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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意外,第1小节“璀璨”的牢笼

小说:“璀璨”的牢笼 2025-10-24 19:02 5hhhhh 36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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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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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晚上,我们之间那层最重要、也最脆弱的窗户纸被捅破之后,某种沉重的枷锁仿佛从我们两个人的身上同时被卸了下来。

家,不再仅仅是一个遮风避雨的居所,它变成了一个独立的、与外界隔绝的王国。在这里,没有世俗的眼光,没有伦理的禁锢。我不再仅仅是她的父亲,她也不再仅仅是我的女儿。

我们几乎整天都黏在一起,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到深夜最后一次相拥而眠。衣服,成了这个家里最不需要的东西。赤裸相对,成了我们之间最坦诚、也最自然的常态。我们一起在厨房里做饭,她会光着脚踩在凳子上,帮我清洗蔬菜,水珠顺着她光洁的脊背滑落,汇聚在尾椎那可爱的凹陷里。我们一起吃饭,面对面坐在餐桌旁,她会调皮地用脚尖,在桌子底下轻轻地蹭我的小腿。

我们还一起看电影,只是遥控器的主导权,已经不知不觉地从我手上,转移到了她的手上。儿童频道的动画片早已被打入冷宫,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对我来说都过于成熟的成人影片。屏幕上,那些纠缠的、喘息的身体,光影交错,映在她那双专注的、求知欲旺盛的眼睛里,让她的小脸泛起兴奋的红晕。

小孩子的精力似乎是无穷无尽的,而我就差了太多。

她像一个刚刚发现了新大陆的探险家,对我的身体,以及她自己的身体,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好奇。除了最后那道禁忌的底线,我们几乎做遍了所有能做的事情。她化身成了一只不知疲倦的小小魅魔,热衷于开发各种各样的新玩法,一天到晚都想着把我榨干。

而我的精液,也快成了她专属的小零食。

比如今天早上。

我还在睡梦中,就感觉到一阵湿热的触感将我唤醒。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晓欣那头乌黑的长发,像瀑布一样铺散在我的小腹上。她正趴在那里,小小的脑袋一起一伏,像一只正在努力进食的幼猫。

“嗯……”

我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

她抬起头,嘴唇因为长时间的吮吸而变得红润饱满,嘴角还挂着些许晶莹的涎液。

“老公,你醒啦?”

“嗯。”

“今天的早餐好好吃呀。”

她眨着那双清澈的眼睛,一脸沉醉看向我,仿佛刚刚品尝的不是别的,而是什么人间美味。

我有些哭笑不得,只能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呀……”

“嘿嘿。”

她笑着又低下头去,用舌尖仔细地清理着最后一点痕迹,然后心满意足地爬上来,钻进我的怀里。

“老公,我还要。”

“饶了我吧,小祖宗,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我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

“我不信!”她在我胸口上蹭了蹭,“让我检查检查。”

说着,她的小手就又不老实地向下滑去。

就这样,一个本该宁静的清晨,又在一场荒唐的嬉闹中拉开了序幕。

吃过午饭,我们像往常一样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蜷缩在我怀里,身上只搭着一条薄薄的毯子,手里拿着遥控器,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一部日本的色情片,情节很简单,就是一个家庭教师,正在“辅导”她那正值青春期的学生。

晓欣看得格外认真,时不时还转过头来,用一种求证的眼神看着我。

“老公,你看,那个姐姐也是用嘴巴帮他弄的。”

“嗯。”

“可是,她为什么还要用手把那个……捏住呀?”

她指着屏幕上女演员的动作,一脸的好奇。

我看着她那纯粹的、求知的眼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总不能告诉她,那是为了防止“学生”过早地缴械投降。

“咳……那是一种……按摩手法。”

“按摩?舒服吗?”

“应该……还行吧。”

“那我也要帮你按摩!”

她眼睛一亮,立刻来了兴致,说着就要从我怀里爬起来,身体力行地去实践她刚刚学到的“新知识”。

我连忙按住她。

“等等,等等!现在不行,爸爸……老公需要休息一下。”

“噢……”

她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但很快又被屏幕上的新剧情吸引了注意力。那个“家庭教师”,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授课”。

“哇!她好厉害!可以把腿掰得那么开!”

晓欣发出由衷的赞叹。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高难度的姿势,再看看怀里这个柔韧性极佳的小丫头,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当我再次被她压在身下索取的时候,她立刻就现学现卖了起来。她努力地模仿着电影里女演员的姿态,将自己的一条小腿高高抬起,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后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老公,你看!我也可以哦!”

她的小脸因为这个费力的动作而憋得通红,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晓欣……别……”

“快点嘛!我想试试这样是什么感觉!”

她催促着,声音里是满满的、不容拒绝的兴奋。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奈又宠溺,只能任由她摆布。当我的唇舌触碰到那片因为她高抬腿的动作而完全敞开的、湿润的秘境时,我听到了她满足的、像小猫一样的呼噜声。

“嗯……老公……你好棒……”

在那之后,她似乎彻底迷上了这种模仿的游戏。我们家的沙发,地毯,阳台,甚至厨房的料理台,都成了她实践新知识的场所。她总是能从那些影片里,发现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法,然后兴致勃勃地在我身上做实验。而我,也从最开始的被动接受,逐渐变成了一个乐在其中的……共犯。

这个家,成了一个甜蜜而又疯狂的牢笼,我们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那种不知白天黑夜,只剩下彼此身体的混乱生活,大概持续了一个星期。窗帘总是拉得很严实,分不清外面是正午还是黄昏。时间的概念,被一次次的喘息和汗水冲刷得模糊不清。

这天下午,我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晓欣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我腿边,摆弄着我的手指。手机震动的声音打破了客厅里的宁静。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是赵蔓发来的消息。

“林先生,晓欣的写真集已经制作完成了,效果非常棒。电子版我发您邮箱了,可以先睹为快。”

消息的末尾还补充了一句。

“虽然还没有正式发售,但根据之前的预购情况,我们已经将先行版发送给了一批愿意花大价钱的‘核心粉丝’。”

核心粉丝。

我看着这四个字,心里没什么波澜。那些躲在屏幕后面的觊觎者,对我来说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反而像是一种勋章,证明着我怀里这件珍宝的价值。

“老公,是什么呀?”晓欣凑过小脑袋,好奇地看着我的手机屏幕。

“你的写真集,做好了。”我揉了揉她的头发,“想不想看看?”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想!”

我抱着她来到书房,打开了电脑,登录邮箱。一个命名为《初蕾》的压缩文件静静地躺在那里。我点开解压,一张张高精度的图片瞬间占满了整个屏幕。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我们两个赤裸的身体上,也映亮了晓欣那张充满期待的小脸。我们一起,静静地翻看着。

不得不承认,阿哲确实是个顶尖的摄影师。他将晓欣拍得像个堕入凡间的精灵,每一张照片都充满了艺术感。光影的运用恰到好处,既凸显了她身体的稚嫩与纯洁,又在细节处埋下了无数引人遐想的钩子。

第一套服装,就是那件几乎透明的白色薄纱。晓欣跪坐在纯白的台子上,微微前倾着身体,乌黑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垂下,遮住了半边脸颊,眼神空濛地望着镜头。那层纱几乎不存在,胸前那两颗小小的红豆清晰可见。

“老公……我那时候好紧张啊。”晓欣在我怀里小声说,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我的胳膊。

我没说话,只是伸手搂紧了她。我的目光,落在了照片里,她那微微张开的、泛着水光的唇瓣上。

我继续滑动鼠标滚轮。

第二套,是那几条黑色的胶带。照片的背景是冰冷的金属墙面,晓欣的身体被摆成了屈辱而顺从的姿势,黑色的胶带以一种粗暴的方式,交叉贴在她平坦的胸口和小腹上,却欲盖弥彰地让那片光洁的私密地带完全暴露在镜头之下。照片里的她,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恐惧。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粗重。

接下来,是那套紧身的黑色胶衣。她像个未来世界里的女特工,全身都被紧紧包裹,只有胸前和腿心处,被挖开了三个暧昧的圆形小孔。她胸前那两点粉嫩,和腿心那道紧闭的缝隙,就在那黑色的背景下,显得格外醒目。

我能感觉到,怀里的小身体也开始发烫。

写真集里的每一张照片,都在冲击着我的视觉神经,也唤醒了我们身体里最原始的记忆。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羞耻、顺从与快感,在这些被精心装裱过的画面前,重新变得鲜活起来。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书房里只剩下鼠标滚轮滚动的“咔哒”声,和我们两个人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当最后一张照片翻过,我关掉了文件夹。晓欣从我怀里抬起头,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已经布满了情欲的红晕,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也氤氲着一层湿漉漉的水汽。

我们对视着,空气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升温、膨胀。

“老公……”她的声音又软又黏,像融化了的蜜糖,“我……我下面都湿了……”

这句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电脑椅向后一推,然后将她抱了起来,让她跨坐在我的腿上,与我面对面。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我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混合着奶香和情欲的独特气息。

“我也想要……”她扭动着小小的身体,在我身上主动地磨蹭着,“像照片里那样……”

我的理智,在她的主动下彻底分崩离析。

我将她轻轻放倒,让她的后背靠在椅背上,然后顺势滑了下去,跪在了她的腿间。她很自然地张开了双腿,为我的入侵提供了最方便的姿势。

然后,我扶着她的小屁股,将自己的身体调整了一下位置。她也心领神会,小小的身体向前挪动,将自己的脸颊凑到了我的腿间。

我们以一种最原始、也最亲密的69式,将彼此的欲望,完全地交给了对方。

我首先感受到的,是她那稚嫩而温热的小舌头,带着一点生涩的、模仿的意味,在我已经昂扬的顶端轻轻舔舐。那感觉很奇妙,酥酥麻麻的,像有微弱的电流在皮肤上窜动。她的技巧并不高明,更多的是在复刻那些电影里的画面,但正是这份笨拙与认真,让我更加兴奋。

与此同时,我的唇舌,也找到了她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湿热花园。那里的味道很干净,带着小女孩特有的清甜,又混合着她因为情动而分泌出的、带着些许咸味的爱液。我用舌尖轻轻拨开那两片柔软的唇瓣,找到了那颗已经充血挺立的、敏感的小珍珠。

“嗯……”

我们两个人的喉咙里,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接下来,便是一场无声的、关于欲望的交响乐。书房里,只剩下我们彼此吞咽吮吸时发出的、黏腻的水声,和时不时溢出的、压抑不住的呻吟。

晓欣显然还在记着前些天从电影里学来的“新知识”。她不仅仅满足于用嘴,那双小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动作起来。她学着电影里的样子,用手掌握住我的根部,另一只手则调皮地拨弄着下方的囊袋,那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能激起一阵阵更强烈的快感。

而我,则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对她身体的探索上。我用舌头不知疲倦地在她那小小的花园里耕耘,感受着她身体最深处的脉动。每一次深入,每一次对那颗小珍珠的吮吸,都能换来她在我身上一阵剧烈的颤抖。她的爱液,源源不断地涌出,几乎要将我的下巴都浸湿。

她的双腿无力地缠在我的脖子上,小巧的脚丫就在我的眼前晃动。那十个圆润可爱的脚趾,因为极致的快感而紧紧地蜷缩在一起,足弓绷成一道优美的弧线,白皙的脚背上甚至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我分出一只手,握住了她那只小巧玲珑的脚踝。她的皮肤细腻光滑,像上好的羊脂玉。我将她的脚丫送到嘴边,伸出舌头,在那绷紧的足弓上,轻轻地舔了一下。

“呀!”

晓欣的身体猛地一弹,嘴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一股比刚才更加猛烈的热流,从她腿心处喷涌而出。她似乎也到达了高潮的边缘。

“老公……不……不行……那里……好奇怪……”

她含糊不清地抗议着,但身体的反应却出卖了她。她非但没有把脚抽回去,反而用脚趾,轻轻地蹭着我的嘴唇,像是在邀请,又像是在撒娇。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心里的那点施虐欲被彻底激发了出来。我坏笑着,张开嘴,将她那蜷缩着的、可爱的脚趾,含进了嘴里。

“唔——!”

这一次,她连完整的惊叫都发不出来了。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剧烈的、濒死的悲鸣。

然后,我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攀上了欲望的顶峰。

我感到身下一阵急促的收缩与吞咽,随即便是一股滚烫的暖流,尽数被她吞入了腹中。而我,也几乎在她潮吹的瞬间,将她那混合着爱液的甘泉,尽数吞咽。

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剧烈的喘息声。

我们维持着这个姿势,谁也没有动。过了很久,晓欣才用那双还有些发软的小腿,轻轻地蹭了蹭我的脸颊。

她的声音,带着高潮后的沙哑与慵懒。

“老公……你好坏呀……”

激情褪去之后,胃里空空的感觉才后知后觉地爬了上来。

我们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同时听到了对方肚子里传来的抗议声。书房里很安静,这声响显得格外清晰。我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才发现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窗外,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昏暗。

“老公,我饿了。”晓欣揉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声音软软的。

“想吃什么?”

“嗯……”她歪着头想了想,“想吃草莓蛋糕,还有……薯片!”

我起身走向厨房,打开冰箱门,里面除了半瓶快过期的牛奶和几个鸡蛋,已经空空如也。我又拉开储物柜,同样是一片萧条的景象。这个星期,我们几乎是靠着冰箱里最后一点存货和叫外卖度过的,早就把家里消耗得一干二净了。

“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我回头对跟过来的晓欣说,“我们得出门一趟,去超市。”

出门。

这两个字,在说出口的瞬间,让我感到些许的陌生和不适。我们已经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建立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秩序和身份,而现在,我们要重新穿上衣服,扮演回“父亲”和“女儿”的角色,回到那个充满规则和审视的外部世界里去。

晓欣似乎没有我想的那么多,听到要去超市,她反而很高兴。

“好呀好呀!我要买好多好多零食!”

我们回到卧室,开始找衣服穿。这成了一个小小的挑战,因为我们都已经习惯了赤身裸体的状态。我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深色的休闲裤和一件干净的灰色T恤换上。晓欣则自己翻出了一条粉色的连衣裙,裙摆上还有蕾丝花边。

她穿好裙子,又跑到镜子前,认真地用梳子梳理着自己那头乌黑的长发。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可爱连衣裙、梳着整齐头发的小女孩,我一时间有些恍惚。就在半个小时前,她还像个妖精一样,用最不知羞耻的方式,与我纠缠在一起。而现在,她又变回了那个纯洁无瑕的、我的女儿。

或者说,是伪装成了那个样子。

我们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我蹲下身为她系好鞋带,然后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晓欣,记住,等会儿出了门,在外面,要叫我什么?”

“爸爸。”她回答得很快,也很干脆,脸上甚至还露出了“我懂的”那种表情。

“嗯,”我点点头,又忍不住多叮嘱了一句,“在外面,我们就是爸爸和女儿,不能做……不能像在家里那样,知道吗?”

“知道啦!”她不耐烦地晃了晃我的胳膊,“老公爸爸,你好啰嗦呀。”

老公爸爸。

这个她自己发明的、古怪的称呼,让我无奈地笑了笑。

推开门,一股闷热的、混杂着植物和泥土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外面刚刚下过一阵雨,楼下的地面还是湿漉漉的。我们手牵着手走向停车场,一路上,晓欣都显得很兴奋,像一只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到了超市,正是人多的时候。明亮的灯光,嘈杂的人声,琳琅满目的商品,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晓欣却很快适应了,她拉着我,径直冲向了零食区。

她踮着脚,从货架上拿下一包又一包的薯片、糖果和饼干,然后一股脑地塞进我推着的购物车里。

“爸爸,我想吃这个!”

“爸爸,那个我也要!”

她很自然地切换回了“女儿”的角色,那一声声清脆的“爸爸”,叫得熟练又自然,仿佛过去一个星期里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漫长的梦。

可我知道,那不是梦。

当我们走到生鲜区的时候,她忽然停了下来,指着冷柜里包装好的牛排对我说道。

“爸爸,我们晚上吃牛排好不好?就像……就像那天晚上你做给我吃的那样。”

我心里一动,想起了那天晚上。那是我们第一次在家中以“夫妻”的模式相处,我为她煎了牛排,她坐在我对面,学着大人的样子,用刀叉笨拙地切割着。

“好。”

我拿了一盒牛排,放进购物车里。

晓欣踮起脚,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

“老公,晚上回家,我喂你吃。”

我的手,猛地收紧了推着购物车的扶手。

旁边货架,一个正在挑选蔬菜的女人,似乎听到了什么,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我若无其事地推着车往前走,心跳却漏了一拍。晓欣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带路。

“我们再去买点水果吧!”

我们刚刚买完牛排,晓欣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带路,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爸爸,我们再去买点水果吧!”

“好。”

我推着车,跟在她身后。超市里的灯光明亮得有些晃眼,广播里循环播放着促销信息,周围是嘈杂的人声和购物车轮子滚动的声音。这种充满了烟火气的环境,让刚刚从那个密闭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空间里出来的我,感到些许的不真实。

水果区就在生鲜区的拐角。晓欣一眼就看到了摆放着进口车厘子的货柜,立刻像只小蝴蝶一样飞了过去。

“哇!爸爸!你看!”

我笑着摇了摇头,推着车慢慢跟过去。货架拐角的地方堆着几箱正在补货的矿泉水,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绕过那半人高的纸箱,可等我再抬起头时,却发现原本应该在车厘子货柜前的那个小小的身影,不见了。

她消失了,就在我视线被遮挡的那短短几秒钟里,消失得无声无息。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以为她是跑到旁边的货架去了。

“晓欣?”

我叫了一声,声音不大,很快就被超市的嘈杂声淹没了。

没有回应。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水果区的每一个角落。苹果,香蕉,火龙果……货架上摆满了色彩鲜艳的水果,却没有那个我熟悉的小小身影。

心脏,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猛地攥紧了。

“晓欣!”

这一次,我提高了音量,声音里已经有了我自己都能察觉到的颤抖。

依旧没有人回答。周围购物的人群朝我投来疑惑的目光,但我已经顾不上了。一种冰冷的、带着毛刺的感觉,从我的脚底板,沿着脊椎,一路爬上了我的后脑勺。

我丢下购物车,开始在附近的货架间快速穿行。零食区、乳品区、面包区……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目光疯狂地在人群中搜索着,试图捕捉到那抹熟悉的粉色。

怎么会不见了?

刚刚还在的。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嘈杂的人声和广播声仿佛离我远去,只剩下我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和“咚咚”作响的心跳声。

慌乱。

巨大的慌乱感攫住了我,甚至盖过了恐惧。那不是一个父亲发现女儿走失时的单纯焦虑,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来自于占有者的恐慌。我的珍宝,我的私有物,我那个刚刚确认了“妻子”身份的小女孩,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一想到她可能正在某个我看不到的角落,被陌生的目光打量,被陌生的手触碰,一种混杂着嫉妒和暴怒的情绪就在我胸中翻滚。她是我一个人的,她的身体,她的笑容,她的一切,都只能属于我。

我停下脚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喊大叫是没有用的,这里是超市,到处都是监控。

我快步走到超市的服务台,那里站着一个穿着红色马甲的年轻女孩。

“你好,我的孩子不见了。”我的声音因为急促而有些不稳。

“先生您别急,您孩子多大?男孩女孩?穿什么衣服?”女孩显然很有经验,立刻拿出纸笔记了下来。

“女孩,七岁,穿一件粉色的连衣裙,扎着两个辫子。”

“好的,我们马上通过广播帮您寻找,您也可以去监控室看一下。”她指了指服务台后面的一个小门。

我几乎是冲过去的。监控室里很暗,只有几排屏幕发出幽幽的光。一个保安模样的中年男人正在盯着屏幕看。我把情况又说了一遍,他调出了水果区拐角的那个监控画面。

时间被倒回到几分钟前。我看到了,我推着车,晓欣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然后,我绕过了那堆矿泉水箱。就在我视线被遮挡的那个瞬间,画面里,晓欣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他弯下腰,对晓欣说了句什么,然后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晓欣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那个男人,走出了监控的范围。

我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几乎凝固了。

绑架。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铁块,在我的脑子里烙下一个清晰的印记。

超市方面的人立刻报了警。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就出现在了这间狭小的监控室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混乱起来,超市经理匆忙地解释着情况,保安在一旁补充,而我,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个定格的画面。

那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他的脸始终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下。他弯着腰,不知道对晓欣说了什么。晓欣……她竟然点了点头。然后,她就跟着他走了,没有回头,没有挣扎,就像是去赴一个早就约好的约会。

我们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地看那段录像。时间被调慢,画面被放大,但那个男人的脸,就像一团模糊的马赛克,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晰。他很高,很瘦,这是我能得到的全部信息。

“他是什么时候进超市的?”

其中一个年轻些的警察问保安。

保安把监控的时间往前调,我们看了所有入口的录像。没有,完全没有这个男人的身影。他又往后调,查看所有出口。同样没有。他就像一个凭空出现的幽灵,又凭空消失在了超市这片人造的、光明的丛林里。

超市外面的公共场所监控,也被调了出来。警察们和超市的工作人员围在另一块屏幕前,快进,暂停,倒带。车流,人群,像一团团混乱的色块。

没有。还是没有。

我的大脑,在那一刻,变成了一片空白。

那两个警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手掌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我能感觉到那份重量,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林先生,你别太担心,我们已经通知指挥中心了,全市都会留意。”

“你再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有什么经济上的纠纷?”

他们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嗡嗡作响,每一个字都变得模糊不清。周围的光线也好像暗了下来,监控屏幕上那些跳跃的像素点,在我眼前变成了一片晃动的、没有意义的光斑。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就像一部劣质的电影。而我,是那个被推到镜头前的、表情僵硬的主角。

我应该感到愤怒,感到恐惧,感到心碎。我应该像所有正常的父亲一样,揪着警察的衣领质问他们为什么找不到线索,或者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但我没有。

我只是站着,看着,听着。身体里像是空了一块,所有的情绪都流进了那个黑洞里,没有留下任何回响。

“林先生?”

那个年轻的警察又叫了我一声,他的脸凑得很近,我能看到他脸上因为熬夜而冒出的胡茬。

我眨了眨眼,视野终于重新聚焦。

“……没有。”

我听见自己用一种陌生的、平板的语调回答。

“没有得罪人,也没有经济纠纷。”

“那您女儿平时……”

年长的警察还想问什么,但被他同事打断了。

“王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林先生,麻烦您跟我们回局里一趟,我们需要做个详细的笔录。”

去警察局。做笔录。

我的心,在那片空白的废墟上,猛地抽搐了一下。

一个念头,像毒蛇一样,从废墟的缝隙里钻了出来。

他们会问什么?

会问晓欣的日常生活,她的学校,她的朋友。

会问我们父女的关系。

那一瞬间,我感到的,不是羞耻,也不是对法律的畏惧。而是一种更原始的、如同领地被侵犯般的暴怒和恐慌。

晓欣是我的。

她是我的女儿,我的妻子,我的私有物。我们之间的秘密,是我们两个人最宝贵的财富。我不允许,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名义,来窥探,来玷污它。

“林先生?”

我猛地回过神来,发现那两个警察正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我。我刚才的表情,一定很奇怪。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看起来悲伤而焦急的表情。

“好,我跟你们去。”

警车里很安静。我坐在后排,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城市的霓虹灯亮了起来,五光十色,将车窗映成一块流动的调色盘。很美,却也很冷。

到了警察局,我被带进了一间小小的询问室。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头顶是一盏发出惨白光芒的日光灯。那个年轻的警察给我倒了一杯水,塑料杯壁上凝结着细小的水珠。

“林先生,我们开始吧。”

他打开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您女儿,林晓欣,今年七岁,是吗?”

“是。”

“平时性格怎么样?有没有可能自己乱跑?”

“她……很乖,很内向,从来不会一个人乱跑。”我的手放在桌子下面,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里。

“好的。”

他一边问,一边在键盘上敲打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这间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那……她今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我的脑子里闪过她在我耳边低语的样子,闪过她在购物车旁那句“老公,晚上回家我喂你吃”。

我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没有,跟平时一样。”

“嗯,”他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我,“那我们换个问题。林先生,您女儿除了上学之外,有没有参加什么……课外的活动?比如,兴趣班之类的?”

我的喉咙,突然变得很干。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向了我们之间那个最核心的、不能被触碰的秘密。

日光灯的光线,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日光灯的光线有点刺眼,我微微眯起了眼睛。喉咙里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又干又涩。年轻警察提出的问题,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正悬在我最脆弱的神经上方,随时准备切下来。

我端起面前那杯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去,却没能缓解那份灼烧感。

“她……”我清了清嗓子,“她是一家演艺公司的签约模特。”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刻意维持着语气的平稳,目光也平静地回视着对方。

“哦?模特?”

年轻警察和那个年长的对视了一眼,似乎并没有感到太过意外。在这个城市,孩子长得漂亮一些,被星探发掘去当童模,是很普遍的事情。

“是的,拍一些童装广告,还有……平面写真。”

我说到“写真”两个字时,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半拍。

“哪家公司?”

“星光璀璨演艺公司。”

“好的。”

年轻警察在电脑上敲下了这几个字。他看起来只是在例行公事地记录信息。年长的警察想了想,又问。

“那她今天的失踪,有没有可能……跟她这个工作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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