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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希】唉这饭怎么这么难吃太坏了(下+番外),第4小节【海希】这饭怎么这么难吃太坏了

小说:【海希】这饭怎么这么难吃太坏了 2025-10-24 19:02 5hhhhh 4220 ℃

  烤肉香味散开后大家就没有隔桌交流了,专心享受蛋白质和与恋人共度的时光。

  然而,所谓的香味对我来说也只是油腥和肉腥混合在一起的怪味罢了。立希是知道的,她正想拿过钳子给肉片翻面,被我制止了,我说我先给你烤一盘,她说行就坐回去了。肉片上的佐料随着油脂被烤出来而流到一边,土豆片和韭菜在油纸上滋滋作响。“你以前跟MyGO!!!!!团建有吃烤肉吗?”她思索一番后回答:“有,不过是野餐,当时素世带的小烤炉。我和其他人负责食材。野猫那家伙,带的零食。”她陷入美好的回忆,露出温和的笑容。“是吗。”我看看她,又看看烤盘,将变色的牛雪花翻面,“客观来评价,你觉得你烤的肉怎么样?”她有些懊恼地闭上眼:“我没烤。素世和爱音烤的。我和灯串肉,野猫负责吃。”“嚯。”我笑了笑。

  “你们呢?”她问我。“我和祐天寺同学轮着烤的。烤炉是若叶同学的。”因为算分内事,所以说不上有多自豪,我的语气很平静,“一开始是丰川同学想烤,火候没掌握好,烤得半生不熟,然后三角同学想抢救,结果全糊了。祐天寺同学就笑话她俩,然后跟丰川同学斗嘴,三角同学在旁边劝架。”这是美好的回忆,所以我的语气也变得轻快一些。“那你和睦?”“我烤肉,若叶同学把肉串起来递给我。”“睦还是很乖的啊。不过,莫提斯呢?她不像有耐心做这个的。”“我忽悠她,说厉害的小孩都能串出夹着蔬菜也整整齐齐的肉串。”立希噗嗤一声:“贝斯妈。”我对她笑笑,表示接受她的夸奖,并夹起一块烤好的肉到她盘子里:“尝尝。”

  没有味觉,只能通过成色和时间来判断,因此我也拿不准有没有我正常的水平。她将肉吃掉后,给予赞叹:“很不错,烤得很嫩,很香。”随即又嘟囔一句:“明明没有嗅觉。”我笑笑:“我可是从独居开始就在学做菜了。立希同学,才不过一个月左右吧?已经做得比我还好吃了,还学会了很多我不会做的菜。我倒有些自愧不如呢。”

  立希有点脸红,没有回应我的话,转而兴致满满地伸出手:“唉,到我了。”我便把钳子递给她,然后把烤盘里的肉都夹到她盘子里。她一边把生肉放上烤盘,一边回忆:“我记得那是河边。当时素世在群里叫爱音带点鱼肉,然后爱音就在群里说,‘不用带鱼肉,带其他的肉就可以了’,我在群里问她,‘你想搞什么幺蛾子?’那家伙还挺神秘地嘞,‘我自然是有办法的啦!’然后素世就说行看她想作什么妖。结果到了地方,她给我们展示了一套钓鱼设备!”

  我们笑了笑。立希接着说:“结果自然是空军了,连新手保护期都没有。野猫那家伙,说了句‘有趣’就准备跳河里抓鱼,被灯拦住了。她就说了一句‘这样下水是会感冒的,小乐奈。’野猫就回来了,还好没说什么哲学问题让灯思考生命意义。后来还是素世拿出一盒鱼肉,说什么,‘我没说不带’。”

  我闻到烤盘里的肉香,油在高温的炙烤下发出噼啪响声,恰到好处的焦香混在空气中,带来嗅觉的满足又引起味觉的渴望。“差不多了,立希同学。”我提醒道。她应了一声,把肉夹到我的盘子里。我看着她的动作,感到十分愉快:“承蒙立希小姐厚爱,能品尝到立希小姐的首次烤肉,鄙人三生有幸。”“切。吃吧你,烤肉还堵不住你这张嘴。”

  肉片外酥里嫩,焦香混合肉香,肉汁在嘴里炸开,肥肉肥而不腻、瘦肉韧而入味,肥瘦相间,味觉盛宴。“怎么样?”她有些紧张地问。“我说为什么我心神不宁,原来是顶级厨师椎名立希小姐烤的肉好吃到能让人灵魂出窍。”我评价道。她笑道:“等会烤肉直接涂你的油得了。”

  肉片蘸着酱料,和海带一起用生菜裹起来。生菜脆甜,中和了烤肉的烫和油脂的腻,一口下去,唇齿留香。

  轮番烤肉之际,我们又开始聊些鸡毛蒜皮,一些无关紧要,一些闲来谈资,吃着烤肉喝着饮料,偶尔碰碰杯,在热闹的店面里、食物的香气中、明亮的灯光下,逐渐填饱肚子。

37、

  千早同学和长崎同学先吃完离桌,跟我们和初华、祥子打了招呼;然后是我和立希,走时跟初华和祥子道别。

  饱嗝在我胃里回荡,我尽可能不动声色地用呼吸道把它们排出去,然后问立希:“吃的怎么样?”“好吃。”她笑着看我,笑起来真好看。我说:“那我们开始下一项活动吧。”“去干什么?”“看烟花。”

  黄昏的阳光是金黄的,给天上的云和地上的雾都镀了一层金。

  路上一如既往地安静,我感觉到立希在我身后,脑袋靠在我的背上,一手抱着我,一手没动静,大抵在看手机。我们安静地靠在一起,亲密但又互不打扰。我突然想到这种状况其实跟很多影视剧里或者小说里的场景很像,那这样是否是一种浪漫?

  天呐,多美好的一天,给立希送了花和礼物,又能和立希一起看熊猫,看live,看电影,还一起吃饭,等会还有烟花,说不定还会有满天繁星点缀,现在还能一起轻松又自在地吹着晚风行驶在车道上,跟小说里那样浪漫。一天下来还遇到八个女同三对情侣,还有两个我估计没两年也能成,多好的吉兆!到时候烟花随哨声飞向天空、在夜幕下绽放,点亮本该黑暗的大地,我趁此机会跟立希表白,天时地利人和……我想不到立希拒绝我的理由。

  就算立希对我的好感度还没有达到愿意跟我交往的程度,真的拒绝我了,我也有信心在毕业之前拿下。但这也是最坏结果,今天的赢面还是很大的。

  看到前方有一长条车队,将前路堵死,我便减速,直到车队末尾停下。

  “怎么了?”立希问我。“好像堵车了。”我看看情况回答道,“不过我也考虑到了这种情况,为这段路程预留了半个小时的多余时间。我们出来比较早,比预计的多了七分钟。”“哇。”她发出一声惊叹,让我很是得意。

  于是,我给车熄火踩下支架,两个人侧着靠在一起,一边等待堵车疏通,一边各自玩手机。天空的金黄已然变浅,从天空的另一边漫上来一层浅蓝。尽管只是一层聊胜于无的金,铺在立希身上,我还是觉得她很好看。她就是这样好看的人呀,阳光只是锦上添花,立希漂亮漂亮漂亮,想把立希抱起来()。我用余光看着她心想。

  她喊我,说看到了很有意思的视频,邀请我跟她一起看。

  可本来安置在台面上正常跳动的心,随着天空越来越暗和时间的推移一点点悬在空中。

  已经快半个小时了,车流却直到现在都完全没有动过。

  立希看见我看着远方车队的源头,察觉到我的慌张,问我:“怎么了?”“立希同学,你在这帮我看下车。我去前面看看怎么回事。”我站起身来。她说好。

  我从车辆的间隙里穿过,惊讶地发现,随着我前进,甚至能看见家长带着孩子、饲主带着宠物在车辆周围闲逛,绝大部分车都是熄火状态,开着车窗放着歌。终于跑到源头了,是两辆贴在一起的车,各自有两个人站在车旁边对对方破口大骂。

  “抱歉打扰了,请问这是怎么回事?”我对一辆开着车窗的驾驶座问道。“撞了呗。其实也没多大事,都还能开,就互不相让,堵得大家都过不去。”他叹了口气,“把车挪到旁边再吵也好啊。”说着,拿起旁边的饮料瓶喝下一口。“那,没有人报警吗?”我有些犹豫地问。副驾驶座那个玩手机的男人骂:“警察有个屁用!你看看堵成这样他们进得来不?对面那边又一点动静没有!(脏话),酒鬼管不住,炸街也不管,连堵车都管不了。干什么吃的。”

  我对他们点头道:“我明白了,非常感谢。”离开时,驾驶座的男人对我挥挥手当告别,副驾驶座的男人又骂了两句表达对东京治安的不满。匆匆回到摩托车处,立希仍然在玩手机,看上去很是轻松,见我回来了,就问我:“怎么了?”“两辆车对撞,车主都不愿意让步,警察也一时半会来不了。”我抬起头看向摩托车后:在我们等待期间,又有陆陆续续的车加入堵车的车队,我们之后也已经大排长龙。

  前方是停滞的车海,后面是接连的车浪,一分一秒流逝的时间不断敲响我心中的警铃。烟花展快开始了,但疏通遥遥无期,新来的车辆仍在增加……

  “立希同学,我现在有两个方案。第一种,留在这里等堵车疏通,然后我们去看烟花。但时间成本未定,可能较长。”等真到那时,烟花展很有可能已经开始了,说不定等我们找好位置都快结束了,更大的可能是我们被困在路上、这么一个非观众席的地方欣赏震撼效果大打折扣的烟花,“第二种,我们现在掉头,去游乐场玩夜场。但是夜场已经开始,我们赶过去可能玩不了很多设施。”我甚至拿不准现在赶过去能玩多久,只能肯定在午夜十二点前坐上摩天轮。

  但立希看着我,神态有些慵懒,等我说完后,无甚在意地说:“说过的吧,海铃?今天全权交给你。我相信你。”

  我的心脏砰砰跳。“那我们现在出发。”比起无定论的事,我决定求稳。

  坏消息是后面的车也很多,我们推着摩托车穿过车潮花了点时间;好消息是摩托车比轿车和面包车灵活很多,我们俩的力气也不小,所以没有花太久。

  刚走出车队边缘,我们便默契地上车出发。立希和之前一样靠在我身上,抱着我玩手机,从力度上推断她此刻是很放松的。但我放松不下去,我很久没有被时间追得如此狼狈了,明明之前都一切顺利的,明明是很完美的一天的……如果收尾的工作没做好,这天还足够完美吗?还足够浪漫吗?还适合表白吗?我还值得信任吗?

  一阵悠长的哨音从远方响起,接着烟花炸开的声音从更遥远的天际传来,立希语气平静地说:“啊,烟花,开始了。”我用余光瞥了一眼,白色、红色、蓝色的烟花,在天空中,跟我的拳头一般大小,远远不如近处的观众席来得壮丽,也宣告着我“跟立希一起看烟花”的计划彻底告吹。

  我咬咬牙。已经容不得我气馁了。我打起精神,驶向游乐场。

38、

  等我们到达游乐场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黑得彻底。天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颗星,远远不及初华所说的那种浩瀚星空。不过好在游乐园夜场并不冷清,各种路灯和霓虹闪耀,人声和音乐交织,声势肯定没有白天浩大,但也还算热闹。

  立希一下车就伸了个懒腰,然后跟我说她去周边买点水,我说那我去买票到时候检票处集合,她说好。

  售货员都挺惊讶,居然现在这个点还有冤大头买夜场。

  这个点才买票确实很不划算,相当于少玩了好几个小时,而且还有不少设施已经收工。说到这儿我又有点后悔,如果我在发觉堵车的一瞬间就启程带立希来这儿的话,肯定不会有这么大的亏损,或者如果我一开始就不把希望寄托在烟花上的话……

  一个巴掌落在我背上,吓了我一跳。

  “怎么了?杵这儿发呆?”立希一边说,一边给我递了一瓶矿泉水。矿泉水和普通的白开水一样不受残疾影响——大概是因为本来就没有味道吧。我接过水瓶:“谢谢。”我刻意避开刚才的想法不谈,她也没在意,转而拉起我的手臂往游乐场里面引:“走?”我点点头。

  摩天轮就在不远处,也是我的备选浪漫表白地。但当我们往那边走了一段距离,我发现那里居然也排了好长一条队。我一时拿不准该不该此时带立希去坐摩天轮,如果排队太久浪费了更多玩的时间怎么办?

  “快,海铃,我们去坐过山车!”她拉着我往那边走,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于是改变任务优先级:以立希玩得快乐为先。

  不过,该说我们俩不愧合得来,她选的设施大部分也是我感兴趣的,比如跳楼机、过山车、海盗船。她似乎玩得很满意,到顶点时喊得很大声,不过以我个人来说,幅度感觉不够大,下来后我还有点意犹未尽,更刺激点我会更开心;我提出去鬼屋的时候她还不乐意,说什么太无聊了没意思,被我哄进去的,结果鬼屋的气氛和电影果然不一样,立希逞强了一会儿被我拿了个鬼面道具吓得撒腿就跑,出去后红着脸往我身上捶了几拳;去逛小摊的时候有那个射气球的游戏,她跟我打赌我肯定射不过她,我就准备露一手给她看,但手感不好,命中率只有以前的一半,于是就干脆瞎打一通让她赢了,她就很不高兴说干什么让她,然后拉着我又比了一次;我们还看见了一个小的舞台,上面有一套小码的架子鼓,给大概小学左右的小孩子玩的,我们过去的时候已经有小孩在上面跟随节拍打鼓了,还有个小孩抱着玩具吉他也在舞台上弹,但他们各弹各的完全不成调,我逗立希让她上去弹,她反驳我怎么不去找小孩借吉他,我说我弹的贝斯,她说有啥区别大家又听不出来。

  这期间我一直在留意摩天轮那边。说来奇怪,为什么那条队伍一直没见减少?摩天轮居然是这么受欢迎的设施吗?唔,队伍里确实看起来有不少情侣,看来都觉得这很浪漫。

  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有一个很小的摊子,旁边摆了很多灯笼,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可能是位置太偏了,几乎没有人光顾。

  我看摩天轮那边依然在排队,但是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就算现在立刻去排队也赶不上的;再看立希,她只是往那边好奇地瞧了瞧,随后也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似乎在询问我的意见。

  真要说起来,摩天轮的启动速度很慢,天上也没几颗星星,月亮也是残缺的,立希也不像会对摩天轮这种过于温和的游乐设施感兴趣,我自己也没有特别想坐摩天轮——只是因为队友们和小说网上都说坐摩天轮很浪漫到顶点适合告白。我很清楚,如果真的很想坐摩天轮的话,我们来的时候就应该去排队了,代价就是错过现在濒临关闭设施的过山车和已经关闭的跳楼机,我没有这么做,因为很不值得。

  想清楚后,我便和立希一合计,决定去那边看看。

  那是一个很简陋的摊位,灯笼看上去也不像市面上售卖的,奖品架子上摆了两排玩偶,但只少了几个,旁边单独放着的大奖更是动都没动。

  问了几个摊主,才知道什么情况:他们是一群大学生,搞社会实践来的,这些灯笼是他们联合学校里手工艺品社做的,本来只是想在游乐场里租个地写个报告之类的,但是资金有限租的地又偏又小,流水低得连本都赚不回来不说,实践报告也难写了。

  几个人好像很高兴有人光顾他们的小摊,于是半是消遣半是抱怨地跟我们讲了一大通。其中一个摊主还说,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圆方觉得灯笼展赚不了几个钱,又不想挡本来就有的设施的道,才在那么多摊位里选了个这么偏的。说得大家唉声叹气的。

  这让立希的正义感爆发,说什么那群家伙竟敢无视灯笼展,问摊主这边的灯笼展怎么玩。摊主一看她想玩就有劲了,忙介绍到从盒子里抽几张灯谜然后去展里找谜底灯笼,找对了就有几分,根据找到的积分来换奖品。

  我注意到奖品大多数是宝可梦,其中就有一个顽皮熊猫在架子上,头奖则是经典的皮卡丘和伊布两大巨头。一个摊主笑呵呵地指另一个摊主跟我说,这家伙采购的奖品,她宝可梦老粉。

  立希抽签时问我去不去。我说猜灯谜对我来说太简单了,我进去的话一下就拿到最高分,太没有挑战性。她就赏我一个白眼说我真自恋,然后又对我说不去的话就在外面等她。我说好。

  没猜错的话,立希肯定是想兑换顽皮熊猫的。毕竟不是头奖,她一个人肯定也能做到,让她自己完成的话,一定会更有成就感些吧!

  她去猜灯谜了,我就和摊主们在外面聊天。其中一个摊主说我长得好眼熟,好像在电视上见过,另一个说是不是Ave Mujica的Timoris?他妹妹是Timoris的粉丝经常看她们的live,又有一个摊主就问我不会真的是Timoris吧?哪有那么巧大明星光顾小摊。我笑笑说承蒙厚爱,但鄙人在Ave Mujica热度倒数第二,大明星不至于。几个摊主纷纷发出惊叹。我指指奖品架上一个很小的玩具吉他,问,方便的话,那个可以借我吗?

  大概一米短一点吧,很小的玩具,适合幼儿园和小学的小孩子玩,很轻,抱在手上没有实感,也没有调音的功能,好在声音不小,有四根弦,也勉强能当贝斯用。音调接近吉他的13弦和贝斯的34弦,组合在一起既没有吉他的嘹亮也没有贝斯的低沉,演奏出来的效果也可以说是一团糟,但也没必要对一个玩具那么苛刻,几个摊主听了我一段即兴纷纷欢呼鼓掌——虽然不懂音乐,但气氛拉满了。我对他们笑笑,然后深呼吸一口气。

  我唱歌并不好听,只会唱中音和低音,稍微高一点我就唱不上去,还不知为何带点烟嗓,之前KTV团建我单独唱也觉得难听,这样差强人意的嗓子跟差强人意的乐器也挺搭的。至于要唱什么……

  “描绘扭曲天空,我不禁去遐想。愿无羽翼的你,堕临至我身旁……”

  《Imprisoned XII》是Ave Mujica的重组歌,当时初华把词发群里我没看就发了个熊猫感动哭了表情包,之后我才知道她那词写的是祥子不敢发被若麦抢去发出来的,然后我又认真看了看词才从中解读出她对祥子过于沉重的爱。我应该是没初华那么沉重的,但我自认为我对立希的爱也不比她对祥子的少,我觉得唱的简直就是我,也不冤枉我那个“感动哭了”。

  一个摊主问同伴怎么听起来感觉跟电视上不一样,被问及的摊主说Ave Mujica的主唱是Doloris,另一个摊主说Timoris是弹贝斯的,就咱们这个玩具吉他能有这种效果不错了,之前的摊主便问贝斯是什么。

  有几个路人或路过或循声而来,驻足在此听我弹唱。有一个小孩子——我记得,之前在舞台上跟鼓合奏的那个小孩,她跟她的母亲说了一声后便带着她的吉他玩具站在我的身边跟我一起演奏,本来就乱的音调更乱了,但这孩子勇气可嘉,希望她今后可以得到好好栽培。随着演奏进行,越来越多的人驻足停留。

  弹完《Imprisoned XII》的尾段,我向驻足观看的观众们鞠了个躬,我身边那个小孩有模有样地跟着我一起鞠躬。但立希还没有出来——她出来了应该会来找我。我便思索要不要再弹一首,想弹《颜》,但这小吉他弹不了那种谱,要不弹《碧天伴走》吧?

  这时从人群里挤出来两个男人,一个举着摄影机一个拿着录音笔,录音笔对着我跟拿枪指着我似的,那个人说:“是Ave Mujica的Timoris吗?很荣幸能在这里见到您!方便接受我们的采访吗?”

  什么东西,预约了吗?“抱歉,不方便。”但是我的拒绝并不被他们接受:“哎呀!谁不知道我们Ave Mujica是顶流乐队!是趁周末来游乐场玩吗?太接地气了!请问您为什么要在这里用玩具演奏呢?”此二人胡搅蛮缠的厚脸皮让我极为震惊,但刻在骨子里的礼貌让我无法对着镜头骂人,我于是张望人群寻找人少的方向准备逃跑。小孩已经吓得不知所措,被她母亲牵回人群里了。我刚往旁边踏了一步,记者又恬不知耻地缠上来:“您别躲啊!请问身为职业贝斯手,您是怎样度过周末的呢?”

  两个没活的记者煽风点火,气得我心中无名火起,眯起眼睛思考应该说些什么让他们放弃采访我,忽然一个人从人群里一边道歉:“抱歉,让一让。”一边挤过来——正是立希,她颦蹙着眉,带着怒火,动作很强硬地挡在镜头和我之间,语气带着尖刺,锐利的眼瞪向记者:“私人时间不接受采访,请回吧。”说罢,便不由分说地牵住我的手——力气不小,亦瞪着我:“Timoris、Timoris,吵死人了。”抓着我来到摊位前把玩具吉他交给摊主们,然后拽着我从人群里挤出去往远处走。

  立希,好帅啊。

  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想到。

  身后传来记者并不善罢甘休的声音:“Timoris!请等一下——”

  我立刻抓紧立希的手——那一瞬间她的眼睛因惊讶而瞪大——带着她撒腿就跑。

39、

  跑到稍远一点的地方,游乐园的中心处,巨大的喷泉和巨大的雕像,周围有很多游乐设施已经关闭了,但人依然很多,人们和各自的家人、朋友、恋人在或白或黄的路灯和建筑灯光下或步履匆匆或漫无目的、手上拿着玩具或零食,欢声笑语连绵不绝。

  我和立希跑得大口喘气,停下来后看着对方的脸,又没忍住哈哈大笑,笑得好开心,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她轻轻揪着我的脸摇了摇:“笨蛋,不是能跑这么快吗?刚才怎么不跑?”我本想说“被人群围住了”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换了另一句:“这不是给立希同学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吗?”她不出所料,红着脸咋舌一声,撇过头去不看我,同时,把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塞到我手上。

  是一只戴鲁比玩偶,应该是在刚才的灯笼展换的。

  如果她换的是这个的话,那顽皮熊猫?我赶紧看她的手,看见她臂弯里确然抱着一只顽皮熊猫玩偶才放下心来。她看见我在看它,于是跟我解释道:“其实我的积分不够换这两只的,所以本来只想换戴鲁比,但摊主说你弹玩具给他们带了不少流水,就把这个顽皮熊猫一起送给我了。”

  能帮上忙,我很高兴。但——“为什么只想换戴鲁比呢?”我眨眨眼看她,“我以为你会喜欢顽皮熊猫。”她顿时有点脸红,撇过头去嘟嘟囔囔地:“因为今天一整天都是海铃你在带我玩,票钱和各种开销都是你出……我想,给你送点什么。”

  心跳好快,bpm可能比若麦的谱还高了。

  说点什么,八幡海铃,不要冷场……顽皮熊猫和恶系宝可梦同队才能进化成霸道熊猫,戴鲁比是火恶双系……

  “立希同学,你待在我身边就可以进化哦。”我看着立希高兴地说。立希歪歪头道:“我其实不想进化呢。”我有些诧异:“为什么?”“因为顽皮熊猫比霸道熊猫更可爱啊!你不觉得吗?”她举着可爱的顽皮熊猫在我面前晃晃。“是呢。”我有点失落,不进化的话,顽皮熊猫就不能和恶系宝可梦在一起了。

  这时她又拍拍我的手臂:“海铃,我可以找灯要一颗不变之石,这样在一起也不用担心会进化了。”我惊喜地瞪大眼睛,她被我盯得有些不知所措,害羞地别开脸不看我。看着她的样子,我感到无比心动:“如此,那我要早点进化。”她转头来问我:“为什么?”我举起表情凶巴巴的戴鲁比对她晃晃:“早点进化成强大的黑鲁加,这样才能保护可爱的顽皮熊猫啊。”她一瞬间脸变得通红。我接着说:“立希同学就是MyGO!!!!!坚实强大的壁垒。但是人可不是无敌的,所以你保护MyGO!!!!!,我来保护你。”她又睁开锐利的眼看我:“那照你这么说,你也是Ave Mujica的顶梁柱,又要守护Ave Mujica又要守护我,谁来守护你?”

  我有些愣:“不知道,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叹了口气,又揪着我的脸仰起头来跟我对视:“我保护MyGO!!!!!和你,你守护Ave Mujica和我,就这么说定了。而且超能系克制顽皮熊猫却被戴鲁比克制,岩石系克制戴鲁比却被顽皮熊猫克制,这不是……”她给自己说害羞了,声音越来越小,明明是主动跟我对视的,又主动别开眼睛,“很,配吗。”

  至福!Taki桑●▛▙Taki桑●▛▙Taki桑●▛▙……对了,表白!

  我赶紧往摩天轮的方向看去,但——队伍散开了,摩天轮关闭了。

  没赶上摩天轮。没有漫天浩瀚的星河。没有雄伟壮丽的烟花。没有圆如明镜的月亮。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表白的机会了。

  立希顺着我的目光往那边看,又疑惑地看向我:“海铃你很想坐摩天轮吗?想的话为什么不早些跟我说呢?”我看看她,随后低下头去:“也没有很想坐摩天轮。”“那为什么不开心?”“……有想做的事没有做成。”“什么事?”

  我能直接告诉她我想跟她表白吗?在这个并不完美的一天,在这个并不浪漫的夜晚,在这个因为我判断失误而既错过了烟花展又浪费了游乐园夜场的晚上,立希,不完美的一天,如此愚笨的我,这样的我,你还会——

  “不回答的话,我就猜了?”我疑惑地看着她,想知道她会猜什么。她清清嗓子,郑重地说:“你想跟我表白。”

  !!!!不知所措

  立希拿手在我面前挥挥:“怎么?死机了?”“啊,呃——”我卡了好几秒,“你原来早就知道我喜欢你吗?我……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说到这个,她也开始脸红了:“那个,很久之前,我不是给你发了个小作文吗?看见你已读后秒撤回的那个……”她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是那天你来RING找我道歉那天,素世和爱音在后厨告诉我的……

  她们说,虽然你没有明说,但是,很容易能看出来你喜欢我。她们跟我说了很多,包括你带睦来看我们的演出,或者只是在我打工时来RING找我……她们说,你总是在看着我、照顾我,所以就算是装病欺骗我也情有可原,但你并没有骗我,你是真的得了病,只能吃我做的饭,说不定也是一种对我的喜欢的具象化。可是那天我凶了你,还那样对你……我很愧疚,但你不但不生气,还依然对我那么好。

  我后来想了很久,你对我的好,那么多照顾,那些轻浮、暧昧的行为,都能跟‘你喜欢我’这件事联系起来。但是我还是不敢相信,不仅仅是因为你一直没有告白,而且……我其实一直以来都没有觉得有人会喜欢我,尤其,像你这样,脾气好又优秀的人。直到,直到——

  我进医院那天,她们一边把我扭送到医院一边给你打电话,我才知道,其实大家早就知道并相信你是喜欢我的,比我还相信。就连今天,遇到了Ave Mujica的大家,她们的反应也印证了我的猜测,还有今天祥子跟我说的……她没有直接告诉我你要跟我表白,而是说如果未来你欺负我要告诉她,她会严格管教。‘你从很早以前就在喜欢我了’,大家的表现就是这么说的。所以,我就想,你今天约我出来,这么隆重,这么认真,肯定是想跟我表白的。

  可是,为什么——”

  远方一个东西飞过来——飞得很快,还有残影。我在意识到它直勾勾地飞向立希的脑袋时,身体已经先一步动作,在一瞬间把立希揽到身后、伸手去抓那个东西,它在我眼里变成了在她桌面上被她不小心踹下来的或无数次被我放在立希脑袋上掉下来的奶冻。但它并不是奶冻,是一架塑料飞机,我也没抓住它,它经过重力加速度和它本身的重量形成的惯性使它重重地打在我的手上又被我打掉在地上,我的手传来一阵钝痛。

  一个父亲带着他的孩子匆忙跑来,向我鞠躬道歉,那个小孩捡起地上的飞机,跟随他的父亲同我们道歉。我说没事,没伤到人。父亲便又道歉又感谢地带着孩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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