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三十度的哈尔滨，连呼出的白气都仿佛要在空中凝结成冰晶。小苏缩在公寓的暖气片旁边，白皙的皮肤被室内的暖意熏出一层薄红。他只穿了件宽松的丝质睡袍，下半身空荡荡的，一双长腿交叠着，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胃里一阵寡淡，他忽然极其想吃点酸甜冰凉的东西，比如水果捞。

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就近选了一家叫做“鲜果时光”的店。下单，付款，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他看着订单界面上显示的“预计30分钟送达”，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心里盘算着等会儿是坐在沙发上吃，还是干脆躺到床上享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天色从灰白变成沉郁的墨蓝。预定时间到了，门口毫无动静。小苏皱了皱眉，他那张漂亮得有些过分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耐。又过了将近二十分钟，门铃才终于嘶哑地响了一声。

他趿拉着拖鞋走过去，猛地拉开门。一股凛冽的寒气裹挟着一个高大壮实的身影冲了进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对、对不起！路上结冰了，电动车有点打滑，来晚了。”送货员是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男人，皮肤黝黑，穿着一件看起来并不厚实的旧棉服，鼻子耳朵都冻得通红。他手里提着一个透明的塑料外卖袋，结结巴巴地道歉，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小苏。送货单上印着他的名字：大黑。

小苏没接话，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伸手拿过袋子。指尖触碰到袋子里面的塑料盒，温吞吞的，一点凉意都没有。他心里的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他当着大黑的面打开盒子。里面的情形更是惨不忍睹。西瓜软塌塌的，渗着浑浊的汁水，芒果块边缘发黑，所谓的酸奶稀薄得像水，只覆盖了最上面一层水果，下面的部分干巴巴地裸露着。

“这就是你们店的水果捞？”小苏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刺人的寒意，比他身后敞开的门外灌进来的风还冷，“迟到了快二十分钟，送来一盒烂货？”

大黑局促地站在原地，一双粗糙的大手不安地搓着棉衣下摆。“今天…今天店里水果不太新鲜…路上又…”他试图解释，但话语在对方冰冷的注视下变得支离破碎。他偷偷抬眼看了看眼前的顾客，心里咯噔一下。这男人长得真他妈白，真他妈好看，像电视里的明星，但那双眼睛里的神色却让他心里发毛。

“我不听理由。”小苏打断他，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大黑，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着暖气的味道扑面而来，“你说，我是该给你们店打个差评，再打电话到平台投诉你送餐迟到呢？”他顿了顿，看着大黑骤然变得惨白的脸，慢悠悠地补充，“还是说，你有别的办法…补偿我？”

大黑懵了，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个差评可能意味着他今天这一单白跑，甚至可能扣钱。投诉迟到就更严重了。他这份工作来之不易…“我…我赔您钱行吗？这一单我赔给您…”

“我不缺这点钱。”小苏嗤笑一声，他伸出纤细的食指，轻轻点了点大黑厚实的胸膛，然后指尖缓缓下滑，掠过棉服粗糙的表面，最终指向身后卧室虚掩的房门，“你，进去。把门关上。”

大黑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他黝黑的脸上血色褪尽，又迅速涌上一股窘迫的潮红。他懂了。他虽然不是纯同性恋，平时也更喜欢看女人，但在工地上、在老乡们的闲谈里，也听说过这种事。可他从来没…他看着小苏那张近在咫尺的、精致却带着不容置疑神情的脸，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狂跳。

“我…我不…”他下意识地想拒绝，想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空间。

“二选一。”小苏的声音不容置疑，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已经调出来的投诉界面，“投诉，或者，进去。给你三秒钟。”

屈辱、恐惧、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眼前这个漂亮男人勾起的隐秘冲动，像一团乱麻塞在大黑的胸腔里。他看着那冰冷的手机屏幕，又看看小苏那双仿佛能吸走人魂魄的眼睛，喉咙干得发紧。在三秒钟即将结束的那一刻，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僵硬地、一步一步地挪向了那扇卧室门。

卧室比客厅更暖和，空气里弥漫着和小苏身上一样的、干净又带着点诱惑的香气。灯光被调得很暗，是暧昧的暖黄色。大黑像个木桩一样杵在床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小苏反手锁上了卧室门，那“咔哒”一声轻响，让大黑浑身一颤。他好整以暇地走到大黑面前，睡袍的带子松松系着，领口敞开一大片，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白皙光滑的胸膛。

“脱了。”小苏命令道，眼神落在大黑那件臃肿的旧棉服上。

大黑手指颤抖着，笨拙地拉开拉链，脱掉棉服，里面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毛衣。他不敢看小苏，视线死死地盯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

“还有裤子。”小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牛仔裤的纽扣和拉链成了难以逾越的障碍，大黑弄了好几下才解开。当他最终只穿着一条灰色的旧内裤站在地毯上时，古铜色的强壮身体暴露在暧昧的灯光下。他的肌肉线条分明，是长期体力劳动塑造出的结实体魄，宽肩窄腰，充满了原始的雄性力量，与小苏纤细白皙的身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小苏走上前，毫不避讳地伸手，隔着一层薄薄的棉布，按在了大黑胯下那团逐渐苏醒的庞然大物上。大黑猛地吸了一口冷气，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块铁板。

“啧，本钱不错。”小苏轻笑，手指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下，感受到那东西在自己掌心迅速胀大、变硬。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灼人的热度和惊人的尺寸。

大黑紧闭着眼睛，牙齿死死咬着下唇。他感到无比的羞耻，自己的身体竟然在一个男人的抚弄下起了如此直接的反应。但一种更强烈的、被压抑已久的欲望，像火山下的熔岩，正在猛烈地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鼻腔里全是对方身上好闻的味道，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刚才触碰到的、丝滑睡袍下的细腻肌肤触感。

小苏收回手，解开了自己睡袍的带子。丝质布料顺着光滑的皮肤滑落，堆在脚边，露出一具白皙、修长、几乎毫无瑕疵的身体。他像一尊精心雕琢的玉像，坦然地将自己展现在这个拘谨的、散发着汗味和寒气的男人面前。

“躺上去。”小苏指了指那张铺着深色床单的大床。

大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到床边，僵硬地躺下。床垫柔软得让他不适应，他感觉自己像陷进了一团云里。小苏跟着上床，跨坐在他结实的小腹上。那冰凉滑腻的臀肉贴在他火热的皮肤上，激得他又是一阵战栗。

小苏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在大黑的耳廓和颈侧，一只手撑在他枕边，另一只手则再次向下探索，握住了那根已经完全勃起、青筋虬结的粗大性器。它烫得惊人，尺寸也惊人，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充满了威胁性，也让小苏的心跳漏了几拍。

“等…等一下…”大黑的声音粗嘎得不像话，他猛地抓住小苏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我…我没和男人…过…”

“不会？”小苏挑眉，凑得更近，几乎要吻上他的嘴唇，声音带着蛊惑，“我教你。”他挣脱大黑的手，从床头柜摸出一个润滑剂小瓶，挤了一大坨冰凉粘稠的液体在掌心，然后毫不客气地涂抹在那根怒张的巨物上，细致地照顾到每一个角落，尤其是敏感的顶端。

大黑仰着脖子，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发出压抑的、类似呜咽的喘息。冰凉的润滑剂和他自身火热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那只柔软的手套弄抚慰的技巧极高，快感像电流一样窜上他的脊椎，冲垮了他本就摇摇欲坠的抵抗。

小苏给自己也做足了扩张，他跪坐起来，扶着那根滚烫坚硬的肉刃，对准自己身后那个隐秘的入口，然后缓缓地、坚定地坐了下去。

“呃啊——！”剧烈的、被强行撑开的胀痛感让他仰起了头，脖颈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太粗太长了，进去得异常艰难，每一寸的深入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和难以言喻的饱胀感。

大黑也不好受，他被一个难以想象的、极致紧致和高温的所在完全包裹、吸吮，那感觉太过刺激，让他眼前发白，差点立刻缴械。他下意识地挺动腰胯，想要更深地埋入那令人疯狂的湿热紧致之中。

“慢…慢点…操…”小苏疼得眼角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他双手撑在大黑肌肉鼓胀的胸膛上，喘息着命令。

大黑喘着粗气，努力克制着身体本能的冲动，等待着身下人的适应。他看着小苏因为疼痛和快感而微微蹙起的眉头，那张漂亮的脸染上情欲的色彩，在昏暗的灯光下美得惊心动魄。一种混合着征服欲、保护欲和纯粹生理冲动的复杂情绪，在他憨直的心底蔓延开来。

过了一会儿，小苏开始自己动。他扶着大黑的腰，上下起伏，试图找到最能刺激到自己体内那一点的角度。疼痛渐渐被一种更深层的、酥麻的痒意所取代，像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身体深处流窜。

大黑不再被动承受。他骨子里的蛮劲和体力被彻底激发出来，一双大手猛地掐住小苏柔韧的腰肢，开始由下而上地猛烈顶撞。他的动作毫无技巧可言，只有最原始、最野蛮的力量和节奏，每一次都又深又重，像是要把身下这具白皙的身体彻底凿穿。

“啊…！对…就是这样…操我…再用点力…”小苏被顶得前后摇晃，语无伦次地呻吟起来。快感像潮水般一波波涌来，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他喜欢这种被完全填满、甚至是被粗暴对待的感觉，喜欢这个憨厚男人在床上展现出的、与他平时气质截然相反的凶猛和控制力。

卧室里只剩下肉体激烈碰撞的黏腻声响、粗重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呻吟。寒冷的冬夜被隔绝在外，室内只有不断攀升的体温和蒸腾的情欲。

大黑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反复地、凶狠地侵占着身下这具让他沉迷的身体。他变换着姿势，将小苏压在身下，从背后进入，又让他趴在床上，高高抬起他的臀……每一次进入都仿佛要深入到最深处。小苏的呻吟从最初的痛楚变得高亢而放荡，他主动迎合着，双腿紧紧缠住大黑的腰，指甲在他汗湿的古铜色背脊上抓挠出一道道红痕。

不知过了多久，在大黑又一次凶狠的、几乎要将小苏对折起来的深入顶撞中，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如同野兽般的吼叫，腰腹剧烈地痉挛了几下，将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尽数喷射在那紧致甬道的最深处。那极致的快感让他眼前发黑，浑身肌肉都松弛下来，重重地压在小苏身上。

小苏也被他这次内射送上了高潮，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前端喷射出的白浊弄脏了深色的床单。

房间里暂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交叠的、剧烈起伏的胸膛和粗重的喘息声。

然而，仅仅过了十几分钟，小苏体内那种被填满的空虚感又升腾起来。他翻了个身，光滑的腿蹭了蹭旁边闭着眼假寐的大黑，手指不老实地在他汗湿的胸膛上画着圈。

“再来一次。”他的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大黑猛地睁开眼，脸上露出疲惫和为难的神色。“不…不行了…俺得回去了…”他支支吾吾地想坐起来，寻找自己被扔在地上的衣服。那憨厚的本性又开始回笼，带着事后的窘迫和慌乱。

小苏一把按住他，手直接滑到他双腿之间，握住那根在短暂休息后，似乎又开始有抬头趋势的性器，熟练地揉搓起来。“它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凑到大黑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我说，再来一次。”

大黑的身体再次诚实地起了反应。在那只灵巧的手和耳边温热气息的双重刺激下，刚刚平息下去的火焰再次熊熊燃烧起来，甚至比第一次更加炽烈。他半推半就地，又被小苏拉着，开始了第二轮征伐……

这一个小时里，类似的情景重复了三四次。小苏像一只不知餍足的猫，一次次索求，而大黑也从最初的被迫、半推半就，到后来几乎是沉迷于这具白皙身体带来的极致快感之中。他一次次的在内射，将滚烫的种子留在小苏身体深处。

当一切终于彻底平息下来时，两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透，筋疲力尽。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石楠花气息和汗水的味道。

大黑默默地穿好衣服，动作迟缓。他不敢看床上那个慵懒地蜷缩着、浑身布满他留下的吻痕和指印的漂亮男人，心里乱成一团。羞耻、后悔、还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交织在一起。

小苏看着他穿好那件旧棉服，恢复成那个憨厚送货员的样子，只是眉眼间多了些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复杂。他懒洋洋地开口：“水果捞的钱，我会照付。”

大黑身体一僵，低低地“嗯”了一声，像逃跑一样，迅速拉开卧室门，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公寓大门。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了他，让他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一些。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普通的公寓门，里面发生的一切像一场荒诞又香艳的梦。他摸了摸口袋，手机还在，没有投诉，没有差评。但他知道，有些东西，从他踏进那间卧室的那一刻起，就彻底不一样了。

门内，小苏缓缓蜷缩起身体，感受着身后那个被过度使用的地方传来的、火辣辣的酸痛感，以及体内似乎还残留着的、被填满的触感和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液体。他舔了舔嘴角，像是回味着什么。窗外的哈尔滨依旧冰天雪地，但他的身体里，却仿佛还燃烧着方才那一小时的炽热火焰。他拿起手机，看着那个已经完成的订单，手指在“鲜果时光”的店铺页面上停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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