条腿的脚踝向后拉伸，厚实裤袜在腿部姿势的拉扯下微微变形半透明，展露出些许光滑的肌肤。

　　"月野同学每次都穿着那种厚袜子，不热吗？"站在夏川澄空身边的女生小声嘀咕着。

　　澄空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凛的准备动作，闻言只是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啦。"

　　凛做完热身，站在助跑道的起点。她深吸一口气，及腰的黑色长发被她用手往后捋了一下，横杆的高度设定在1米40，这对于大部分女生来说已经是个不小的挑战了。

　　田中老师吹响了哨子。

　　凛开始助跑，步伐逐渐从慢到快，黑色运动鞋在跑道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上半身微微前倾，双臂自然摆动，长发在身后飘扬，越接近横杆，她的速度越快，最后几步几乎是在全力冲刺。

　　起跳点到了。

　　凛的右脚用力一蹬，整个人腾空而起，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稳稳的落在了垫子上。

　　"1米45，通过！"田中老师在记录板上写下成绩，语气里带着赞许，"很标准的背越式，月野同学。"

　　凛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场边，经过激烈运动后，她的呼吸依然平稳，只是额头上出现了细小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让那微微泛红的小脸看起来多了几分帅气感。

　　"哇……"澄空不由自主地发出赞叹，眼睛亮晶晶的，"不管看几次，月野同学还是那么帅气呢。"

　　她身边的朋友立刻凑过来，用手肘碰了碰她："澄空，你可别想跟她搞好关系哦。"

　　"为什么？"澄空转过头，眼里满是疑惑。

　　"你不知道吗？月野那个人性格超怪的，"朋友压低声音，生怕被别人听到，"从来不理人，冷冰冰的。去年文化祭的时候，班长邀请她参加班级节目，她直接说'没兴趣'就走了，把班长晾在那里超尴尬的。"

　　"是吗？"澄空的目光依然追随着走到场边喝水的凛。

　　凛正站在树荫下，从包里拿出一个银色的保温杯。她拧开杯盖，仰头小口地喝着水。因为仰头的动作，她纤细的脖颈完全暴露出来，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被她用手背随意地拨开。

　　"而且啊，"朋友还在继续，"听说她家里条件特别好，住在山坡上那片高级住宅区。而且从来没见她跟谁一起回家过，连朋友都没有。这种人啊，肯定是觉得我们这些普通人配不上她吧。"

　　澄空收回目光，脸上依然带着温暖的笑容："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嘛。"

　　"我倒觉得月野同学这种酷酷的感觉很棒啊。而且你看，她做什么事的时候都那么认真，不像是那种高傲的人诶。"

　　"澄空你就是对谁都这么好，"朋友无奈地摇头，"小心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澄空嘿嘿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好了好了，背后议论人可是不对的哦~"

　　那个同学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只有她真的....”

　　她话还没说完，田中老师的哨声再次响起："下一个，夏川澄空！"

　　"啊，到我了！"澄空连忙跑向跳高架。

　　就在澄空准备助跑的时候，凛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她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那个娇小的粉发少女身上，看着她在起跑线上做着有些笨拙的准备动作，踢踢腿，甩甩胳膊，还对着其他同学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我呢。”凛自言自语的说道，嘴角微微抿起，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冷漠。

　　午休时间，教学楼的走廊里充斥着学生们的喧嚣声。

　　有人在讨论昨晚的电视剧，有人在抱怨数学作业太难，还有人在交换着游戏卡片。

　　二年B班的教室里，大部分学生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吃午饭。

　　月野凛坐在靠窗最后一排的位置上，这是她固定的座位，窗外能看到操场和远处的教学楼，偶尔有几只鸟飞过，她喜欢看这样简单的风景。

　　桌上放着一个深蓝色的便当盒，里面是简单的饭团和一些配菜，她正一边小口地吃着，一边翻看手里的书。

　　夏川澄空端着自己的便当盒从座位上站起来。

　　今天她的便当格外丰盛，有章鱼形状的小香肠、星星形状的胡萝卜片、还有用海苔装饰成笑脸的饭团，她环顾教室，目光落在了独自坐在窗边的凛身上。

　　澄空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子朝凛走去。

　　"月野同学！"澄空停在凛的桌前，声音里充满了活力，"我能坐在这里吗？一起吃午饭吧？"

　　凛缓缓从书中抬起头。她的视线先是落在澄空脸上，然后扫过她手里色彩缤纷的便当，最后停留在旁边空着的座位上，沉默了几秒钟。

　　"有人了。"凛的声音很轻，说完，她重新低下头，继续看书，手指轻轻翻过一页。

　　澄空愣了一下，粉色的短发随着她歪头的动作微微晃动。她看了看那张明显空着的椅子，又看了看凛。

　　而凛始终没有再抬头，黑色的长发像帘子一样遮住了她的侧脸。

　　"啊，这样啊，"澄空很快恢复了笑容，声音里没有一丝失落，"那打扰啦，月野同学。"

　　她转身离开，脚步依然轻快。走了几步后，她回头看了一眼，凛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但放在膝盖上的左手却悄悄攥紧了裙摆。

　　澄空回到自己的座位，朋友立刻凑过来："我就说吧，月野那个人根本不会理你的。"

　　"没关系啦，"澄空打开便当盒，用筷子夹起一个章鱼香肠，"可能她在等朋友呢。"

　　"什么朋友啊，"朋友翻了个白眼，"从来没见她跟谁一起吃过饭。"

　　窗边，凛的目光虽然停留在书页上，但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她能听到澄空和朋友的对话声，能听到她爽朗的笑声，仿佛刚才的拒绝完全没有让她放在心上，这个刚转到班里来的同学，是怎么能这么快做到和同学们打成一片的呢？如果不是自己有些特殊，也能和她们打成一片吧。

　　三天后的下午，图书馆。

　　这个时间的图书馆很安静，只有零星几个学生在自习。

　　凛站在文学区的书架前，踮着脚尖试图拿最上层的一本书。那是村上春树的《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书脊已经有些泛黄，她的身高在女生中算高的，但要够到最上层还是有些勉强。

　　她单手扶着书架，另一只手向上伸展。这个动作让她的白衬衫下摆从裙腰里滑出一点，露出一小截腰部。黑色百褶裙因为踮脚的动作向上提升，裙摆堪堪到达膝盖上方。纯黑色的天鹅绒连裤袜紧贴着她的双腿，勾勒出优美的线条。因为用力踮脚，小腿肚的肌肉微微绷紧，显得小腿和足踝更加纤细修长。

　　"需要帮忙吗？"

　　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凛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维持踮脚的动作差点失去平衡。

　　澄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杏眼里带着温暖的笑意。

　　凛没有拒绝，只是麻烦别人的话，应该不会建立起什么很好的关系吧。她这样想着。

　　十多分钟后。凛抱着澄空的双腿，成功取到了想要的书。

　　"是这本吗？"澄空把书递给凛，脸上是标志性的灿烂笑容，"月野同学也喜欢村上春树啊？我也很喜欢呢，特别是《挪威的森林》！"

　　"……谢谢。"凛从澄空手里接过了书，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然后便低着头，抱着书快步向借阅台走去。

　　澄空站在原地，看着她匆忙的背影，歪了歪头："诶？月野同学……"

　　凛几乎是逃跑般地办完借阅手续，推开图书馆的门消失在走廊里。她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转角处停下，背靠着墙壁，胸口剧烈起伏，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用力握紧怀里的书，书脊被压出痕迹。

　　深夜十一点，月野家。

　　这是位于海城东部山坡上的一栋独栋别墅，周围种满了精心修剪的植被。从凛房间的窗户能俯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远处的海面在月光下着银色的波光。

　　凛的房间布置得极其简洁，甚至可以说是冷清。白色的墙壁，深色的书桌，单人床上铺着素色的床单。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类书籍，每本书都按照高度和类别严格排列。桌面上除了一盏台灯和几支笔，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她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月光透过没有拉严的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白天的画面。

　　澄空的笑容。澄空递书时的表情。澄空说"月野同学也喜欢村上春树啊"时眼睛里的光。

　　凛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好耀眼。"

　　在黑暗而密闭的空间里，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那个粉发少女就像太阳一样，温暖、明亮、充满生机。而自己呢？自己是什么？

　　记忆不由自主地回到十年前的那个下午。

　　六岁的凛在客厅里玩积木，突然，所有的积木都漂浮起来，在空中缓缓旋转。她兴奋地叫来父母："爸爸妈妈，你们看！"

　　父亲的茶杯掉在地上，碎片四散。母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怪物……"父亲的声音在颤抖。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母亲抓着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感到疼痛，"你不可以和别人不一样，明白吗？绝对不可以！"

　　从那天起，一切都变了。父母看她的眼神里总带着恐惧和厌恶。他们给她请了最好的家教，让她上最好的学校，给她买最贵的衣服，但从不拥抱她，从不说爱她。他们只是不断重复："要做个正常人。要和大家一样。不要引人注意。"

　　凛学会了隐藏。隐藏自己的能力，隐藏自己的情绪，隐藏自己的一切。她变得沉默寡言，拒人千里之外。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发现她的秘密。只有这样，她才能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

　　可是澄空……

　　澄空总是那么自然地接近她，毫不在意她的冷漠和拒绝。那双杏眼里没有恐惧，没有厌恶，只有纯粹的善意和温暖。这让凛感到困惑，也感到恐慌。

　　如果澄空知道了她的秘密，会不会也像父母一样，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她？会不会也说她是怪物？

　　不能再靠近了。

　　凛蜷缩起身体，双手抱住膝盖。必须要推开她，必须要让她远离自己。这是为了澄空好，也是为了自己。

　　"要做个正常人……"她小声重复着母亲的话，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空洞。

　　凛闭上眼睛，试图入睡。但澄空的笑脸却更加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个总是充满活力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月野同学！"

　　她猛地睁开眼，坐起身。

　　书桌上，今天从图书馆借来的书静静地躺在那里。

　　凛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夜风带着海水的咸味吹进来，吹乱了她的长发。城市的灯火在远处，每一盏灯下都有着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故事。

　　而她呢？她只能站在这里，站在黑暗中，远远地看着那些光吗？

　　"夏川同学……"她第一次在无人的深夜里，轻声念出了那个名字。

　　如果自己是个真正的普通人，是不是就能坦然地接受澄空的善意？是不是就能和她成为朋友？是不是就能……

　　凛用力摇头，把这些危险的想法甩出脑海。明天，她要表现得更冷漠一些。要让澄空彻底放弃接近她的念头。

　　下午两点半，二年B班的教室里弥漫着午后慵懒的气息，有些学生趴在桌上打着瞌睡，有些在低声聊天，还有人在偷偷玩手机。

　　班主任佐藤老师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资料，走到讲台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们，安静一下。"佐藤老师等教室渐渐安静下来后，转身在黑板上用粉笔写下三个大字——"校园祭"。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终于到这个时候了！"坐在前排的男生兴奋地拍着桌子。

　　"去年三年级的鬼屋超恐怖的，今年我们也做个鬼屋怎么样？"

　　"不要啦，我最怕鬼了！"

　　"我想做女仆咖啡厅！"

　　"那不是每年都有人做吗？一点创意都没有。"

　　校园祭，海咲馆高等学园一年一度的盛事，对学生们来说，这不仅仅是个展示班级的机会，更有着各种特殊的意义。

　　对一些人来说，这是告白的最佳时机。传说在校园祭最后一天的篝火晚会上告白，成功率会大大提高。去年就有好几对情侣是在那时候诞生的。

　　对另一些人来说，这是展现才华的舞台。无论是音乐、舞蹈、绘画还是手工，都能在这个时候尽情发挥，说不定还能被星探发现呢。

　　而对大部分人来说，这就是难得的休息时间。五天的准备期间基本不用上课，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朋友们一起玩耍。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佐藤老师拍了拍手，"我知道大家都很期待，但首先我们得确定班级的主题。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出来。"

　　"鬼屋！"

　　"咖啡厅！"

　　"占卜屋！"

　　"游戏厅！"

　　各种提议此起彼伏，佐藤老师一个个记在黑板上。

　　"我觉得可以做点有文化气息的东西。"班长站起来说，她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的认真女生，"比如传统工艺展示什么的。"

　　"那多无聊啊…"有人小声嘟囔。

　　"传统工艺也可以很有趣的！"班长不服气地说，"比如剪纸，大家知道吗？用一把剪刀就能创造出各种精美的图案，而且还能现场教学，让来参观的人体验。"

　　"剪纸？"澄空眼睛一亮，"听起来很有意思诶！而且我们还可以做成摊位形式，卖一些剪纸作品。"

　　"对对对，还能接受定制！"另一个女生附和道，"比如把情侣的名字剪成艺术字什么的。"

　　经过一番讨论，最终班级确定了以剪纸艺术为主题的展示方案。既有文化内涵，又有互动性，还能创收，可谓一举多得。

　　"那么接下来就是分组了。"佐藤老师说，"五到六人一组，负责不同的工作。有负责学习剪纸技术的，有负责摊位装饰的，有负责宣传的…"

　　学生们立刻开始行动起来，熟悉的朋友自然而然地聚在一起。

　　"澄空，我们一组吧！"

　　"还有我还有我！"

　　很快，教室里就形成了好几个小组。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分工，气氛热烈，而澄空，这个刚来不久的转校生竟然出奇的受欢迎。

　　只有坐在窗边最后一排的月野凛依然一动不动，继续看着手里的书。周围的热闹仿佛与她无关，没有人来邀请她，她也没有主动加入任何一组的意思。

　　凛轻轻叹了口气，合上书本。又是这样，每年的校园祭都是如此。她早就习惯了。反正到时候随便帮忙做点杂事就行了，不用特别参与什么。

　　"老师！"澄空突然举起手，声音清脆响亮，"我想和月野同学一组！"

　　教室里突然安静了几秒钟。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澄空和凛之间来回移动。

　　凛愣住了，手里的书差点滑落，她抬起头，对上了澄空那双明亮的杏眼。

　　"夏川同学，你确定吗？"佐藤老师也有些意外。她当然知道月野凛的情况，这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学生，每次集体活动都是最让她头疼的。

　　"当然确定！"澄空用力点头，"月野同学手很巧的，上次体育课后我看她整理东西的时候，动作特别细致。她肯定很适合做剪纸！"

　　"等等，我…"凛终于回过神来，想要拒绝。

　　"那就这样定了。"佐藤老师却立刻拍板，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月野同学和夏川同学一组，你们负责剪纸技术的学习和教学。"

　　说完，她就快步走出了教室，仿佛生怕凛反悔。

　　"什么嘛…"凛在心里无奈地想。明明她都还没同意，怎么就这样决定了？

　　她看向澄空。粉发少女正对着她露出灿烂的笑容，那双杏眼弯成好看的月牙，对此，她也只能无奈的泄了气。

　　就算不太想和她建立太过亲密的关系，也不至于辜负她的一片好心吧，难得有人面对这样的自己还会展露笑颜。

　　"请多指教啦，月野同学！"澄空走到她桌前，"我们一定会做出最棒的剪纸作品的！"

　　凛移开视线，看向窗外。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桌面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知道了。"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只是五天而已。”凛在心里想到。

　　而澄空却露出了一个开心的表情，还是那样，对凛的冷淡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随着校园祭筹备工作的正式开始，海咲馆高等学园进入了为期五天的自由活动期。

　　第二天早晨，原本应该充满朗朗书声的校园变得格外喧闹。各个班级都开始了自己的准备工作。

　　一年级的走廊里传来锤子敲打的声音，他们似乎在搭建什么大型装置。二年级这边，有班级在排练舞台剧，不时传来夸张的台词声。三年级作为最后一次参加校园祭的学生，准备得格外认真，早早就开始布置场地。

　　操场上，学生会的成员们正在搭建舞台，为最后一天的演出做准备。几个男生抬着沉重的音响设备，额头上渗出汗水。

　　美术部的学生在校门口画着巨大的宣传板，五颜六色的颜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今年一定要拿最佳展示奖！"

　　"加油！"

　　到处都是充满活力的声音。

　　食堂里，几个班级正在采购材料，推车里装满了各种装饰用品，彩纸、缎带、气球、LED灯串…

　　"这个星星吊饰好可爱！"

　　"太贵了吧，我们预算有限。"

　　"那这个便宜的怎么样？"

　　二年B班的几个学生也在其中，为剪纸摊位采购必要的材料。红色的宣纸、金色的卡纸、各种颜色的彩纸堆满了篮子。

　　体育馆被临时改造成了工作间，各班都分配到了一块区域，锯木头声、钉钉子的声音、胶带撕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空气中飘散着油漆和木头的味道。

　　"小心点，别碰到！"

　　"这边，再往左一点！"

　　"完美！"

　　此时，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教师正站在二年B班教室门口。

　　他叫山田，教历史的，四十多岁，大腹便便，稀疏的头发梳成奇怪的发型试图遮盖秃顶，额头上总是泛着油光，厚厚的嘴唇经常舔来舔去。

　　"你们班准备得怎么样了？"山田装作关心的样子问道，实际上他的目光却在几个女学生身上游移。

　　二年B班的女生们都穿着标准的校服，白色衬衫配黑色百褶裙，腿上是最简单的黑色连裤袜，反而正因如此，那质地匀称的黑丝包裹在她们纤细修长且充满青春活力的美腿上，流露着别样的诱惑美观意味。而因为忙于准备工作，有些女生把袖子挽起，有些蹲着整理材料，裙摆微微上提，露出了更多迷人的风光。

　　山田的眼神贪婪地扫过她们被黑色丝袜包裹的腿部。从大腿到小腿，再到纤细的脚踝，他的视线缓慢移动着，嘴角泛起一丝让人不适的笑容，这些女学生们，可真是诱人啊。

　　一个正在擦黑板的女生踮起脚尖，伸长手臂，这个动作让她的裙子向上滑动了几厘米，露出更多被黑丝覆盖的大腿，再高几分或许就能看到被黑丝包裹的臀瓣了呢，山田立刻盯了过去，喉结上下滚动。

　　"山田老师，有什么事吗？"班长注意到他的存在，礼貌地问道。

　　"啊，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们的进度。"山田勉强收回视线，"加油啊，期待你们的表现。"

　　但他并没有离开，而是靠在门框上，继续用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目光打量着教室里忙碌的女生们。

　　"真是青春啊…"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某种黏腻的意味。

　　夏川澄空走在前面，粉色的短发随着她轻快的步伐左右摆动。

　　她的双腿包裹在白色的天鹅绒连裤袜里，袜子厚度适中，既不透肉也不显得臃肿，完美勾勒出她纤细的腿部线条，脚踝处的袜子上绣着三颗小小的粉色樱花花瓣，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脚上是一双棕色的圆头小皮鞋，鞋面擦得锃亮，鞋带系成整齐的蝴蝶结，给她增加了不少可爱的气质。

　　澄空一边走一边轻轻蹦跳着，嘴里哼着最近流行的动漫主题曲。

　　每次跳起，裙摆都会微微飘动，露出更多被白色连裤袜包裹的大腿，而她的随身的挎包上则是挂着一个粉色的兔子挂饰，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杂货店应该就在前面的转角吧～"澄空回头对身后的凛说道，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

　　月野凛跟在后面几步远的地方，保持着一贯的沉默，她穿着同样的校服，但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黑色的长发整齐地披在身后，没有任何装饰，双腿依旧被纯黑色的天鹅绒连裤袜完全包裹着，看不到任何透肉的部位，给她增加了一种含蓄又内敛的意味。

　　两人之间的对比如此鲜明，一个像温暖的太阳，另一个像月夜下的影子。

　　商店街上人来人往，有推着婴儿车的主妇，有骑着自行车的中学生，还有三三两两逛街的女高中生。

　　就在她们经过一家便利店门口时，一个身影突然从店里走出来。

　　是山田老师。

　　这个体型肥胖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罐咖啡，正准备打开。看到两个女学生，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哦，这不是夏川同学和月野同学吗？"山田装作偶遇的样子打招呼，但他的视线已经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澄空的身上。

　　澄空正好又跳了一下，想要踩在地上的一条白线上。这个动作让她的裙子向上飘起了几公分，露出了更多被白色连裤袜包裹的大腿，袜子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紧贴着她的肌肤，勾勒出优美的曲线，那迷人的纹路，微微泛光的质感，还有少女跳跃时腿部软肉震颤的感觉，让山田片刻失神。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片白色，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视线顺着澄空的腿部线条向上移动，试图捕捉裙摆下更多的风景，甚至微微侧身，想要从侧面的角度看得更清楚一些。

　　"山田老师好！"澄空停下脚步，礼貌地鞠躬。

　　山田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舔了舔嘴唇，他的眼神在澄空的胸部和腿部之间游移，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欲望。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他问道，声音里带着某种油腻的味道。

　　"去买剪纸材料呢，为了校园祭。先走了哦~老师。"澄空回答道，完全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继续朝着杂货店的方向走去。

　　山田又向前走了一步，距离澄空更近了，他的目光现在完全聚焦在澄空的裙子上，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

　　"老师。"凛走上前，挡在了澄空和山田之间。她抬起头，黑色的眸子直视着山田，"你在看哪里？"

　　山田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咖啡差点掉在地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眼神有多么露骨。

　　"啊，没、没什么。"山田慌乱地移开视线，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我只是在想事情，有点走神了。"

　　凛依然盯着他，眉头微微皱起。

　　"是吗。"凛的语气平淡，但山田却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山田匆忙地说道，然后快步离开，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等山田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澄空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慢悠悠朝自己走来的凛，疑惑地问："月野同学，刚才怎么了？山田老师怎么突然就走了？"

　　凛转过身，看着澄空那双清澈的杏眼。她沉默了几秒，然后摇了摇头。

　　"没事。"凛说，"可能是我想多了。"

　　"诶？想多了什么？"澄空歪着头，一脸困惑。

　　凛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山田离开的方向。刚才那个男人，让她感到了一种本能的厌恶。不只是眼神，还有某种令人不适的气质，让她联系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但没办法就此下结论，那种东西不现生的话，谁也不知道它会朝着谁下手。

　　总之，那个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而澄空却完全没有察觉，这个粉发少女太过单纯了，单纯到让人担心。

　　她对所有人都抱着善意，从不怀疑别人的动机。这样的性格，在某些时候可能会让她陷入危险。

　　"走吧。"凛说，"材料店应该快到了。"

　　"嗯！"澄空立刻恢复了活力，又开始蹦蹦跳跳地往前走。

　　看着澄空的背影，凛再度胡思乱想了起来。

　　该怎么提醒她，要对其它人保持戒备呢？

　　不过为什么自己会在意这些？明明已经决定要和澄空保持距离的。

　　凛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甩出脑海。现在的任务是买材料，其他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月野同学，快点！"澄空在前面挥手，"我看到材料店了！"

　　凛加快脚步跟上去。阳光依然明媚，商店街依然热闹，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但凛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日常下，可能隐藏着某些阴暗的东西。

　　而澄空这样单纯的女孩，很容易成为那些坏东西的目标。

第3章、第4章

　　临近下午的教学楼走廊，空气中充满了校园祭筹备的喧闹声。

　　夏川澄空和月野凛各自抱着一箱新买的彩色卡纸，从楼梯口走出来。澄空脸上带着完成任务的满足感，正和凛说着刚才在商店街看到的有趣事情。

　　"月野同学，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那家章鱼烧店？老板居然在章鱼烧上画了小脸，超级可爱的！"澄空一边走一边比划着，"我们校园祭的时候要不要也做点有趣的装饰？"

　　凛抱着纸箱跟在后面，她表面上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偶尔点点头，但内心里其实在想象着澄空描述的那些小装饰。那确实听起来很有趣，如果是平常人的话，应该会笑出来吧。

　　"而且那个杂货店老板娘人真好，还多给了我们一些样品纸呢。"澄空继续说着，粉色的短发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这样我们就能多做几个不同的款式了。"

　　就在她们快要走到二年B班教室门口时，负责场地装饰的一个男同学从教室里跑出来。

　　"澄空！"短发男生挥着手，"正好遇到你们，我有个问题想问。"

　　澄空停下脚步，看着气喘吁吁的同学："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是这样的，"短发男生一边擦汗一边说，"我们在讨论展示板的布局，需要确定一下你们的剪纸大概要预加工成什么尺寸，不然到时候会比较浪费，而且效率也不高。"

　　"啊，尺寸啊…"澄空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她把手里的纸箱放在地上，认真地和短发男生讨论起来，"我觉得可以做几种不同的规格。小的可以像明信片那么大，用来做书签什么的。中等的可以做成…"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各种形状和大小，完全沉浸在讨论中。

　　凛看到澄空被绊住，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过了一会儿，她看到澄空还在热烈地讨论，而短发男生看起来确实很着急的样子，便主动上前一步。

　　"我来拿。"凛简短地说了一句，伸手示意要接过澄空的那箱卡纸。

　　澄空回过头，看到凛，有些不好意思："诶？可是这样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凛平静地说。

　　澄空犹豫了一下，但看到短发男生确实等得很急，便将自己那箱并不重的卡纸放在了凛怀里的箱子上，紧接着双手合十做了个道歉的手势："那就麻烦月野同学了！我马上就来！"

　　凛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转身独自向教室门口走去。

　　身后传来澄空和短发男生继续讨论的声音，她们在商量各种细节，声音渐渐远离。

　　凛一个人抱着两个纸箱走向二年B班的教室。走廊里还有其他班级的学生在忙碌，有人搬运材料，有人在测量什么东西，整个楼层都很热闹。

　　快走到教室门口时，她注意到门口附近有三四个男同学聚在一起，看起来在讨论什么。看到凛走过来，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纷纷散开，装作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凛没有多想，继续向教室门口走去。

　　就在她走到教室门口，准备推开门的瞬间，头顶突然传来“吱呀”的声音。

　　凛本能地抬起头，就在这时，一大桶冰冷的水从教室门框上方倾泻而下。

　　"哗啦——"

　　水桶里的水瞬间全部倒在了凛的身上，塑料桶也跟着掉了下来，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然后滚到一边。

　　凛整个人被淋得透湿，冰冷的水从头顶开始，顺着她的黑色长发往下流，头发瞬间变得湿润沉重，紧紧贴在脸颊和脖子上，不断有水珠从发梢滴落。

　　白色的校服衬衫被水浸透，变得半透明，紧紧贴在她窈窕的身体上，清楚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身体曲线，甚至能隐约看到内衣的轮廓，水顺着衣服往下流，将她的黑色百褶裙也完全打湿，布料变得沉重，紧贴在腿部。

　　而包裹着双腿的黑色连裤袜因为被水浸湿，颜色变得更深，表面反射着微弱的光泽，紧紧包裹着她修长的双腿。

　　最要命的是，她怀里抱着的两个纸箱也被水完全浸透。纸箱变得软塌塌的，失去了原本的形状，里面精心挑选的彩色卡纸全部遭殃，边缘开始渗水，颜色开始混在一起，完全毁掉了。

　　周围立刻爆发出响亮的哄笑声。

　　"哈哈哈哈！成功了！"

　　"看她的表情！完全呆住了！"

　　"月野还是一样面无表情啊，真没劲！"

　　"她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几个刚才散开的男同学重新聚在一起，指着湿透的凛哈哈大笑。他们显然对这个恶作剧的成功感到很满意。

　　凛完全僵在了原地。她保持着刚才要推门的姿势，身体一动不动，就像一座雕像。

　　她没有尖叫，没有躲闪，甚至连愤怒的表情都没有。只是睁着眼睛，任由水从发梢、下巴、衣服上不停地滴落。

　　可她的怀里依然紧紧抱着那两个已经完全毁掉的纸箱，湿透的纸箱在她怀里变形，但双臂却没有松开，仿佛还在尽力保护着里面的东西，尽管已经太迟了。

　　内心里，同样的想法在不断重复：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对我？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害怕而已，我只是想做个普通人而已。

　　水还在从她身上往下滴，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围观的男生们还在笑，有人甚至拿出手机想要拍照："这个表情太经典了，必须拍下来！"

　　"等等等等，别拍照。"其中一个男生制止道，"万一被老师看到就麻烦了。"

　　"那也太可惜了，这么好笑的画面。"

　　凛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神依然平静，她想说话，想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话到嘴边却发不出声音。

　　尽管她已经习惯了这样，尽管被视为“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这群家伙却在笑，这种事，还是会让她感到心中一阵痛苦。

　　她知道，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

　　这样的事情从小学开始就在发生，中学也一样，现在高中了还是这样。那些人永远不会理解，她的沉默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因为太在乎了。

　　她站在那里，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由他们嘲笑，任由水从身上流下，任由那些精心挑选的卡纸在怀里变成一堆废纸。

　　这就是她的日常，这就是她作为"异类"所要承受的代价。

　　没有人会来帮她的，一直都是这样，异类被排挤，在校园里再常见不过了吧，睡会愿意为了一个异类出头呢？不合群会被一起欺负的吧？

　　夏川澄空正在和短发男生比划着剪纸的尺寸，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巨大的水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刺耳的哄笑。她猛地转过身，第一眼就看到了凛。

　　那个总是安静地坐在窗边的女孩，此刻正站在教室门口，全身湿透，水不停地从黑色长发和衣服上往下滴。白色的校服衬衫紧贴在身上，变得半透明，黑色的百褶裙沉重地垂着。

　　她怀里还抱着两个已经完全变形的纸箱，彩色的卡纸全都被水浸透，颜色混在一起。

　　而周围那几个男生正指着凛大声嘲笑。

　　"看她傻掉的样子！"

　　"月野同学果然什么时候都是这个表情啊！"

　　澄空的表情瞬间变了，平日里温和明亮的杏眼突然变得愤怒，她快步走向短发男生，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这是怎么回事？"

　　短发男生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我……澄空你别这么看我……"

　　"是你故意把我支开的吗？"澄空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很清楚，"你知道他们要做这种事？"

　　短发男生的眼神开始闪躲，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做……我只是想问你关于尺寸的问题……"

　　他吞了口口水，小声补充："而且你看，月野同学自己都没说什么，她平时不就是这样吗，不会因为这种小玩笑生气的……"

　　澄空没有再理他，转身快步跑向凛， 脚步声在走廊里啪嗒啪嗒地响着。

　　"月野同学！"澄空停在凛面前，焦急地上下打量着她，"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受伤？"

　　凛依然保持着僵硬的姿势，没有回应，水珠还在从她的下巴和发梢滴落，面无表情的样子。

　　澄空的目光落在凛怀里那两个湿透的纸箱上。那些本来崭新的彩色卡纸，现在全都粘在一起，边缘卷曲变形，颜料混成了难看的灰褐色。

　　她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委屈。这些材料是她们辛苦挑选的，而且因为预算不够，最后还是凛自己掏钱垫付的。凛虽然不爱说话，但澄空能看出来，她其实很认真地想为班级做点什么。选材料的时候，凛会仔细比较每种纸的质地，会轻轻摸过纸张的表面，确认手感。

　　现在全都毁了。

　　澄空转过身，面对着那几个还在笑的男生。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声说道："你们太过分了！"

　　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原本喧闹的氛围突然安静下来。其他班级的学生也停下手里的事情，朝这边看过来。

　　"这算什么？恶作剧？"澄空的声音在发抖，"这些材料是我们好不容易才买回来的！而且钱还是月野同学垫付的！"

　　那几个男生的笑声渐渐小了下去。

　　"你们知道这些纸要多少钱吗？你们知道月野同学花了多少心思挑选吗？"澄空继续说，声音越来越大，"她一直在努力为班级做贡献，虽然她不说话，但她真的很用心！"

　　其中一个男生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我们只是开个玩笑……"

　　"玩笑？"澄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把别人淋成这样，毁掉别人的东西，这叫玩笑？"

　　她指着地上的水渍和凛身上还在滴水的衣服："如果有人这样对你们，你们会觉得好笑吗？"

　　男生们互相看了看，脸上的表情从得意变成了尴尬。有人小声嘟囔："月野同学又没说什么……"

　　"她没说话就代表她不在乎吗？"澄空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怒气，"她没说话就代表你们可以随便欺负她吗？"

　　走廊里一片寂静。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道歉。"澄空说，"马上向月野同学道歉。"

　　"什么？"一个男生瞪大眼睛。

　　"我说，道歉。"澄空一字一句地重复，"你们做错了事，就应该道歉。"

　　男生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在这么多人面前道歉，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快点！"澄空催促道，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终于，在澄空的坚持和周围学生们的注视下，以短发男为首的几个男生不情不愿地走到凛面前。

　　"对……对不起。"短发男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其他几个男生也跟着含糊地说了句道歉的话，然后立刻转身离开，脚步慌乱得像在逃跑。

　　澄空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他们狼狈的背影，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她转过身，发现凛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月野同学？"澄空轻声叫道，伸手想要接过她怀里的纸箱。

　　就在澄空的手碰到纸箱的瞬间，凛终于有了反应。她缓缓抬起头，黑色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澄空。

　　那双眼睛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困惑，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感动，还有更多说不清的东西。

　　澄空对上她的视线，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没事的，月野同学。材料毁了我们再买就好了，这次我会带够钱的。"

　　凛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澄空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踮起脚尖，轻轻擦拭着凛脸上的水珠。动作很轻，很温柔。

　　"先去换身衣服吧，会感冒的。"澄空说，"我陪你去保健室。"

　　说着，她伸手想要扶着凛的手臂。就在她的手碰到凛被水浸湿的衣袖时，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在微微发抖。

　　走廊的窗外，午后的阳光依然明亮。澄空站在凛身边，个子矮她半个头，但此刻却像一道屏障，挡在她和这个世界之间。

　　凛低头看着这个粉发少女，阳光给澄空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在发光。

　　就像太阳一样。

　　凛想起了很久以前，还是小学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恶作剧。那时候没有人为她说话，老师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小孩子闹着玩的"，父母则是让她忍着，不能惹事。从那以后，她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忍耐，学会了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底。

　　但今天，有人为她发怒了，有人觉得她受到的对待是不公平的，有人站出来，大声地说"这是错的"。

　　这个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的同学，这个总是笑得像太阳一样灿烂的女孩，为了她，对着那些平日里和她熟络的男生发火了。

　　"走吧。"澄空轻轻拉了拉凛的衣袖，"保健室应该有备用的运动服，你可以先换上。"

　　凛终于点了点头，跟着澄空往保健室的方向走去。

　　走廊里的学生们渐渐散开，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但还是有人在小声讨论刚才发生的事。

　　"夏川同学真勇敢。"

　　"是啊，敢为月野同学出头。"

　　"那几个男生也太过分了。"

　　声音飘进凛的耳朵里，让她的心情更加复杂。

　　她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澄空。粉发少女正专心地带路，嘴里还在念叨着一会儿要重新买什么样的材料。

　　"我觉得可以买防水的卡纸，虽然贵一点，但质量更好，万一下雨什么的，那可就惨了。"澄空说，"月野同学觉得呢？"

　　凛张了张嘴，最终只发出一个单音："嗯。"

　　澄空回头对她笑了笑："太好了，月野同学同意了！那我们再去一趟吧，这次我一定记得带够钱。"

　　保健室就在前面不远处，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保健老师大概也去忙校园祭的事情了。

　　澄空打开柜子，找出一套干净的运动服："月野同学，你先换上这个吧。我在外面等你。"

　　凛接过衣服，看着澄空走出保健室，轻轻关上门。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

　　凛低头看着手里的运动服，又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衣服。

　　她慢慢脱下湿透的校服，换衣服的动作很慢，脑子里还在回放刚才的画面。

　　澄空生气的样子。澄空大声质问的样子。澄空为她擦脸的样子。澄空拉着她的样子。

　　还有那句"没事的，月野同学"。

　　凛穿上干燥的运动服，布料柔软温暖，包裹着她冰凉的身体，她在镜子前站了一会儿，看着镜中的自己。

　　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脸颊两侧，脸色有些苍白。

　　这就是她。一个总是被欺负的怪人。一个不会反抗的懦夫。一个连"谢谢"都说不出口的胆小鬼。

　　但是今天，有人愿意为她出头，心里暖暖的，她从那种能力暴露的那天就没再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凛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出去。

　　澄空正靠在走廊的墙上等她，看到她出来，立刻露出笑容："换好啦？"

　　"那个……"凛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谢谢。"

　　澄空眨了眨眼："诶？"

　　"谢谢你。"凛又说了一遍，这次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为我……"

　　"啊，这个啊。"澄空摆了摆手，"这是应该的嘛！他们做得太过分了，任何人看到都会生气的。"

　　她歪着头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月野同学是我的搭档啊，我们可是要一起准备校园祭的。搭档被欺负了，我当然要帮忙！"

　　搭档。

　　凛在心里默念着这个词。

　　傍晚。

　　教室里其他同学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夏川澄空和月野凛两个人。

　　她们面前摊开着一张一平方米的大彩纸，是下午重新采购的，这张纸比之前被毁掉的那些要厚实一些，表面有着淡淡的光泽。

　　澄空正拿着尺子在纸上画线，准备按照其他组同学的需求将它分割成不同尺寸的小块。

　　"这边需要十张15厘米见方的，"澄空一边测量一边说，"装饰组说要做花边用的。"

　　凛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剪刀，等待澄空画好线条。她已经换回了自己晾干的校服，黑色长发重新梳理整齐，看起来和早上没什么区别，就像下午那场恶作剧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还有这边，"澄空用铅笔在另一个区域画着，"宣传组要20张10厘米乘8厘米的长条，说是要写标语。"

　　凛点了点头，开始沿着澄空画好的线条剪切。

　　澄空偷偷观察着凛。这个黑发少女又回到了之前那种不怎么说话的状态，仿佛下午澄空为她出头的事情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但澄空记得很清楚，凛当时看她的眼神，那种复杂的情绪，绝对不是无动于衷。

　　"月野同学，"澄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凛的动作停了一下，抬起眼看着她，没有说话。

　　"下午那件事，"澄空放下尺子，认真地看着凛，"你为什么不反抗呢？"

　　凛的表情没有变化，重新低下头继续剪纸。

　　澄空继续说："我是说，他们明明做得很过分，你完全可以大声叫出来，或者推开他们，或者…至少说点什么吧？"

　　"比如解释一下，你其实是想帮班级做事的，你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冷漠的人。"

　　凛手里的剪刀顿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解释？"凛的声音很轻，"我确实不想帮忙。"

　　澄空愣了一下，然后耸了耸肩："如果你真的不想帮忙的话，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这句话让凛的动作彻底停下来，她握着剪刀的手悬在半空中，看着桌上的彩纸，沉默了很久。

　　"我……"凛开口，然后又停下来，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澄空没有催促她，而是继续在纸上画线。

　　又过了几分钟，凛突然说："你不懂。"

　　"什么？"澄空抬起头。

　　"你不懂的。"凛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更轻了，"反抗没有用。解释没有用。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不会听的。"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剪刀的刀刃，继续说："他们已经决定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冷漠的，高傲的，看不起人的。不管我做什么，在他们眼里都会被解读成这个样子。"

　　"所以为什么要白费力气呢？"

　　澄空听着这些话，心里涌起一阵难以形容的情绪。

　　"但是，"澄空轻声说，"我没有觉得你是那样的人啊。"

　　凛看向她。

　　"你刚才还帮我拿箱子，在商店街的时候你也帮我挑选材料，"澄空继续说，"如果你真的不想帮忙，真的看不起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呢？"

　　"而且，"澄空的声音变得更加温和，"你的眼神不是冷漠的。我能看出来，你其实很在意的，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夕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教室里的光线变得昏暗，澄空起身去开灯，白色的日光灯照亮了整个空间。

　　在明亮的灯光下，凛显得有些不自在，她低着头，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大部分脸庞。

　　"我不想被人讨厌，"她突然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人喜欢。所以…所以就干脆什么都不做了。"

　　澄空坐回原位，看着凛，这大概是她最诚实的话了。

　　"那你怕什么？"澄空问，"怕说错话吗？怕做错事吗？"

　　凛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最后什么都没说。

　　她重新拿起剪刀，开始剪另一块纸，这次她剪得比之前快一些，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结束这个话题。

　　澄空没有再问下去。她能感觉到凛已经说出了很多平时不会说的话，再追问下去可能会让她难堪。

　　两个人继续工作着。澄空画线，凛剪纸，偶尔交换一下工具。随着时间的推移，桌上的大彩纸被分割成了各种尺寸的小块，整齐地分类摆放着。

　　"差不多了。"澄空看着满桌子的纸片，满意地点头，"明天其他组就能用上了。"

　　凛也放下了剪刀，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腕。

　　"月野同学，"澄空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说，"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的。"

　　凛看向她。

　　"就像今天这样，我们一起工作，一起聊天，这样不是很好吗？"澄空笑了笑，"你不用担心说错什么或者做错什么，你可以做你自己。"

　　凛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她们收拾好工具，将剪好的纸片按类别装进不同的盒子里。教学楼里已经很安静了，大部分学生都已经回家，只有少数几个社团还在活动。

　　走出教室的时候，凛突然停下脚步。

　　"那个…"她犹豫了一下，"谢谢你。下午的事情，还有刚才…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话。"

　　澄空回过头，对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不用谢啦。"

　　她们并肩走过昏暗的走廊，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两个人准备分别。凛的家在东边的山坡上，澄空的家在相反的方向。

　　"明天见，月野同学。"澄空挥着手说。

　　凛也举起手，做了个小小的告别手势："明天见。"

　　看着澄空活泼的身影消失在街道转角，凛站在原地又待了一会儿。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被欺负，被保护，被称为搭档，还说出了一些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的话。

　　这个粉发少女就像一道光，照进了她一直黑暗的世界，她不再觉得那么孤独了。

　　月野凛走在通往山坡住宅区的小路上，今天真的发生了太多事情。凛想起澄空说的"搭档"这个词，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了一点点。

　　这种感觉很陌生。被人保护的感觉，被人理解的感觉，被称为朋友的感觉。

　　凛抬起头看着天空，她想起白天澄空在买材料的路上蹦蹦跳跳的样子，想起她愤怒地质问那些男生的样子，想起她温柔地为自己擦脸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轻声哼起了什么。

　　那是今天澄空哼过的歌谣，旋律很简单，很轻快，凛平时从来不会哼歌，但今天却忍不住想要发出声音，想要表达内心这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啦啦啦…啦啦啦啦…"声音很轻，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走过一条商店街，经过几栋公寓楼，凛来到了通往山坡的那条小路。这条路平时很安静，两边种着樱花树，虽然现在不是花季，但绿叶茂盛，形成了天然的遮荫通道。

　　就在她要拐进这条小路的时候，旁边的小公园传来了孩子们的叫喊声。

　　"哈哈哈！快看快看！"

　　"用力一点！"

　　"它叫得好有趣啊！"

　　凛皱了皱眉头。声音听起来很兴奋，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孩子们的兴奋声中竟然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感。

　　她停下脚步，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公园里有一个小小的游乐区，几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孩围成一圈，蹲在地上。从凛的角度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但能看到他们的表情。

　　那些孩子的脸上带着癫狂的笑容，眼睛里闪着异常的光芒，他们一边大声叫喊着，一边用手指着圈子中央的什么东西。有个孩子还在鼓掌，动作夸张得不自然。

　　"再来再来！"

　　"哈哈哈哈哈！"

　　凛走近了一些，终于看清了他们围着的东西。

　　是一只小狗。

　　那是一只很小的流浪狗，毛色斑驳，瘦得能看到肋骨。它被孩子们围在中间，身上有好几道伤痕，一只后腿似乎受了伤，不停地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其中一个孩子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正在戳小狗的伤口。另一个孩子捡起小石子扔向小狗的头部。还有一个直接用脚踢向小狗的肚子。

　　小狗想要逃跑，但被孩子们堵住了所有的去路。它只能蜷缩在地上，浑身发抖，眼睛里满是恐惧。

　　"看它的表情！好好笑啊！"

　　"用力一点，用力一点！"

　　"让它叫得更大声！"

　　凛看着那些孩子的脸蹙起了眉头，这不是孩子们应有的表情。

　　虽然小孩子有时会分不清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但这种癫狂，绝对不正常。

　　她仔细观察着那些孩子，然后感觉到了那股气息。

　　凛的瞳孔微微收缩。

　　那是厄兽的气息，她立刻明白了眼前的情况。这几个孩子已经被厄兽附身了，或者说，被厄兽的负面能量污染了。

　　这就是"灾厄降临"现象的表现。当某个区域的负面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具现化为厄兽，污染周围的人类，让他们变得暴戾、残忍、失去理智。

　　而这些被污染的孩子，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会成为更大规模灾难的起点，他们会传播这种负面能量，污染更多的人，直到整个区域都陷入混乱。

　　凛握紧了拳头，她有能力阻止这一切。

　　但同时，她也明白为什么自己必须隐藏这些能力。

　　因为对普通人来说，她的力量和厄兽的力量没有区别。都是超自然的，都是无法理解的，都是令人恐惧的。

　　父母当年看到她让积木漂浮时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证明，在他们眼中，女儿不是什么拯救者，而是灾厄的化身，是需要被隐藏起来的怪物。

　　"怪物…"凛在心里重复着父亲当年说过的那个词。

　　小狗的呜咽声越来越弱，其中一个孩子已经举起了一块更大的石头。

第5章、第6章

　　就在那块石头即将砸向小狗头部的瞬间，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制止了这一切。

　　"住手！"

　　凛从樱花树的阴影中快步走出，黑色的长发随着她急促的步伐飘动，遇到这种事情，她不能袖手旁观。

　　举着石头的孩子停下了动作，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高中生，但他们脸上没有丝毫被发现后的慌张，反而爆发出更加刺耳的笑声。

　　"呵呵，大姐姐，你要阻止我们吗？"其中一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男孩歪着头问道。

　　"那可不行哦，我们可是在玩很有意思的游戏呢。"另一个女孩附和道，她手里还拿着那根沾满血迹的树枝，毫不在意地挥舞着。

　　最让人不安的是第三个孩子，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说起来，大姐姐你的惨叫声，应该会比狗狗的惨叫声更加悦耳的吧？要不要来参与到这个游戏中呢？"

　　其他几个孩子开始缓缓向凛围拢过来，高举着手中的树枝和石块，脸上依然挂着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凛站在原地没有后退，面色如常，这种程度的威胁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见过更可怕的东西，况且这只是一群孩子，以凛的体力，想全身而退并非什么难事。

　　"够了。"她平静地说道，同时缓缓抬起右手。

　　就在这一瞬间，所有孩子手中的武器，树枝、石块、甚至是那块即将砸向小狗的大石头，全都无视重力飘浮起来。

　　孩子们发出惊愕的叫声，但那种扭曲的兴奋并没有消失："哇，大姐姐你会魔法！"

　　凛没有理会他们的话，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将目光转向了一旁儿童游乐器材下方的阴影里，那里正有一只大概半米高，周身漆黑，蠕动着的恶心扭曲团状物，看起来就和动漫作品里的史莱姆一样。

　　那便是最低级的厄兽，恶心，肮脏，令人厌烦，虽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害，可放着不管也不是凛的性格，她也不是第一次消灭这种东西了。

　　凛手一挥，那些漂浮起来的树枝石块被投向了厄兽，这种级别的厄兽即便是个成年人都能轻易的解决，石头砸在厄兽的身上，厄兽只是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尖叫声，便化作一阵雾气飘散。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孩子们开始摇摇晃晃，然后软软地倒在草地上，失去了意识，他们的呼吸平稳，脸色红润，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看样子厄兽的影响已经完全消除。

　　“还好。”看着孩子们没事，凛松了口气，她收回了手，黑色的光晕逐渐消散。走到那只小狗身边蹲下，轻抚着它伤痕累累的身体。

　　"你没事了。"凛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少见的温柔，而狗狗则是虚弱的爬了起来，摇着尾巴，嗷嗷的叫了两声，紧接着离开了此地。

　　凛从书包里取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挂断电话后，凛再次检查了孩子们的状况，他们确实只是失去了意识，生命体征都很正常，这种厄兽对成年人的影响有限，也就只能激发一下心智不是很成熟的孩子内心中的阴暗面了，而孩子们之所以会晕过去，也完全是因为厄兽对他们的影响解除，让他们的身体陷入了保护机制中罢了。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救护车的警笛声，凛这才快步离开了公园。

　　走在回家的路上，凛的心情复杂。她刚刚做了父母最不希望她做的事情，暴露了自己的"异常"。

　　虽然没有人看到，被厄兽影响的人们苏醒后也会忘记这些事情，但她知道，这样使用下去，总有一天会暴露的。

　　但是想到小狗对着自己摇尾巴的画面，凛并不后悔。

　　夜色已经完全降临，海咲馆高等学园的大部分教学楼都已经熄灯，只有少数几间办公室还有微弱的灯光，校园里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车声。

　　一个肥胖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走在走廊上，脚步很轻，生怕发出声响。这个人正是山田，他今天值夜班，负责最后的校园安全检查，但此刻他的目的地不是巡视校园，而是保健室。

　　山田的呼吸有些急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脑海里一直在回放着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一幕，那个叫月野凛的女学生被水浇透的画面。

　　作为保健室的负责老师之一，他有权调看学校各处的监控录像，理由是"关心学生安全"。

　　他用钥匙轻轻打开保健室的门，快速闪身进去，然后反锁了门，保健室里很安静，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山田迫不及待地走向放置备用校服的柜子，他知道那套衣服就在里面，那个冷淡美少女穿过的校服。想到这里，他的下身就有了反应，裤子开始变得紧绷。

　　打开柜子，山田看到了那套被整齐叠放的备用校服，白色的衬衫、深蓝色的百褶裙，还有一条半透明的黑色连裤袜，看到这些衣物，山田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猥琐而病态的表情，眼中闪烁着变态的光芒。

　　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今天在监控里看到的画面。

　　那个叫月野凛的女学生，被整桶水从头浇下的瞬间，白色校服衬衫瞬间变得透明，紧紧贴在她纤瘦的身体上，清楚地勾勒出她胸部的轮廓，甚至能看到内衣的形状和颜色。那是纯白色的文胸，看起来很素雅，但正因为这种清纯，反而更加诱人。

　　山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想象着那双手抚摸过那片湿润胸脯的感觉，那一定很柔软，很温热，还带着少女独有的青涩气息。

　　更让他兴奋的是凛的下半身，湿透的深蓝色百褶裙紧紧贴在她的臀部和大腿上，完美地勾勒出她饱满的臀部曲线。那条裙子本来就不算很长，湿透后更是贴合得紧密，让山田能够清楚地看到她臀部的形状，圆润而紧致，充满了青春期少女的诱惑。

　　而那双被厚厚的黑色连裤袜包裹的长腿，在被水打湿后更是让山田欲罢不能。湿润的连裤袜紧贴在凛的腿部肌肤上，从大腿根部一直到纤细的脚踝，勾勒出完美的腿部线条。水珠顺着连裤袜的纹理往下滑落，那种湿漉漉的狼狈画面，让那双本就诱人的长腿更加性感。

　　"好想要，好想要侵犯JK女孩啊。"山田在保健室里小声呢喃着，脸上浮现出病态而扭曲的笑容，他一边说着这些下流的话，一边伸手拿出了凛穿过的那套备用校服。

　　他首先拿起了那件白色衬衫，将脸完全埋进衣领部分，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一股淡淡的体香立刻钻进了他的鼻腔。那是属于十七岁少女的独特气味——清淡的洗发水香味混合着淡淡的汗液味道，还有一丝说不清的青春气息。这种味道让山田的肉棒兴奋地跳动了一下。

　　"好美味啊~"山田发出满足的声音，继续将脸埋在衣领里，贪婪地嗅着那股少女体香。这件衬衫紧贴过凛的身体，吸收了她胸脯的气味，现在全都被山田品尝着。

　　接着，山田又拿起了那条黑色连裤袜。虽然这条连裤袜和凛平时穿的那种厚重的不同，是那种薄如蝉翼的半透明款式，但这反而让山田更加兴奋，他能够想象凛穿上这条连裤袜时的样子，那双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地透过薄薄的丝袜展现出来，而薄透黑丝带来的性感意味，配合上凛那种冷艳的小脸，光是想想就觉得涩情到爆啊。

　　山田用双手捧着这条连裤袜，然后将它贴在自己的脸上来回磨蹭，柔滑的触感让他发出愉悦的声音，他闭上眼睛，幻想着自己正在用脸磨蹭凛那双黑丝美腿的画面。

　　“真美好啊，JK少女的黑丝美腿”，那一定是天堂般的感受，凛的腿部肌肤一定很光滑，很细腻，透过薄薄的丝袜传来温热的体温也一定很美妙。

　　山田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种变态的幻想中，他迫不及待地走到保健室的那张窄床边坐下，一手拿着那件衬衫贴在鼻子前继续闻着，另一只手则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子。

　　肿胀的肉棒终于从束缚中解脱出来，高高的矗立着，而山田将那条黑色连裤袜小心地套在自己的肉棒上，丝滑的材质包裹住他的性器，带来异样的快感，让他脸上露出了迷醉的表情。

　　他开始缓缓撸动着，想象着这不是连裤袜，而是凛那双美腿正在夹着他的肉棍。

　　"啊……凛……"他小声呻吟着少女的名字，脑海中浮现出更加下流的画面。

　　他想象着将这个冷淡的美少女压在身下的画面。那双平时总是冷漠的眼睛会因为恐惧而瞪大，那张从不多言的嘴巴会发出求饶的声音，他要撕掉她的校服，剥掉她的连裤袜，然后好好"品尝"这个年轻的身体。

　　山田的动作越来越快，衬衫里传来的少女体香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想起今天下午在商店街看到澄空时，本来想要偷窥那个粉发少女裙下风光的，结果被该死的月野凛给阻挠了。

　　"该死的臭丫头……"山田咬着牙说道，"害我没看到澄空的小内裤……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两个都尝尝老子的厉害……"

　　校园祭的第三天下午，二年B班的教室里响起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

　　大部分同学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夏川澄空和月野凛还在埋头工作，桌子上铺满了各种颜色的彩纸，有些已经被剪成了精美的图案，整齐地分类摆放在不同的盒子里。

　　完成了采购和彩纸的准备工作后，她们也加入到了图案剪裁的工作中。出人意料的是，凛在剪纸这方面很强。

　　澄空拿着一张红色的卡纸，正在上面画着樱花的图案，她的动作很认真，舌尖微微露出，专注地在纸上描绘着花瓣的弧度。

　　画好后，她把纸递给坐在对面的凛："月野同学，这个图案你觉得怎么样？"

　　凛接过纸，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线条，澄空画的樱花很可爱，五片花瓣的形状都很匀称，中间还细心地标出了花蕊的位置。

　　"很好。"凛点了点头，"线条很流畅。"

　　这已经是她今天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了，但澄空能听出来，凛的语气比前几天要放松一些。

　　她开心地笑了笑："那就请月野同学帮忙剪出来吧！"

　　凛拿起剪刀，开始沿着澄空画好的线条小心翼翼地剪着。

　　她的手很稳，每一刀都很精准。澄空在旁边看着，发现凛剪纸的时候特别专注，黑色的长发垂在脸颊两侧，遮住了大部分表情，但从侧面能看到她微微皱起的眉头。

　　"月野同学的手真巧。"澄空忍不住夸赞道，"剪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看。"

　　凛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剪着。

　　她没有回应澄空的夸奖，但耳根悄悄红了一点，这种被人认可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从小到大，很少有人会夸奖她做的事情。

　　两个人继续工作着。

　　澄空负责画图案，凛负责剪裁，渐渐地，她们形成了一种默契，澄空画完一张，就直接递给凛，而凛剪完后，会把成品分类放进对应的盒子里。整个过程中，她们几乎不需要多余的言语交流，就能理解对方的意图。

　　过了一会儿，凛主动说道："这个梅花的花瓣，可以再大一点。"

　　澄空愣了一下，这是凛第一次主动提出建议。

　　她看向凛指着的那张纸，确实，梅花的花瓣画得有些小了，剪出来可能会和枝干的大小不搭配。

　　"你说得对！"澄空立刻拿起橡皮开始修改，"谢谢月野同学的提醒。"

　　凛看着澄空认真修改图案的样子，心里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澄空不但没有因为被指出问题而生气，反而很感激地接受了建议。她习惯了被指责，还以为提出建议肯定会被澄空嫌弃的。

　　"还有这个菊花，"凛又指向另一张纸，"花瓣的层次可以更丰富一些。"

　　"嗯嗯！"澄空点头如捣蒜，"月野同学真的很有眼光，我怎么没想到这些细节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互动越来越自然。凛开始更多地提出意见，而澄空也总是虚心接受，她们讨论着每一个图案的细节，哪里需要调整，哪里可以简化。桌上的作品越来越精美，质量也明显比之前几天的要高。

　　当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教室时，两人终于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桌上摆满了各种形状的剪纸作品：樱花、梅花、菊花、竹叶，还有一些抽象的几何图案。每一张都剪得很精致。

　　澄空伸了个懒腰，看着满桌子的成果，满足地笑了："今天的效率真高！而且质量也比之前好很多。"她转头看向凛，"都是月野同学的功劳呢！"

　　凛摇了摇头："是我们一起做的。"

　　这句话让澄空心里暖暖的，她没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凛，竟然会用"我们"这个词。这说明凛已经真正把她当作了伙伴，而不是一个需要应付的同学。

　　她们开始收拾桌子，把剪好的作品按类别装进不同的盒子里。

　　"月野同学，"澄空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说，"你对剪纸很有天赋诶。以前学过吗？"

　　凛停下手里的动作，想了想："小时候跟奶奶学过一点。"

　　"哇，怪不得呢！"澄空眼睛亮了起来，"那奶奶一定很厉害吧？"

　　"嗯。"凛点了点头，"她说剪纸需要耐心和细心，心急的人做不好。"

　　澄空看着凛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发现她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一些，这大概是凛第一次主动跟她分享关于自己过去的事情，虽然只有短短一句话。

　　"奶奶一定是很温柔的人呢，想见一见诶。"澄空有些憧憬的说到。

　　凛的表情暗淡了一下："去世了。小学的时候。"

　　"对不起…"澄空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有些懊悔地低下头。

　　"没关系。"凛轻声说道，"去世的时候很安详，没有病痛。"

　　气氛变得有些沉重。澄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凛，她只是默默地继续收拾着桌子。

　　过了一会儿，凛主动打破了沉默："谢谢你。"

　　"诶？"澄空抬起头，不明白凛为什么要谢她。

　　"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凛的声音很轻，"很久没有跟人提起奶奶了。"

　　"我们…是朋友吗？"凛紧接着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即便她已经感受到了某种叫做友情的东西，但又害怕自己误会了什么，忍不住想要确认。

　　之前想好的保持距离什么的，则是完全被凛抛到了脑后。

　　"当然啊！"澄空毫不犹豫地回答，"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已经把月野同学当作很重要的朋友了。"她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如果月野同学不嫌弃的话…"

　　凛看着澄空真诚的表情，心里的某个地方被轻轻触动了。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那些同龄的孩子要么嫌弃她，要么排斥她，要么就是无视她的存在。但眼前这个粉发少女，却愿意接纳她，理解她，聆听自己的想法。

　　"我也…"凛开口，然后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我也希望能和夏川同学做朋友。"

　　这句话说出来后，凛明显松了一口气，好像放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而澄空则开心得要跳起来，但她克制住了自己的激动，只是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那太好了！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凛同学。"

　　注意到澄空直接叫了自己的名字，而不是"月野同学"，凛的脸颊微微发红，这种亲密的称呼让她感到害羞，但同时也感到高兴。

　　她们继续收拾着桌子，但气氛变得轻松愉快了许多。澄空偶尔会跟凛分享一些有趣的事情，而凛虽然回应不多，但会认真地听着，偶尔还会点头表示赞同。

　　收拾完毕后，两人准备离开教室，走到门口的时候，澄空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凛："对了，凛同学，今天辛苦了。为了感谢你的帮忙，要不要一起去吃点好吃的？"

　　凛愣了一下，没想到澄空会邀请她。她的第一反应是想要拒绝，这是她多年来形成的习惯反应。但看着澄空期待的眼神，她犹豫了。

　　"我…"凛张了张嘴，想说"不用了"，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朋友…这个词在凛的心里回响着。如果她们真的是朋友，那接受朋友的邀请应该是很自然的事情吧？

　　"好。"凛轻声说道。

　　紧接着她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如果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话。"

　　"当然不会！"澄空兴奋地说道，"我知道商店街有家很棒的甜品店，他们家的蛋糕特别好吃！走吧走吧！"

　　商店街，各种店铺的招牌在夜色中闪闪发光。澄空走在前面，步伐轻快，不时回头看看跟在后面的凛。

　　"就是这家！"澄空指着一家装修温馨的小店，"我和朋友们经常来这里。"

　　店面不大，但布置得很可爱。玻璃橱窗里摆放着各种精致的蛋糕和甜点，暖黄色的灯光让整个店铺看起来格外温暖，门上挂着一个小铃铛，推门而入时会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凛跟着澄空走进店里，立刻被店内的氛围所吸引。墙上贴着手绘的插图，桌椅都是木质的，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一盆小小的绿植，空气中弥漫着奶油和烘焙食品的香味，让人感到放松和愉悦。

　　"欢迎光临！"店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姐姐，穿着围裙，笑容甜美，"两位同学想要些什么？"

　　澄空熟练地走到柜台前，眼睛发光地看着陈列柜里的各种甜品。"哇，今天有新品诶！"她兴奋地指着一个装饰着彩色马卡龙的蛋糕，" 这个彩虹芝士蛋糕看起来好棒！"

　　凛站在澄空身边，安静地看着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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