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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The Fawn and the Hound》

小说:《The Fawn and the Hound》 2025-10-24 19:02 5hhhhh 9450 ℃

  那場礦坑任務結束後,亨伯特依舊遵守著師父生前的囑咐,把巴克留在自己身邊——將這孩子培養成獨當一面的獵人,是如今亨伯特生命中僅存的目標與價值。

  亨伯特沒辦法原諒巴克⋯⋯他很清楚自己至今仍無法釋懷。然而每當看見那孩子默默接受指導、認真投入訓練的模樣,心底就會生出一絲慰藉,彷彿那個頑強的老頭仍以某種形式「活著」,並未完全從這世上消失。

  但亨伯特也不是沒有猶豫過,讓一個死者的執念綁住兩個活人是否正確。於是在某個夜晚,他試探性地告訴巴克:「如果你有別的打算,也可以選擇現在就離開⋯⋯你還來得及去過不一樣的生活。」

  巴克只沉思了片刻,隨即搖了搖頭:「我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也沒有其他想做的事。」

  這個回答讓亨伯特一時語塞,他彷彿在對方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於是他們就維持著這份微妙的關係,像兩個不吻合的殘片彼此依靠,勉強維持個完整性,日復一日地完成任務、反覆鍛鍊,把日子規律地過下去。

  

  ◇◇◇

  

  一年後,他們共同承接了一個任務。

  那原本只是個簡單的狩獵,目標是一頭潛伏於山林的小型魔物。狩獵隊依照戰術分組包抄行動,然而誰也沒預料到,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竟引發山體崩塌,夾帶大量泥石的洪流瞬間傾瀉而下、吞沒了整個坡面!

  當時亨伯特與巴克因處於外圍的位置,兩人察覺到異變立刻拔腿狂奔,背後的泥流則如萬馬奔騰般緊追不捨。亨伯特剛剛跳過一條狹窄的山溝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異響,回頭只見巴克腳下的土層崩塌、整個人滑向谷底——

  亨伯特想都沒想直接撲了過去,一把抓住巴克的手腕!

  「抓緊我!」

  亨伯特硬是把人從邊緣拉了上來,而洪流也驚險止步於數尺外的距離,終是沒有再逼近。逃出生天的兩人在冰冷的泥地上喘息了好一會兒,亨伯特直到聽見巴克發出一聲悶哼才發現自己還死命抓著對方的手腕,立刻放開了手。

  「抱歉……你傷到哪了?」

  「我沒事。」巴克回答得乾脆,神情冷靜得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雖然亨伯特心中仍有懷疑,但見青年並無明顯外傷,便不再追問。眼下要緊的,是設法撤離這片危險地帶⋯⋯

  接下來的幾日,兩人憑藉彼此的記憶與野外求生經驗,穿越崩塌的山徑與泥濘,試圖返回山下的據點。儘管實際距離並不遙遠,然而因山上氣候不穩,他們只能走走停停,隨時提防可能再度崩潰的山勢,行進速度大幅延宕。

  直到第三日,雨勢終於稍緩。亨伯特原本打算趁機加快腳程,這時一直緊跟在後的巴克卻腳步一晃,下一秒便毫無預兆地撲倒在地!

  「巴克!?」

  亨伯特立刻衝上前扶起青年,這才驚覺對方全身發燙,意識也已經模糊不清。他連忙扯開對方的斗篷,赫然看見左大腿隨意纏繞著繃帶,布料被血水滲透染黑,還伴隨著刺鼻的膿臭味。

  這傢伙……難道從山洪爆發時就受了傷,卻刻意隱瞞傷勢跟著自己翻山越嶺了整整三天?

  「你這白癡!⋯⋯」亨伯特咬牙罵道,一把將癱軟無力的巴克扛上背,繼續踏上濕滑難行的山路。

  

  ⋯⋯

  

  即使亨伯特已拚盡全力趕路,可當太陽即將沉入地平線時,他們距離山下仍有不短的距離。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偶然發現前方岩壁間有一個天然岩洞,當機立斷決定在那裡先撐過一夜。

  岩洞不大,但至少足夠遮風避雨。亨伯特一進洞就將巴克放下,一刻都不停歇地從隨身行囊中翻出道具升起篝火。他給巴克灌下退燒藥後脫去了對方濕透的衣物,重新清理腿部的傷口並包紮⋯⋯傷處雖未深及骨頭,但因未妥善治療而造成了發炎,再加上長時間的勞累與濕寒,終究壓垮了這具年輕的身軀。

  儘管亨伯特已竭盡所能做了各種緊急處置,巴克的狀況依舊不容樂觀。他焦慮地看著那張蒼白如紙的面容,而他自己也早已筋疲力竭,全靠著意志力在硬撐。現在已經入了夜,貧脊的篝火難以抵禦不斷下降的溫度⋯⋯再這樣下去,他們兩個人恐怕都撐不到天明。

  「該死……」亨伯特低聲咒罵,做了個連自己都詫異的決定——他脫掉了全部的上衣,把那具滾燙的身體摟進懷裡。最先碰觸到的是巴克肌膚上的冷汗,短暫的涼意後那股來自體內的病熱便如潰堤般湧出,把亨伯特的胸口燙得發麻。

  當亨伯特抱住巴克時,對方的手臂微微縮起,試圖掙脫束縛,可他早已沒了力氣,只是在依靠本能掙扎。

  「別動。」亨伯特伸手撫過他顫抖的背脊,雖是命令口氣卻出乎意料的輕:「不這樣你會凍死的。」

  巴克沒有回應,只是仰頭怔怔地盯著他,被人如此溫柔地對待似乎讓他很是困惑。火光映在他蒼白的臉頰與淺色的睫毛上,那雙一向清明的眼睛此刻染上了一層水霧,眼神朦朧而無助⋯⋯他不再掙扎,像隻溫馴的小獸般蜷縮進亨伯特的懷中,呼吸時鼻尖會微微觸碰到對方的鎖骨,彷彿無聲的撒嬌。

  那是一種令人心動的觸覺。

  亨伯特的下巴蹭過青年額前汗濕的髮絲,掌心貼著發燙的裸背,一點一點地下滑……巴克的身形已不是初見時那種尚存稚氣的瘦弱,多年訓練讓他的肌肉線條變得緊實,有種介於少年與成人間的柔韌與彈性。兩人的胸膛彼此緊貼著,亨伯特能清楚感受到巴克略快的心跳一聲一聲敲進胸腔,震得他心神不寧。

  亨伯特的理智仍在掙扎、告誡自己這不過是為了救人的「必要手段」……

  當他伸手替巴克拭去脖頸間的汗水時,指尖無意碰觸到了那枚淨白的鹿角墜飾——巴克曾透露這是用曾救了自己一命的鹿角製成的「護身符」,他從未讓這條項鍊離身,更不允許他人觸碰。但此刻他只是輕輕顫抖了一下,沒有拒絕亨伯特的觸摸。

  那一瞬間,亨伯特似乎聽見心裡有什麼東西斷裂了。

  他不斷說服自己,之所以將巴克留在身邊,是因為師父的囑咐,是為了完成那個「把他培養成獨當一面的獵人」的目標——可他內心深處比誰都清楚,那不過是用來掩蓋自己情感的藉口。

  他迷戀著巴克,打從第一眼就無可救藥地淪陷了。

  出於對師父的尊敬,他曾經試圖壓抑這份背德的情感,又因師父的死恨過這孩子,卻終究無法割捨……他很清楚自己是個卑劣的渾蛋,比起主動坦白感情、承認自己的懦弱與私慾,他寧願躲進「照顧者」的殼裡,繼續扮演盡責而忠誠的師兄,只要能待在這孩子身邊就足夠了。

  然而現在……巴克就這麼安靜地蜷伏在自己懷裡,像一隻溫順又無力的小鹿……沒有理性,沒有那副令人窒息的「完美」面具,這才是他最純粹的模樣。

  他竟然會依賴我。

  那念頭像火一樣在胸口迸發,亨伯特收緊了手臂,彷彿要與巴克融為一體般更加用力地抱住他。那股從初見時就深植於心中的慾望,此刻終於撕裂了包裹著它的理智,瘋狂地蔓延滋長。

  他想佔有這孩子。不只是肉體,還有那無懈可擊的笑容、甚至此刻顯露出的脆弱,他全都想據為己有。

  他在巴克的額前落下一吻。這並非祝福,也非憐惜,而是一道烙印,帶著瘋狂與欲望,以及再也無法回頭的執念。

  ——這是我的,誰都別想奪走。

  

  ◇◇◇

  

  當亨伯特醒來時,外頭的雨已經停了,空氣中縈繞著濕潤泥土的氣息。陽光斜照進岩洞,晒得發白的石壁冒著薄薄的熱氣。巴克正窩在他臂彎裡熟睡,呼吸平穩且規律,身體也已不再發熱。

  亨伯特看著那張安穩的睡臉,眼底浮起一抹憐惜。他無聲收緊手臂,把那具溫暖的身體拉得更近一點,卻突然感覺到懷中的身體僵直了一瞬——巴克醒了。

  青年沒有馬上抽身,視線卻一動不動地盯著岩壁某個角落,刻意避開亨伯特的視線。接著他悄悄挪移了一寸,讓彼此的肌膚重新隔出些許距離。

  ……恢復原樣了啊。

  亨伯特盯著巴克那張平靜無波的側臉,胸口一陣煩悶翻湧——昨晚那個會主動依偎、任他擁抱的小鹿,已經消失不見了。

  「醒了?」他故作慵懶地開口道:「昨天你發了高燒,山上又冷得要命⋯⋯我只能這麼做了。」

  他說話時一邊若無其事地用手肘撐著頭,視線則牢牢釘在對方臉上,試圖窺伺出任何一點破綻。

  巴克這才慢慢轉頭看了他一眼,那雙淺色的眼眸深處隱約透著一遲疑,或是極力壓抑的慌亂。

  「……我明白了。謝謝你。」他的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

  一句再平常不過,沒有多餘的情緒的感謝,這種「對誰都一樣」的禮貌讓亨伯特胸腔裡的火焰更加焦灼。

  「真是見外啊⋯⋯昨晚的你還比較坦率一點呢。」他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突然伸手拉住對方脖子上的鹿角項鍊,作勢要幫忙扶正那枚歪斜的墜飾。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巴克措手不及,他愣了一瞬才僵硬地把鹿角從亨伯特的指間抽走、握進掌心,動作明顯帶著防備。他沉默地坐起身,拉過還未乾透的外衣披上,語氣冷靜而疏遠:「……我們該出發了,得盡快回據點。」

  「嗯。」亨伯特隨口應了一聲,目光卻仍落在巴克的背影上,眼神一點點變冷。

  你以為只要戴上那副面具,就能把自己重新藏起來?

  錯了。

  我已經見到你真實的模樣——總有一天,我會撬開那層殼,抓住那隻瑟縮的小鹿。

  到時候,你就再也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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